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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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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客印月懒洋洋的一抬手,顿时,十几个太监抬着她那顶专用软轿奔了过来,客印月也不多说,抬脚便上了轿。轿子旁,两个宫女各拎一只食盒,看样子便是给天启备的点心什么。
魏忠贤倒没上轿,因这交泰殿离乾清宫那也不过几百步距离,走片刻便到。但他知道,不管在宫里还是在宫外,“老祖太太”都是轿不离身的,甭管到哪,都是坐着这顶大轿。当下也不多言,当先带头,领着李永贞、梁栋便往乾清宫而去。袁大海自然也在后跟着,很知趣的跟在最后,不敢稍越李梁二人一步。对他这一恭顺态度,李永贞和梁栋很是受用,尤其是后者,不时还回头和袁大海说两句。
路上,魏忠贤又与李永贞、梁栋商量了几句,大意是皇上今天要是不上朝,外朝肯定会闹,到时如何办如何办什么的。期间也问了袁大海有什么想法,袁大海也照直说了。
………
奉圣夫人大轿往乾清宫门口一停,当值的管事太监周清便屁颠屁颠的过来给老祖太太掀轿帘了。
“老祖太太,皇上可是等了有一会了,可急着呢。”
抬头朝后一瞧,见魏忠贤和李永贞他们也来了,忙快跑几步,当头磕了下去,口称:“奴婢周清见过千岁!李公公、梁公公!”
魏忠贤笑了笑,示意周清起来,问他:“涂公公呢?”涂公公指的是乾清宫的管事太监涂文辅。
“回千岁话,涂公公昨晚没在宫里当值,在御马监办差呢。”周清恭声回道。
“噢。”
魏忠贤听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走到从轿中出来的客印月身边,轻声提醒道:“王公正在给皇上念杨涟的奏疏,等会进去,你可得注意些,可别把事办砸了。”
“知道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客印月笑着轻轻一掐魏忠贤的胳膊,然后旁若无人的便往弘德殿去了。
…………
一进弘德殿,魏忠贤便瞅见天启正站坐在床上,而王体乾则跪在他的脚下,正一句一字的念杨涟那二十四罪疏。
天启也瞧见魏忠贤了,刚想招手叫他,就见魏忠贤突然快步往自己奔过来,没到近前,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用膝盖往前爬了几步,才重一磕头,叫道:“皇上,外朝要害老奴,皇上得给老奴做主啊!”
看到魏忠贤瞬间就能做出如此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袁大海不禁暗竖大拇指,喝了一声:好个能屈能伸魏公公!
天启被魏忠贤这一出搞懵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待看到客印月后,忙指了指魏忠贤,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
见状,客印月忙上前屈身笑道:“皇上,老魏今儿个怎么了?”朝王体乾看了眼,有些疑惑道:“怎么王公公也在这?”指了指他手中那张纸,问道:“你给皇上念什么呢?”说完朝王体乾眨巴眨巴眼睛。
王体乾会意过来,忙道:“回夫人话,老奴念的是外朝杨涟弹劾魏公公的罪疏。”
“怎的?老魏犯事了?”
客印月故意装出一幅吃惊的样子。天启见了,不由点头说道:“杨涟说大裆有二十四大罪,这不,王公公正给朕念呢。”
“皇上,这都是杨涟他们要害老奴,皇上可千万不能信啊!…”魏忠贤不迭的又叫了一句,尔后低着头在那作哽咽状。
天启刚要说话,客印月却抢着说道:“有没有罪,总得皇上自个晓得才是,你老魏要是没罪,皇上自然会给你做主,要是有罪,你老魏还是赶紧找个绳子自己了结了,瞎嚷什么。。。”回头朝天启放了个眼波,妩媚一笑:“杨涟都说老魏什么了?”
天启心中一片荡漾,小心“扑通”直跳,口干舌燥吩咐王体乾:“快给夫人念念。”眼睛却不是看王体乾,而是直溜溜的看着他的好奶。妈。此情此景看在袁大海眼里,当真是羡煞是也。
“是,皇上!”
