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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公子倾国-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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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放下碗筷,我想,现在真是归家的好时间。
…… ^ ^ ……
回到府上,得知高长恭还没回来,心里倍感失落。
本想将我和崔洛晚聊得很开心之事分享给他,让他在外不用担心妯娌不和的问题,没想到他比我回来的还晚。
绣了一会儿香囊,光线越来越暗。
纠结是点灯继续绣,还是偃旗息鼓明日继续,有人过来跟我禀告,厨院已将晚饭准备好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我收拾好未完成的绣品,拎着裙子到门口等高长恭回来。
我不知道外出忙碌一日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妻子等在门口的感觉怎样,可仅仅是这么想着,都觉得一定很不错。
伸着脖子想东面了望片刻,有车,不是高长恭的,有人,亦不是他。
瑟瑟秋风穿透裙边灌了进来,凉意袭上脊背,我哆嗦了一下,挽了裙角在大门前上上下下跳石阶。
一边跳一边数,打算见到长恭时同他炫耀一番,我今日的运动量很大不用担心变胖等等,但奈何总过不了记性这一关,跳着跳着就不知道是第几圈了。
没办法,打小以来就是这样子,我习惯得连数落自己下次注意都懒得了。
不知道被他知道会不会看着我似笑非笑道:“小昀,你恐怕是无药可救了。”
实话说,有药无药其实都无关紧要,我很清楚,只要有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再次伸脖子看了看,依旧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夕阳残红似血,触目惊心,这几天都没下雨,搞不懂哪里冒出来的火烧云。目光再次飘到东面时,我只觉得心脏都随着跳了几跳。
翘首以盼的那个人穿着藏蓝的长袍,一手垂在身侧,另一手负在身后,独自迈着步子,慢慢朝家的方向走。
暗淡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又蒙上一层傍晚冷凝。我看着他,吸了一口气,踢开脚边的石子,飞快向他奔去。
脚下踩了什么,我不知道,身侧都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奔跑而去的前方,有那么一个他,无声无息的攫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攥住胸膛里的那颗心。
我想,在没有遇到他之前,我的心是我的,为自己而跳动;可遇到他,动心了,喜欢上他之后,这颗心便开始为他跳动,只为他一个人跳动。
高长恭显然没料到我在门口等他,蓦地顿住脚步,脸上隐隐的伤逝情绪倏然隐没,立刻换上零星的错愕。
我在大好的时光里等他,他怎么其他不好的情绪呢,我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于是亲昵地抱住他胳膊,凑过去露出大大的笑脸:“天快黑了,怕你迷路,我出来接你回去!”
零碎在眸中的光晕闪了闪,他拉过我的手牵住,无奈道:“你倒是说说,是你比较容易迷路还是我比较容易迷路?”
我疑惑的反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用我说吗?当然是你了!”
他牵着我往家里走,步履不大,速度很慢,似乎贴心地配合我的速度:“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当做反语来听的……”
我:“……”
…… ^ ^ ……
吃过饭,高长恭并没有去书房,而是一个人坐在寝居外走廊侧的石头护栏上。
月光穿透云层和树枝疏淡地在他肩头投出一片影印,映着那袭白色的长袍越发显得清泠。
我总觉得今日的他有些奇怪,合胃口的饭菜只吃了一丁点,放下碗筷就说想出去待一待。看着他单薄的衣服建议他多穿一些,免得受凉,可他却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自顾自地出去了。
枝头树梢的残叶与秋风做垂死前的挣扎,一个守,一个攻,厮杀片刻,最后败下阵来,凌乱地落到尘土。仔细地瞅了瞅,院前所有树木彻底变得光秃秃了。
亲力亲为地在青瓷壶中泡了几撮沈易命人送来的新茶,滚烫的开水浇在壶里,卷曲的叶子旋转几圈,慢慢舒展了脉络。
清茶缓慢地流进细长的竹筒里,我又在瓷瓶中舀了一点糖放进去。竹节凹凸有致地蹭着指尖,茶香和竹香缠绕在一起,彼此不分。
我吸了口气,终是抱着竹筒走向他。
大概听闻到脚步声,他回头,双眸慢慢对上我投过去的目光,怔愣之余,心里顿时就空了一大片。
这双漂亮而好看的黑色眼瞳中正蔓延着浓重的哀痛。
顿住步子看着他,我拉起他的手,指头相触,恰如预想中那样一片冰凉。
大悲则哀,大伤则痛,人世间最基本的情绪莫过于喜怒哀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他变成这样,我只知道他痛,我也会跟着一起痛。
缓缓将竹筒放到他掌心,我斟酌许久,挑了比较轻松的言语,想让他心情变得好一点:“独家创新,捂手用的,怎么样,不错吧?”
