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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罪-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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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玉莹一笑:“太子莫生气,臣妾只是就事论事。”
“如果本王真的纳了她呢?”慕延珏眼神灼灼,直看向宫玉莹的眼睛。宫玉莹的心猛然一跳。慕延珏既然这么问,说明他起了这样的心思。
她若说些恭贺溢美之词,只怕显得过于虚伪,毕竟哪个女子愿意自己的男人一娶再娶?即使他是未来的帝君。
可若是实话实话,也不妥。他这样问,何尝不是试探?这会山盟海誓,什么都好,一旦将来夫妻反目,她这会说过的话就都是妻妒的证据。
宫玉莹一低头,忽然心里有了主意,抬起头,眼中是水光潋滟,道:“柳家妹妹不是寻常女子,妾身一见也十分喜欢。只是冷眼打量,她竟似心有所属。”
宫玉莹不是不知道京城的流言。
从前不甚在意,只是因为与己无关。慕延珏一带星移回府,她第一时间就叫人将这柳家小姐的身世打探了个清楚。
既然星移曾经与人做妾,就与那男人有过瓜葛。但凡有过肌肤之亲,女子们都会百般隐忍,从一而终。除非不得已的原因,没有哪个女子会忍辱离家。
星移那时只是贫贱孤女,无依无靠,定然是萧家主母不能容她才会被遣送离门。那男人和她,未必没有一点感情。
就算没有,她这会说了,慕延珏也不可能去问。男人有男人的自尊,他可以不要,可以不爱,却不能容忍被拒。他不会傻到放下身为太子的身段去讨好一个没心没情的女人。
他已经被拒过一次。
慕延珏果然沉了脸。
与星移相交不深,却也知道她不似别的女子。听宫玉莹这么一说,先前的不解竟然都有了答案。
她当真心有所属,她果然心有所属,所以才会驳了天下士子们的颜面,一个都不选。她心仪的那个人,是谁?
绝对不会是他。
也难怪一场大火,将星移逼得辗转不安。是那个人么?她误以为是那人纵火,所以万念俱灰,仓促进宫。
不只有爱,应该还有恨,不然也不会连那人的求亲一并拒绝了。单纯有爱,他不在乎,早晚都能斩断,倒是这爱恨缠杂的情感,有如乱麻,竟是无解。
不过,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做事不敢说所向披靡,也从来都是布置周密,一击得中,想要一个女人的身和心,还不是难事。
何况,是一个见识过贫困、卑微,受过伤害、欺凌的女人呢?看似芳心坚硬如铁,也不过只是包着一层脆弱的外壳。一旦打碎,她还不任他予取予求?
慕延珏唇角一抹古怪的笑,不自知心思全在星移身上打转。宫玉莹装的若无其事,可还是被他的神情打击到了。
她没想到,慕延珏对星移的兴趣会这么浓。
他阅人无数,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动心,没有人比宫玉莹更清楚。星移虽然有几分姿色,却并非倾国倾城。慕延珏身边的女子虽然不多,却也环肥燕瘦,各具风情,论聪慧,论妩媚、论清雅、论艳丽、论飘逸,无论谁都比星移出挑。
宫玉莹承认星移身上有一种冷淡疏离的气质,让人难以靠近,这最能激起男人的不甘,可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女子欲擒故纵的伎俩。
如果星移不想攀附,何以毫无怨尤的跟了太子?如果她真的不情不愿,何以连一点反抗之色都无?如果她真的心有所属,何以将封她为静美人的圣旨看的那么郑重?
若是真的成了慕延珏的女人,她只会顾着争宠讨他欢心,还有什么清高可言?到那时,她就再没了吸引太子的资本。缴械之时,就是她灭亡之际。
如此说来,要是能帮慕延珏得偿所愿,一来再与星移联手师出有名,二来慕延珏会记着欠她的这份人情,三来,有柳承殁军权在握,鼎力相助,不愁慕延珏不成大事。
这么看来,于她处处都是便宜。
至于星移以后能不能占尽慕延珏的宠爱,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宫玉莹满面含笑,话锋一转,温声道:“不过静美人着实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一定懂得自己的身份。她既已经是太子的美人,就注定只能是太子的女人。”
第一卷 067、委我曲求你全
067、委我曲求你全
星移的日子不算很难过,除了每天都要饱受“静美人”三个字的折磨。她恨起来时,想过要一把火烧了所在的染香殿。
什么“静美人”,她偏不安静,闹他个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这是枷锁吗?自以为是的替她套上,想让她安分守己?呵。星移暗嘲,她倒不知,骨子里有这样叛逆的血液,除了玉石俱焚,便是鱼死网破。
拿着火折子,燎着窗边的轻纱,星移站在窗口,漫不经心的思量。从哪开始燃起,这屋子会燃的最快?
