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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郎中-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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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在他们跪下磕头之后,埋下人形肿瘤的那个地方竟然冒出一股青烟,然后在坟头慢慢飘荡数圈后才消散而去,看的众人都呆了。
杨仙茅带着刘冬雁站在十数步开外的地方瞧着,他心里知道,其实不是原配夫人的鬼魂上了归夫人的身,而是慈心使用的巫术,可是刚刚看见冒出来的青烟消散又让他心中迷茫了,究竟慈心说了假话还是慈心根本不知道,其实不是她的巫术起了作用,而真正的是原配夫人的鬼魂上了归夫人的身,才种下那可怕的人形肿瘤。
究竟是什么原因,在这之前他还觉得自己了然于胸,可是现在他迷茫了。
这个世界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
酷夏渐渐过去了,进入了秋高气爽的时节。
这段时间杨仙茅其实很忙。因为他的名气在阴州已经传播出去了,最主要的是他抢救了和师太和佟有才这两个很有名的病例,在归家主仆嘴里传出去之后,阴州很多类似疾病,或者疑难杂症的都跑来找他看,因为归家在阴州是有名的大户,他们家认可的郎中那还有假吗。只是归夫人的病,归家是只字不提的,因此外人也不知道。
只不过来求医的人杨仙茅诊察之后,除非需要手术或者别的郎中无法医治他才会接手,如果是普通病人,他就推给其他郎中了,因为他留不住钱,在归家有的是吃的,那又何必要费这个心神了,反正别的郎中也能治,这样一来真正经过他手治疗的病案相对就要少一些,他也相对有比较多的时间用来消遣。
他的消遣其实无非是读书,然后带着刘冬燕在城里瞎逛,又或者跟胡搅蛮缠的归灵珠两个人煮茶论道,他把自己会的一些道术教给归灵珠了,可惜归灵珠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即便所有方法会了,也施展不出杨仙茅希望看到的效果,尽管如此,归灵珠还是乐此不疲的经常找杨仙茅学习。
归家二少爷每天跟戏班的人咿咿呀呀的在学唱戏,每个月总要定时在家里的戏台当戏班子演出,不过曲目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处,很难有新的剧目出现。不过归家的人还是乐此不疲,每次演戏几乎都是倾巢出动,主要是给归二爷捧个场。
归家大少爷归彪照常是青楼的常客,昼伏夜行,他经常来找杨仙茅,要带他去青楼喝花酒,但一下杨仙茅都不答应,他叫了几次不去,也就只好作罢了。。
只不过常在河边走,终究要湿鞋。这归彪的麻烦到底还是来了,只是在麻烦不是来自于青楼,而是与来自于他夫人的娘家,归彪的夫人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而且这大户人家上一辈还在朝廷做过官,虽然不大,但到底是有官老爷的家世背景,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虽然家财比不上归家,但有了官宦这个背景之后,身价自然就高了,所以归彪的夫人大奶奶,在归家还是地位很高很受尊崇的,没人惹得起,只是这大少奶奶平时都躲在屋里吃斋念佛,几乎不出来见人,所以杨仙茅也只见过一两面,还都是在戏台下面,给二少爷捧场的时候见的。只觉得这位少奶奶身子弱弱的,脸上没有笑容,就好像她供奉的菩萨一样,是那样的安静,戏台上即便演得十分精彩,众人鼓掌叫好时,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抬手轻轻拍两下,有时戏没演完,中途她就带着丫鬟走了。
从杨仙茅仅有的两次见面,他感觉这位大奶奶跟归彪之间感情应该比较淡,因为大奶奶去不去看戏,归彪都从不在意,甚至好像不知道身边有一位妇人似的,连做做样子他似乎都不愿意。而少奶奶心气也高,基本上很少跟归彪说话,走的时候也没打招呼,起身就走,这让杨仙茅觉得有些怪异,不过归家庄先前发生的怪事太多,已经让他见怪不怪了。归彪的麻烦就是来自于这位少奶奶的家人,是他的父亲和母亲亲自到归家庄来兴师问罪,这时归夫人也刚刚在新修的经堂里念完经文出来,她在原配夫人坟前发下了誓言,今生吃斋念佛赎罪,回来就修了一个经堂,天天念诵经文为原配夫人超度。归夫人刚出来,丫鬟小蝶就焦急忙慌地告诉她说:“少奶奶的父亲刘老爷和刘夫人登门拜访,正在前厅客厅等候,老爷已经过去了,叫夫人念完经就赶紧去。”归夫人一听这话不由暗自吃惊,问道:“是什么事,知道不?”
