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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宁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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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昊选择围而不攻,一面加紧抽调飞虎营、金风营、铁铛营南下助战,一面又扬言要从河东再调豹营和破虏营西进夹击朔方。贺兰山之西的曲泽人也开始趁火打劫,一支前锋甚至越过贺兰山攻破了西北要塞崇冈镇,掠夺朔方军民百姓近千人为奴。
灵州城内因和战大计吵做一团,王东川、楼鹤颜,及败军而回的胡师德都主张集中兵力于灵武,与杨昊决一死战。他们的理由是乌海城一战虽然失败,但杨昊主力已失。所剩的威远营和烈火营,一个是骑兵见长的胡人军队,一个是未经战火洗礼的亲卫军,攻城能力很弱。
至于所谓的援军不过是杨昊使的画饼充饥之计,是用来提振军中萎靡不振的士气的。
丰州北面有回鹘、契丹两大强敌,丰州兵力本来就有限,无法再往外抽调士卒,何况丰州的盟友蛮黑五部、兀秃部、振武军,是被杨昊打败后才不得已归顺,心中并不服气,丰州军力强大时,他们是盟友,丰州兵力弱小时,他们难保不在后方制造事端,以求挣脱杨昊的控制。
丰州兵力不足还有一个例子,在战前杨昊紧急把锋矢营从河东调往天德军,防卫西北之敌。河东有西宁军豹营、破虏、破lang和锋矢四个营,分驻太原及周边的忻州、汾州、石州、岚谷、阳曲等地,兵力本来就是捉襟见肘。锋矢营北调之后,不得不承受裴度越来越大的压力,在河东的影响日渐衰落。
更重要的是杨昊此刻还是宜春公主亲自指认的钦犯,戴着这顶罪帽子,再想有所作为岂非难于登天?
因此虽然有曲泽部助战,但孤军深入的杨昊势必不能持久,最后的胜利还是属于朔方的。
反对的一方以安乐州刺史胡坯为首,他们都是朔方的世袭贵族大家,所有的利益都在灵武,一旦开战,不管胜负,他们都是输家。他们他们竭力奔走呼号,给王崇安施加压力。
谢搏之本来是站在主和派一方的,但当他察觉唐氏有意在灵武与杨昊开战,以此削弱反对派力量时,他立即转变立场,投入主战派一边。而王崇安也希望在灵武打上一丈,胜了是自己的政绩,败了也可削弱胡坯等世家大族的势力,同时也可借机削夺王东川、楼鹤颜等人的兵权。
主战派一方顿时占了上风。朔方前军主力向灵武集结,王崇安同时与连庸结成联盟,出钱出粮怂恿连庸出兵攻打小长安,牵制杨昊调飞虎营助战,同时也阻绝河东豹营和破虏营西进的可能。
就在灵武上空战云密布之机,灵州城内突然谣言四起,有人指责副将王崇纯在城破前临阵脱逃。王崇纯逃出乌海城后没敢直接回灵州,而是躲在灵武妻子家中,直到王崇安答应不再追究其临阵脱逃之罪后,这才还回灵武。
王崇纯为了自保撒谎说自己是在楼船也下令弃城后才退出乌海城的。王崇安和好,也深得唐氏喜爱,为了保王崇纯,唐氏下令将楼船也革职拿办,欲将乌海城战败之责算到他的头上。楼船也是楼鹤颜幼弟,也是胡师德亲信。楼鹤颜、胡师德也因此受到牵连,二人同时向王崇安请辞,王崇安本来要用二人抵消王东川在军中的影响,自然不允。
唐氏责王崇安偏听偏信,不肯保王崇纯。王崇安知道唐氏能让自己能坐上留后的位子,也能让自己从位子上下来,因此只得违心地同意楼鹤颜、胡师德辞去军中各职。出于对王东川的不信任,唐氏和王崇安只得打消抗战的念头,转而寻求议和。
其实那些关于王崇纯、楼船也的谣言都是杨昊让关索放出去的,他就是利用朔方内部各派间的嫌隙制造矛盾,最终让形势发生有利于己方的转变。
朔方安乐州刺史胡坯前往安静见杨昊要求议和。杨昊问胡坯:“楼鹤颜、胡师德皆已去职,朔方还有什么人能挡我?灵武唾手可得,我为何要跟你们议和?”
