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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宁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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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局在丰安设公署办公,原六曹公署仍设在丰州,六曹判司官照做,俸禄照拿,但再无决策、行政之权。为安抚众人,杨昊赋予众人巡视、督察之权。巡视、督察的结果可直接上报刺史杨昊。
时近正午,张朗带回了吕小枫给吕芮找的药方,杨昊看了一遍,几样药材普普通通,并无稀奇之处,于是交还给张朗:“去找秦思虎配上几副药送来。”张朗去后约半个时辰,与秦思虎一起赶了过来。杨昊起身让茶,笑问道:“只是配几副药,让张朗带过来便是,何劳你亲自跑一趟呢。”秦思虎见左右无人,低声对杨昊说道:“这药方有古怪,我不得不来一趟。”
杨昊心中暗惊,问道:“是有人暗中下毒么?”
秦思虎忙道:“那倒没有,只是……有些……药不对症,开出的这副药方对夫人的病并无半点助益。”杨昊将方子反复看了一遍。唤来张朗:“去把三夫人倒掉的药渣拿些来。记住,不要张扬。”
张朗很快就取来了药渣,杨昊让张朗出去守在门口,不得他的传唤任何人不得进来。秦思虎仔细地检查了药渣,最后摇了摇头道:“除了治不了病,这药并无大害。”杨昊暗暗松了口气,摇头笑道:“都说偏房治大病,看来也不尽然。”
秦思虎笑道:“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夫人的病其实并无大碍,多将养一些时日便可痊愈。年轻人嘛涉世不深,上了庸医的当。”秦思虎将那张药方暗暗攥在手中,取笔又写一副交给杨昊道:“让夫人慢慢服用,时日一到自然就痊愈了。”
杨昊哈哈一笑道:“这就叫心病还需心药治。”喝茶闲聊了一阵,秦思虎告辞出来。吕小枫和穆瞳两个人就等候在大门外,见秦思虎出来,二人一左一右上前来夹住秦思虎便上了一辆马车。
秦思虎指着二人的鼻子笑骂道:“真是无知者无所畏,这药方是能随便乱改的吗?亏得是落在我的手里,否则真是脑袋搬家的弥天大罪。”
吕小枫黑着脸道:“若非先生搭救,吕小枫真是百死难赎其罪。”他捧出一包银子道:“听说先生广大慈悲,要在城中办济生堂救济穷人,做善事也要用钱。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秦思虎没有接他的银子,嘿嘿笑道:“钱可是个好东西,但这东西运用不好,也催人命的祸根啊。”吕小枫闻言脸色尽黑,秦思虎转过脸问穆瞳:“我问你,你为何撺掇小枫改药方?”
穆瞳苦着脸道:“那些个药材莫不价值千金,小枫他还是学生,我怕引起大人的误会。故此才……原想当归也是调血用的,谁知怎么跟那几味一配……就……变成毒药了呢。”穆瞳狠命地抽打自己的嘴巴,骂道:“都是我猪油迷了心窍。先生好仗义,穆瞳认你这个朋友。将来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吩咐一声便是。”
吕小枫也赶忙说道:“先生是小枫的大恩人,但有吩咐万死不辞!”
秦思虎哈哈一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这种话,往后就不要提了。”说罢,他从袖子里掏出吕小枫书写的那张药方,当着二人的面撕的粉碎,再将纸屑一把撒到车外,纸屑随风飘舞。吕小枫和穆瞳阴沉灰黑的脸上终于绽出了灿烂的笑颜。
第40章 我要军援
杨昊的请罪疏上呈李炎后不到半个月,李炎的特使又到了丰安。这一次不是萧明月,而是杨昊很久没见的一个朋友:殷桐香。
甘露之变后殷桐香获罪流放岭南,半途又改放剑南黎州。在那不毛之地待了一年多,殷桐香和先前比有了许多不同,他的脸庞晒成了古铜色,身体变得粗壮,细声慢语也变成了粗声大气,原本明澈的目光多了几分世故圆滑。
两人互诉别后经过,唏嘘良久,杨昊才想起来问他:“几个月前剑南的**是不是你们在后面鼓捣的?”
听杨昊说起剑南**,殷桐香脸色登时沉了下去,他连连摆手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呐。”杨昊惊诧地问道:“怎么,你们给弄砸么?”
