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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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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永裕一夜没睡,仍神采奕奕。

    “还好,我想问,平日里什么人经常跟在大少爷的身旁?”

    陈老爷思索,一边说年岁大了,一边问身旁的丫鬟。

    “回老爷,最近一直是赛虎。”

    赛虎?

    任永裕令人唤他过来。(未完待续。)

124密屋杀人(三)

    “你是赛虎?”

    粗布凡衣男子礼仪并不差,倒是恭敬的行礼,“正是小的。”

    “那日你和少爷出去,什么时辰回来的?”

    他后悔不已,那日少爷不让跟着,还发了火,最后他就留在府中,不想少爷却出事了。

    午后有人说少爷屋子有声响儿,他还以为进了贼,最终撞门进了屋子。

    “那日午后,你在做什么呢?”

    陈大少爷走后,他有些担忧,跟老爷报告情况,老爷说他自己出去走走也好,当作散散心。

    说过之后,他便回了屋子,直到老爷找少爷,自己才去敲门。

    通过盘问,这些人所说之中,唯一相同的便是没人知道这个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爷唉声叹气,直呼大儿子可怜,上天不公平。

    院子里的人紧闭嘴巴,各自站在角落之中。

    大少爷死的如此奇怪,有人甚至又怀疑了鬼神。

    “哪里有那么多的鬼魂,不过是人在作怪罢了。”任永裕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人作怪,才会导致所有人看不到大少爷回来,从而改变了作案的时间。

    不知从哪里跑过来一个丫鬟,说是有奴才将东西放的乱七八糟丢下就走了。

    老爷没空顾忌,便训斥不要大呼小叫。

    任永裕看了一眼,确实东西呗丢的乱七八糟。

    不经整理,自然七零八落。

    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大少爷什么时辰进的门。

    或许他根本没有进门。

    或许他只被人看到了他出门。

    更或者……

    任永裕转身进了屋子。关上了门儿。

    陈老爷在门口没有逾越半步,同时对身后的人摆摆手。

    众人停止,只在门口候着。

    他踩着椅子爬上窗子。窗寰上两条痕迹如有刀刻。

    窗寰上方干干净净,而其他的处却满是灰尘。

    他坐在地上,再一次扮成陈大少爷被发现时的样子。

    上身倾斜,下身平行于地面。

    斜着眼睛望了一眼,他转向窗子的位置。

    豁然开朗,深邃的眸子,辨出了真相。

    这两条痕迹很可能是由绳子造成。曾经凤川破过一个案子,贼人正是用鱼线勾住窗子,偷走东西。

    这次。凶手很有可能利用两根鱼线相互作用,将尸体从外面运回屋子。

    他人自然无法得知死者什么时辰回来的。

    凶手这样便可不留下任何的证据。

    若真如自己推断,那么这个人一定臂力十足,否则也不会将一个几尺高的男人从窗子丢进来。

    任永裕推开窗子。那头是柴房。

    若是凶手从柴房丢尸体进来。本不必用鱼线,只要趁人不备,将尸体从窗子丢进来便是,何必大费周折?

    他瞪大眼睛,柴房的后面便是一座山。

    郁郁葱葱的小树围绕的青山。

    山坡并非陡峭,若站在下侧慢坡之上便可通过柴房的屋顶将尸体移到屋子里。

    任永裕出门,几个衙役跟着出去,陈老爷在后面呼唤。问其去那里,他听若不闻。

    从陈家院子出去。绕过围墙,任永裕花了一阵子,爬上那座山,左右找了半晌,终于发现一个位置,可通过陈家柴房的屋顶将尸体丢到大少爷的屋子。

    “这里一定会有线索。”

    他说着弯下身子,仔仔细细的寻找着。

    几个衙役跟着弯下身子。

    若推断正确,这里一定会有线索。

    这世界上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更没有不留线索的凶杀案,但凡杀人,一定会留有线索。

    “任兄,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顺着衙役的呼唤,任永裕赶忙过去,一个荷包埋在土里。

    他打开荷包,里面只有一个耳坠。

    荷包里没有银子,只有一个耳坠。

    若非罕物,必是念物。

    这对于失主一定有特别的意义。

    而荒郊野外的山上,失主可能就是凶手。

    “我们接下来如何是好?”

