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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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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没想到,今日这崇昌岭,就是你的埋骨之所!”
第622章 算计
司城玄曦见荆无言出去,知道现在不是争论谁应该出去引开敌人的问题,而是尽可能地脱出重围,两个人都陷在里面,只不过是让西启把这边的两个主脑人物一网打尽而已。
司城玄曦的潜行能力是极强的,尤其是现在,他换上的是西启士兵的衣服,又借着阴影,借着营帐之间的背光之地,一路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但是,他发现,西边的人马在进行合围,显然不是为了对荆无言进行合围,那么,就是有人算到会有人从西边离去,所以西边的军队调动的也是这么频繁,又是这么密。
要不是他谨慎,只怕一路上就要遇上不少盘查。
这一种很顺利,虽然以他的能力来说,这样的顺利也很正常。但是,司城玄曦的心中却并不平静,似乎有一丝不安,又似乎有一丝怪异。他开始以为是自己在担心荆无言,所以生出了这样的心思。但是再潜行一段,尤其是已经到了军营的边缘,前面崇昌岭已经在望的时候,这种感觉竟然更加明显起来。
他记起,当初在胶东的时候,有一次险些陷入敌人的重围,当时也是心中突然生出这样一份警惕的感觉,派了人去前面查探,才知道对方埋伏了大量的人马,张开了口袋,准备把他们所有的人都吃掉。
他当机立断,马上改变行军方向,让对方等了个空,而他带着的五千精骑却早已经从别的路又拿下了一座城池。
现在,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警惕,想起先前于子林的表情,他心中不由苦笑,看来,端木长安一直想要和他正面对战一回,应该就是今夜,避也避不开了。
可是今夜明显不是一个对战的好时机,无言还陷在敌阵之中,如果他又和端木长安对上,明天,只要于子林一出兵,海安县和化远县倒还罢了,但是镇西军,绝对没有办法抵挡。
镇西军在他在的时候,还能有一战的能力,他不在,那完全就是一盘散沙。
司城玄曦已经想好了,顺着崇昌岭往西,那里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古语有云,逢林莫入,一般人在林中也不会追击,但是司城玄曦没指望西启军不会追击,尤其是,端木长安在的时候,更加不可能不追击了。所以,他这一路,与其说是撤退,不如说是逃离。
他将要经过一段逃亡之路,从西往西南,向武定坡而去,他和荆无言约好的会面地点就在武定坡。
武定坡的西南方,是一片悬崖,其实那里可以说是一片死地,毕竟退路没有了。但是,荆无言和司城玄曦都曾在这片地看过,他们不止一次地探查地形,悬崖对普通人来说,是天险,是死路,可是他和荆无言都有一身好武功,若是从悬崖往下,向右边攀爬,落下之后是一个山谷,从山谷往上走,就已经是另一个山头,那儿绕路往东,便能回到东夏。
只是不知道端木长安会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
前面已经是军营的边缘,司城玄曦心中那份危险的感觉反倒越发明了了,似乎有好几道气息锁定了他,他心中明白,此时此境,已经不是事先筹谋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这一身西启士兵衣服,他是不愿意再穿了。
只要进入崇昌岭中,一身军服反倒特别打眼,何况,这是西启的士兵军服,而他是东夏之人。事急从权,他没有拘泥,但事后,自然也要选择最有利的方式。他的黑衣,如果融进树林之中,才能做到更好地隐藏行迹。
所以,司城玄曦在向西边树林潜进的时候,边极带借着树影向前,边把那身衣服脱了下来。而这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西启的连营,到了崇昌岭的边缘。就在他要把那士兵服藏在树后时,一个声音轻轻笑道:“怎么,这身衣服不合身么?”
司城玄曦的目光在暗夜之中如同一只猎豹,他淡淡笑了笑,道:“自然是没有你的龙袍合身的!”
随着他这一声,空气中响起极为细微的哧哧声,一股股的气息渐近。
司城玄曦面色平静地站在当地,淡淡地道:“端木陛下好算计!”