殷桐香闻听这话,一时哭笑不得。四个月前,剑南黎州历书县饥民满地,刺马营趁机策动饥民**,打破官府的弹压,攻城夺县,席卷黎州、眉州、雅州、嘉州等四州数十县。饥民抢夺军械粮库,捣毁公署,逮捕官吏。剑南南部地区全部落入刺马营之手。
剑南原本就是刺马营的地盘,仇士良借甘露之变拿到自己手中。四州**一起,杨昊就推断是刺马营在背后推波助澜。原本他还在想以刺马营在剑南经营多年打下的根基,恢复剑南应该是易如反掌之事,但殷桐香的这副表情,分明是在说他们败了。
殷桐香抹了一把泪,痛心疾首地说道:“唾手可得的胜利,硬让曾重阳一手给毁了。”
“曾重阳?”杨昊惊叫了一声,“陛下又启用他了?”
曾重阳被杨昊推倒后,一直被软禁在丰州,虽挂着监察御史的头衔,但在丰州只有别人监察他的份。这两年他夹着尾巴做人,不填堵不添乱,不制造一丝一毫的麻烦。去年七月间,曾重阳脚疾发作,遍请名医未能治愈。
曾夫人来到丰安,哀求杨昊放他回长安养病,杨昊一时心软便把人放了回去。此后他一直在家养病,闲来便读书写字,似乎已心灰意冷再无入仕之心。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杨昊想到这心里不禁打了个冷战,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了心头。
“你跟他打过交道,也吃过他的亏。想必早已看清此人。”殷桐香惨然笑道,“志大才疏的腐儒,四处插手四处坏事,我实在想不明白陛下为何还要启用他。”
殷桐香狠狠地拍了一掌,悔恨之情溢于言表。做臣子对天子心怀怨怼,这绝对是大忌。殷桐香能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这一切,足见他仍把自己当做最可信赖的朋友。
“剑南算是全完了,一万精兵全让曾傻子给断送了。三哥,你知道么。嘉州被围后,我们让百姓出城逃命,曾重阳说危急时刻舍弃百姓,是为不义气。围城三个月后,城中粮草断绝,将士们要突围,曾重阳不肯,说什么将士们走了,留下的百姓定会被屠城,如今只好放下武器求条生路。大伙信了他的话。结果三千弟兄被掠为奴,其他的,背缚双手,像狗一样跪在地上,伸长脖子被他们砍头……”殷桐香捶胸顿足、泪如雨下。
杨昊也不禁泪水潸然,经历了这么多的征讨厮杀,他的心肠早已变的像铁一样硬,但听闻殷桐香的描述心中仍是震惊万端。
“仇士良在剑南究竟有多少兵力?你们拥兵一万,怎么会被围困?”
殷桐香伸出一根手指,森然笑道:“他只有一千人。”
“是左近边镇有人助他吗?”
“一个阉党,谁肯助他?他向南诏国借的兵,围攻嘉州的是最精锐的南诏八镇。”他冷笑了一声,“若不是这个缘由,曾重阳只怕还不会让我们献城投降呢。”
殷桐香知道自己这话若不加解释杨昊是决计听不懂的,于是不待杨昊追问他便解释道:“大和四年,南诏国出倾国之兵洗掠成都,当时曾重阳就在城都,城破后他和数万百姓被掠。南诏国大军将蒙嵯巅驱赶被俘百姓至大渡河边时,跟众百姓说:‘河南就是南诏境,尔等可在此哭别故乡故国。’民众面朝故乡痛哭不止,有数千人跳水自杀。曾重阳也跳了河,可惜他竟没死。却被吓破了胆。故此一见到南诏人,手也软腿也麻,趴在地上给人叩头投降了。”
殷桐香说的蒙嵯巅是南诏国弄栋节度使,是南诏有名的权臣。他趁剑南节度使杜元颖贪婪昏庸,边境毫无防备之机,倾全国之兵攻陷成都,劫掠财物、人口。南诏国力日隆,蒙嵯巅成为南诏国的大英雄,南诏国也正式取代吐蕃成为大唐西南的最大边患。
杨昊安慰殷桐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人回来了就好。依我看你也不要回长安了,就留在丰州。咱们兄弟一起为国戍边建功。”
殷桐香苦笑着说道:“如今我哪还有心思留在丰安?我这会儿恨不得立即飞去剑南,重整旗鼓,夺回被俘弟兄,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既是兄弟,你就该拉我一把。”
杨昊不急不躁地笑道:“那,你要我怎么帮你呢?”
