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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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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城玄曦走到堂上,在司城丰元身侧跪下,表情平淡漠然地道:“父皇,儿臣听得清楚。不过,儿臣认为,娶妻当娶贤,以貌取人流于浅薄,娴静温婉足够,相貌如何,儿臣并不放在心上。至于才智平庸,儿臣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有没有才,儿臣同样不会放在心上!”
司城玄曦这番话一出,满朝文武齐齐傻眼,这世上什么人都见得着,就少见宁愿当活王八,戴现成绿帽子的。燕王这意思,是说他愿意娶蓝家三女儿?
就有人想,燕王果然孝顺,皇上指婚,哪怕是不适合的女子,他竟然也毫不反抗,当大王八也认了,戴绿帽也认了。这是何等大孝啊!
又有人想,燕王这人很少在京城,又是个闲散王爷不大管事,是不是不知道蓝家女儿的失贞事件?要真是这样,这燕王爷可冤,娶谁不好,居然要娶个不清不白不干不净的女子,一辈子别想抬起头来了。
更有人想,皇上刻意把蓝家三女儿指婚给燕王,这到底是试探,还是惩罚?从这指婚看来,皇上对燕王,不但不喜欢,还厌恶得很。蓝家三女儿失贞的事,几乎天下皆知了,哪有叫自己儿子做活王八的?看来燕王是失势了。
司城丰元心里却如同油煎,老五居然愿意娶蓝宵露,他这样的阻止,老五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老五还愿意娶她,她和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她失贞的事,天下人都知道,为什么老五还要娶她?
老五要娶她,到底是父皇对他的惩罚,还是他自请的惩罚?父皇为什么要惩罚他?他为什么要自请惩罚?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内情他不知道?还是,这不是惩罚,只是一个巧合?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是蓝宵露。
如果老五娶了她,那她从此就是燕王妃,她若成了燕王正妃,他和她,就从此再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了。那怎么可以,那怎么可以?即使她已经失贞,即使她臭名远扬,即使她不再爱他,不待见他,她也只能是他的,只能是!
他权衡了片刻,咬了咬牙,再次磕头下去,道:“父皇,五弟的正妃,不可娶蓝家三女儿,蓝家三女儿只是平妻之女,论地位,还是逊了一些,配不上五弟燕王正妃之位。如果父皇觉得四皇弟的事让皇家有负蓝丞相,要再还他一个女婿,儿臣自请纳蓝丞相三女儿为侧妃,从此做蓝丞相的女婿。父皇宜为五弟另择良配,请父皇恩准!”
“咝”满殿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蓝家一个失了贞的三女儿,两个这么优秀的皇子倒是抢着来娶?家有嫡女还未婚配的大臣们内心一片泪,凭什么呀,他们干净清白的女儿这两位皇子不要,却去抢着娶一个不干净不清白的蓝家三女?
平妻之女,没有及笄,即使没有失贞,的确也是配不上燕王正妃这个位置的,何况她失贞了。有些朝臣就想,齐王爷这是怕皇弟吃亏,所以宁可自己当这个活王八,纳失贞之女为侧妃,齐王果然是大贤王,是个处处为弟弟着想的贤兄啊!
蓝成宣是彻彻底底地怔住了。
这情形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有些搞不懂了,这是什么状况?他一向老谋深算,自忖才智过人,四皇子的倒台,他猜到了;他不会因四皇子受牵连,他也猜到了。可他却猜不到,为什么皇上要燕王娶他的三女儿,也猜不到,齐王为什么抢着要纳蓝宵露为侧妃?
他是人精,自然知道齐王不会真是什么兄友弟恭为燕王着想,也知道,燕王不会真的看到了他的女儿,是不是他这个女儿有什么秘密?他不知道的秘密?
