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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宁王-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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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该想想未来了。”

    李晴道:“我心已死,没有未来。”

    杨昊道:“你的心没死,心死了的人,不会喜欢光明的。”

    李晴道:“现在没死,我也要把它弄死,死了才敞亮,像这雪一样,白茫茫的干净。”

    说完就吩咐送客,杨昊要追去,金韬吟拦住他,正色道:“殿下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唐羽扶着扫帚,歪着头望着垂头丧气的杨昊,微笑着问道:“你丢了她几年,指望只来一趟就接回去了。”

    杨昊捏着她的下巴说:“你闪了脖子吗,老歪着头?”在她脸上拍了几掌,唐羽顿时怒目而视,脖子挺的笔直。

    杨昊大笑上了马,回身说道:“一群佛门败类,回去告诉明秀师太,限她十日内还俗。不然我就拆了她的庙,让她无家可归。”

    唐羽说:“你拆了庙,我们别处挂单去。”

    杨昊说:“那你就给我听好了,哪座庙敢留她,我就拆哪座庙。”

    唐羽冷笑道:“郡王好大的口气啊,天下那么多庙你拆的完吗?”

    杨昊也嘿然笑道:“不信,试试看好了。”

    ————

70。假模假式

    杨昊扬言要拆庙,倒不是狂妄之言,其实早在他来见李晴之前,长安城内外,大唐境内就已经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拆庙运动,始作俑者正是高居大明宫里的那位会昌皇帝。

    身为宝历社的大总管,杨昊不得不分出相当精力来安抚朝中那些信佛的亲贵,定安大长公主就是其中一位。

    大长公主对这位由原颍王府女官张莺莺和现任长安县丞陪同登门造访的郡王起初并不客气。因为她听人说这位郡王对佛祖常有不敬之心,不仅自己从不礼佛,先辈修筑的佛龛他也从来置之不理,任之积满了灰尘。

    朝臣们附和皇帝心意提出灭佛时,他装着没听见,甚至皇帝问他该不该灭佛时,他也含糊其辞,说也好也不好,你说这叫什么话?佛祖都不好,天底下还有什么是好的?佛祖要是不好,自己在草原上这三十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眼看情势不对,黄县丞把衣袖一卷,就跑去厨下帮忙去了,大长公主还真不跟他客气,这小伙儿手脚勤快,嘴巴又甜,自己正琢磨着要收他做个义子呢?只是这刚刚回京,不好大肆张扬,这才暂时忍耐。

    至于张莺莺嘛,大长公主相信她只带了付耳朵来。

    面对油盐不进的这位大长公主,杨昊只得亮出宝历社大总管的招牌来。

    定安大长公主这才起身见礼,她虽然只是元和社的三品横刀,但资历老,威望高,并不比佩剑逊色。

    杨大总管慌忙搀扶着她坐下,说:“公主是国家功勋,杨昊万万受不起。”

    大长公主得知杨昊的真实身份后,浑然像换了一个人,把双腿一盘,粗声大气地说道:

    “要说大唐国能有今日的安定,咱娘们也是出力不少的,当然,大总管你功劳更大,不是你打的阿热这头野驴子昏头转向,胡冲乱撞,兴许回鹘大汗还稳坐金帐呢。真人面前不说假,你大总管固然功高盖世,咱们也并非尽是吃闲饭的,说句难听的,这些年没有咱娘们从中周旋,大唐的边境有这么安定吗?没咱娘们从中使坏,他彰信可汗何至于一败如此。大总管是个明白人,我说这些你信吗?”

    杨昊暗笑:这话说的,我若不信,岂非就成了糊涂蛋了,便笑道:“大长公主这些年忍辱负重,运筹帷幄,为我大唐除此巨患实在是居功至伟。这没什么好说的。”

    大长公主听了这话,心里高兴起来,乐呵呵地说:“大总管你说,回鹘这一败,咱大唐的北面边境能有多少年太平无事,三十年有吗?”

