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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蛊-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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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说要留下邱灵儿就必然要说到做到,否则她心里愧疚就无法填平。而且邱灵儿性格虽然喜怒无常但率真单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着实令人喜爱。她自己武功高强一个人在穷峰处生活这么久都没出事,冉竹相信灵儿不会比普通人差到哪里去。
其实冉竹想的也是宣墨想到的,更何况他懂某人的心思,于是也不再故作沉思慢慢开了口:
“一个女子而已,朕不相信能掀出多大风lang来。既然圣女开口焉有不答应的道理。你,就留下吧。”
此话一出,地面上响起高低不一的笑声,唯有花麦饭沉默的表情与颖冰阳撅嘴不满的神色遥相呼应……
宣墨负手而立望着前面冉竹脸上的笑容,轻淡如云胜月华,眸光欢喜由胜往昔,与往日的那抹毫无温度的笑容相比,宣墨忽然发现他好久没有看到冉竹如今夜班真心的笑容了。
虽然极淡,但是真的……
心头温柔漫过随即又铺上了一层苦涩,他记得自己曾向海生保证过,一定会还原一个玄镇时的冉竹。
如今方知,他如今的爱抚平不了她过往的伤痛,甚而玄镇的美好回忆也被她一道摒弃……
因为有宣墨在,一行人到了洛阳府便从正门走了进去。冉竹吩咐颖冰阳带邱灵儿寻个休息处,自己便往另一处走去。
待久了皇宫的冉竹这才觉得洛阳府真小,而且四处黑暗暗的连指明灯都没点,白日里看东西就一团糊影的冉竹此刻感觉恍若身在漆黑无光的夜里,甚而看不清脚底的路。
她感觉的四周的寂静,双手伸向前慢慢摩挲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沉稳声:“小心。”
说话间冉竹的手触到了冰凉凉的物体,未来得及感应那是什么东西就放下了手。她心中泛起一丝紧张,刚才那个样子看在来人眼里怎么样都像是个瞎子吧。
偏偏,她最不想知道的人还是被发现了。
手被另一双大手握住,轻轻托起,跟随着他的力度转了身子:
“想什么这么出神,差点撞到树上也不知道。”
“谢谢皇上。”冉竹平静回道,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好看的眉毛轻轻动了下,心中有些迷惘。
之前他顺了自己的心意留下了邱灵儿,现在又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明明知道她不是因为想事情才走岔了路,还这般温柔相护,他不生她揭穿太后真实身份在宫中犯险的气了吗?
“这邱灵儿姑娘是什么来头?你何时和她认识的?”宣墨扶着冉竹慢慢走上一旁的台阶走在幽暗灯光下的抄手游廊里,沉稳的嗓音带着丝磁音,好听的很。
“想必花麦饭暗卫应该知道的更详细些吧?”冉竹淡淡回道,言下之意宣墨此问是多此一举。
感觉到身边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冉竹跟着停了下来,心中却在挣扎着到底要不要任由宣墨送她回去,如果自己一个人走,不知道又拐到哪里去了。可如今却是十分不想与他单独在一起,也不说不上是为什么……
“我想听你跟我说,这路还很长,我有的是时间。”宣墨空出一只手霸道揽上冉竹的腰,满含深意的话语在无声的夜色中酷酷传出。
“放开我。”冉竹挣扎,她终于知道自己不愿意跟宣墨单独在一起的原因了。
她,还是太弱了。心里和身体上都是!
