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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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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子,你竟然偷听我们讲话。”莫求双气愤道,眼底一丝慌乱闪过。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打冉竹的主意,你这辈子别想!”

    莫尊景怒道,气势更比莫求双上一层,坚决态度不容任何人反抗。

    冉竹彻底楞了,心中虽明白尊景是舍不得她去冒危险,可她心中却早已答应了莫求双刚提出计策的这第一步来。

    彼时,张管家出现在了门口,当他看到莫尊景时脸明显黑了下,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俯身恭敬说道:

    “大人,皇上派人传来口谕,来人正在大厅等候,还请大人,少主,少夫人前去听旨。”

第十四章 执意进宫

    一行人或坐马车或骑马,随着领头的侍卫往玄镇而去,因为宣墨带来的口谕便是让莫求双等人去玄镇觐见他。

    此前冉竹还疑惑宣墨怎么那么快知道莫求双来了洛阳,待出门看到他那带有标志性官府身份的马车,心中便了然。

    上车前她本打算借机会问问莫求双那未说完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奈何莫尊景一点机会都不给,直接将她拉进了另一辆马车里。

    虽然疏影未得召见,但他不放心心情不好的莫尊景,于是扮作了随从跟了上去。

    一路上,莫尊景黑着张脸坐在马车里,冉竹几次开口跟他说话都不搭理,令冉竹心里好生郁闷。

    万般无奈之下,她撒了个小谎:“尊景,我肚子有点疼。”说完捂着肚子,苦着脸看着坐在对面的莫尊景。

    果然,莫尊景开了口:“我让疏影进来看看。”虽然面色郁郁,可口气缓和了许多。

    冉竹见他真的起身掀车帘叫坐在外面的疏影,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尴尬笑笑““只是有点疼而已,不用劳烦他。”

    莫尊景察觉出冉竹是在装疼引他说话,一肚子的气就那样没了,他反手拉住抓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轻叹了口气道:

    “你以后离他远点。”

    莫尊景口中的他,冉竹自然知道是谁。

    “尊景,我不知道你为何对你父亲成见这么大,就见他连夜赶来参加你喜事这点,就说明你在他心里挺重要的。”

    冉竹轻声说道,希望能修复下他们父子的关系,虽然她自己也知道可能性不大。

    “他在屋中对你说了什么?”莫尊景跳过之前的话题,对冉竹的劝说不置可否。

    冉竹楞了下,她还以为莫尊景全听到了呢。

    “你今日在大厅那般配合他,我就觉得不对劲。他身边的张从喜武功了得,我跟刚过去就被他发现,待我好不容易甩了他之后刚过去就听到他说那话。你觉得一个让他儿媳进宫的公公是好人?”

    莫尊景激动道,提到进宫二字,他心口就堵得慌。

    虽然他们未行对拜礼,可在他心里冉竹已是他的妻,纵然以后冉竹真的会离开他,他也不希望她是被人利用。

    “尊景,有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冉竹静静说道。

    心里虽然讶异莫尊景心细如针,可对于他的跟踪还是有些不满的,但冉竹自觉得她是有问题在先,所以并未指责。

    一句话令莫尊景目瞪口呆,胸口剧烈起伏着。

    “你,都知道了?”莫尊景艰难开口。

    她知道她是宣墨的皇后,所以当张从喜说宣墨有口谕来的时候,她竟是比谁去的还要急。

    莫求双这边让他们成亲,随后又揭穿冉竹的真实身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冉竹靠近莫尊景,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点了点头道““尊景,我知道你为我好,那些事情确实很痛苦,你为我着想瞒着不说我都知道。可那是属于我的记忆,我有权知道。我也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一生,”

