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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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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移很知道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索性合衣就躺在苏妈妈身边,半阖着眼睛嘱咐玉林:“等娘醒了你可一定得叫醒我。”

    玉林再三应允,她才阖上了眼,却是睡不安稳,一会就睁开眼看看苏妈妈,总觉得她已经睁开了眼,正在轻轻的叫她的名字。

    但是每次都失望。苏妈妈睡的太沉了,星移迷糊着想,这样也好,说不定苏妈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会恢复些精力呢。

    ………………………………………………………………

    因为无缘,所以总是错过,因为无份,所以总是失之交臂。

第一卷 029、一筹莫展

    029、一筹莫展

    大夫到了,玉林这才把星移叫醒。

    虽是小睡了片刻,星移却觉得似乎有一些力量重新回到了身上,让她可以面对所有的苦难,可以撑起已经支离破碎的这个家。

    整理了下衣服,顺了下头发,星移站起身,准备去迎大夫。

    玉林却轻轻一扯星移,轻笑道:“姑娘,您按理是应该回避的。”

    星移哦了下,才恍然回神,忙转到床后面去。玉林替苏妈妈放下床帐,都收拾妥当了,才叫丫头把大夫领了进来。

    大夫是个年老的先生,知道这是江家别院,不容小觑。虽然听说生病的不是江家的夫人,但既然和江家沾边,必然与江家事关重大。因此目不斜视,只是用余光掠过眼前生得有几分俏丽的丫头,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

    玉林急步过来行礼,说:“老先生,病的是我家姑娘的娘,您这边请。”

    老大夫略略的心里有了底,跟着玉林到了床边,见伸出来的是一只骨瘦如柴的手,肤色黝黑,皮肤粗糙,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夫人。

    虽然心存疑惑,还是很镇定的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闭眼把脉。过了半晌,睁开眼道:“可否让老夫看一眼夫人?”

    玉林知道苏妈妈病情沉重,如果星移在,一定会让大夫看的,便毫不犹豫的掀开了床帐的一角,露出躺在床上的苏妈妈来。

    老大夫看了一眼苏妈妈,饶是心里早有了定论,还是不由得吸了口气,点头说:“可以了,打扰。”退后来到外面,拿起桌上的纸笔。

    玉林替苏妈妈掩好帐子跟出来,问:“大夫,我家夫人的病情怎么样?”

    老大夫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到如今,老夫没有多大的把握,只能说先吃几副药试试。”

    玉林见他说的含糊,也自是着急,便追问了一句:“夫人她可妨事么?”

    老大夫淡然的一笑,说:“尊夫人的病是积劳成疾,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即使是大罗神仙,只怕这病去的也慢。”

    那还问什么?自然是不好的了。玉林也不再问,只站在一边看大夫开了药方,这才付了诊金着人将大夫送了出去。

    等玉林回屋时,星移已经坐在了苏妈**床边,脸上的神情极是平静和坦然,多少让玉林放了些心。她道:“姑娘,刚才大夫的话您也都听见了吧?兴许夫人只过两副药之后就会有起色呢。”

    星移一动没动,眼神极其温柔极其心疼的在苏妈妈脸上流连。

    也许,只是也许而已。人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寄希望于上天了。

    大夫看过无数了,不是说小地方的大夫就只会骗财骗人,京城的大夫就各个都是神医,能够起死回生,药到病除。

    就连她这个外行也看得出来,苏妈妈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

    也许到了现在,不是让她住得多舒服,吃得多可口,而是尽可能的让苏妈妈开心,实现她的愿望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就把文翰救出来,这已经是苏妈妈最后的遗愿了吧。

    星移衣不解带的服侍着苏妈妈,亲自喂药喂水,可是苏妈妈还是醒的时间比较短。她醒着的时候,星移便坐在苏妈**床边,告诉她自己一定会把文翰救出来。

    老大夫开的药吃了两副了,苏妈妈还是老样子。星移知道,苏妈妈是真的撑不了多久了。现在唯一的牵挂就是文翰,只怕苏妈妈硬撑着这口气,就是为了要见文翰最后一面。

    星移也着急,欧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安排她去见文翰?李代桃僵说的容易,他做起来也要费些功夫,只怕吏部没有内应,欧阳想要成功救出文翰也得大费周折。

