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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罪-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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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回屋,只当自己是隐形人。

    如果梅玫不招惹她,她便不该去破坏她和欧阳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没有对错,那是他和她之间的因果。

    如果欧阳拦不住,梅玫和她正面相对,那又另当别论。不过,她也不惧。

    欧阳给了梅玫一个耳光,轻淡的声音如水如冰,道:“梅玫,请你自重。如今你已经不是梅家恃宠而骄的梅大小姐,这里是我欧阳的地盘,你要想过的舒服一点,就得学着乖巧一些。你是怎么嫁进来的,不会不知情,欧阳家肯给你一个欧阳少夫人的名义,也不过是对你爹的一点补偿,和你自己都没什么关系。别拿着这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名声到处挥霍,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那比让你痛苦一辈子的滋味还难受。”

    梅玫怔住了,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短暂的失神后,立即尖叫着哭出来:“欧阳,你居然打我?你,你算什么东……”

    西字不曾出口,欧阳又是一个迅捷的耳光,淡淡的笑道:“我平生从不打女人,梅玫,是你让我破例了。我此生有三恨,你一天之内让我全体验到了。现在,立刻就滚,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不能从这里平安的退出去。”

    梅玫委顿在地,伏地大哭,再不顾及自己的风度和容貌,恨的以拳捶地,发狠道:“欧阳,你居然这么对我,你这个无情无意的人,我会让你好看。”

    这会的发狠,已经是强弩之末,欧阳并不当回事。

    女人的本事就这么几招,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威胁,毫无威力可言。他挥手叫人将梅玫给请了出去。

    欧阳站在星移的院门外,看着星移紧闭的房门,站了良久。

    她不会听不见,可是,究竟她会怎么想呢?

    有风轻轻的掠过耳边,他听不见星移的动静,也看不到星移此刻的表情,微微的怅惘顿现,他有一种异样鲜明的预感:他和星移,再一次注定错过。

    他其实真的想给她一个温暖的栖息之地,不去计较她爱与不爱,只要能让她像刚才那样,在惊讶中感动,在感动中短暂的迷失,在迷失中柔软,像一个真正的女孩子。

    她得到的爱太少,她又不主动追求,因为便化身冷硬坚强的铠甲,一次又一次的自伤。

    才迈出那么一小步……近到他才触摸到她的脉搏和呼息。那么美丽而短暂,像夜色中璀璨的烟花,绚丽却不堪一击。

    欧阳安顿好一切,三天后告诉星移:“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星移神态恢复如初,与欧阳并不见多疏远,脸上还带了一点欣喜:“真的?好啊。”

    她还以为欧阳不过是个托辞,还不得拖上个十天半月的。没想到这么快,看来欧阳是真的要去北疆,并没骗她。

    这样,她便负疚感少些。她不想欧阳为了她,特地千里迢迢护送她。

    她知道,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在世人眼里有多任性和冲动。

    她不是哗众取宠,也不是沽名钓誉,不过是想顺应自己的心而已。

    如果反对的声音越强,她只会越反感。可是欧阳居然如此宽容的应了,让星移发自内心的欣喜。

    第二天一大早,欧阳便候在了星移的院外。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一个,气定神闲的等在那,俊逸的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不耐。

    门一直关着,欧阳也不叫人催。

    院子里有个白头发的老妪,束着头巾在扫院子。只看得见侧影,是个清秀的婆婆,有一缕秀发从头巾边沿滑出,全是白的。

    扫帚沙沙的,掠过地面,将落叶都卷在一起,跳跃着往前,聚拢在一起,如同水流河海,越聚越多。

    欧阳看着那白发老妪,竟然像是在看一场最美不过的舞姿,又像是在听一曲最动人心魄的乐曲,如痴如迷,如沉如醉。

    白发老妪扫了多长时间,他便站着看了多长时间。

    时空如水,漫漫而来,离的这么近,却又似隔着镜花水月,清晰而又迷蒙,让他看得见,只是看得见。

    那白发老妪扫完院子,停在那,转身,脸上绽出一抹笑,朝着欧阳道:“欧阳,来了怎么不进去坐?”

