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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蛊-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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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还未走近,官员就齐齐跪拜下来,高呼万岁。

    冉竹忽的走快了几步,在宣墨喊平身前望着云霆飞先开了口:“宫里都好?”

    “回圣女,一切安好。”云霆飞正色答道,眼睛望着地面上葱绿的草。

    “我是问你,宫里的人可都好?”冉竹在都字上加重了音。她记得木河送来一封也是唯一一封密信,写着海生中了琼华毒,开始她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毒,可后来知道莫尊景中的也是此毒后,她曾深切担忧过海生的病情,只是后来事情发生太多她无暇顾及。

    海生或许于宣墨而言只是个太监总管,生死并不重要。可对她来说在初入宫时的困窘中是海生一直在帮她,给予她从未变寒的温暖,更甚者他还救了娘亲,对冉竹来说是朋友更是恩人。

    只是她将龙血草给松渊他们带走时,却忘记了多嘱咐一句请疏影多配一颗药丸给海生……

    “大总管不堪重病困扰,在萧离破城之日……自尽。”云霆飞正色回答。

    头顶是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随后只听草地上响起微弱的沙沙声,眼前晦暗的光线顿时变得明亮,只听皇上急促的担忧响起:

    “冉竹……冉竹……来人,快请邱太医过来。”

    云霆飞讶然抬头,只见皇上的臂弯中已经多了一位女子,长裙空荡翻飞,乌发寂寥飘扬,露出她惨白无血的侧脸。

    只是死了个太监,这圣女未免太不禁吓了吧。云霆飞心中颇为不解道。

    莫尊景面色黯然,鼻腔里轻微发出一丝叹息,压抑而沉重。

    冉竹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一会像踩在云端里,一会又如陷在泥潭里,可是她看着前方的两处身影,却拼命往前跑着。口中叫着娘亲,叫着海生,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望着前方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她只觉心口绞痛的厉害,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十指握紧深深嵌进肉里,疼痛,许久未曾感觉到的疼痛立刻蔓延全身同时也给了她力气,口中的名字终于冲破喉咙喊了出来:

    “娘,海生,你们别走……”

    “小竹,你醒了。”耳边响起男子低沉的嗓音,带着担忧与惊喜,彼时只觉身子落入宽敞的怀抱,伴随着他心口剧烈起伏,冉竹亦能感觉到自己清醒了过来。

    原来,那是梦。

    是啊,是梦……

    冉竹眼睛干干的,通红通红,她不想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暗夜的雨夹杂着风透过微微卷起的门帘偷跑进来,未触及到床上人儿的衣角就被屋中更冷的气息湮灭无心。

    “你很早就知道了吧。”冉竹说道,干哑的声音在帐篷内低低响起,明明没有什么情绪却听的人心头发紧。

    “上午刚知道的,毕竟太监死亡不是大事。”宣墨点头道,脸上却浮现几分愧色。

    当时知道海生去世的消息,他同样很悲痛,只是他又能怎么办?虽然远在千里之外,可海生中毒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好歹是贴身伺候他这么多年的人,就这样沦为了太后与宰相权诈之争的牺牲品,他又如何开口和冉竹说这些?

    “是吗?对啊他只是个太监,所以死了也无关紧要,是吗?”冉竹自嘲笑道,身子挪了挪想从令她心冷的胸膛里离开,却被一双大手紧紧抱住。

    “你不要这样,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海生他……死得其所。”宣墨犹豫了下,小心的措辞。

    然而还是激怒了昏倒了几个时辰身子虚弱的冉竹。

    “什么叫死得其所?她是被太后和莫求双害死的,太监怎么了?太监就不是人吗?他的命就不是命吗?”冉竹陡然转过身,怒道,望着宣墨黯然沉默的面孔,身子忽的委顿:

    “是我害死了他,如果当初我没让他留在长安,跟我们一起过来,多好。”

    冉竹俯下身,双手颤颤的捂住脸庞,积聚了大半天的泪水从指缝间无力流出,有些滴在了宣墨的手上。

    她不能怪别人,就算怪别人也无济于事,因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总喜欢冷嘲热讽她转身却给予她最大支持的海生已经死了,死了……

    宣墨听她口中喃喃的自责话语,心疼万分,他将冉竹轻拥入怀,大手轻轻安抚着冉竹的后背,低沉的磁音带着轻柔:

    “小竹,就让离去的人安心走吧。你还有我,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等我拿回属于我的天下。小竹,我一定让你名真言顺的站在我的身旁,你喜欢花,等春日来临我就带你看尽长安花。可好?”

