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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宁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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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低下了头,与三个学生擦肩而过。突然,门房里走出来四名玄衣卫卒,其中一人就是刚从大牢里放出来的小七。四人呈弧形向年轻人包抄过来,年轻人见势不妙急忙回头,不想身后也有四名玄衣卫卒逼了上来。年轻人拔出一把匕首,扑向那女学生,想将其挟持为人质。不料女学生身子一滑竟躲了过去,两名男学生临危不乱拔出短刀护住了同伴。
此时八名玄衣卫卒已经将年轻人围了起来。年轻人见走不脱,忽然一抬手将一粒黑褐色药丸丢进了嘴里。没等他嚼碎,那女学生一声娇叱抬脚踹到了他的肋下,年轻人痛苦地一张嘴,药丸掉了出来。
八名玄衣卫卒一拥而上将年轻人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师姐真好本事!”小七走到女学生面前由衷地夸赞道。扮成女学生的女子名叫木荔,也是玄衣哨的卫卒。她比小七年长一岁,和小七同拜朱七为师。
木荔冷笑道:“不是我本事好,是他没想到我会武功。否则堂堂的铁臂神拳严华,怎会栽在我的手里。”那年轻人闻言脸色一变,旋即否认道:“你们认错人了,我姓黄,不姓严。”木荔冷笑一声,走到年轻人的面前,从他脸上撕下了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
一盏茶的工夫后,严华被押回丰安大牢审讯室,坐在了张伯中的面前。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为什么会想到是我?”
“因为我们在范慎的喉咙里发现了这个。”张伯中将一个小瓷碟推到了严华面前,瓷碟里盛着一些黄褐色的粘稠物,在粘稠物中还夹杂着几片黑褐色的形如鸡蛋壳一样硬渣。
张伯中拿起一枚黑褐色的药丸:“这个是你刚才想吞,却没吞下去的。如果我没说错,它的名字叫‘蜜儿甜’,又因为它只有黄豆大小,故此又名‘豆儿香’。它的内核是可以致人死命的剧毒,可是在毒药外面却裹着一层蜜糖,蜜糖的表面则是一层特殊的硬壳。只要这层硬壳不破,即使把药吞进胃里也不会死人。”
严华皱了皱鼻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张伯中果然是个难对付的人,事到如今,我不想承认也怕不行了。我希望在临死之前你能告诉我,我究竟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让你这么快就断定我是毒死范慎的凶手。”
第49章 真相大白
张伯中微微一笑道:“坦白地说,你并没有露出破绽。”
严华嘻嘻一笑:“这倒有意思。”
“范慎熬过了朱将军的三套刑具,这引起了我们的怀疑。因为我知道普通人在朱将军手上走不了一个回合就要败下阵来,就是铁打的硬汉用不了三套刑具,保管叫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可是范慎熬了过去。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小人,他有什么理由去熬刑?有怎么能熬的过去?原因只有一个,他就是凶手,而且受过专门训练,懂得熬刑的技巧。”
严华点点头:“理由虽不算充分,但确实抓住了要害。范慎确实是我们的人。可你们怎么能猜到我的存在?这件事一直都是范慎在操作,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插手。”
张伯中道:“还是刚才我说的原因,范慎之所以下决心去熬刑,因为他心里还有活着离开大牢的希望。这个希望是你给他,你告诉他我们手上其实并没有真凭实据指认他是凶手。只要他咬紧牙关,我们很有可能会放弃他。那时你就有机会救他出狱。”
严华的眼皮剧烈地跳动了几下,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恐,他闭上了眼缓缓地吐了口气。
“三天前,我们放出风声,说杨将军要亲自提审范慎。这就等于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证明范慎就是凶手。你开始变得坐立不安,因为你知道一旦我们把证据摆在范慎面前,绝了他出去的希望,他的意志就会被击垮,他不能再熬下去,他可能会供出一切,甚至供出你。”
严华抽了一下鼻子,翘起了二郎腿。
张伯中看在眼里,依旧不动声色:“你在暗中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也有人在暗中注视你的一举一动,你是个谨慎又聪明的人。所以我们不得不事事小心,以免惊动了你,让你察觉让你逃脱。”
严华阴着脸道:“所以你们不惜以范慎为饵,逼我出手杀人。”
