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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宁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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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帮他捡拾地图。因为好奇多看了一眼地图,杨昊就吼了起来:“不该看的不要看。”
穆兰青吓了一跳,慌忙把地图卷好塞给了黄奕凉,垂手躬身退了下去。
“找到他们的踪迹了。”黄奕凉强自按捺着内心的喜悦,颤抖着手铺开了地图。
“就在这里,狼山之南鄱阳谷中,他们就隐藏在这。”
狼山是横亘在丰州西北方向的一条山脉,绵延数百里,地势险峻,与阴山同为丰州与回鹘之间的天然屏障。林中部强盛时曾一度控制狼山南北,但自小齐金败逃后,狼山又落入回鹘王庭之手,这让丰州在战略上处于一种劣势。
“这里离巨石堡这么近,为何陈明义迟迟未能发现他们的踪迹?”杨昊有些恼火地说。
鄱阳谷离永丰不过百里,两万骑兵若是突然渡河冲杀过来,一座孤城如何抵挡?那时自己摆在巨石堡和阴山之南三县的守军岂不都成了木雕泥塑的摆设?
“这正是回鹘人的奸险之处。”黄奕凉与陈明义私交不错,有心为他开脱。但话又不能说的太直白,否则以杨昊敏感多疑的性格,说不定反而帮了陈明义的倒忙。黄奕凉琢磨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我大唐与回鹘至今还维持着表面上的盟友关系,两国只在边境的主要路口驻有少许逻卒,各自的侦察骑兵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深入对方境内上百里侦察军情。回鹘人为了阻止晓风营的侦察兵靠近狼山,就借口缉拿贩运私盐的盐枭,在谷口各险要之处设立了营寨,一挨我们的侦察兵靠近,他们就敲锣吹号将我们逼走。参谋司给沿边各营下的命令中强调,此刻处于敏感时机,做敌情侦察时要谨慎行事,不落人口舌。这也导致了晓风营在侦察时不免有些畏首畏尾,才没能侦伺到天狼军的踪影。”
指导沿边各营搞敌情侦察这是参谋司自有的权力,下命令发指示是不必请示杨昊的。黄奕凉既往参谋司身上泼了点脏水,又不至于让杨昊不快,还能起到为陈明义开脱的目的,心里一时颇为得意。
杨昊对下属们之间的这种明争暗斗颇为厌恶却又感到无可奈何,只要不涉及原则,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过问。黄奕凉的话中深意他装作没听明白。
“我不明白,离得这么近,他们为何不直接渡河攻入丰州?两万大军一窝蜂地杀过来,早把丰州踩个稀巴烂了。”
“因为他们的乌龙马到了换毛季节。”
“哦,马也要换毛吗?”杨昊觉得这事倒是很新鲜。
这让黄奕凉颇为惊讶,马每年春秋各脱毛一次,这是基本常识,堂堂的大将军竟会不知道?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算奇怪,军中昏庸的大将并不在少数,譬如军政司的李通,他就不知道阉马也能做军马,而且大部分军马都是被阉割过的,他曾经强词夺理地说被阉割的乌龙马是废马,或许在他看来被阉割的马就像被阉割的男人一样,都是没精打采的娘娘腔,不配上战场跟敌人交手。
杨昊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马在他的印象中就像刀枪一样,知道怎么耍弄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造的。他仍按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换毛跟不打仗有什么内在关联?难道马在换毛季节就不能行军打仗了吗?”
这句话倒是问到了点子上,一般的马换毛季节自然不妨碍行军打仗,但是乌龙马却不一样,这种马很特殊,它们在换毛的时候,身上会长一种皮癣,导致食欲不振精神萎靡。不要说行军打仗就是吃草料都懒得张嘴。换毛的这半个月时间,神勇无敌的乌龙马灰头土脸懒洋洋的跟磨坊拉磨的驴子有的一拼。
黄奕凉把这个道理一五一十地说给杨昊听,这实际上也就间接地回答了鄱阳谷里的天狼军没有突袭丰州的原因。两万人骑着两万头毛驴跨河东征,岂不是自寻其辱?不是他们不想打,而是条件还不成熟。
“换一层毛要多长时间?”杨昊盯着地图,眉头微微挑起。
“八月下旬开始,离结束还有四五天。”
“换毛之后是不是立即可以开战?”这又是一个实质性问题。
“是,毛一旦换完,乌龙马食量大增,精神十分亢奋,一日一夜可推进两百里。换句话说,如果他们想动手,一日一夜可以横扫丰州三城,从丰州最西段一路打到丰州最东,甚至进入天德军。”
“不是如果,他们肯定要动手,不然就不会把两万人摆在这个地方啦!”