胡坯道:“乌海城一战,牙军虽然败于将军之手,但朔方主力前军尚存。王公东川将军乃当世名将,想必将军也听过他的威名。朔方前军拥众两万,兵精粮足,据险而守,将军莫不也想一天一夜就能破城?别的不说,将军远道而来,粮草还能支撑几日?回鹘、契丹、室韦知将军不在丰州,知将军实力大损,他们还能如先前那般安分守己吗?将军如今还是戴罪之身,就不怕天威降临,神策禁军北上讨伐?”
杨昊哈哈大笑道:“久闻胡公乃朔方世家名士,今日面受高论实乃三生有幸。想我杨昊执掌丰州以来,保境安民,忠心社稷,功劳苦劳都未少立,奈何竟遭此不白之冤?胡公你说,我若不兴兵来讨个公道,试问天下还有我杨昊立足之地吗?自家人打自家人,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我这一切可不都是被人逼得吗?”
胡坯道:“都是王崇文倒行逆施害了将军,他如今已获罪入京,将军名誉已清,将军为何还不退兵?”
关索冷笑道:“我家将军受此不白之冤,兴师动众,损兵折将数千人,难道凭胡刺史一句话我们就退了吗?”
胡坯道:“关将军有何指教?”
关索和众将一起起身,交给胡坯一张公文:“若想议和,需照此一一办理,否则我军三日内攻取灵武,十日内定破灵州。”胡坯一看那公文,写的是议和的十项条款,第一项是丰州刺史兼丰州都防御使、西宁军统军杨昊恭请大唐宜春公主殿下巡抚丰州,抚边安民。胡坯连连摇头道:“公主下嫁灵州,岂能到你丰州去,这万万不可?”
关索冷笑道:“丰州乃朔方治下州郡,公主以千金之尊巡抚郡治,于情于理皆合,有何不可?”
胡坯摇头不言,继续往下看,第二条是要将楼鹤颜、胡师德、楼船也、闵兰等将领驱逐出朔方,且永不得重用。胡坯叹道:“将军这么做,却是一点度量也没有了。”
杨昊道:“杨某一向都是有仇必报,这四人不除,你我势难讲和。”
胡坯道:“那这第三条呢?你要朔方赔偿一百万两白银,五十万石粮食!朔方是穷苦之地,好多百姓还吃不上饭,哪来的百万白银和米粮供应贵军?若是如此相逼,胡坯愿尽献家产充军与将军周旋到底!”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杨昊改口道:“若是嫌多,就各样减半吧。”胡坯仍不同意。杨昊最后说道:“那就分三年给清吧,不能再少了,我死了一千多人,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胡坯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看,待看到最后一条“将乌海城交丰州驻军”时,胡坯愤怒地叫道:“将军家的门户交给外人掌管,将军能睡一个安稳觉吗?己所不欲,何施他人?”
杨昊道:“你欠我五十万两白银,二十五万石米粮,若是不还,我当如何?乌海城我只占三年,你们米粮欠款还清之日,我定会退还给你们。话又说回来,有我为你们驻守朔方北门,朔方百姓岂非更加安心?”
