天启风云-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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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全叹了一口气说：“以前小人是东厂的人，大人应该知道东厂的公公们一般都在京里，在外面做这些事都由我们锦衣卫来做。十年前正是万历四十五年，当时小人因为在军中立有战功被编入锦衣卫，还没来得及报到就转编东厂派到这里来，说是到这里给皇帝找灵泉。”

　　　　刘侨问：“你找到没有呢？这个龙道士也就是你师父有没有可疑之处？”

　　　　石全想了想说：“也许他隐藏得深我没发现，也许他根本没有可疑之处就是一般人。”

　　　　刘侨说：“说说这么多年的经过吧。”

　　　　石全说：“最早这个观里的老道士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剩下的这个龙道士也就是我现在这个师父看起来很本份，谁知道他有一天想鼓动一些村民上后山，这就引起了东厂的注意，因为东厂一直在留意这地方寻找老道士。东厂的人一合计决定派个人打入道观卧底，因为我是四川人所以选中了我，我不想在这里多呆一来就想早点完成任务回去，谁知道后山非常凶险差一点儿命都没了。”

　　　　刘侨笑问道：“难道真有仙女要破你的童身？长得漂亮不？有没有被她得手？”

　　　　石全摇头说：“大人玩笑了，哪里有什么仙女，我听说我师父在找人上后山，心想后山上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于是趁他外出自己一人上了山。当时也是七月初，我一路上山就感到不对劲，山上除了石头和大树几乎没有什么小树，连草都难得长几根，四周都是紫色的石头用手一摸表面上都是粉末。我上了山进了一处石洞，洞不深还是个对穿的洞，只是要拐几道弯。”

　　　　刘侨说：“既然是对穿肯定你走通过，那么通过去是什么地方？世外桃源吗？”

　　　　石全说：“通过去就是一平地，平地过去就是一处不太高的陡坎，向下望去能看见山下的农户，根本没有什么意外发现。”

　　　　侯良柱这时候问道：“照你这么说除了这个对穿的山洞后山上没有什么奇特之处，那又怎么来的凶险呢？”

　　　　石全说：“后山并不大也不高，除了山洞确实没有任何奇特之处，但凶险恰恰就在里面拐了几个弯的山洞里。山洞本身并不大很多地方都需要爬着过去，我走了几趟后发现走到拐第四个弯快出洞时空间要大些，如果此时翻身向上而不向前，就会翻到一处岔洞里去。从岔洞向下爬越来越宽敞，后来摸到一处圆圆的冰凉的不知道是石头做的还是铁做的鼓状物，上面还有字只是摸不出来写的什么。”

281　哑巴说话（下）

　　　　石全说的尽管很有些奇异但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最多是一个对穿的山洞有两条岔洞，再多一块什么石鼓铁鼓样的东西。这些东西到处都有，甚至还有什么石钟对石鼓的传说，现在山洞里多几件奇怪的石头也不希奇，侯良柱问道：“你说的这些固然有点意外，但是也没有听出有何凶险啊。”

　　　　石全说：“我说的凶险就是指那鼓状物，我本来心想把这石鼓挖出来或许就能发现灵泉眼，就用手摸了摸石鼓下面看能不能掏松，谁知道这石鼓本身是松的摇得动，只是一摇晃就产生了变化。山洞里左转右转的看不见物只能摸着走，四周一片漆黑也没有什么声音，不过一摇石鼓就听到很多怪声四处袭来，有女人的嘻笑声和孩子的哭闹声，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怪叫声，自己也感到头晕耳鸣手脚无力，只想赶快逃跑走开。”

　　　　侯良柱奇怪道：“这有这种事？据你那么说山洞很狭小也藏不了那么多东西啊，就算有人在里面装神弄鬼也藏不住，怎么会有那种现象发生？”

　　　　石全说：“我开始很慌，后来一想千军万马中我都没有怕过还怕什么女人小孩？摇了摇脑袋定了定神鼓起勇气用力去拔那座石鼓，谁知道不拔还好一拔就更麻烦，只感到自己的眼睛、喉咙、耳朵都有些刺痛，感觉一股恐怖的气息袭击过来，更感觉有成千上万双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我。那时我的骨头好像都要碎了提不起力气，后颈也有冷风不断吹过让人头皮发麻，我知道不走不行了连爬带滚出了岔洞，没敢原路爬回直接从陡坎跳下去绕了回来。”