当初,见蓝宵露没死,还回到府中,他曾经想要缢死她,是云青婉苦苦相求,蓝君义又隐晦地劝阻,更重要的是,他心中有所忌惮,这份忌惮让他不能把云青婉贬妻为妾,也不敢休了她,自然,也就不能真正逼死云青婉唯一的女儿。
再说,他也需要一个污点,让皇上对他放心。
他万万没想到,当初留下的女儿,今日会成为朝堂之上的焦点,会成为两个皇子争娶的对象。
恭帝的目光在众臣面上一一扫过,蓝成宣凝眉沉吟,敖太师微闭双眼好像入定,宋太傅表情奇特复杂,更多的大臣眼中是惊疑参半。
他笑道:“丰元,你一片爱弟之心,朕甚欣慰。不过,平妻之女,与嫡女,也并没有什么差别,你想要为父分忧,为弟出头,出发点是好的。但朕为你指的正妃,还待择日迎娶,正妃未娶,先纳侧妃,你这是要置宋太傅于何地呀?蓝丞相肱骨之臣,朕极是倚重,他为朝堂之事,一直鞠躬尽瘁,兢兢业业,他平妻所出之女,你岂可以侧妃纳之?玄曦,你怎么说?”
司城玄曦的脸色一直平静,平静得有些淡漠,淡漠得好像事不关己,这时听了皇上问话,行礼道:“父皇说的对,蓝丞相于国有功,为父皇所倚重,他的三女儿,与嫡女也没有什么分别。二皇兄爱护儿臣,儿臣感激,但儿臣岂可不知好歹,反叫二皇弟陷入为难境地。臣仍愿娶蓝家三女为正妃!”
恭帝道:“可你二皇兄也说了,蓝家三女未到及笄年龄,还不能婚娶!”
蓝成宣忙道:“是是是,臣女还没及笄。”
司城玄曦淡淡地道:“臣愿等她及笄之日再行婚礼!”
恭帝似笑非笑地道:“蓝爱卿,你家三女儿,何时及笄?”
“这,回皇上,臣女还过半个月,方才到及笄之龄!”
“半个月?”恭帝笑道:“原来如此,甚好,燕王举行大婚,娶正妃,原本要好好准备,半个月时间准备,不多不少,刚刚好。这样吧,你家三女儿及笄之日,便是燕王大婚之时。下午我令何公公亲自前往颁发圣旨,退朝!”
司城丰元怔在那里,他已经退而求其次,纳为侧妃,他顾不得风险,顾不得后果,孤注一掷,要把蓝宵露圈在身边。可是,还是失败了。
父皇让老五娶她为正妃,他看清了,父皇在朝堂说出来的那一刻,不管多少人反对,都是铁了心要指给老五的。父皇并不知道蓝宵露的秘密,那他为什么要把她指给老五?父皇是什么用意?
圣旨一出,板上钉钉,再无更改。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燕王未婚王妃,十五天后,她就是他的弟妹,她与他,真的不再有干系了。
他暗恨,为什么,为什么她穿越在一个失贞女子的身体里,这样一个身份,让他求不得,弃不得,爱不得,舍不得。现在,得不得,失不得!
可是,他毫无办法!
他看到了,司城玄曦提到她时,眼神之中的冷漠和厌恶。老五知道她是失贞的,老五不会爱她,可是这是皇上指婚,老五不敢不从。
他心中略略放下心来,只要老五不爱她,不看重她,那她虽然是燕王王妃,也不过一个名份而已。
第148章 月例二两
清羽院后园,云青婉挽高了衣袖,用一块布巾束起了头发,正认真地给一垄菜浇水,旁边,是长得青青郁郁的菜苗。
云香负担提水,蓝宵露和白沐松土的松土,锄地的锄地,各司其职,却是热火朝天的一片劳动景象。
轻轻推开清羽院门,在一片孤清冷寂中找到后园的蓝成宣,站在园门口看着不远处这片场景,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嫁与他后,只安静待在房中,诗画怡情,抄写佛经的云青婉,这时候一身布衣,布巾包头,挽袖浇水,这完全是一个农妇,可是,她的唇边,却露出一丝满足的,安然的笑意,她的眼神中,却是一片幸福和柔和的光彩。
难道做丞相府的二夫人,还没有一个农妇的身份让她满意?
再看看他的三女儿,今天在朝堂上成为焦点的,还有十五天才及笄的三女儿,也是布衣布裙,头发只是简单地速着,没有任何花式,更不要说珠翠了。
她和个小丫头一起,满手的泥,脸上还沾了一块灰,她虽然样貌清秀,但不能算美貌,和蓝芙蓉相比,长相几乎只能算是平凡。尤其是现在,这简直就是一个乡下野丫头,哪有半点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
而且她失了贞。
为什么今天朝堂上,两位皇子都要娶她?