胡坯激愤地说道:“此事万万不能商量。”顿了一下,又道,“就算我答应你,老太君、少帅那也是不会同意的。”
杨昊道:“那你们就把崇冈镇交给我驻军,王家出尔反尔惯了,我信不过他们。”
胡坯暗想崇冈镇此刻正在曲泽部手里,直接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给他?若是能挑拨两家为此争斗,对朔方倒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于是点头应许,补充了一句道:“为避免误会,我们先从崇冈镇撤军,然后你们再进驻。如此可少生许多是非。”
杨昊心中暗笑,看样子胡坯还不知曲泽部越过贺兰山攻占崇冈镇,其实正是自己在幕后推动的,杨昊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兴奋地答应了下来。
停战密约签署后的第二天,杨昊便从怀远、安静两县撤军,行前两县的公帑、粮草被席卷一空,但这一次驻军并未骚扰百姓,但走的时候两城百姓数千人携家带口随军北上,这些多半是城中的贫苦百姓,无田无产,丰州多的是开垦出来无人耕种的土地,这才是吸引他们的主要原因。
五日后在乌海城接受了朔方交付的第一笔十万两白银和十万石粮食后,杨昊下令撤兵。锋矢营占领崇冈镇,威远营驻防夹河口,待虎营和旌旗营沿河撤入丰州地界后,威远营才由水师营运输北上。
杨昊回到了丰安,准备迎接李晴的到来。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是这个人赐予的,让她到丰安来,就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第65章 月夜起相思
时间已经是开成三年的七月,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起来。杨昊本是个怕热的人,天热让他心情烦躁,内书房简直是一刻也不愿意待下去了。穆瞳劝他搬去仙女山避暑,杨昊笑道:“仙女山离这才几里地,那山又不高,怎会凉快?”穆瞳笑道:“属下若敢诓骗大人情愿领罪,那里确实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城里好些大户都在那都修有离园别墅。”
经他这么一说,杨昊不觉动了心。黄昏时分他带着穆瞳、张朗等人便装出城,天刚擦黑就到了仙女山下,觉得此地确实比城内清凉些。穆瞳引着杨昊来到山上的一处别院,新园子刚刚建成不久,有些柱子还没有上漆。
“这是马老板的宅子,大人若是喜欢,就问他讨过来住几天。”
穆瞳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杨昊道:“君子岂能夺人所爱?我听说他也是个怕热的人,吃一顿饭要换好几套衣裳。”杨昊眺望四周,只见别院别墅挤的满满当当,颇有些可惜地叹道:“我们来晚啦,好地方都被人占完了。”李卫不以为然说道:“将军若是不喜欢,只管叫他们拆了便是。”
杨昊没搭理他,指着西侧的另一座山峰:“那里似乎没人,我看可以在那建一座别墅。自古隐士都是离群索居,远离尘世,岂能跟马老板他们一起凑热闹?”穆瞳赞道:“将军真好眼力,在那建座别墅,北依江南望湖,水多水又活,可真是个好地方哩。”
张朗道:“这就怪了,这么好的地方为何没人抢占呢?”
穆瞳笑道:“若是没人拦着此刻早就没有了,是计大人抢先一步把那片山林给圈了起来,留供大人使用。”
其实穆瞳将杨昊引到这里来,是受了仙女山镇镇长计鸿图的撺掇。计鸿图在仙女山镇修桥铺路、挖渠引水,急需大量银钱。靠上面划拨的一点经费自然万万不够,杨昊又有承诺在先,三年内不得向商户征收如何费用。
计鸿图到底是个有办法的人,仙女镇旁的仙女山是丰州有名的避暑胜地,计鸿图便下令将整个山林收归官府,然后画成若干小块竞价出售。这么做当然是有一定风险的,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计鸿图才串通穆瞳将杨昊带上山来的,他希望杨昊能在出售土地的问题上表个态度,或留下一句话,自己的心里就有底了。
可是杨昊偏偏一言不发,这让穆瞳有些失望。计鸿图答应他事成之后送给他一所别院,穆瞳已经相好了位置,只等事情办成就纳入囊中,谁知却出了这个插曲。穆瞳心里没有乱,他把杨昊刚才的话又仔细理了一遍,断定杨昊并非不想在这修别院,而是嫌人太多,惹人耳目。穆瞳于是极力撺掇杨昊在仙女山的西山峰筑一所小院,用于夏日在此避暑,平常闲暇时也可以在这散散心。
说到这穆瞳颇为露骨地说道:“大人若是在此修建别墅,则仙女山的地价也必将是一日千里,让富商大贾们都出出血,把他们手中的金银拿出来,为镇上百姓做些善事。这也算是劫富济贫的侠义之举了。”穆瞳的这段话终于打动了杨昊,他当即交代穆瞳回头去找一趟计鸿图,好好议论一下开发仙女山的可能。
杨昊眺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仙女湖,嘴里反复地咕哝着什么。穆瞳凑近去侧耳倾听,费了好大劲才弄清杨昊咕哝的是两个字:“江湖”。
江湖,杨昊一直念叨的确实是江湖两个字,这两个字有着太多的含义,杨昊自己也说不清此刻他念叨的这个江湖是什么含义。杨昊默立良久之后,嘘叹了一声,转身正要走,穆瞳小声地问了一句:
“呃,大人……那个,需要修建吗?”
“修,干嘛不休,去找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材料。哦,记着,事关机密,任何人都不得透露,除了计鸿图计镇长。”
杨昊回到丰安时,已是酉时末,天气变得凉爽起来。原本打算到迎宾馆里泡个澡,再到晴儿那歇,不想刚一进门,就被关索拦住了。
“有个人等你很久了。”
“谁?萧明月?”