“很好。”高长恭只说了两个字便没了下文。
他捏着我的指头始终没松开,竹筒也安静地置于他掌心,外壁的热度一点点沁到指尖,我知道这温度同样也沁到他的指尖上。
十指连心,终究是能暖一暖他的心罢……
大大方方的把整只手都缩进他的手心里,我笑了笑:“快些表扬我呀,没看到我在等着你的表扬吗?”
他静静地看着我,眨了眨眼,大抵是想把那浓重的哀痛隐去,最终没成功。我猜到可能有件事让他很伤心,连我的嬉笑都不能让他从中解脱出来。
我忍了忍也没想着要继续忍住,于是张口问他:“长恭……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
高长恭扯了扯唇角,最终没笑出来,轻声道:“果然是瞒不过你……”
他的声音太轻了,话毕之后,仿佛被秋风吹得支离破碎找不到痕迹。
我叹了口气,开口,是与一样的轻言轻语:“其实,绝大部分事情都能瞒得过我,一来我不怎么关心,二来与我没什么关系,没必要关心……可你不一样,我每天没事做的时候都在想你,想你什么样子代表高兴,什么样子代表生气,任我胡作非为是什么表情,我需要乖乖的不打扰你又是什么表情……”
停顿了一下,我朝他凑近几分,边贴着他坐下便说:“看吧,我每天都在做这些事情,你自然——”
“瞒不住”三个字就在嘴边,可我很清楚,恐怕我再也没心情说出来了。因为长恭的双臂就这么毫无声息地圈住了我的腰,顷刻收紧。
竹筒不知何时被丢在一边,他的脸埋在我怀中,呼吸就贴在胸口。
我保持站的姿势没有动,伸出双手轻缓地揽住他后背,抱紧他。
月影已被房檐遮住,我听到他闷声闷气道:“……高殷去了,是六叔的意思……”
风起,云动,我屏着呼吸,这大概只是个开端。
我不知道重情义的他,要怎么面对失去一个又一个亲人的凌迟之痛……这件事,当真当我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六叔是高演;高殷是高洋的太子,也就是高演前面一个皇帝。高演杀了高殷,两个月后自己也挂了。高演之后的皇帝是高湛(九叔)。
——另一句话分享给大家:我不想写悲剧,你们相信我!
☆、第十一章 定数
高长恭二叔高洋的嫡长子高殷死于晋阳,他得知时尚早,不日之后,这个消息在晋阳和邺城已是人尽皆知。
寒风凛冽,拍打着门窗从门缝灌进来,树头的枯枝应声折断,室外冷得呵气成冰,室内铜盆的炭火啪啦一下炸开。
精神萎靡了好几日,长恭终于睡下了,虽然睡得极不安稳,可总算是合上了那双眼睛。
我挨着他侧躺着,一手搭在他的腰间,一手被他紧紧扣在掌中。床帏飘飘晃晃着,好像晕开的一片飘渺。
那个文质彬彬,比长恭还了小三岁的儒雅娃娃去世了,死在父亲的一母胞弟,自己的亲叔叔手里。叹了口气,却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感慨:人命果真如草芥,顷刻间便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其实我对高殷的印象一点也不深,甚至未见过几次面,唯一记得的也仅是他抬着祖母名号过来找长恭逼婚时的声音。我心里说不上多么伤心或是悲恸,只不过觉得年纪轻轻的少年这样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然而长恭是真的伤心,在得知高殷死讯的那日晚上,他紧紧地抱着我,身体连带着攥着我的手都在颤抖,除去在回廊里那几句刻意转移情绪的话,他什么都没说,从傍晚一直睁眼到天明。
我猜得到,他和高殷的关系很好,因为记得他说过自己曾特意送高殷一本诗经选注》,虽然被小妹撕烂了,但修订之后还是送给他了。他想着给他带书册,他不计较东西破损。虽非亲手足,但血脉的联系永远浓于水。
人固有一死,不同的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既然早晚都要面对生死,生者神伤心痛大概是对亡者的祭奠和追忆。连我的都清楚的道理,长恭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悲恸时间有些长的原因,我心里其实很清楚。
高殷的死对他来说并不仅仅是痛失亲人的哀伤,更是一种从未意识到的沉重打击,是剥开人性后不愿意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活生生的一个人,他不是死在与敌军厮杀的战场,不是死在波云诡谲的险境,亦不是死于江山社稷,却死在自家人手中。亲人相互残杀的这个现实比任何东西都要来得触目惊心,才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也无法接受的。
可惜这一切让人无可奈何,毕竟历朝历代的上位者,脚下踩着的一定是骨肉至亲的尸骨。