　　　　侯良柱想了想说：“看来你是早有准备，那种情况下确实不能原路从狭小的洞里再爬回来，想来那些传说中遇到仙女的男子估计也是听到那些女人小孩的苦笑声，他们争先恐后想回家结果你推我攘卡在山洞里，最后遭到极大惊吓回家就胡言乱语没治好都死了。”

　　　　侯良柱和刘侨这几人都是刀头tian血过来的，比这恐怖的事件也经受过所以并不害怕，刘侨这时候眼中一亮问道：“石百户是说只有山洞里有古怪，假如不进山洞就什么也没有是不是？”

　　　　石全说：“是啊，就算进了山洞只要不动那石鼓估计也不会有什么。”

　　　　刘侨点了点头继续问：“你是怎么得到龙道士的信任到这观里来的？”

　　　　石全叹了口气说：“开始准备让人抢他东西，然后我来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谁知道他本来就穷没什么可抢，监视他的人还发现他没事时会舞动棍棒还很有两下子，加上一怕伤了他二怕周围他的族人来相助，最后只好装可怜说自己寻亲不着被人抢无家可归请他收留。好在他是个好心肠的人也正需要人帮忙做事，于是就收我为徒在这里住了下来，平时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做饭扫地等事。”

　　　　侯良柱点头说：“不好力敌当以智取也是对的，这么多年了你发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石全想了想说：“他为人还是很善良的，经常对我说不要做太多要多休息，事情是做不完的只要能过就好。可以说他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懒，除了睡就是吃有时侯还会跟人下棋，开始就有人来找他下棋我才出来找你们的。他这人下起棋来就不知道早晚，有时候下个通夜第二天睡一整天，从不做什么早课晚课懒得不像话。有时候我都看不下去了，一个出家人再怎么懒也应该学点东西做做样子吧？有人来能骗一个是一个不是？”

　　　　侯良柱说：“看来你比他更适合做这个观中的主持，他棋下得怎么样？除了懒还有什么其它缺点吗？”

　　　　石全说：“怎么说他的棋艺呢，我刚来时跟他下过两局，感觉让他一匹马应该胜面还很大，经常来跟他下棋的是他从小在一起长大的玩伴，两个都是臭棋还杀得混天黑地很有滋味，真应了棋臭瘾大那句话。如果说懒是他最大缺点那么第二个缺点就是嘴碎，一有空就要不停地说话，说他做的梦还有小时候他师父对他如何好，有时候还说假如不出家也许会娶某家的小姑娘，当然那小姑娘现在也是老太婆了。”

　　　　侯良柱呵呵笑道：“这也是你装哑巴的原因吧？遇到个嘴碎的人确实比较烦，不过你装哑装久了想说话怎么办？”

　　　　石全说：“假如只是嘴碎也好说，他还要追根究底问我这问我那确实很烦，有时候还要我对他的想法和梦加以评价，遇到这样的人也只好趁机装哑了。不过一开始我哑了也不是装的，从山洞里滚出来后确实喉咙肿了好多天说不出话，后来好了怕他问这问那只好继续装哑巴，憋得慌了就跑到无人处找个土坑大吼几声。有一次在外面趴地上大吼时被人发现了，他知道后可怜我想说话想疯了，让我趴井边吼说路近方便。”

　　　　刘侨这时候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想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这次能够帮忙完成任务，我就将你调京里跟着我，你看怎么样？”

　　　　石全一听大喜，行了个礼说：“多谢大人！”

　　　　刘侨说：“天不早了该做晚饭了，你下去给龙道士做晚饭吧，我们有事再联系。”

　　　　待石全走后刘侨问侯良柱：“侯老弟你怎么看？”

　　　　侯良柱说：“石全应该没有说谎，不过为了防备万一还是派人去成都问一问具体情况，刘大哥准备接下来怎么做？”

　　　　刘侨说：“我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鬼神，只有我们不知道的怪异事物，一个半封闭的山洞岔道里回声什么的都会放大，自己吓自己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也不排除有我们看不见的危险在里面。”

　　　　侯良柱有点不明白地问：“什么看不见的危险？”

