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24-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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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民之苦暴税久矣，有积累莫返之害，有所税非所出之害，有田土无等第之害。”黄宗羲回答道。这句话就是有名的“黄宗羲定律”，朱由校没想到黄宗羲现在就提出来了。

　　　　“朕决定让你出任税务总局的副局正主持新一轮的田赋改革如何？”朱由校微笑说道。

　　　　“谢陛下隆恩！”黄宗羲恭敬地说道。

　　　　“在你正式进行田赋改革之前，朕想听听你的想法。”朱由校说道。

　　　　“第一，重定天下之赋，定税的标准应以下下田地为准则；第二，征收田赋必任土所宣，出百谷者赋百谷，出桑麻者赋布帛，以至杂物皆赋其所出，生产什么缴纳什么，不强求一致；第三，重新丈量土地，按土质优劣计算亩积，分别以240、360、480、600和720步作为五亩，即把土地分为五等，据等征税，消除因土地质量不同而带来的赋税负担不均的问题。”黄宗羲说道。

　　　　“第一点，朕认可。但第二点朕不认可，朕认为还是要坚持统一按宝钞征税，这点对朝廷来说，是利远远大于弊的，等你在执行税制改革时，你就会发现朕说的肯定是对的。”朱由校说道。

　　　　“诺。”黄宗羲说道。

　　　　“第三点，重新丈量土地，按土质优劣计算苗积，这一点朕并不完全认同，朕同意按土质优劣来征税，上上之田按三十税一来征税，其余各等田地依次递减，下下田地实行六十税一，太冲，你看如何？”朱由校说道。

　　　　“陛下，此举会让国库收入锐减，现在国库也才勉强维持收支平衡。”毕自严说道。

　　　　“农工士商，农民的比例最大，收入却最少，但承担了帝国最多的赋税，这太不公平了，而工商阶层远比农民富裕，他们应该承担帝国的税收，而不是农民。太冲所言极是，斯民之苦暴税久矣，朕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让‘斯民’应该摆脱税赋之苦，在朕的手里，可能无法取消田赋，但朕希望有一天能取消田赋。”朱由校说道。

　　　　在后世，种田不但不用缴税，而且国家还要补钱，在这个时代，肯定做不到，但朱由校能做的就是降低田赋。

　　　　“陛下圣明！”众人高呼道。

　　　　……

　　　　帝国在执行“摊丁入亩”之后，再次进行第二次田赋改革，这次改革是降低田赋，与“摊丁入亩”并不相冲突。朝廷要降低田赋的消息不胫而走，帝国的田地价格竟然开始缓慢上升，朱由校在缅中和仰光的土地再次热销起来。

　　　　朱由校的第二站便是去了曲阜。在曲阜，朱由校还是想拜一下孔子的，无论儒家思想给中国带来了什么，但孔子的的确确影响了中国两千年，而且还在影响中国。只是让朱由校想不到的是，去曲阜孔庙是要买门票的，当然朱由校是不用买门票的。

　　　　“看来孔子也不反对经商吗？”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听到朱由校的话，众人也只得干笑，只有孙承宗轻声说道：“陛下……”

　　　　“梁山泊祝英台在这里读书吗？可朕怎么听说两人是在杭州万松书院读的书？”朱由校看到一处高楼，高楼上有块匾，匾上写着“梁山伯祝英台读书处”。

　　　　听到朱由校的话，众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感觉朱由校就是来找茬的。

　　　　“此桧乃先祖孔圣人亲手所植，历经千年，曾毁于金宣宗时期，洪武二十二年时发数枝，郁郁葱葱。”孔胤植赶忙转移话题。

　　　　“走，前面去看看。”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孔胤植跟着朱由校，亲自给朱由校介绍孔庙。朱由校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大殿。阶下竖立的是各朝各代的帝王碑记，其中元碑最高大。在大殿的左侧，是孔氏的家庙，东西两壁是用小木匾书写的历代帝王的祭文，朱由校来的时候，还能看到明朝的封号，但清军入关之后，但明朝的封号都弃之不用了。

　　　　朱由校看到这些封号，就想起了孔家人在满清入关之后的所作所为，朱由校冷声说道：“走吧。”

　　　　“陛下，这就走。”孙承宗疑惑地问道。

　　　　“朕此行就是想来瞻仰孔子而已，毕竟他影响了中国上千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朱由校说完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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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盒子会