看到关索的表情,杨昊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他哼了一声,“让他等着,我现在顾不上见他。”杨昊走了两步又停住脚,向关索招招手,“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起来。”
萧明月在侯见室左等不见杨昊,右等也不见人影,不仅如此连关索也没了踪影。天气热,侯见室跟蒸笼一样,加之心中有事,萧明月的额头顿时就见了汗。他正想出门去走走,却被一名侍卫给拦住了:“天色已黑,客人未经允许,不得四处走动。”
萧明月一时火冒三丈,正要发作时,猛然见到关索身穿一件浴袍站在西角门旁向自己招手。“箫大人见谅,有一点小事给耽误了。”关索客气地说道。
萧明月看了看他身上的浴袍,尴尬地笑了一声。杨昊没有像往常那样迎到廊檐下,他坐在会议室里,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个书办在安放冰桶。
“萧明月来了。”关索小声地提醒了一句,杨昊转过身来,面如冷霜,他示意萧明月入座,又让人上了一碗凉茶。几个书办见有客人到,忙丢了冰桶要退出去。杨昊却道:“还没布置好,怎么就走了呢?”书办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按例在这种场合下,他们是要回避的。关索挥了挥手,打开房门放众人出去,他自己则关门退了出去。
“将军是否对在下有点误会啊。”
“误会?”杨昊嗤地一笑,“你觉得这只是误会吗?我觉得这简直就是背叛?!”
杨昊“啪”地一声摔了茶碗,跳起身来指着萧明月的鼻子斥道:“把我引诱去朔方,让我深陷牢笼九死一生,你跟我说误会,我现在把你拖出去斩了,再告诉他,这也是误会,他会信吗?”
萧明月不慌不忙道:“此事是太皇太后下的懿旨,大总管也无可奈何嘛。大总管派我去灵州,就是为了一路保护你,到了长安,自然会有办法为你开脱。”
杨昊冷笑道:“将我流放剑南,日后再东山再起?这就是你说的为我开脱?”
萧明月浑身一震,这些机密杨昊是怎么知道的?宜春公主李晴欲为杨开报仇,设计加害杨昊。但她深知杨昊是宝历社的人,凭自己的力量是办不成此事,于是在离京前,她将此事禀告了太皇太后郭氏将萧明月召入宫中,面授机宜要他配合李晴捉拿杨昊。
萧明月不敢隐瞒此事,出宫后他便一五一十禀报了李炎。李炎斟酌再三告诉萧明月一切照郭太后懿旨去办,并透漏说等杨昊进京后设法为他开脱罪责,贬官到剑南,为将来夺回剑南预先埋下一颗种子。
这个机密是穆兰青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手的,杨昊一时心急竟说漏了嘴,心中暗自后悔。
“这完全是谣言嘛,大总管怎么见死不救呢?只是此事太过棘手……”
杨昊摆了摆手,他不想听萧明月解释下去。自己充其量也就是李炎等人手里的一颗棋子,棋子的生死荣辱能由得自己吗?只要自己还必须做那颗棋子,再争论下去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说罢,这回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哈哈,”萧明月尴尬地笑了笑,“两件事。其一,请高抬贵手,放过宜春公主殿下,大总管尚且得罪不起她,你又何必跟她过不去呢?”
“哼,”杨昊轻蔑地一笑,“我请她来丰州,并非是要跟她过不去,堂堂公主殿下,谁敢跟她过不去,我请她来……是避暑,灵州天热,丰安城南仙女山凉风习习,我已下令为殿下制造一所离宫。等过了溽暑,再送她回灵武好了。”
“此事真的没有通融之处?”萧明月冷着脸问。
杨昊坚定地摇摇头。萧明月闷闷地吐了口气:“你把她接到丰州来,等于给了仇士良借口,他一定会兴兵北犯的。”
“那就让我来好了!”杨昊厉声喝道,“一群养尊处优的少爷兵,我何惧之有?”
“可你别忘了,神策军是天子禁军,他若是出战,便是代天罚罪!”
“那又如何?自古成王败寇!我胜了一身都是理,我败了,躺着也能中箭。”杨昊说到这,面露狰狞之色,“刺马营跟神策军迟早有此一战,你们害怕,让我来动手好了。盼只盼别有人再在我背后捅刀子。”
萧明月面皮涨的紫红,却又不能走开,硬着头皮问:“若与神策军开战,你能有几成把握?”