虽然是在夜里,但这时候,下弦的月亮已经升起,带出一片清辉,虽然光线蒙暗,但是对于身怀武功的人来说,这点光亮也尽够了。在东南侧的树后,转出一个身穿朱红色衣服,负手而行的年轻人。那人面目如画,一双桃花眼里笑意微微,怎么看怎么像狐狸,但是,他的样子又着实潇洒,颀长的身材看起来很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西启以红色为尊,所以,皇室子弟虽然穿衣服没有那么多讲究,但是身为皇帝,却一定要身着朱服。而且,是颜色极正的朱砂红。如果是白天,这一身鲜红的衣服不免打眼,但现在是夜里,红色融入黑夜,倒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端木长安笑道:“自上次与燕王一别,长安十分想念,听说燕王兵临燕州,与我西启执戈相对,我一时兴起,想来一睹燕王风采。毕竟,当初见燕王,燕王只是一个护送在下的王爷,却不是一个领军出兵,风雷万里的战神!只不过,我没想到,烈炎战神竟然会孤身夜探西启营帐,这份胆色,着实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但这份鲁莽,却又让在下不以为然。”
司城玄曦毫不在意地一笑,道:“烈炎战神之说,不过是一句笑谈,至于我的行为,鲁莽也好,精明也罢,我想,在端木陛下眼中,还是不够看的!”
“燕王何出此言?当初燕王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借道北泽,远赴西启,这份担当和勇气,在下至今仍是钦佩不已呢。只不过,当初燕王殿下白跑一趟,之后又匆匆离去,倒是叫在下好一番可惜。今日既然相请不若偶遇,在下便厚颜相邀燕王在我西启作客如何?”端木长安笑意盎然,像个好客的主人在挽留客人一样。
只不过,谁都知道,他的这留客,只怕方式不但特别,而且不打算送客了。
这时,一个站在树林的入口处,神色淡然自若,一个站在对面不远处,负手而立,风度潇洒。
两个人各擅胜场,竟是不分轩轾,只是不知道这一番相遇,将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虽然现在两人言辞都十分客气,但是却也带着十分的深意,说生死关头或者太过紧张,但是,这也绝对是存亡的时刻。
于端木长安来说,他会留下司城玄曦,不论是杀死还是生擒,东夏的西防都会被破掉,但是这还在其次,他有野心,有本事,但是他更有算计,若是现在就这么攻破西启,固然能取得小胜,但是,北泽与南毅,又岂会放任他一个人吃下香饽饽而无所动?
四国会战一起,形势将大异于之前。
所以,他虽然发动几十万大军,更是号称一百二十万,真正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就是要在这一战之中,灭杀司城玄曦。
从东夏恭帝中风起,他就已经清楚东夏必然会陷入一个乱局,但是,这不足以动摇东夏的根本。
而他端木长安,也没有将东夏的别人放在眼里,他所要对付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司城玄曦。当初,自己出使东夏,一路上的刺杀数不胜数,但是有一股神秘人将刺杀之人一一对付消灭,他已经查到,是司城玄曦的人。
一个闲散王爷,手中到底有多少势力,有多少暗藏的力量,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司城玄曦不想东夏乱,或者说,司城玄曦不会任东夏分崩离析,所以,要灭东夏,先灭司城玄曦。
这话听起来有点危言耸听,也有点托大了司城玄曦,但是端木长安知道,他并没有。就好比整个西启,他也是西启的灵魂人物,如果他有事,西启也必然乱。遇到外敌,也必然会惊慌失措,难以为继。而东夏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形,司城玄曦若是在京城,哪怕司城丰元再怎么上蹿下跳,最后必然也会一场空,所以,他便要把司城玄曦引出来。
东夏乱局时,谁也不肯离开京城,但是,若是有外敌入侵,必然会有人挺身而出,这个人,只会是司城玄曦。因为,这是一个不重皇位,却重百姓的王爷,一个与众不同的的王爷。
他出兵,就是为了让司城玄曦不能兼顾京城的一切。发兵之时,他曾经暗笑,司城玄曦,我用几十万大军把你牵制在西陲,让你在离开军营七八年后,再次掌兵,不知道你的敏锐和智计,还一如当初么?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只要司城玄曦不在京城,等东夏那几个皇子玩得不亦乐乎了,也把东夏给玩得七七八八了,东夏就名存实亡了。这样的东夏,他可以留着,留待他收拾了南毅的北泽之后,再慢慢来收拾。
当然,前提是,司城玄曦要死。
第623章 激怒
就像这次,皇帝亲征,原本应该大张旗鼓以鼓舞士气,但是他却是悄无声息地来到边陲,甚至除了于子林等几个身处高位的大将,无人知晓。而后,他连出奇计,剑走偏锋,让东夏在意料之外的连吃几个败战,引起司城玄曦的怀疑,像司城玄曦这么艺高人胆大的,自然要一探究竟,而只要他有这个想法,便是在端木长安的算计之中。
两个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有心,一个无心,所以,这次司城玄曦便被他堵了个正着。
司城玄曦淡淡一笑,道:“多谢端木陛下盛情,但是,西启路途遥远,我这人除非不得已,不喜欢舟车劳顿,至于端木陛下的大营,我这身份,不免尴尬,还是免了!”
