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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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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怎讲?秋大哥”冉竹惊讶道,说完望了望站在门口两人,这一细瞧才发现那气势和自己身后两侍卫相像的很。

    “属下在。”说话的是冉竹右手边的侍卫。

    冉竹尴尬一笑,一路上她其实已经叫错好几次秋冬二人的名字了。

    “不管今天是谁在里面,我都要进去。”冉竹坚持道,她此次来只是想要确定白静到底在不在水千代手上,只要见到真人,她便立即回去寻找宣墨,让他来解救白静。

    这是冉竹目前想到最保险的方法,何况凭她和秋冬二三人实力根本也打不过水千代的手下。

    秋冬二人见冉竹意欲已绝,不再说什么,将她引至酒楼一处墙角,随后不知道他们中谁说了句“得罪了”,二人各抓住冉竹一边肩膀瞬间提气蹭蹭几下跃过围墙进到了酒楼后院里。

    冉竹只觉有银针没入的右肩膀处刺痛无比,但她强忍着没有出声,双脚落地时,额头早已是满头大汗。

    秋冬侍卫以为她惧高所致,木讷二人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冉竹,只是静静站在她身旁担忧看着。

    冉竹笑笑摇头感激的看了看他们,随后将纸条翻开瘫在他们面前,上面写着天字一号房,二号房,地字一号房,寥寥几个数字。

    “去天字二号房。”冉竹轻声说道。

    秋冬侍卫虽有疑惑,但还是依言行令。带着冉竹在多景楼后院众多的小道假山中穿越,尽挑无人地方,熟稔程度令冉竹再次咂舌。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天子号房前,顺利程度令冉竹激动的同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四周静悄悄的,偶有夜风吹拂树枝,也只是沙沙作响片刻便再次没了声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门廊下一排排高挂的大红灯笼。

    难道所有人都去酒楼伺候那个包场的大人了?冉竹疑惑想道,虽然心里不安感越发扩大,但此刻人已走到这一步,断不能有再退回去的道理。

    更何况,谁也不知道下次出宫是什么时候了。

    天字房三间成一排,虽是只有三间,但每间地方都非常大,布局几乎一模一样。幸得秋冬侍卫二人熟悉此处地形,站在后墙的冉竹在黑夜里才能顺利找到二号房。

    冉竹轻轻打开一处未关紧的窗户,朝里望去,屋中几处书桌上都点着烛灯,借着这些光亮,冉竹终于看到床上躺着一人,身上被捆绑着,似是正在挣扎。

    冉竹再次确认屋中再无他人时,这才打开窗户,在秋冬侍卫二人的帮助下爬了进去。

    床上人一如海生所说,黑布罩面,体型娇小,冉竹远远看去觉得与白静个子想差无二,胸口处只觉心跳砰砰作响,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只是越走近,冉竹心里便越觉得不对劲,床上人身着粉蓝色丝绸长衣,尤其是那玫红腰带甚是扎眼,怎么看都觉得不像白静平日穿着风格。

    不疑有他,冉竹将那人头上黑布用力拿了下来,待看清眼前人面孔时冉竹只觉心忽的一窒,一时脑袋竟有些眩晕。

    床上人此刻正惊恐的看着冉竹,长眉入鬓,与宣墨几分相似的星眸,峻廷梁鼻,薄削嘴唇,若不是体型天壤之别,气质悬殊之大,冉竹还以为被绑的是宣墨。

    这哪里是什么女子,明明是男人,而且还是和宣墨七分相似的男子!

    冉竹很快的冷静了下来,本来就觉得不对劲的感觉此刻更加清晰,她望了眼床上男子,与宣墨相似的眸中正露出苦苦哀求之意,冉竹心头一软随后掉头冲秋冬侍卫低声道:

    “带上他,我们走。”

    水千代恋宣墨成痴,竟找了个容貌相似的男子来一解相思之苦,害的她白跑了一趟。

    可,这并不代表白静不在她手上。

    她,是从哪里找来这么相似的人……

    思虑繁复间,三人带着还未来得及解绑的男子就欲从来时的窗户回去,突然房间火光大亮,伴随着门被大力打开,一声清灵笑声咯咯响起:

    “这不是有门吗?莫非长安城的女子都喜欢爬窗幽会?”

