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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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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疏影挠了挠头,郁闷道,八尺男儿顿时矮了许多。

    “注意皇上人马,不要被跟踪了。”莫尊景开口,有些不悦:

    “冉竹养父母在何处领养她的地方你查出来了?

    本凌厉的目光望着院子里花草被大雨砸的七零八落,目光染起几分疼惜。

    “没。”声音弱了下来,刚才踹椅子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无踪。

    莫尊景闭上了眼,似是一点再谈下去的**都没有。

    “我说你,我只是负责治你的病,你把这些事情交给我办,弄得我都没时间去别的地方寻找天芒七巧花。”疏影抱怨道,想起上次他给冉竹送治疗指伤的药膏,害的他赶到迷林里眼睁睁的看着花朵枯萎落下……

    “我记得当初好像是你主动要求揽这些活的,我想想身边也没什么可信的人,只好交给你了。如今我倒是有些后悔了。”

    莫尊景闲闲道,说话一点不客气。

    “这么说,我是你唯一信任的人了?”疏影将头探到莫尊景略有些发白的脸上,满眼激动欣喜。

    “不然,你以为呢?”莫尊景偏头回望,嘴角勾起一丝淡笑,慵懒绝色面容看的疏影有些楞了,那抹笑,在他眼中开出了花。

    “那你发生事了,从宫里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也不说话。”疏影按捺住心底的一抹荡漾,用手支撑着下巴,蹲下来忧心问道。

    “没什么,一夜未睡有些累了。”莫尊景淡淡回道,在眼中破碎目光露出之前急急合上。

    他在她耳边细语一夜,均是关于宣墨的点点滴滴,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记住宣墨的那么多事情,自然这都要拜他那父亲所赐。

    是的,只是有些累了。

    一阵风卷着雨花飘进竹屋屋檐下,疏影严肃话语低低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昨夜你那老头子从府里调派了十来个高手去了宫里,我跟了过去,却发现他们都埋伏在玉兰轩附近。昨晚你在玉兰轩干嘛了?”

    莫尊景眼皮动了动,面色淡淡并未作答。身子却往里缩了缩,随即身上覆上一层软物,隔断了冷意。

    “公子,秋雨凉,莫伤了身子。”

第七十七章 凝眸回首步步殇(十二)

    皇宫里最近的日子安静如云,让人踩在上面软而舒服,可心底里总是不踏实,生怕下一刻会跌落云端粉身碎骨。

    白静此刻便是这样的心情,听说冉竹在合卺礼当场泣血她心里很是痛快。

    可事后她也没少受苦,暗处的那人在事后的第二个夜里让她尝遍了体肤针扎剧痛。

    越是这样,她心里就恨,越恨想到冉竹双目泣血她心里就越痛快。这般想着,身上那看不见的针扎刺痛似是也减轻了许多。

    天空一蓝如洗,成排秋雁南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别样的悲壮风景。

    白静慵懒靠在轿撵里,面无表情的抬头望着天,看累了她将头低下来,泪水滚滚滑落间她极快长袖一挥掩去。同时瞥见了远处走过来的女子,她的眸光顿时冷了下来同时射出恨意。

    远处女子身着碧婉素裙,长发被一根发带随意围拢垂在腰间,贴墙缓缓行走,她眼上的白布特别惹人注意,不是冉竹还能是谁。

    这时从门处跑出来一个身影,跑向冉竹,口中急叫道:“姐姐,你怎么跑出来了?”

    “在屋中待的乏闷了,所以出来走走。”冉竹闻声回头笑笑,摩挲着墙壁的手放了下来。

    其实冉竹是对屋中多了几个不认识的下人感到十分不习惯,加上看不见耳朵就敏锐了,老是听到些闲言碎语,与其说是乏闷不如说郁闷才出来走走。

    逮着机会还是跟宣墨说让这些人回去,好好的扰了自己清净。

    “那也该让我陪着你啊,你一个人又看不见路,摔着怎么办……”丹青嗔道,话还未说完就听一声冷笑响起:

    “冉竹徒儿和你的奴婢倒是姐妹情深啊,听的人好生羡慕。”

    “奴婢参见皇后。”冉竹就觉自己手臂一空,身旁慌忙声响起。

    冉竹闲闲靠在墙壁上,不置可否。

    “本惦念着徒儿受苦了,是故过来瞧瞧。如今见你行步自如还能一个人出门,我也放心了。”

    未等冉竹回话,清冷声音再度响起:

    “这下人就是下人,切不可忘了本分。在屋子里你们怎么胡来别人管不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尊卑不分叫主子姐姐,当我后宫没人管了吗?”

