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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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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茗扶他起来,道:“奴才看那齐爷也真是能喝,一杯杯的酒下去,他脸不红,气不喘,眼睛都不带眨的。少爷你真是喝的不少,怕是有多一半了吧?”

    萧律人嗯一声,借着余茗的力起身,到了屋里坐下,这才觉得头没那么晕了。打发余茗退下,他才摊开手。因为出汗,墨迹已经模糊,只有“生死”两个字还那么清晰,像是两座山,高高的矗立着,却是沉重的压着萧律人的头。

    他跌到床上去,闭上眼,心里盘桓着四个字:“生死不明。”

    梦里满是生死的纠缠。披着长发的女子,一身白衣尽是鲜红。一双眼睛却是瞪得大大的,满是绝望和痛楚。

    萧律人被梦魇着了。

    竭力要上前替那女子抚平眼皮,她却梨花带雨般的哭诉:“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死不瞑目。”

    明明是江桂芳,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星移……

    萧律人一再的无语。

    余茗一大早进房服侍萧律人。****不见,他觉得少爷有点削瘦,再定睛看时,精神很好,不由得自嘲:像个女人般婆婆妈**了,少爷就是昨夜醉酒闹的。

    倒没听见少爷呕吐,估计没什么大事了。

    收拾床铺时,从枕畔掉下来一团揉皱了的纸。余茗看一眼少爷,他正在弯腰净脸。鬼使神差的,余茗展开看了一眼,便立即阖上了手心。心突突的跳着,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被信纸上的字迹给唬着了。

    萧律人用罢早饭,带了余茗去铺子里见张敏。两人在屋里说着闲话,余茗便出了院子,叫了随身来的小厮轻声嘱咐:“去给欧阳公子送个信,就说……”

    小厮应着跑了,余茗才回到铺子里候着。

    萧律人吩咐着张敏:“……香料别售了,齐爷要买,你收拢好,今天就一并都送过去。内府里不管谁来,你只推到我身上,就说香料最近货源不足,我去察看了,要等十天半月方能归来。”

    张敏应了,萧律人便起身,说:“铺子里所有的生意都暂时停一下,你只管拣货台上现有的香料零卖着就好。”说时出了铺子。

    欧阳老远就喊:“萧大少,你怎么忙得脚不沾地,连我都顾不上看了?”

    萧律人一看是他,停下步子等他跟上来,这才道:“我有事找你,正巧你来了。咱们找个茶肆说。”

    两人就近挑了一个干净的茶楼,要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欧阳这才问:“出什么事了?”

    萧律人放松了身心,悠闲的抿着茶,悠悠的说:“齐百万要收我萧家的招牌。”

    欧阳皱眉,道:“齐百万虽有香料生意,却并不是以这个起家的,他要萧家的字号做什么?”

    萧律人淡淡一笑,说:“萧家的香料,最近要收紧,我不会再取货。如果我没猜错,齐百万的香料有问题。他高价买我现在的存货,最多最多也只能支撑一个半月。”

    欧阳点头,问萧律人:“你有什么打算?”

    萧律人摇头:“暂且走一步看一步。这只黑手,是有预谋的在掐着我的脖子,我虽不甘,可现在我在明,他们在暗,多动多错。明天我就返乡。”

    欧阳虽不赞同,却还是道:“静观其变也好。你卖个大人情给齐百万,他终归还是要找你的。”想起来的目地,便问:“我听说,家里出了点事?”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萧律人卒不及防的心脏,疼痛让他一扬眉,看向欧阳的眼神里便带了三分疑惑。

    欧阳解释道:“是你身边的余茗叫人送信给我……说是家信……我知道你最近事多,因此便过来问问,看有什么可帮的没有。既是你要回去,那就无需我劳心劳力了。”即使是朋友,有些话也是不能尽说,有些事不能尽做,总得给对方留一点私密的空间和转寰的余地才成。

    如果萧律人信他,他自会帮忙。如果不信他,他情愿退一步。

    萧律人垂下眼睛,说:“星移下落不明。”倒也坦诚。

    欧阳问:“下落不明?你是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那么一个弹丸之地,她还能飞出去不成?”

    萧律人只是淡淡的重复:“可她就是不见了。”

    欧阳道:“你怀疑……什么?”