　　　　刘侨说：“比如说磁石会吸铁器，磁石和铁器之间肯定就有我们看不见的联系，而且可以肯定还有其它事物之间有某种联系，这种联系有好有坏不排除人跟其它东西之间也会发生，也许会对人产生莫大的好处但也许会对人造成莫大的伤害。那些传说中遇到仙女的年轻人，就算当时受到惊吓后来无法医治也不可能全部死亡，想必是他们卡在洞里出不去昏迷了受到了伤害，石全及时跳崖喉咙都会肿好多天，那些一直昏迷的人肯定受到更大伤害而丧命。”

　　　　侯良柱皱眉道：“假如真这样刘大哥准备怎么办？伤了兄弟我和我手下的人那倒没什么，刘大哥是皇上身边的人要是伤了可不得了。”

　　　　刘侨说：“我哪里有那么娇贵？现在事不疑迟我们现在应该兵分三路，一路人去成都调查石全看他是不是真是那么回事，第二路直接上山勘察地形准备方案，我们两个找个机会亲自去找龙道士。他也许没有方法克服石鼓的伤害但他师父肯定可以，或许正是因为他知道他师父的方法才对我们抱有希望。”

　　　　当天晚上，龙道士确实像石全说的那样迷恋下棋，下午他跟他棋友两人在井边的树下对杀了一下午还不过瘾，晚上又在房中挑灯夜战。他知道石全棋艺高感到他在身边自己有些不自在，就支派石全去大殿坐守免得士兵们骑到张天师头上去惹得天师发怒。刘侨想跟龙道士谈一谈就来到西边耳房，只见龙道士正低头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棋，对面一个头上缠着白色帕子的老头正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得意洋洋地看，好像有点胜利在望的味道。

　　　　龙道士和那老头见刘侨和侯良柱进来忙起身让坐，刘侨忙让他们坐下继续下棋，自己和侯良柱抽了根条凳坐旁边观看。龙道士和那老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又低头沉浸在棋局里去了。刘侨平时没事也喜欢下象棋，虽说跟大国手相比有一定距离，但是一般人他还是有信心。他看棋局中龙道士只有一车一帅，而那老头是一车一老将还多一炮，龙道士占着中路应该是一局和棋。

　　　　老头看这局自己人多要想胜，龙道士正在想办法苦苦支撑，刘侨等不及就说了句：“这局和了，龙观主只要车不离中就不会输。”

　　　　那老头久战不下也有些烦躁，就说道：“看来这为官爷也会下棋，要不我们也来下上两盘？”

　　　　龙道士一听正中下怀也出言并让座相邀，刘侨也没有客气坐上去后架炮走马开始进攻，寻一个漏洞就开始左砍右杀，没半袋烟的工夫老头的人马就光了。老头不服气再来了一把，走到一半就觉得进攻无路防守人又不够用，实在没办法只得说家中的猪还等着自己回去喂，夺门而出落荒而逃回家去了。

　　　　龙道士见刘侨棋艺高强也不想自取其辱，就收拾棋子顺便问道：“两位夜里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侨说：“我们准备过两天上山去看你徒弟去过的地方，龙观主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去不？据说只有你师父当年去过那地方而没有受到伤害，你现在能不能给我们说说你知道的情况看能不能给我们什么帮助。”

　　　　龙道士听出了刘侨的意思，就是假如你有用我们就带你一起去，假如你没有用那就什么也不说了你有多远走多远别妨碍我们办事。龙道士也没有傻到现在就把一切都说出来，真这样的话自己又成了没有什么用处的人，他想了想说：“我师父当年确实去过后山，而且是每年都去连续去了好多年，每年都是七月初去的。不过他到了那地方用什么方法避险我也说不上来，我们道家讲究个随机应变也许看见地形我能有办法。”

　　　　刘侨点头说：“具体情况具体对待这道理我懂，那你就作个准备我们过几天就去，明天开始让士兵上山勘察地形我们再好好研究个方案，我们都是娶过妻生过子的人遇到仙女都不怕，让坏仙女把你龙观主的元阳之身破了就不好。”

　　　　侯良柱也打趣道：“龙观主如果准备充分也不怕什么仙女，说不准能杀死仙女为民除害也算积了功德。”

282　明修暗渡

　　　　龙道士见刘侨和侯良柱开自己的玩笑，既没有出口反对也没有其它表示，他抑制住心中的激动说道：“两位既然如此说我就准备准备，不过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明天就可以上山察看一下。”