    小衙役没了主意,想必也找不出什么凶手。

    一个耳坠,上面没有任何记号,哪里去找失主?

    失主即便是发现,也未必猜测到耳坠丢到了这里。

    “你,在附近守着,这个荷包给你,耳坠我会留着,你留意刻意来寻找的人,然后一定要问清楚来者何人。”

    说罢,一个小奴才守在那里。

    其他两个跟着任永裕回去。

    回了陈家院子,他向一个奴才讨要了梯子。

    慢吞吞的爬上屋子,萧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见他双腿颤抖,正准备嘲笑,却不料见到任永裕失足落下,他急忙划了几步,用肩膀架住任永裕,任永裕这才没有摔到。

    “喂,你猪吗?笨手笨脚,爬个梯子都会掉下来,今儿没我,你恐怕摔死了吧。”萧木冷冰冰的抱怨任永裕愚笨不堪。

    “那你来啊!”

    萧木揉着肩膀,几步便飞上了屋顶。

    “你上来找什么啊?”他大声的问任永裕,头都不回的看着屋顶,生怕掉下来丢脸。

    任永裕可算是有了机会报复他。

    嘴里不停的念叨,一个断案的人找什么应该最清楚不过了,怎好问外人,让人听了笑话不是。

    萧木低着头,不愿理他,心里咒骂这个没良心的,刚救他一命,他便报复起来。

    还没等开口,萧木就发现了一个线索。

    屋顶瓦砾之上,有一块儿碎布,还有一些沙土。

    不远处,瓦砾残缺,缺了一块儿。

    “最近瓦块儿有掉落吗?”

    一个正在打扫的小奴才说确实有。

    正是昨儿午时之后,他进小厨房弄些点心给夫人。

    刚踏进小厨房没几步,便听到了外面的声响。

    等他拿着东西出来的时候,发现没什么人,只是瓦砾吊在地上,他告诉了专管琐碎杂事的奴才,其他没放在心上,便去送点心了。

    陈老爷沧桑的脸上露出倦色,远远望着屋顶,仰着头,不时转动脖子。

    “萧捕头,这屋子有什么问题?”

    任永裕看着萧木,目不斜视,只是淡淡的回答老爷的话,凶手很有可能通过这个房顶将尸体丢在大少爷屋子里,也就是说,大少爷先被杀死,后被人运进屋子。

    老爷瞠目,练练说着,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敢相信,不过证据确实如此。”(未完待续。)

125密屋杀人(四)

    衣服的布料是二少爷的;这还是一个眼神敏锐的小奴才看出来的。

    老爷令丫鬟去叫,她一脸愤怒的望着。

    最后喃呢,不可能。

    两个儿子关系一直很好,他怎么可能这么做。

    二少爷换换出来。

    不足两日,他神态恍惚,瘦弱得不成样子。

    黑眼圈包围了原本有神的眸子。

    一些丫鬟轻声议论。

    他每一步似乎很沉,走在石路上,身子晃动,竟站不稳,老爷连忙询问他这是怎么了?

    “爹爹,大哥死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了?”陈老爷看着他他莫名其妙,用手探了探他的头,“别说这种丧气话。”

    任永裕看着他,萧木从房顶飞下,手中紧紧攥着那块儿碎布。

    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二少爷看着萧木手中的那块儿布,愣住了。

    他有一件衣裳与此花纹相同。

    但他也糊涂,为何会有一块儿缎子在屋顶。

    “大少爷究竟为何搬离那个屋子,是否与你有关?”

    言之灼灼,让二少爷如同一只老鼠,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陈老爷不愿提起过去的那段往事。

    任永裕一再追问,为何大少爷会搬离,这屋子上为何会有二少爷衣角碎步。

    “那日你是否去过对面的山上,你在睡觉之前做了什么,是否出过院子?”

