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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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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就是学了那些东西?”
“我一直任人鱼肉,从没有还手的机会和本事。看到那本书,开始只是觉得好奇,多看了几眼。我想,人若自己没有本事,那就活该被人欺负。我为什么不能学那些来防身呢,即使用处不大,也比任人宰割的强。那天二哥欺负白沐,追到我清羽院,咄咄逼人,我只好一试,没想到,效果比我想像中还要好!”
蓝君义皱着眉头,仔细分辨着她话中的真假。但蓝宵露神色之间,一片坦荡,不像编造。
蓝宵露倒也不算完全是说谎,人体的经脉和骨胳,是爷爷从小教她的东西,她自然知道,不然,她一个小小弱女子,哪能出手这么快狠准?只是把这些托词为从书中学到,虽然有些难以置信,倒也能说得过去。
蓝君义慢慢道:“三妹妹能从书中学到这些保护自己的方法,这是好事。若是三妹妹有兴趣,为兄那里也有一些这样的书,等三妹妹回了京城,我派人送去给你!”
蓝宵露笑道:“谢谢大哥,不过我想,还是不需要了,那些书已经够我学的了!”
蓝君义亲昵地轻轻拍拍她的头,笑道:“好啦,这都要出村子了,就不用再送了。大哥走啦!”说着翻身上马,道,“过段时间,大哥再来接你和二娘!”说着打马离去。
蓝宵露看着他的身影驰马远去,淡淡一笑,蓝君义呀蓝君义,蓝府里,最老谋深算的是蓝成宣,最深不可测的,却是你。
府里的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去,你表面对我亲昵有加,其实已经暗生防备了。
你说过段时间来接我们,其实,你是不希望我们回府的吧?这样最好,要是能就此脱离丞相府,让我和娘在湖州安居,我倒要感激你呢!
燕州腹地,远离官道的一条小路上,西启国太子端木长安的车驾就停在这里,三百多名两国侍卫拱护,端木长安怀拥美人魅颜,笑眯眯地看着黑着脸的莫永。寻筝站在不远处,目光警惕地环视四周。
莫永的脸不止是黑,简直臭硬得像石头。
端木长安笑道:“你那主子,不是烈炎战神,不是战场上的不死神话吗?瞧你这充满怨气的眼神,是不是想马上杀了我?”
莫永抱剑一礼,一言不发。
他心中怎么能没有怨气,这接的是什么任务,护送的是什么人啊?整个一个狼心狗肺、不仁不义、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阴险狡诈的主。
燕王护送他,他却不时派暗卫捣乱暗杀,还好王爷机警,没被他暗算。
明知道一路会遭遇杀机重重,他还不肯消停点,说什么要细细品味一下东夏的风土人情,一天歇上三四回,走得慢悠悠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西启国的太子,生怕那些杀手不知道他的行走路线。
在燕王的安排下,几路护卫或明或暗,阻截了无数次追杀,他西启太子护卫队袖手在一边看热闹,毫发无伤,可燕王护卫队里的兄弟,却折了十几个。
若是他肯稍稍掩藏行程,不这么大张旗鼓故意磨蹭,哪会让一路这么凶险?
如果只是一般的杀手,他们都是一以当百的好手,倒也不怕。可是如果是顶尖的杀手呢?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那种让战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也直冒寒意的杀气?
五天前,从云州踏入燕州地界,他们感受到了这样的威胁,连端木长安的表情,也在那一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从来袖手旁观的西启护卫,一时剑拔弩张。
就在那时,燕王下令,让他全权负责护送事宜,在燕州与莫朗会合,一同护送端木太子回国,中途不得耽搁。之后,燕王一个护卫也没有带,于当夜不知所踪。
随着燕王的离开,那种砭人肌骨的杀气,也随之消失。
不难猜测,那杀气,完全是冲着燕王而来。
可是护送端木太子是大事,容不得丝毫差错,燕王不但没有带着侍卫,连莫翔所带的全部暗卫,也被他勒令必须全力护送太子,不得分心。
燕王孤身一人,迎对那冲天杀气下不知道什么手段的各种追杀,他可能逢凶化吉吗?若不是这个狗屁太子,他们应该护送在燕王身边,不会让他孤身犯险。
要他莫永此时还能对端木长安有一丝好脸色,那才是奇了怪了。还好,自从燕王离去之后,这端木太子虽然仍然花样百出,对于他设定的回西启路线,倒是不再提出反对。所以现在,他们才会不走官道,而从这小路直插燕州边陲。
端木长安看着阴霾的天气,自言自语道:“那令人颤栗胆寒的杀气,除了黑杀堂,应该不作他人想。能动用黑杀堂的顶尖杀手,司城玄曦呀司城玄曦,现在我才知道,我比你幸运得多,我的那些兄弟,没有你的兄弟狠!”
