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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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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一盏,一直通向外城。
路上已无行人,只偶尔有打更人从对面迎头过来,看到前面来了几个东厂番子,他们都是识趣的停在路边,等袁大海等人走后才敢继续打他们的梆子。
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兵丁也撞见了两拨,但他们也是远远的瞅了一眼袁大海他们,便继续巡视,并不敢过来盘问什么。
行了大概有半个钟头,袁大海一行才找到位于外廊房胡同的熊家。熊家院子倒不大,看起来与寻常人家并无区别。
“司房,敲门?”钱恩问了句,便要上前敲门。
袁大海却拦住他,想了想吩咐张德喜爬上院墙头,进去直接将门打开。
爬墙头?张德喜一愣,听袁大海说要来查熊廷弼的家人时,他便兴奋起来,这落难的大官家里再搜刮怠尽总也是有油水可捞的,因此早就攒足了劲,直等到了地头,便给他来个临门一脚,动静越大越好,如此才能显出他们东厂的威风,也能震住熊家人,然后搜刮敲诈什么的自然就是小事一桩了。哪知袁大海却让他爬墙头,搞得跟做贼似的,把张德喜弄得十分郁闷,硬着头皮在李庆的帮助下跃上了熊家的院墙,瞅了一眼里面有没有狗后,才跳落下去。
大门打开后,袁大海当先便朝院内走去,因院里光线黑暗,看不清摆设,因此一个没留意,撞到一口水缸上,发出了响动。
深夜之中,万物宁静,突如其来的响动自然惊动了正在睡梦中的熊家人,很快就听东院屋子有人叫了声:“谁?谁在外面!”
“别出声。”
袁大海示意钱恩他们不要出声。屋内人侧耳听了一下,有些不放心,起床点上烛火之后披了一件单衣便出来查看,哪知烛光所及,几个东厂的番子正冷冷的朝自己望,不由吓了一跳,失手将蜡烛掉在地上,颤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地上这人大约三十岁的年纪,国子脸,剑眉,长得好像侠客般,但他的反应却和这张脸不相配,明显对袁大海他们十分害怕,眼神中满是惊恐。
袁大海上前将蜡烛捡起,蹲下身去将烛火在这人脸前虚晃一番后,凝声问道:“熊廷弼是你什么人?”
“是…是家父…”因为害怕,这人的声音都有些打结,眼睛被烛光闪得有些剌眼,只好别过头去。
熊廷弼的儿子?袁大海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摄于东厂番子的威名,熊廷弼之子不敢犹豫,小声回道:“小民熊友安。”
袁大海又问:“可有功名?”
熊友安点了点头,后又迅速摇了摇头:“小民是万历四十三年二榜进士出身,不过因家父缘故,现已为一介平民。”顿了一下,见问话的番子将蜡烛拿到一边去了,便扭过脸来慌张道:“敢问几位官爷深夜至此,可是我父出事了?”
袁大海轻笑一声:“你父亲在诏狱里住得挺好,并未出事。”
“那?…”一听父亲并未出事,熊友安悬着的一颗心落下,继而又有些担心起来,东厂这帮人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深更半夜来此定是有什么事情,虽不知是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绝不会是好事,顿时不安起来。
袁大海解答了熊友安的疑惑,开口道:“我们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熊友安怔住了,迟疑道:“官爷找小民有何事?”
“汪文言你认不认识?”袁大海并不与他绕圈子,直接进入主题。
一听汪文言的名字,熊友安明显紧张起来,先是一呆,后又很快摇头道:“小民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袁大海的目光突然紧紧盯住熊友安,露出凶光:“熊友安,你要清楚咱们东厂是干什么的,如果我们没有查明这事,是不会来找你的!所以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考虑清楚是不是该如实回话,否则,哼哼…”言毕,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狰狞,挥手吩咐钱恩等人:“把熊家上下全拘到正堂,他不说,咱们就让他们说!”