王体乾偷眼瞄了魏忠贤一眼,不动声色的继续念杨涟的二十四罪大疏,不过他已得了魏忠贤吩咐,自然知道有什么能念,什么不能念,当下避重就轻,尽捡些无关轻重不实的来念。
得他爷爷万历照顾,天启本来就认字不多,听王掌印连念带讲,仍有许多不明白之处,不过他倒是听懂了第十六条大罪中的“用立枷枷死皇亲家人数命”这句话。猛然,他想起了不久前有个言官,也曾参劾过此事,不由脸色一变,质问起魏忠贤:“前日有个姓沈的科道官,参你立枷害人一案,你如何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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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化凶为吉
“这…”
枷死皇亲这事,确是真的,被枷死的乃先帝一妃子的叔叔,此人不过是仗着皇亲的身份,平日做些强买强卖的事,倒算不得大恶。但魏忠贤听了魏广徽的意见,硬是把这人枷死了,为的只是震慑京城的大小皇亲们,叫他们不要再犯王法。出发点是好的,不过这刑罚用得重了,而且死的又是先帝嫔妃的家人,故而外朝对此颇多非议。现在天启问起这事来,魏忠贤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才能开脱,这事他做得是过了,说他草菅人命也不为虚。
王体乾和李永贞他们有心要为魏忠贤辩解几句,但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袁大海对这事可是稀里糊涂的,但想魏忠贤总能化解,还是老实的站那啥也别说好。对天启的印象,袁大海还是蛮亲切的,眼前这个才二十岁的帝国皇帝看起来是那么的可亲,就好像邻家少年一般,让人忍不住心生保护他的念头。
天启见魏忠贤犹犹豫豫,吱吱唔唔的,倒真像是做了这罪事,不由脸色沉了下来,魏忠贤偷眼一看,顿时一个激灵,沉默瞬间后,突然号啕大哭起来:“皇上,这些都是子虚乌有之事,纯属外朝那帮小人设计诬害老奴,他们不但要害老奴,还诽谤皇爷和皇上,为的就是想要皇上事事听他们的,老奴不愿皇上被外朝蒙蔽,他们就视老奴为眼中钉,肉中剌……”
魏忠贤是越哭越来劲,声容并貌,脑袋不怕疼似的往地上敲着,哭到伤心处,真像那白发人送黑发人一般。
李永贞和梁栋也迅速做出了反应,双双跪在天启面前,声泪俱下的为魏忠贤叫起冤来。二位司礼大佬跪了,袁大海可不敢站了,忙也跟着跪下,但他不敢开口,只做出惶恐不安状。天启注意力在魏忠贤和客巴巴身上,对他这东厂百户倒未留意。
“魏公公对皇上忠心耿耿,外朝要害魏公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抓不到魏公公实据,就胡言妄猜,目的便是要皇上受骗,从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之目的,说魏公公犯了这些事,奴婢是万万不信的,还请皇上三思!”王体乾亦表现出莫大愤慨,就差拍着胸脯来保魏忠贤没干那些事了。
天启头一次见大裆哭得这么伤心,又见王体乾他们力证魏忠贤冤枉,不由有所动摇,他本就不信魏忠贤敢背着自己做那些大逆不道之事,而且眼前跪着的都是自己信任的人,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再想到自母亲王才人去世后,自己孤独无依,全仗老魏关怀服侍,心中的不满顿时淡了许多。遂抬手叫魏忠贤:“大裆莫要再哭了,朕信你还不成?”
站在天启一边的客印月可一直盯着天启看呢,见他脸色缓了下来,知道该轮到她了,将两手轻轻的放在天启的肩上,一边替他捏,一边柔声道:“皇上不记得先皇的遗言啦,先皇不是说过老魏这个人“内侍忠直,独此一人”嘛,既然先皇都这么说了,那皇上还有什么犹豫不放心的?…”稍顿,很是不满的说了句:“皇上千万甭听那帮子言官的一面之辞,尤其是那个杨涟,前些时候皇上才让他回来复职,他却不安心当差,整日来挑皇上的剌,害皇上的人,仗着自己移宫有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他这是在欺皇上呢!也亏得老魏在,要不然,皇上身边可就连个能对付他们的人也没有了!”说完,还觉不够,又加一句:“都察院这帮子人,专会无事生非,怪不得神宗皇帝不待见他们,说他们整日装神弄鬼!依我看,一点也没错!”