    欧阳三天后来的。随身带了两个小厮,进了别院,去见星移。江夫人派的两个丫头听着里面传出来欧阳的声音:“玉林和晴柔的事都办好了,连带着我也把你的户籍都落在了京城。”

    星移道谢不迭,欧阳谦逊的道:“不敢当,苏姑娘轻易不求人,既求到欧阳的头上,也是欧阳的荣幸。”

    很快欧阳就告辞出来,星移道:“我娘病着,身边离不开人,恕星移怠慢,不远送,欧阳公子慢走。玉林,你送公子出门吧。”

    门吱呀一声,欧阳和玉林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玉林将欧阳送出府,也很快的转身回来,朝着那两个丫头点了点头,便进了屋。

    屋门一直没开,丫头们送饭时,玉林在门口接了,仍然只是笑笑就又关上了门。

    偶尔能听见苏妈**咳嗽声。

    一切看似都很正常,很平静。

    没人知道星移已经跟着欧阳出了别院。

    直到马出将别院甩的一点影子都没有了,欧阳才把马车帘子掀开,对着车里小厮模样的星移道:“行了,出来吧,再闷下去就该成人干了。”

    一出来他就还了阳,说话也没那么正经了。

    星移探出个头,呼了口气,说:“不出去。”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难道让她去下面跟着走?

    欧阳大惊小怪的喊道:“唉呀呀,早知道你是这么粘人的狗皮膏药,我才不会让你上我的马车。我这马车,载过的人啊,除了俊男,还再没有过别的人。”

    星移做了个嫌恶的白眼,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自恋,就别再往您那俊的人神共愤的脸上贴金了。”

    欧阳大乐,说:“你也承认我俊的人神共愤啊。”

    星移扭头不搭理他。跟他说话,能把她雷死。

    欧阳却好像很喜欢跟星移说话一样,凑过来说:“我从来不说谎,这马车真的只载过俊男,你是头一个美女……”

    星移应付:“是是是,我做为第一个坐你马车的美女,表示很荣幸,也向你表达诚挚的谢意。”

    欧阳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你想不想知道都载过谁?”

    星移却把视线挪到了窗外,漫不经心的问:“都有谁?”

    “我吧,是马车的主人,自然算在其中之列。我这个人呢,又有洁癖,所以即使是再亲近的朋友,我也不会和他同乘一辆车……”

    星移忽然转过头来,很严肃的对欧阳说:“欧阳公子,我以为你不是个拘泥小节的人,如果你也这么婆婆妈妈,满嘴的仁义道德,星移敬谢敏。我知道和你是云泥之别,不敢腆颜攀附,成为朋友,但是还不至于让人无话可说。”

    欧阳笑眯眯的,也不生气,说:“苏星移,我都没说什么,你干吗要发火?是你自己心里有了什么,所以才会多疑、敏感吧。”

    星移鼓起双颊,道:“你还需要说什么?非要你说出那三个字才算说了么?谁不知道你和他是莫逆之交……”

    欧阳哈哈大笑,说:“哪三个字?谁?”

    星移情知中了他的圈套,脸上一红,抿紧了唇不说话。

    欧阳却收了笑,说:“是我错了,我只想开个玩笑。”

    星移呵一声,说:“我还以为你要摆出长篇大论来,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让我下车是为了避嫌呢。”

    欧阳的眼睛里染上了温暖的笑意,说:“的确,我是认为朋友妻不可以欺的,不过好像现在,你是你自己,我是我自己,谁和他都没什么关系。苏星移,你——”

    他忽然之间沉吟下去,眼神立时上升了几度,灼热的盯着星移,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星移一时之间有些怔忡,又有点摸不透欧阳的意思,便摇了下头,问他:“怎么?”

    欧阳道:“没想过,再嫁人么?”

    星移还是不明白欧阳的意思,只是直直的看着他。

    欧阳一笑,说:“就是嫁人,没什么意思?怎么,你听不懂么?”

    星移听懂了,正是因为听懂了所以才发怔。她问:“这个时代,对女人很宽容么?”还是只对她们这类人,因为不足以称之为人,只当作可以流通的货物,所以格外的宽容?