“你说什么?黑杀堂?”莫永大惊,忘了对方是太子,一步跨近,就要去抓他的手腕。
端木长安退后一步,寻筝的长剑刷地出了鞘。
莫永避开森寒的剑气,停下脚步。
端木长安摆了摆手,示意寻筝收剑,对莫永道:“除了黑杀堂的顶尖杀手,别的人,你家主子也不会放在眼里吧?除了黑杀堂的顶尖杀手,别人也没有那样的杀气。”
莫永的脸色变了,本来是一张黑脸,变得发白。他提起剑,一言不发就要走,端木长安摇头:“没用的,谁也帮不了他!”
“你说什么?”莫永狠狠瞪住他。
端木长安轻轻叹息一声,倒也不在意他的无礼,只是道:“黑杀堂的绝顶高手,性子高傲,武功极高,出手必杀,但只要无人付钱,就不愿多杀一人,所以那杀气,原本就是追着你们燕王而去。那样凛冽的杀气之下,逃的必然竭尽全力,追的必然步步紧逼。相去五天时间,如果你家燕王没死,你还能找到他的行踪吗?”
莫永顿时颓然,他甚至连王爷往哪个方向去了也不知道。如果不是这狗屁太子牵扯着,他们都能护在燕王爷身边,就算是黑杀堂的顶尖杀手,也有得一拼。
现在,不论明卫暗卫,都在这位狗屁太子身边护着,而他家的主子,却在黑杀堂杀手的追杀中,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生死。
五天前,当那附骨的杀气迫近的时候,司城玄曦就知道,终于来了。
荆无名告诉他黑杀堂将出动三位杀手追杀他时,他就明白,此行凶多吉少。但是,他问,黑杀堂杀手是冲他而来,还是冲端木长安而来。
荆无言给的答案残酷,却也让他放下一半的心。是冲他而来。
他死不要紧,端木长安却不能死。所以一路上,他安排了几路疑兵。莫朗护送着假的端木太子仪仗,取道北州;他护送着端木长安,取道湖州。有他控制着,即使端木长安表现得极是高调,仍然有疑兵作用。
北州方向,引走了一部分伺机暗杀的人。
只要黑杀堂的杀手还没有出现,一切就在控制之中。如他所料,一切顺利。
但到云州时,他们来了。
第八十九章:冲天杀气
既然知道是冲他而来,他就按事先的安排,由莫永在明,莫翔在暗,一路护送,到燕州,与莫朗汇合,送端木长安到边境,便完成了任务。而他,从云州绕道北州,再转回湖州。任是他机警小心,夜起昼伏,或是不眠不休,那杀气却总是凝在身边不去。
有时候是一股,有时候是两股,有时候是三股。
到湖州后,所有的杀气突然都掩而无形。
司城玄曦知道,他们要动手了。之前的杀气,是他们向他挑战。他们完全不担心他会在预先感觉到杀气后逃脱,像猫戏老鼠一样,故意显示自己在存在,把他步步紧逼,逼得他不断地换地方,不断地奔走,在他疲于奔命的时候,或者极端恐惧之后,难以承受,自己先崩溃了,再给予致命一击。
如果他们的杀气不能掩藏于无形,也不过是普通杀手,黑杀堂的顶尖高手,怎么会只有这样的手段呢?杀气隐现,甚至铺天盖地时,连端木长安都变了色,司城玄曦却并不担心。
当现在,杀气突然没有了时,他反倒感觉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闷压力。那种无处可寻的危机,那种无处不在的压力,的确是自己给自己的。
顶尖的杀手,第一步不是亲手杀人,而是用这样的方式,让目标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可他们也未免太小瞧了他,胶东的战场,他九死一生,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之所以迂回曲折,虽然是在躲避他们的追击,却也是按他的计划,以一己之力,又引开几路追兵,减轻莫永的负担。就是到湖州来,也不是被他们追得走投无路,而是他的事先谋划。
湖州离京城近,他却不能回京城。
前天夜里,他准备从小路绕道湖州西南,取道青州,去燕州和莫朗莫永汇合。
湖州西南有一座山,翻过山,再走几十里路,就能到青州境内了。这条路他以前走过,这座山是湖州有名的狼月山,遍是叶厚汁多的桑树林,湖州的丝之所以天下闻名,就是因为四里八乡养蚕的桑叶都取自这座山。
据说山上有狼,一到月朗风清的夜里,就会对月长嗥,因此山名狼月。其实深山之中,可不止狼。一般人也不敢夜里一个人独自上山。司城玄曦艺高人胆大,当然不怕这些野兽,再说取道青州,也只有从这山翻过去才是捷径。