    冉竹一听这声音,浑身一僵,此刻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觉得不对劲了。太过顺利必有阴谋,敢情自己一举一动早已落入水千代的掌握里。

    只是她是如何知道的呢?她出宫一事只有海生丹青知道,她们二人就算为了保住自己性命也不可能说出来的。

    正当冉竹苦心推测时,低垂的眼眸下赫然映入一双金龙黑纹靴,她倏的抬起头,便撞进了一双晦暗深沉的星眸中,冉竹甚而看到了自己小小身影在他的眼睛里正被烈火化为灰烬……

    原来包场的贵客竟是宣墨,他已经知道了水千代在此,特意来见她。

    还是,他也怀疑皇后失踪跟水千代有关呢……

    “皇上……”冉竹开口,本欲解释,喉咙却被一双大手狠狠掐住,冉竹立马觉得喘不过气来,脑袋嗡嗡作响。

    冉竹双手拍打着宣墨的手臂,拼命挣扎。心中愤然,为何每次都不听她解释,为何都不信她……

    “你私自逃出宫就为了来救他吗?怎么,为了你的轻尘,皇后宝座也不要了?“宣墨冷冷道,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着。

    冉竹的双眸瞬间瞪大,挣扎的动作忽的停了下来,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正掉入一个巨大的陷阱里。

    这个挖陷阱的人恨她入骨,非要她死不可。

    眼前女子突然停止挣扎,沉默以对,在宣墨看来便是默认他说的话,心中怒气陡然上升,手中力道不觉加大了几分。

    ps:第二章晚九点o(n_n)o~

第十七章 恩宠无情夜夜噩(八)

    “皇上,皇上……”一旁的海生眼见着冉竹正在翻白眼,随时会没了性命,心中早已急的没了方向,心下一横再也没了顾忌,跪在地上就欲说出冉竹此次来的目的。

    本没了动静的冉竹,耳边响起海生的嗓音,脑海一震,她不能让海生在这种情况下帮自己,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宣墨侧目看向海生,他那一脸惊忧的真切神情,令宣墨忽然想起下午他进碎玉轩时候冉竹说的那半截子话,再看向被御林军钳制住的两名侍卫,心里不由怒气更甚。

    下午他本想告诉她宝玉和静儿失踪可能跟她没有关系,因为他深知水千代的脾性,这般明目张胆的进城,定然是有了要挟他的条件。

    却没想到,他看到的却是另一个冷酷的真相,而当冷冉竹出现在酒楼门口时,他差点暴走。

    他也曾试图相信她的话,可事实真相一次次令他失望。静儿善良无欲,终究在她身上看不到半分影子。

    而且竟然连朕身边的太监都敢勾引利用,这冷冉竹真是该死!

    冉竹一瞬间就从宣墨鄙夷愤怒的瞳仁中看清了他的想法,不由凝聚心神再次拼命摇晃脑袋,满是血丝的双眸中失望的看向宣墨。她这一番突如其来的激烈挣扎令海生忽然明白过来,脸色一白,默默闭上了嘴。

    宣墨胸口戾火灼灼上升,这份烦躁情绪令他此刻只想掐死眼前正恨恨瞪着自己的苍白女子。

    “你这是要掐着她多久?要不然我来替你解决了她。”水千代看不下去了,她来此可不是为了让无关人员来搅局的,更何况宣墨的手此刻正和别的女子有肌肤之亲!

    冉竹心头一喜,水千代的嫉妒救了她一命。彼时心头大亮,白天一直徘徊在脑海里的疑惑豁然开朗。

    六年前冉竹就深深领略到水千代果敢狠辣的性格,她那般恋着宣墨,绑走皇后泄恨可以理解。

    抢走宝玉,是为了威胁宣墨废后娶她,也在常理在中。

    可,水千代断断做不出亲手将一个女子送上宣墨龙榻的事情来。更何况她若真做了那些事情,又何须还留那个只是外貌有几分相似宣墨的男子在身边呢?

    宣墨面色一沉,大手一挥将冉竹像一块破布甩到出去,冉竹的身体在半空中停顿了下随后直线下落,整颗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下方的桌角,随即身子弹了开来,在地上滚了两圈直至被门角挡住这才停了下来。

    整间屋子忽的静了下来,那一声砰响似是尖啸刺破了每个人的耳膜,大家不由自主的看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冉竹,脑袋接触的地面上一滩鲜血如妖艳红莲正在缓慢绽放……

    “皇上……”海生尖细的声音在房屋里惊骇响起,破碎颤抖。

    宣墨不发一言,紧紧看着散发朝下的冉竹,三千青丝多数都浸染在鲜血里,他的眼前有一阵子的眩晕,心头不期然的生出几分悔意,他自己都不明白刚才为何那般大力,当他亲眼见到她真的亲自来救这叫浥轻尘的男子,他真的是气坏了。

    偷走了朕的宝玉和皇后,你们还想双宿双飞,最后来取代朕的皇位,做梦!

