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24-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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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哥，我看算了。”杨六的亲信劝阻道。

　　　　“狗入的，你们拿的饷银，大爷我可出了一份的，我看你们谁敢开枪。”杨六可是二十六巨头之一，他见这群执法军居然连他面子都不给，可想而知，心里有多气。

　　　　颜思齐为了在东瀛起事，与杨天生，郑芝龙等二十六人结拜，所以被称为二十六巨头。

　　　　“后退一步者，死！”千户长盯着杨六冷声说道。

　　　　“老爷我看你谁敢……开……开枪……”杨六毫不示弱地向后方撤回，而这千户长也丝毫没有犹豫，他一声令下，杨六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成马蜂窝。

　　　　“狗入的，你还真敢动手啊！”杨六的亲信红着眼睛大喊道。

　　　　“准备……”这名千户长手一抬，第二排人举起了枪。

　　　　“疤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我们杀退这群倭寇再来计较。”旁边的人这下知道执法军真的是敢开枪的了。

　　　　“你跟老爷我记着，老爷我还回来的，七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疤脸恶狠狠地说道。

　　　　这群海盗此时只得掉过头冲向敌军。这群海盗现在已经是无路可退了，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局面，杀退萨摩藩成了唯一的选择。

　　　　两军交战，如果在武器装备战术素养接近的情况，悍不畏死的一方自然能占据上风。左翼再次占据了上风，杀退了萨摩藩的进攻。

　　　　而此时邓青松的中军正在推进，为了保持阵型，中军的推进速度不如平田增宗的两翼。邓青松的中军训练有素，在炮火的支持下，平田增宗的军队始终都无法接近邓青松的军队，而且被邓青松的中军逼迫得不停地在后退。

　　　　两军现在呈现出焦灼的状态。邓青松的右翼处于崩溃的边缘，而左翼勉强与敌军平分秋色，只有中军取得了进展。

第一百三十章　战场的选择

　　　　“六爷阵亡了。”这时有人将前方的消息传到了在后方观战的一众海盗头子这里。

　　　　“杨六阵亡了？”

　　　　“是的，被执法军枪决的。”

　　　　“狗入的，是谁？”说话是杨六的弟弟杨七。

　　　　“执法军的千户长吉士牧。”

　　　　“老爷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杨七气愤地说道。

　　　　“杨七，现在两军正在交锋，你可不要乱来，有什么事等战争结束再说。”杨天生劝阻道。

　　　　“杨七，冷静，有什么事等下再说。”颜思齐也劝说道。

　　　　颜思齐说完，又吩咐道：“再派三千人给邓青松，帮他守住右翼。”颜思齐也看出了邓青松的右翼问题严重，他立刻决定派兵援助邓青松。

　　　　……

　　　　而平田增宗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对方现在只派了一万人出战，还有一万人在后方，这样的焦灼状态对他来说是非常不利，一旦那一万人补充上来，他必败无疑。

　　　　平田增宗不得不孤注一掷，他必须要赶在那一万人补充上来之前，完全击溃眼前的这一万人，只有这样他才有取胜了机会。

　　　　邓青松现在也意识到他轻敌了，如果能将他亲自训练的一万军队全部带上来的话，他现在也不会如此的被动，最少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一旦他的右翼被击穿，他的中军将面临来自两方的压力，他将不得不缩减正面进攻的力量防御侧方。这对他击溃平田增宗的中军的计划会产生很大影响。

　　　　平田增宗再次加强了攻势，邓青松的右翼果然完全崩溃了。邓青松右翼的崩溃不但极大的鼓舞了萨摩藩军队的士气，而且直接威胁到了邓青松的炮兵和中军的右侧。平田增宗第一次看到了取胜的希望。

　　　　邓青松此时面临着两个选择，要不分兵阻截来自的右方敌军，要不暂时全军撤退。

　　　　但就在这时，后方传了一个好消息，颜思齐派来的三千援军已经抵达了阵地。而且这三千援军还都是颜思齐的卫所军。三千援军的到来，及时稳住了局面。邓青松得以再次决定全力突破敌军的中军。

　　　　战争的局势就是此消彼长，平田增宗原本以为胜利在望，但随着邓青松的援军到来，彻底将平田增宗获胜的希望给粉碎了。

　　　　现在轮到平田增宗做决定了，到底是血战到底，还是选择撤退？

　　　　平田增宗是当做所有人的面立了军令状的，他就算是能逃回鹤丸城也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战死沙场的话，他最少能为自己赢得荣誉。

　　　　平田增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死战到底。然而形势比人强，就算平田增宗亲自握着武士刀参与作战也挽回不了败局。

　　　　邓青松的武器优势在这时候终于全部发挥出来了，但萨摩藩的军队在平田增宗的带领下拼死抵抗，这也给邓青松的军队造成一些伤亡。

　　　　这场战争从开始到结束，双方都损失惨重。邓青松的右翼完全被击溃，两千东瀛新军，完整活下来的不到上百人，伤亡人数高达一千八百多人，这些人要不伤亡在敌人的手里，要不就伤亡在执法军的枪口之下。