    得到杨昊正面回应后,她又道:“这份大功劳,咱娘们就算只沾十分之一,那也是功勋彪炳了吧,除了大总管您,还有谁比的过我。可是……”

    她忽而冷笑了一声,“如此大事,他连声招呼也没有。这算什么?这是军国大事吗?要是军国大事,咱娘们什么也不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道理咱出塞那会就懂。可这佛爷招谁惹谁了,为何偏偏跟他老人家过不去,他是邪神还是恶鬼?没有他老人家镇着,吐蕃能有这么消停,没有他老人家,咱娘们这些人在草原上是怎么熬过来的?下诏废浮屠法,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

    定安大长公主发牢骚的时候,杨昊唯唯应诺,待她气息稍顺,这才徐徐解释朝廷此次灭佛的缘由,话刚说几句,大长公主就打断了。

    她气哼哼地插话道:“说的冠冕堂皇,佛家侵吞田亩人丁,耗尽天下金铜,如今这天下最富有的是谁,用得着说吗?不过是打着公义的名号,行私心罢了。光王到南边做了和尚,他要捣毁寺院,是何居心,还是昭然若揭吗?还有你,杨大总管,宜春出家做了尼姑,你就附和他灭佛,你是不是想着逼她还俗?“杨昊忙辩解道:“跟这个没关系,真没关系。光王殿下在寺院居住不假,但没有出家,即便出家了,也不必非要捣毁寺院,一纸敕令下去,殿下敢不回京吗?至于宜春公主那,我这心早已死了,我府里已经立了王妃了。”

    大长公主道:“立了可以废呀,这点小事难不住你大总管吧。这算什么理由呢?”

    她顿了顿,又道:“我恨不是恨这个,我恨的是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老了回京来度残生,还受这样一肚子气,但凡你有什么事,就不能知会我一声吗?我老婆子难道就事事顶着跟你干吗?”

    杨昊道:“陛下没有邀请大长公主商议此事,因为两点,一则,阉党残余尚未除尽,大长公主不便暴漏身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来,陛下也是念及大长公主刚回京城,希望您多安养几日,再加上这段日子我与陛下交接,一时疏忽了,此事罪在我,不在陛下。其实陛下已经下了明旨:今后但凡大事,营中佩剑以上皆可上表议论。不再**。”

    定安大长公主闻听这话,口气缓和了许多,一面唤人给杨昊续茶,一面笑着说:“宝历社有郡王您管着,复兴有望,将来五社一统,老婆子一定推举你做大总管。”

    杨昊连说何德何能。大长公主道:“你不必谦逊,用不到十年时间坐上大总管的宝座,你不是第一个,但从一介执戟做到大总管,你是刺马营创建以来的第一个!独一份!这是你的真本事。也唯有你这等胸襟,咱们才能放心,安心啊。”

    大长公主设宴款待杨昊一行,宴散,独留下小四,杨昊和张莺莺同车回府。大长公主在草原上练出了一份好酒量,揪着杨昊不让停杯,那些被她改造过的马奶酒入口绵甜,后劲却很大,入口时不觉怎样,这阵儿上有些上头了。

    杨昊用一只手罩着脸扶着头,心里一阵阵恶心。

    通车的张莺莺笔直地端坐着,目光看着脚尖。

    车行过坊市拐角,忽然颠了一下,杨昊身子往上一窜,跌跪在车厢里,亏得张莺莺眼明手快,赶忙伸手将他的头抱住,否则非得摔个跟头破了头不可。

    押车的东方兰赶紧喝令车夫把车停下,掀开帘子探进头来察看,正看到杨昊跪在车厢地板上,双手扶着张莺莺的腿,头却深埋在她胯下。

    张莺莺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东方兰平静地把帘子一放,叫了声:“走。”

    马车又启动了。

    杨昊挣扎着坐起身来,也觉得尴尬,默了半晌方道:“他口风很紧,我有机会会替你解释的。”

    张莺莺平静地说:“解释什么,越解释越不清。”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已经恢复平静,目光又勾勾地望着脚尖了。

    东方兰的口风的确很紧,王府内外也没传出什么闲话,但吕芮却突然活跃起来,她一个劲地鼓动杨昊纳张莺莺为妾。

    杨昊呵斥道:“胡闹,她是我的侄女,这不是**吗?”

    吕芮说:“她算你哪门子侄女,不过是你同僚的女儿罢了,要你这么说,我也是你的侄女,叔叔,你不是也娶了我吗?”

