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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宁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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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丞正打开一扇暗门要往里钻,严华大喝一声飞身向前一扑。眼见自己的手就要扯住那驿丞,不料想那驿丞的身后突然闪出一个黑衣人,劈脸朝着他撒了一把迷香粉,一股醉人的香气顿时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严华开始变的头晕目眩,他的眼神失去了光泽,脸颊上的肌肉诡异地抖动了两下,然后他昏昏沉沉倒在了地上。
月孤挥舞着钢刀娇咤连连,追的众驿卒四散奔走,却是一个也伤不了,这些驿卒貌似寻常,身上功夫却着实不可小视,一个个围着月孤打着圈,嬉皮笑脸地说着粗话。金韬吟很想提醒月孤注意节省体力以免上了众人的疲军之计,但她嘴里被塞了一块脏兮兮的布条,不仅难以说出话,每每想起来就是一阵恶心。
月孤脸颊上、额头上已经蒙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她可以算得上是蛮黑五部里受汉化最深的一个人了,为了拥有汉地女孩子那种柔嫩白皙的皮肤,她一年四季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连脸上都戴着一副面具。
普通的蛮黑人一辈子也就洗个十来次澡,月孤七岁前也就洗过三次澡,但自七岁生日那天,回鹘商人送了她一个汉人女子洗澡用的澡盆后,月孤就喜欢上了洗澡,只要条件允许,她每天都洗,十岁之后澡盆小了,也破了,月孤带着侍女亲自赶到回鹘人的地盘去选购自己的澡盆和清洁牙齿用的牙粉。
回鹘的税务官吓了一大跳,他判断这是蛮黑人文明开化的标识,为此他专门跑去向上司密报了这一重大发现。
不过月孤的骨子里还是蛮黑人的性格,做事说话从来不知道迂回,她也少有汉地女子的娇怯柔弱,她从小就练习弓马骑射,步战的武功也十分了得,更难得是遇到危险时她有着沙场老兵一样的沉着冷静。
但是今天她却被这些看似轻佻的驿卒给算计了,中了他们的疲军之计,等到月孤有所醒悟时,一切都已经迟了,一张大网当头罩下来,月孤已经没有力气闪挪躲避了,她被拖翻在地,几只粗壮的手臂将她死死地按在地上,有那轻贱的人就趁机把手探进了她破损的衣裳里,在小白兔的身上摸着捏着。月孤除了羞愤地怒骂众人无耻卑鄙外,也是无可奈何了。
驿丞陪着一个身穿黑斗篷的蒙面大汉走了过来,驿卒们见了那个黑大汉,一个个弹跳起来,列成一排,肃容垂首,显得十分紧张。蒙面大汉脚穿硬底皮靴,走在院中铺设的青石板上,发出“答答”的声响,单调的声响让驿卒们愈发紧张起来,有人的脸上已经渗出了虚汗。
“刚才是谁手贱,自己把手剁了。”黑衣人走到月孤面前停下脚步,淡淡地问道。两个驿卒脸上虚汗河水一般流了下来,他们面如灰土,嘴唇紧闭,此刻竟连求饶的勇气也没有了。
二人各自抽出腰刀,同时伸出手臂,银弧划过的地方,血花喷溅。
十指连心,何况是条手臂?然而两个受刑断臂的驿卒此时却咬紧牙关,一声不敢吭,脸上豆大的冷汗噼里啪啦往下乱掉。
“拖下去。”驿丞目无表情地吩咐道。
直到此时两个断臂驿卒才敢哼出声来,他们身边的同伴这才敢拿出金疮药,止血绷带来施救。
“请问大人,这几个人怎么处置?”驿丞目视金韬吟五人冷漠地问道。目睹了两个驿卒自断手臂的惨烈情形,金韬吟和四个花衣卫早已经是人魂两分离,全身虚脱无力了。
“呵呵呵……”蒙面人发出一阵阴测测的怪笑声,声音既尖又细,听得耳膜一阵阵刺疼:“带她们回长安,一路上要好好侍候着。”
黑衣人在“侍候”两个字的下面加了重音。驿丞眨眨眼,细细琢磨这两个字的含义,良久,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下官明白了。”
……
月孤跟金韬吟走后,杨昊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虽然朱七已经派了最精锐的便衣暗中保护,但杨昊还是整晚失眠,听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小鱼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杨昊没有吭声。小鱼不干了,噌地坐起来,把杨昊给推下了床:
“没月孤公主陪着,你睡不着是吧,那你就去追她呀,死乞白赖在我这干什么?”