    欧阳呆怔的看着倚着扫帚而立的星移,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这样的星移,分外的美,不因为容貌,不因为时光,而是与自然浑然融为一体的美。

    她那样的眉眼,温润如水。她那样的笑,温暖如春,她那样的眼神,温情如风,一时间让欧阳又惊又叹,半晌才道:“呀,我正奇怪,何时我的府里多出来一位白发婆婆,这怕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的婆婆了……不想竟然是你。”

    最美么?

    星移失笑,道:“人老了就是老了,回归自然,尘归尘,土归土,哪里就称得上是美了?”美是属于青春,是属于年少时光的。

    而年纪么,除了让人沉淀些东西外,不会再有深刻的美丽了。

    欧阳走上前,拿掉星移的巾子,执起她的一缕白发,质感真实,竟然是货真价实的白发。欧阳奇道:“星移,你怎么,是白发?”

    短短的时间,她是从哪找来的?

    星移抽掉秀发,重新挽起来,收拾利落整齐,道:“我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七情六欲,就势必要受到生活的困扰,有白发有什么稀奇的?”

    欧阳感觉着白发从自己指尖溜走,怅惘的道:“白发,白发,我以为老去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可是看着你这样的美,这样的坦然,竟然觉得,能够与心爱的人一起执手携老,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星移笑起来,道:“孺子可教。欧阳,你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未为晚矣。你还有机会遇见你心爱的人,和她执手携老。或者,珍惜眼前人,也是人生最幸运的事。”

    欧阳脸上的光闪了闪,道:“我你就别操心了,倒是你,有一根两根白发尚说得过去,这满头银发,是如何做的假?”

    星移半真半假的道:“你难道没听说过****白头的事么?”

    欧阳怔住,半晌摇头道:“我不信,我以为,你是最磊落,最洒脱的女子,许多男子的胸襟、见识都未必如你。有什么样的仇和恨,有什么样的苦和痛,有什么样的遗憾能让你****白头?”

    星移低头,道:“那也未必,我说我,我也是人,还是这世间最普通不过的女子。好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连你都说是货真价实的白发婆婆,此去北疆,定然是安然无隅的了,我们走吧。”

    欧阳点头,等星移从屋里背了个小包袱出来,问道:“只这些东西么?”

    星移道:“当然,旅行不是居家,吃穿住用哪里能那么精致?不过是满足最基本的需要罢了,我何必负重太多?难道你还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搬着不成?”

    欧阳呵笑,道:“你还真是说对了,若是以前,我定然是把随身物品都装车带走。我虽不怕吃苦,却最喜欢吃穿住行都舒舒服服的。人干吗要跟自己过不去呢?可是现在,呵,我也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人生短暂,负重本就太多,却仍然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放不下又如何,贪恋嗔痴,苦的还是自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后还是两手空空。”

    星移点头称是,道:“你是千帆过尽的历练,自然颇有一番感悟,我么,不过是天性懒散,不喜欢操心罢了,若是有人肯替我样样都代劳的精巧,我乐得白白享受。”

    欧阳呵呵一笑,道:“走吧。”

第一卷 090、黑店黑老板

    090、黑店黑老板

    忙碌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不过还是没有网络,更新不能定时,抱歉,先传今天的。

    …………………………………………………………

    此次北疆之行,欧阳和星移各揣心思。毕竟不熟悉,没有共过事,又男女有别,出门在外,终是不便。

    在京城还好,一路上住宿方便。星移在世人眼中,就是白发婆婆,欧阳和她虽然关系诡异,倒也无人问起。

    等到出了京城,越往北,风景渐渐失了秀美,却有了另外一种粗犷的味道。

    欧阳自备的马车,在山道上急驰,星移坐在车里,透过车窗往外望,能看得见褐色山体以及短粗的灌木。间或有不知名的小花,摇曳在风里,更像婉约雅致的少女。

    空气里是青草的气息,还有淡淡的馨香。

    气温也比京城低了许多,山风吹进来,凉凉的打在脸上,有另外一种沁人心脾的舒服感。

    欧阳在前面对星移喊:“怎么样?这里的景致如何?”