张伯中听了这话,不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确实用他做饵来引你出来,可是他的死却在我们意料之外。你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了他,且成功误导我们走入歧途。申时初刻守卫换班,交班时范慎是活着的,酉时末他突然死了。我们自然怀疑凶手是在申时初到酉时末潜入大牢下手的,甚至他就是卫卒中的某个人。而这段时间你却在内书房外西角门当值。你让将军做你的证人,让我们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你的头上。”
“可你们还是把我抓了,看来我这一招并不算高明。”
“起初我们也没有怀疑你的头上,之所以把你们都抓起来,不过是为了防止走漏消息。直到我知道了‘蜜儿甜’的来历。”
“可这东西不应该是你这种人能知道的。”严华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你虽然干练,但一直在州县当差。‘蜜儿甜’是小青衣的独门秘药,莫说你知道它的来历,只怕连听也没听过吧。”
“你说的不错,这种毒药,确实不是我这样的人能知道底细的。”
“那是谁?你不要告诉我是大学出身的杨大将军。”严华嘻嘻笑着,但他的脸色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就是杨将军告诉我它的来历。”
“杨昊?真的是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严华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印象里,杨昊不过是个把“太学”说成“大学”的纨绔子弟。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借此知道了你和范慎的身份:小青衣。也断定你们就是杀害杨开将军的凶手!若是猜的不错你们还是另一桩阴谋的幕后推手。”说到这张伯中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发问:“为何要栽害关将军?”
审讯中这种突然发问的战术,用来对付像冬雨那样城府不深的普通人,常常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但对付严华这样受过专门训练的密探,效果就差强人意了。张伯中并没指望严华会承认他与关索一案有涉,他这么做的用意其实只是试探一下严华的反应,以便校整自己的推测,但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严华沉默了片刻,答道:“奉命行事而已。”
“目的何在?”张伯中问的非常克制,但他的内心却激流翻涌。
“防患于未然吧,关索那么能干,又那么得宠,迟早会成为一个强劲的对手,先下手为强嘛,做我们这行最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啦。”严华说的轻松幽默。
张伯中一笑了之,没有追问下去。严华在小青衣里只是执行层,奉命行事而已,上层的用意究竟为何,他多半也说不上来。他调侃时说的那两条原因虽也不无道理,但却是人人皆知的东西,并无什么价值。
张伯中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换了个话题:“后花园中跟范慎一起做戏的女子是谁?”
“你怎么肯定那是个女子?那是我假扮的。”严华脸上挂着善意的嘲弄。
张伯中顿时醒悟过来,自嘲道:“我忘了你会易容术了,会口技的人虫鸣鸟叫无不精通,何况是学女人说话。”
两人对视一笑,彼此间似乎多了一分默契。气氛变得融洽起来,审讯变成了谈话,像是一对老朋友在闲聊。
“夫人的耳坠你是怎么得到的?”
“买通她的丫鬟偷出来的,丫鬟名叫小月,两个月前已经辞职回乡了。”
“你们为何要杀杨开?”
“我们本意并没想杀他,我们在跟踪冬雨,他在跟踪我们,只好杀了他。”
“你们并不是真要杀冬雨,只是做一场戏给她看,对吗?”
严华点点头:“我们让冬雨相信晴儿跟关索背着杨昊偷情,然后假意去杀她,让她误认为是关索要杀人灭口,借她的口把后园的事说给杨昊听。只要杨昊生了疑心,关索的死期就到了。树倒猢狲散,情报室立即就完蛋,这比只暗杀关索要强上百倍。”
“你用什么办法逼夫人去给冬雨保媒的?”
严华诡秘地一笑,扭头对伏案记录的书记说道:“这一段我看你就不必记录了,小心一觉醒来没了脑袋。”
书记顿时丢了手中的笔,惊恐地看着张伯中。张伯中默默地点点头,打发了书记出去。张伯中盯着严华,严华也盯着张伯中,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你究竟知道多少?”张伯中笑问。
“不比你多。”严华笑答。
“你相信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只要她心里在乎就行了。一个身陷绯闻的女人必定心虚,心虚的女人必然脆弱,脆弱的女人通常都很敏感,敏感的女人往往最听话,你只要给她一点暗示,她就会按你的意思把事情做了,而且会做的很好。”
张伯中双手一摊:“真相大白了。不介意问个题外话,今后有什么打算?”