    宣墨想到此,平复了心情,本有几丝怜香惜玉的神色彻底陷入了冷冷目光中。

    “死了?哼,来人,将浥轻尘拉出去斩了,抛入乱葬岗。”

    就算死,朕也不会让你们这对yin耻男女在一起!朕用过的女人看谁还敢碰!

    冉竹不知宣墨此刻的想法,但有一瞬间她好想就这么死去,这样或许就可以解脱了。

    不去爱,好苦。去爱,满身伤。

    可当宣墨冷冷吐出“浥轻尘”三字时,令冉竹混沌的脑袋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这男子只是与宣墨有些相似而已,这个世界上宣墨就是浥轻尘,就算她也想骗自己,可理智骗不了她。

    而男子下面要说的话更令她气血上涌,气急不已,只想将血吐在那张欠抽的脸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求竹儿一命。我浥轻尘死不足惜……”与宣墨相似的男子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惊恐神色,嗓音细脆中带着豪情,一副对冉竹情深意重的模样。

    冉竹咬牙从血泊中抬起头来,一睁开鲜血便流进了眼睛里,四周昏红一片,模模糊糊看不清。

    唯有那熟悉无比的挺拔身影令冉竹一下子捕捉到,定焦了目光。她靠在门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流血的额头,银针没入的肩膀,甚至是撞到门角的后背,全身错位般的骨架无一不正在刺痛她的神经,生不如死。

    宣墨如黑曜石般的瞳仁倏地紧缩,迸出冰山雪岭的寒意,只见他从近身侍卫腰间刷的拔出长剑,剑光翻影间,众人却看到了长剑架在了冉竹胸口上。

    “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宣墨冷冷问道,忍住想一剑刺死她的冲动。

    他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宝玉和静儿至今没有下落……可他却还是想亲耳听冷冉竹亲口承认些什么,或者,否认什么。

    门口晕红灯笼映照他的面容深沉骇人,他看着冉竹静静靠在门口,明明是被鲜血覆盖住的脸,可那双清亮双眸他竟看的那样清晰,清晰到如暗夜绽放的白净优昙。

    “皇上,奴婢只想问他几句话,事后您再赐死我也不迟。”冉竹淡淡看了眼宣墨抵在她胸口的泛着冰冷银光的长剑,平静开口。

    “记得中原有梁祝化蝶,今天倒是可以亲眼一见了。”水千代优雅的玩弄着手指,倾城容颜迷倒了万千男女,说话却是冰冷无情。

    宣墨眉头皱了皱,不说话算是默许。

    “竹儿,师父徐番还有师姑白静都看好我们二人在一起,只可惜我此生不能陪你。来世定与你再续今生。”冉竹还未开问,“浥轻尘”再度深情开口。

    空气里一声长剑刺入血肉里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冉竹吃痛闷哼低低响起。

    冉竹费力抬眼,当看到宣墨眸中的熊熊怒气,她嘴角不禁扯起一丝苦笑。他就这般沉不住气,若不是她清楚宣墨担忧宝玉和白静,这般举动倒像是吃醋。

    “你说你是浥轻尘,我问你有次我落水掉入湖中,浥轻尘跳进湖水里救我时,对我曾说过的一句话是什么?”冉竹吃力问道,脑袋里一阵阵眩晕传来。

    “浥轻尘”的脸色忽的白了一下,但随后恢复了平静,略一思索答道:

    “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冉竹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中带着浓浓的鄙夷嘲讽,随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泪水和着鲜血在脸上清洗出了两道痕迹。

    “浥轻尘”待看到冉竹这般神情就知道自己露了破绽,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可脸上却依然深情款款的看着冉竹。

    宣墨第一次见到如此疯癫的冉竹,鲜明卓然,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冷冉竹再次被人摆了一道。

    “你为何只笑不说话,你们到底认不认识?”水千代好奇问道。

    “水蛮儿,当年玄镇的瘟疫奴婢还一直未曾感谢你呢。”冉竹忽的收住笑,慑人的目光咄咄逼人的看着水千代。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ru名?”水千代目露惊诧,待听到玄镇瘟疫四字时她美目忽的一缩,面色露出狠厉,十指弯曲成爪跃向冷冉竹:

    “我的ru名怎么是你这种卑贱奴隶叫的,找死!”