杨昊挤出一堆的笑,馋着脸就往床上爬。小鱼毫不客气地一脚蹬过来,若在平日杨昊自有本事将她的腿抱住,也少不得要在这条腿上做点文章,小施惩戒。可是今天他却有点走神,竟被小鱼一脚蹬翻了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小鱼拍着床放肆地大笑起来,一对玉ru在绣花肚兜里欢快地跳跃着。
“恶婆娘,三天不打皮痒痒是吧,如今连亲夫也打上,看我怎么收拾你。”杨昊恶狠狠地说着,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抓小鱼。小鱼疯起来,两脚蹬的愈发起劲,见杨昊不敢往上靠,便咯咯地戏弄道:“贼汉子,你敢招惹我,我就让你做个大绿毛龟。龟甲上刻‘杨将军昊公’,再从丰安南门爬到北门,让所有人都来见识你杨氏的风采……”
杨昊的嘴角陡然抖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劈手抓住了小鱼的左脚踝,猛力向自己怀里一拉,小鱼惊叫了一声,整个身子都滑了过来。杨昊又抓住了她的右脚踝,双手生猛地一拉,趁势就压了上去。小鱼对他的这套生猛动作,既觉得新奇刺激又感到莫名的害怕,她双臂护在胸前,缩着脖子,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杨昊的下一个动作。
杨昊的手滑向了小鱼的脖子,做出咬牙切齿的样子,说道:“那我就先掐死你,省得你败坏我名声。”两个人以前也经常这样打闹,这一次杨昊出手却出奇的重动作也十分粗鲁,但小鱼还是以为他在跟自己厮闹,直到她感觉到杨昊卡自己脖子的手异常有力。
“你干什么?我不玩了!咳咳……”小鱼拼命拍打着杨昊的手臂,使劲挣扎却无济于事,杨昊阴冷着脸卡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松开。情急之下小鱼腾出手在杨昊的胸口上狠狠地挠了一把,一阵刺疼,杨昊的胸口上多了四个血淋淋的抓痕。
“啊!我……”杨昊慌忙地缩回了手,满脸的茫然和凄惶。
“咳咳……”小鱼捂着脖颈剧烈咳嗽起来。杨昊想给她拍拍背,却被她粗暴地推开了,小鱼踉踉跄跄摸到桌子前,倒了碗凉茶灌了下去,好一阵折腾后,脸色才渐渐恢复了正常。她一只手护着自己咽喉,眼中喷着怒火,指着杨昊骂道:
“我不过说了她几句,你至于要掐死我吗?……”说到这,小鱼的脸色又涨的通红,胸脯急剧地起伏着,她指着屋门嘶声力竭地叫道:“你给我出去,以后再也不要进来,免得我稀里糊涂没了性命……”
小鱼忍受不了刚才受到的侵辱,她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
杨昊的心乱到了极点,他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事。自己掐小鱼的脖子原本完全是跟她玩笑,可是脑子里突然一阵空白,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若不是小鱼挠伤自己,以后还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杨昊低头看了眼胸口前的抓痕,心里一阵阵的后怕,伴随的是一阵揪心的内疚。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像小鱼说的为了月孤吗?或许是有一点,但那也绝不至于做出这等荒唐事来。可是不是为了她,那又是为了谁呢?是谁勾走了自己的魂,以至差点错手伤了自己最亲密的小鱼呢。
“你还不走,你想气死我吗?”