后面有黑杀堂的杀手追着,狼再凶狠,也不如那些旋风杀手能带来的杀伤力。
在下山的时候,他听见了微弱的救命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凄惨,细弱,无力。
他自己后有追兵,前路未卜,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那声声凄厉的呼救声,却让他到底做不到听而不闻。是个误踏猎户捕兽器的采桑女子,一篮桑叶散在身边,右腿被兽夹夹着,血液浸湿了罗袜。
是真的伤,锋锐的兽夹深入肉里至少三分,她带着那个兽夹,爬行了两米多远,地上留下一溜血印子,难怪呼救声已经这样微弱。
看到司城玄曦时,她绝望的脸上顿时现出无限希冀,断续却充满了求生的**:“公……公子,救……救救我……”
司城玄曦没有动,他目光如矩,看着那兽夹,又看着因失血而脸色苍白的采桑女,问道:“你是谁?”
采桑女弱声道:“我是山下…山下…村子里王家的……女儿,采桑叶喂蚕……天黑心急,误踩了兽夹,我一直呼救,也没有人……经过……公子……公子救命……”
平凡的脸,乡间女子朴实的模样,困境中那种求生的**,眼神中的无助,让司城玄曦确定,她的确是个采桑女子。不会有杀手伤于这种粗劣的兽夹,更不会有杀手有这样一双无助又凄惶的眼神。
但是他不能多待,他过去,用力地掰开兽夹,帮她取出已经血肉模糊的腿,又从怀里拿了金创药粉,细细地洒在她的伤处,伤处真的伤得很重,血肉外翻,血肉模糊。他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才止住那不断涌流冲走药粉的血。
他找不到可以为她包扎伤口的布。
看出他的为难,采桑女艰难地从怀中扯出一条手帕,道:“用这个!”
手帕扯开,迎风一抖,一股幽幽的香气扑鼻而来,香气极是馥郁,她又在上风口,两人相距太近,那时候,司城玄曦正低头看她的伤口。
他本打算,为她裹好了伤,就赶紧离开的。
香气散出,司城玄曦双眼翻白,身子后仰,咕咚倒在地上。
采桑女站起,一瘸一拐,这是真的伤,绝不作伪。她俯视着他,轻声笑道:“一百万两银子的猎物,原来比捕狼更容易。”
她去捡起翻在一边的桑叶篮,大半篮的桑叶被倾倒在地上,露出里面一把刀柄上嵌着华贵宝石的小刀。
采桑女把刀握在手中,缓步走近,看着司城玄曦双眼闭合的脸,不屑地笑道:“烈炎战神?不过是个轻信于人的小子罢了。有我千面狐出手,不费吹灰之力。”
说着,她举起了刀,快速地抹向司城玄曦的脖子。就在这时,小腹处一凉,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只见一截剑柄露在外面,那种冰凉的感觉直入骨髓。
与此同时,已经“昏迷”过去的司城玄曦一个翻身,脱出了她匕首的范围,匕首几乎贴着他的脸而过。
采桑女瞪大眼睛,这样的重创,就是神仙来,也难救了。她不解的是,为何明明到手的猎物,却会在最后关头,脱出了掌握,反倒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也不追击,席地坐了,目光死鱼一样看着他,不甘心地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司城玄曦蹙着眉,他本来不想回答,看着她不甘的眼神,还是道:“你的确扮得很像,不论是兽夹入肉的真正伤口,还是作为采桑女应该有的装桑叶的竹篮。甚至你的声音,你的动作,你的表情,还有内敛半点也没有外泄的杀气,甚至连最不能欺骗人的眼神,你都做到让人难以怀疑,处处都显得你只是一个普通寻常的采桑女子。”
采桑女笑了,她睥睨地看着他,好像自己不是一个垂死之人,脸上反倒充满了高傲之色,道:“我千面狐可不是浪得虚名,扮什么像什么,从来不会露出破绽。这伤也是真的,入肉四分,流血半个时辰。一个优秀的杀手,要想杀人于无形,首先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戏子!”