闻言,熊友安一个激灵,急得直要哭,忙道:“别,别!…官爷想知道什么,小民都说便是,请官爷们千万不要惊动我母亲…”
屋内这时已经听到有人在小声的哭泣,看样子是熊家人都被惊动了,这会都害怕着。
听了熊友安这话,袁大海自然不会再去为难熊家人,朝钱恩看了一眼,“取纸笔来,他说,你记!”
“是,司房!”
在场几人,数钱恩识字最多,因此身上常备纸笔,以前在街市上巡视时,一应记录都是由他来做的。从怀中掏出纸笔后,打开墨盒,将纸平铺在地,便要记录。
钱恩准备好后,袁大海便直接问熊友安:“我问你,汪文言是不是许诺于你,只要你熊家拿出四万两银子,便可保你爹出狱?”
“这…”
熊友安心中一突,暗道不好,吱吱唔唔的不敢说话。
袁大海哪里能容他犹豫,厉声一喝:“是还是不是!”
“是…是…”
熊友安与他爹熊廷弼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胆大如牛,一个却胆小如鼠,当真是将门出了犬子。被袁大海这么一吓,顿时全招了。
“小民是曾找过汪大人,想请他帮我父亲跟朝廷求求情,好让我父亲……”
熊友安所说与袁大海所知基本一样,并无不同,又问了几个细节后,袁大海才让熊友安按了手印,吹干之后,便将熊友安这口供小心的叠起揣进口袋。尔后低头看了一眼十分恐慌的熊友安:
“你父亲熊廷弼犯得可是弃土失地的死罪,因他一人,害了多少大明将士、辽东百姓,你可知道!尔今皇上将他关在诏狱里,却没有拿他问斩,已是你熊家天大的恩赐,你如果再敢私下活动想谋你父出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般做,临到终头只能是害了你父亲!”
“我。。。”
熊友安闻言一阵气泄,瘫软在那默默无语。袁大海也不理会他,带着钱恩他们便转身出了院子。见什么油水也没有,张德喜和郭可纲不由一阵失望。
出了熊府,天色仍黑,离天亮还早着,因此钱恩便问袁大海:“现在去哪?”
袁大海扭了扭脖子,微微一笑:“哪都不去,魏公公那暂时也用不着咱们,咱们都回去睡觉,养足精神明早再去找一个人,让这小子好生请咱们乐活一顿!”
“找谁?”张德喜和郭可纲不约而同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听司房的意思,明儿个能有肥羊宰?
“阮大铖!”
袁大海扔下一个人名,笑咪咪的哼着小曲便当先走去。
阮大铖,我可指着你把水搅得更混些呢!
第二十二章 春风得意太过早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凉亭中,一儒雅翩翩的中年男子正举杯畅饮,一首《将进酒》吟得他是胸怀大发,意气激昂。此刻微风轻起,拂动男子头巾,远远看去,飘逸不已,叫人看了顿生结交之意,恨不能与这等风流人物把酒一叙。
中年男子心中也是翻江倒海,不能自以,想到即将就任的要职,不禁感慨自己运气如此之好,竟然在短短数年就能一跃而至天官之阶,照这形势,恐怕用不了十多年就可以入阁参事了!当真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干了,这酒一定要干了!