    星移的眉眼都染上了一抹放松的笑意,道:“风景还好,虽然不够秀丽优美,但自有它的风韵雅致。就像男人,傲骨峥峥,内里乾坤。虽然有点荒凉,不过从另一层面来说,风景开阔,让人心情好很多。”

    “哈哈,越往北,越荒僻,到时候就不只是开阔二字能形容得了的了。”欧阳看起来心情也很好。星移评价的客观,中肯,没有矫情、作态之意,和她说话很舒服。

    说话间,天色已晚,马车到了一家镇上。

    虽说是镇,也不过是一条主路,两边是些市面商铺,茅屋低矮,不见半点繁华。

    一根竹竿挑着一面破旧的确旗子,就已经是这里最奢华的旅店了。

    星移见欧阳的马车在这条很快就能到头的路上来来回回的转了几个来回,也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不禁奇怪,问道:“欧阳,你在这条路上兜着圈子来来回回的在做什么?看风景吗?”

    欧阳苦笑一声,道:“不是,我是在找旅店。”

    星移道:“旅店不是刚才路边的那家?你已经走过了。”

    “是啊,你也看到了,那家旅店又小又破又旧,我在想能不能找着一家更好点的。”

    星移失笑,道:“这条街一眼都能望见边际,有几家旅店一目了然,你还不死心吗?看这光景,即使再走出几百里地,也未必再有一家比这更好些的旅店,欧阳,不如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这……”欧阳承认星移说的有道理,否则他也不会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的转圈子了。可是看看那旅店破旧的门脸,仍是不甘心,道:“我好说,住哪都无坊,可你毕竟是个女子,多有不便……”

    星移道:“那你可有更好的建议么?”

    “……”自然是没有了。欧阳狠下心,道:“好吧,我们进去看看。”

    一进门,便有一个穿着破烂的小伙计走上前,懒洋洋的行礼,道:“客官,几位?”

    欧阳看一眼星移。

    星移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凑合的,便道:“要三间房。”

    她和欧阳各一间,欧阳带来两个随从自住一间。

    欧阳补充道:“要三间上房。”画蛇添足般,仿佛生怕委屈了谁一样。

    那小伙计挑眉看一眼欧阳道:“我们这里时地处偏僻,都是一样的大通铺,没有上房。”

    什么?星移也有点怔。她没奢想过上房,可是,再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大通铺。也就是说几十个来自不同的地方的男人们要睡在一起。她也要和他们混着睡在一起吗?似乎、好像,大概,她还真的没吃过这种苦。

    欧阳丢出一锭银子,道:“那就要一间单独的房。”

    那小伙计并不看银子,仍是看着欧阳,倔强而执着的道:“没有,一间都没有,要住就睡大通铺,否则客官请便。”

    竟然对这大锭的银子不屑一顾。有生意不赚,除非是傻瓜,再则,就是真的没有单独的隔间。

    欧阳恼火,道:“你家老板呢?叫他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我出十倍、百倍的银子。”

    那小伙计一拢眉尖,似乎对欧阳的不可理喻感到无可耐何,似笑非笑的道:“好,客官稍等。”

    小伙计转身腾腾出去进了里面,不一会出来一个三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衣着并不必小伙计好多少,身上尘埃累累,像是从哪钻出来的一样,神情质朴,更像是庄稼汗。

    从衣襟上擦了擦手,问:“哪位客官要见我?”

    欧阳上前,道:“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是啊,客官要住店?几位?每位十个铜板,不讲价。”

    “是要住店,但是不住大通铺。”

    “嘿嘿,抱歉,小店除了大通铺,没有别的房间,客官可否再考虑考虑?”他笑的异常憨厚,谁要是怀疑他撒谎,便是怀疑这世间没有真理一般。

    欧阳恼了,道:“我不管,总之我要一间单独隔间出来,你要多少银子都可以,不然,就把你的房间腾出来让给我们。”

    那老板不急不徐的道:“我的房间你想住?”