    宣墨见水千代突然发难,为了保护冷冉竹,下意识的从冉竹身上抽出长剑,对向正杀过来的水千代。

    长剑抽出的瞬间带起飞跃的颗颗血珠滴落在地面上,冉竹看着眼前傲然身体渐渐模糊,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忽然,屋外蹭的冒起无数火光,白色烟雾似是从地底发出迅速蔓延进屋内,众人很快被淹没在一片火光烟影中……

第十八章 恩宠无情夜夜噩(九)

    两排明黄宫灯一路点亮,照的本睡眼惺忪的侍卫瞬间清醒无比,齐刷刷盯着灯火如昼却紧闭的御书房。

    房间里气氛十分压抑,坐在御案后的宣墨头发有些凌乱,俊毅容颜落了些灰黑烟尘,他靠在椅背上目光冷冷扫过下方几人,不怒而威,毫无没有狼狈颓相。

    下方或跪或站着几人,海生一张脸早已被之前的烟火熏的看不清面目,水千代站在那里,刚洗净的面容上挂着笑,凝眸流转间是动人心魄的美。

    只可惜宣墨只是略略扫视了她一眼,目光就落在一处空地上。

    天子二号房里突然冒起的大火与古怪的白烟,令宣墨几人顷刻昏迷了过去,待醒来却发现是多景楼的掌柜与自己的御林军救了他们。

    当他发现被救的人中没有冉竹的身影时,心口忽然剧烈作疼,那样的疼痛比以往的痛来的更要强烈。他不顾众人阻拦,执意踏进被大火正吞没的房间。

    紧追而来的掌柜那一句话却浇的他浑身冰凉透顶:

    “皇上,当时房间确实只有这么多人。小的并未发现别的女子。还有水姑娘前几日带来的客人也不见了。”

    ……

    宣墨晃晃脑袋,这句话跟着他一路进了皇宫,气的他几次都想拔剑杀人。宣墨揉了揉暴涨突起的太阳穴,嘴角不由掠起一丝冷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计谋。

    姑且放任他们二人在外逍遥几天,如今先解决眼前这麻烦人才是正事。六年前他微服私访边塞,在路上救济一濒临死亡的穷人时,没想到却和水千代碰上,一时产生误会竟打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打,她竟纠缠了自己六年。

    当彼此都知道对方身份后,水千代更是放出要做宣朝皇后的妄言,否则非率领二十六个部落与宣墨拼个鱼死网破不可。

    这大宣朝宝玉寻国母,历来早定。就算没有这宝玉,水千代这火爆性子也非宣墨所能接受。

    但她是南蛮部落首领,子民的安危他不得不考虑,是故当他决定迎娶白静时特意委派圣使沁玉前往南蛮,以商谈丝绸牛羊交易为由瞒住水千代。

    届时,就算她事后知道了,他也已经重兵部署妥当,谅她也不会真的做出倾巢围攻,损兵折将的事情来。

    却没想到她还是真的来了,而且还带来个与他相似的男子,与冷冉竹一起设计窃走宝玉,绑走皇后的人!

    “那男的你是如何抓到他的?”宣墨想到此开口问道。之前他刚到多景楼,水千代便献宝似的让他看了那叫浥轻尘的男子。

    他还未来得及问此男子来历,就见到了冉竹出现在酒楼门口的身影。事后发生的种种一如他预料到的一般,只是后来的失踪却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

    当他站在门外听到冷冉竹那简单而焦急的话语:“带上他,我们快走”时,他再也按耐不住一掌推开了门,最后的一点信任土崩瓦解。

    “半个月前,他昏倒在我前来长安的路上。见他可怜,所以我就将他救了起来。”水千代回忆了下道。那天她们还遭受了匪徒抢劫,只是那等小事她也懒得跟宣墨开口。

    其实水千代向来冷硬心肠,突然会对这个男子施以援手,不用说宣墨心里也是清楚的。

    半个月前?宣墨眉头一蹙,冉竹吊城墙那天他被带了迷药的银针刺昏粗粗算起来也不过是十来日,难道施针的不是这个叫浥轻尘的男人,是另一个同谋?