    白静轻拍了扶手,冷厉目光扫过丹青身上,吓得地上人一阵哆嗦连连磕头认罪求饶。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师姑何时也开始计较起这虚浮名利的东西了。以前,我记得师姑也曾与师傅开玩笑,称他为郎君呢,说起来怕是比这更严重。”

    冉竹回应道,她的嘴角狐起一丝笑,浅浅淡淡似有一丝惆怅。丹青跪在地上,惊愕的连头都忘记继续嗑了。

    不知是哪句话似是刺中了白静软肋,她半靠在轿撵里久久不说话,未了一声嗤笑从轿撵里低低响起:

    “那都是过去的玩笑话了,谁还去当真。如今我身居皇后高位,荣华富贵应有尽有,皇上也疼我的紧,你觉得谁还会去想?”

    冉竹听到这话亦是笑了起来:“师姑真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么?罢了,你爱这么想就这么想吧。只是师父若是知道了,当年的玩笑可真的就是玩笑了。不对,已经是个玩笑话了。”

    两处笑声,两种心情,彼时云端大雁悲鸣阵阵,扰的人心不胜烦扰。

    “哼,是吗?那又如何?”白静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盖住眼底异样情愫。后背隐隐感觉出一阵阵刺痛,虽然已是前几天的事情,可一旦想起便有痛感作祟。

    “多行不义必自毙,师姑好自为之。”冉竹平静回道,心里感慨不已。

    白静,再称你为一声师姑,再劝你一次回头是岸,若你还执迷不悟以为能在深宫里翻出什么大风大lang,你就错了。

    你的权利再大,武功再高,可你忘记了这天下是宣墨的天下,这皇宫亦是他的……

    “哼,你该记得你的身份才是。见到我还不下跪。这次看在你我师徒情分上饶你一次。”白静不悦道。

    “谨遵皇后教诲,我定时时记得我的身份,肯定记着拿回来。”冉竹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朝着白静说话的方向淡淡道:

    “早晚而已。”

    白静深深的看了一眼冉竹,目光露出讥笑不屑,随后目光停在丹青身上,狠狠剜了一眼。

    抬手一挥,轿撵继续前行,浩浩荡荡人马从冉竹身旁走过,青石板上清澈的倒映出站在上面素衣雅颜的冉竹。

    她挺直脊背静静的听着白静一干人等走远,淡淡抛下一句“你回去吧”,随后自己摸索着墙壁独自往前走。

    丹青呆呆的看着冉竹的背影,听到她没有情绪的话语,心头凉凉的,却也不敢违背命令只是远远看着直到冉竹走近拐角消失不见。

    突骨嶙峋的石壁是大宣朝房屋的特点,皇宫亦是不例外。指间滑过上面,带着稍许凉意,冉竹口中呼出一口气,绷紧的神色放松,她低喃了一句:

    “如此看来,她并未和师父碰到面。师父,你如今到底在哪里?”

    “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莫非是在想念为师?”冉竹话音刚落就听一低低柔语围绕身边,似是从地底冒出,又似从墙壁里发出。

    “师父,师父……”冉竹激动哽咽道,双手在空气里胡乱挥舞,却只摸到了冰凉墙壁。

    “徒儿受苦了。”徐番声音再次传来,若有若无,夹杂着无限心疼怜惜。

    这一声徒儿受苦了,与白静那一声听在冉竹耳里简直是天壤之别,她感应不到徐番的方向,心里又酸又暖,急急摇头笑道:

    “我这眼睛过两天就好了,师父切勿担心。师父你这几天都在哪?冉竹见不到你很是担心。”

    “为师观察了白静几日,知她再不如往昔心性,竟然对你如此残忍。可大家相处这么多年,为师对她下不了手。是故,为师这次来是打算带你走。冉竹,跟师父走吧。师父再不让你受苦了。”

    话语低低幽幽,飘散在四周。

    冉竹听着,双手覆在墙面上,听着徐番一席话心里十分感动。她就算走了又如何,白静恨她入骨,就算她跟着师父,日后免不了会让她们二人刀剑相向。

    如今师父不忍对白静动手,日后她又何尝看到师父因为她对白静大动干戈。

    更何况,她不想走。

    “若说这世上对冉竹真正好的,当属师父莫属。可徒儿在这里还有事情未做完,待了结了这里一切。徒儿一定陪着师父游历大江南北,逍遥快活可好?”