“若是文世茂出马,只有五成把握,若是其他人……”
杨昊的话没有说完,但脸上的自信已经告诉萧明月,他至少有七八成把握。
“大总管有话,与神策军交战,不可打的他们太狼狈。免得给别有用心的人所趁。”
送走萧明月时已近亥时,此时天空正有一轮皎月,入夜之后暑气尽消,杨昊穿单衣出门不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在庭院中漫步的时候,忽然西角门传来一阵嘈杂声。是小鱼再跟卫士争吵。
“……夫人,真的不能进……”卫士哀求的声音。
“你让开,再不让开,小心我扇你两耳光!”
“……”
杨昊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带着几分歉意支开了卫士。小鱼面如寒霜,气势汹汹地责问道:“你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不让我进?”
“胡闹,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来就来的?”
“你……”小鱼见他真动了气,便软了下来。她挽着杨昊的手臂,娇嗔道:“你都回来好些日子了,总也不到人家那去,是不是把人家给忘了嘛。”
小鱼是笑着说这番话的,杨昊听来却是满心的愧疚。从朔方回丰安已有十来天了,除了回城当晚跟她们一起吃过一顿饭,这些日子忙于各种事的确是忽略了她们。他拍了拍小鱼的胳膊:“一些烦心事,总也办不完。冷落了你们,真是对不住。”
小鱼感受到了杨昊的歉疚,她伸出一根手指堵住杨昊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小鱼的脸颊上一片酡红,她牵着杨昊的手,温柔地说道:“既然是诚心悔过,不能只说说就算了。我要你今晚陪我。”杨昊道:“可我已经跟晴儿打过招呼了。”小鱼道:“这么晚了你还没去,她还不早睡了?就莫去讨人嫌啦。”
小鱼抓着杨昊的手臂轻轻摇晃着,杨昊被她缠的没有办法,只得答应跟她过夜。在横穿后花园的时候,水池边的小亭里传出一阵略显哀伤的琴声。杨昊停住了脚步,侧耳倾听了一阵子,问:“这么晚了,谁在后院?”
小鱼带着几分不快,回答道:“那还能有谁呢,自然是吕芮啦。除了她还有谁半夜三更跑去喂蚊子?”杨昊原本是向过去看看,但见小鱼满脸的不高兴,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他刚要走开的时候,琴声忽然嘎然而止,只听吕芮用忧伤的语调吟诵道:
一重山,两重山。
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
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云一涡,玉一梭。
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秋风多,雨如和。
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这是一百多年后南唐后主李煜的词作,杨昊很是喜欢,一次题写在扇面上赠给了吕芮。吕芮以为这是杨昊专门写给她的东西,因此倍加珍惜。只在月夜无人时才拿出来把玩一番。杨昊见到这一切心中甚为羞愧,扪心自问这些年自己对晴儿三人亏欠的实在是太多,硬是要把三个青春lang漫的女孩子逼成了深宫怨妇,这罪过是几世能赎的清的?
杨昊的感慨、愧疚却被小鱼给误会了。眼看着他站着不走,小鱼满腹委屈,眼泪簌簌地就落了下来。她狠狠地踩了杨昊一脚,甩手离开了后花园。
第66章 创新
清晨的时候丰安城下了一场雨,将积蓄十几天的酷暑溽热一扫而空,清凉的晨风从窗棂一阵阵吹进屋里,像一双轻柔的小手撩开了罗帐。小鱼仍熟睡未醒,圆润肥嫩的酮体裹薄如蝉翼的睡裙里,散发出阵阵诱惑。这又引起了杨昊的一阵悸动,他没敢多做停留,忙滑下床,抄起床头的双枪来到了后园里。
不管怎样忙,怎么累。杨昊每天早上都要练上几路刀枪,这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两年杨昊常向武备学堂和军中的几位使枪高手讨教,枪法“据说”是长进了不少。之所以是“据说”,是因为武功这东西未经实战检验,实在不好轻易判断优劣。
官做大了,亲临一线与敌交锋的机会变得越来越少,最近一次上战场与敌交锋是在大同川,不过那一次只称得上是杀戮,对手人多,但武功都很弱,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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