严华嘿然冷笑:“自然去做孤魂野鬼了,你若能高抬贵手留我一个全尸,严某下辈子必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张伯中笑了:“若你愿意改换门庭,我可以代为举荐。”
严华忽然犹豫了,许久他重新抬起头:“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其他的事都好说。”
“请讲。”
“请不要为难黄先生,他已经洗手上岸了,丰州的事与他半点干系都没有。”
张伯中想了想回道:“我可以将你的请求转告杨将军,成与不成,我不敢给你任何保证。”
晴儿被软禁了三天四夜,度日如年备受煎熬,人陡然间就瘦了一大圈,脸色憔悴皮肤也黯淡无光。丫鬟金铃给她梳头时无意间发现了两根白发,金铃心中一阵难过,眼圈一红落了一串泪。晴儿在镜子里看到金铃抹眼泪,木然无神地说:“你还是走吧,用不着管我了。”金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劝道:“夫人您又胡思乱想了。将军是个英明睿智的将军,他一定会查出真凶,还您一个清白的。”
晴儿苦笑一声道:“傻妹妹,你还小很多事你不懂,再英明的男人在这种事上都会犯糊涂。或是真糊涂,或是装糊涂。”
金铃听了这话不觉感到气馁,刚刚收回去的泪又流了出来,她故意把梳子滑落在地上,借弯腰捡梳子之际擦去了脸上的泪。
这时院门开了,四名绯衣分两排守住了大门,一名身材娇小、五官异常精致的绯衣女校尉大步走了进来。西宁军军服以红蓝为底色,守卫防御使署的亲兵则身着玄衣。绯衣卫卒晴儿从来没有见过,这女校尉也觉得很面生。
金铃气冲冲走出门,伸臂拦住已经踏在石阶上的女校尉,冷声冷语道:“你是何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往里面闯?”
绯衣女校尉闻言一愕,忙退到了石阶下,拱手说道:“卑职内寺坊掌印木荔,求见夫人。”
“内寺坊?”金铃闻言愕然,“什么内寺坊掌印?内寺坊只有保长里正,哪来的掌印?”
木荔闻言微微一笑,解释道:“内寺坊是杨将军刚刚创设立的衙门,在原玄衣哨的基础上,抽调军政司、情报室的部分精干组建而成。专司侍卫扈从、侦缉盗贼奸党和监视文武军政。朱七将军任指挥使,张伯中大人为同知,下设七名掌印官,蒙将军不弃,木荔忝列其中。”
金铃似懂非懂,都囊道:“叫什么不好,要叫内寺坊,你们叫内寺坊,那武备学堂对面的地方叫什么?”
木荔想了想答道:“为何取名叫内寺坊,我也说不清。不过我知道原来的内寺坊现在改名为宣武坊,挨着的隆庆坊改成了崇文坊。”
晴儿不想听这些,她走出门问:“你是奉命来杀我的吗?”