重重大殿都是木质结构,禁不得火,一瞬间便会崩坍瓦解。
晴柔端着水果进来,看见窗下的星移安静的坐着,抿嘴一笑。姑娘已经接受了现状,适应的也很好,这多少让她和玉林安了心。
等将军回来,总会有办法的,她们还会再回到从前。
鼻下是烧糊了的焦味,晴柔诧异:屋里没火,又没点灯,这是什么味道?
四下巡探,顺着糊味一直到了星移背后,见星移身前的轻纱已然被火燃着了。晴柔失声尖叫:“姑娘你在做什么?快来人,走……”
星移起身,火折子落进宽大的袖里,她朝着晴柔投过去轻轻的一瞥,并不严厉,却极震慑,轻道:“大呼小叫,你眼里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晴柔立时闭嘴。这会不是当初的小院,行动做事都不似那时自在,不知多少人在一旁看着,只等捉她们的错处。
这会喊叫起来实在不够明智。
可是身子够快,早扑上去将轻纱上的火给熄了。一时情急,手上被烫了下,又怕又慌,几乎落下泪来。转过身,凑到星移身边,问:“静美人,你没事吧?”
星移眸子转冷,看着晴柔,想要说什么,却见她眼中含泪,只是摇头求乞。心一软,星移也感伤不已。
这里不是萧家,她那套平等的观念在这里用不上。硬逼着晴柔和玉林不叫她静美人,也只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若是被慕延珏知道,谁都别想好过。
她还好,有所仗恃,可是晴柔和玉林连普通的宫婢都不如,就算当场打死,都没人瞅上一眼,谁敢与她们伸冤?
让她们走,星移不舍,这两人也不会肯。让她们留,无形之中三人就多了一重危险,既要顾着自己,又要顾着彼此。
门外玉林听见晴柔的叫,也跟进来,问:“怎么了晴柔?”进门却是一怔。星移和晴柔一坐一站,眼圈都是红的。
星移抬头。掩饰住失态,轻声吩咐:“没事,把窗帘换掉。是我失手,差点走水。”
玉林看一眼黑炭一样的窗帘,轻声道:“静美人,您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出去走走,何苦跟这些死物为难?”到最后,就该成了跟太子为难了。
星移笑一声,说:“不用劝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静一静。”出去走走,也还是坐井观天,她不想去。
玉林把手边的一样东西放下,道:“静美人,您总要为将军和……自己着想。”看星移神情漠然,拉了晴柔出门。
星移知她话中有话,便看向桌上的物什。是个方正的红漆锦盒,古色古香的,很是玲珑可爱。星移伸手拿过锦盒,轻轻一碰,锦盒应声打开,黄色锦缎里躺着一枚砚台。
普通之极的砚台,星移知道,随便街上一转,这样的砚台比比皆是。这还是没用过,崭新的。
拿出来放到手上,星移微微沉思。这砚台,怎么有点眼熟?她记得当初托玉林买过一方,是要送给文翰的。可是后来出事,她被送往落叶院,临出门时什么都没带出来,这砚台也就不了了之。
这,是当年的那方吗?星移不太确定。
如果是玉林一直带在身边,她不会等到现在才拿出来。如果不是,又是谁拿着这方普通的砚台视如珍宝,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送给自己?
