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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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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一起上,谁也别想独占鳌头!
“眼见年轻人如此置生死于度外,老夫再不有所为,何以为人!”快六十岁的大理寺丞葛国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跟个老夫聊发少年狂似的一把就黄大荣甩到后边,铮铮的立于袁大海面前,怒目相视。
“大人乃国之栋梁,要留这有用之躯以待将来,何苦要丧命于此呢,还是让我们这些尚无功名的血溅午门吧!大人日后也好为我等向天子明奏冤情!”
急于要受廷杖的官员士子们可不管葛大人满头白发,本着排名不分先后的原则,瞬间又把葛国柱给挤到后头去了,气得老大人是直跺脚,就差痛骂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了。。。
“……”
谁都要抢这第一棍,谁都要鹤立鸡群,谁都不肯落于人后,一时间,几十号官员士子竟然纠缠在一起,你推我,我推你,场面顿时混乱不堪。不但东厂的番子们看直了眼,那些脑袋清醒和怕疼的围观者也是忍俊不禁。
闹剧了,闹剧了,事情演变成这种光景,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把个好好的“忠臣”受刑变成了活脱脱的百丑图,当真是离奇得很,离奇得很…
看着为国取义的壮举变成闹剧,万气得脸都绿了,腰也不疼了,嘴巴也利索了,在那振臂疾呼:“胡闹,胡闹!东厂是奉旨廷杖于我,你们来凑什么热闹!今日廷杖于我,尔等万不可以身试法!”
一听这话,大伙可不满了,凭什么你万能受刑,我们就不能!再说谁胡闹了?我们这可是不顾个人安危、不畏强权的壮举!还以身试法,照你这话,敢情你这廷杖是罪有应得啊?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你万大人能为国家舍生取义,我等如何不能!”
“就是,凭什么说我们是胡闹!”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与大人一样,都是大明的子民,今国家有难,宪臣受冤,阉小祸国,我等挺身而出,讨要公道,如何就胡闹了!你万今儿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和你没完!”
得,这都有人和万干上了,而且他这话还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
“诸位莫要争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看耍猴也不过如此,再这样下去,还有完没完?袁大海可懒得听他们在那争个是非对直,他决定出来说句公道话,朝前走了一步,笑容满面道:“大伙都有理,今日大伙所为,都是出于公义正理,所以,本官决定成全你们,请愿与万一起受廷杖者就地趴下!本官好使人行杖,万不使大伙失望…”
“好,好,好!”
一听袁大海这话,抢着受刑的官员士子们顿觉十分亲切,你瞅瞅,还是人家东厂的人够公道!一个个迅速的趴到了地上,个别的还主动把自己的裤腰带给系了,好方便番子们脱裤。
那成,***吧。
袁大海强忍住笑容,慢慢的朝后退去,围观的人群也在番子们的喝斥下缓缓向后退。
“行杖!”袁大海大手一挥,要手下们动手吧。
问题是他还没有交待怎么个打法,而且行刑的这帮番子可不是锦衣卫职业的“打手”,所以蓝国安有必要要问清楚,这廷杖到底怎么个打法。对万如何个打法,对其他人又如何个打法?
“怎么打?打还是着实打?”蓝国安说了句术语。
袁大海笑容一敛:“往死里打!”话音一落,两只靴尖向内一收,顿时,那些行刑的番子瞅得明白,这是往死了打得信号,便上前扒掉万和那帮官员士子的裤子,抡起棍子就他们的臀部砸去。
“叭!叭!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世间正道,唯有大阉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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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根棍子同时竖起,又同时落下,整齐有致,十分的壮观。
几十个或白花花或黑青青的屁股排排趴着,也十分的壮观,不过也十分的有趣。
没有经过职业训练的东厂番子们自然谈不上把握分寸,他们只知道唯命是从,所以每一棍挥下,都是棍棍到肉,声声到骨。
闭上眼睛等待棍子落下,滋味肯定不好受,但为了扬名天下的好处,怎么算都值了。疼归疼,咬咬牙就过去了。
细节是个要命的东西,这些正趴在地上迎接暴风雨洗礼的官员和士子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那就是东厂的人并没有告诉他们要挨多少棍。当然,有些人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想皇上的旨意只是打万一百棍,想必自己也不会超过他吧。
一百棍,还是有点多,勉强而为之吧。世上哪有不付出就有收获的呢。
眼下东林正全力进攻阉党,在这个时候成功得获廷杖,可是莫大的政治资本与荣焉,等魏阉倒台,吾必将能风云变起,在东林之中光荣晋级,占据朝堂一要职也!