    宣墨的话一字一字敲在冉竹的心尖上,她怔怔的抬起头,望着这张日思夜想可见到了却又只能保持着君臣距离处之的容颜,瞬间清晰瞬间模糊。

    可信吗?名正言顺?她圣女身份是真,皇后身份是真,哪一样都是名正言顺的,他说的是哪种?

    就算是皇后又如何?她早已无福消受。

    宣墨不知何时上了床,而冉竹此刻正躺在他的怀里,入手之处皆是光滑白色里衣,一如她身上细腻光滑的皮肤。她的目光迷离怔怔,眼底隐藏着的深深的绝望与悲哀恍若暗夜里染血怒放的优昙花,教人心中爱怜却想挪开眼不忍再看。

    得知自己赤体呈兵的真相已是很大的打击,海生的死更是令她心神死灰……

    自自己恢复记忆以来,怀中的女子就未跟自己过过一天舒坦日子。想到此宣墨心中既愧且疼,望向冉竹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

    她这么痛苦,不如就让这一切都在今夜过后让她忘记吧,过了今晚,以后的日子他一定让她天天开心,就如那幅画中的笑容一般。

    宣墨低下头,温凉的薄唇轻柔的吻着冉竹的额头,那冰凉毫无一丝温度的感觉冻的他心头寸寸发冷,加重了他想将底下女子捂热的急切欲|望。

    大手揽上柔若无骨的腰,一个翻身,男在上,女在下,看着犹自出神身子却僵住的冉竹,宣墨口中逸出一丝黯哑的轻叹,唇却动作的十分轻柔,从额头到两边的睫毛,到秀挺的鼻一路而下,细密而湿濡,行至冰凉的樱唇处,感觉到对方紧抿了唇,似是在拒绝他的侵入。

    “小竹,给我。”这边还在做思想挣扎的冉竹,忽然觉得耳边轻吐一口热气,磁性般低沉暗哑的声音毫无预兆的闯入了她的耳里,带着渴求与霸道勾起了她心头一跳。

    照着刚才的发展情势,他们不该是要大吵一架吗?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还有,她的身上有几处骨折,哪里禁得起眼前男子分明是禁|欲许久眼底暗欲疯涌的骇人样子。

    “我困……”冉竹口水咽了咽,刚欲张口就被他的唇狠狠贴上,带着粗重的喘息浓烈的扑在她的脸上,脑袋顿时一空。

    带着急切的索求,宣墨的长舌长驱直入迅速攻占了对方的领地,他狠狠的用力的吻着身子底下女子的唇,那样的力度似乎要将对方吞噬入腹,融为一体。双臂却撑着不让自己的重力过分压到她的身上,本来只是打算利用帝王心蛊的失忆功效通过二人的交合让冉竹忘却这几日的事情,然后从他的唇碰触冉竹的额头开始,自己已经先欲|罢不能。

    再多的话语都抵不过这一直接的表达,宣墨发现原来他对冉竹的思念早已沁骨入髓,其中还带着几分害怕。

    在冉竹觉得肺中的空气快要被吸干的时候,宣墨终于离了她的唇,冉竹大口大口呼吸着,还未说话身体立即传来了一阵颤栗,胸前的柔软被人正毫不客气的吸允着,宣墨的手游移在她的大腿处,拨弄着她心底最敏感的神经。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引来了身上人更粗重的喘息,宣墨眼中闪烁的危险的光芒令冉竹酥了骨半分动惮不得。

    “宣墨,这里是……军营。你……我们不能……”冉竹凝聚涣散的心神,努力平静道。

    “那就要辛苦娘子了。”宣墨的唇自冉竹的胸前离开沙哑的声音魅惑无比,他的大手将冉竹拼命夹紧的双腿毫不费力的分开,还不忘冲冉竹眨了眨眼。

    冉竹倏地睁大了眼,一声娘子令她心头顿软却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何意思。

    帐篷外平日本围聚在四周的精兵被小夏子以皇上与圣女商谈大事为由撤离到十米开外,而他和素锦却在门口守着帐内烛灯一夜,这一夜二人耳根红潮不断,却是低垂着头平静的站到了天亮。