杨昊冲着门外扯着嗓子吼:“叫各司主官速来开会。”在院中剪花枝的穆兰青放下了剪刀就往外跑,背后又传来了杨昊的声音:“曲清泉就不要叫了。”
这次军事会议更像是一次战前动员会,开会之前,杨昊宣布三件事:一,参谋司进行一个改革,撤销同参谋将军和参谋校尉,由三头共管该为参谋将军一人独掌大权,凌彤仍任参谋将军,另外设四名参谋为副手。二,任命朴恩俊为丰安旅将军,常驻中受降城,总管天德军境内防务;曲清泉为丰州司农,主管天德军民政。三,黄奕凉兼任参谋司参谋,他领导的西北各族研究小组改组为西北民族研究所,专门从事对西北各族的政治军事文化经济风土人情的研究。研究所挂靠在丰州武备学堂内,黄奕凉以顾问身份在幕后主导。
黄奕凉向会议做了西北边境形势报告,报告结束,杨昊起身给会议定了调子:“这次开会不是讨论要不要打这场仗,仗是肯定要打的,人家的刀已经架在了我们的脖子上,我们没有理由装着没看见,更没有理由站着不动让人把脑袋给割了。与其让他养好精神扑过来咬死我们,不如我趁他还没睡醒拿把刀上去捅死他!”
李通捶着桌子嚷道:“干他娘的!好久没上战场活动筋骨了,这胳膊腿都生锈了。”
凌彤沉吟道:“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呢,把两万人摆在山谷里,马又不能骑,只要用三五千人堵住谷口,岂不是就要把他们逼入死路?这大大的有违用兵常理呀。”
杨昊道:“凌将军说的不错,在鄱阳谷西北一百二十里的弥娥川,我们发现了天狼军的主力骑兵五万人,其中有直属彰信可汗的狼卫一个万人队。从弥娥川穿过狼山有一条很宽的通道,他们很容易就能抵达巨石堡下。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错误地认为他们会从巨石堡进军,而将防御的重点放在巨石堡。兵贵神速,为了‘神速’这两个字,鄱阳谷里的敌人冒这点风险还是很值得的。”
庄云清道:“鄱阳谷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他们料定我们不敢轻易与伟大的回鹘汗国动兵,这两万人就更可高枕无忧了。”
“战事一开,势必要引起与回鹘人的全面战争,这个代价值得吗?”鱼重有些沮丧地说道,随即他又为自己辩解:“我不是说这场不该打,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不打这场仗,或者是晚点再打,毕竟我们现在全部兵力加起来也不足两万,东面天德军刚刚平定。蛮黑人仍旧蠢蠢欲动。”
会议室里静了一阵子。庄云清冷哼了一声:“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说这种话?打还有一线生机,不打只能等死。”鱼重的嘴动了一下,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凌彤咳嗽了一声,说道:“既然已经定了打,咱们还是议论一下如何出兵吧。”
定下和战大计后,怎么出兵本是参谋司的事,但事关重大,时间又紧,各司联席共议,也是一件好事。
杨昊起身如厕。
第72章 突袭鄱阳谷
西跨院侧门旁的丁香树下,穆兰青正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低声说话,小女孩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的粉红色绸裙,脸黑黑瘦瘦,臂上挎着一个柳条编的篮子,篮子里用一块麻布盖着,不知道放着什么。杨昊觉得这个女孩甚是眼熟,自己似乎在哪见过,于是就不觉地多看了几眼,谁知一个不留神头竟撞在了柱子上。
穆兰青赶忙跑了过来,杨昊揉了揉额头,问他:“她是谁呀?”穆兰青道:“他是已故张公的女儿莺莺小姐呀。”
杨昊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头,张虎臣的女儿张莺莺嘛,自己怎么给忘了?张虎臣夫妻去年除夕死于兵变,十岁的女儿莺莺便一直寄居在防御使署由关老爷抚养。亲眼目睹母亲惨死,莺莺幼小的心灵受了很大刺激,这些天她一直躲着不肯见人,平素除了跟关老爷到后园里侍候花草,几乎从不出门,难怪自己看着陌生呢。
“莺莺参见大人。”张莺莺低着头给杨昊行了个礼。杨昊赶忙扶起她,望着张莺莺黑瘦的面庞和枯黄的头发,心里颇不是滋味,为自己未能照顾好同僚的遗孤而羞愧自责。
“你篮子里都装的些什么呀。”杨昊掀开了盖在篮子上的麻布,麻布是湿的,麻布下是一篮子黄澄澄的秋梨。知道自己爱吃梨,还知道在篮子上用块湿布给梨子保鲜。杨昊对这个黑黑瘦瘦的小姑娘不觉生出了一丝好感。
“看到街上有卖秋梨的,记得小鱼姐姐说大人爱吃,所以就买了些送给大人。”张莺莺低着头小声地说。
“别叫什么大人了,叫大哥吧,以后你就叫我杨大哥吧。”
张莺莺一口一个“大人”叫的杨昊心里挺别扭的。
“父亲跟您是同僚兄弟,我怎么敢叫您大哥呢。”说到这,张莺莺翻眼看了杨昊一眼,低头小声道,“要不我叫您杨叔吧。”
杨昊无奈地看看穆兰青,很想问问他我真的有那么老吗?