心里有什么受到了冲击,酸涩的疼。星移手轻颤,几乎拿不稳,她却有所触动,手腕一翻,将砚台举过头顶。
砚台背面有四个小字。星移对着阳光辨认,看清了,是谁用刀才刻上去的:委曲求全。
委曲求全。星移默念这四个字,
手如灼烧,砚台当即离手,眼泪无预警的流出来,星移的心紧绞成一团。求什么全?苟活吗?委什么曲?凭什么她就得委屈的活着?砚台跌落,又回到黄色锦缎之中,星移想也不想的将盒盖扣住,朝着外面喊:“玉林——”
玉林推门而进,见星移满面泪痕,吓的不知所措,跪下道:“奴婢在。”
星移一指桌上的锦盒,一声不吭。
玉林膝行上前打开,看一眼砚台,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看向星移,摇头:“奴婢不知。”在一起生活日久,彼此已有默契。玉林知道星移在问这是谁送来的。
她真的不知。
在这太子府里,没有相识故旧,她和晴柔倒是一直在有意结交拉拢,可时日尚浅,府中上下都不知太子对静美人究竟如何,谁肯主动示好?
偏生今天一个陌生的宫女趁无人之际塞到她手里这个锦盒,一声交待都没有,便急行离去。玉林不知里面是什么,原本要禀过星移的,刚才走水岔开了。
星移轻摇手,示意玉林退下去。不知经何人之手送来,自然也无法传递消息出去。可是星移隐隐猜到了答案。
如古井之心骤然泛起波澜,星移却不知道该恨还是该怨。她和他,还有可能吗?只怕最后费尽心思,她不能保全,他也不能。
何苦?何必?
星移举起锦盒朝着地上重重的掷去。她不要委曲求全,她宁可玉碎。凭什么他暗中私自揣测她的心事,假惺惺的出言安慰。他真以为猜中她的心思了么?
再怎么样,他和她也是高墙而隔,不可能再有任何干联了。他不过小小商人,如何能抵得过位高权重的太子?有圣旨赐她是太子的静美人,就算是完璧,又如何跨越这坚固的铜墙铁壁?
星移病了。
天已大亮,她却迟迟不起。晴柔和玉林开始并没在意,星移这几日连受冲击,多歇息一会也好。
太子的几位美人、良娣相伴而来,要见星移。
晴柔只得陪笑:“几位娘娘见谅,静美人接连几天劳顿,此时尚未梳洗,容奴婢禀过,先请几位娘娘稍待片刻。”
几个人颇为不耐,其中阶位最高的李良娣道:“太子妃娘娘既要操劳府中的大小事情,又要服侍太子的起居,都是是晚睡早起,也没听娘娘有过一句半句的抱怨。看来静美人倒是娇弱美人,弱不胜衣啊。”
分明是讽刺星移目中无人,连太子妃娘娘都不放在眼里。
玉林陪笑将几个人让进大殿,晴柔则急忙去请星移。
星移脸色苍白,听晴柔禀报,只是微微蹙眉,还是强自忍着,简单梳洗便去了前殿。
不过是以探看为名,冷嘲热讽,说的话极是刻薄难听。
星移淡淡的,话极少,不论她们说什么问什么,总是懒懒的。众人见状,再赖下去自己都觉得没面子,撂下冷眼冷脸,一阵风似的走了。
再来,星移托病,一概不见。
晴柔和玉林见星移开始越来起的越晚,也不怎么说话,恹恹的只想卧着。到后来索性不起,连饭都不怎么用,这才慌张起来。
掌灯了,殿内烛火明亮,星移却还窝在房里。玉林进门,见桌上的饭菜纹丝没动,早没了热汽。不放心,悄悄走近床边,见星移闭着眼,昏昏睡着。
玉林迟疑了下,上前用手探星移的额头,火炭一般的烫手,吓了玉林一跳。原来是病了,怪道这几天总是这样懒懒的。
玉林暗自懊悔粗心,慌忙出去叫了晴柔。两人轻声商量,一个留下来服侍星移,另一个去请大夫。
宫玉莹早听太子良娣们告状,说星移目中无人,去了爱理不理,最后竟然装病不见。各个不愤,直叫宫玉莹替她们讨个公道。
她好言安抚,劝这些人不要生事,太子自有处置,这才打发了。正这时宫婢报:“静美人身边的丫头晴柔求见。”
这么晚了,这静美人有什么事?果然好大架子,居然只派了个丫头。宫玉莹心中不悦,却不发作,只叫晴柔进来。
晴柔跪下行礼:“奴婢晴柔,是静美人身边的丫头,有事求太子妃娘娘。”
宫玉莹见她神色慌张,倒还知礼,便道:“有事只管说。”
“回娘娘,静美人病了,请娘娘替静美人传大夫看看。”
病了?宫玉莹面露讶色,道:“呀,倒是本宫疏忽了,这几日事情多……你们一直服侍着静美人的,既是病了怎么不早说?来人,去请林御医。”
宫女应声,转身就走,晴柔这才放宽心,给宫玉莹磕头:“奴婢谢太子妃娘娘的救命之恩。”
宫玉莹微微一笑:“你倒是个忠心的丫头,来人,打赏。”
晴柔千恩万谢的离开,被打发出去请林御医的宫婢一返身又回来了。宫玉莹把所有宫人都叫到殿前,沉着脸吩咐:“本宫的脾气,你们都是晓得的,如果本宫听说谁把这事泄露到太子那,别怪本宫不客气。”
第一卷 068、求乞生之光亮
068、求乞生之光亮
晴柔兴冲冲的回到染香殿,玉林正端着铜盆出来,悄声问:“怎么样?”