端木长安笑道:“燕王要拒绝我的一片盛情,着实让我意外,我以为燕王深夜到此,是为了来我营中作客。不过,燕王既然来了,怎么着也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
司城玄曦摇头而笑,道:“此地属于崇昌岭边缘,乃是我东夏国土,端木陛下怕是弄错了,我是主,你们才是客!”
端木长安不在意地笑道:“谁主谁客本来难以评说,千古以来,成则为王败则寇,我西启军容盛大,将东夏大军一直逼到隆息县城,现在燕王说这崇昌岭尚是东夏国土,未免可笑了。连隆息县,都已经有三分之属于西启了,这点燕王不会反对吧?”
司城玄曦淡淡地道:“崇昌岭暂时失陷,但他日必自我手中夺回,端木陛下的手段,我一向是佩服的,但是,事关国土,我却不能拱手相让,因此,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端木长安笑着,不以为意地道:“一直知道燕王用兵如神,这段时间西启表面上一直在小胜,但是却没有讨到丝毫的好处,相反,倒是助了燕王你除掉军中的害群之马,燕王打的好算盘。只不知道,当燕王不在军中主持大局时,这燕州的所有兵马,还能像现在这样步步为营,处处皆在掌控之中吗?”
司城玄曦道:“不劳端木陛下挂心!”
端木长安目光如狐,眉花眼笑地道:“司城兄,我能请问你一个问题吗?”
司城玄曦看着他狐狸一样狡黠的眼神,知道他没有好话,不过,现在这情形,不论是战是走,都差不多,他淡然:“请讲!”
端木长安悠悠笑道:“我非常想知道,燕王在东夏,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现在东夏各方势力奋起争夺帝位,你的兄弟们打得如火如荼,不亦乐乎,而你燕王,却是兄不亲弟不爱,人人想置你于死地,你却在为他们守着这个烂摊子。东夏内部分崩离析,东夏外忧纷至沓来,你司城玄曦以为自己是东夏的救苦救难的菩萨吗?”
司城玄曦冷冷一笑,道:“我自然没有端木陛下的好手段,好谋划,好心智,我东夏内部之事,我也无可奉告,但端木陛下想要混水摸鱼,趁火打劫,也要等我司城玄曦死了之后!”
端木长安笑了,边笑边摇头道:“司城兄啊司城兄,我是该佩服你呢还是该说你不智?东夏现在就是一个乱摊子,哪怕你再守好西防,但你堵得住南毅和北泽即将升腾的野心?你堵得住你的皇兄皇弟们层出不穷的手段?我相信以司城兄的智计,自然知道,外忧在其次,东夏一日无君,这种乱势,便一日不得消除。你就算能化身为三,守得住边防,却耐不得你的兄弟们把东夏变成一片战场,把东夏变成一片血流成河的修罗场,如果东夏从内部坏了,哪怕你在外面把边陲守得如同铁桶,又有用吗?”