说干便干,中年男子举杯对唇,仰头一饮,看着远方的天空扬声大笑起来。他便是袁大海即将要找的阮大铖,时任吏部给事中,万历四十四年进士。因朝廷之中不结党无法存,因此阮大铖早早就投靠了东林党,和左光斗、魏大中等人关系极好,也是高攀龙的门生。
让阮大铖心情如此之好的原因在于他即将担任一个要职俗称“天官之阶”的吏部都给事中一职。
给事中一职六部都有,人员不等,掌侍从、谏诤、补阙、拾遗、审核、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的权力,甚至还可以在乡试充考试官,会试充同考官,殿试充受卷官,虽然只不过区区正五品,但是品卑而权重。而都给事中顾名思议,则是本部之内管理所有给事中的职位,又称“科长”。有明一代,除极少数的几人外,大多吏部尚书、侍郎都是从都给事中一职晋升上去的,而吏部尚书又称“天官”,故这吏部都给事中也称“天官之阶”。
阮大铖即将担任这“天官之阶”之职,前途不可限量,自然是意气勃发,今日趁着高兴,便与好友刑科给事中傅在自家凉亭中把酒畅饮。
其实这吏科都给事中之职本是轮不到阮大铖的,但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原任吏科都给事中程注年任期已满,按规矩要荣升吏部侍郎,而他留下的这个空缺应按照职务次序,由给事中刘宏化接替,与阮大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不巧的是,刘宏化此时正遇父丧,回家丁忧去了,无法接任。
左佥都御史左光斗与阮大铖是至交好友,闻知刘宏化无法接任之后,大喜过望,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又或是照顾好友的念头,立即将消息通知了远在老家桐城的阮大铖,让他赶快进京候职,以免被他人所趁。
阮大铖接到左光斗的来信之后,自然也是欣喜若狂,轻车简马便星夜赶往京城。
吏科都给事中一职因权力极大,故吏部上报候补人选后,要呈内阁决议,尔后还要报请皇帝决夺,现在吏部已经将名单报上去了,只等内阁提交皇帝正式下诏批准。
其实上报内阁不过是走个程序,若不是候补人实在是太过不堪或者出了什么大事,一般都是能顺利接任的,因此阮大铖已经做好升任新职的心理准备,正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已。
吏部尚书是**星,内阁首辅是叶向高,自己的老师是高攀龙,好友是左光斗、魏大中,不管怎么看,这吏部都给事中一职都是自己的盘中之餐,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变故!
阮大铖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平日里他就好写些曲子,作些雅诗来抒发一下情怀,但今天,唯有李太白这首《将进酒》才能让他彻底的陶醉其中。念罢几句,举杯一饮而尽,郎声笑了起来,豪爽的声音在院中来回飘荡,令闻者动容而心生敬意。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来,集之兄,小弟再敬你一杯,以贺兄高升之喜!”
傅由衷为好友的高升感到高兴,和上一句后,便为阮大铖再次斟满,举杯要与他再饮一杯。
人生难得一知己!好友劝酒,当然要喝!
阮大铖一边举杯,一边不忘谦虚道:“哎,八字还没一撇呢,贺喜一说早了,早了,呵呵…”话是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不是假的,那一干而净的酒杯也不是虚的。
春风得意,人不醉也醉。
美酒下肚,脸色晕红,与傅相视一眼,阮大铖又是哈哈一笑,拿起酒壶便要替傅把酒斟满。
“今儿高兴,定要多喝几杯,唯有如此,才不枉你我相交多年…”
正说着,却听花园外有急促的声音响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来的是阮大铖的管家阮宝,也不知道叫什么事给急的,连规矩都不晓得了,气得阮大铖立即来了脾气,侧身喝道:“混帐,没见傅大人在这吗,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难道要老爷我家法处置不成!”
傅见状,忙笑着劝道:“哎,集之兄,今日是大喜之日,何以动这么大肝火,不值,不值…”扭头看了一眼阮宝,问他道:“阮宝,出什么事了?”
阮宝刚才被阮大铖一训,心中委屈,见傅问话,忙急道:“老爷,傅大人,都给事中叫旁人得了去了!”
“什么叫旁人得了去了?”傅一怔,没明白阮宝的意思。
阮大铖也没明白过来,这阮宝莫名奇妙的来一句,没头没脑的,叫他如何能理会过来?
见老爷没明白自己的意思,阮宝忙定了定神,道:“刚才小的到吏部给老爷收拾东西,却听吏部的人说,赵尚书把老爷晋升的事情给压下来了,压根就没报到内阁,还说什么新任都给事中已经定了人选,是周…周士朴大人!”
“什么?!”
一听这话,阮大铖和傅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因为激动,阮大铖手中的酒杯也失手掉在地上,碎成几片。
“怎么可能?”
阮大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开什么玩笑,这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能变了?上前一把抓住阮宝,怒道:“老爷我才是新任都给事中,怎么可能是周士朴那家伙呢!你这混帐,是打哪听来的这谣言,成心给老爷我添堵不成!”
“老爷,小的说的是千真万确,老爷要是不信,可以去部里问啊!”