小蝶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道:“好像是为少奶奶的事情来的,刘老爷和刘夫人两个人气势汹汹的,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是不是大少爷对少奶奶做了什么?大少奶奶告到娘家去了,娘家人出面来找麻烦呢,奶奶你可心里要有数。”
归夫人心里咯噔一下,他们两个没有事不会亲自登门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姑娘家在婆家有什么事,娘家人一般也不会出面过问,但是如果来了,这件事就绝对轻不了。他赶紧带着小蝶一路紧走慢走来到了前厅。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刘老爷大嗓门在叫着:“我宝贝女儿在家里头从来没受半点委屈,只是笑,没见她哭过,因为她娘四十岁才生下的她,全家都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叫他开心果,结果倒好,嫁到你们归家,整天迎面袭来,人也瘦的皮包骨,问她几次只是不答,前些日子她回娘家小住,她母亲跟我反复盘问,她却哭了起来,叫我们不要再问,我们就知道肯定出什么事了。所以今日思前想后,还是来问问归庄主,我女儿究竟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要在你们家受这般委屈,我瞧她再这样下去,只怕不出三五年,就要死在你们归家了,我不能眼睁睁的让我的女儿成这个样子,今日归庄主你不给我个交代,咱们就只有到衙门去理论去了。”
归庄主一脸尴尬,他本来就是个笑面人,此刻更是满脸堆笑,带着讨好说道:“刘员外你且息怒,你刚才已经反复说了,我也都知道了,我正差人去找犬子,回来之后好生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总是有个说法的。我也觉得令千金是有些不对劲,刚嫁过来的时候笑逐颜开,但是很快就不爱笑,不爱说话,也不爱出去玩儿了,整天就在屋里头吃斋念佛,哪都不去,别说其他人了,我这个做公公的一年到头也难见到她两次,她以前刚嫁过来还早上晚上都来请安,那之后就再没来过,我也暗自纳闷,却不好多说。”
刘员外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瞪着归庄主说:“你的意思是我女儿不守妇道咎由自取,所以你们不理睬她,给她脸色看,才让她哭啼的吗?我告诉你,我女儿知书达理,官宦世家,书香门第,怎么可能不守妇道,分明是你们没有好生待她,才让她苦不堪言,成了如今憔悴模样,你得给我有个交代才行。”
门外的归夫人听到这话,赶紧提着裙裾,跨过高高的门槛迈步进去,满脸堆笑对刘员外说道:“亲家来了,哎呀,我刚才在念佛,他们怕打扰我,所以一直等在门外没说,我也不知道是你来了呀。”
刘员外瞧见她不由得大吃一惊说:“哎呀,亲家母,您这是怎么啦?以前你不是胖得跟小山似的,怎么现在瘦成这个样子啊。不应该说瘦成这个样子,而是又变回像以前那样苗条了,最早时我见到你,你还是姨娘,那种水灵劲就跟现在差不多,现在却又回到十七八的那个模样了,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这刘员外,也实际上没什么修养,说出来的话一愣一愣的,让人不敢恭维。
归夫人有些尴尬,又有些脸红,欠身说道:“亲家公说笑啦,前些日子我也就吃素,身体就自然减下来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说罢在丈夫身边坐了下来,刘员外便大着嗓门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也是让他们有个交代,归夫人翻来覆去的唠叨,心中却在盘算着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等刘员外说完,归夫人浅浅一笑说道:“要不我先私下问问令千金,看看到底是咋的啦?”