“那就看圣女大人说不说了。”宣墨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看着冉竹两颊浅晕的飞红,眼底柔情一片。
第五十九章 早已知晓
春季多雨,洛阳多雨,淅淅沥沥的慢悠悠下了一整夜,冉竹睡着睡着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那是来自床外的不好感觉。
冉竹倏地睁开了眼,同时右手伸进了枕头下的流月弯刀,眼前映入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伴随着好听的笑语而来:
“不愧是水姐姐的女儿,反应真够灵敏。”
“灵儿姑娘。”冉竹一愣,目光从灵儿身上移向外面,天色亦是灰蒙蒙一片。
这天都未大亮,邱灵儿来到她房间干什么?难道是想跟她谈谈娘亲的事?且这一声姐姐终于让冉竹发觉了其中怪异,邱灵儿年纪和她相仿,怎么会称呼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子为姐姐……
“灵儿姑娘这么早找我可有事?”听到对方传来淡淡嗯声,冉竹说话间就想起身,却被邱灵儿伸手摁住,不由再次一愣。
“眼睛睁这么大就能看得清了吗?就你服的那药我看再有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好。”
邱灵儿不满说道,不知是怪冉竹糟蹋自己身子,还是怪那药恢复速度太慢。
“你……“冉竹惊愕道,口中你怎么知道我眼睛受伤的话被邱灵儿一指戳到眼角的疼痛给收了回来。
冉竹口中丝丝吃痛闷哼出来,右手被邱灵儿两指搭住,尽是动弹不。但也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她的手就恢复了自由,急忙和左手一起揉着被戳的右眼角。
“你忘了我是谁了,区区一双毫无光泽的眼睛,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邱灵儿略抬下颌,自信的口气令冉竹不自觉想到了莫尊景。
她自顾忙着出宫事宜只是在娘亲旧房前和他匆匆见了一面,想来若不是宣墨派他过去,二人竟是连话也说不上了。
想到二人之间差点成了亲,心中一时竟有些唏嘘。虽然那时她是失忆的,对尊景有着被莫求双误导的“正妻”感情,可嫁他的心意是真的。
尊景,愿你一切安好。
“我这眼睛有疾的毛病还请灵儿姑娘不要告诉别人,以免影响了皇上和将士们的心情。”冉竹轻语道。
或许昨夜宣墨并没看出她眼睛有问题,否则依着他平日的性格也会当场询问的。既然如此,她自然要捏了借口堵了邱灵儿的嘴。
“随你。知与不知在我眼里没区别。”邱灵儿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冉竹,轻拍了下轮椅边缘,随即轮椅自动转身往门外走去,脸色如这阴天般令人不安的很。
感受到邱灵儿的离去,“灵儿姑娘”卡在喉咙中的四字硬生生吞了下去,冉竹心想既然她不谈自己眼睛如何治疗想来是有些难度,虽然相处甚短但她也知道邱灵儿是个极好面子的人。
罢了,这眼睛总是会好起来的。
冉竹脑海里漫过密林一战里白静逃跑时扔下的那枚恐怖炸药,心中冷意连连,狡诈阴险不过如是。她放了他们二人一条性命,白静却不管任何时候都想要她的命。
为了偿还独孤子诺的昔日救命之恩,陪上了上百条士兵的性命,如今天明统卫都还在养伤,而自己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竟是连慰问都未曾送上一句。
冷冉竹,你真的好没用。
颓废思绪如藤蔓爬上心头,她低着头坐在床边连素锦何时进来都没发现。
“圣女,该启程了。”
洛阳府的书房外响起了车轱辘的声音,宣墨放下了手中的笔,望着邱灵儿身下的轮椅轻巧的从门槛里进来,心中对这把轮椅的神奇功能不觉赞赏,但看着邱灵儿阴沉的脸目光不由一紧。
饶是如此,他依然紧抿着唇,等着邱灵儿先开口,只是眉头皱起的纹路出卖了他心里的担心。