司城玄曦情知他说的全是实情,若是任由司城丰元,司城尚贤,司城建元这么打下去,东夏内部分崩离析,能打仗的大将都用在了内战,有谋略的谋士都用在对付自己人,哪怕他有三头六臂,哪怕他把边陲守得再好,那也只是劳而无功的。外忧不可怕,但是,如果从内部烂了,那才真是无可救药。但是,司城玄曦却并不担心。
他相信父皇,当日,父皇病榻上的那番话,他记忆犹新,父皇目光之中虽然有几分无力,却也满透着深沉和精明,他相信,父皇早有安排。也相信,东夏的内乱,是为了让那些跳梁小丑们全都蹦哒出来,到时候,东夏一统时,才真正的海清河偃,成为一片铁板,再也不怕内忧,再也不怕外患。
只是,这些他是不会说的。端木长安是个精明的人,他若是有丝毫透露,端木长安一定会有所手段,到时候必然会影响整个东夏局势。所以,他只是冷着脸,漠然道:“是吗?劳端木陛下费心了,看来,端木陛下对我东夏的局势,倒是颇有看法?”
端木长安朗声笑道:“看法谈不上,而且我相信司城兄必然心中也有计较,只是心中略有不明而已!”
司城玄曦淡然。
端木长安见他不接腔,倒也并不尴尬,接着道:“东夏如今的局面,难道司城兄竟是无动于衷么?司城兄智计无双,勇武过人,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却为何放任东夏陷进目前的局面。我相信,只要司城兄有心争竞,你那些个兄弟,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你若登上高位,东夏的乱局立解,观望之中的南毅和北泽,也必然不敢发兵相侵。可你竟然任由司城丰元主持京城局势,任由司城尚贤在北边起兵,任由司城建元吞并青州兵马,在南面起事。我有能力控制乱局而不出手,你有能力阻止战乱而选择退避,这就让我万般不解了。”
司城玄曦皱皱眉,他没有自视这么高,当初乱局起时,即使他可以稍加控制,也不过是延上一些时候。司城尚贤,司城建元,司城丰元的野心,还是会爆发出来,只要爆发出来,东夏的乱局总是避免不了。
端木长安笑道:“即使现在,若司城兄放弃隆息这一小片地方,回去京城主持大局,相信以司城兄的智计,也能很快稳定局面,身登大宝。但却能使东夏早点结束战乱,避免分崩离析,所谓舍局部求整体,舍小利顾全局,司城兄竟是连这些也看不开么?要真是如此,那可真是枉了烈炎战神这个名头,难不成,烈炎战神就只是一个武夫,眼中全无大局观念,全无国之利益,只有眼前的小利么?”
他这意思很明白,只差告诉司城玄曦,为什么会到西陲来?你更应该待的地方是东夏的京城,以你的能力控制大局,当上皇帝,到时候,就算燕州失去了,可相比较,失一个燕州换来东夏的稳定,这也是值得的。
司城玄曦冷笑道:“端木陛下,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你带着这么多的好手守在这里,为的不就是留下我的命吗?难不成,我现在想要回去京城争夺皇位,你便准备放过我?”
端木长安一怔,继而笑道:“不错不错,你说的对。东夏的乱局,其实是我喜闻乐见的,东夏越乱,国力将会消耗得越多,消耗越多,便越不足惧,这样我西启才能真正的长驱直入。刚才不过是一时不解,想要问个明白而已。倒是司城兄是明白人,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他笑道:“其实我还是很佩服司城兄的,据说,西防军只有区区八万,内无粮草外无援,可你司城兄却硬是把镇西军和燕州的驻防军抓在手中,让他们成为你手中的剑。而你司城兄更是大手笔,竟以自己的私产来充作军饷和粮草,实在让人佩服之极!”
司城玄曦心中暗惊,端木长安竟然知道这么多的事,虽然明知道端木长安这样心思缜密的人必然会有无数的密探分布在东夏,但是这种内无粮草外无援的事,可不是轻易能知道的。因为他为了防止军心生变,已经严密封锁这回事,早年他经营的生意和囤积的粮食,也让莫昌派人陆续送来,军士们只知道是京城方向来的粮草,并不知道不是从户部调拨而来。
端木长安看他的脸色,轻轻笑道:“司城兄,若是我西启有位像你这样一心为国的王爷,何愁天下不能一统?可惜呀,司城兄却注定憋屈了,你的心思没有人能懂,你所做的一切,也没有在你那些兄弟们的眼中。”
司城玄曦不理他,他所求的,不过是心安,是义之所至,不计得失,这些,端木长安这样一个政客,又哪里能懂?