“不行,你们去问肯定又是把我女儿好生一顿臭骂,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刘家可不是人欺负的,今天你得把归彪找来,我要当面锣对面鼓给他问个明白,为什么我女儿嫁给他之后,身形憔悴,不苟言笑,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归彪这么对待,快去把你儿子叫下来,我们当面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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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到底该怎么说
既然刘员外有这个要求。归庄主夫妻当然也不能拒绝,于是赶紧差小碟多派人去找,归彪原本是通宵喝酒,然后早上才回来呼呼大睡,睡到晚上再去玩耍,而此刻却是早上,他还没回来,谁又知道他去哪个地方呢?不过归家人手众多,分头去他喜欢去的青楼赌场搜寻,终于在一处青楼找到了他,他正起了床准备回去,一听说刘员外夫妻来兴师问罪,不由一阵头皮发麻,同时脸也绿了,赶紧打马扬鞭,一通快跑回到了庄子,径直来到大厅里,便看见刘员外还在气势汹汹的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先前那些话,甚至也不给归家人什么解释的机会?
归彪进去之后,抱拳拱手说:“岳丈大人来了,小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刘员外斜眼瞧了瞧他,眼珠一翻,鼻孔朝天冷笑到:“贤婿还把我这老家伙看在眼里,老朽真是荣幸之至啊,贤婿不把对小女的凶狠霸道拿出来对付老朽,老朽便已经感激不尽了。”
归彪脸上有些难看,讪讪地拱手说道:“老岳丈说的哪里话?我跟青梅可谓夫唱妇随,十分融洽,她对我对相敬如宾,我也对他也关怀备至,如何敢欺负她呢。”。
刘员外哼了一声,瞪着铜铃大的眼珠子,冬冬几步走到归彪面前,叉着腰盯着他说道:“我请问你,我女儿嫁过来之后,是不是不守妇道,经常到外去外面去鬼混啊?”
“这从何说起,青梅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在家中吃斋念佛而已。”
“那就是了,既然她整天呆在你家,可是现在你看看她瘦成什么样子?嫁到你们家前,我还经常担心她太胖,现在不但不胖,一阵风都能吹走,更何况你看看她的脸色惨白惨白的,跟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一样,你说既然她整天待在你家,不是你们干的好事使她这样又是谁呢?你不给我个交代,我们可就衙门见,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刘员外这话归家人还真没办法反驳,因为刘员外的女儿刘青梅嫁到归家的时候的确珠圆玉润,而这几年间的确消瘦得都脱了形了,而且以前嘻嘻哈哈的,现在却面无表情成为苦瓜脸,,好像,还经常长吁短叹,暗自抹泪。这些归家人其实也是知道的,归夫人自己都有病,也无暇顾及这些,而归庄主又不好去过问儿媳妇的事,曾经私下里问过几次归彪,归彪总说不知道,归庄主猜她可能身体不好,于是便请了郎中来瞧,郎中却没有瞧出什么病,开了几副宽心的药,却半点用处都没有,因为刘青梅能吃能睡,也没有其他病症,所以归家也没怎么当一回事,直到现在刘员外夫妻上门兴师问罪之后,他们才知道这麻烦惹大了。
刘夫人一直没说话,直到此刻见到归彪神情尴尬,嘴角含着怒意低声对刘员外说:“我们还是把闺女接回家将养一段时日,免得被他们家活活害死。”
她虽然不说话,可是一说出话来却足以吓死人,归夫人忙赔笑说:“亲家母言重了,我们一定好生照料她。想必贵千金还是有哪不舒服,再请个好郎中瞧瞧。对了,我们庄上有个禹州来的道士,不仅道法高深,医术也很高明,我们这就请他给贵千金瞧瞧。”
“道士!你觉得我女儿是被鬼上身还是被鬼压床了?你要找道士来给他驱鬼吗?行啦,姓归的你别想把这件事蒙混过关,我告诉你,我们刘家人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虽然老太爷已经去世了,但是他官位还在,你搞清楚我们刘家可是官宦子弟,不是像你们靠收地租,做买卖才积得万贯家财,我们可是靠皇上的俸禄才得了今日这样子的,可不是你们归家人能比的。”
这几句话说的太直白,把归庄主气得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归夫人也是有火气的人,听了这话,淡淡一笑说:“既是如此,那就叫归彪媳妇儿先回娘家去将养些时日,且看看她回去之后是不是有所改变,我们这边也好好审视一下是什么原因导致归彪媳妇儿成了这个样子,总能找到法子的,不要着急嘛。”
当下叫门外伺候的小蝶赶紧去把大少奶奶叫来。
很快大少奶奶刘青梅便在丫鬟陪同下来到了会客厅,进屋之后,一眼看见父亲和母亲坐在堂上,顿时脸色就变了,小碎步过去,低低的声音说道:“爹娘你们干什么?我好端端的没事,为什么要来这里?你们是想把女儿逼死吗?”