　　　　南京紫禁城，朱由校第二次来住。在历史上，南京紫禁城的规模是超过京师。传教士利玛窦在访问北京之后，将北京和南京作了一番比较：此一城市之规模，其房舍之布置计划，其公共建筑物之结构，以及其防御工事等，均远逊于南京。

　　　　朱由校在第一次来过南京紫禁城之后，就知道为什么在明朝会需要如此多的太监和宫女了？两个紫禁城，每一个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来维持。在去过曲阜的孔庙之后，朱由校已经下定决心将南京的紫禁城对外开放。

　　　　“朕决定将南京紫禁城对外开放，学习曲阜孔庙的做法，采用收门票的方式，维持南京紫禁城的运营。”朱由校说道。对于朱由校来说，南京紫禁城就是一个不能丢弃的负担，他能做的只是要减轻这个负担。

　　　　“陛下不可，紫禁城乃皇家的象征……”胡应台劝阻道。

　　　　“皇家放弃南京紫禁城，宫内的太监和宫女可以缩减三成以上，内帑开支也可以大幅缩减，这些可都是民脂民膏。”朱由校解释道。

　　　　“陛下圣明！可就算将南京紫禁城对外开放，这也需要一个章程，不可操之过急，南京紫禁城也是国之重地，帝国的象征。”孙承宗说道。

　　　　“吾师所言甚是，南京紫禁城依然属于皇家所有，朕会派人来管理收取门票，维持南京紫禁城日常所需，如果门票不足以维持日常所需，朕会从内帑调拨一批钱钞弥补赤字。”朱由校解释道。

　　　　“陛下此举似乎并没有减少人数，只是将南京紫禁城拿出来赚钱了而已。”胡应台说道。

　　　　“这里有很大的不同，从今以后，南京紫禁城虽然仍是皇家的一个产业，但却变成了商用的，南京紫禁城的人也不同了，以后都会变成佣工，他们可以领取月俸，朕会成立一个专门的管理机构，他们将会负责南京紫禁城的日常运营、管理及维护等工作。这样内帑可节省一大笔的开支，这对内帑，对朝廷，对帝国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朱由校解释道。

　　　　“陛下，臣总觉着不妥。”胡应台说道。

　　　　“孔圣人的后人尚且通过收门票来经营孔庙，朕自认距离孔圣人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所以在南京紫禁城收收门票自然也是可行的。”朱由校微笑这说道。

　　　　朱由校的歪理邪说说起来一套套的，再加上朱由校的威望和用意，众人一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

　　　　回到后宫之时，却见顾媚自宫外回来。

　　　　“皇上，今日妾在眉楼约见了几位手帕姐妹，想邀请她们参加成衣展。”顾媚见到朱由校轻声说道。

　　　　“这样的事情不用跟朕禀报了。”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皇上，妾后日准备在眉楼办一场盒子会。”顾媚说道。

　　　　“盒子会？”朱由校听说这个名词但一直不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这在秦淮河边妓家极其盛行的一种游戏，简单来说就是盒子会之日，参会的女子每人会携带一盒子，盒子里装有各种各样的食物，这便是盒子会的由来。”顾媚解释道。

　　　　“这就是野餐啊！为何选在眉楼，应该选在一风景秀丽之处。”朱由校感叹道。

　　　　“皇上所言甚是，只是在盒子会上不但会有各种吃食，而且还会有琴技，琵琶等技艺比较，在野外并不太适合。”顾媚说道。

　　　　“时间定在三天后，地点选在松风阁，这次你出面，朕也去，邀请在南京的才子一并参加，自上次朕见了江南一地的才子之后，不知可有改变。”朱由校说道。

　　　　“陛下能莅临，妾相信江南一地的才子定会求之不得。”顾媚高兴地说道。

　　　　……

　　　　朱由校要参加顾媚举办的盒子会，而且邀请江南一地的才子一起参加的消息，一夜之间便传遍整个南京城。

　　　　“陛下，可曾听闻‘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中教君骨髓枯。’一诗？”侯恂劝阻道。

　　　　“朕在你们心中就如此好色吗？自朕即位以来，除了大婚之外，可还曾甄选过秀女？宫中的宫女，自天启四年开始到今日已经不足二千，这又如何说？”朱由校反问道。

　　　　不等众人回答，朱由校又说道：“侯尚书，朕可听闻你家公子可是青楼的常客。何况此次盒子会，朕要顾媚邀请江南一地名士一起参加，朕也想再见见江南一地的名士，听听他们的想法，这样的场合，是最适合听取他们内心想法的场合。朕还想让你们一起去参加这次盒子会。”