阮宝被摇得头直转,带点哭腔道:“小的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拿这么大的事来哄骗老爷!部里现在都传遍了,小的知道消息后立即就赶回来告诉老爷,可不是要给老爷添堵。。。”
话还没说完,阮大铖人已经愣在了那里,眼睛珠子直溜溜的瞪着阮宝,吓得阮宝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傅见好友这般,也吓坏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半响,方见阮大铖的身子动了一下,尔后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句:
“王八蛋,**星欺人太甚!竟敢欺到我头上,他妈的,他做得了初一,老子就做得了十五!”
第二十三章 仇人,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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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铖骂人时的样子和个泼皮无赖一般,与他那儒雅风度可是天地之别,好在傅和阮宝对此见怪不怪,不然恐怕都要大跌眼境。毕竟先前人还风流豪爽着,翩翩君子模样,转眼却变得如此市井,这当中的差别还是很叫人难以接受的。
“老爷,小的还听说赵尚书准备将老爷平调到工科任给事中,补周士朴的位子。”
自家老爷已经气成那样,这事本不该再说,但阮宝知道,如果他不说的话,后果可比说出来要严重得多。
果然,一听自己要被调去补周士朴的位子,阮大铖火冒三丈,平地惊雷般又骂了起来:“**星这王八蛋要把事做绝吗!娘的,老子好好的吏科都给事中被他给搅黄,还要老子去工部,这不是成心瞧不起老子吗!”越想越气,甩手就给了阮宝一耳光,想骂他几句,却是想不到骂他什么,只好瞪了一眼,负手便进了凉亭,独自一人坐那生闷气。
他不甘心,非常不甘心,明明是到嘴的鸭子,都能嗅到香味了,却来了个鸡飞蛋打,落得一场空,若是皇上那压下来也就罢了,可他**星凭什么捅这一刀!你是东林党,难道老子就不是吗!呸!亏老子平时将你当尊神供着,却没想你竟是这等白眼狼!
怒到极点,瞅什么都来火,阮大铖索性一脚把桌子跌翻,把个酒菜全撒到地上,地上顿时一片狼藉,但饶是于此,心头窝着这火还是泄不下去,燥得跟什么似的。
不行!此仇不报非君子,**星,你等着,老子不跟你算这帐就不姓阮!
仇,阮大铖肯定是要报的,但问题是,如何个报法他却是一时没想到,不由十分憋屈,铁青着脸坐在那一动不动。
事情陡变,傅没想到**星竟然摆了阮大铖一道,因为阮大铖可是东林党的功臣。天启元年整首辅方从哲时,阮大铖可是为东林党出了大力的,若不是他在前面冲锋陷阵,方从哲和齐党那帮人能乖乖下台吗!
现在倒好,不记着人家的功劳,连苦劳都没想到,翻脸就把人给摆了,这事不地道,忒他娘的没道义了!
阮大铖按顺序进补都给事中,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星凭什么非要把工科的周士朴给硬塞进吏部来?你这般做,不是室内操刀,叫外人看笑话嘛!难道阮大铖在你眼里就不及一个寸功没有的周士朴?。。。
周士朴?嗯?对了!
傅突然想到一事,不由眼睛一亮,哈哈笑了起来,他这一笑,阮宝愣了,阮大铖也愣了:自己被人下了黑手,你是我平生最好的知己,怎么能够笑得出来的!难不成你也在看我的笑话不成!
涨红着脸,不满的看了一眼傅:“松涛,我被**星如此欺压,你…你怎么还有心笑得出来的!”
听阮大铖这样说自己,傅不由摇了摇头,收住笑容,故作奇怪的问道;“集之兄这话可就奇怪了,我为何就笑不得呢?”
“你!…”
闻听此言,阮大铖如喝水之时被呛般,又急又恼,脸红脖子青,张口便要痛骂傅不够朋友,太不地道。
一见阮大铖把矛头冲自己了,傅不敢再逗他,忙正色道:“集之兄误会了,小弟之所以发笑,是因为小弟相信这吏科都给事中一职,除了集之兄,世上便再没人能够担当得了了,也绝不会有人抢了集之兄的位置!集之兄只要等上几天,佳音必至!”