蓝成宣站在那里看了片刻,正在劳动中的清羽院众人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直到他走出来,轻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惊破了这一份宁静,二夫人先回过头来,手中的水瓢掉落地上,呆了一呆。蓝宵露倒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站了起来,对着他的方向,盈盈一拜,道:“父亲!”
白沐云香也反应过来,忙道:“老爷!”
云青婉捡起了瓢,把它放进桶里,这才站了起来,半蹲身行了一礼,神色平静地道:“老爷!”
蓝成宣目光扫过她们,哼道:“你堂堂丞相府二夫人,却做着农妇的勾当,把院子后花园变成菜园,种菜侍土,成何体统?”
“嗤”一声冷冷的讥笑毫无顾忌地传来。
蓝成宣皱了皱眉,看向发出冷笑的蓝宵露。
蓝宵露坦然看着蓝成宣,似讥似嘲地道:“父亲说得好,堂堂丞相府二夫人,好一个丞相府二夫人!原来丞相爹爹知道这是二夫人的院子,不过只怕蓝府的管家却不知道。要不然,为什么清羽院里连续三个月,领不到一点菜,领不到一件衣服?而堂堂丞相府的二夫人的月例,也就区区二两银子!而我更是分文没有。二两银子,也就够买点白米,如果没有这个菜园,我们就只能吃白饭了!丞相爹爹,四年来,您第一次来到清羽院,竟然能直接找到后园,也真难为您了!”
当然,现在清羽院的日子没这么不堪,在后园种菜,纯是云青婉在这里寻找一份心的寄托,或者对老父的思念,并不是为了生计。虽然清羽院领不到月例和供给,蓝成宣的确是四年没有踏足清羽院一步,二两银子也的确只够买些白米的。
蓝宵露换在之前会隐忍不发,也不想娘为难,但是现在,蓝成宣居然来到清羽院,指责后院菜园,说她们母女不成体统,她外置有财有产有业,早有心把云青婉接出去住。
而且刚才,她从云青婉眼中,看到的只有惊讶,没有惊喜,看来云青婉对他,已经没有了迷恋,早在独守空房这许久之后,明白了他根本不是值得她倾心相系的良人。
因此,与其说她在挑衅这个丞相爹爹的权威,不如说她在试探,试探蓝成宣有没有可能赶走她们母女,还她们自由日子。
“放肆,胡说!”蓝成宣大怒,“你娘的月例,明明是五十两,什么时候成了二两?逢年过节,还会另外有一百两银子红包。而你,也是二十两银子的月例,逢年过节也有五十两的红包。我虽扣了你半年月例,罚你娘半年只能拿一半月例,现在半年早过,在我面前信口雌黄,你不怕我家法侍候?”
蓝宵露缓缓走到他面前,淡淡道:“丞相爹爹,是否信口雌黄,您一查便知!”
她略略仰望着他,神色镇定从容,带着淡淡的嘲讽,一时之间,倒让蓝成宣有些怔住。他不管家里的事,府里的事全是由蓝夫人负责,而月例供给的内事,都是由二管家杨兴昌管理的。他在菜园里看到的,云青婉母女,包括丫头,的确都是一身粗布衣,当然,蓝宵露不会告诉他,这是为了劳动方便。
他冷冷扫过众人,道:“统统收拾干净,把衣服换了,到前院来。”
从后园小门进内院,再出二院来到外院,一直跟着他的大管家陆羽雄正站在院里候着。蓝成宣沉声吩咐道:“叫大夫人和杨兴昌来清羽院!”
见蓝成宣怒气冲冲的样子,陆羽雄没说什么,立刻出门去了。
刚才一路走过,蓝成宣也看见了,清羽院的确简陋,他宠爱四夫人,在飞燕院住得多了,乍进清羽院时,是感觉有些刺眼,两者差别太大。尤其是走进这个正厅,除了有几件略新一些的家俱,连像样的装饰也没有,他不知道,这新的家俱,还是因为蓝素琴在这儿撒了一回泼,由四夫人出资赔来的。
二夫人是个恬淡性子,蓝宵露也不想树大招风,清羽院里收拾得虽然干净,却一直保持着寒酸的样子。
一顿饭工夫,二夫人和蓝宵露已经换了衣服出来,她们身上,也只是半新不旧的棉袍,这是蓝宵露以送忠义丫头白沐的名义,自己采办的,那时候她钱不多,采办的衣服以暖和为主,落在蓝成宣眼里,自然也是寒酸之极。
其实后来,蓝宵露断续为二夫人制了不少好衣服,也买了些上好的料子,但今天,那是万不能穿出来的。
一会儿,蓝夫人和杨兴昌也先后到了。
云香早就把水烧好,按蓝宵露之前的吩咐,好不容易找到一包三年前的陈茶,给他们都沏上了。
蓝成宣心中有气,端起茶盏来,也没细看,就喝了一口,立刻,一股苦涩难当的怪味在口中漫延开来,他忙不迭地吐掉,要知道他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皇上还时有赏赐,喝的是最上等的好茶叶,这茶本就不是上品,还存了三年,哪能入口?