客印月这番话说得可是有技巧了,以轻转重,以淡转浓,言语里全是关心,就像一位母亲在好言好语规劝儿子,既入理又亲切,听在天启耳里,确是十分的受用,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平和了。
魏忠贤瞅见天启气消了,心里暗喜,仍装出一幅委屈的样子,哭泣道:“皇上,老奴虽是冤枉,但既然杨涟要弹劾老奴,那就请皇上免去老奴厂臣一职吧!老奴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执掌东厂了,不然他杨涟可是要把老奴生吞活剥了!。”
嗯,以退为进,恰到好处。魏忠贤这个表态让袁大海暗点了点头,心道老魏虽然不识字,倒也不是个大老粗,心眼还是蛮活的。
果然,听了魏忠贤的话,天启笑了,指着他道:“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赌气呢?嘻,朕又没说要治你罪,你怕个什么?东厂你还管着,外朝那边,朕帮你应付。”说完,眼睛转向王体乾,想了想,如此说道:“杨涟此疏捕风捉影,门户之见,大胆妄为!朕传谕命大学士顾秉谦,拟旨切责杨涟,叫外朝不要再多事了。”
闻言,王体乾忙高兴的应了一声:“奴婢领旨!”
“对了,巴巴,你说给朕做的点心呢?”处理完杨涟这奏疏的事,天启才想起自己等了这么长的正事。
一听天启说点心,客印月娇笑一声:“吆,瞧,差点给忘了,都是让杨涟给闹的。”朝宫外叫了声:“把给皇上准备的点心呈上来吧。”
外面候着的宫女听了奉圣夫人叫唤,忙将那两个食盒拎了过来,一一打开,从里面各取出了两叠点心放在桌上。天启一见,果是自己小时候最爱吃的,顿时欢喜不已,拉着客印月的手便坐了过去,亲手捏了一块放到客巴巴面前的碗里,尔后才捏了一块放进自己的嘴里。一边细嚼,一边赞道:“还是巴巴做的东西好吃,朕是百吃不腻。”
客印月笑道:“皇上要是爱吃,我天天给皇上做不就行了。”
天启又吃了几块,这才拍了拍手,一抹嘴边的饼屑子,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朕得去上朝了,巴巴你就留在这里,等朕回来。”
一听天启说要上朝,魏忠贤的脸顿时苦了下来,朝王体乾使了个眼色,王体乾忙上前对天启道:“难得皇上今儿高兴,这朝就不要上了。”
天启一怔:“不上朝怎么行?”
魏忠贤过来笑道:“外朝的事,有内阁在,哪能事事要皇上亲为呢?这上朝不上朝的没多大干系,去了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倒不如皇上自个找些乐子呢。”
客印月忙配合道:“我听说皇上最近做了个玩意,可以喷水柱,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比自己亲手做的那些机械好玩了,见客巴巴不信,天启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宫外走,一边走一边迫不及待道:“巴巴你是没看见,朕做的这玩意那可是真的神了。。。”
天启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魏忠贤和李永贞他们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彼此看了一眼,露出会心一笑。
袁大海也满脸堆笑的上前恭贺魏忠贤:“属下恭喜千岁化凶为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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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天启对魏忠贤的称呼一般以“大裆”为多,而称呼客印月为“客巴巴”,此为史实,非杜撰。
第八十八章 蓄势待发
大明朝会分常朝和大朝会,常朝就是每天都会举行的朝会,大朝会则只在每年正旦、冬至和皇帝生日举行,以及每月初一、十五两日,但凡参加大朝会,在京四品以上官员皆要参加。按规矩,早朝时,臣子必须午夜起床,穿越半个京城前往午门。寅时到达午门外等候。当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时,就要排好队伍。到卯时凌晨点左右钟声响起时,宫门方才开启。百官依次进入,过金水桥在广场整队依次行到奉天门前等候。因大朝会都在奉天门举行,所以又称御门听政。
不过自嘉靖与万历长年不上朝后,这大朝会举行的次数便少了,天启元年时,内阁首辅方从哲奏请恢复朝会,这才又复开。
杨涟选择在今日上他的“二十四罪大疏”,原因就在于今天的朝会是大朝会。不但在京四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就连勋戚们也要参加,当真是百官齐聚。在这种场合公然上疏弹劾魏阉,杨涟相信,此举不但皇帝震动,百官震动,天下也将为之震动!