    好说歹说,杨昊就是不答应。

    正面不行,吕芮改变策略,转而从张莺莺身上下手,她料定只要张莺莺吐口,娇滴滴、鲜嫩嫩的小姑娘来个主动投怀入抱,还怕那只道貌岸然的老猫不笑纳。见鬼了呢。

    不知吕芮用了什么花招,到底没见张莺莺主动表示出对杨昊的什么好感,她名义上仍是王府的书办,做的也是书办的事,人也光明正大,和杨昊的交往,都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但不管怎么说,经过这番折腾,吕芮和张莺莺的关系却突然近了起来,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在张莺莺的鼎立扶持下,吕家大舅把生意从小长安搬到了长安,很快扎稳脚跟,很快开枝散叶兴旺发达起来。

    吕大舅成了两市的名人,腰缠万贯的大富豪。

    有吕大舅这棵摇钱树做靠山,吕孺人也变得大方起来,她出手阔绰起来,挥金如土,成了府里的女孟尝,受到了上上下下一直的爱戴。

    而正牌的王妃却因为不善于用钱,很快将从大同川带来的积蓄挥霍一空,现在和六个结义姐妹只好靠月例银子过活。

    尽管新近掌家的秦孺人已经法外开恩,请示家主同意,把杨美、杨目等六个侍女的月例银子提高到与孺人几乎同等的程度,但悍妃一系的财政还是日渐恶化。

    宽容厚道的秦孺人于是就在一个风月迷蒙的夜晚,侍奉家主床第之欢后,趁家主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向他委婉地提出还政给正牌王妃。

    家主立刻坐起身来,目光凌厉地盯着酥胸半露的秦孺人,尽管是老夫老妻了,秦孺人心里还是只打鼓,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會身都暴露在他眼下,一点私也藏不了。

    家主说:“你要是觉得累,可以让张莺莺帮你一把,她是个能干又无私的人。你丈夫做贼多年,也积了点家私,她这个正牌王妃,若是缺钱,只管问我要便是。她有花钱的道理,我会不给吗?你把帐给她管,且不论你是什么居心,我只问你,她能管的好吗?要是管不好,你岂不是害了她?”

    秦孺人慌了,连忙穿好衣裳,下床跪地致歉。

    家主叹了口气,叫她起来,责道:“你这个人啊,多数时候还算精明,可一糊涂起来就没个根,瞧你出的这是什么主意?这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精明、公道的掌家婆吗?还有,你这动不动就下跪,你膝盖有病吗,有病早点医治,让我看着浑身不自在。”

    秦孺人等他发完火,忙取了碗热茶给他,含笑说:“你现今是郡王,统管着十几万兵马,难不成我还能像以前那样对你呼三喝四的,真那样,只怕你又不乐意了,说不定呀,你一不高兴,把我们娘儿们一刀宰了呢。”

    杨昊哼了一声,道:“你的心里就只有他们。”喝了口茶,站起身来往外走。

    秦孺人道:“这么晚了,你哪去?”

    杨昊道:“深更半夜,让我喝这么浓的茶,我还能睡吗?家有贤妻,我真是家有贤妻啊。”

    眼看着杨昊走了,侍婢风铃儿跑了进来,有些紧张地说:“大帅这么晚了哪里去,孺人您怎么不拦着他呢。”

    秦孺人笑道:“别管他,薄情寡义的家伙。去,把小家伙抱来,我带他睡。”

    杨昊披着衣裳在后花园的池塘边走了一遭,月光从树枝的缝隙落下来,在小径上留下一条斑驳的树影。

    夜深了,天有点凉,有些困倦,杨昊有些后悔离开晴儿的温软被窝,现在想回去也不可能了,被窝一定被她的儿子占领了。

    穿过一座土山,不知不觉地竟走到了练功房旁边,推门,门从里面栓上了,再推,里面传出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呀?”

    呼啦一声,门开了,一个小厮眯着眼探出头来,见是杨昊,慌的赶忙下拜。杨昊见他伶俐,一肚子不快都没了,说:“起来吧,我随便过来看看。”

    练功房里整修一新,兵器架上十八般兵器排列的整整齐齐。

    杨昊拿起一杆白蜡杆大枪,在手里颠了颠,呼呼耍了几下,挽了个漂亮的枪花。

    小厮道:“殿下晚上要练功,小的这就去打灯笼。”

    杨昊说:“不必了。”他丢下大枪,在屋檐下的藤椅上坐下来,小厮手脚麻利地捧了碗茶出来,说:“这是蜂蜜菊花茶,可以解躁、安神,有助睡眠。”

    杨昊尝了一口,水温热,味道甜丝丝的,甚是合口。一口气吃了半盏,问那小厮:“这半夜了,你还备有热茶,晚上常有人来吗?”