    陈老爷皱着眉头。那日他确实没有出门,一直在院子里。

    这二少爷是陈老爷唯一的儿子,任永裕生怕他会为了保护儿子。而撒谎。

    “我知道二少爷是您唯一的儿子了,但也希望您能够说实话,这样死者才能安息。”

    满院子的人都看着陈老爷,这时夫人从后面走来。

    她步伐轻缓,可心思颇重,这两日想必心也承受了不少的折磨。

    她红着眼睛,对周围的人不住的点头。

    声音附有磁性。用沙哑的声音念叨,“我来说。”

    她并不情愿讲出一切,可出于无奈。为了儿子的清白,她不得不讲出一切。

    陈家曾经发生过丢了脸面的事。

    陈大少爷出外经商,那时大少奶奶过门不久。

    满院子的红花红布还没撤换。

    整个喜气笼罩着院子。

    一日更半,二少爷喝多了。走错了房间。误入了大少奶奶的屋子,后来老爷等人得知,便令人将他抬回房间。

    大少爷回来后,听了丫鬟的闲言碎语,气不打一处来,但因为弟弟喝醉他也不好多说。

    “哎,不得不说,人都是命!”夫人抹了泪。紧接着讲故事的后半段。

    大少奶奶怀了身孕,全府上下兴高采烈。

    唯独大少爷一脸沉色。

    他心中的疙瘩便是那晚之事。

    夫人知道后劝说。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嘴上说不介意,可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老爷听到这里坐在椅子上。

    这丑事,他不愿讲。

    如今也是逼不得已。

    后来,大少爷一次喝醉,回来见大少奶奶正在刺绣,便询问是为谁做的。

    大少奶奶没考虑,脱口而出,“当然为我的孩儿做的,这小肚兜,还能给谁啊?”

    她一脸愤怒的看着,最终唾骂,你的孩儿不是我的孩儿?

    大少奶奶看着他,只当他喝多了,便放下手中的剪刀和针线,起身一手扶着肚子,另一只手搀扶着大少爷。

    “走,我扶你歇息。”

    话音刚落,大少爷一巴掌推翻她的手。

    大少奶奶身子笨重,身子失重,来不及抓身旁的桌椅,一下撞在柜子上。

    大少奶奶大出血而死,大少爷一边愧疚,一边埋怨二少爷,之后便搬了出去。

    “我的儿不可能糊涂的杀了他的哥哥,他两人并无仇怨,只是一场误会啊。”

    任永裕和萧木两人站在那里。

    萧木严肃,面容紧绷,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日他没有杀人。

    夫人摇头,她没有足够的证据。

    但她知道最近二儿子身子骨不好,根本不可能有力气,爬山,将尸体运送到屋子里。

    任永裕从身上取出那只耳环,他笃定二少爷是凶手,便拿出耳环,质问这是什么?

    不料,二少爷一本正经。

    夫人倒是紧张起来。

    她看着耳环,现实找了椅子坐下,后是问任永裕这东西哪里来的?

    “看来夫人倒是认得这个东西?”

    夫人不敢相信,老爷诧异的看着她,问发生了什么?

    “这个耳环是美丽的。”

    美丽便是陈家死去的大少奶奶。

    “美丽的?”

    老爷有些疑惑,美丽已死了一阵子,她的耳环怎么会在家里,或许是大儿子思念心切,舍不得丢掉吧。

    夫人害怕的说,那日这耳环已随她下葬,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日她头上饰品只有两三样,耳朵上带的便是这对耳环。

    任永裕愣住,本以为这是二少爷心上人的耳环,如此可推断出二少爷去过山上,不想这是大少奶奶的耳环。

    可入葬之物,怎可出现在山上呢?