不痛不痛,打不死打不死…
但是等棍子真的落在自己屁股上时,官员士子们才意识到不妙,因为真的很痛,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屁股上好像被掀了层皮,血淋淋的,腌人得很。
………
一向敢为人先的黄大荣突然想到个很要命的问题,这个问题让他急了,强忍屁股传来的钻心巨痛,问身边的那人:“我说,刚才那番子说是的还是着实打啊?”
身边那位仁兄两眼痛得满是眼睛,正咬紧牙关强撑呢,听了黄大荣这问题,皱眉道:“没注意啊,叫咱们趴下就动手了。”
没得到答案,黄大荣大为失望,又面朝左问左边那位:“老兄,你听到了吗?”
左边那边仁兄脸苦得跟猪肝一样:“没,没;哎吆!我的娘哎!轻点…轻点…”
“要是痛,就含着吧,很快就结束了。”
黄大荣正着急番子们行刑口令是什么时,一声很是亲切的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响起,随之眼前出现一根木块。黄大荣见状,明白这木块是让自己咬着忍疼的,想也不想便伸手将那木块拿在手中,准备含在嘴里,但仍不忘感激的抬眼,准备谢谢这位好心人,但却惊讶的发现这位好心人就是那位下令廷杖的东厂千户,而此刻,他的手中正捧着不知从哪找来的一堆碎木块,已经一路发了十几块了…
“鹰犬…鹰犬…”
葛国柱老大人的嘴里一直念叨着“鹰犬”两字,身后传来的“叭叭”声向和屁股的巨痛,让老大人对鹰犬恨之入骨。同时也大为后悔,事先怎么就没给那鹰犬塞些银子的,这糊里糊涂的就被拉着一起打了,也没个照顾的说法。
一下,两下,三下…
默默的数着,葛老大人度日如年,年岁毕竟大了,身子骨哪里及得上那些小年轻,几棍一挨,他就吃不消了。他想爬起来,他不想再受廷杖了,可是两腿却好像麻木一般,怎么也动不了。想叫喊,又实是开不了这口,倒不是他脸薄,相反,他脸皮厚着呢,不然也不会跟帮读书人抢什么廷杖,开不了口的原因在于被番子们这狠狠一打,喉咙里那口老痰给咽在了那,说不出话来…
番子的大棍还是不断的挥下,根本没有顾及地上这位是员外郎,还是位老员外郎,他知道,千户大人没发话,这棍子就不能停下。至于地上这个老家伙吃不吃得消,就不是他考虑的了。
一下又一下,何时才是个头噢!…渐渐的,葛老大人发现自己的眼皮沉得厉害,屁股也不那么痛了,恍惚间,他好像看到自己正被无数人包围着,享受着他们的敬佩与欢呼。
……
万的牙关一直咬得紧紧的,死都不怕,他还会怕这廷杖,他只恨好好的一人受刑变成了几十人同受刑,如此一来,事后的风光可就要大为减色了。
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打死,因为皇上那道圣旨虽然让他挨了这苦头,但同时也给了他莫大的荣耀,更给了他活着的保障。皇上可是说得明明白白,让自己受了廷杖之后革职回乡,可没说把自己打死。有这道圣旨在,番子们就不敢对自己下黑手!
约摸着怕有三十来棍了吧?听着耳边传来那些类似杀猪似的嚎叫声,万是大为解恨:活该你们这帮混蛋吃这苦头,谁让你们没事找事做的!