这涩茶一喝,他脸色更差了,把茶盏重重一顿,怒道:“这是什么?”
蓝宵露在一边不轻不重不卑不亢地道:“丞相爹爹,这是清羽院最好的茶叶,您不喝,也别浪费,我们平时可是舍不得喝的!”那是自然,二夫人不喝茶,她虽然喝茶,也绝不愿意喝这种陈了三年的茶。
蓝成宣心里一股怒气直冲上来,这茶品,即使不是三年前的陈茶,也不是什么好货,连下人也不喝,竟然是清羽院最好的茶叶?他冷冷的目光看向杨兴昌,道:“兴昌,二夫人和三小姐的月例,是多少?”
杨兴昌虽然也是被叫来的,但是和陆羽雄一样,一直垂手站着,听到询问,忙道:“老爷,二夫人月例五十两,三小姐月例二十两!”
“把清羽院这半年来的月例银子发放,月例供给单子拿来我看看!”
杨兴昌一怔,脸色顿时变了,这半年来,大夫人睁只眼闭只眼地不过问,老爷从来不踏足清羽院,二夫人从来不争月例的多少,他已经一扣再扣,这两个月仅发了二两银子,蓝宵露那份,从当初老爷说扣她半年月例起,就一直没有发过,至于月供,更是没有按时发过,连清羽院过不下去,派丫头去领时,也被他各种借口拖着,一直不发。那些钱,直接进了他的腰包。
在他的心里,这清羽院是不可能翻身了,光看老爷四年不踏足清羽院一步就知道,云青婉又不是个厉害的主,又没有外家做靠山,三小姐一个被殷府退婚的失贞女子,被老爷认为是家丑,更是掀不起浪花来。
可是,今天老爷怎么到了清羽院,还要看月例发放?
他赶紧道:“我这就去拿。”
虽然没有发给清羽院,他要把这银子落进自己的腰包,账是做了的,不然也不能从账房支到银子。现在,也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拿来糊弄糊弄了。
其实也该他倒霉,换了平时,不要说他给蓝夫人发了二两银子,就是一分不发,蓝成宣也未必想得起清羽院来。谁让今天朝堂上,在他心中已经永无翻身之日,是蓝府耻辱的蓝宵露突然成了香饽饽,让两位皇子求娶了呢?
皇上已经说过,圣旨下午就到。
他也是意外这个女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了两位皇子,按道理,她应该一直在深闺并没出门,不应该与他们见过。
正是带着这样的疑惑,他才来到清羽院。
但清羽院的一切,实在让他惊心,纵使他不再爱云青婉,把她们母女赶到清羽院来居住了,纵使他觉得蓝宵露是蓝家的耻辱,但是,杨兴昌只是个下人,是个管家,他有什么资格来这样苛待他的女人和女儿?
第149章 虚言谎报
蓝宵露的怨气在话语之中明显显露出来,换了平时,他可以不在意,但是下午,圣旨一到,蓝宵露的身份就不同了。
种种因素,让他不能这样放任置之不理。
蓝夫人坐在那里没有说话,陆羽雄去传话的时候,她心情是极复杂的,老爷四年没去过清羽院,云青婉名义上是蓝家二夫人,其实已经名存实亡,现在,老爷为什么又去清羽院了?
桌上的茶她没有喝,上次来清羽院还是四丫头在清羽院大闹的时候,这次老爷突然叫她和杨兴昌一起来,她大概猜到是什么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管不问的老爷,突然会为了清羽院的事大张旗鼓。
昨天四皇子的事满京城都知道了,她已经从蓝君义嘴里听说,老爷下朝回来不是去飞燕院而是来清羽院,这么突然,这么奇怪,这是怎么了?