“为什么?”
傅这话把阮大铖弄糊涂了,事情明摆着,**星出面压下自己,把周士朴给升上去,他是吏部尚书,拍板的事情谁能改得了?!傅却说自己不用担心,吏科都给事中一职跑不了,这话又从何说起的?要安慰,也不是这般安慰法啊!
“为什么?”傅一笑,十分肯定道:“原因很简单!周士朴是不可能出任吏科都给事中的,即使**星保他,内阁同意,但宫里也不会认可的!”
“这?…”阮大铖还是没明白傅的意思,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见状,傅不再兜圈子,说道:“集之可还记得,去年周士朴曾多次上疏攻击苏杭织造李实?”
傅一提醒,阮大铖想起来了,那苏杭织造李实是太监,内廷的人,因为和苏松巡抚不合,曾被周士朴给告了一状。但这事和周士朴能不能当吏科都给事中有什么关系?
见阮大铖还没明白过来,傅便接着说起了另一件事。
“去年六月,内廷一千多名太监为了冬衣的事情大闹工部大堂,集之可记得是谁上疏说太监们跋扈的?”
这一回,阮大铖没有多想,脱口便道:“周士朴!”旋即心中一动,失声道:“是了,周士朴他必然当不上这吏科都给事中!”
“集之兄总算明白过来了!”
见阮大铖想到这一点,傅不由再次笑道:“周士朴他得罪了内廷,试问内廷又如何会让他顺利出任吏科都给事中呢!恐怕内阁的封折司礼监绝不会批红,只要司礼监不批红,这吏科都给事中就得重新换人!到时,除了你集之兄,还有何人敢来横插一杠呢?他**星又有何脸面敢再压集之兄,他若是一意孤行,东林诸友的口水也能淹死他!”
“不错,是这么个理,松涛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一想到吏部都给事中这位子跑不了,阮大铖不由再次开心起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嘴巴都合不拢了,前后变化看得阮宝是不自觉的眨巴眨巴眼睛。。。
“不过,这次**星给集之兄来了这么一手,集之兄是如何打算?难道真要和他硬着来?”傅有些担心阮大铖会跑去和**星大闹一场,那事情传出来,影响可就坏了,届时怕这吏科都给事中一职可就真的要跑别人口袋里了。
“松涛放心,我不会落人口舌的。”
阮大铖知道傅担心什么,想了一下恨恨道:“但此仇不报,我阮大铖就算枉活了!他**星眼里没我,我要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就当真不知马王爷几只眼了!他也不想想,当年方从哲是怎么被赶走的!”
说完,拳头一捏,便要对傅说自己要上疏弹劾**星,要傅帮自己拿拿主意,如何一招制敌,不曾想,肩膀却陡的被人一拍,耳畔传来一声低语:
“阮大人,其实你的仇人除了**星,还有一人!”
第二十四章 诱导(求收藏)
袁大海很早就带人到了阮府,门口的下人见到几个东厂番子凶神恶煞的冲进来,哪里敢罗嗦半句,一声冷喝,便全老实的呆在那里,没人敢过来给自家老爷报信。因此当袁大海突然出现在阮大铖身后时,着实把阮大铖吓得不轻。
但阮大铖的惊慌只是片刻,很快就反应过来,把脸一板,怒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东厂凭什么擅进我家!”稍顿,冷哼一声:“怎么?魏大裆要对我下手吗!”
阮大铖不怕东厂,甚至连魏忠贤也不怕,可以说,在他眼里,就没有害怕的人,否则当年也决计不会冲在前台和首辅方从哲他们硬抗,更不会和东林大佬**星、左光斗他们反目成仇了。不怕天,不怕地,可能是阮大铖最好的写照,只可惜最后怕了清兵的屠刀,落得个身败名裂,千古遗臭。
阮大铖的反应出乎袁大海意料,原以为这个所谓“阉党”加汉奸的阮大软骨头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只要自己带人往他面前一站,就要吓得屁滚尿流,哪知人家并不害怕自己,相反根本不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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