    冉竹感激认真说道,亦是道出了她的心声。

    这是她自小的梦想,本来遇到宣墨后曾一度改变遗忘,如今万般情苦皆尝过,不由再度怀念起儿时的愿望。

    百米远处高大假山后,隐隐露出一截白衣翻飞,徐番的目光复杂的望着前方纤瘦女子,平静无波的面容下一颗心早已因为冉竹的话而欢喜不已。

    忽然他眼角余光瞥到两个身影,目光一寒,快速消失在了假山后面。

    宣墨正和海生说着事,一抬头就看到冉竹一人对着墙壁,手在上面胡乱摸着,这般茫然动作恍若三岁孩童,着实有趣惹人怜爱的紧。

    “莫非有宝贝东西掉到这墙上了?”宣墨走近,低沉磁音里打趣意味明显,说话间将手搭上了冉竹的瘦弱肩膀。

    冉竹本来正疑惑师父不答话,对着墙低低叫着师父,被宣墨这一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的脸差点变了色。

    “怎么了,不舒服?”宣墨感觉到冉竹身上极快的抖了下,心头一沉问道。

    “没有。平日见惯了皇上威严,突然这般和善有些不适应罢了。”冉竹双手离开墙壁,对着声音方向,回以淡淡一笑。

    冉竹的脸总是少了血色,这样的笑容挂在脸上反倒是让人觉得有种虚弱的感觉。

    第一次,宣墨竟如此怀念那双清澈清灵的晶亮双眸,不含一丝杂质纯澈无比。

    宣墨静静看着,抬手抚摸眼上的那块白布,动作轻柔如鸿毛拂过脸庞。

    这样温柔的举动令冉竹正觉不知所措,就听耳边响起一温柔话语:

    “朕以后会天天这样对你,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

    自前几日玉兰轩她与宣墨彻谈后,他就再也没出现,今日一出现便是这样的温柔话语,令冉竹心中大感暖意时又有酸涩翻涌而出。

    她本想避开那双手,可脚竟是在地上生了根似得不愿挪动。他的指间温暖漫漫传到她的眼上,落进她的心里,如寒烈冬日里红泥小火炉上喷出的迷蒙暖人雾气。

    贪恋,贪恋,一颦一笑一指一发……

    执念,执念,步步回首步步成殇……

    “皇上是不是查出了白静些什么?”冉竹淡淡道,嘴角的笑容如优昙花开,看的宣墨晃不开眼,心中却更加赞赏冉竹的聪敏。

    她感到肩膀上的重力极快的加大了下,随后就觉肩膀一轻,宣墨的手已经挪开。

    嘴角的笑一如之前,唯有心底似乎空了下。

    “你那天说的没错,她和德太妃似是相识已久,德太妃对她言听计从,这让人很是不能理解。我这几天一直在查白静的身世,我发现她的身世很可疑。”

    宣墨正了神色,口气里无不沉重。

    “可查出她是什么身份?家里有些什么人?”冉竹听到急忙问道,整颗心吊在宣墨所说白静的身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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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凝眸回首步步殇(十三)

    可查出她是什么身份?家里有些什么人?”冉竹听到急忙问道,整颗心吊在宣墨所说白静的身世上。

    海生则早已在他们谈话之前站在了百米远处,看似赏风景,目光流转间却一直在四周巡视着。

    “就是因为什么都查不出来才觉得可疑。她二十芳华,与我年岁相差无异。可自她十五岁前的生活全无踪迹可查,有的只是她在玄镇和你还有你那师父生活的记录。”

    宣墨严肃说道,口气里有着一丝寒气:

    “定是有人刻意消去了她的真实身份,而她又自称失忆,平日生活习性看不出什么特性来,真的是一丝蛛丝马迹也不肯露出。”

    “这样说倒更像是从天上掉下来般。”冉竹靠着墙,心中有此奇怪想法不及细想就说了出来。

    “你这么说也不无可能。”宣墨点点头,目光轻轻看了一眼冉竹,虽看不到她的眼但脸上的怔愣令他不由莞尔一笑,但笑意很快隐了去:

    “听闻莫少卿身边最近多了一个古怪男子,行事特立独行,常常语出惊人偏偏常人还难以理解他说的话。我听说他就是从天上掉入河中刚好被莫少卿所救,身份和白静一样无处可查。”

    冉竹沉默,她知道宣墨所说的人就是曾几次救过她的疏影公子,定是疏影公子太过惹眼引起了宣墨的注意。

    前朝大事,冉竹并不是很关心也很少打听,但朝中局势世人皆知的那些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当朝宰相莫求双权倾朝野,朝中有一半以上官员唯他马首是瞻,宣墨八岁登基由于太过年幼一直受他钳制到如今。

    如今虽然威望在胜,可依然看得出他处处受制,举步维艰。

    世人都说莫尊景狂妄目无皇威,常常不上早朝,皇上对他早有怒气却也忌惮莫求双势力而隐忍不发。

    但不代表宣墨对莫尊景不闻不问,光是一个疏影他都打探的这么清楚,足以说明宣墨对他盯得很紧。

    那么他,知不知道她和他们二人见过面呢?

    尤其尊景和疏影夜里还偷偷潜进皇宫见她,现在想起来若是当时被宣墨当场捉住,后果定不堪设想,冉竹心底不觉有些后怕。

    刚想着,头顶再度传来一道声音:

    “近日我会派些人手在你房间前后保护你,露蝉一事我未做出表态,她一定还会有后续动作。同时,让那些无聊之人绝了骚扰你的心思。”

    话语平淡无波,可冉竹分明从里听出了一丝赌气的寒意。

    仿佛心里想法被人窥得一般,冉竹不觉尴尬,岔开了话题:

    “既然如此,就请皇上撤掉那些下人吧,玉兰轩地方小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挤得慌。”

    “哦?你是嫌地方小了,那我给你换个大的地方……”宣墨不明其意误会了冉竹的意思。

    “玉兰轩奴婢很喜欢,也不想挪地方。”冉竹气馁道,刚觉得宣墨睿智了些,又立马在心底里打了折扣。

    “这地方又小又远,出入也不便有什么好的。”宣墨嘟囔着,心里那句搬到离我御书房近一点的话迟迟未说出。

    “因为它叫玉兰……轩。”冉竹淡淡回道。

    画轩为牢,指缝间透出匾额上的玉兰二字,是你最爱的花。

    圈忆作楼,似水流年温柔乡梦里小竹细语,是我最喜的话。

    那些曾与你把酒话桑麻的回忆如紧箍咒困住了一颗伤痕累累的心,欲挣脱而不能。

    宣墨紧紧盯着冉竹,一时有些不明白这个玉兰轩名字就那好听,让冉竹宁愿舍弃更舒适的住处只愿守在这里。

    可就是这样一个固执让人看不透的女子,令宣墨心砰然一动。

    他不再坚持,应了冉竹的冉竹。

    二人之间一时沉默,冉竹觉得有些乏了便想回去,双手摸着墙便想离开。

    下一刻,双手离开墙壁被另一双大手握在其中,带着温温热度传递到冉竹微凉的指间。

    冉竹身体被那双大手力气带动的转了身正面相对。

    “我这么个大活人,还抵不上一堵墙吗?”口气里不无郁气,带着孩子般的赌气颇有些不快。

    宣墨说完,双手故意加重了力气握下去,却也没敢下多大力道。

    “皇上金贵之躯,奴婢怎敢劳烦皇上相扶。”冉竹笑笑说道,宣墨的小动作令她心间浮起温馨。

    其实是心里一直还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温存,自己亦不知从何时起患得患失起来。

    “你难道没看出我今天的态度吗?”宣墨气馁道,故意将“我”字咬的很重,对于冉竹的迟钝颇有些无可奈何。

    冉竹,你就看不出我心底有你了么?