    就算莫求双不说,尊景不说,有宣墨在,她早晚也会知晓。

    这一趟被召唤去玄镇,依着宣墨昨日的态度来看,今日必然会提出带她入宫的话来,唯有这样才能就势顺理成章的入宫。

    “所以这就是你要进宫的理由吗?”莫尊景怅然问道。

    是啊,在玉昙殿前她就是到最后还替宣墨挡了致命一剑,不管有多么怨恨她的心底自始自终都是牵挂着宣墨……

    “尊景,不要担心我,我一定会保护自己。“冉竹以为尊景是担心她会受宣墨骚扰,伸手五指并拢保证道。

    尊景,不管如何,我都要为我们赌一次机会。我救不了我的家人,或许我能救我们。

    ”我尊重你的决定。”莫尊景点点头,身上散发出颓废气息,他靠在车窗边,只觉得心力交瘁。

    无论他怎样做,终在冉竹心上未有分毫位置,对于冉竹的依偎他看成是分别前的施舍慰藉,心里有气却舍不得推开她。

    莫尊景,无论她失忆与否,你都没机会。他在心底嘲讽自己。

    对于尊景这么痛快的答应她,冉竹心中着实惊讶了下。不过看着尊景闭眼十分疲倦的样子,她将自己心中的复杂想法给生生压了下去。

    今日无雪,阳光普照,霜前冷,雪后寒,化了雪水的路上马车尤其难走,当他们一干人等来到玄镇时,已是晌午。

    玄镇门口早已全被戒严,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将其围的水泄不通。张从喜上前亮出宰相的腰牌,为首的侍卫长在例行查看了马车人员外便将他们放了进去。

    先进镇门便是一座特色花墙,再接着便是一里花田。

    因是冬天花卉不多,那堵五米宽三米长的花墙上斜刺里伸出摇摇无数一串红,一派火红景色,十分热闹。

    冉竹望着那堵花墙,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是故她多望了几眼。

    “这玄镇真不愧是贡镇,这么漂亮。尊景你看那堵墙,是谁那么心思灵巧,竟然想得出利用木头的空间来架起花墙来。我以为只有我们那才有,不过我们那是砖头镂空……”

    疏影似乎心情大好,一进镇就开始喋喋不休。

    莫尊景早已注意到花墙,见疏影问,抬眼看了下同样正望着的冉竹道:

    “做花墙的人近在眼前。”

    “你?”疏影惊讶道,同时冉竹听到莫尊景说话也转了过来。

    冉竹见莫尊景在看她,心中咯噔了下,问道:“是我吗?”

    “嗯,你年纪轻轻便做了这玄镇的掌花管事,因那片土地太过贫瘠无法种出花草来,于是你在十来岁的时候便在那片地上设计了花墙,算是物尽其用。”

    莫尊景淡淡道,心中却痛了下,她的一切过往他虽未参与过,可却一一记在心中,熟到比他自己的生活记忆还要熟烂。

    冉竹自顾沉浸在大脑空白的纠结里未曾注意到莫尊景眼中的失落,此刻路两侧的花田里腊梅怒放,黄白花色朵朵交相辉映,上面覆盖着白雪,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光芒,带着冷香扑鼻而来。

    而就在腊梅的尽头,宣墨和大小官员正站在那里,仿佛正朝这边走过来。

    满镇腊梅忽的失色,一如冉竹陡然冷下来的脸色,她不期然的望了眼莫求双,却见他也正瞧了过来。二人彼此心照不宣,轻微点了下头随后就见莫求双先行一步迎了上去。

    一夜时间洛阳来了天底下两名最有权威的大人物,让洛阳官员既激动又忐忑,与莫求双作揖还礼寒暄客套,但碍着皇上在大家还是很自觉的点到为止。

    宣墨的目光早已越过莫求双落在冉竹的身上,今日冉竹穿了身藕荷色长袄,淡色长裙,衬得她脸上的淡淡妆容在腊梅照映下清秀水灵的很。只是这般看着,心中便生出无限欢喜。

    “皇上是何时来的洛阳?”莫求双惊讶问道,显的他一点都不知情似得。

    宣墨伸手挥退了身后官员,抬眼却望了下莫尊景,带着愠怒说道:

    “朕来洛阳为的是什么,你还会不知道?只是朕倒是不明白你包庇隐瞒,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两句话令在场人再度跪了下来,疏影心中大是不爽,但屈于形势只能跪着,随即一股冰冷湿骨的寒夜从地面渗透膝盖而来。

    冉竹跪到一半却被人扶起,她讶然抬头就听宣墨的话语在头顶响起:

    “地上凉,你就不用跪了。”

    一句话令疏影更是气歪了嘴巴,可在冉竹听来却是刺耳的很。

    “皇上,小儿做事或有冲动,微臣此次来便是将皇后完璧归赵,还请皇上看在他救了皇后的份上原谅他一次。”

    莫求双低声恳求道,绝口不提自己来洛阳的目的,见宣墨沉默不语,继续道:

    “听说边关战事紧急,微臣愿意调出十万大军供童将军驱使,捍卫我大宣朝江山。”

    这句话令宣墨脸色明显有了松动,心中却暗骂了声老狐狸。之前他在朝廷上收到童将军传来的八百里加急,说张云带过去的军队将近一半老弱残疾,根本不能上战场,饶是他当初按照冉竹的方法速战速决,将张云连夜迁出长安城,可还是被莫求双换了人马。

    边关战急他屡屡相问对敌之策,莫求双只说缓上一缓,绝口不提出兵之事。他无法只好将手中三万兵符交于另一可信大将速速前往支援,却不想莫求双是在这里等着将他一军。

    “好自然是极好的,可宰相您身在长安,那些军队首领离了你朕担心他们上场不尽心啊,都是生死大事,可不容半点马虎。若让你身赴战场,朕又不忍心,真叫人为难。”

    宣墨沉声道,将话题转移到了兵马上,除了疏影暗中松了口气外,包括冉竹在内均一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沉着神色。

    她知道,莫求双必然有办法帮尊景免了罪责,十万兵马换二人性命,也是值了。

    “皇上考虑的是,微臣年老体弱有心无力啊。微臣愿意将这十万兵符交出,由皇上派出得力干将带领,助童将军大败南蛮。”

    莫求双随口接上,说话间双手掌心里正托着兵符,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宣墨神色终于有所松动,望着那兵符,脸上挂着笑接了过来。心中却无奈的很,十万兵符,让他再次放弃了惩治莫求双父子的大好机会。

    “念在莫少卿救助皇后有功份上,功过相抵,年关将近,朝中案件事务繁多,宰相和莫少卿还是早些启程回去吧。”

    宣墨沉声道,只字不提冉竹,可话里意思早已明了。

    莫求双急忙称是,起身拉着莫尊景就走。莫尊景甩开他的手,自顾转身离开,竟是连冉竹都未看一眼。

    而莫尊景今天的沉默顺从,和冉竹脸上死水一般的神色则令宣墨眉毛一度挑起。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扫落,深邃双目微微眯起。

第十五章 知你失忆

    莫尊景出了玄镇拉过一匹马就拼命挥甩马鞭,扬起地面无数泥泞脏扑扑的雪,疏影见状急忙抢了张从喜的马追了上去。

    “老爷,少主好像是去老夫人的方向去了。”张从喜看着莫尊景策马消失的方向,不确定的说了句。

    莫求双沉沉的呼出口气,目光复杂而沉冗道:“十几年弹指而过,她若还健在,知道我做了这么多事后,不知她还会不会坚持当初所想。”

    “老夫人一定会保佑老爷达成所愿,少主早晚会了解您的一番苦心的。”张从喜认真说道,目光犹豫来了下继续道:

    “只是奴才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

    “老爷您趁疏影公子救治少主时,在冉竹药里放了忘川水让她忘却前世记忆,又编造出血海深仇来。可是冉竹回到宣墨身边,宫中对她熟悉的人不在少数,届时她听到的和您说的有出入,您不担心她会怀疑您吗?”

    张从喜说出了他心头一直以来的疑虑,虽然他知道莫求双向来不做无用功,但还是想不明白他的意图。

    “老夫这步棋也并未打算行的长久,若她不失忆依她的性子是绝不会再回宫里的,玉昙殿一战她被宣墨和独孤子诺早已伤透,是问谁重新活过来还想再跳一次火坑。冉竹这女子看是个善良温和的人,实则固执起来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就算宣墨是皇帝他也没办法,这不昨晚还是放她回来了。”

    莫求双说道,提起冉竹,脸上嫌恶尽显:

    “我让她进宫,她若一直当宣墨是仇人自然是最好,那么拿下宝藏取得龙血草指日可待。若哪天记忆恢复了,她的娘还在我手里,我依然有拿她的办法,左右她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如今尊景越宠她,对我们也是越有利。”

    张从喜是他从虎口里救下的孤儿,论衷心无人可比,亦是莫求双肯耐心跟他解释的原因。

    “所以您说她是莫府的儿媳,让少主也自以为真的能娶她,是在他们二人之间种下牵绊吗?”