    小厮答道:“秦孺人吩咐过,说大帅喜欢晚睡,难保哪天心情好就会过来。因此小的时时备有茶水,可巧大帅今晚就来了。”

    杨昊转眼看到衣服架上有两副护甲,就问:“那是谁的?”

    小厮答道:“是关家小哥的,秦孺人吩咐过每天至少要他们在此练功两个时辰,早晚各一个时辰,风雨无阻。”

    杨昊轻轻地“哦”了一声,半晌无语,闭着眼坐了会,起身来,拍拍小厮的肩,没说话就走了。

    ———

71。流放

    从练功房出来,杨昊本想去吕芮房里安歇,走到半途又改变了主意,去了李欣的小院。

    这是一处独立的院落,原来是西宁侯府北面一户中等人家的,侯府扩建为王府时,恰巧那户人家要出售房屋,杨昊喜欢他家的庭院精巧,又有后花园,就出资买了下来。重做了围墙,使之和原来的侯府连成一体,内部格局倒是没做大的变动。

    杨昊想过,李欣等人来自草原,生活习性与内地不同,给她们一个独立空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院的房门虚掩着,杨兮、杨盼两个就睡在门房,门也不关,透出轻微的鼾声,转过影壁,正房的西厢里还亮着灯。杨昊眉头一皱,这么晚了,她还在做什么?

    ……

    二日一早,杨昊就去了签押房处理公事。王府的格局是仿照大明宫的,也分“前朝”、“内廷”,“前朝”办公待客,“内廷”是家眷居住。处理郡王、大帅和节度使的公事到签押房(大书房),处理大总管的公事则到小书房。

    作为郡王,杨昊现在是太平王,安享太平,无所事事。兼领五军大帅和两镇节度使,因为身在京城,实际也无事可做。

    不过作为宝历社的大总管,杨昊觉得就算把一天掰成两天也不够用,实在是劳体又劳神。

    早饭就在签押房里对付一下,饭后,饮了杯参茶,把嘴一抹,就忙着往小书房赶。张莺莺已经恭候在小西门,小西门内是一条林荫小径,曲曲折折,杨昊有些心不在焉,一连竟走错了两次,张莺莺诧异地问道:“叔叔您不舒服吗?”

    杨昊忽然立住脚,目光空洞地望着一株海棠树,突然就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废了她。”

    杨昊以霹雳手段突然搜查了李欣的小院,从屋中搜出了整箱的当票,李欣傻了眼,如一尊泥塑。秦孺人目瞪口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吕芮夸张地瞪着大眼睛,大呼小叫地说:“我说府里怎么老是丢东西呢,香炉,画啊,哇,连熬药的玉杵都给当了。都明枪易躲,家贼难防啊。古人真不虚言也。”

    秦孺人喝道:“够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她对李欣说:“你告诉家主,钱都花到哪去了,你没有乱花是不是?”

    李欣冷笑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东西是我偷出去当了,我大手大脚惯了,钱太少不够我花。”她抬起脸挑衅似地望着杨昊:“我知道,你本不想让我做这个王妃,我也不想做,奈何皇命难不从啊。如今好了,我成了家贼,偷你的东西,丢你的脸,你可以去跟皇帝说,废了我这个王妃,腾开位子,好让你迎娶大唐的公主。我自作自受,我不怨你。”

    杨昊森然道:“你犯了这么大的错,难不成还以为我会迁就你吗?”

    李欣一行泪激流而出,她道:“是汉子,你说的出,就干的出,你废了我,我就回大同川去。”

    秦孺人慌了,忙着央吕芮去劝杨昊,吕芮寒着脸甩开她的手,她又去求汪春和张莺莺,汪春低着头一语不发,张莺莺安慰她不要着急,废话说了一堆,一样也不管用。

    杨美却火上加油地说:“我早知道他已经变心了,他不再是草原上的加勒古杜,他不再爱你了。您守着这么一个变心的男人,不如回草原上去。您是草原上的花鹿,还怕没有人爱你吗。”

    杨昊听了这话勃然大怒,手往案几上一拍,震的茶碗都跳了起来。杨美也不示弱,张开双臂护着李欣,冲着杨昊嚷道:“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难道你还要杀了我们吗?”

    吕芮也来了个推波助澜:“主子们说话,轮到你个奴婢来插什么嘴。衣扬,你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还不把这个贱婢拖出去。”

    衣扬哼哈了两声,说:“来人啊,把杨美带出去。”

    杨美怒吼一声:“谁敢。”刷地从腰间拔出了雪亮的弯刀。

    吕芮一看大是兴奋,叫道:“好啊,都动刀子啦!薄莱你怎么说?”