“你喜欢叫什么都好,就是不准再叫大人了。”
杨昊故意虎着脸说,然后他拿出长辈的威风教训起人来:“回去要多吃饭,小姑娘太瘦了不好看。”杨昊捏了捏她的小脸,又摸了摸她头,向内书房走去。
“大人,”穆兰青跟在身后轻轻地唤了声,然后挤眉弄眼地朝内书房右侧的小角门指了指。杨昊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出来上厕所的。
……
葛捻是回鹘玉满部可汗乌介特勤的幼弟,乌介特勤是已故昭礼可汗葛萨特勤之弟,彰信可汗之叔。天狼军中直属大汗的有龙、虎、狼、鹰四卫,龙卫的大部帅按例由太子亲领,其他三卫的大部帅也都是彰信可汗最信任的贵族。葛捻就是从兄长乌介特勤的手里接过虎卫大部帅之职的。
伟大的回鹘汗国已经走过了他辉煌的盛年,正在跨入凄楚萧条的晚年,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国中却没有几个人愿意正视这个现实。兄长乌介特勤任虎卫大部帅期间,用残酷的手段对付西北边境的黠嘎斯人,终于引发了黠嘎斯人的**。为了平息黠嘎斯人的叛乱,回鹘汗国每年要耗费总税赋的三分之一,这对危机四伏的汗国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过,残酷的战争在拖垮汗国的同时也将黠嘎斯人逼入绝境。他们的牧场被焚毁,牛羊被掠夺,人民四离五散。事实摆在那,只要汗国再多些耐心,黠嘎斯人最终只能重新臣服。
但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那个落魄奸险的小齐金却来搅了局,他的花言巧语竟说服了大可汗同意坐下来与黠嘎斯人谈判,以便能腾出手来帮助他的女婿夺回失去的领地。陷入绝境的黠嘎斯人死里逃生,数万英勇将士的血付之东流。
“伟大的回鹘汗国彻底完了……”
葛捻在得知汗国与黠嘎斯人达成和平协议后,彻底的绝望了。协议达成后的当晚,执掌虎卫十三年之久的乌介特勤被免去大部帅一职,冷酷但目光远大的兄长成了朝中一帮无耻奸佞小人的牺牲品。葛捻预言汗国迟早将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统率两万精锐的虎卫南下为小齐金夺回领地,葛捻虽很不情愿,但对这场战争的胜利还是充满信心的。他研究过丰州的地理民情,对杨昊和西宁军也做过深入研究。杨昊履历单薄的用一张纸就能写完,这为丰州唐军最高统率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过去,葛捻弄不明白如此一个庸碌无为的公侯子弟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打败了实力远胜于他的林中部而在强敌林立的北国站稳脚跟,难道仅仅只是运气吗?