“借我五十万两白银,给我三千套衣甲兵器。最好还有一千匹马。你放心,这些东西我将来会加倍归还给你的。”
杨昊笑着反问:“你手上现在还有多少人?”
殷桐香脸一红:“只三百多一点。不过他们大多都是身经百战的军官。只要有钱有兵甲,立即就能扩充百倍。”
杨昊啧啧嘴道:“就算扩充一百倍,那也就是三万人。南诏是西南大国,二十万大军还是有的吧。以两万对二十万你有胜算吗?再说剑南如今落在了仇士良的手里,你连个屯军筹粮的地都没有啊。”
殷桐香哑口无言,狠狠地在桌案上砸了一拳。杨昊拍拍他的肩道:“当年大明宫的耻辱,咱们尚且都忍下来了,这点小辱还忍不了吗?你看这样好不好,把你的人带到丰安来,先休整一段时日,再徐图大计。”
殷桐香焦躁地跳起来:“又是徐图大计!我问你,你占着丰州这么好的地方,都两年了为何还是这副不死不活的局面?前日听说你夺了河东,为何又要拱手让出去?在剑南,我们两个月就能拉起一万人马,可你呢,到现在还不到两万吧?似你这般徐图大计,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等不了了,你给句痛快话,给还是不给?”
杨昊哈哈一笑道:“给,你既开了口,我能不给吗?”
殷桐香这才稍稍消了些气,杨昊又道:“不过三千套盔甲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筹齐的,你还是要在丰安待一段时日。”
殷桐香闻言又跳了起来:“我不等,你有多少我带走多少,剩下的你给我送去便是。在你这住久了,我怕堕了心志。”
杨昊点头道:“你不愿留也罢,你且随我到衣甲库去,看上眼的都让你带走。”
西宁军军械司的衣甲库在丰安城西北,占地约五亩,戒备异常森严。知道杨昊要陪朋友来看衣甲,鱼重特意从军械司赶了过来。殷桐香望着那一座座规模宏大的仓库,心中暗自惊叹,这阵势比大明宫的武藏库也毫不逊色。
三人来到最大的一座仓库前,库门上挂着三把钥匙,管库、卫兵和鱼重各持一把,三人同时到场才能开启库门。四名士卒齐心协力才将厚重的库门推开,里面兵甲器械堆放的整整齐齐,足有上万套之多。
殷桐香眉开眼笑,惊呼道:“三哥,有你的呀。这短短两年,你就弄出这副家当来了。”
杨昊哈哈一笑,大方地说道:“尽管挑,合你眼的只管拿走。”
殷桐香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他指着正中的一排:“这些我全带走。”杨昊笑而不言。鱼重提醒道:“殷将军不验一验就带走吗?”
鱼重的笑容有些古怪,似乎在提醒自己什么。殷桐香心里一惊,暗道:“箱子里莫不是空的。”他急忙打开一口箱子,里面确实码放一副明光甲。殷桐香稍稍松了口气,将那副制作精良的明光甲取了出来。明光甲是唐军骑兵制式衣甲,但这件衣甲似乎比普通的要重些。
殷桐香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胸甲的两片圆护比普通衣甲要大,钢板也更厚实。殷桐香顿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剑南地形崎岖,驻军以步军为主,明光甲是骑兵衣甲并不适合步军穿用。虽说剑南也有骑兵,但南方的马匹一般较矮小,又因道路崎岖,骑兵负重较轻。这明光甲虽制作精良但不合用也等于是废物。
“有适合步军穿用的衣甲吗?”