　　　　“陛下，这不妥吧！”胡应台说道。

　　　　“那就换个名头，朕在松风阁宴请众位大臣及江南一地的名士，你们看如何？另外封顾媚为婕妤，令顾媚准备宴请众位的食物。”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臣领旨谢恩！”孙承宗首先说道。

　　　　“臣领旨谢恩！”

　　　　……

　　　　这个时代，讲究名不正则言不顺，朱由校换了个名头，众人也都不说什么了。而且换了个名头之后，这场宴会的档次就直线上升，这使得南京城内的名士都想参加这个宴会，似乎只有参加了这个宴会才是对自己的认可。

　　　　“皇上，你这么一弄，江南一地的有头有脸的人可都想参加这次宴会，松风阁可做坐不下多少人。”顾媚说道。

　　　　“松风阁你去过，朕可没去过，但里面如果坐不下的话，可以坐外面，人数和人选你自己把握，但在人选上，朕有个建议，有两类人可以参加，一类是真有才的，一类真有钱的。”朱由校说道。

　　　　“妾明白了，妾知道怎么做。”顾媚微笑着说道。

　　　　这个宴会的邀请权，朱由校赋予了顾媚，而顾媚又将一部分权力赋予了秦淮河边的名妓，每名参加盒子会的名妓均可邀请三人参加。顾媚之所以这么做，是因她的毛纺计划需要这些名妓的支持。顾媚的举动让本就是十分热闹的青楼更是客似云来。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八章　卞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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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南京松风阁在灵谷寺内，因朱由校巡幸灵谷寺，占地五百亩的灵谷寺布满了锦衣卫和宫廷内卫，除了参加此次宴会的人以及灵谷寺的僧人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灵谷寺。

　　　　巳时，朱由校便率领大臣们到达了灵谷寺。朱由校还以为他来得算早的，但没想到参加此次宴会的人却都早已经到了。在灵谷寺内，供奉着玄奘法师的顶骨舍利子。朱由校既然来，理当要拜祭一下，但朱由校在这里也没有逗留多久，很快就去了松风阁。

　　　　参加此次宴会的人有上百人之多，也有许多朱由校熟悉的人。整个宴会能坐进松风阁的都是朝廷的大员，坐在松风阁门前的便是身份地位次一等的，其余的都坐到了松风阁的台阶之下了。

　　　　此时已到九月，但在正午时分天气还是有些炎热的，顾媚甚至为此准备了大量的冷饮。

　　　　“传朕口谕，今天即在灵谷寺用膳，午宴当以斋饭为主，午时三刻正式开餐。在开餐之前，当以顾婕妤安排活动为上，开餐之后，在座每一个人都可向朕进言，今日无论何人何言，都不会因言获罪，但此次宴会只会持续到酉时。”朱由校说道。

　　　　“诺。”

　　　　“顾婕妤，接下来看你的安排了，午膳之前，整个会场都是你的。”朱由校说道。

　　　　顾媚微微一笑道：“诺。”顾媚轻轻一拍手，立刻上来两名女子，一名身穿留仙裙手拿洞箫的女子，另一名提着一盒子。

　　　　“民女沙才（沙嫩）叩见皇上，叩见娘娘，叩见众位大人！”两名女子一齐施礼道。

　　　　“平身。沙嫩，这盒子里装的可是吃食？”朱由校说道。

　　　　“回陛下，是的，是我姐姐亲手制作的。”沙嫩回答道。

　　　　“呈上来，让朕尝尝。”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顾媚身边的侍女立刻上前接过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一盒点心。

　　　　“皇上，妾先尝。”顾媚说道。

　　　　“嗯。”朱由校点点头。

　　　　顾媚轻轻地咬了一口，过了一会才说道：“沙才的手艺见涨啊！”

　　　　“谢娘娘赞赏！”沙才恭敬地说道。

　　　　“来，分给众位大臣以及来参会的人员都尝尝，每人少分一点，等下可还有很多好吃的。”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皇上，沙才擅长南曲和洞箫，可惜今日时间太短，无法表演南曲，今日只能先听沙才吹箫了。”顾媚轻声说道。