为了今日的扬眉吐气,杨涟可是整整一宿没睡,早早的就往肚子胡乱塞了些吃食,尔后便上了轿子吩咐轿夫直奔午门。等他到午门时,百官已经来了很多,见到杨涟出现,那些已经闻知风声的东林官员们忙呼拉聚拢而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唤着:
“杨公,我等已等候多时!”
“成败便在今日,我等唯杨公马首是瞻!”
“我东林上下齐来声援杨公,但盼杨公旗开得胜,为我大明诛除阉贼!”
“杨大洪,真乃我东林铁汉子,有大洪在,我大明的天就变不了色!”
“。。。。。。”
人群中叫嚷得最凶的是都察院的那帮御史,还有几个各科的给事中,这帮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杨涟围在当中,随着来上朝的官员越来越多,短短片刻,杨涟的周围便围了百多号官员。
左光斗和黄尊素他们也是一夜没睡,来得也比杨涟要早,从人群中挤到杨涟身边,左光斗满怀深情的看了一眼杨涟,沉声道:“大洪,都察院上下同僚可都看着你呢。”
“我知道。”
杨涟重一点头,脸上浮现出志在必得神情,视线从人群一扫而过,扬声说道:“大伙的心意,我杨涟领了,除贼之时,便在今日!望大伙能与我杨大洪一起,还我大明朗朗乾坤!男儿在世,不过一死,倘能为国家为社稷诛除逆恶,这死便是重于泰山!”
“好!”
听了杨涟的话,众人一片叫好,年轻的东林官员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当年移宫时他们没赶上,逐“邪党”没轮到,尔今总算可以亲身参与这大场面了,想到东林先辈们的壮举,这些东林后辈们当真是热血沸腾。
其实最激动,也最积极的这帮官员都是些四品以下的,不过因为都是言官,所以不受四品之限。也正是这帮人,充任了历次党争的急先锋,但凡冲杀,必在前面。如果说,杨涟、左光斗、**星他们是东林党的支柱,那么这些年轻的言官则是东林党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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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众人如此支持自己,杨涟也是激动万分,越加坚定上疏之心。左光斗也很激动,但仍不忘嘱咐杨涟:“大洪,等会见了皇上,可得小心些,魏忠贤可是条老狐狸,咱们不能不防着他狗急跳墙。”
杨涟却不以为然,说道:“今儿大朝,百官都在,他魏忠贤敢玩什么花样,莫怕,只要皇上看了我的奏疏,魏忠贤便离死不远了!”
听了杨涟的话,左光斗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说什么,正要拉着杨涟朝前走,却见黄尊素和李应升二人到了,不过奇怪的是,李应升是一脸苦色。
黄尊素上前拱手朝杨涟施了一礼,说道:“杨大人,昨夜我…”
不想才说了几个字,却被杨涟摆手打断了,盯着他的脸看了眼,冷哼一声:“黄大人又想劝我收手?”他还记着黄尊素上回阻止他弹劾东厂黑旗,改为营救汪文言这事呢。
杨涟如此态度,黄尊素不禁有些恼怒,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支持他杨涟,因此便压下不满,轻声说道:“我不是来劝杨公什么的,而是和都察院众位同僚一起来支持杨公的,望杨公此举,能诛除阉贼,重振朝纲!”
李应升也上前说道:“是啊,杨公,我们都是来支持你的!”
听他二人这么说,杨涟倒是有些吃惊,不明白黄尊素怎么改了性子的。
左光斗想到李应升要第一个上疏声援杨涟,便问他:“你奏疏写好了吗?”
闻言,李应升苦笑一声:“原是写好,不想却被兄长烧了。。。”
左光斗吃了一惊:“烧了?”