云青婉自然也是坐在那里,她喝的是白开水,对于蓝成宣的到来,她以前设想过无数次,以为会激动,会欣喜,可今天,仅仅只是意外。
搬来清羽院后,她曾经对他有过奢望,但当蓝宵露遭遇不幸,他那冷酷无情的态度,却让她看清了他的无情,后来,蓝宵露陪着她,不断给她灌输着一些新的思想,什么女人不应该只为男人活着,只要自己活得精彩,活得开心,日子就舒坦了之类的。
她的心境慢慢变化,她也发现,当对他没有奢望的时候,她的心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痛苦,相反,在劳作之中,在抄写佛经之中,反倒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
杨兴昌克扣了清羽院的一切,她不争,是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这个男人都已经不再是她的,但得温饱,那些身外之物,何必看重?
杨兴昌很快就取来了一个账本,里面记录着各院子领取月例月供的记录。他眼神闪烁,把那账本双手递给蓝成宣。
蓝成宣翻了翻,也不说话,直接递给了蓝宵露。
这账本上,一月一笔,全是记的清羽院的供给。他只一看,立刻就明白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甚至连脸色也没变。
蓝宵露接过来一看,心中顿时一阵恼怒,好个杨兴昌,一直欺压克扣也还罢了,居然瞒上欺下,还做出这样一个账本,细致记录着子虚乌有的给清羽院的月供和月例。
蓝宵露笑了,她一页页翻着,道:“杨管家,您对清羽院可真亲厚,每月的月例月供,都是按时发放,份量十足。但是,我能请教一下么?我清羽院是何人去领的月供啊?”
“是刘,刘嬷嬷!”
“哦,刘嬷嬷啊,刘嬷嬷是清羽院的管事,月供的确应该她去领。”
“正是!”杨兴昌听她这么说,忙答。
“哦!”蓝宵露恍然大悟,却又蹙起眉头,道:“可是不对呀,这刘嬷嬷领了月供月例,怎么连个手印子也不按一下?我听说,别院的管事们领了月供,都会按个手印画个押什么的!”
“这,这,是我的疏忽,可能忘了叫她画押!”
“哦!”蓝宵露道,“这倒也是,各个院子人多,杨二管家的事自然也多,一时顾不上,没让刘嬷嬷画押,也是可能的!”
“对对对!”
“可还是不对呀。”
“什么?”杨兴昌硬着头皮。
蓝宵露转身对大夫人行了一礼,道:“母亲,您还记得吗,定南侯府殷公子来府里退婚,是什么时候?我说的退婚,不是他退了和四妹的婚事,而是退和我的婚事!”
“四月!”
“母亲想必不会记错了!”
“当然!”
蓝宵露展颜笑道:“母亲一定还记得,当初,我对您说过,清羽院不需要那么多奴仆下人,请母亲同意,让我将多余的丫头下人重新分配?”
“是有这回事!”
“我当初让那些仆人丫头们自己选择,留下来的只有云香,翠香,幼蓝,白沐,紫苏这五个丫头。我禀告过母亲的,您还记得吗?”
“嗯!”
“可是这账本就不对了。母亲记得那是四月的事,从四月开始,清羽院就只有这五个丫头,再没任何丫头下人。怎么清羽院十月的月供和月例,还是由刘嬷嬷领的呢?据说离开清羽院后,她就已经调到厨房去了。一个厨房的帮厨,怎么来领我清羽院的月供和月例?”蓝宵露把那账本指给大夫人看。
杨兴昌大吃一惊,他只是用这账来糊弄账房,以为永远不会有人来查这个账,随手填的刘嬷嬷的名字,哪禁得这样的较真。他管的是整个内务,丫环婆子的安排是由他负责,得了好处,就会分个肥差,不然,就分配到又脏又累的差事。清羽院没什么油水,那边的下人人心思去,也有人给他使过银子,他受的贿赂多,早把这事给忘了。再说,整个丞相府几百号人,他哪记得那么清楚。
“刘嬷嬷身为厨房帮厨,竟敢多次骗领清羽院的月例和月供,欺骗主子,贪图财物,这罪可不小,够送官府治罪了。也许,应该叫顺天府的府台大人来好好审一审!”
杨兴昌忙道:“是……是我记错了,也……也许不是刘嬷嬷来领的!”
“记错了呀?”蓝宵露一笑,道:“杨管家,看来您记性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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