大概……一个人若不背负这样的一种罪恶,是无法稳稳当当的坐在那个位置上的。
飘渺的琴音从王府一隅传来,声声绕梁之后转为呜咽,如泣如诉的曲调慢慢化作一湾散不去的悲戚,笼在心头更显阴霾。
帮长恭掖了掖被子,我俯下身碰一碰他的额头,体温正常,一切如故,暂且松了口气。小心翼翼下榻穿鞋,折腾了好几日,我觉得有必要吃些东西补充能量。
琴音依旧在飘,从西院一直连绵到东院,又从东面直入云霄,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想了一圈也不知是谁弹的琴,因为向来不清楚王府中哪个人的琴技可以如此高超。这是王府,女眷除了我还是我,别人就算真的会弹,也不可能有任意妄为的时候,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没什么机会知道。
院中的枯叶积了一堆又一堆,琴音越弹越伤感,虚虚实实。原本心情就不霁,现在被这琴音给搅得更加不霁,压了压想冲去把琴给砸了,把人给踹了的冲动,便看到管家三步并作两步朝我走来。
管家在看到我后紧锁的眉头终于松上一松,万般无奈的跟我求救:“二殿下这琴都弹一个上午了,下人们说不得也赶不得,王妃您给拿个主意吧。”
我愣了愣,原来弹琴的人是高孝珩。
想到他不在自己家里弹,反而大早上跑来王府弹琴挺不容易的,我便打消了要去砸琴踹人的冲动。
吩咐完管家给高孝珩备好吃食热茶浆酪送去,并由着他一个人弹着莫要打扰,我提了提衣服,飞快冲到落叶上踩起来。
有些情绪若不发泄出来,憋在心里会很难过。高长恭通过折磨自己消化发泄它,高孝珩则是将情绪化作为弹琴的动力来发泄,而我则是用虐待其他的物件来中和一下这几日被感染得低迷的心情。
踩着踩着,越踩越欢,倏然想到,其实那些所谓的积而不可,丢而为难的事情,除了找那些感同身受的人说一说,好像还真没有其他更好解决的办法。
大抵正是如此,高孝珩才会起了个大早来府上找长恭吧。
…… ^ ^ ……
天气越来越冷,连着阴了几日的天终于放了晴。天是晴了,但人心好像没那么容易晴朗。自九月于高殷在晋阳城中无端枉死以后,一切的变数如雷霆之势般接踵而来。
十月初,有日食。虽然日食是一个很普通的自然现象,但世人一直将其作为天意的某种暗示,占卜之事越来越频繁。
十一月,皇帝高演外出打猎亲入深林,正勒马张弓射杀猎物时,树后突然蹿出一只兔子,兔子跑得昏天黑地一头撞到御马的后腿。马惊失控,抬蹄猛跑,高演未妨整个人倒头就从马背摔到地上。
其实平日这样摔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屁股开花,疼上几天,休养一段时间依旧生龙活虎。可这次仿佛老天都不愿意放过他,高演因断了几根肋骨一病不起,久养不好,最后竟然变得药石无医。
我不清楚高演的厄运是不是老天实在看不下去他抢了侄子的皇位,最终不遵守对高洋许的诺言又杀了他,可人生在世,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做,也不可做。
世事本无常,所以人啊,做什么不要做太多的亏心事。
一次亏心没受到惩罚无事可能是老天爷在打瞌睡没精力搭理你,两次无事可能是自己运气好躲过一劫,可再一再二不再三,真的等到老天爷睁开眼,琢磨着如何与你清算清算,那时要付的代价除了万劫不复再无其他。
记住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皇帝病危,年末的日子,晋阳和邺城似乎都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暗淡压抑。
十一月初二,伤势加重昏迷数日的高演终于清醒片刻,好像有什么牵挂放心不下,又大抵是死前最后的回光返照,他派遣赵郡王高睿传旨,言太子年幼,将皇位传于皇弟长广王高湛。
小凉亭外的世界白雪茫茫,冷风忽而一吹,带着阵阵的梅香。
当高演离世的消息传来时,高长恭的右手正捏着枚黑色的棋子准备落下。我抱着手炉坐在一边看得入神。,然看不懂,但左手和右手的博弈仅在一边欣赏着也会觉得精彩。
林旭将最后那一句话“皇帝薨世”说完后,他手间的那枚棋子骤然脱落。一条线延长的线磕在石桌上,弹了下便滑出凉亭的围栏,倏然隐没在厚重的积雪中。
我的手指僵了一僵,视线追随着棋子而去,只见深深地积雪被砸出一个幽长的小坑。
人命永远都算不过天命,齐国的江山再次易主。暗暗掐指算了算,果真不够三年。
乌青的狐裘大衣将高长恭的脸衬得格外苍白,我看到那双丹凤的眼眸中氲起一片雾气,连着身后铺天盖地的白雪,竟完美而和谐地融为一体。
半响之后,他的左手探进棋篓摸出一枚白子,重重的压在棋盘的左下角,啪的一声,溅起细小灰尘:“小昀你说……是白子赢了还是黑子赢了?”