    “不清楚。”萧律人吝啬多说一个字。如欧阳所说,弹丸之地,她怎么可能不翼而飞。除非有人将她带走了。

    是那个,江海潮吗?她心心念念的江海潮。

    这会忽然心痛如刀绞,平静了或者确切些说压抑了一天****的情感都在这一瞬间爆发。萧律人的手指紧握着茶碗,用力太过,竟然怦一声,薄薄的瓷片碎了,掉的掉,扎的扎,满手鲜红。

    欧阳怔了一瞬,立时抬起扇子,将桌上的碎片一扫而空,关切的道:“严己,小心。”情急之下直呼他的小名,脸上忧色尽现。却碍于太了解萧律人,所以反倒不好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萧律人淡淡的拂去手上的茶叶沫、血渍和碎片,轻描淡写的道:“不小心而已,无妨。”淡定自若的叫伙计上来换了茶换了杯子,接着喝。

    欧阳道:“萧兄,你还是回去吧,这里的事,交给我。”

    没有什么不可托付的,可是萧律人摇了摇头,说:“不用,这里没什么可收拾的。”已经是残局,只等着对手认清棋已经下完了,无耐感叹失了先机之时,方知道那个先离开的人却未必就是败的一方。

    情感是水,水满则溢,光靠压制是不行的,总会找个出口喷发出来。

第一卷 080、凉薄

    080、凉薄

    萧律人回到萧府已经是落叶院出事的第四天。

    天还薄暮,一行人已经到了萧府门前。守门人忙涌上来给少爷见礼,萧律人一如往常的淡然而进。余茗招呼着众人往下抬着从京城买的礼物,边往院里走,边招呼着小心。

    修原得到信,从逸朗居里奔出来,正迎上进门的萧律人。他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头,说:“少爷,奴才有要事瞒了少爷,还请少爷恕罪。”

    萧律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修原一眼,说:“起来吧,你的字得好好练练了。”

    修原莫名所以,半晌才回过味来,知道少爷是说他写信的字迹太过潦草。可是,少爷怎么不怪他没提苏姨娘的事,反倒只关注什么字不字的?

    爬起来,却见萧律人不作停留,已经进了书房。他忙跟进来,道:“少爷,苏姨娘出——”

    萧律人一抬头,极不耐烦的说:“有什么事一会再说,给我打热水,我要沐浴。一路上都是灰尘,几天在外面,我都没有好好的泡过热水澡。”

    修原只得咽下一肚子话,匆匆出去准备。

    少爷怎么了?他真的不关心苏姨娘的事?而且,少爷今天的话也恁的多,他从来不向身边的人解释他做事的原因和道理的。

    萧律人沐浴完,换了衣服,才觉得身上不是那么汗津津的了,坐到书案后面,拿起桌上早就泡好的茶,呷了一口,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来看。

    修原站在下手,这才絮叨:“少爷,落叶院走水了,苏——”

    萧律人忽然抬头打断他:“我饿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修原两次被萧律人打断,再傻的人也听得出来,少爷压根不想提这个话题。修原知趣的闭嘴,说:“奴才这就去厨房看看。”

    萧律人却站了起来,说:“不必了,我不想吃。”刚刚还说饿了,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少爷又说不想吃。修原有点目瞪口呆,头一次发现少爷要是矫情起来,也是一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主儿。

    跟着萧律人前后脚出了门,一抬头却不见了少爷。

    他一挠头,少爷这是不想让人跟着了?好吧,他不跟,少爷是个男人,又是在自己的府,不怕他迷了路,更不怕他会出什么事。

    修原返回身,恰巧见余茗进来,两个人寒暄完,便凑到一起说这几天的事。

    萧律人出了逸朗居,步子由急渐缓,走了几步,抬头间却有点恍惚。

    他习惯了步履匆匆,习惯了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习惯了拨打算盘从早忙到天黑……如果一旦生意真的垮了,他空抱着一个萧家老字号,难道就整天这样无所事事?

    天下之大,却没他容身之所,道路广阔,他却不知道该往哪走。

    他一定会疯掉。他不是个会享受安逸的人,不会像欧阳那样衣要精,食要珍,物要美。他似乎只会忙碌着赚钱,赚再多的钱。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个衣食无忧的少爷,从不知道银子是个什么东西。可是从哪一年开始,他发现银了是个关乎人命的东西呢?