　　　　“那就先听沙才的洞箫。”朱由校说道。

　　　　“沙才，你开始吧。”顾媚微笑着说道。

　　　　“诺。”

　　　　……

　　　　沙才演奏完毕，现场响起了一片叫好声。朱由校的欣赏水平有限，只能听得出好听不好听，在做的大臣们倒是很厉害，能听出细微的地方。

　　　　“陛下，沙才有一心愿还望陛下成全。”沙才诚惶诚恐地说道。

　　　　“哦，说来听听。”朱由校说道。

　　　　“沙才脸上生疮，久治不愈，民女想请太医诊治。”沙才轻声说道。

　　　　“怪不得你用头发遮住半面，你这个心愿，朕准了，不过你可以先让朕来看看。”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民女不敢，民女怕吓着陛下。”沙才轻声说道。

　　　　“你也太小看朕了。”朱由校微笑着说道，“上前来，让朕看一下。”

　　　　“诺。”

　　　　沙才只得走上前来，拨开盖在脸上头发，朱由校一看，轻声说道：“果然是青春痘。”

　　　　“陛下，知道如何治疗？”沙才高兴地问道。

　　　　“你这个还是要去看医生，但是朕也几点小建议，第一、一定要按时休息……”朱由校前世有几个兄弟是重度的青春痘患者，所以在这方面还是略有点经验的。

　　　　“谢陛下！”沙才恭敬地说道。

　　　　……

　　　　朱由校的举动瞬间就给在场的人留下了平易近人的感觉，这也使得在后面给朱由校进言之时，听到了许多真正的来自民间的声音。

　　　　接下来上来的也是两名女子，领头的一名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看发型便知还未梳拢。

　　　　“民女卞赛（卞敏）叩见皇上，叩见娘娘，叩见众位大人！”

　　　　“你便是卞赛赛？”朱由校问道。卞赛也是秦淮八艳之一。

　　　　“民女正是。”卞赛答道。

　　　　“朕听闻精于画兰，今日你便作画一副，如何？”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诺。”

　　　　卞赛绘画艺技娴熟，落笔如行云，可见足有上十年的功夫了。这个时代，女子成名的年龄大多在十六之前，几乎很少看到二十岁以后才名动天下的女子。

　　　　“请陛下指点！”朱由校沉思间，卞赛的画便画好了。

　　　　“传吴伟业进来。”朱由校说道。

　　　　在历史上，吴伟业和卞赛有一段苦命的姻缘，这次朱由校到是心成全。江左三大家虽然个个都曾降过清，但论起气节和操守来，龚鼎孽最差，钱谦益次之，吴伟业算是三人中最好的一个。

　　　　待吴伟业行礼完毕，朱由校说道：“这里有副卞赛所画的兰花，你来看看，给点意见。”

　　　　“诺。”

　　　　吴伟业不论节气和操守怎么样，才华绝对是一等一的，评论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卞赛也是心服口服。

　　　　“朕将卞赛许配给你如何？”朱由校微笑着问道。

　　　　“陛下，臣已有妻室。”吴伟业恭敬地说道。跟历史一样，吴伟业依然是模棱两可。

　　　　“今年卞赛十四，还有四年的时间，朕允许娶一平妻，当然你要自愿，朕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你不同意，朕会将卞赛另许他人。”朱由校说道。在乾隆之前法律上是没有平妻的概念的。

　　　　“陛下，尚且还有四年的时间，容臣考虑一下。”吴伟业看了一眼卞赛，轻声说道。

　　　　“当然可以。”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

　　　　接下来朱由校见到了范珏、马娇、朱小大、王小大、张元、刘元、顿文、顾喜等在《板桥杂记》中耳熟能详等人物。让朱由校留下深刻印象却只有顿文和顾喜两人，顿文是著名曲师顿仁的孙女，顿仁在正德年间是宫廷的乐师，朱由校不忍顿文流落至此，便决定便带回宫去，而顾喜是因其丰满，人称“肉屏风”给朱由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三百六十九章　李香君