“哎吆…哎吆…”
痛苦的哀叫彼此起伏,听得围观的人群个个不忍,血肉模糊的屁股让胆小的掩脸不敢看,后悔没赶得上这好事的这会也不后悔了,暗自替自己庆幸,没当出头鸟的那些更是打心眼里替自己庆幸:瞅见没?这要是自己也脑袋犯愣冲了上去,眼下惨叫的可就我了…
……………
听到手下的报告,蓝国安忙快步走到袁大海身边,低声道:“千户,死人了!”
最先死去的是年纪最大的葛国柱,他在受第二十三棍的时候,两眼一晕,再也提不上气,就此一命呜呼,至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混了三十年,最后会把自己给混没了。
“嗯,知道了。”
与蓝国安的紧张不同的是,袁大海对此却是一点也没有反应,只是叫蓝国安让人把葛国柱拖走。
命令是自己下的,人是自己让打的,往死里打也不是说笑话的,说打死便打死,绝不打折!
当那些官员和士子在那大义凛然的说着让人为之振奋,为之热血沸腾的话语时,袁大海便定了他们的死罪。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此类只会甩嘴皮的清流们。
而且这是他们自己的要求,是他们自己非要来享受廷杖,现在,他们就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不如此,人人皆如此视廷杖为荣耀,挤破脑袋往这钻,廷杖的意义又何在?
之所以采纳冯铨的意见劝说魏忠贤动用廷杖对付上疏官员,目的无非是光明正大的把人给打死,用死来让那些官员闭嘴。所以,这几十位官员和士子在争先恐后要同受廷杖时,结局便已注定,他们只能死。
前行的路上注定不会平坦,肯定有很多干扰存在,袁大海所能做的便是破除一切干扰,不择一切手段的去清理这些影响自己晋升的石头,为此,担上“刽子手”的恶名也在所不惜。
再说,这也是他们自己要求的,他们不是要舍生取义,不是说什么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嘛,既然如此,不打死他们便是不道德的事情。满足一个人的愿望,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是最高尚的!
……………
真打死人了?
葛国柱的尸体被拖走时,正在受刑的官员和士人全惊呆了,望着那脑袋蔫得不能再蔫的葛老大人,望着地上那道血迹,他们瞬间全然变色。
这个情况完全出乎他们的想象,有惊无险又能大出风头的廷杖人人愿为,但这真把人打死的廷杖还是速速远离吧。
“皇上没下旨廷杖于我,你们凭什么打我!”
黄大荣的脑袋转得最快,第一个发出了自己的抗议,尔后突然从地上爬起,拔腿便要跑人。不想两腿刚立,一根大棍便重重的击在了他的膝盖处,“咔嚓”一声,膝盖顿时粉碎,黄大荣钻心裂痛,两眼一晕,“砰佟”一声重重趴倒在地。不等他的嘴巴有任何声音响起,大棍就如雨点般砸落在他屁股上,“叭、叭、叭”…
如此一来,只有傻子还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东厂的番子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打的!
惊恐中,也不知谁先喊了一声“大伙快跑,番子们是要真的打死我们啊!”,随之便见数十号屁股血肉模糊的官员和士子争相从地上爬起,顾不得垮下的羞物,也顾不得提裤子了,拔腿便要远离这凶险之地。
但是,他们发现得太迟了,或者说,他们对死亡的嗅觉实在太差了。
想跑,哪这么容易!你道爷是跟你们闹着玩吗!今儿你们不杀身成仁也得成仁了,想活着离开是不可能的!想耍无赖是不可能的!
见人要跑,袁大海面色一凝,毫不犹豫的一扬大手。顿时,数十根大棍齐致的砸向那些官员士子的膝盖,数十人如同麻袋般被打飞在地。
“打,接着打,打死为止!”
袁大海狰狞的露出他的獠牙,无情的喝令番子们往死里打这些官员士子们。
望着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听着那恐怖的声音,受刑的这帮人浑飞魄散,围观的也是惊恐欲绝。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膝盖被活生生砸碎的士子们欲哭无泪,他们绝望的向前挪动着,但很快一条腿又被番子们拖了回来,紧随的是更加凶残,更加用力的重击。
晚了!世上没后悔药可吃,你们刚才不是蛮起劲的嘛,怎么这会却他娘的一个个又不要了!