“有!请将军跟我来。”
鱼重领着殷桐香走到仓库的最里面,这里堆放着大概千余套衣甲。鱼重介绍道:“这边是重甲步军用的衣甲,每件重四十八斤。这边是一般步兵用甲,二十斤左右。”鱼重取出一副轻甲,制作的相当精良,殷桐香看过很是满意。鱼重却忽然说道:“南方阴雨天多湿气大,这种铁甲很容易就会生锈的。”
殷桐香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么简单的常识自己竟没想到。南诏人因为铁少,士卒多用竹甲,既轻便,又耐潮湿,制造竹甲的技术他们视为机密,秘而不宣。剑南唐军多用皮甲,防护力较竹甲稍强,但造价较高,再有就是禁不住水泡,容易发霉变软。
丰州地处北方,气候相对剑南要干燥的多,所用衣甲以铁甲、皮甲为主,这并不奇怪。怪不得杨昊要坚持让自己在丰安住一段时间,原来是这个缘故,自己竟一时竟误会了他的好意。殷桐香的脸红扑扑、**辣的。
杨昊道:“你还是留下来住一段时日,让鱼大人给你量身定制一种盔甲。俗话不是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殷桐香没有再做坚持。随后杨昊又陪着他来到丰州武备学堂参观。武备学堂此刻已经迁到城西,依山靠水,占地有上千亩,学员、教师合计不足五百人。杨昊陪殷桐香来到办学最好的士官系,教室里共有学员二十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士官系培养队级军官,学员多来自军中。至少要具备两个条件:一、做过伙长以上军官。二、头脑灵活,认识两千个字。虽然人人都知道进了士官系将来前途远大,但这两项限制却将许多胸怀抱负的人拦在了门外。
殷桐香不无挪揄地说道:“能认识两千个字,谁还来当兵?当兵吃粮,讲的是身手灵活、忠勇可靠。你们武备学堂又不是太学、国子监,识那多字做什么?”
杨昊得意地答道:“我这里可是培养将军的地方,自古名将有几个不识字的?你责问我为什么占着丰州这么好的地方,到如今还是这副不死不活的局面?我告诉你,我是再等他们出来。你等着看,三五年后丰州绝对是天翻地覆,十年后……”
杨昊说到这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殷桐香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
第41章 新敌人
杨昊顺着殷桐香的目光看去,在身后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谈空正和几个武备学堂的管事和教师在一片空地上指指点点,在商议着什么。
“那是谈空?”殷桐香低声吼叫出来,两眼血红如一匹遇到敌害的狼。
“是谈教授,怎么啦?”
“他是小青衣,你不知道么?”殷桐香加重了语气,惊讶地叫了起来,“他是小青衣的创始元老之一。三哥,你真的不知道吗?”
杨昊呵呵一笑:“他如今是丰州的教育局主事,武备学堂的总教习兼士官系主任。同时也是最受学生爱戴的教授之一。”
“这……”殷桐香张大了嘴巴,堂堂的小青衣和刺马院的创始元老,如今却在丰州这个小地方为一个后生晚辈这么殚精竭虑地工作,这让殷桐香万分惊讶。
“三哥,你变了。”
“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是脱胎换骨的改变,三哥,你真是让小弟刮目相看。也许你说的对,我还是暂时不回剑南,我要跟着你多学学东西。”
杨昊呵呵一笑,其实他心里也明白,李炎把殷桐香派到丰安来就是让自己劝住他不要走。殷桐香在流放了一年以后,被刺马营搭救出来,继而策划了剑南四州**。虽然他不是一把手,但在其中起的作用确实举足轻重的。
剑南**失败,曾重阳固然有推卸不掉的责任,他殷桐香又岂能推得一干二净?通过跟殷桐香的交谈,杨昊发现,这一年多了,殷桐香虽说是成熟了不少,但他在军事指挥方面还是有诸多的欠缺,这从他在库房里挑选衣甲就可以很明显的地看出来。
也许殷桐香能做一名很好的侍卫统领,但指挥千军万马毕竟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就是杨昊带他来参观武备学堂的目的。他想趁殷桐香在丰州的这段时间里,好好地补一补指挥这一课。武备学堂的最大优势就是不论学生还是老师都是有过实战经验的人员。很多人都已经被证明是战场的成功人士。
连杨昊自己都很愿意待在这个地方,在这里他能全身心的放松自己,静下心来思考一些,往常不能思考的东西,这就是武备学堂五百人要占千亩土地的原因。杨昊也想让他们能有一个清静独立的环境,让他们好好地思考。
谈空最终还是发现了杨昊,他让侍从们都站在原地,自己大步走了过来。
“老师在这忙些什么呢?”
杨昊主动迎上去跟谈空打招呼,谈空虽是他的部属,也是他的老师和救命恩人。回想当初,董八成趁自己立脚未稳,率八千子弟兵老攻打自己,若非他和吴铭、唐虎三人在背后赞画方略,此刻杨昊哪有机会站在这里侃侃而谈?