第四十三章 真假忘却

    冉竹睁开便落入一双笑意盈盈温柔流转的星目里,她楞了楞,第一反应是将脑袋钻被子里。

    但是她这一想法还未实施就被宣墨打破,眼前黑影一晃,她望着又压在她身上的宣墨,露出胆怯:

    “这一夜你都要了我好几次了,我真的吃不消了,我身子还没好。”

    声音低低柔柔带着几分沙哑。

    昨夜她不知被宣墨要了多少次,对方就像贪婪的猛兽一波接着一波袭击她,令她几度昏过去。

    而她,为了不让外边的人听到动静,双手死死的捂住嘴唇,任宣墨对自己上下其手,在身上种下一颗颗令人心头加速眼眸生热的吻痕。

    把持不住之时,他便送上火热的唇封住她的口,令她迷醉在腻死人不偿命的温柔与激情并存的**骨中。

    帐篷内的烛灯燃了一夜,是用来蒙蔽外人的障眼法,可却激发了宣墨汹涌的欲|望,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在夜里烛灯下看着满脸潮红深情凝望自己的心爱女子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情到深处,水到渠成,二人无声的交融是暗夜里交出了彼此最真挚却无法示人的真心。

    宣墨低低笑了,软滑的唇轻柔的落到冉竹的双眸上,借此纾解身体下胀满的欲|望,随后恋恋不舍的逼着自己起床,捡起地上冉竹的里衣就要为冉竹穿衣。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天色已经大亮,你还是赶紧穿衣出去吧。”冉竹敛下眼中的幸福不舍,紧紧抓着被子拒绝,此刻心里是真的有些紧张。

    昨夜二人忘我相融,宣墨强大的力道令冉竹感觉浑身骨头如散了架一般,因为自己不知痛反而没了酸痛感,但她却很担心自己身上会不会有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正有骨头顶着皮肤凸出来……

    “你是选择让我再来伺候你一次,还是让为夫给你穿衣?”宣墨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一如昨夜,看的冉竹心惊肉跳,却因为他一句为夫心头顿生甜蜜。

    双手松开被子,身上密密麻麻的红印袒露在空气中,随着清晨一缕透过微开的窗户斜射进来的阳光笼罩身上,呈现出晕晕的黄光,无比诱惑动人。

    宣墨的喉咙干涩的上下滑动了下,小腹处一股热流往下涌去,本压抑下去的情|欲以再度激烈的形势而来,他扔下衣服跑到一旁的水盆前,捧起冷水就往脸上拍,连拍了数十下这才觉得身上燥火减轻了许多。

    转身,对上一双想笑却辛苦忍着的清澈眸子。

    他拿起衣服,走过去为冉竹穿衣,用着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冉竹的身体:“我昨夜还是挺卖力的。”一只手逗弄着冉竹娇嫩的耳垂,话锋一转,促狭道:

    “娘子对为夫的表现可还满意?”

    轰的一声,冉竹脑海再度空白,红潮迅速爬上脸颊却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

    宣墨满意的看着冉竹的表现,刚才冉竹两只不安分想自己穿衣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终于能够亲自为冉竹穿一回衣了,心中被满足与得意塞满。

    为冉竹穿好衣服,宣墨这才开始下床为自己穿衣,**裸的酮体,流畅的线条,光滑的泛着光泽的肌肤,修长的双腿,翘起的臀部就这样大喇喇的展现在冉竹面前,她很想偏开头可脑袋却被固定住了般直勾勾的看着背对着自己正穿衣的宣墨。

    宣墨直感觉背后有双火辣辣的眼在盯着自己,他穿了一只袖子的动作就那样停住了,望着身体下又起来的反应,他口中低骂了自己一声再也不愿多想,甩掉里衣迅速的爬上床将冉竹压下。

    轻柔的唇铺天盖地而来,将还处于发呆中的冉竹击的心神荡漾,四肢酥软。她的腿不知何时被宣墨用双腿分开,如昨夜般坚实的物体就那样抵在她柔软湿滑的地方,却不进去。

    没来由的,冉竹忽的觉得空虚,望向宣墨的目光多了几分渴求,一如昨夜他看向自己的哀求眼神。

    “说要,夫君快点进来。”宣墨低下头,黯哑的嗓音在冉竹耳边响起,似乎他也隐忍的痛苦。

    冉竹张了张被宣墨舔的湿濡的嘴唇,脑海里不受控制的随着宣墨的话而驱动着,樱唇刚欲发出声音就听门外响起了小夏子的声音:

    “皇上,圣女醒了吗?大臣们在外等着和您一起去扶余国呢。“冉竹心神立即清醒,她望着满脸欲求不满眼底闪现怒意的宣墨,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急忙伸手捅了捅他的腰。

    “快醒了,你让他们在军营外等候,朕和圣女随后就到。”

    “遵旨。”门外响起了一声明显如释重负的口气,听得宣墨牙痒痒。

    “快起来,别让大臣们等着急了。”冉竹说着便想爬起来。

    “都怪他们,我都软了。”宣墨不满嘟囔了一句,再度令冉竹红透了脸,却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你敢笑夫君?”宣墨咬牙道:“到了扶余国,我一定一雪今日之耻。”

    冉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刚才的事情跟她好像没关系吧?

    这一夜缱绻与早上短暂的嬉闹令二人心中的嫌隙不知不觉消融无形,彼此间只剩下满满的幸福,自动忽略掉心底的阴霾。

    二人穿衣完毕,冉竹替宣墨束了发,理好了玉带,心头亦是满足不已。曾幻想过的早晨起来,她为宣墨披衣整容,站在门口目送着他去上朝,却没想到在今日已经实行了一半。

    虽然出去后,他是皇上,她还是她的圣女,二人又要在万人面前以君臣身份相处,可此刻她不愿让消极的思想来带走此刻的幸福。

    望着铜镜里始终含笑忙碌的女子,宣墨温柔的目光渐渐浮起纠结挣扎,胸腔里满溢的幸福渐渐的冷却随之而来的是不安与害怕。

    这一夜情之所至也好,担心冉竹痛苦记忆太深光一次不能准确令她失忆也罢,他很努力的做了一次又一次。然而,不亲眼看着目的达到,终究是心有不安。

    可宣墨担心自己一出口,便会让眼前女子的笑容消失,围绕二人之间的甜蜜也会跟着消失……

    宣墨的眉深深皱起,如打了个结一样,落在冉竹的眼里,不觉担心问道:

    “怎么了?”

    “我昨夜睡觉的时候忽然做了个梦。”宣墨想了想,缓慢开口,打算用迂回的方式来试探冉竹的记忆。

    “你昨晚还有时间做梦啊。”冉竹取笑道,忽然发觉自己孟浪了,不由掩嘴低头。

    宣墨微微笑笑,有些苦涩:“我梦到海生去世了,还梦到你受了很大的委屈……”

    话刚说完,只觉肩膀被冉竹轻拍了下,透过昏黄的铜镜他看到了一张含笑娇嗔的脸:

    “海生他只是一个太监,年纪轻轻的而且萧离不会为难他的。你若不想我受委屈,以后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不就好了?”

    宣墨似是不相信铜镜里映照的人,他有些急促的转过身,望着一脸明媚笑容,双眸清明的女子,心中激动不已,搭在膝盖上一直紧握的手却未敢放松。

    是不是他说的不够直接?但海生的死对她刺激也大,她都不记得了,那是不是说明赤体呈兵的事情她也不记得了?

    还是要问的直接点?

    可宣墨心里却先没了勇气,自她回来知晓真相后,他就未曾直白开口过,细腻敏感如冉竹,他不想在多提一次在她血淋淋的心口上撒盐。

    小夏子的催促声音再度传来,本该他进来伺候宣墨穿衣的但却担心见到什么不该看的所以未敢进来,倒惹得一帮大臣连连催促。毕竟日头高了,带上二十万大军去扶余国也要行上两三日的路程,自然越早走越好。

    “嗯,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宣墨伸手握住冉竹的手,温润的感觉安定了他局促的心,这可是他努力一晚上捂热的手啊,不消说,眼前女子的身体定然也是暖和的……

    他温柔而坚定的回答,是给彼此最重的承诺。

    冉竹目光闪了闪,含笑不语。

    出行中跟随的除了大臣与二十万大军外还有一直没有为宣墨去除帝王心蛊的鬼谷子与邱灵儿,素锦,因柳木南伤势严重,还有不便走动的花麦饭,疏影再得知邱灵儿知晓冉竹身体的情况下留下来照顾他们。

    松渊与秦彪暗中保护宣墨与冉竹,一场浩浩荡荡的迁徙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开始了。