    “二少爷,冒昧问一句,您对您的嫂嫂是否有过其他的感情。”

    萎靡不振的二少爷听了这句话,立马辩驳,他与大嫂很少说话,只是出于尊敬,打个招呼,平日从没有私下沟通。

    “长嫂如母,我怎么会对她有非分之想?”他看着任永裕,不停搓手。

    人的每个行为皆因内心不同的想法。

    任意肢体语言皆代表不同意义所在。

    内心紧张,迫于对他人诉说真相吗,害怕冤枉之人,通常会搓手。

    “小儿几日来当真害了病,巷口的阆中可证明。”夫人眉间的惶恐尚未褪去,脸上因焦虑而多了一丝不安。

    任永裕重新思索什么人会将这耳环落在那里。

    萧木悄悄将其拉到一侧。

    他认为或许是盗墓贼做的。

    任永裕差些笑出声来,哪个盗墓贼会偷这些不值钱的饰品,还用袋子精心的装好带在身上?

    除非——

    有人暗中保护这个大少奶奶,或对她有特别的感情,为她报仇,才会如此。

    陈夫人被问起大少奶奶曾经跟什么人来往频繁,倒不出一二。

    人已不再,她不可诋毁,那美丽生前本本分分,很少与外人往来,每月娘家探亲次数都数的过来。(未完待续。)

126密屋杀人(五)

    任永裕去了美丽的母家。

    老远便听人讲,常家啊,我告诉你,直走到头便是。

    常家人很好,四邻关系不错。

    轻扣门儿,开门儿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她身穿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副罗裙,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

    “您是?”她一开口尤如莺鸣。

    任永裕突然脸红,他也不知为什么。

    女子愣了一遭,上下打量着任永裕,目光带着些许害怕,忙回头呼唤有人来了。

    “何人来访?”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任永裕看过去,那是一位衣着得体的老人。

    “爹,一位哥哥。我不认得。”

    任永裕轻问,这里是常美丽的家吗?

    老人眼中露出一丝失落,好久没人提起这个名字了。她去了好久了。

    语如莺鸣,笑如燕飞的姑娘开口,姐姐已去了一阵子了。

    “爹爹,请这位哥哥进来坐坐吧。”她扶着爹爹坐下,随后朝着任永裕摆手。

    任永裕自然进门,问关于美丽的事。

    “她进了陈家门很少跟我们往来,她娘亲身子弱。一直养着,我们娘俩帮不上她,只希望她嫁得好。美丽不负期望,成亲之后每次回来总给我们一些贴补,陈家对她也很好,若不是难产。她也不会……”说过老人抹了一把泪。念叨这都是命,她没有当娘的命。

    难产?

    陈家这般跟常家交代。

    他们或怕常家讨厌说法,所以才会这么说,估计这娘家到最后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我想问美丽曾经有没有意中人?”

    “你究竟什么人,这话可不得胡说,我的女儿本分之人,如今不在了,也不可被人污蔑。”

    任永裕忙解释。自己只是问有没有什么人喜欢她,并不是说她有何不矩之行为。

    “陈大少爷被人杀了。我们怀疑是喜欢美丽的人报仇所为。”

    面容和蔼的常姓男子此刻突然变脸,“今日你究竟想说什么,一会儿意中人,一会儿陈大少爷,自从美丽走了以后我们与陈家没有任何往来,你走吧。”

    “官府让我来查案,我务必问清楚,请伯父体谅。”

    男子让女儿送客,无可奉告,如今提起美丽便是伤心,不提也罢。

    任永裕被女子送了出来,在门口她倒是道歉,愧疚着,爹爹就是这样的性子,姐姐去世,他心里难过,好了些许,如今提起定有些不痛快。

    “我也是查案,没法子。”他有些愧疚。

    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询问,美丽是否有意中人。

    女子低头,头上的玉簪子格外好看,玲珑剔透。

    她眼眸清澈,避开任永裕的眼睛,垂着不语。

    缓缓说着,故人已去,过去不再重要。

    “重要,若这个人真的存在,他很有可能与一桩命案有关。”