“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有眼疾。我之前问过素锦她最近可有服过什么药,素锦只说冉竹每隔三日就会服一贴补身体的药,想来她并不知道冉竹有眼疾,亦或者在瞒着我。”
邱灵儿说道,她说的话一向又快又急,这些本就沉重的话语从她口中出来更显压抑。
“应该是不知道。素锦为人简单,冉竹肯定是担心她会暴露眼疾这事一并瞒了下来。对了,那药可能根治她?”宣墨消除了邱灵儿心中的猜测,问出了重点。
“我想问皇上是何时知晓她有眼疾的?”邱灵儿偏了偏头,在这关头掉了宣墨的胃口。
宣墨目光紧缩了下眼底蔓延出一丝苦涩,语气却沉稳而平静:“她被炸药炸伤想来后朕就知道了。”
若这是一场戏,小竹,陪你演戏的人只有我。
邱灵儿目光一亮,仿佛用另一种眼光重新看待了宣墨一般,当下也不再卖关子道:
“我看那古怪药方很像是疏影配的,那药能治好眼疾但是很慢,最快也得要一个月。我倒是有让她很快恢复的方法,只是……”
“只是什么?需要什么尽管说,朕可以在洛阳再呆上几天等她眼睛好了再走。”宣墨急忙说道。
“不需要耽搁皇上的行程。”邱灵儿摇头道:“有他这副药冉竹眼疾不会加深,我这里缺个最重要的药草,需要有人回去取一趟。”
“小夏子!”宣墨听完一刻也不耽搁的吩咐了下去。
一眼望不到底的军队在雨中再度踏上行程,细雨如梭将春寒料峭的洛阳笼罩其中,迷迷蒙蒙如烟如雾,给人一种苍凉恍世的感觉。
“报。有从长安来的信。”信使从军队尾部一路喊到了前方,直至棕顶金边的车前堪堪停下。
浑身湿透的信使从怀中掏出油纸包,将里面干燥燥的信封拿了出来恭敬的从车窗帘递了进去。
随即反奔向冉竹坐的马车,依着刚才动作将信封也递了进去。
冉竹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忽的面色一暗,她将信纸递给了同坐一车的颖冰阳。
“刚才还在说我小气不与那邱灵儿坐一辆车,这会知道我的用处了吧。”颖冰阳翻着白眼没好气道。
今日一早,宣墨宣布邱灵儿为随行女太医,几名副将见多了一名绝色女子眼睛早已亮了,奈何只是片刻他们就被邱灵儿一手银针打出了洛阳府。
至此除了宣墨和冉竹再没人敢上前一步,尤其是颖冰阳排斥的很。为了不给军士增加形成负担,冉竹只好让素锦陪着邱灵儿坐进了颖冰阳原来坐的车,她与颖冰阳一道。
邱灵儿的太医这一职,虽然有些突兀勉强,但就邱灵儿的医术来说足可胜任还有余。
“是莫公子的信诶。”颖冰阳将内容看完后,脸上浮起促狭的笑,连着话语都是满满的戏虐。
“写了什么。”冉竹沉着脸问道,心中却腹诽这颖冰阳的口气实在是欠抽的很,亦同样期待着信中内容。
此前在洛阳时,她还在想着尊景近况如何,却没想到出城半日就收到了他的来信,着实开心的很。
“冉竹:长路漫漫,奔波辛苦。注意身体,我一切都好。也愿你一切安好。尊景,雨夜。”
颖冰阳念着这几行字,带着抑扬顿挫的口气,仿佛莫尊景写信时的心情勾起冉竹心头温馨,眼角却微微有些湿润了。
她愿他一切安好,他祝她一切安好……
蓝颜知己,不过如是。
只字不提宫中局势,尊景,你是不想我再操心,对吗?
“雨夜?这信起码是十天前写的,可我早上出门遇到了长安来的商人,他们说长安一个多月没下雨了,怎么会在雨夜里写?洛阳倒是昨晚下了场雨。”
颖冰阳来回翻着手中的信纸,满是疑惑。忽然脑中一道亮光闪过,急忙抬头看着冉竹,发现她正撩起窗帘,身子伸出大半朝洛阳方向望去。
军队的尾部十米远处,一匹通体黑黝油亮的骏马上跨着一袭银白如雪披风的俊逸男子,他缓缓跟在军队的身后又行了百米这才停了下来。如天钟尘灵秀般的双目透过一排排冷意的长矛透过迷蒙烟雨望向早已被白雾模糊了的红车。
冉竹,送你到这里。待你回来时,我也会在这里等你。回长安也好,回玄镇也好,我陪你……
低低话语从男子唇间逸出,思念满溢汇聚成了一种信念。
冉竹这头心情大好,可宣墨那里看着手中的信一张脸暴戾无比,几次想将手中的信揉成齑粉,却又忍了下来。
“白静,这张信里的内容就足够让你千刀万剐!朕身边被你害死的人,要你一刀一刀凌迟归还!”