    张云,程知还有莫尊景望着卷起尘土灰烟的大军渐渐消失在眼前,张云与程知先后回了军营,独留下莫尊景一人站在门口,目光黯然。

    他宽大的袖口下,手中正紧握着一方小小的木盒,他木讷的打开,望着白纱绸布上半凹陷的灰色药丸,颓然的闭上了眼。

    冉竹,对不起,是我没来得及将救命的药丸送给海生,害他丢了性命,害你伤心自责……

    将木盒收拢于袖口里,尊景的脸更显几分阴郁,他从腰间缓慢的抽出利剑,对着阳光相望,泛着冰冷光芒的剑刃令他微微眯眼。

    “尊景,你将帐内那女人处理干净后速来扶余国与朕汇合。记住,一定要流言毫无瑕疵的止于死人的口中。”

    长剑在空中甩出半圆的动作,带着阴冷骇人的气息随着他的主人一步步往一处被掩映在众多帐篷后的地方走去。

    他的身后,一双水汪汪的杏花眼此刻正满是担忧的看着他。

第四十四章 萧离前来(一)

    浩浩荡荡的大军让官路染上沉重的气氛,沟渠镇的百姓无不自发跪送他们心中伟大尊敬的皇上与圣女,因为数月前那一场未伤及他们一分一毫的收服南蛮大战同样被震撼欣喜。

    马车里,邱灵儿正望着软榻上红衣女子袒露的背部,满是欢爱留下后的印记在她眼里视为空气,此刻她正蹙眉看着女子左肋骨处诡异凸起的两处地方,其中一处的骨头仿若利箭直顶着皮肤,几乎冲破而出。

    “主子你不疼吗?”素锦原先的羞怯尴尬早已不复存在,满脸的心疼,话落,眼泪便先流了下来。

    “无人时,叫我冉竹。”冉竹舒服的趴在软枕,嗔了素锦一眼,笑接着道:“有点疼。”

    邱灵儿眉毛一挑,不置可否,她刚才可是趁她们说话用手碰触了凸起的地方,冉竹脸上那里有一丝疼痛的神色。

    看来,师父说中了。得帝王心蛊终期的人五味感官尽失……

    “素锦,你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冉竹说。”邱灵儿冷声道,万年不变的嗓调总给人后背发凉的感觉。

    素锦见冉竹冲她点头笑笑,示意她安心,她这才含泪出了马车,跳下去步行跟随。

    “这是昨晚你们……造成的?”邱灵儿问道,床笫之欢可以无视却终究有些说不出口。

    “或许是吧。”冉竹也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她并不知道自己背后的情形是有多恐怖,只因感觉不到痛意,话语也多了几分不在乎。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觉得这事情也该让他知道。“邱灵儿声音有些飘忽,因为她的双手正打算将两根凸出的肋骨挪回原位,四周插满银针,因为紧张,白皙的额头沁出细细汗珠。

    虽然她知道冉竹不会痛,可她的心却止不住颤抖。

    “如今大战在即,我不能有任何不详的消息传出扰乱军心,更不能扰了他的心。再说了,他瞒我一次,我也瞒他一回,两不相欠。”

    冉竹撅着嘴道,最后那句孩子气的话听在邱灵儿口中满满都是对宣墨的爱意。

    她望了眼仍有些凸起的肋骨,眉头皱了皱,眼底有丝颓败:

    “复原成原样已经不可能,但穿着衣服必然是毫无问题的。所以面对他的时候,你注意些。还有你的身体里的骨头十分脆弱,经受不住太过激烈的运动,也要注意。”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冉竹面色微红,虽然邱灵儿这话看似说的正常,但听在她耳里可就是另一番也正是灵儿说的那话的意思了。

    冉竹转过头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邱灵儿看着她,眼里似有话要问,但最终咽了下去。却听耳边响起了冉竹的声音:

    “灵儿,帝王心蛊有一天失去了羁绊的对方,它会对宣墨身体有影响吗?”

    邱灵儿面色一暗,她这两天因为冉竹的事情光顾着自责而忘记了这事,于是说道:“我去问问师父可有解蛊之法,先回去了。”

    这两日师父总是有意避着她,今日她就堵在他的车里,就不幸撬不出帝王心蛊更多的秘密来。

    “好。”冉竹也不留,心知灵儿言出必行,绝不拖泥带水,而且跟她在一起,灵儿心里总会不好受,如此不如分开些的好。

    车夫本欲停下,背邱灵儿下去,待看她转动着轮椅轻飘飘落在地上,惊得连马鞭都忘了挥,素锦趁马车慢下来的空档爬上了车。

    “素锦,你说这世上真有一种令人彻底忘记记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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