木荔闻言一愕,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夫人想哪里去了,我是奉将军之命接您回府的。”
第50章 白瓷杯的秘密
金铃听了这话,欣喜地满脸是泪:“夫人,咱们总算熬到头了。”
晴儿咬着嘴唇克制内心的激动,但一想到自己无端受了这场委屈,泪珠就止不住往下落。她转身向屋里疾走,又吩咐金铃:“把门关上,我什么人也不见!”金铃先是一阵惊愕,顿时会了意,忙“砰”地关了屋门。做妻子的无端被丈夫怀疑不忠,已是颜面尽失,如今真相大白沉冤昭雪,却让个外人来接自己回去,这个面子若是失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军中长大的木荔却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她还以为晴儿出了什么事,于是冲上石阶,猛力拍门:“夫人,您这是怎么啦?您快开开门呀。”金铃见她不省事,便没好气地回道:“你吵什么吵?夫人想静一会不行吗?”木荔听了这话,无奈地缩回了手。
与她同来的卫卒小七在劝道:“夫妻吵架闹闹性子那是少不了,何况是怎么大的事?师姐这事您管不了。”木荔却搓着手急的满头是汗:“将军命我来接人,我空手而回,怎么交代呢?”小七嘿嘿一笑:“你就如实回报,将军他不会怪你的。”木荔闻言将信将疑,正要细问,房门忽然开了。金铃叉腰守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木荔,说道:“你回去告诉将军,夫人想一个清静两天,过两天我们自然会回去的,就不劳您大驾在这等了。”说完慢慢地关了房门。
“这……”木荔正要上前问个究竟,却被小七一把扯住了。
“师姐你别去了,人家话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嘛,要将军亲自来请才肯回去。您就别去讨没趣了。”
木荔道:“这怎么行呢,将军交代我的事我没办成,我怎么能回去?不行,我不能走。”
二人正在争执,张朗推开院门陪着杨昊进来了。小七嘻嘻一笑,低声道:“别说话,有好戏看了。”木荔不听迎上前正要开口,杨昊打个手势示意她不要打招呼说话,轻手轻脚地走到左厢房的窗子下站好,然后向张朗递个眼色。张朗上前敲门,一边敲一边大声说道:“金铃快开门,我是张朗,将军有东西要交给夫人。”门“吱呀”一声开了,金铃刚一露出头,就被张朗一把拽了出来,拉着便往外走。
与此同时,杨昊推开前窗跳进了屋里。木荔看的目瞪口呆,正要询问张朗。忽然屋中传来晴儿的惊呼声,接着就有东西被撞翻的声响。
张朗扯着金铃的手便往外走,一边对迎上来的木荔说:“不干你我的事,快出去。”小七腿快先一步跳了出去,木荔无奈也只能跟着出了院子。院门一关,屋里再有什么响动也听不到了。
小七趴在门上透着门缝往里看,约一炷香的工夫后,他忽然惊叫道:“哇,将军真的好威武!”张朗一把拨开他,也往里看,不由地也叫了声:“果真好厉害!”金铃兴奋道:“什么东西,让我看看。”死缠硬磨挤开了张朗。她的脸刚合在门缝上,院门便开了,只差一点她的脸就撞在了杨昊的腰上。金铃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张朗、小七却在一边抿嘴偷笑。
晴儿重新梳妆过,描眉如月,唇点绛红,脸颊上还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红,显得容光焕发,十分精神。她的身体微微向杨昊倾斜,神态十分亲密。杨昊吩咐张朗、金铃:“进去把屋子收拾一下,夫人的东西都拿回来。”
木荔本想跟过去,却被小七拉住了,低声埋怨道:“这会儿你跟过去找,不是找别扭吗?”张朗也劝木荔:“小七说的对,咱们别去掺和。前些日子见你耍的那套木兰拳挺不错,能否指点我一下。”木荔听到练拳顿时来了精神,抿唇一笑道:“那是女子用来防身的拳术,你一个大老爷们学来做什么?你要想学拳,我另教你一套吧。”
张朗道:“只要你愿意,教什么都可以,不过这里太狭小,咱们到外面去。”木荔兴奋地点点头,张朗回头对小七道:“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小七暗暗叫苦,却又不敢顶嘴,只得耷拉着脑袋应了声是。二人一走,金铃顿时得意起来,她叉着腰冲着小七嘻嘻发笑,神情十分古怪。小七心里有些发毛,咧着嘴赔笑道:“活不多,你歇着,我去收拾。”
“休想走!”金铃突然翻了脸,一声娇咤,狠狠地在小七的脚面上踩了一脚。
“啊哟!”小七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王默山的煤矿经过两个月的试运营,终于正式对外营业。开业这天,丰州军政民商各界头面人物齐来捧场。庆典在矿区内的广场上举行,场面宏大,气氛热烈,光吹鼓手就请了一百多人。为庆典专门搭起的高台上蒙着丰州毛毯厂织造的鲜红地毯,高台下的平地上摆了一百八十桌流水宴,两千人往哪一站,黑压压的,看得人心潮澎湃。
杨昊辰时末就渡河赶到庆典现场,随行的护卫足有五六百人,浩浩荡荡的带着全副仪仗,给足了王默山的面子。巳时初刻庆典开始。除了锣鼓,还放了十八响礼炮,这个创意是杨昊提供的。所谓礼炮就是在密封的竹节里填上火药,爆炸时巨大响声惊天动地,十分提振士气,与后世庆典放礼炮时场面的庄严肃穆不同,礼炮巨大的声响一度引起了众人的恐慌,若不是事先打过招呼,只怕参加庆典的人至少要逃去一半。
庆典后就是酒宴,参加庆典的人三成是矿工,三成是军卒,还有三成是丰安的商户百姓。菜用一盆盆地上,酒一坛坛地搬。酒过三巡,杨昊提议高台彩棚里的丰州军政民商各界头面人物一同下去敬酒。
众人本来兴致高昂,但一看台下那黑压压的人群,不觉个个面露惊恐,人人都打退堂鼓。挨桌敬那肯定是办不到了,十桌敬一杯,那就要换大杯子,一百八十桌下来,估计也没几个人能站得稳了。俗话说“酒场无父子”,敬了这桌不敬那桌,反倒惹人埋怨。若是再有人借酒闹事,岂不是自寻苦恼?