    就是打从知道银子的重要性之后,他彻底改变了从前的生活方式,变成了一架繁运转的赚钱机器。枉顾家庭,枉顾感情,也因此,才会放任江桂芳一人在这偌大而危险的萧府。

    一开始只希望手有余银,等到赚够了就收手,带着妻儿游遍名山大川……可是似乎银子是永远赚不完的,没有止境一般的****让他没法停下来。

    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

    萧律人笑了笑,唇角只余凄凉。

    萧律人转身往萧离瑟的芳菲居。有些事,他总得知会萧离瑟一声,不管怎么,他也是自己的爹。

    芳菲居的门前照旧是两个瑟缩的小厮在守门,探头探脑的样子,一看就是做贼心虚。看见萧律人,大老远的就往门里跑。

    萧律人一声断喝:“站住,再跑打折你的腿。”

    两个小厮不敢不听,只得战战兢兢的给他行礼,头都不敢抬。

    萧律人知道萧离瑟一定又在行苟且之事,不由得是又恼又恨。这才大清早,又从哪抓来的无辜丫头?他身边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环伺,明里暗里,都是被他糟蹋了的,他还不知足,整天在外面也撒网寻磨。

    真是做孽。

    压着火,问:“老爷呢?”

    “老爷还没起,容奴才进去替少爷看看。”那个想往院里跑的小厮忙抢着答。

    萧律人哼一声,道:“不用。”越过他二人,进了芳菲居。

    才走几步,就听见了yin靡之声。萧律人的眼就发红了,恨不得一脚踢开那道罪恶之门,将屋里的男女都拎出来各打八十大板。

    步子不停,眼看就到了门口,却听屋里不只一个女人的声音:“奴婢星移最爱老爷了——老爷你好厉害——比少爷厉害十倍,哦,不不不,是厉害百倍……”

    胸口一阵翻涌,萧律人几乎当场吐血。

    这就是他的爹么?他还有没有廉耻之心?有没有人lun理常?有没有道德礼法?整天惦记着自己儿子的女人,不择手段的非要染指,不能到手便抓了所有的女人逼她们做这种**之态说自己是苏星移,就为了满足他自己的****?

    萧离瑟的声音传出来,听在萧律人的耳里已经不再有多少作呕之感了。已经麻木了。

    有这样的爹,不是他的孽,是跟在他身边女人的劫。一个,再一个,都难逃厄运,不如死了的好,解脱。

    萧律人紧握拳头,骨节咯吱吱作响,青筋暴跳,握紧再松开,他咳了一声,道:“爹,儿子回来了,有事要同您说。”

    屋里的人没听清,还在说着让人不忍听的yin言浪语,夹杂着男女之间暖昧的****。萧律人忍无可忍,大声道:“爹再不出来,恕儿子无状,我可要闯进去了。”

    萧离瑟百忙之中终于应声:“等——等一会——”暗咒一声:老子没爽完呢。

    可是x下的女人们已经乱成一团,尖叫着抱头鼠窜,害得他也没了兴致。这府里人都知道少爷才是真正的主子,即使有老爷罩着,可谁敢真的去拔萧律人的虎须?除非不想活了。

    四个年轻艳丽的女子衣冠不整的从屋里挤出来,手忙脚乱的系着腰带,朝萧律人行了半礼便择路而逃。

    萧离瑟赤着上身,只着一条宽松的裤子随后出来,站在那懒洋洋的道:“你回来了?这么早,呵——啊——”打了个极不雅的呵欠,道:“我还没睡醒呢,有什么事?”

    萧律人捺下性子,说:“萧家生意出了点事,想跟爹商量商量。”

    “不必了,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萧离瑟一摆手,脸上显现出冷嘲之意:“都说我的儿子多么多么厉害,他爹我多么多么无能,如今出了事,与我有半文钱关系?你创的家业,你踢的摊子,无论怎么烂,都得你自己收,别让你爹我给你擦屁股。”

    萧律人皱紧眉,道:“萧家的生意败了,可这老字号,毕竟是萧家祖宗创的,律人有罪,没能保住,愧对萧家的列祖列宗。此来不只为了向爹请罪,也不是想由爹来承担罪责,只是想问问爹,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萧家的生意起死回生。”