司城玄曦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敬佩,道:“千面狐不但对对手狠,对自己也狠,这样的伤,流这么多的血,却只为了杀一个人。可惜,你对自己还是太狠了些,我在为你上药裹伤的时候,你连哼也没有哼一声。这也是你唯一露出的破绽了。”
“原来如此!”千面狐恍然大悟,却笑了,道,“我以为我扮什么就像什么,但扮什么到底不是什么。一个采桑女子应该感觉到的疼痛,我却没有感觉到。我输了!你既然已经看出了破绽,自然不会吸入我的迷香。”
她猛地拔出剑,掷给司城玄曦,任伤口血流如注,却笑颜如花:“在我手上,你能逃脱,那是你的运气,我自恃聪明,反被聪明所误,失去了与你一斗的机会。接下来,你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了!”说着,她嘴角含笑,头低了下去,停止了呼吸。
司城玄曦拾起长剑,轻轻摇了摇头。
她说得不错,今天的确是运气,千面狐想兵不血刃,又对自己太过于自信,对对手太过轻视,才让他逃过了一劫,真正动起手来,胜负还难说得很。
下了狼月山,他已经筋疲力尽,不得不停下来打尖。
虽然三个旋风杀手已经除掉了一个,而且这几天里一点杀气也没有感觉到,但他明白,那些杀手无所不在,也许是路边的牧童,也许是送菜的小二,也许是路边的瞎眼乞丐。
他打尖的地方,没有选在客栈,人越多越不安全,他的确已经草木皆兵了。对方在暗,他在明,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什么时候出手,用什么手段,但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之中,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这不同于战场杀伐,刀剑举起,狭路相逢勇者胜。
他从来没有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战场上血流成河时,他心中涌动的,只有万丈豪情,无边战意;朝堂里波谲云诡时,他以静制动,沉着冷静。但现在,他在孤军奋战,他面对的敌人,无影无形,却又似乎无穷无尽。
旷野,一堆篝火,一壶清水,两个干冷的馒头,就是他的晚饭。
火光中,他的脸色无比冷峻,像一张紧的弓,他不敢睡,却又不能不小睡片刻来保持恢复精神。
月色蒙昧,云时散时聚,风把火苗吹得摇摇晃晃。
司城玄曦端坐了两个时辰,他加了柴火,闭上眼睛,周围只有虫鸣声和风吹草叶的声音,万籁俱寂。突然,一声细细的诡异声音响起,司城玄曦猛地睁开了眼睛。
第九十章:懂蛇语的杀手
那声音很细很轻,簌簌簌簌,似乎是风吹树叶,但是,同样的风,突然而起的声音,却显示了它的不同寻常。
司城玄曦猛地站了起来,顺着声音的来处,向前走了两步,蒙昧的月光下,一片黑黑的东西在草地上滑行,它们似乎是一个整体,却又各种分散。
在若有若无的细啸声,它们目标明确地向司城玄曦所在的方向涌来。
那竟然是蛇,几百上千条的蛇。
司城玄曦听说过,这世上异人很多,有的人懂鸟语,有的人懂蛇语,能驱动它们为自己所用,没想到,他竟然能遇到这样离奇的事。
那些毒蛇缓缓滑动,像潮水一般,在离司城玄曦两丈远处,自动散开,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司城玄曦大骇之下,把所有的剩柴全堆在火堆上,火大了些,映得那些碧莹莹的身子在月光一片诡异。
啸声慢慢近了,在远远的地方,一个人脸有疤痕,只剩下一只眼睛,全身在一身灰衣里包得严严实实连手指头也没有露出来一点,除了那张脸。
静夜里,那么一张疤痕遍布的脸,足以让胆小的人吓晕过去。
司城玄曦不怕蛇,但是,面前不是一条两条,而是成百上千条。它们身上颜色参差不齐,或丑或艳,有毒的无毒的交织在一起。也亏得这人,竟然全都驱得动。
司城玄曦的手心里冒了汗,他宁愿面对的是一个千个死士,也不愿意面对这样一片蛇潮。
独目人缓缓走近,蛇群在他的脚下自动滑开,等他走过,又自行聚拢,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一只眼睛像蛇一样散着幽冷的光,声音枯干哑涩:“你自裁吧,我的蛇儿们都饿了!”