小鱼见杨昊不来安慰自己,却木头桩似的坐在床头发呆,心中顿时火冒三丈,她突然捡起地上的枕头劈头盖脸地朝杨昊砸去。谢天谢地,这是一个经过杨昊改良的鸭绒软枕。若是那种笨重木枕,这会杨昊必定已是满脸桃花开了。
杨昊决定利用这个机会解开两人之间的心结。他假意惨叫了一声,头一歪就跪在了小鱼面前,然后全身无力地靠在了小鱼的腿上。小鱼不觉吓了一跳,这顿乱砸她心中的怨恨已经消散了八成,内疚和悔恨却悄悄地涌了上来。虽说手中的软枕并不足以伤人,但她在抱起枕头砸向杨昊的一刻,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枕头是鸭绒的。
“起来,又要耍无赖么,我的气还没生完呢,你别来惹我。”
听到这语气,杨昊知道小鱼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只要她能保持理智,杨昊就有信心解释清楚一切,不仅要洗清她心中的所有怨恨和不满,还不让她在心底留下自己的任何污点记录。
杨昊成功地做到了。经过一个晚上掏心置腑的深谈,小鱼的心结终于解开了。晨曦初露时,她就乖乖地蜷缩着身体,贴着他甜蜜地熟睡了。
天亮了,“**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杨昊没那福气,他只能轻轻地移开小鱼葱嫩的玉臂,悄悄地溜下床。
第54章 论战
杨昊刚走进内书房,正想喝口茶润润喉,关索就夹着黑色牛皮包站到了门口。按例他要向杨昊汇报前一天得到了所有重要情报,牛皮包多半时候都塞的鼓鼓囊囊的,关索是个细心如发的人,这对他搜集各地情报很有利,但汇报工作时则常容易纠缠于一些具体细节,每到这个时候杨昊就会不客气地打断他。
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杨昊再见到他时心里总有些怪怪的,虽然他也知道关索和晴儿之间不会有任何瓜葛,制造绯闻者只是基于二人日常间某些亲密的举动,杨昊知道那些充其量也就是兄妹姐弟间的异于外人的亲密。
“刚刚接到一份密报,阴山之北、巨石堡以西发现天狼军两个万人队,似乎有南下的意图。”
杨昊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书房东侧会议室里的巨幅地图前,这幅地图是刘沔送给杨昊的生日礼物,仿的是《北国万里山河图》,前者是当世某个高人所绘,无价之宝。情报室下面专门设了一个绘图部,来测绘各地的地理图册,但因人才缺乏,进展一直不大,所绘地图远不及《北国万里山河图》详细精准。武备学堂的地理测绘系也因为缺乏师资,又招不到学生,而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杨昊在地图找到关索说的位置。阴山之北、巨石堡以西,那是回鹘人的地盘,回鹘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活动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即使来者是大汗的宿卫亲军天狼军,那又能说明什么?天狼军经常在汗国的边境地区活动,目的在于宣示他们在这块土地上的霸权,警告野心家勿生觊觎之心。
不过要是联系到不久前彰信可汗招赘小齐金为婿,情况就变得不那么乐观了。一个月前深得彰信可汗宠爱的伦珀公主的丈夫病死,仅仅十天后,彰信可汗便将伦珀下嫁小齐金为妻。据情报室安插在回鹘王庭卧底传回来的情报,伦珀公主在她丈夫还活着时就被小齐金勾搭上手了,她丈夫的死小齐金绝对脱不了干系。
一个寄人篱下的没落贵族,敢在暴虐又猜忌心极重的彰信可汗眼皮子底下耍弄阴谋,这要冒多大的风险?小齐金这么做,除了想借助彰信可汗的力量夺回林中部,实在没有别的可做解释。按照回鹘的风俗,公主的丈夫必须要有自己的领地,迎娶伦珀公主后,只要小齐金开口,彰信可汗一定会出兵帮他夺回林中部旧地。
天狼军是回鹘汗国的精锐正规军,人数有三十万人,是拱卫王庭、震慑周边异族的支柱。建国百年来,这支铁骑纵横北国东西万里,不仅威服各中小部落,便是强邻如大唐、吐蕃,也要退让三分。
小齐金投靠彰信可汗后,“铁面机勒”余部被编为两个千人队,小齐金统领一队,他叔叔蛮勒统率另一队。天狼军最大的作战单位是万人队,每个万人队下面有九个千人队和一个万夫长卫队。天狼军有二十二个万人队和龙、虎、狼、鹰四卫,四卫是天狼军中的精锐,一个卫下辖有两个万人队,他们直属于大汗。是大汗地位的象征,也是权力的源泉。
三十万天狼军再加上各族的仆从军,整个回鹘汗国有五十个万人队。总兵力近六十万,超过大唐和吐蕃。而且他们动员迅速,只要可汗一声令下,几天时间就可以动员其数十万大军。因为几乎全部是骑兵,所以行军的速度十分惊人。
“若是他真的要来报仇,后果真不堪设想。”杨昊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转身问关索:“你在回鹘有多少眼线?”