李应升点了点头,将事情大概说了下。原来他昨夜与黄尊素、左光斗他们分开后,便回到家中提笔写声援杨涟的奏疏,好在早朝时能够第一个声援杨涟。一气呵成写好之后,文稿便放在了书房。怎料准备上朝时,却在书房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写的文稿。细问之下才知,原来他大哥今早无意在书房看到他要上的这份奏疏,阅后大惊失色,担心会此疏会带来灭门之祸,殃及父母双亲,便不声不响给烧毁了。李应升并没有去责备哥哥,他能理解兄长的用心,但临时再写已经来不及,他便决定先去上朝,尔后再回都察院重新写一份。
……………
听完李应升所说,左光斗、黄尊素他们叹了口气,安慰了下李应升,杨涟也有些感激,毕竟人家是头一个要上疏声援自己的,正要说些客气话,就见国子监左谕德缪昌期沉着脸朝自己这边过来。
黄尊素和缪昌期私交甚好,见他如此神情,疑惑之下上前问他出了什么事。
缪昌期也不瞒他,说昨晚你们走后,他又回头找了老师叶向高。这回叶向高看在学生的份上,倒见了他。缪昌期一见叶向高,便告知了杨涟上疏之事,并劝老师采取行动,说:“除君侧之恶,是大臣的责任!”言下之意,叶向高身为内阁首辅,理当担起重任来,而不是让杨涟一人去为。
不想叶向高听后,却笑着对他说:“大洪太片面,也太偏执,那魏忠贤并非一无是处,而是在皇上面前时有匡正。譬如一次飞鸟入宫,圣上爬上梯子伸手去捉,而忠贤挽着圣上的衣服,极力阻拦。还有一次,皇上赐给小太监一件红袍,小太监当时就想试穿一下,魏忠贤呵斥他说“不许穿!此衣不是你这个职分能穿的?”其认真如此,若依照大洪所说,今后恐怕很难再找到像魏这样谨慎小心服侍圣上的人了?”
这些事情缪昌期闻所不闻,当下就以为谁在蒙骗老师,便怒道:“这是谁在编造故事蒙骗老师?说此话者,可斩!”
叶向高听后,面色陡变,不发一言,拂袖而去,缪昌期反应过来,已经有下人过来让自己出去了。
得罪了老师,又没帮得了杨涟,缪昌期这心情自然好不起来。
“叶阁老是摆明不愿掺和此事,你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不过好在我东林上下齐致支持杨大洪,这事还有可为之机。”黄尊素安慰缪昌期几句,便要他去和国子监的人再联络下,等会上朝时好呼应。缪昌期依言去后,那边人群又骚动起来,原来却是吏部尚书**星到了。
第八十九章 今日免朝
申明:本书一切论点皆为作者个人所观,是真是假,是对是错,自有公论,书友不必较真,姑且视为小说家言,付之一笑吧,毕竟《东厂》只是一部小说,仅供娱乐,绝非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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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人,齐大人,你们都来了啊…”
**星一下轿子,便与相熟的几位六部官员打起了招呼,并未直接过来找杨涟。他今儿气色相当不错,面色极为红润,中气十足,显得很有精神气。跟在他身后的一干吏部的官员也一个个笑容满面,一点也没有担心什么的样子。
在东林之中,**星的地位不比杨涟差,加之又是吏部尚书,即将主持六日后的京察,所以围到他那边的官员也着实不少,风头并不比杨涟这边逊色。
老匹夫!
被**星抢了风头,杨涟不禁暗骂一声,脸上却故作无事,见顾大章、袁化中、周朝瑞他们都来了,忙笑着与众人一一招呼。左光斗和黄尊素他们则忙着联络官员,等会好为杨涟在朝会上壮声势。
“杨公,怎未见叶韩二位阁老身影?”
袁化中四处瞧了瞧,发现内阁只有顾秉谦和魏广徽来了,正和阉党的那些官员聚在午门下低声交谈,而首辅叶向高和次辅韩却没有出现在人群中,不由感到奇怪:今日可是大朝,首辅和次辅却不露面,这算怎么回事?
周朝瑞也注意到叶韩二人没有来,不禁有些担心的对杨涟道:“叶向高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他们不来便不来,难道少了他们,我杨大洪就不能上疏了吗!”
杨涟巴不得叶向高和韩不露面,当他们的缩头乌龟去,因为这样一来,铲除魏阉的功劳可就全是他杨涟一人的,到时东林上下,更加唯他马首是瞻,彼时取代他叶向高也将顺理成章。所以对袁周二人的担心不以为意,反而沾沾自喜,但心里所想却不能如实反应在脸上,在那铁骨铮铮般说了句后,抬眼朝午门楼上看去,他已是迫不及待要听到锦衣卫大汉将军叫喊的上朝声了。
…………
物以类聚,东林党的人混不到阉党中,阉党的人也混不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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