人,死得越来越多,十棍之后,能动的不到十人,其余的全都翻了白眼。那还没有被打死的也是只剩了一口气,他们无助的看着围观人群,无力的挥动自己的手臂乞求帮助,他们的眼神是那么的脆弱,他们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但是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们,围观的数百人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那种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的暴行夺去了他们的心气,此刻的他们,心中的恐惧比将死之人更可惧。
沉默,无声的沉默;后退,缓缓的后退。
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十金,买五人之头而函之,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
嗟乎!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而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书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亦曷故哉?且矫诏纷出,钩党之捕遍于天下,卒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大阉亦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待圣人之出而投缳道路,不可谓非五人之力也。
不知为什么,望着那些恐惧而胆小的人群,望着那些无比怕死,丝毫没有体现什么置生死于度外的受刑者,袁大海突然想到了《五人墓碑记》中的内容,或许这就是读书与不读书之人的区别吧。
嗟乎!文人不足信,口称圣贤,所行却为无赖也!
世间正道,唯有大阉乎?!
……………。
万的抗击打能力也不是很强,他曾昏死过去几次,但很快就被手持利锥的番子剌醒,而等他一醒来,却又继续遭受着毒打。
“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
耳畔,番子们的数数声是那么的让人烦燥,又那么的可恶。
万已是伤痕累累,气息奄奄,他已经知道东厂的鹰犬要置自己于死地了,那些微弱的救命声及围观人群的畏惧、冷漠,让他已然绝望。
然自知将死,他却还无所悔,当袁大海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时,只听他断断续续说:“我…我死而无怨,既…既然要做忠臣,为国…为国除奸,死倒是份内…从内之事。”
“我受…受此酷刑…被你们…下此毒手…然心志不改,只请你能…为我记下…遗言,如此,虽死亦不足惜。”
听了万这个要求,袁大海沉默了,很快,他便示意蓝国安取来纸笔,叫人准备记录。
“有什么遗言,你就说吧,我会给你记下,转与你家人。”
“多谢!”
万挣扎着、费力的朝前挪了挪,尔后长长的“呃”了一声后,用尽最后的力气,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致于模糊难辨。随后他缓缓说出了自己的遗言,却是一首七言绝笔诗。
“自古忠臣冷铁肠,寒生六月可飞霜。
漫言沥胆多台谏,自讦批鳞一部郎。
欲为朝堂扶日月,先从君侧逐豺狼。
愿将一缕苌弘血,直上天门诉玉皇。”
念完这首自己早已做好的绝笔诗,万最后一眼瞧向午门,那一刻,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大闹内阁(上)
欲为朝堂扶日月,先从君侧逐豺狼。
愿将一缕苌弘血,直上天门诉玉皇。
好一首绝笔,好一个万!