别看刘员外在归庄主面前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但是在女儿面前却乖顺的像个小猫,满脸堆笑,哈着腰说:“我的乖女儿,爹是来接你回去的,你看你都瘦成这个样子,又整天愁眉苦脸的,肯定是在归家受到了委屈,你放心,有爹在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刘青梅跺脚说道:“爹,你这是把女儿往死里逼,你这么一闹,女儿还有脸面在归家活下去吗?你们快走,我什么事都没有,好端端的谁叫你们来替我出什么头了,你们再不走,女儿就死在你们面前。”
说罢这话她已经眼泪簌簌而下,却不去擦拭,任由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脸消瘦的脸颊滚落,沾湿了衣襟。
刘夫人心疼的手足无措,赶紧掏了手绢替她拭泪,说:“我的儿,好好好!你说什么我们都听。只要你好好的,我们这就走。”
刘员外还是有些不甘心,也陪着笑说:“我们看你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琢磨着你是不是受尽欺负,准备接你回去住上些日子,慢慢将养身体好了再来。”
刘青梅眼泪更是哗啦啦像缺了堤的洪水似的往外涌,哭泣地说道:“凭什么接我回去呀?人家问起来你们怎么回答?我又怎么有脸去见别人?你们这是把女儿往死里逼,你们有没有替女儿真心想过?”
她一边说一边呜呜地哭着。
她说这话倒也在理,因为在古代女子嫁出去之后,出嫁从夫,也就属于夫家的人了,除非是被休,或者公公婆婆同意,才能回娘家探亲,若是被公公婆婆接回去的话,传出去别人会议论说她在婆婆家呆不下去,这才接回娘家的,这种口舌是非不是刘庆梅愿意承受的,刘员外夫妻没想那么多,经历了这么一提醒,也觉得有些鲁莽,先前太过心疼女儿,竟然把这茬给忘了,见到她哭的再如此伤心,刘夫人也一边也陪着掉眼泪说:“好闺女,是娘跟你爹考虑不周,我们这就走,你既然好端端的就好,我们这就走,你别哭了哈。”
刘金梅点点头,转身对归庄主和夫人福了一礼说道:“我爹娘来得太过唐突。”
她刚说道这突然间脸色大变,没等再往下说就提着裙裾转身就走,没等堂上的这些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已经迈步出了高高的门槛,快步往外走去,踉踉跄跄几乎是逃也似的往外跑去了,丫鬟菊儿也慌慌张张追上去,搀扶着她消失在院门外,搞得堂上的几个老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有一旁站着的归彪铁青着脸,咬着嘴唇一句话没说。
片刻刘员外这才说道:“青梅这是咋的啦?出什么事了?怎么话都没说完就走了?”