    张从喜恍然道。

    “尊景为那冉竹付出种种,差点连命都不要,也是该她回报的时候了,我只不过在她良心上再多加了一把锁而已。”

    莫求双冷哼道,想到那不成器的儿子心口就堵得慌。

    “老爷真是厉害,她的脾性被您了解的一清二楚,达成心愿指日可待。”张从喜由衷敬佩道,冉竹既是圣女又是宝玉选定的皇后之命,这世间唯有她能拥有两件宝物,不利用她还能利用谁。

    “不,厉害的是其人,这些都是他分析给老夫听得。”莫求双摇头,目露一丝笑意。

    “老爷您说的,可是他?“张从喜试探问道,二人对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嗯,老夫当初没杀了他,真是最明智的决定。但宣墨竟然也放过他,哼,真是愚蠢。”

    莫求双望着远处玄镇门口围的水泄不通的士兵,目光冷冽阴鸷。

    “老爷,您要不要也去老夫人那里看看?”张聪喜见莫求双要进上马车,上前一步问道。

    莫求双踏着台墩的动作一滞,抬眼望了下远处,半晌,摇了摇头,怅然道:“我若去,尊景必然要与我争吵,还是让她们母子两好好聚聚吧。”

    “老爷您可以让少主帮你一起啊,毕竟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他……”

    张从喜不忍道,心中为莫求双打抱不平。

    “尊景从小秉性善良,不愿随波逐流与人同流合污。我亦不愿意他变成如今的我,再说这背负千古骂名的罪人我一人来当就够了。”

    莫求双站在马车上,眺望着玄真门里露出的点点腊梅,寒冬里傲然挺立,冷香阵阵自芳华,只可惜他早已没了赏梅的资格。

    玄镇花田格局颇为有趣,除去镇门百米远处是一座特色花墙连着一里花田外。便是居民房屋交错,五里花田纵横交错就种在百姓的房屋前后,是而邻与邻之间都相聚的比较远。

    剩余的四里花田种在白杨坟坡下,整个玄镇常年洋溢在花香群彩里,是故有常有摇着拨lang鼓的挑夫郎口中叫唱道:

    十里花海动漾田园,十里笼烟轻遮农户,十里白杨肃守千坟,不到玄镇走上一走,那等于没来过洛阳。

    而自莫尊景几人走后,冉竹此刻正被宣墨领着站在白杨坟坡中的一处坟前,崭新石头砌起来的坟包还有那无名石碑在众多坟坡里十分显眼。

    冉竹偏头望着宣墨,对于他此举不明所以。

    “当**被莫少卿匆匆带走,留下了她的骨灰,你一心要带她回归古里,我寻不到你人就做主将她葬在了这里。对了我已经让人将她身子尽量拼凑还原。”

    宣墨说道,他没说他还让人给露蝉做了衣服虚盖在残骸上,这样到了下面不至于赤身**遭人耻笑。

    “为什么不刻上她的名字?”冉竹不解道,心里却憋闷的慌。

    若不是极为重要的人,谁会把一个人的骨灰戴在身上,可她却不知道这人是谁。

    “送她回来是你的心愿,这墓碑的题名一直在等着你来为她亲手刻上。“宣墨轻声道,心中对于露蝉的死,有些感慨。

    对于冉竹的假死亡消息,他亦曾相信过,悲恸欲绝中早已把露蝉一事抛之脑后或是记起了太多的事情,关于露蝉的点点滴滴再联想到她的无辜惨死,任铁硬心肠都会有所松动。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否就该身陷万劫不复,甚而以死来画上终结?

    早有一旁的侍卫递过来一把锋利刻刀,冉竹接过,却对着墓碑久久不曾下手。

    她根本记不得这骨灰的人是谁,如何刻名字。可面对着眼前的仇人,她下意识的想保护自己,隐瞒失忆的事情。

    “冉竹?”宣墨见冉竹半蹲在石碑前,举起的手犹疑不定,侧脸上浮起平静而茫然的神色令他觉得十分奇怪。

    “请皇上通知她的家人来刻吧,她已经回了家乡,我心中没有遗憾了。“冉竹起身,将刻刀还给了之前递给自己的侍卫。

    “露蝉她从小就没了父母,据我调查,她的叔叔婶婶从小对她十分刻薄欺辱,你觉得她会愿意让她们来刻名字?”