司城玄曦想起,当初离开京城时,荆无言曾经提供了他所知道的七个黑杀堂杀手的讯息,这个人叫百虫郎君,他不止懂蛇语,还懂蝎子,蜈蚣,蟑螂之类的语言,是个最恐怖又最恶心的杀手。年轻的时候为了驯蛇,独身去蛇谷,被蛇咬得一身是伤,那疤痕遍布的脸,就是从那时候留下来的。
可是,自裁却也不是他的风格。司城玄曦冷冷一笑,道:“仗着蛇虫鼠蚁,算什么本事?”
“我是杀手,不是侠客!”百虫郎君笑了起来,声音如夜枭般难听,“而你,是一百万两银子的猎物,不是我平起平坐的对手!”
司城玄曦捡起一段烧得正旺的枯枝,向左边蛇群里扔去,蛇群一阵骚动,火光处,纷纷避开,但是等火一灭,又回到原处。
“原来它们怕火!”司城玄曦冷笑道:“你还是自己动手吧,只要我的火不灭,你的蛇就杀不死我!”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已经没有柴了,这火,也烧不久啦。”
司城玄曦脸色有些变了,他说得不错,最后的柴,已经全放在火堆上了,很快就会燃烧尽,他只要再守一会儿,就能发起进攻。甚至不用自己动手,只要叫这些蛇儿来围攻他,就够他受的。而他,只要稍不小心,被其中某条蛇儿咬上一口,一切就完了。
端木长安在御花园里被蛇咬了,还能被人所救,这旷野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是夜里,谁会来救他?
百虫郎君开始尖啸起来,这时火势已经渐灭,蛇群昂起了头,像等待命令的将士,它们吐着信子,在渐微弱的火光中透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百虫郎君退出蛇群,口中的尖啸更加急促尖利起来,这时,火堆在夜风中摇晃了一下,最后一缕火光也熄灭了。蛇群听到命令,缩小了包围圈子。
司城玄曦仗剑护着自己,四面八方都是蛇,他退无可退,只能与这些蛇展开搏斗,剑出如风,冲在前头的蛇在他锋利的剑光下,不是断头就是断身,洒下一篷污血。
百虫郎君的啸声尖锐刺耳,不但在督着这些蛇儿进攻,也在召唤更多的蛇儿过来。
若是司城玄曦选在客栈里居住,他反倒没有这些便利,但司城玄曦选择在旷野之中,这却是他的天地。他的啸声可达五里,只要这范围内的蛇,都会闻声而来。
司城玄曦再勇再猛,也难以抵抗千千万万的蛇潮,再说,即使他能斩杀尽了蛇,还有他呢。他百虫郎君可不止会驱蛇驱虫。
蛇阵的腥毒之气越来越浓,风一吹来,把这气息直往司城玄曦鼻中灌去,一阵烦恶的感觉涌上喉头,连眼神也不复清明,但司城玄曦哪敢有片刻松懈,那蛇细而小,贴地而来,却是不断不绝,前赴后继,连一点大意也不能有。
片刻工夫,外已经是一堆蛇尸,但后面的蛇仍是跨越了这个尸堆,继续涌来。司城玄曦额头冒汗,舞动的剑光,却慢了下来。
百虫郎君当然看出了变化,不断尖啸着,驱赶得蛇儿更急,司城玄曦知道,如果不能杀了这个人,只要他啸声一起,会有更多的蛇儿从四面八方赶来,他力有用竭的时候,而蛇还不知道有多少。
想到这里,他强提一口气,剑光如匹,冲百虫郎君的方向扫过去,双脚步步前踏,每踏一步,地上就留下几条断开的蛇身,有的还未死,在地上挣扎扭曲,说不出的诡异狞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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