    薄莱现在是府中的典军,原本是不想参与此事的,如今杨美动了刀子,吕芮又紧逼不舍,不容他不吭声了。他把手一挥,健扑营的八个健卒刷地冲了进来。弯刀横在胸前,手紧紧握着刀柄。健扑营的信条是刀出鞘,若非秦孺人左遮右挡,他们早大杀八方了。

    秦孺人是刚按了这头又起起那头,忽感心力交瘁,一时头晕目眩,呃地一口气没上来就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窗外阳光正浓。吕芮守在床边,见她醒来,撇了撇嘴,妒忌地说:“您可真行,赛上老母猪了,一窝一窝地下。”

    见秦孺人傻傻地不解,就醋意十足地解释说:“说你又怀上了啦。”

    秦孺人喜上眉梢,说:“怪不得我最近身子老犯倦呢。”吕芮扶她坐起来,风铃儿捧了碗茶来,服侍她喝了。秦孺人这才想起来早上的事,心急火燎地问:“他去哪了?”

    吕芮道:“在你床边守了半个时辰,有事急匆匆走了。那个人带着嫁妆回草原了。”

    秦孺人闻言一骨碌爬起来,骂道:“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吗?怎么就让她走了呢。”低头忙着找鞋,身子虚,又是一阵眩晕,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吕芮扶住她说:“好啦,我的菩萨姐姐,劝你也别去。他都肯放了,你空做什么好人。”

    “他要是肯放就好了。”秦孺人甩开她的手,赤着脚跳下床,嘴里喊:“唤薄将军。”

    风铃儿把薄莱请来,秦孺人对他说:“请你赶快派人去把王妃接回来。”薄莱为难地说:“不是我驳您面子,没有大帅的手令,属下无权调一兵一卒。”

    秦孺人道:“他要是问罪,你只管推到我身上。”

    薄莱还是犹豫,吕芮冷笑道:“薄将军若信得过我,我给你们做个见证,大帅要是怪罪,只管往她身上推,她肚里怀着小世子,大帅能把她怎样?你就成全她做个十全好人吧。”

    薄莱尴尬地笑了笑,这才答应发兵去截李欣。

    李欣此刻已经出了门,先前一肚子气倒没觉得什么,出了长安城,眼看越来越远,却仍不见杨昊来追,心里又苦又恨,因此当健扑营追来时,她头也不回。

    健扑营拦不住就要用强,李欣把剑在手,冷笑道:“我知道你们个个武功了得,但请你们听清楚了,谁敢上前一部,我立即自尽。”

    健扑营不敢上前,眼睁睁地望着李欣一行离去。

    奔走到黄昏,眼前出现一条河,李欣记得那条河正是渭水河,过了这条河,就出了长安境界。河岸码头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他的人影,一行泪悄然落下,李欣心里无声哀怨:过了这河,今生永不相见。

    杨美忙着去雇船,转了一圈回来了,跟李欣说:“真是见了鬼,明明有许多空船,却死活不肯雇给我们。”李欣心里一动,说:“你多出些金银,实在不行就买一条。”

    杨美又去,不久就听到她与船夫的吵架声。

    李欣眉头一皱,驱马上前,杨美和船夫已经扭成一堆,滚作一团。那船夫也算健壮了,见了杨美也全不是对手,被她压住,苦不堪言。一众船夫都围着看热闹,这个喊打打打,那个一旁评点二人所用招式的优劣,还有人已经张罗着聚赌了。

    李欣冲上前,望着那船夫劈头就是一鞭子。

    船夫怒起来,骂道:“哪来的小贱人,在这撒野。”这一骂,恼了杨美杨盼几个,拔出弯刀就上前威胁。众船夫看了笑道:“我道这么狠,原来是鞑子女,我要告诉你们,现今回鹘国没了,吐蕃人萎了,契丹人嘛,连给老子tian屁沟都不配。”

    李欣闻言大怒,亦拔出弯刀,咬牙切齿地说:“给我杀。”

    一声令下,刀光剑影,众人顿时像炸了窝,四散奔逃。恰此时,一队逻卒从河北乘船过来,见六个契丹女子行凶,顿时围了过来,李欣眼看不妙,招呼杨美等人上马。那队士卒早有防备,一通乱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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