不管双方的政治立场是如何对立,万的这首绝笔诗还是让袁大海深深的震憾一回。
他不能否认,万的这首诗很高大,十分的高大,甚至能够与那“去留肝胆两昆仑”相较高低,从这首诗中,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万内心深处的信仰。这种信仰姑且对与不对,但其所表达出来的浩然正气是袁大海永远无法比肩的。
站在双方不同的角度看,万做的没有错,那些争相抢着受刑的也没有错,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诉求,同样,袁大海也认为自己没有错,他的所做所为都是正义的,或许,错的只是这个有些诡异的时代吧。
佩服归佩服,该做的还是要做。
万死了,与那几十号官员士子一样,无声无息的死去,留下的只有午门前那道鲜红的血殇。
那些被杖毙的官员士子无一不是被打得血肉模糊,下半身如从血水中浸过般,碎肉、细骨、以及粘粘的骨髓与衣服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欲吐。
就连那些行刑的番子这会也一个个好像虚脱般,连正视受害人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在那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刑棍,偶尔会机械的用袖脚拭去粘在棍上的血肉。
人群,早已散了,饱读圣贤之书的官员和士子们无法忍受呛鼻的血腥,更无法忍受眼前活生生的惨剧,他们哭叫着,鬼吼着四散而去。四散的同时,午门前发生的一切也迅速蔓延开来。
袁大海亲手为万的尸体披了一件外衣,于其说是尊重,倒不如说他不想再看到万已被打得稀巴烂,都能看到白骨的屁股。至于其他人,却没有这个优待,在冷酷的命令下,番子们麻木的上前将尸体拖离午门。
人死,俱了矣。
自己应该满意了吧?那些眼神之中饱含恐惧与敬畏的人群,难道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尸体被拖至远离午门处,等待着他们的家人前来认领。
留下蓝国安善后,袁大海头也不回的向午门内走去,他要去向魏忠贤禀报刚刚发生的事情,并请求他的支持,或者说,请求皇帝陛下的支持。
皇权,永远是最好的外衣,有了这层外衣,就不必怕那些手握兵权的东林党人会来“清君侧”。
………………
“千岁,杖一人为杖、杖百人亦为杖;毙一人不足以扬威,毙百人亦不足震摄,杖毙任何敢犯千岁虎威者,方为廷杖正道也!”
“官员士子视廷杖为儿戏,出口挑衅东厂,冒犯的绝不是属下,而是千岁的虎威!对此等狂妄之徒,宁杀错,无放过!”
乾清宫内,袁大海声嘶力竭极力劝说着被消息惊到的魏忠贤。他不断的用激昂的语气表达自己呈述的内容,以使魏忠贤的情绪亦能被他调动,起到同仇敌忾的作用,唯有如此,魏忠贤才能体会到杖毙那些以廷杖为荣官员的重要性,进而不去追究袁大海的擅为。
“宁杀错,无放过,敢有犯千岁虎威者,一律杖毙!好,这话说得好,杀气凛凛,我辈之中要多几个如袁千户这样的,那东林党人何以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视我内廷为大敌呢!”
王体乾成了袁大海最大的支持者,他欣赏袁大海的这份杀气,在他看来,杀气便是阳气,而内廷缺的就是这种堂堂正正的阳气!以阴谋诡计私下杀人,太过阴柔,成与不成总是让人觉得有所遗憾,然这种悍然行凶之举,却是能让内廷声威更显天下。
“人都被你打死了,咱家还有什么好说?难道还能杀了你,为那些人偿命吗?”
魏忠贤一向对王体乾的话言听计从,见他赞成袁大海,便也点了点头,但却说道:“不过事情闹这么大,死了这么多人,外朝岂肯干休?你们还是得赶紧拿个章程出来应对才是。皇上这会正痛心着,万不能让外朝烦扰了他。”说完小心翼翼的朝后宫看了眼,这会李永贞和奉圣夫人正陪着皇上呢。
王体乾微一沉思,说道:“无须多费心,外朝再敢多言,一律毙于午门,好叫文武百官知晓,廷杖这法,万不可以身再试!”说完朝袁大海看了一眼,赞许道:“有袁千户这等敢为之人,内廷不用起来,却是不智的。当真闹得凶了,叫司礼监拟道旨压一压便是,谅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动静来。”
袁大海也道:“虎威之下,能有几个不惜命的?只要皇上不发话,外朝能拿咱们如何?党人向与千岁做对,不杀上几个,他们便是不知道好歹,依属下看,今后仍是应以霹雳手段对付党人,冒一个,杀一个,冒一双,杀一双,杀得多了,总是会消停下来,全都杀了,却是更好。。。”
。。。。。。。。。。。。
万与那些官员士子在午门被活活杖毙的消息传得很快,有人闻之震惊,有人闻之默然,有人闻之胆怯,有人闻之失声痛骂。
万的上司,工部侍郎吴道常闻听噩耗后,哭之甚哀,写诗悼之:“我有白简继君起,与君同游杖下矣。丹心留在天壤间,默默之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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