我很诚实地摇摇头,一来是真不知道,二来,这样的气氛似乎也不适合我插科打诨地猜测。
他的头微仰了一个角度,正好挡住偏西山之处投来的阳光,整个人都镶上了一圈金色的轮廓。眼未看棋盘可手却按在一颗黑子上,高长恭缓慢地一字一句道:“两、败、俱、伤!”
我不知道他所指的是高演和高殷,还是高湛和高演,稍稍思考一下,高湛和高演似乎并不存在俱伤的情况。我吸了吸鼻子,抬头想看看他的表情,可逆光而去的方向,其实什么都不真实。
蹭一蹭暖手的小炉,直到掌心的温度热火朝天足够温暖另一个人的手时,微微地笑了笑,坚定而郑重的将手心印在他压案的手背上。
我没有像高孝珩那样七窍玲珑的心思安慰他,不能弹琴抚慰他的伤痛,我能做的其实只是这样陪着他,让他知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他睁开眼,就能看到我正对着他笑。
或许的我笑容什么都抵不了,但我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只要一个人还能那么笑一笑,其实事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火热,一个冰凉,两相融合取其中,不冷不热刚刚好。
我满意地看着他,他垂首,动了下刚好侧开正后方的夕阳,让我能看到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悲,并着淡淡戚,半响之后缓慢地隐去。
他收紧掌心将我的手握住,动了动嘴角正要说话,我赶忙抢先开口:“我曾经学过一种叫做食物链系统,处在食物链末端的是最脆弱的植物,它们要靠自己吸收阳光身存,因为扎根地下,所以无法改变被动物吃掉的厄运;动物吃植物,然而还有更强大的动物去吃吃掉植物的动物……以此类推,处在食物链最顶端的往往都是人类。人类比想象中的强大,看上去无所不能,可它们却抗争不过天命。弱者要被强者代替,而强者一定又会被老天爷修理……”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我的说这些乱七八糟,但一时间我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比喻给他讲明白因果循环。叔叔杀掉侄子是有违伦常的事情,可它确实由许多因素造成。高殷死了,高演也死了,这是老天安排给他们的命,从出生开始经历的种种就是让他们这样走向死亡,即便有人会痛苦也没办法更改。
所有人都会死去,我不会例外,他也不会例外,死去的形式会如何被世俗评论,但人不能纠结在这个形式中走不出来,即便那是他的亲人。
好吧,越想越觉得混乱,越想说清楚越说不清楚,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怎么能让他明白呢。
高长恭不动声色地抚了抚额,伸手将石桌的棋子拨成一堆,白子和黑子混在一起,像是搅在一起的道教八卦,高长恭凝着我想了想,唇角绽出一抹笑:“你每次想给我讲明白一个道理时,最终都会把自己绕进去。”
我有点语塞,无地自容地吐了吐舌头,他牵着我走出小凉亭,叹了口气:“皇权霸业,注定要流血牺牲,看到麻木大概就不会觉得疼了吧。”
虽然还没搞明白话题怎么就变了,不过他说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赞同着:“嗯嗯,习惯就好!”
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在想,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现实将长恭彻底打败,除了性格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就让他生来重情重义,折也折在重情重义上吧。
——撒泼打滚,滚来滚去,我需要你们的鼓励,呜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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