    “这期间他有没有离开过你?”宣墨问道,口气里的焦急他自己都未察觉。

    水千代笃定的摇了摇头,随后不解的望向宣墨,却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容颜上正挂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看的水千代一时别不开眼,同时心里失落感油然而起。

    她自听到他成婚消息便明白了沁玉一直逗留在她族里的意图,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只为了能够阻止他娶别的女人,却不想半路遇到和宣墨如此相似的男子,令她一时竟迷了心智,耽搁了时日,刚踏进长安城就听到了宣墨已经大婚了的消息。

    她气不打一处来,看着那张脸心头又烦又难过,于是命人将他脸罩起来,无事便拿来折磨解气。

    当宣墨找到她时,她并不惊讶,并炫耀似的将那男子带出来给他看。可他略一惊诧后就命她将那男子送回房间。之后发生的种种如今细细想来,敢情自己落入了别人设计好的阴谋里,只是她却不知宣墨若是稍微糊涂点,那晚当真会连水千代一并拿下入狱。

    “六年前玄镇瘟疫是怎么回事?”宣墨忽的开口,打断了水千代的思绪。

    冉竹一说出此话,水千代便立马露出一副欲要杀人灭口的狠厉神色,令宣墨立刻嗅出此中异常。

    而且,六年前,她不是应该在边塞吗?怎么会和千里之外的玄镇瘟疫扯上关系?

    水千代一愣,没想到宣墨将那女子的话听了进去。她眸光一闪,随后笑了笑道:“皇上不记得了吗?当年玄镇百姓忽然都得了瘟疫,那时刚巧我在,救了那些百姓。您当时可是十分感激南蛮儿我呢。”

    那是她们第一次相见,却是教她敢将生死作相许,只为陪伴他一生。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想到此,水千代心中不禁掠过几分苦涩。

    宣墨本疑惑的双眸此刻更是迷茫的很,脑子里忽的浮现那张又笑又哭的血色容颜来,那分明是无言的叫嚣,对这场阴谋的嘲讽。

    水千代此话自然是真,可为何他竟全然不记得他去过玄镇?

    “六年前山海关边塞,你去那里做什么?”宣墨急急问道,胸中忽然空了一块,似是遗漏掉了很重要的东西。

    水千代立即摇头,长长睫毛忽闪两下不解道:“我没去过边塞啊,皇上怎么会突然问此话?”

    水千代这话就晴天霹雳响彻在宣墨耳边,众人明显看到宣墨忽的泛白的脸,莫名感到不安。

    “你们都下去吧,朕想静一静。”宣墨沉声道,平静如水的面容却看得众人更是胆战心惊。

    众人依言一一退了出去,海生自进宫就一直跪在那里,这回一出门就急忙要去给水千代安排住处,却被她一手拉住:

    “带我去见你们皇后,我有话要跟她说。”

    海生顿时愣住了,心头思绪翻腾间,却不改大总管风范:“回可汗,皇后身患隐疾,恐恕难以接见可汗。时候不早,还请可汗早些歇息。”

    水千代绝色容颜上满是不悦,其实她本也没准备好要与那叫白静的皇后说什么,见海生这么说,当下也不为难点头算是应了。

    御书房内忽的多了一个人,静静跪在地上,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擅自做主未等宣墨召见出现在明皇宫灯下。

    “说。”宣墨双手抵住额头闭起眼睛休息,脑海思绪肿胀繁乱,只觉十分头疼。对于暗卫苍夜这般大胆行为也懒得计较。

    “皇上,您真的不记得浥轻尘了吗?”苍夜低头平静问道,语气里有着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忧伤。

    宣墨忽的睁开双眼,紧紧盯着苍夜,星眸诧然。

    是夜,灞陵处一栋早已被人遗弃的废宅,依稀可见当年的华贵风光。忽的一声瓷器碰触倒地的哗啦响响破寂静夜空,听得人毛骨悚然。

    “你竟敢打乱我的计划,你这是要害死她吗?啊!”男子声音低醇浑厚,却教听得人不寒而栗。

    破陋屋角倾泻下一地月光,一女子白衣素裙双手贴地面朝上,匍匐在月光里,素面朝下,静静不语。

    ps:抱歉,跟渣网一直奋斗到现在。第二章晚上九点

第十九章 半是修道半缘君(一)

    有细细的风轻拂冉竹的脸庞,轻轻柔柔很是舒服。还有好听的琴音围绕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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