    “啊?”冉竹愕然,突然脑中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宣墨的话……

    胸口只觉得有万般情绪翻涌,在玄镇他不是皇上,只是她的浥轻尘。

    这么简单的一个“我”字称呼天天说上百遍,来到宫中快一年她都快忘了他是“浥轻尘”了。

    他是大宣朝的皇上,中原霸主,屈就了身份来与她和平相处,这该是多么大的荣耀……

    她该欣喜若狂,感激涕下吗……

    “以后你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你这么聪明的女子应该懂我的意思。”宣墨柔声说道,看着冉竹眼角上的白布渐渐变深,心间柔软,更有一股他难以言语的缱绻柔情从心底喷薄而出。

    那样的感情明明来自他的身上,可他又感觉到有些陌生。

    不等冉竹回话,宣墨情难抑制将冉竹拥入怀中:

    “你眼睛一天不好,我就是你的眼睛。待我江山大定,我带你游历大江南北。塞外风光极好,我想你也会喜欢。

    怀中的人早已被这话深深惊住了,心底忽感到好笑,因为就在刚才她对着那堵墙跟师父说要陪他游历大江南北……

    被惊住的更有说话的人,他被那股情感引领着,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些话。

    未及细想,怀中低低响起一句:

    “皇上,我只是眼睛受累,过两日就好了,脸上再贴一双眼珠子,岂不是被人当成怪物了。“宣墨扑哧一声低笑,口气却很是不满:“你这是故意要扭曲我的意思吗?”

    “那莫非皇上是希望我一辈子也好不了了。”怀中戏虐声音响起。

    太好,这一切转变的太快,令冉竹措手不及,开始小心翼翼起来宁愿用玩笑话去淡化。

    “自然不是,我恨不得你马上能看见我。”宣墨急忙说道。低头却看到冉竹嘴角笑意,立马会意过来,心中欢愉不已嘴上却恶狠狠道:

    “敢耍我,你可知道我是一国之主,欠罚。”

    冉竹急忙抬头,因为看不到宣墨脸上神情,听到他口气不善还真以为宣墨生气了,嘴唇张开就想辩解。

    下一瞬,一股清幽冷香带着柔软物体堵住了她的唇,带着霸道力道狠狠吸允着她的双唇,她的眼睛蓦然睁大,努力想透过层层蒙住的白布看宣墨的脸。一片漆黑,唯有冷香围绕。

    宣墨见对方毫无回应,眸光浮起一丝躁气,唇间加大力气咬了下去。一声呻吟呼痛低低响起,霎时心中腾的升起一片燥火,柔滑舌头紧紧缠着冉竹唇内的舌头,纠缠,翻腾,飞舞……

    冉竹脑袋轰然一空,只觉唇瓣又疼又麻还带着丝丝快感。她本想挣扎脱身身体被宣墨大力抱在怀里,似是要揉进他的身体一般。

    这一场吻来的激烈而霸道,她笨拙回应着,身体温度急速上升,深深沉迷在那股冷香中而不自拔。

    沉醉中,冉竹分了些心神,她想起在一片油麦菜黄灿灿的花田下,她曾趁他睡着时偷偷吻过他的唇。早知道他喜欢这么大力气的,当初她也应该这样……

    突然她眼前的白布哗然滑落,本就在黑暗中睁大的双眼索性他们二人此刻在墙阴影下,饶是如此冉竹还是有些不能适应白日光线。

    正亲的欲罢不能的宣墨忽然觉得嘴上有东西落下,他睁开了眼就见到冉竹使劲眨着眼难受的样子。

    二人四目相对,宣墨眼里暴涨的****裸的暴露在冉竹面前。

    刷的一下,冉竹脸颊通红,心口急速跳跃。

    下一刻,她的头被宣墨摁入怀中,她下意识想要挣脱。

    宣墨胸口处如擂鼓般的心跳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一下下敲击在冉竹耳里,一时间擂鼓齐名,令她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宣墨的心在跳。

    “别动,在我怀里待会,别让强光再伤了你的眼睛。“黯哑话语传入了冉竹的耳朵里,她楞了下却不自觉将手环绕在宣墨腰间。

    宣墨感觉到腰间柔夷力道,抬头望着天嘴角动动终是忍不住咧嘴无声笑了出来。

    秋日送爽,明日当空,一处石墙下,明黄龙袍与素婉长裙紧紧相偎,诚如热恋痴缠男女。

    海生早就躲到了假山后,心里一遍遍的叫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眼睛透过石头缝隙往石墙处津津有味的瞧着。

    “这怎么看都像是在偷情啊?”一声突兀低哑男子嗓音在海生耳边响起。

    淬不及防身边有人海生吓得整个人往前一冲,一脑袋磕到了前面石头上。

    他捂着脑袋回头怒瞪,见到来人眼角不自觉抖了抖,怒气立马全消口气满是谨慎担心:

    “也就你敢开皇上玩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去告诉萧风,长安城北街张屠夫的屠宰房有他想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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