说话间他大力一甩,被揉成一团的信纸从手中脱离,在空中没有目标的飞旋了一阵后轻飘飘的落在了丝绸地毯上。暴露在空气上的信纸上只露出收信的人与写信人的落笔题名。
冉竹姐姐……罪人丹青敬上。
宣墨斜睨了眼不成形状的信纸,闷闷从胸中呼出一口浊气伸手将那信纸又抓了回来,将其慢慢铺平,见恢复不了原先平整模样,心中不觉郁气更甚。
“小夏子。”冷冷话语夹杂着怒火卷向车帘外。
小夏子双腿抖了抖,小心回复道:“奴才在。”
“早上让你派去穷峰取极阴草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小夏子顿时愣住,满嘴生苦,他半垂着腰虽然宣墨看不见,仍旧极其恭敬道:“皇上的汗血宝马十分了得,想来一来一回不出五日就能赶上来了。”
一清早,邱太医不知跟宣墨说了些什么,便命令他派个机灵略懂草药的士兵回长安外一个叫穷峰的峰顶上采草药,甚而不惜让那士兵骑上他的汗血宝马。
由此可见这极阴草的重要,这用极阴草的人更不用说了。
小夏子不自然的想到了圣女,这一路上二人虽然话语极少,可他看得出皇上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圣女身上。心中只嘀咕着圣女莫不是生了什么怪病,可觉得她平日行动自如,言语自然,着实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车内没了声音,小夏子惴惴不安的收了八卦揣测,跟着车夫继续望着前方的道路。
与此同时,在另一条官道上,有一辆普通的马车也在雨中慢慢前进着。让人不得不注意的是这护马车的家仆却有几十人,个个面冷如霜,身姿矫健。
?第六十章 治病昏倒
两个月后的清晨,沟渠镇,到了这里往前每行一步都布满杀机,因为再走三日就是边塞战争之处。
冉竹没来过沟渠,但却早已将这名字熟记于心,将沟渠的地形打听的一清二楚。
沟渠镇就像一道阻隔线,将最严峻的归属于南蛮的沙漠与瘴气缭绕的边缘扶余国和大宣朝明显的分开来。
说它明显,则是因为沟渠镇前方有一条绵延数百里的飞龙山,亦是宣朝的军事重地,童将军平日便就住在飞龙山一带。如果在边塞打了败仗回来,他们就会退回驻守在飞龙山。
虽然前方战事吃紧,街道上来往的士兵更是不在少数,但从街道上琳琅满目的物品和百姓们脸上的笑容来看,童将军目前应该是处于压制南蛮和扶余国的胜方。
“没想到这小地方倒是挺富饶,什么都有。”百灵鸟般的声音在街道口乍然响起。
众人纷纷侧目望去,见马车旁有一说话的女子容貌倾城面若冷霜坐着轮椅想来是残疾之身,不免觉得可惜了这天籁声音。
只是半刻,从车里又跳下了一位女子,面若桃花,眼含凝波,身若扶柳惹人怜。她冲众人轻笑了下,如三月桃花开周围瞬时响起了无数咽口水的声音。
“这位好姐姐,请问下这里可有澡堂子?”女子的话语娇滴滴响起带着丝丝妩媚,一句抹了蜜一样的好姐姐令站在她面前的卖菜大婶老脸都笑成褶子了。
但在场的男子脑海里却齐齐涌起这曼妙女子在澡堂子里光滑诱人的酮体了……
不等那大婶说话,早有一群男子将手指齐齐指向了百米远处一个方向,一道白色长布上印着出尘堂,那是沟渠镇上最大也最舒适的澡堂子。
“多谢。”女子冲众人轻轻施礼,抬眸一笑,又是一片咕噜咽口水声。
她转身路过那坐着轮椅的女子,斜睨一望,纵然是嘴角的笑意还在也早已冷了下来,眼里挑衅意味十足。
女子轻斜眼过去,自鼻腔里冷哼了声,亦是十分不屑她这番狐媚作态。
这坐轮椅的女子自然是邱灵儿无疑,而与她互相斗了一路的妩媚女子便是颖冰阳了。
对于她们二人之间的莫名较劲,连坐在车里的冉竹和素锦都觉得丈二摸不着头脑。
难道这就是说书里的美人嫉妒美人?
“主子,前方百米远就有,我们是否现在过去?”颖冰阳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再次引来了周围众人的哗然。
沟渠虽然偏远,但处于三方国度交界,有华贵马车和重要人物出现也不是怪事,是以所有人也不敢去闹事,万一惹到了哪个权重人物就麻烦了。
但如此漂亮又富贵逼人的美女奴仆,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毕竟这一代他们也只知道水千代最为貌美了。
不禁好奇,这马车里待会下来的主子会是个富贵公子还是个绝色女子?
说来说去,还是众人骨子里的色意作怪罢了。
精美车帘忽然掀起一角,走出一名身穿碧色春装长裙的女子,她并未抬头直接从车上跳下就往后走去。
饶是如此,还是有眼尖的男子看到了那女子的容颜,虽然貌美但与那其余两名比还是差了些,但见她往镇外走去,大家议论声更大了。
就在这时,马车幽幽行驶了起来,与两名女子往澡堂子方向而去。大家这才恍然这正主还坐在车里,不由更加好奇起来,一时竟有闲着无聊的跟在了后面。
到了门口,总会下车了吧!