葛捻想不通的事,彰信可汗却给了他答案。就在他率军南下的途中,大可汗发来一道金令:限虎卫两日内拿下巨石堡。葛捻不知道这是谁献的计策,这种人昏庸惑主简直该杀。巨石堡虽然是座孤堡,但地势十分险要。二十年前,为了争夺阴山之西的控制权,吐蕃与回鹘两个大国围绕巨石堡发生激战,最终吐蕃人以伤亡三万人的代价才夺取这座堡垒,需知当时的吐蕃可是出兵十三万,携带着数百辆炮车和绞车弩。
那次大战后,巨石堡落入林中部荼罗或族手里,荼罗或族首领西奴卡耗尽心力对巨石堡进行了彻底的改造,石墙厚五丈高六丈,碉楼、暗堡、密道多不胜数,此后二十年巨石堡还没有被正面攻破的记录。虎卫擅长的是野战攻守,攻城克坚从来就不是自己的长项。若不是有人要存心置自己于死地,那就是大可汗身边混进了奸臣。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葛捻以飞龙驹将到换毛季节不易作战为由,拒绝了这道金令,他按照自己原定的计划率军跃入狼山,隐伏在鄱阳谷中。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葛捻张口就能背出这段话。从狼山鄱阳谷出兵一日即可横扫丰州,丰州的土墙可挡不住虎卫大军的铁蹄践踏,等把杨昊的人头提到王庭,那帮或昏庸或奸险的小人们,还会喋喋不休让自己去围攻巨石堡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就是汉人说的“攻其无备;出其不意”的精髓。”葛捻自认在长安游学八年,早已经看透了汉人的一切。
“大部帅,我们截获了唐军的一份军报。”
大录事赤露手拿一份军报走进大营帐,大录事类似唐军中的参军。葛捻虽然躲进了鄱阳谷,但对丰州唐军的侦察却一点也没有放松。他的密探隐伏在丰州通往长安的各处驿站里,对来自丰州的信使常有特别关照。
“……回鹘天狼军在狼山以西、阴山之北集结了三万步军,两万马军……装备精良,粮草充足,来意不善……我部拟弃丰州城外孤立之据点,集中兵员于城内与敌决战……划拨十万两军费,十万担米粮……”
葛捻草草看完这份军报,哈哈一笑丢在一旁:“还是官场上的那一套,我早说过这个国家已经不可救药了,就像一棵大树,已经被虫子蛀空了心……”说到这,葛捻轻轻地叹了一声,说大唐是被蛀空了心的大树,自己的汗国呢?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哟……
“是不是调两个千人队到谷口驻防,这万一……”
赤露是葛捻的族弟,对他的勇敢和忠诚葛捻十分欣赏,但他最烦的就是赤露的谨小慎微。“这简直就是汉人的做派。”这是葛捻常用来讽刺赤露的一句话,自己虽在长安游学多年,但骨子里还是回鹘人,而这个弟弟虽然连丰州也没去过,却里里外外都像个汉人。
“汉人就是一群胆小如鼠又会虚张声势的奸诈之徒。”葛捻轻蔑地冷笑一声,钻进这个大葫芦山谷已经一个月了,丰州的唐军始终没有弄清自己的位置,这样的对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葛捻系上皮带挂上腰刀:“走,看看我们的马儿去,但愿它们的毛已经换好了。”
乌龙驹在换毛的时候,身上会长出大块大块的皮癣,溃烂的皮肤引来成堆的苍蝇蚊虫,半个月的换毛期每匹马都会瘦掉二十几斤,但不用担心,换毛过后,马儿们精神会十分亢奋,胃口也变得极好,掉下的体重短短一个月内就能恢复,并且在随后的两个月内迅速增加四五十斤,它们的一身长毛更可抵挡冬季的严寒。
葛捻趴在马厩前心疼地看着正在懒洋洋的马儿们,“快快好起来吧,几天之后,我将带着你们踏上丰州城的大街,那些自以为是的唐人们将争先恐后地向你们献上最虔诚的敬礼,那将是怎样的荣耀啊。”
葛捻的眼前浮现出一副美妙的幻景:整齐雄壮的虎卫军战士行进在宽阔的丰州大街上,两边站满了丰州城的老百姓,男人们怀揣着战战兢兢的心,女人们抹着痛哭泪迎接着胜利者的到来。所有的飞龙驹们突然都站了起来,并且长声嘶鸣。
不,不对,这不是飞龙驹的嘶鸣声。
“来人!来人!”葛捻大声吼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好啦,唐军杀来了。”马厩外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赤露飞奔而入:“大部帅,丰州的唐军杀进山谷来啦。”
“啊!”葛捻如梦初醒,“这,这怎么可能!真该死,他们竟敢向伟大的天狼军挑战……你们为何不报我?”葛捻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你们都是一群废物!丰州城离这有两天的路程,你们竟、竟让人家杀进家门才知道哇!”
葛捻操起马鞭狠狠地鞭打身边的牧马人。
“大部帅快从后山走吧。”赤露抓住葛捻的手臂扯着往便走。
“不!身为统帅,死也要和他的士卒死在一起。”葛捻甩开赤露的手,拔出腰刀大呼道,“勇士们,为了荣誉,跟我冲!”