    欧阳讥嘲道:“什么这时代,好像你身不在其中一样。当然有限制,朝廷还是鼓励从一而终,守身不嫁等等的,不过也不是特别苛求也就罢了。”

    还不是一样。只因为她们的地位卑微,所以所谓的不苛求就是另一种蔑视。

    星移低头,半晌苦笑一下,说:“呵,不苛求。我还没苛求呢……还以为可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岁月呢。”是不是到死,都无法摆脱呢?

    欧阳接话,道:“你求什么了?我怎么没听见?过去不管你记不记得,也不管别人提还是不提,它一直在那里。所谓的重新开始,不过是你自己的心灵感触,别人都不在乎的。”

    也是。

    星移抛了杂念,说:“没想过以后,只顾着现在,我想把文翰救出来。欧阳,你可以帮这个忙吗?”

    欧阳的脸上带了点难色,说:“原本这件案子并不大,可是由于几位朝臣意见不一,从普通的意见不统一上升到了政见不一……如今朝中又推了柳将军来监斩,怕是……难。”

    欧阳都说难,星移的心就沉了一沉。如果不能救出文翰来,她所有的付出和努力还有什么意义?还有苏妈妈……难道自己要让她死不瞑目?

第一卷 030、执拗坚持

    030、执拗坚持

    欧阳见星移兴致缺缺,便逗她说话:“你不是说李代桃僵吗?怎么个代法?”

    星移定了定心神,暗暗纳罕:自己的心理素质是越来越差了,才一点点困难,竟然就让自己胆怯和绝望起来。

    都说失败的经验越多,人越没有自信。是不是她从重生活过之后的经历真的让她失去了自信?不行,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没等别人把她打败,自己就先倒下去,是最没用的表现。

    星移回答欧阳的话,有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也并不敢保证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听说,有些人家为了让自己的亲人脱罪,会买通牢里的狱卒,用死刑犯代替……可是真的吗?”

    欧阳惊讶,问道:“你如何得知?”

    星移心提上来,问:“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有没有这样的情况?”

    欧阳嗤笑:“你还真拿这些闲话流言当成金科玉律了呢?如果连吏部的监牢都这样稀里哈松的,不知道逃了多少罪大恶极的死刑犯了。不管有没有钱的人家,人命总是最重要的,真有你说的这样的渠道,还不都拿钱砸去买通人命?”

    星移有点失望,说:“我还以为,真的可以……”

    欧阳叹气:“我还真是高估了你,还以为你找着了另一个凶手,可以替文翰辩护帮他脱罪呢。”

    另一个凶手?事发当时除了文翰就是苏老爹和苏妈妈。还去哪另一个凶手?

    星移苦笑,说:“找不到,除非有谁心甘情愿的替文翰背这个罪名。”

    “你想都别想了,如今这件命案经由州、县、府层层的审核都没有纰漏,到了吏部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就算你真的找了一个替罪羊来,难道吏部的那些官员都是傻子吗?”

    星移问:“那要怎么办?”

    欧阳摊手:“如今只能坐等。或者……”

    星移灰暗的心里升腾起一点光明,目不转睛的盯着欧阳,催促他问:“或者什么?”欧阳想出办法来了?她就知道他是值得相信的人,虽然有些自恋,虽然有些放荡不羁,可骨子里还是个好人。

    欧阳一笑,说:“或者,你去劫法场?”

    星移白一眼欧阳。他才是话本传奇看多了,做梦都妄想着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英雄。还劫法场呢,不如说去送死更直接些。

    星移恼火的道:“你是会飞来飞去,还是说武功盖世?要不然就是你是丐帮帮主,可以聚众闹事?再不然就是你创下了魔教,可以横行而不顾法治?”

    一个魔教出口,星移立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轻垂下眸子,道:“我看话本听书看戏太多了,有点分不清什么才是现实。”

    欧阳哈哈大笑,说:“你说的那几样,我都没有,就算是稍稍顶着个好听的名声吧,也是个不受宠的外姓小王爷,只怕你要失望了。”

    星移别了头道:“我失望什么。”

    欧阳道:“真的不失望?”