    萧离瑟瞪圆了眼睛,问:“什么?萧家的生意败了?完了完了——”忽然眼珠一转,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手里还有点银子吧?快,都给我,我得赶紧出去避避去,别等到你的债主讨上门了连累了我。”

    萧律人彻底失望,他掏出一撂银票,说:“爹,这是五万两,您老掂量着花吧,儿子不孝,怕是以后,再没法孝敬您了。”

    萧离瑟接过来,挥挥手,道:“行了,别管我叫爹,只要有银子,让我管你叫祖宗都成。先说眼巴前的……以后能不能孝敬,谁还顾得上。我不在这陪你了,得收拾东西马上走。”

    萧律人呆呆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苦笑了笑。倒也好,免得哭得儿女情长的,没的让人生厌。遇上这样薄凉的爹,只认钱,其它都是狗屁,倒也好,起码,他不用再有什么愧疚。

    萧离瑟拎了大包小裹的出来,叫着两个小厮:“赶紧去给老爷叫车,把这些金银细软都给我搬到车上去,去叫老爷我最喜欢的那几个姨娘,马上收拾走人。”

    小厮看着萧律人,硬着头皮问:“老爷,哪四个姨娘啊?”

    “笨死了,当然是赵星移、钱星移、孙星移、李星移。还不快点,耽搁了老爷的事,我饶不了你们,快去。”毫不羞愧的看着萧律人:“我这就要走了,说不定再也不回来了,拿些府里的值钱东西,路上也好富裕些,你也少担些心,你不会不准吧?”

    萧律人无声的笑,满心悲凉,却还是淡然的道:“能带的,就都带上吧,这院子,怕是也要卖掉了。”

    萧离瑟全无半分心痛,转转眼珠,道:“可惜,可惜。”

    萧律人以为他可惜的是卖掉院子,谁知萧离瑟道:“车太小,再多的东西也拿不了,要是能把整个萧家都带走多好。”

    萧律人彻底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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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1、无乐

    081、无乐

    月明奔进知心院,进了正房,屋子里月尚正服侍着少夫人紫衣用饭。她熟练的替紫衣挟菜,月如等则低首立于一旁。

    月明进门,扶着门框先平息了一下心跳,这才迈门槛进去,盈盈行礼,对紫衣道:“少夫人,少爷回来了。”

    一句话让屋里所有人都是又喜又惊。月尚更是眼巴巴的盯着月明,仿佛她脸上写着所有关于少爷的消息。可是少夫人在,没她说话的份。

    “相公回来了?”紫衣惊喜的抬头,见月明点头,忙站起身问:“现在相公在何处?什么时辰回来的?可用过早饭了不曾?”

    月明一一回禀:“少爷才回来,刚进逸朗居。”

    紫衣立刻起身,吩咐着:“月明,你去替我找件衣服,月尚,你去厨房叫她们做几道路相公爱吃的菜。”

    众人应着,忙成一团,紫衣自己来回走了几步,竟然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知心院里忙成一团,紫衣换好了衣服,对镜看看自己的装饰,这才起身道:“随我去见相公。”

    一众人出了知心院,浩浩荡荡的就到了逸朗居。院子里却静悄悄的,连修原都不在。紫衣迟疑间,月尚高声问:“修原?可是少爷回来了?少夫人来了。”

    修原从厢房里跑出来,忙给紫衣见礼,道:“回少夫人,少爷出去了?”

    紫衣问:“去哪了?”

    修原回道:“少爷回府,说是乏了,叫小人备水沐浴。沐浴完小人要替少爷张罗早饭,少爷却说不想吃,要出去走走,等奴才跟出去,早就不见了少爷的人影。奴才琢磨着,可能少爷想一个人走走吧。出去有一盏茶时间了。”

    他回的清晰明了,紫衣便点头,说:“我去找找看,你有了信立刻通知我。”

    修原应声,吩咐院子里的小厮:“快去看看少爷去哪了?别偷懒,务必尽快把少爷找到。”

    紫衣怅然的看一眼逸朗居,扭身出门。月尚跟在身后,月明等人又在月尚身后,漫无目的地往回走。

    月尚道:“少爷这才进门,又匆匆忙忙的,去哪了?”