    宣墨沉声道,对于冉竹出奇的冷静心中泛起了丝丝探究。

    他亦不是没做过那样的打算,只是待他调查了露蝉的身世后,这才做了这个决定,却不想冉竹淡漠的很,似乎并不领情。

    冉竹眸中惊愕一闪而逝,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昨夜那大饼脸似的女子,左一口右一口提着露蝉二字,甚而对露蝉和她出口谩骂侮辱,这样的人如何配给露蝉题字!

    可她,却大言不惭的说露蝉在宫里吃好穿好,虽然是刺激露蝉婶婶故意说的,可如今看到这无字碑,冉竹的心仿佛灌入了冷风,冻得她浑身发抖。

    第一次,她知道没有记忆的人是这么痛苦,生命中或有太多重要的人被一一忘记,阴阳两隔不相知。

    一如她站在碑前就算知道了露蝉的名字,却并不知道她于自己而言是有多重要,可心里的疼却在提醒着那些忘却的过去!

    她再次拿起刻刀,这一次未有犹豫,脑海里甚而没有想露蝉二字怎么写,便一笔一划用力的刻了出来。

    “露蝉……”冉竹望着墓碑上浅浅的四个字,脑袋里一片空白,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宣墨伸手轻拍了冉竹的肩膀,随即示意一旁的刻字师父按着冉竹的字体印记将“露蝉之墓”四字凿深,另还刻上了露蝉死去的日子,这自然亦是宣墨亲口传述。

    看到露蝉去世的时间,冉竹楞了下,原来她死去已有半年,可听宣墨所说,最早也是三月前才刚刚下葬,而且他还说被烧毁严重,依着露蝉婶婶的话,那露蝉被烧毁之时应该是在宫里……

    到底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遭到火烧酷刑?

    宣墨拉着她离开的时候,她还在思考的露蝉死因,是故并未注意自己的手正被宣墨牵着。

    而冉竹的顺从,脸上的冷静犹疑,令宣墨心里刚刚消失的疑虑又浮了起来。

    “去吧。”宣墨放开了冉竹的手,对着她说道。

    冉竹蓦地回过神来,见自己还在坟坡里,只是往里走的更深了些。

    她在原地挪动了两步,心想宣墨是要让她祭拜什么人,自己从小在玄镇长大,有死去的亲戚什么也是正常的。

    化了雪的泥土地每走一步,都能踩下去一个深深的脚印,带起满鞋子的烂泥枯叶,她偷偷望了眼宣墨那满是泥土沾着的金靴,心中亦有小小触动。

    这次她不敢在耍小聪明问宣墨,自己往前走着。她走着很慢很慢,没走到一处坟坡前她都会不经意的看上一眼,希望能从这些字眼里找到熟悉的感觉。

    宣墨双手背后,深邃目光早已一片纠结,他看着冉竹的双脚毫不犹豫的越过她养父母的坟坡前,心中再也按耐不住,沉声道:

    “小竹,你走过了。”

    “哦。”冉竹应了声,急忙回头,却在下一步时陡然停住,望着宣墨如白杨挺立般的凉削身影脸色煞白。

    宣墨定定的望着她,仿佛要将冉竹从里到外要看透。

    半晌,他静静问道:“这是多久的事情了?”

    怪不得昨夜他带她回屋里,她一点激动心情都没有,原来……

    不记得了。

第十六章 素雪落日

    半晌,他静静问道:“这是多久的事情了?”

    怪不得昨夜他带她回屋里,她一点激动心情都没有,原来……不记得了。

    这是一座夫妻墓,看上面并排写的名字便知道,因之前只是略瞥了眼是故并未注意。而当她看到女儿“冷冉竹”三字时,脑子里轰的炸了开来。

    她的父母,真的全都死了……

    冉竹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冰凉冷意随即隔着衣服透过膝盖蔓延向四肢百骸。

    她的目光顺着墓碑顶部的字一一落下来,忽然目光定焦在父母死亡的时间上。

    “我父母六年前就去世了?”冉竹心跳如鼓,转头急声问着宣墨。

    “那是你的养父母,六年前玄镇发生了瘟疫,很多人都死了,他们也未能幸免。”

    宣墨轻声道,心中确定了冉竹失忆后,话语上便多做了几分解释。

    “那我亲生父母呢?”冉竹问道,她紧紧盯着宣墨,一颗心卡到了嗓子眼。

    宣墨沉默了会,道:“你的亲生父母素来喜欢云游,踪迹不定,否则也不会让你的养父母将你养大。”

    当日玉昙殿一战结束后,海生告之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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