    “此路不通,或许还有别的道,我相信总会有办法的。”虽然底气不足,可是星移却很坚定。不是都说山穷水尽之时,便是柳暗花明之处?不能现在就放弃。只要有一线的生机,她就要付出百倍的努力。

    欧阳的马车终于到了目的地。他先下车,交了令牌,狱卒才肯放行。欧阳带了星移往地牢里走,一路都是阴暗森森的牢房。

    有哀号之声,有凄厉的救命之声,有****之声,有锁链哗啦作响之声,有鞭子挥舞之声,有板子落到人身上的噼啪声。

    味道也很难闻,是阴暗发霉的味道,是伤口化脓的腐臭之味,还有大小便的味道。

    总之这些混和在一起,这座监牢就如同人间炼狱。

    欧阳借着两旁的火把打量着星移,见她虽然脸色苍白,却还是睁着一双大眼,不住的往两边的牢房里看着,搜索着苏文翰。

    明明很恐惧,却硬撑着那纤弱的身体,要支撑起不该她负担的责任。

    每一次见面,她都带给他不同于寻常人的一面,让他既觉得新奇,又觉得震撼。他真想知道,在这样一张艳倾天下的绝色容颜背后,有几分冷静,有几分自持,有几分理性,有几分坚强,有几分坚韧,有几分勇敢。

    他更想知道,在这纤弱而玲珑的身子里面,有怎样一颗鲜活、麻木相夹,热情、冷酷相杂,从容而又任性,懦弱而又决绝的心。

    欧阳轻声问:“星移,你可以现在就从这退出去,剩下的事,我来帮你办。”

    星移坚决的摇头,说:“我要见文翰。”

    她想见他,并不仅仅是想告诉她会救他出来,她有很多话要对他说。经历这样的惨事,对一个单纯的孩子来说是怎样巨大的一个伤害?无论他怎么恨苏老爹,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文翰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恶人,当手上沾满心血,他一定愧悔不已,痛不欲生。

    她相信,如果能够让文翰选择,他一定会选择自己去死,而不是杀死苏老爹。

    就算她把他救出来,如果心理上的阴影不除去,文翰仍是被毁了的人,他将不再有最纯真的心境,最单纯的理想,最清澈的信念。

    他会背负着这份罪恶,永生都不得安宁。而这一切,都不是星移愿意看见的。

    这些事,欧阳没法替她办。

    欧阳摇头,不甚赞同的评价着星移:“苏星移,你这样的执拗,不是一个可爱的女子。”可爱的女子,不应该逞强,应该适时的表现出一点软弱来。

    软弱并不可耻,那只会激发她身边的男人更强的保护之欲。

    星移笑笑,说:“我从来就没把可爱当作过人生信条,也没把可爱当做过人生目标。”可爱,尤其是女人的可爱,在星移看来,就是男人喜欢时无所不用其极的赞美,不喜欢时做什么都错:连呼吸都错。

    两旁的犯人听见说话声,纷纷扑过来,争先恐后的抓着铁栏杆,大声叫:“救我,救我啊……我是冤枉的。”

    狱卒便踢一脚,道:“所有人进来都喊自己冤枉。”

    有的人甚至嘻嘻笑着****星移:“小娘子,你来这是不是找我的?来,陪哥哥一会,就是明天死了,今夜也做个****鬼。”

    狱卒听的烦了,便一鞭子抽过去道:“死性不改,都要死了还白日做梦,滚一边去。”