“这是块十亩见方的洼地,我们预备挖一条水渠把黄河之水引进来。做成水军的训练基地。让这些旱鸭子们也学习学习水战。”
杨昊闻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水师营在年初越境攻打振武军的行动中表现十分突出,运送粮草给养,运送兵员,封锁江面,阻挡敌军过河,等等。这让杨昊认识到了水军的重要作用,半年前就在武备学堂里添设了水军系,专门培训水军各类人才。谈空四处搜刮人才,水军系如今也算是人才济济。
“勘测之后,告诉我一声,我调几个营帮你们挖。”杨昊对武备学堂向来是有求必应。
谈空摆了摆手:“武备学堂里老老少少五百多口人,我们自己挖,这点苦若是都吃不了,将来怎么上战场杀敌报国。”
杨昊哈哈一笑没有再坚持。谈空治下的武备学堂最大的特点是凡事自己动手,很少向自己伸手求助。学堂由城内搬迁到城外,所有的家具、书籍、武器,都是师生动手搬过来的。至始至终没有动用一个民夫和士卒。
殷桐香看了看眼前的这块洼地,颇为疑惑地问道:“先生怎知将来这里的水洼有十亩见方,又怎知挖了水渠就能把水引到这来?万一这里比河面要高呢?”
谈空闻言哈哈大笑道:“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好,还敢称是武备学堂吗?行军打仗岂能不懂天文、地理之术,我说十亩地或许有所出入,但出入绝不超过三分。这个待水洼蓄水后我们可以测量。至于你担心说这里的地势高,不能将水引过来,这更不是问题。有至少五种办法可以测算出来,要不要说来听听?”
杨昊忙摆手道:“那就不必了,玉郎,武备学堂里高手如云,这一点,你用不着怀疑。”
殷桐香有些不服气,环顾四周,嘲弄道:“说是武备学堂,我怎么没看见哪里有武。难道你们这里的将军都不习练弓马骑射,挥一挥手就能千里之外取上将首级吗?”
杨昊毕竟跟殷桐香打交道较多,知道他因为失了面子有些挑刺的意思,就安抚殷桐香道:“他们骑射练的再好,也比不上你当年的龙骑卫。这个不看也罢。”
谈空听了这话吃了一惊,继而满脸兴奋地问道:“你在龙骑卫里待过吗?”殷桐香不解他为何听到“龙骑卫”三个字显得这么兴奋,于是向杨昊投去了询问的目光,“玉郎,你或许还不知道,谈教授是龙骑卫的创始元勋之一。”杨昊解释道。
谈空更加得意了,他连连摆手道:“无复当年之勇啦。”殷桐香闻言顿时肃然起敬,说道:“传言龙骑卫的创始元勋共有三位谈、罗、唐,原来真人就在面前,可笑我竟有眼不识泰山。”
谈空忽而叹息了一声:“可惜,毕生最得意之作,竟付之东流了。”
杨昊出言安慰道:“龙骑卫虽已芳踪难觅,但二位仍健在人世,将来仍有重见天日之际。”
殷桐香兴奋地说道:“想不到丰安这偏僻之地竟是卧虎藏龙之地。谈先生,殷桐香愿拜先生为师,不知可肯收纳。”谈空道:“做我学生可以,但要守我的规矩。犯了门规,我可是丝毫不留情面的。就是杨昊他也不能破我的规矩。”
杨昊打趣道:“这点我可以作证,谈教授绝对是铁面无私。”
“那我也要拜先生为师。”殷桐香微微叹一口气,“说起来还是三哥有远见,当年我们都忙着去当官,三哥却去了刺马院。”
杨昊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当年自己能去刺马院也是机缘巧合,自己何曾想过那么深远?
殷桐香自愿留下之后,他的部属也相继来到丰安,人数没有殷桐香说的那么多,只有一百三十五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智勇之士。杨昊将他们整编成一哨人马,取名“剑南哨”,挂在烈火营名下。不久又从中挑选出二十余人送进武备学堂进修。
开成三年的春季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春天,由于去冬今春的风雪严寒,草原上的牛羊等牲畜大批死亡,那些个靠畜牧为生的民族:契丹、室韦、奚人和回鹘人都不同程度地缺粮。为了生存各部落之间你争我夺,血战连连。
杨昊一直密切注视着周边各族的动静。去年底和今年初,他先后三次向受灾较重的蛮黑部提供了两万斤粮草和三万斤干草,以助其渡过难关。这些援助中相当一部分是无偿的。作为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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