“你放心吧,太子妃娘娘亲自吩咐人去请御医,想必一会就该到了。”晴柔轻吁一口气,看向紧闭的门,问:“姑娘怎么样了?”
玉林摇头:“还是烫的紧,我再去打盆热水来。”
晴柔伸手接过来,道:“我去吧,这院里的人虽然不少,却没几个能支使的动的,你还是陪着姑娘。”
玉林便只得松了手,说道:“晴柔,辛苦你了。刚跑了这么一趟,都没功夫歇歇。”
晴柔叹一声嗔道:“玉林姐姐你说什么呢,咱俩还互相道什么辛苦,只要姑娘早日好起来……”眼一红,转身走了。
一直等到二更,也没见来个人影。染香殿守门的宫女们事不关己,早早的关了大门,整个染香殿像一座孤绝的空静之城。
晴柔惶急,暗暗垂泪,几次起身,都被玉林拽住。如果这时候还不清醒,她这十几年就白活了。事实如此明显,太子妃宫玉莹根本没有替星移请大夫。
也许是根本没想过去请大夫。求错了人,是她们有眼无珠。可是放眼太子府,除了太子,就只有太子妃娘娘。
求人如此艰难,何必还去自取其辱。
只是,当下该怎么办?玉林除了用热巾子一遍遍的替星移擦拭,再无别的法子。
星移的脸由苍白变得红通,那是热度上来烧的。唇干裂的破了皮,像是缺水的大地开的缝。玉林把巾子扔在铜盆里,坐下来掉了泪。
晴柔腾一下站起来,道:“大不了是个死。”转身跑出了门。
这一次玉林没拦。
天快三更了,不知道星移再这样烧下去,能不能撑到天明。她和晴柔想的一样:大不了是个死。
如果没人来救星移,最坏结果就是个死。她俩与其在这守着坐以待毙,不如豁出去撞一下,或者有生机,或者,一起死。
太子妃宫玉莹的君香殿静静的,灯光辉煌,像一座璀璨的琉璃城。
城里的人们已经进了了梦乡。
晴柔大力的拍着门,声嘶力竭的喊:“奴婢晴柔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一遍接一遍,唯恐城里的人听不见,或者,听见了不肯开。
她们的世界,光明温暖。她要进去,借一点光明和温暖回来。两个世界,却是一死一生,一冷一暖。不是她和姑娘想要来的,可还是身不由己的被推进这冰冷世界。如今只能求乞着借一点生之光亮。
小太监气呼呼的责骂:“大半夜的,你嚎丧什么呢?”