    女子不明,姐姐难产而死,何来报仇之事。

    任永裕看着面前的姑娘,美丽并非难产而死,她的死可以说是意外,也可以说是被大少爷害死。

    “不可能,你说什么呢,姐夫对姐姐很好的,我们都知道,尽管姐姐不在,你也不能胡说。”女子不信,姐夫一表人才,每次来对爹爹孝顺十分,怎么可能害死姐姐。

    “陈家夫人亲口跟我说的,因大少爷怀疑美丽与二少爷有染,所以推了她,导致她撞在柜子上,流血而是。”

    一句句如同咒语一般,女子心头一阵刺痛,一直以来,这些姐姐从没说过,怀疑之事她也没有提过,大家都以为她过得很好,可她的死因竟然是这样。

    “姐姐曾有一个青梅竹马,不过姐姐成亲之日再也没见过他,如今人去了哪里,没人知晓。”

    任永裕听到这,打起精神,看来这个人可能就是凶手,只是不知去哪里找他,他按照姑娘所说,让衙门的人画了一张像。

    李大人派人在附近村子寻找长相这般的人。

    后有人报,在十花村附近见到过这个人。

    他身旁还有一个女人。

    萧木带人去寻,按照百姓所说的位置,找到了那个人。

    见到官差,他惊讶,问发生了什么。

    “你是赵季?”

    他摇头,说怕是找错了人,他姓周。

    萧木看着他,跟画像上的人并不是很像,只好道歉,随即离开。

    他的妻子正在收拾玉米,看到官差点了点头。

    萧木扫兴的回了衙门,任永裕正在跟仵作讨论为何尸体没有外伤,人却死了。看到萧木沮丧的样子便知道那不是要找的人。

    “你不必垂头丧气,找人哪有那么容易?”

    他又去瞧那尸体,一点儿外伤都没有,竟然能让人死亡。

    他伸手摸了一下死者的头颅,左侧,右侧。

    这两侧摸起来竟然不同。

    “这,为什么尸体的左侧头颅略微扁平,右侧却有些圆足?”

    仵作一边看另一具尸体,一面认真的回答,因为他整个人受过猛烈撞击,例如当时肯定在马车里,突然滚落山崖;或由一个人推搡,撞击了头部;但凡不撞到尖锐之物,头便不会有外伤。

    任永裕几日来心里的困惑算是解开。

    萧木正仇着找人,一个多少年不见踪迹的人,如今茫茫人海哪里去找?

    “这个人如今一定跟我们一样急,他能帮爱的人杀人,那么这么重要的信物丢了,心里一定不安,他或四处寻找。”任永裕手拿着耳环骄傲的说着。

    萧木唾弃,有个屁用,即便他正在找这东西,也未必在附近,更或者为了避风头,人已经离开了临安。

    案子突然陷入困境,任永裕并没有灰心,他相信一定会有答案的。

    死者身上异常整齐,倘若死者尸体不被送回这陈家,在荒郊野外,说是意外也会有人信的。

    那么凶手大费周折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样被人发现的几率更大。

    “福伯,您来看。”

    任永裕朝着仵作摆手,他认真的看着尸体,目不转睛,或怕下一刻眼前的证据就会不见了。

    福伯走过来,看着尸体袖口的几根头发。

    这些头发不知是不是死者的,倘若不是,证明死者生前跟其他人有过肢体接触。(未完待续。)

127密屋杀人(六)

    仵作犯难,一根头发确实男子判断。

    人活着与死了的状态不同,死后头发的色泽会发生改变,凭借肉眼难以观测。

    仵作从死者头发上取下一根头发,取靠近发根的一段。

    又从刚刚发现的头发上取下同样的一段。

    他转身去一旁的木桌下取了些粉末状物品放入一个碗中。

    又取了一些嫩红色的花瓣,滴入几滴花汁。

    最后加入一些银白色的液体。

    他两手分别拿两根头发。

    放入碗中,其中一根头发很快变白。

    另一根头发缓缓变白,只白了一半,便停止了。

    任永裕再次开了眼界,望着仵作惊讶不已。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仵作喜欢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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