　　　　住了好几十年都不去现在却连一两天都等不及，龙道士的行为让人感动奇怪，不过刘侨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当天晚上除了让士兵把那几间堆柴草的房子搜了一圈也没多做什么，除了发现几处老鼠窝外没找到跟洞有关的东西。龙道士也没有异常动静，跟石全在西边耳房一人睡了半间，第二天值夜的士兵汇报说石哑巴磨牙磨得厉害，龙道士的呼噜扯得有些大声，除此之外没有听到其他声音。

　　　　第二天吃了早饭刘侨和侯良柱还有龙道士带着十多个人上了山，走过放马喂草的那块草地时，侯良柱突然问到：“龙观主怎么把这一大块地荒着？种上庄稼不是也可以多出粮食吗？难道这又是别家的产业？”

　　　　龙道士说：“当年我师父来这里建道观时把这一带包括后面的山都买了下来，因为是荒山荒地也没有花多少银子，后来他也叫人种过这块地，不过后来村民们害怕都不种了。”

　　　　侯良柱奇怪道：“这是为什么？再害怕也没有肚子饿让人害怕啊？”

　　　　龙道士说：“三十多年前这块地上面的山上出了个仙女害人的事，因为这块地离后山不过几里地又孤零零的，大家都有些害怕不过也在继续种，因为官府出面解决结果对村民有利，只要他们负责观里的粮食吃喝其他的不需要多出。但是不到一年我师父就突然不见了，还时常有行动敏捷的人不分白天夜里在此走动，据说有天有个白天忘了拿锄头的人傍晚上来拿，听到细声细气的女人在这里说话，都说仙女下山了就都不敢再上来了。”

　　　　侯良柱恍然大悟说：“听人说有二十多个年轻人被仙女害了，原来真有这么回事啊？怎么你说只有几个人呢？”

　　　　龙道士说：“真的只有几个人，村民们为了多得赔偿把想去没去的人算上了，其实上山的和死了的只有几个人。”

　　　　一行人从草地穿过走了三里路来到一处山下，歇息了一会儿向山上爬去，一路上确实像石全说的那样只有几棵大树没有什么小树，连草都没有山下茂盛只有稀稀拉拉几根几根地长。侯良柱说：“这山不高但确实有些奇怪，怎么大树没事小树反而长不大？”

　　　　龙道士想了想说：“可能仙女没有孩子气不过大树有小树，于是把大树的子女都灭了让大树也跟她一样孤单。”

　　　　刘侨摇头说：“可能仙女发脾气时大树已经长大了能抵抗，没长大的小树就全部死了，所以我们这次要让仙女不要再发脾气。”

　　　　没走一会儿就来到一个很小的洞口，两个人同时要进都挤不下只能一个一个进去，侯良柱拔出刀来凿了凿洞口，发现有泥土也有石头，于是收了刀问刘侨：“刘大哥你看让两个人进去看看还是把洞凿大点？”

　　　　刘侨上下打量了一下上面的山顶，摇了摇头说：“既然里面危险就先不进去，侯老弟看看假如叫人来把这山头全部削平，估计要多少时间？”

　　　　侯良柱看了看说：“刘大哥想把整个山头全削去？不过也对，山洞里阴暗狭窄搬开土石后就成了坑，有什么古怪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搞不了怪，只是不知道山洞的走向。”

　　　　龙道士说：“我小时候跟师父来过一趟，这山洞是一路向下的不过里面路不陡，想来应该在我们站的地方再往下两丈就差不多了。”

　　　　侯良柱估算了一下说：“我们有五百多人，再请些村民来先修建一条临时的路方便运土石，再找一处没人住的山坳封住不让人过好倒土，大概一个月就能成。不过就怕里面有巨石，真那样的话就算用火烧水泼或者用火药炸，没有个半年也弄不下来，搞不好耽误一年都有可能。”

　　　　刘侨想了想说：“先修路挖土运土，遇到大石头就把周围的土石挖开推下山去，实在没法推的就留在原地，反正也挡不了事。我们先找出一个最笨最笨的笨办法今后有好办法了再修改，在没有其它有效办法之前笨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

　　　　侯良柱说：“有道理，只是要先给山下的村民说一声，推石头的时候让他们转移走，就说我们是来锄掉害人仙女的，害人的仙女被锄掉大家的家人也安全些。”