第73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
发动这场突袭的是永丰营的张会,他奉主将于冲冲之令率五百步兵绕过葛捻设在谷口的六座营寨,在大葫芦谷的底部突然发动了攻击。永丰营不久前在九连山遭遇大败,减员三分之一,为了恢复这支老牌劲旅的战斗力,杨昊从丰安营和警一营各抽调两哨补充进去。而丰安营和警一营则大量接收天德军俘虏,由步兵营转变为骑兵营。
新永丰营士卒每人配备一弓一弩,箭一百二十支,居高临下打的虎卫措手不及。在谷内混乱的同时,锋矢营统军马赫尚率三百骑兵,身穿虎卫衣甲突然出现在谷口。守军误认为是谷外六寨回援的士卒,匆忙搬开鹿角放下了吊桥。马赫尚长驱而入夺了谷口几座营寨,按约定燃起了红狼烟。
这时埋伏在几里外树林里的西宁军虎、豹、骁骑、飞虎、锋矢五营主力潮水般涌入山谷,旌旗营及警二营则负责肃清葛捻设在路口的六处营寨。鄱阳谷形如一个葫芦,葫芦嘴是谷口,葫芦前腰是一处上万亩的开阔地,葛捻在此布置了两个千人队,队旗上都绣着白狼,白狼队配备的是河西马,这个时候还没到换毛季节。
白狼队的士卒还没有列好阵形虎营就冲了过来,数千人打仗没有一个好的阵型乱哄哄迎敌,失败是肯定的,但白狼的厄运还没有结束。虎营刚过去,豹营、骁骑营和锋矢营紧接着就冲了过来。不过各营的歼灭目标显然不是打阻击的白狼营,他们还要大股歼灭虎卫主力夺取那六万匹正在换毛的乌龙驹。
于是被冲的七零八落的白狼队就交给了从天德军紧急调来的披甲步兵阵。披甲步兵阵在和风堡完胜天德军主力后,并没有参与袭占五柳湾的行动。杨昊将他们连夜调往永丰归入于冲冲的永丰旅,准备迎击西北之敌。披甲步兵阵先由天德军水师经水路运至丰安,然后乘坐马车一路赶到永安,休整了一天一夜后就投入了鄱阳谷之战。在飞虎营的密切配合下,披甲步兵阵杀的白狼一点脾气也没有。
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库鲁伯家族的重甲骑兵高调亮相了。他们不是来打仗的,他们是来作秀的,一个奢华高调的商业秀,杨昊的目标是让这支骑兵连胜一百场,每一场都胜的无比漂亮。比如眼下,明明是西宁军精锐尽出才打败了白狼营,但这份功劳将会移花接木地算在库鲁伯骑兵的头上,不久之后库鲁伯骑兵的盛名就将随着这场大胜而传遍整个北国。
于冲冲无心去看这场商业秀,他也不想与白狼或黑猫这样的阻击部队纠缠,他挂念的是葫芦肚里那六万匹正在换毛的乌龙驹。杨昊很想得到那六万匹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乌龙驹,于冲冲也很想得到,他是指挥步军的大行家,他太清楚骑兵的威力究竟有多大。若能得到这六万匹乌龙驹,十年之内丰州在北国将再无对手。
不过虎卫究竟是天狼军的精锐,在遭遇了一连串的混乱后竟然没有崩溃,各部开始迅速集结并逐渐站稳了阵脚。葛捻亲自指挥两个千人队在葫芦谷的亚腰处列队阻挡西宁军。大势已去,他不能让六万匹马落到敌军之手,与其用来资敌不如来个玉石俱焚。
“他是要杀马!”于冲冲看破了葛捻的意图,顿时急出一身热汗。怎么办,怎么办,谁能冲过重兵防守的亚腰去阻止葛捻疯狂的举动?
“将军,我去!”一匹白马骤然而出,是女将隋鸢。
“你?”于冲冲有些犹豫,隋鸢虽是员悍将,但终究是个女人,这个节骨眼怎能让她去冒险?
“不行,你退下。”于冲冲毫不留情面。
“阻止不了葛捻,我甘当军法。”隋鸢双腿一夹,白马嘶溜一声窜了出去,身后只跟着她的几十员亲兵。
“王群、马赫尚,率本部出击,掩护隋鸢将军入谷。”于冲冲严令道。
“是!”二人提马而出。
鄱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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