归夫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陪着笑说:“她可能不想让我们看见她哭泣吧,所以就先走了,没事的,彪儿你赶快去看看你媳妇儿,劝劝她。”
归彪嗯了一声,团团做了个揖,然后也不说话,快步出了大堂,往自己宅院奔去,堂上刘员外夫妻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叹了口气,很是有些沮丧,既然女儿这么说了,而且说的也在理,他们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于是跟归庄主夫妻拱拱手,也懒得多说,袍袖一拂扬长而去。
归彪一路狂奔回到自己屋子,见房门紧闭,从里面还上了闩,他便站在门口,砰砰的敲门说:“开门。”
只过得片刻,房门落了闩,吱呀一声拉开,菊儿畏畏缩缩的说道:“少爷。”
“大少奶奶呢?”。
“在里面哭呢。”
归彪怒气冲冲的迈步进去,到了里面见到刘青梅坐在床边抹泪,他走到她面前,重重哼了一声,背着手在屋里跟没头苍蝇似的转着圈,末了才咬牙切齿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把你爹娘搬过来向我兴师问罪?你觉得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吗?我们俩心里都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还去叫你爹娘,你以为你爹娘来了这事就能解决?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眼看归彪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一旁的丫鬟菊儿小声说道:“少爷您别生气,奶奶这也是不得已,也不是奶奶去告诉的娘家老爷和太太的,是他们看奶奶瘦成这样才来问的”。
“她瘦成这样是我的错吗?是我没给他吃吗?没给她穿吗?是我对她不好吗?她自己摸摸良心我对她如何,成亲之时我对她如何。现在我为什么要整天跑青楼?为什么整天去赌去外面花天酒地?不是因为她我会这样吗?”归彪说着,指着刘青梅吼道,“你哭?我还想找地方哭呢,好了,你爱咋地咋滴,我告诉你,要是你爹娘再来找我麻烦,我就把这事捅出去,让他们看看他们脸上到底挂得住挂不住,看你们官宦世家养出什么样的女儿,哼。”
说罢,归彪袍袖一拂,铁青着脸大步冲出去了。
刘青梅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忍不住哇的扑在被子上,哭得跟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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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缘由
过了一会儿,门外老婆子进来说:“三姑娘来了。”
归灵儿不等老婆子的通报已经闯进来了,她今日穿了一件杏黄色的道袍,衣服上还绣了一个七星灯,大袖飘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归灵儿见嫂子刘青梅从床上坐了起来,便用手绢在抹泪,赶紧过去坐在床沿,拉着她的手说:“我刚刚听说你爹娘来了,跟我爹大吵了一架,说我们家欺负你,让你成了这个样子,所以我跑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也很纳闷,这些年来我见你总是不太开心,身子也越来越弱,你到底有什么心事?郎中看了也说没病,你不会是有事吧?有啥事你跟我说,我帮你办。”
刘青梅哽咽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身体好端端的,只是可能是念佛整天呆在家里气闷,所以才成这个样子吧。”
归灵儿眼珠一转说:“看样子你是给闷的,正好等会儿咱们出去玩儿,我带你去逛。顺便赏赏秋色,整天憋在庄里肯定没病也会憋出病来,怎么样?”
刘青梅赶紧摇头说:“我不想出去。”
“你不出去散散心,心情怎么会好呢?我瞧你就是气闷病的。”
“也不是,我觉得呆在家里吃斋念佛挺好的,念一遍经文我的心情就会很平静,并不觉得苦啊,反倒是到外面抛头露面,人前人后的我还很不自在呢,我宁愿就这样在家呆着。”
“可是你这日渐消瘦又郁郁寡欢,肯定是有病因的,莫非你被鬼上身了?”
说到鬼上身,归灵儿眼睛突然就亮了,抓鬼驱邪是她最向往的事,尽管上次到悬棺的山洞被吓了个半死,还害得师父断了一条腿,但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现在又想抓鬼驱邪。
归灵儿说:“前些天一文道长教了我十几个法术,其中就有驱鬼符的,我给你画一道符贴在你床头,把你身上的鬼邪消除,你自然就好啦,放心吧。”
刘青梅涩涩的一笑,摇摇头,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张黄纸,说道:“这是菊儿到道观替我求回来的驱鬼符,我放在枕头下,却是半点用都没有。”
“每个人道法不一样,你找的肯定不行,我的道法可是一文道长亲自教的,你也知道他道法很厉害的,上次在**河悬棺的山洞里头,他施展一个道法念了一道咒语,那山洞中的鬼魂就嗖的一下不见了。真的!我当时感觉到身上一阵发凉,他一念咒之后鬼魂走了后那极其寒冷的气味瞬间消失,我还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我敢说他才是隐身风尘的得道高人,所以他教的法术一种管用。”
刘青梅又苦涩地笑了,说:“真的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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