端木长安悠然,道:“宵露可好?”
司城玄曦眼睛精光闪现,锐利如刀,冷冷道:“不劳挂心!”
端木长安漫不经心地笑道:“司城兄三年寻妻,一无所得,在下深表同情。我在想,若是司城兄在这一战之中死了,那可是再也见不着宵露了!难道,你竟没有丝毫遗憾么?”
第624章 战还是逃?
遗憾?司城玄曦心中一痛,他岂能没有遗憾?他于云霄的承诺,从此不能兑现,他岂能没有遗憾?只是,这份遗憾只是他内心中的痛,却绝不是能被端木长安利用来打击他的武器。他漠然道:“你就这么自信,你一定能赢?”
端木长安轻松地笑道:“打战打的本来是消耗,你燕王虽然家资丰厚,却也抵不过几十万大军几十万张嘴的消耗,等你家财散尽,陷入绝境之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自信了。”他笑着,别有深意地道:“宵露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对她的聪慧豁达,也是极为仰慕,若是司城兄有个三长两短,在下一定代你好好照顾宵露!”
当日司城玄曦远赴西启,他的手下也打探到不少消息,知道云霄与端木长安早就认识,虽然心里不是很舒服,却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现在端木长安这么说,明显是为了激怒他。
一开始,端木长安用东夏内部的分崩离析来瓦解他的心,又用内无粮草外无援来打击他的斗志。此时,更是用云霄来刺他的心,用心不可谓不毒。只不过,司城玄曦不再是三年前对云霄所知不深的司城玄曦了,他和云霄已经两心相印,更知道云霄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还会被端木长安几句话影响?
他冷然道:“动手吧,你若不动手,我便走了!”
端木长安悠然笑道:“一直想和你公平一战,想不到机会在今天。”他一伸手,拔出旁边寻筝腰中的长剑。
寻筝急道:“陛下,你不可涉险,让我去!”
司城玄曦只是冷冷笑着看着端木长安的方向,连同端木长安在内,一共有一百多人,他面前所见的,便是六十多人,还有隐藏在草丛中,树林中的那些,他们随时准备爆走一击。
他算得其实没有错,如果以于子林的手段方法,绝对不会在西边设下重兵,重兵将在东方阻截他们的归路,但是,现在西启的军中不止有于子林,还有端木长安。端木长安是皇帝之尊,他的卫队,绝对不下一百人。这是,只是他的卫队守在这条路上,于司城玄曦来说,这里便已经是天罗地网一般。
当初发现有高手,他就曾警惕,只是没想到,不止有高手,还不止一个高手。司城玄曦心中冷静权衡,尽管是在这样凶险的环境之中,他也并没有因此而生出沮丧和懈怠的心思,而是在心中计算,如果端木长安出手,他还能逃出,如果端木长安下令合围,这就是一场极为艰辛的苦战。
他担心的是,不知道无言那边是什么情形,自己在这边遭遇埋伏,想必,荆无言在乱军之中,也一样在奋力苦战。
他到底是鲁莽了,好在出来的时候,他有所安排,不然,主帅陷入敌阵之中,这于东夏的士气,也将是极大的打击。
战?还是逃?
如果战,他没有把握胜过这些人。如果逃,虽则狼狈,却可以徐图后进。但是逃时,端木长安与他的一百多护卫必然是衔尾追击,密林之中地形于他有利,他可以隐匿形迹,但是,一百多人追击,他一个人,就算隐迹手段再高,也是一次艰苦的逃亡之旅。
不过,对于逃,司城玄曦心中并没有什么负担。
敌强则避之,敌弱则击之,敌盛则退之,敌懈则追之,在不论人数与地形,不论环境与形势都不利于自己时,这是最明智的做法。
他骨子里是英雄,却不表示他会一味蛮干。
端木长安手中长剑指向他,缓缓道:“司城兄,今日你我一决胜负吧!”
司城玄曦朗声笑道:“如此甚好。”他手中的长剑突然爆亮,像天际的流星,带出一溜光影,向端木长安猛地扑击而至。这一击如同惊雷,气势如虹,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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