晴柔不顾一切的哀求:“求你,我要见太子殿下。”
“就凭你,想见太子?你知不知道太子日理万机?这会半夜三更的,你说要见太子?疯了吧?还是找死来了。”鄙夷不屑伤不到晴柔,她哀哀相求:“求你了,小公公,见不到太子,太子妃也成,静美人病了,烧的人事不知,再不请太医,只怕……”
晴柔的声音沙哑,有着别样的感动,守门的小公公却不得不横起心肠,道:“不是我不让你进去,实在是……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冷冷的声音,如这冰凉的大门,坚硬似铁,触手皆是疼痛。
门都不开,一里一外,才敷衍几句,门里已经无声。
晴柔跪下去,不屈不挠的继续喊:“奴婢晴柔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不再有希望,也不再有期冀,只是坚持着一个信念。请不到御医,她情愿跪死在这。
宫玉莹已经换了衣服,披散着头发坐在书房里陪着慕延珏读书。小宫女悄悄换上热茶,还带了一盘点心,朝着宫玉莹眨了眨眼,便退了下去。
宫玉莹起身,将点心亲自端到慕延珏面前:“太子殿下,夜已更深,吃些东西吧。”
慕延珏抬头,先看见色香味俱佳的小点心,再看向眉目姣好的宫玉莹,伸手轻触她的面颊,道:“你也累了,早些回去睡吧,不必陪本王。”
“不累呢,妾身在这,只觉得充实、安然、幸福。”柔和的烛光下,宫玉莹越发显的柔美。
慕延珏收回手,拈了一块点心,却是递到了宫玉莹面前。双目含情,闪闪发亮,看的宫玉莹心如鹿撞,伸手要接,却被慕延珏躲了,坚持的再次送到她嘴边。
宫玉莹娇怯的道:“太子,这……”怪难为情的。
慕延珏呵呵一笑,道:“你我是夫妻,总要有些闺房之乐,好比张敞画眉,不过表达方式不同罢了,怎么,你要推拒为夫的一番好意?”
他都自称“为夫”了,宫玉莹也情动,红唇微张,用洁白的贝齿咬住了点心。
慕延珏体贴的替宫玉莹递过茶,轻道:“莹儿,最近本王忙于政事,对你多有怠慢,这府中上下,可都劳你费心了。”
体温、温柔、多情,此时 慕延珏是个标准的模范情郎。
可是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宫玉莹却不能不多想,她轻蹙秀眉,道:“太子,府中诸人皆好,只是,静美人,似乎病了。”
“病了?”慕延珏仍然笑的温柔,问的也毫无诚意。病就病了,怎么还似乎?宫玉莹话中有话。
“是啊,妾身听几位良娣、美人说,她们前去探望,被丫头们拦了,说是静美人身染微恙,不适合见客。她们好生失望,到妾身这来表示很担心。妾身也怕误了静美人的病,就叫身边的艳霞带了御医去看,不想也不曾见得。想来是妾身事忙失职,静美人颇有微词,责怪妾身没有诚意罢。”
慕延珏看着宫玉莹脸上明显的悔意,却看透了她悔意后面的笑意,那样的肆无忌惮,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那就算了,想必病的不重。”慕延珏心里一声冷笑。病了?只怕十有**是装的。她在这太子府里必然受排挤,吃尽苦头。再清高,也撑不了几时。如今只好以生病为幌子,想让自己亲自去看,替她挣回风光吧。
女人就是如此,你对她越好,她越不领情,不知珍惜。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这才冷落几天,她就受不得了。呵,算她柳星移是个聪明人,早早的认清形势,向他示弱。
否则,再僵持下去,只怕她吃的苦头更多。
宫玉莹从慕延珏的笑里读出了冷意和势在必得的信心,便怅惘的低下头道:“静美人,或许是思家心切,所以病了,太子是怜香惜玉之人,还是过去瞧瞧的好。不然妾身也是挂念,只怕****都难以安眠了。”
慕延珏伸手揽住宫玉莹的纤腰,坏坏的一笑:“是么?本王自有让你安眠的法子。”
宫玉莹一抬眼,脸红如霞,待要说话,慕延珏已经一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来,大踏步朝着内室走去。
初夏的风还带着一点凉意,吹过晴柔满是汗湿的身子,她越发觉得冰冷。隐隐的,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紧咬着唇,她听见宫门吱呀开启的声音,两个小公公急步出门,拖着她往一边带,后面有人催促:“快,太子殿下出来了。”
晴柔蓦的生出些许希望来,挣扎着看向宫门的方向,想要冲过去。整个人被两个小公公死死的按压住,嘴上也被堵上了厚布。晴柔绝望的瞪着身前满脸不屑的小公公,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唔唔啊啊,却是一点声也发不出来。
天已大亮,玉林托着沉重的头醒过来,即刻看向床上的星移。
星移还在昏睡,脸色潮红,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玉林捶头,怎么就睡着了?明明心里着急晴柔的迟迟不归,竟然累极睡了过去。一念及此,心就是一沉。晴柔那丫头竟然****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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