众人正在犹豫不决,杨昊微微一笑道:“不妨,我有办法既让大家都有面子,又不会伤了自己。”众人正将信将疑,却见杨昊的侍从李卫摸出来两只一模一样的白瓷杯,杯口描金嵌画,做工十分考究。饶是众人都见过些世面,见了这对瓷杯也都啧啧称赞。
杨昊介绍道:“我这杯子是聘请官窑大匠督造的,用来喝酒还算是有面子了吧。”众人都啧啧点头。福祥楼客栈掌柜马力大笑道:“好是好,可就是太大了些。这要装满了酒少说也有二两吧,用这杯子去敬酒那准得趴下呀。”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杨昊笑而不言,他让张朗取来一只装二两酒的量杯,盛满酒,然后倒入左侧的描金瓷杯中,二两酒倒完刚刚装满。众人都不解其意,杨昊却端起盛满酒的酒杯把酒倒入了右侧的空杯中,只倒了一小半,酒便从右侧杯中溢了出来。
众人一阵惊呼,都往前凑想看个究竟。杨昊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众人传看,众人传看了一圈,除了感觉做工精美外并不觉得有什么奇特之处。马力大心思最快,他端起盛了酒的瓷杯仔细地端详起来。张朗提醒他把酒喝干,这时众人才看出了其中的奥秘:原来这杯子的内胆要比先前那只肥厚许多,空杯时还能分辨,但盛上酒后因为光线的折射,肉眼很难分辨二者的区别。
马力大连声赞道:“好主意,真是绝妙的好主意,这杯子若是上市必定大卖。”
杨昊趁机问:“这杯子卖一两银子一只,你会买吗?”
马力大摇摇头道:“我不会买,因为我酒量大根本用不着。不过我敢打包票肯定有人会买。譬如我们王矿主,还有那些不能喝酒又必须要喝酒的人。”
王仁通拿过杯子端详一番,肯定地说道:“这杯子就是卖五两银子我也会买,花点小钱保养身子很合算呐。”这番话顿时引起了一阵共鸣。
杨昊举起那个厚胆瓷杯,得意地说道:“这杯子我在长安卖九两一只,在洛阳卖十两一只,常常卖到断货。”众人一阵惊呼,却也有人将信将疑。
李卫捧来一个紫木金漆盒放在桌案上,打开盒盖一股幽香扑面而来,以刻丝沉香木为隔断,将盒子一分为二,又以上等的天鹅绒纺紫金绣为内衬,香气就是从沉香木上散发出来的。
杨昊将那厚胆白瓷杯放入盒内,问众人:“谁愿出十两银子买去送人。”众人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人人会心地笑了起来。
王默山打量着那木盒,连声说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又问杨昊:“不知大人手里还没有没有?在下倒是想买些来送人。”
杨昊道:“这杯子是洛阳玉兰窑厂出的,自家生意,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捧场。”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惊呼。马力大道:“没想到大人人虽在官场,生意却也做的这么精。幸好您是丰州的父母官,要不然咱们就都没饭吃了。”
杨昊道:“‘为官不与民争利’这是我杨某人的处事原则。可是看到有钱赚,又没人肯去赚,我这心里也痒得慌。譬如这个瓷杯,我也是一时有感而发,就请人做了几个放在家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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