    欧阳蓦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是咬牙道:“是。”

    “那好,我也不多收你的银子,一两银子便成。不过,得先交店钱。”

    说时一伸手,黝黑的手心里满是老茧。

    欧阳丢出一锭银子,道:“不必找了。”

    那人却并不觉得欧阳这种财大气粗有多侮辱人,将银子丢进怀里,道:“几位跟我来。”毫不犹豫,竟然真的领着欧阳等人往后院走。

    后院是两排厢房,里面住满了人,间或有各种谈笑声、水声传出来,还有烟味,饭菜味。欧阳和星移隔着窗子往里面望一眼,果然炕上铺着几十个铺盖卷。

    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小旅店居然住了这么多人。

    老板也不看他们,径直再往里走,欧阳闻到了一种怪味道。下意识的一掩鼻,看着星移,眼神里满是诧异。

    星移轻轻摇头。虽然不知道老板卖的是什么名堂,可也大约明白了,他自己住的地方未必比这大通铺好多少。

    老板停下步子道:“就是这了,容几位稍等,我叫内人出来,替几位腾地儿。”

    也不进去,只朝着只有半人高,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里边散发着什么怪味道的所谓的房间高声喊:“婆娘,有客人要住这里,你带着伢出来吧。”

    里面应一声,紧接着是低语:“你这杀千刀的,又认钱就又不认祖宗了是不是?又让老娘腾地儿,这地儿是这么好腾的?”

    虽是骂老板的,可是听在欧阳耳里,倒像是在骂自己。可他又不能和这地方的女人计较。有心收回刚才的话,又想到那大通铺,星移无论如何住不得,只得忍气吞声。

    脚步声踢踏,一个高大的女人走了出来。

    衣服破烂,几不能蔽体。背后背着一个七八个月的孩子,手里还各自领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看上去大的七八岁模样,小的四五岁,都只穿着一件小衫,上身都是裸着的。

    出来便朝着老板唾道:“你这挨千刀的,又叫老娘住哪里去?这三个嵬子你自己哄着吧,老娘不管了。”

    说时将手里两个孩子一松,往前一推。

    两个孩子便扑向老板,一人抱住老板的一条大腿,齐齐抬头脆声叫:“爹,我们不去猪圈。”

    老板摸了摸两个人的头道:“什么猪圈,不过是比咱住的地方稍微小些,却也明亮,这时候晚上又不冷,少费话,快去。”

    最后两句却是对着那女人说的。

    星移不忍,道:“老板,算了,别叫她们腾了,我们去住大通铺吧。”

    一家四口齐齐看向星移,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无感动,也无惊讶,更没有一点领情的意思。

    欧阳一拉星移的手腕,道:“我们走吧。”

    这里没法住。就如同那老板说的,此时天气还不是数九隆冬,虽是冷,还不是冷的无法忍受,与其让星移在这里,还不如在马车里将就一晚舒服些。

    老板妇骂一声“挨千刀的”,带着三个孩子又进了那黑漆漆的无底洞。

    老板道:“客官,要去睡大通铺,这边走。”

    欧阳有点赌气的道:“我们不住店了。”

    “那?可是敝店有个规矩,住店先付店钱,一概不退不换。”

    果然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样无理的要求,不成了黑店了吗?

    星移道:“不退就不退,能否借我们几条棉被?”

    那老板大言不惭的道:“一条棉被一两银子。”

    这简直是拦路抢劫啊。

    星移不想惹事,便道:“好,要四条棉被。”她很识趣,没再像欧阳那般提什么要求。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断然不会有什么上好的新棉被。如今有棉被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要早知道这般光景,当初出京城的时候,真应该行李自备。

    星移朝着欧阳一笑,道:“我承认我错了,欧阳,如果下次再出远门,别的不带,这行李铺盖,我是一定要带上的。”

    难得这时候星移还能幽默的起来,欧阳便稍稍轻松些,叹气道:“我哪知道这里会是这样?当年严己被流放到这,想必比咱们还苦。”

    一句无心之言,让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萧律人一直都是两人此行之间的禁忌,忽然被提出来放到阳光下,让两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星移先感叹道:“是啊。”再无别话。