出尘堂对面的碧荷茶馆的二楼对街的几面窗户处站满了人,唯有三楼只有一处开着窗户,紫色薄纱窗帘被轻风一下一下的往外吹着。
邱灵儿不善与人交际,自然还是颖冰阳去和澡堂子的掌柜打交道,也不知道她进去说了什么,只见掌柜的亲自走了出来,引着车夫从另一道门走了进去。众人看着马车最后一道轱辘进了澡堂子也没见到车里坐着人的真面目。
“搞得这么神秘,一定是丑陋无比的妖怪。”人群里有人啐了一口,不满的发泄着刚才的失落。
“就是,一定是有什么怪疾不能见人,搞不准也是个残废,连车都下不了。”立马有人附和了上来。
咚的一声响起,众人急忙循声而去,不由又是一愣。
本两扇红门大开的澡堂子此刻紧闭,竟挂上了不接客的黄木牌子。
嘈杂的议论声响被尽数阻隔在外,马车里走下了一位被白纱帷帽全身遮住的素裙女子。颖冰阳第一时间伸手扶着她走了下来。
“我打听好了,这里有邱灵儿说的蒸热浴桶,这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颖冰阳轻声安慰道,目露关切。
冉竹点点头,摸了摸满脸的红痘,心中甚是无奈。
就在一个多月前,邱灵儿在她双眼上敷了些药草,那药草入体冰凉刺骨,但眼睛却舒服的很。如她所说只是短短过了七天,她就能看见东西了胜而比往常还要清楚些。
事后她知道那草是极阴草,有活血复明之奇效,但奈何她体质竟和极阴草有排斥,自恢复停止使用极阴草后她浑身就起了大颗大颗的红豆,每七天就会化脓一次,十分痛苦。
时间久了,士兵们开始惶惶不安,觉得邱灵儿一定是敌方派来的的奸细,欲摧毁他们心中信仰的圣女,甚而几次都差点要杀了邱灵儿,但都被冉竹拦了下来。
由此,军营中开始蔓延了灵儿圣女被邱灵儿操控,大军胜利无望这一无稽流言,连带着冉竹性命都岌岌可危。
宣墨让冉竹无事不要下马车,他在不安躁动的士兵们最为过分的时候杀了张开和王来两名副将,杀鸡儆猴之后邱灵儿和冉竹勉强算是相安无事的来到了沟渠。
这路上不乏路过不少富饶的城镇,奈何全然没有邱灵儿需要的治病工具,直到了沟渠。
所幸出尘堂白日并没有什么人洗澡,倒也省了掌柜赶人了。
“出尘堂的蒸热浴桶是十年前一个来此沐浴的高人留下,经过这里的水日复一日循环加热从未停歇过,而且引得是飞龙山的瀑布高水。清浊天地,荡涤人心。”
掌柜的指着前方正冒着巨大的大木桶做的园房子,得意介绍道。
“掌柜的莫要再夸了,你放心这银两少不了你的,若是我家主子舒服了,还有更多打赏。你先下去吧。”
颖冰阳笑道,望着掌柜那一张蛤蟆脸,眼底升起一丝不耐。
邱灵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对着颖冰阳轻点了点头,二人此刻竟是十分默契,待那掌柜的退下去后,颖冰阳拿下了冉竹的白纱帷帽,露出一张脓包满布的脸来,饶是颖冰阳天天看,心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下。
“再不恢复过来,我都快想不起来你原来的样子了。”颖冰阳叹息道,只是单纯的感慨没有怪罪任何人的意思。
冉竹自是听得出来,解着衣服故作轻松的道:“你到底允诺了那掌柜多少好处?可别把我的家底都给掏出去了。”
颖冰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底却红了起来,知道冉竹是不想她担心所以才岔开了话题。嘴上却是不讨饶道:“你要是好不起来,留着那钱也没用,不如都散给那掌柜的算了。”
冉竹翻了翻白眼,却见到邱灵儿在不远处,一脸沉默。这一路上邱灵儿虽话语不多,但大军每驻扎休息一次,她就到处寻找草药,冉竹何尝不知道她心里对自己的愧疚。
心中温馨满溢,但冉竹也不好直接说这是自己身体不争气跟她无关,反倒是伤了邱灵儿。想来这次灵儿也担心治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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