    星移只看见一个个丑陋肮脏的面孔,披头散发的,伸着黑黑的手,长长的指甲里都是泥,恨不能将她和欧阳都抓进去才好。

    欧阳的步子一直没变,总是那么不快不慢的跟在狱卒的身后。他始终没回头,也不管因为地面不平整,光线阴暗而深一脚浅一脚的星移。

    他在想,如果星移肯出声求他,他便回身牵住她的手,替她挡掉那些几乎要抓到她衣襟的那些脏手。

    哪怕是不求,只要她肯叫他一声,露出那种女子该有的娇柔和柔弱的眼神,他都会替她挡。

    可是她就是不求不出声不示弱。甚至,还用那种怜悯的、慈悲的、了然的、同情的眼神看着这些死囚犯。

    星移不是不害怕,不是不恐惧,不是不嫌恶。可是,一想到这里面也许其中之一就是文翰,她不敢想像自己一个眼神会怎样的伤害到他。

    文翰现在没有了支撑,只剩下了她这最后一根稻草。他一定在最绝望的时候都死死的抱着这个信念:姐姐一定会来的。

    她不会害怕他,因为他不会伤害自己。她不会恐惧他,因为他不是邪恶的罪犯。她不会嫌恶他,因为他始终是她那善良而又休贴人意的兄弟。

    她愿意相信他,愿意向他伸出援手,尽自己所能帮他,即使只是徒劳的听他诉说。

    可是,一个个牢门都过了,怎么就没看到文翰呢?

    她情愿他也睁着一双恐惧的眸子,凄厉的大喊自己冤枉,也不愿意文翰自暴自弃,先给自己定了死刑,就认为他是一个弑父凶手,****不如,罪孽深重、罪该万死。

    他不该就这么被毁掉的,他应该有着求生的****,应该对未来抱着美好的理想和坚持。可是,这****,这理想,这坚持,应该由谁来还给他?

    狱卒停下步子,道:“到了,这里关着的犯人就叫苏文翰。”

    星移紧走几步,冲了过去,竭力的要借着昏暗的烛火看清那里面的人。面朝墙壁,坐着一个瘦小的人,长发散乱的披在肩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头无力的歪在一边。

    星移大叫一声:“文翰,文翰——我是姐姐星移,你怎么样了?”

    那人动了动,却始终没转过头来,只是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在哭。

    欧阳伸手掏出一锭银子递到狱卒的手里,说:“劳烦,让我们进去一刻钟。”

    狱卒揣好了银子,二话不说就打开了牢门。不忘例行公事的嘱咐:“快点啊,只能待一刻钟。”

    欧阳见那年轻人戴着木枷,手铐脚链,又道:“能不能替他都除了?”

    狱卒嘀咕了一声,还是依言解了,回身将牢门关上锁好,就倚在一边等着,时不时的骂几声两旁喧闹不停的囚犯们。

    ……………………………………………………………………

    俺实在觉得章节名不好起,所以从两个字变成四个字了。其实俺自己觉得,章节内容远比章节名精彩,请大家不要以名取情节。

第一卷 031、心理干预

    031、心理干预

    欧阳只站在门边,没再往里面走。

    如果不是他不放心,要在这照看着星移,他早就走了。不是嫌恶这里的气氛,而是,他不想打扰星移和文翰的见面。

    星移却没在意,缓步进骈,走到那人跟前,蹲下身子,柔声说:“文翰,我是姐姐星移啊。我来看你了,是不是因为来晚了,所以你伤心了?”

    那人回过头来,松开抱头的双手,一张肮脏的脸上满是泪,只露着一双清澈的大眼,带着无尽的悔恨、悲伤、绝望等等表情。

    这些表情让星移的心一痛。眼前的苏文翰,就像一头被打的遍体鳞伤又被遗弃到地狱里的可怜小动物,除了无力而又无僵的伸着舌头喘息给自己一点活着的提示,他已经没有了一点活力。

    星移没哭,一滴泪都没有,只是微笑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破败又空空如也的家,那个时候日子清苦,可是一家人在一起,那个时候苏文翰还没有成为阶下囚。

    她只是轻声的叫着:“文翰,文翰,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你是不会生姐姐的气的。”

    文翰叫一声“姐——”便痛哭失声。

    星移只是缓缓的替他梳理着散乱而又脏污的长发,并且很温柔很温柔的替他拍着后背,既不呵斥他“别哭了”,也不哄他说“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等话。

    她很安静,也很安祥,以至于这周边的惨淡都变得不再那么狰狞和恐怖。

    欧阳静静的看着,觉得星移又让他惊叹了一回。苏星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这样破败血腥的牢房,她却安之若素,好像身处家里一样的从容淡定。

    家庭已经破碎,兄弟成了死囚,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被逼到濒临崩溃的边缘,她却在这个时候奇异的镇定和平静。

    文翰的反映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苏星移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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