第一卷 091、惊夜

    091、惊夜

    欧阳等人一直将她并入到和萧律人同一条战线上去,认为同甘苦共患难是理所当然的事,她回到萧律人身边也是众望所归的事情,可是星移只觉得匪夷所思、不可理喻,还有一点尴尬和一点难堪。

    最开始她是羞于解释,再后来是懒于解释,到最后变成了解释也解释不清。

    她自己感觉已经离萧律人越来越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以为她和他还余情未了,藕断丝连。

    星移是个感情被动的人,如果对方谁放弃,她绝不会再纠缠。在她的意念里,萧律人已经和她成了陌路。况且,又有那么深的伤害在其中。

    就算是她做的到不计前嫌,可是彼此的身份在那里,想要破镜重圆,也不是水道渠成的事。

    身边的人没有像欧阳这么直接坦白的质问她的,都是隐隐晦晦,拐弯抹角、婉转的暗示,她不需要去辩解什么。可是欧阳这样她也只能装傻。

    她不认为自己还有资格去置喙萧律人的生活和人生。

    欧阳见星移装傻,也只得呵呵一笑道:“呵呵,今天咱们就要在野外露宿了,一睁眼就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这感觉不错。”

    星移还是淡笑,附和了一句:“是啊。”

    她和欧阳,似乎没法再无拘无束的交流了。她们之间曾经的一点和谐的假象,就如同深秋时节草叶上的露珠,一小点点外力,美丽就毁于无形。

    星移心里感叹,她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许多人于困境中发达,便成了白眼狼,再不想接触曾经的亲戚故旧、朋友知己。

    因为,那些人都是知道自己底细的人。不管现在变成什么样,他们的眼光、情感都停留在过去,甚至以过去的底细来苛求着已经变化了的自己,而不去顾及他的自尊。

    也许,她应该找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去生活,不管她是白发婆婆,还是毁了容貌的普通女子,都没人再不顾她的意愿,强行的,有意无意的去揭开她的伤疤。

    欧阳接了店老板给的破旧棉被,对星移道:“你就睡在车里,比外面还暖和些。”

    星移没拒绝,伸手接过来,道:“给我吧,你们也都多注意些,如果太冷,大家就凑到车里避避寒。”

    其中一个侍从悄声道:“公子,不如我们连夜赶路算了,万一没多远能到了庄户人家,也比露宿在野外强些。”

    欧阳苦笑,道:“只是万一。瞧那店老板的样子,就足可以证明,即使马车行上****,也未必能找到歇脚的地方。”

    也是,否则他那小小的店为什么会住了那么多人?

    星移蜷在车里,身上盖着破旧的棉被,闭上眼,却是无眠。

    一时想起过去,一时又想到柳承殁,只觉得过去是漫漫忧伤,未来是忧伤漫漫,竟然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真正的跨过曾经,找到以后的希望。

    一直以为,身居高位者有权有势,会有无上的自由。可是身处其中,才发现并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

    当初柳承殁认下她这个女儿,她虽然面上淡淡,内心深处未完不是有些庆幸的。毕竟她不再是任人欺凌的贫困孤女,有个将军的爹撑腰,便不会再受人欺负,只有她欺负别的份。

    却原来大错特错。在太子慕延珏的眼中,柳承殁也不过是颗小小的棋子,再怎么样,还是要为他所用,否则就毫不手软的斩草除根。

    星移叹气。

    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这才刚开始,此去边关,长路迢迢,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忽然听见脚步声,接着是喧哗声,好像有数十个人冲了过来。星移起身坐起,从窗口望出去,竟是有人将欧阳和另两个侍从包围了起来,手执棍棒,凶狠的朝着要害之处打将下去。

    还有几个人,手里拿着棒子挪到了马车前,以虎围之势,将车围了起来。

    星光下,夜色漆黑,看这些人打扮,也瞧不出是哪里的人。可是星移却心如明镜般。这些人,一定是那店老板派来的。

    欧阳衣着阔绰,出手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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