　　　　最后一个便是秦淮八艳之一的李香君。现在的李香君也才十四岁，朱由校目测其身高可能在一米四几左右，天生的萝莉长相。朱由校知道李香君和侯方域有一段孽缘，对于侯方域，朱由校全无一点好感，这段孽缘朱由校的态度是能毁就毁，不能毁也要毁的态度。

　　　　“李香，你下去收拾一下，从今日起随驾侍候。”朱由校说道。

　　　　听到朱由校的话，李香君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进宫的，但朱由校的话就是圣旨，她根本就不敢违背。

　　　　“李香，你还不领旨谢恩？”王礼乾说道。

　　　　“民女领旨谢恩！”李香叩拜在地说道。

　　　　“平身吧，你赎身的钱，朕会派人送去媚香楼的。”朱由校说道。

　　　　……

　　　　对于朱由校的做法，众人心里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但谁都不敢表露出来。李香君只是一名青楼女子，朱由校要强征她入宫，外人最多只能说朱由校好色而已。

　　　　“顾婕妤，为何不见董白、陈圆圆、寇湄、郑妥娘、马湘兰等几人？”朱由校原本以为这次会看尽秦淮八艳的，可没想到还有数人没能见到。

　　　　“董白之名，妾还是第一次从陛下口中听说，在秦淮河边并无此人。马湘兰早已仙去，而郑妥娘现已三十多了，现在在教人歌舞，陈圆圆，妾是知道的，而且皇上应该也见过。”顾媚说道。

　　　　“朕见过？朕怎么毫无印象？”朱由校疑惑地问道。

　　　　“在京师之时，皇上去年看的《西厢记》中，其中扮演红娘的便是陈圆圆，只是她当时还叫陈沅，今年才取的字，字圆圆。今年年中时，容贵妃娘娘见到圆圆甚是喜欢，便将她留在了身边。”顾媚回答道。

　　　　“那寇湄呢？”朱由校没想到艳名远播的陈圆圆就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

　　　　“妾身边的这位便是寇湄。”顾媚指着身边侍女说道。

　　　　“奴婢寇湄叩见陛下！”寇湄施礼道。

　　　　“平身，你怎么在这里？”朱由校顿时头大了。

　　　　“妾给皇上解释一下，寇家世代娼门，皇上废除贱籍，使得寇家终于能得见天日，寇家为报答皇上之恩，特意派了数名女子帮助妾身做事，而寇家多佳丽，妾也的确需要人手，只得是却之不恭了。”顾媚说道。

　　　　“原来如此。”朱由校点头道。

　　　　“皇上，现在已经是午时三刻，是否传膳？”顾媚问道。

　　　　“传膳。”朱由校说道。

　　　　……

　　　　酒过三巡，这次的宴会进入了第三个环节。

　　　　第一个进言的居然是侯方域，这是朱由校最讨厌的几个人之一。朱由校忍不住看了一眼侯恂，此时的侯恂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朱由校又看向顾媚，顾媚轻声说道：“安排进言之人的事情都是朝廷大臣们安排的，妾也不知。”

　　　　“平身，你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在这样的场合，朱由校也不能无故发火。

　　　　“臣有一事，江南一地盛产丝绸，但自从陛下提高税收，丝绸的销量日减，尤其是从今年开始，丝绸的销量比往年下降得更多，民间许多跟丝绸有关的作坊现在已经是无以为继，濒临倒闭。一家作坊倒闭，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人将会无以为生，如果有数十家，甚至数百家倒闭的副，将会有数以千计的人失去生计，这些人将会成为流民，他们将会影响到帝国的安稳，甚至会影响到帝国的江山社稷。”侯方域说道。

　　　　“这里可有丝绸商人？”朱由校问道。

　　　　“有，南京城最大三名丝绸商人都在此。”王礼乾回答道。

　　　　“传。”朱由校说道。

　　　　南京城的三名大丝绸商人，其中一人便是海运公司的股东，名字叫胡青，他是最早跟张国纪合伙从事海外贸易的商人，正是通过和张国纪合作，他一跃成为南京城排的上的富豪。在历史上，明朝最赚钱行当，第一当推盐和典当行业，第二当推茶和木，第三才是布匹和丝绸，最后才是粮食和其他商品。胡青一个丝绸商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可见他和张国纪合作给他带来多少利润。

　　　　其他的两名分别是刘大龙和向小青，这两人的生意规模远不如胡青，生意也主要是是帝国之内。

　　　　“刚才侯方域说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