“四十三个。但多半都在外围刺探一些民商方面的情报,真正有能力接触到核心的少之又少。”
“能买到情报吗?譬如小青衣、判事厅和碧弯刀。”碧弯刀是吐蕃的一个情报组织,杨昊只是听过这个名字。
“碧弯刀漫天要价,而且质量不高,判事厅我们跟他们没联系,只有小青衣可以试试,也许那个严华可以帮得上忙。”关索将三家的情况分析了一下。杨昊也认为如果真要合作,还是跟小青衣比较靠谱。小青衣组建时间较早,人数多,组织严密,层次也比较高。
内寺坊成立后,杨昊便把对内监控的事务从情报室分割了出来,并规定情报室将来只负责对外情报事务,再对内活动就是违规。不过杨昊也相信以关索的敏锐嗅觉,防御使署内的任何风吹草动还是逃不出他的眼睛。
严华确实被金韬吟带走了,他是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任务内容高度保密。关索或许不会知道,但他被带走的事关索肯定清楚。他此时突然提起严华,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呢?杨昊不动声色地说道:
“可是严华被宜春公主的人带走了,这个应该瞒不过你的眼吧。”
关索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想让他再打回小青衣做卧底嘛。”
“知道了还说这些?你就这么不看好张伯中他们?”
这回关索不再掩饰自己的轻蔑表情:“小青衣若是这么好对付,早就改名叫小青烟啦。青衣燃火化青烟,忽忽悠悠随风散……”关索一边说一边做了个青烟被风吹散的动作,神态张扬不羁。
“倾轧!”
杨昊脑子里顿时冒出了这个词,这是两个情报组织的又一次倾轧。上次是张伯中告关索的状,说他发现关索还有部属在丰州三地活动,并暗示关索再不停手,他就要翻脸伤和气了。
“你动手前跟朱七、张伯中打个招呼。还有就是严华已经是自己人了,过去的事情不准你再去纠缠。别总想着拆台!”
后半句话说的关索颇为不快,若隔往日他必然要出言反驳,至少也要为自己辩解一下,但这次他忍了,忍的不痛快,也极不自然。
西角门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凌彤、李通、庄云清、鱼重四个人联袂而来。正在院中浇花的书办丢了喷壶飞奔进来禀报,四人这么早又是联袂而来,确乎少见,待看到关索红着脸站在桌案前。
凌彤笑道:“我们来没打搅关将军汇报吧?”
情报室是参谋司的下属机构,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下属,但看着自己的下属一大早越级跑来汇报凌彤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
“没有,事已经说完了,正要去您那汇报呢。”关索抛根软钉子顶了凌彤一下。
凌彤自讨了个没趣,脸皮腾地就红了。鱼重憨笑着推开了凌彤,结束了二个人的这场交锋。
书办已经把书房东侧会议室里长条形会议桌收拾了出来,会议室、长条形会议桌都是杨昊让安排的,便于人多议事时使用,墙上挂着的巨幅地图则便于参看。此外在靠近南面窗户的地方杨昊还留出一块地方准备摆个沙盘。
“我直说了,晓风营刚刚送来军报,巨石堡以西地区发现天狼军大批人马在运动,初步判断至少有三个千人队,这两天派出大批侦骑四处勘察地形,似乎有南下的意图。”
一路紧走过来,凌彤禁不住有些微喘,说完这些话他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浓茶。随即叫了声:“好苦的茶。”回头责问内书房书办:“茶叶是不要钱怎么的?成把往里放啊。”
书办名叫穆兰青,是武备学堂荐来的实习生,机敏干练,只是不太爱说话,被凌彤这劈头一喝,顿时面红耳赤,半天才嗫嚅道:“将军喜欢喝浓茶,我,我放习惯了,一时就……我给你换一杯吧。”
穆兰青伸手来取茶碗,凌彤双臂护着茶碗,盯着他说:“我让你换了吗?将军喝得,我也能喝的。”众人哈哈一笑,气氛融洽起来。穆兰青的脸上却是一半笑一半哭,古怪的很。
凌彤的话从一个侧面证实了关索提供的情报是真实可信的。按照西宁军的军制,各个营都设有一个侦察大队,负责侦察警戒战场周边情况。非战状态侦察警戒范围是防区以外三十里之内,战争状态则扩展到八十里。
战术侦察虽然视角小,但真实直接,与情报室的宏观侦察一结合,杨昊的脑海里顿时就勾勒出整个阴山西北的敌我态势。
“小齐金是铁了心回来报仇了。”这是杨昊的结论,也是会议室里所有的人的结论。战争的阴云突然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你好好准备一下,把回鹘的政军、经济、民生、风俗和对外关系,这些情况好好梳理一遍,送各司审阅后,发全军哨长以上军官学习。如果这场仗免不了要打,我们只能早做准备。”
杨昊对关索说的这番话让会议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我们会商了一个备战方案,请大人阅示。”凌彤拿出随身携带的红色牛皮包,取出了一份迎敌备战方案。
杨昊先大略地翻看了一下,扭头对垂手守在门口的穆兰青说:“叫黄奕凉来。再告诉外面,若洛阳的吴先生来了报我知道,其他的人一概不见。”穆兰青应声是,跑了出去。
杨昊问李通:“跟曲泽部商议买马的事定下来了吗?”