    紫衣心一动,挥手叫月明等人回去,对月尚道:“不管少爷去哪了,你跟我走走吧。这天越来越热,也就早起的时候还凉快些,我这一天天闷在屋里,好久都没出来走动了。”

    月尚应了,便扶着紫衣说:“少夫人说的是,奴婢陪少夫人转转,左右等着也是等着,说不定下一会就碰见少爷了呢。”

    紫衣只是笑笑,扶了月尚的手背,缓缓的往前走。有意也是无意,到了知秋院。

    紫衣心里想的是,萧律人虽然没有得到消息就即刻回来,可以他平日对苏姨娘的态度来看,他心里终究还是牵肠挂肚的。这一回来没去落叶院,也必然先到知秋院睹物思人一番。

    虽然恨,虽然怨,可还是想他,念他,要在第一时间见到他。因此打发了月明,只带了月尚,以闲逛为名,来知秋院查探。

    门是锁着的,只有两个婆子躲在屋里说着话。

    月尚要叫人,紫衣拦住,道:“知秋院里的花虽是开的好,可都这会了,想必也都调谢了,既是门锁着,我们就绕过了吧。”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如果相公真的在,怕也只剩下了无耐的凄凉。可是看这模样,不像来这了。

    紫衣心里多少有点安慰,转身就走。月尚明了紫衣的心思,打发灵儿去问那婆子,究竟这一早上有没有人来。

    灵儿很快追了上来,道:“那两个婆子说了,这知秋院最近一直都很萧条,自从欧阳公子走了后,这就一直都是落了锁的。”

    正这时张彩跑过来,说:“少夫人,刚才有小厮见少爷往老爷的芳菲居方向去了。”

    芳菲居?他平素是不怎么去见老爷的,这会子才从京城回来就去找老爷,莫不是生意上出了事?

    紫衣沉吟着,道:“知道了。”他风尘仆仆的回来了,没有去落叶院,没有去知悉院,想必心里还是以这个家为重,以事业为重。

    紫衣笑了笑,心一下就敞亮了许多,道:“去芳菲居。”

    虽然嘴上说着不急,可是脚下步子却极快,一路行来,浑身香汗淋漓,好不容易到了芳菲居,却见这里空荡荡的,竟然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进到里面,见院里到处扔的都是些衣物。灵儿捡起来,紫衣看了一眼,都是年轻女子穿的,半新不旧,显然是走的匆忙,实在拿不下才舍了的。

    老爷这是做什么?妄命天涯?

    好不容易抓了一个小丫头一问,才知道少爷刚走,而老爷则带着四位姨娘出府去了,说是一年半载的不会回来。

    紫衣如同云山雾罩的被蒙住了。这是什么戏码?难道老爷做了什么亏心事?怎么相公一回来他就跑了呢?

    想想也是,老爷做的事,一向都是相公看不惯的,怕是又被相公抓到把柄了。

    找不到萧律人,紫衣满腔的热情就像被泼了一瓢冰水,唰一下烟消云散。问了半天问不出萧律人去了哪,紫衣只得命人回知心院。

    路上又遇见余茗,说是少爷出府了,修原叫他回少夫人一声。

    紫衣怔怔的,问了一句:“相公不是才回来吗?又出府去哪了?”

    余茗便道:“少爷的确是出府了,说是去铺子里盘点一下货。”

    紫衣知道他是跟着萧律人一同去的京城,便问他:“最近萧家的生意怎么样?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余茗不敢隐瞒,如实道:“御供的香料都被退回来了,好像从此以后都不会再用萧家的。剩下的,奴才也不太清楚。”

    紫衣心一沉,翻涌着,五味杂陈。想要说什么,可是斯人不在,没人需要她的安慰,没人需要她的支持,更没人,听她的解释。

    她也不想,也不敢。就是梦里,都死死的咬着唇,怕一不小心就泄露出去。

    打发了余茗,紫衣叹息着,道:“回去吧。”

    她的心很乱,需要好好的理一理。他不在,正好。就是见了面,两夫妻要说什么?问问他劳累与否?他不需要她的关心,不然也不会进了府不回知心院看她,反倒匆匆的又走了,连见一面都吝啬。

    问问他的生意到底出了什么事?那样一个强大的男人,未必乐见于被一个妇孺关切,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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