　　　　大家说做就做，立即就派人去到处宣传，让当地村民来帮忙修路，顺便联系当地县令让他提供粮食，还有负责搬迁那几户有可能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毁的人家。侯良柱还派人在山下设了警戒线，防止有人误入危险区被山上的石头砸伤。当天下午就有很多村民听说这事愿意来帮忙，有饭吃有银钱挣还是为了自家的安全，一时间马上就有上百人来应招，县令见了侯良柱派去的军官知道总兵大人在此公干，不敢怠慢亲自来送东西，并保证需要什么就出什么。

　　　　侯良柱在观中负责监管物资和调动人力兵力，一切立即就开始行动了。第二天从成都方面也传回来消息，石全确实是锦衣卫派来的，原来是龙道士的师父当年在解决人命问题时没办法亮出了东厂的腰牌，东厂当时因为管理混乱一开始也没在意，后来有人发现此人的腰牌信息跟当年拐骗宫中物品的案子有关，立即派人前来查看。可能龙道士的师父事先听到风声或者觉察出危险提前跑了，十多年前万历帝旧事重提才派石全进天师观的。

　　　　证实了石全的身份后刘侨就悄悄带着石全上了山，谁知道他们前教走龙道士后脚就找到侯良柱说要见刘侨，侯良柱感到奇怪就问：“你有什么事这几天都不说，现在刘大人不在你怎么又突然要找他了？”

　　　　龙道士苦着脸说：“我确实有重要的事要找他，请问他是不是上山了？”

　　　　侯良柱冷冷地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龙道士想了想说：“烦请你告诉刘大人，就说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假如他愿意可以来找我，不愿意就当我没有说。”说完一揖就转身离开。

　　　　看着龙道士离开的背影侯良柱不由得露出了笑意，隔了一个时辰派人去对龙道士说刘大人在山上，请他现在就去。龙道士二话没说立即跟着来传话的士兵就走。带路的士兵没有走前两天走过的那条路，而是顺着河边走转过一个山头后直接上山，来到一处约有一丈多高的峭壁时，只见有几十人在那里守着，旁边还搭了几顶帐篷看来是要长住。见龙道士到来就搬来一架长梯让他上去，说刘大人正在上面等他。

　　　　龙道士上去后见上面是一个小平台，刘侨坐在一张垫子上闭目养神，旁边有两个卫士站在身后，再过去是一个大大的洞口，洞口边站着龙道士的徒弟石哑巴。龙道士先给刘侨施了一礼然后问石哑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危险你还是下去吧。”

　　　　石哑巴说：“师父你好，瞒了你这么多年徒弟感到很不好意思，我真名叫石全是锦衣卫百户，专门来配合刘大人完成任务的，师父有什么话就给刘大人说吧。”

　　　　龙道士一惊，不过马上就恢复了下来点了点头说：“难怪如此，你有命在身我也不怪你，难得你还叫我师父。”

　　　　石全说：“一日位师终身为父，这么多年师父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

　　　　龙道士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我对你好，可是我想找到我的师父却再也找不到，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是死是活身在何处。如果我没有说错刘大人身上一定带了块黄玉，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刘侨点头说：“龙观主坐下说话，我确实有块你说的黄玉，你以前是否见过？”

　　　　龙道士坐下后想了好一阵才说道：“五十年前师父来这里建了这座天师观，当时我来这里时也不过才七岁。师父他每天除了练习枪棒就是拿个罗盘到处转，想到了什么就去凿一凿挖一挖，当地人都以为这里有宝也学他的样子到处乱挖。除了正常的观产管理外他一般不愿意跟其他人说话，我长大后一切事务就交给我在打理。三十多年前，师父让几个年轻人上山去山洞里找东西，后来那几个年轻人都死了，其实这事跟我有关。”

　　　　刘侨奇怪道：“怎么会跟你有关？难道那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龙道士摇头说：“我当时比那些人还要年长几岁，好多人按俗家身份还要喊我一声哥或者叔，我怎么会起心害他们？在出事前几年师父没事时经常会面向后山坐，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夜，好像有什么心事没能完成显得很烦恼，直到有一天发生了地动才有了转机，因为地动后没有三天就有人发现山上露出了个山洞口。”

　　　　刘侨说：“看来天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