李通道:“原本跟他们的特使已经把事敲定了,可前天特使突然说他做不了主了,坚持要他们可汗阿斯尔密点头,他才肯签约。现在只能等着。”杨昊吃了一惊,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原本是他们主动找上门来的,又是请吃饭,又是来送礼,为何就突然变卦了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李通想了想,回答道:“即使不买他们的马,咱们的马也够用了,要说有古怪,那又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呢?”
第55章 表姐孟瑶
杨昊锁眉沉思片刻,摆手道:“不然,你算的是咱们今年不打仗,或者是只打小仗。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跟天狼军开战,那马还够吗?”
这一说,众人都有些惊慌。庄云清道:“不错,或许正是回鹘人给曲泽部施加了压力,才让他们半途变卦的。”想到这,他问刚刚赶到的黄奕凉:“曲泽部跟回鹘人关系如何?”
黄奕凉躬身答道:“曲泽部是沙陀的一支,很善于养马,他们养的马叫乌龙驹,这种马不挑食,吃得少,抗风雪,耐饥渴,耐力极佳,力量和速度也不错,实在是天下少有良驹。”
“可这马却是不能生育的骟马。黄校尉你跑题了!”庄云清用指节敲着桌子,粗暴地打断了黄奕凉的话。对情报室这些急速蹿红的后起之秀,以西宁军元老自居的庄云清,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他不能容忍情报室肆无忌惮地到处伸手,特别是把手伸向西宁军,伸到他的一亩三分地。但另一方面他又感到无可奈何,情报室背后的靠山是杨昊,丰州无法撼动的主宰者。
杨昊需要情报室帮他看守手中的权力,只要情报室还有利用价值,他就不会松手。自己就只能对它无可奈何,不过找找茬,发发火还是可以的。尤其像这种公开、正式的场合,约三五军中老友敲打一下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兵蛋子”,也未尝不是乐事一件。
“黄校尉,你说的那些我们都知道。我们想知道的是曲泽部与回鹘人的关系怎样。”李通也加入敲打者的行列。凌彤脸上挂着冷笑,无声地盯着黄奕凉的脸。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鱼重仍是一脸宽厚劝和的憨笑。如果仅仅只是老将敲打小将后辈,他是绝对不会插手的。但如果敲打过了头变成了真打,他就要站出来充当调解人了。
黄奕凉的脸皮泛起一片潮红,但迅速恢复了正常:“曲泽部夹在大唐、回鹘、吐蕃之间,左右逢源,随风两边倒。他们临近通往西域的商道,凭借饲养乌龙驹每年都获利丰厚,他们用金钱去结交回鹘、吐蕃的贵族和我大唐的一些官吏,因此得以立身三强之间百年有余。”
黄奕凉既正面回答了庄云清和李通的问题,又巧妙地在杨昊面前为自己进行了辩解。又是乌龙驹。杨昊忽然对这种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乌龙驹为何不能生育?若是不能生育,它的种群何以绵延?世上竟有这等奇异古怪的事么?”
黄奕凉顿时来了精神,他躬身答道:“回大人,庄将军说乌龙驹不能生育,是指那些贩卖到外地的乌龙驹。这些马因为年幼时吃了一种能绝育的药草,因此丧失了生殖能力,形同骟马。曲泽人一直故弄玄虚说,乌龙驹是天马下凡与凡马交配后产下的后代,因此才弥足珍贵。这个谎言流传了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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