　　　　左翼的三千海盗军也几乎被打残，伤亡超过一千五百人，不是有铁面无私的执法军在后面撑着，左翼肯定也崩盘了。而五千卫所军，伤亡也超过了一千五百人，其中右翼的一千人除了战死的，其余的人几乎人人都带着伤。

　　　　萨摩藩的一万军队，更是伤亡惨重，当场战死的就超过了四千人，被俘虏的超过三千人，剩下的近两千人全部溃逃回了鹤丸城。平田增宗更是当场被燧发枪击毙。

　　　　这虽是一场惨胜，但也让颜思齐等人都有所警醒，邓青松一开始显然也没有意识到一个萨摩藩的军队就如此难以对付。

　　　　战争刚结束，杨七就找上门来了，他指着吉士牧说道：“是不是你杀我六哥？”

　　　　“杨六在战场上违反军规，理当处斩。”吉士牧毫不客气地说道。

　　　　“大爷我管你什么军规，你杀我六哥就不行，今天我就要你偿命。”杨七提刀就砍向吉士牧。

　　　　“你敢！”邓青松拦住了杨七的刀。

　　　　“无论是谁，临阵脱逃者，斩！这是军规，在战场上无论是谁都不能例外。”邓青松说道。

　　　　邓青松一出手，杨七就落在了下风，杨七见状，说道：“你等着，我请盟主来主持公道。”

　　　　……

　　　　此时颜思齐正在府中跟其余的人商议抚恤、奖赏以及俘虏的事情。

　　　　杨七气冲冲地就冲了进来，还没等颜思齐等开口，他先开口说道：“还望盟主为我六哥主持公道。”

　　　　这个公道，颜思齐还真不好主持，杨六违反军规在先，如果处置了吉士牧，那这一万卫所军的人心可就都散了。

　　　　“杨七，军有军规，国有国法，你六哥违反军规在先，吉士牧执行军法何错之有？”陈衷纪见颜思齐不好回答，他便主动说道。

　　　　“那我六哥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我们结盟之时，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杨七气愤地说道。

　　　　“杨七，盟主说过，我们要同心协力推翻幕府，在东瀛扬我中国声明。今天杨六的事情，虽然杨六有错在先，但是杨七你放心，杨六依然还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一定会将他风光大葬，而且等盟主成为幕府将军之后，你的仇想怎么报都行，盟主也一定追封他为大名，他的子孙也会永享富贵。”杨天生也劝阻道。

　　　　“杨七，幕府的势力比我们想象中强大得多，我们必须依靠卫所军才能推翻幕府，今天之事你就先忍忍，等将来盟主事成之后再议。”李之启也劝阻道。

　　　　“兄弟，今天的确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我陪你去安排杨六的后事吧。”李德拉着杨七就往外面走去。

　　　　……

　　　　待杨七走了之后，颜思齐轻声说道：“听说许心素已经跟随陛下去了山西招募志愿军，此事若成，我方最少可以拥有五万志愿军，而且此次志愿军还都是大明最精锐的边军，战力比普通的卫所军更是略胜一筹。”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中国船长

　　　　“盟主，此次招募的志愿军必须由盟主亲自掌握，这军队可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无往而不利，用不好可是要反噬其主的。”陈衷纪建议道。

　　　　“我明白，待许心素招募完毕再议。”颜思齐说道。

　　　　“盟主我们是否趁胜追击，即刻进军鹤丸城？”杨天生问道。

　　　　“待邓青松回来了再议。”颜思齐说道。

　　　　……

　　　　经过此战，所有人都见识了萨摩藩军队的实力。萨摩藩此次虽然损失了近万的军队，但他还拥有近两万的军队，其中在鹤丸城还有一万的军队。

　　　　如果强攻鹤丸城，就算能拿下，颜思齐的两万军队一定也会损失不小，这不符合颜思齐的战略，如果幕府一旦出兵对付他，那他只有退回海上这一条路了。

　　　　最后通过商议决定，由李旦出面拜见德川秀忠，谋求幕府的支持，最好是要换得德川秀忠默许他拥有萨摩藩，最差的结果也要想办法让德川秀忠不插手萨摩藩的战事。李旦与德川家康是老相识了，德川家康在统一东瀛的时候就曾经得到了李旦的资助，但他和德川秀忠并没有太多的交际。

　　　　而萨摩藩与德川家康的关系也很一般，根据德川家康分封习惯，距离江户越近的大名关系越亲近，岛津氏的属地位于东瀛四岛的最西，其关系可想而知。

　　　　如果幕府不插手，现在颜思齐与岛津忠恒两人处于一种实力均衡的状态，谁都拿谁没有办法。但如果新招募的军队一旦抵达坊津，颜思齐的势力就完全处于压倒性的优势了。现在颜思齐最需要就是时间。

　　　　此时岛津忠恒也在寻求幕府和其他人的支持，经过这一战，他也意识到这支军队并非普通的海盗。这一战的失败，让他损失了的近万人，也让本来占据的优势的他几乎将优势丧失殆尽。

　　　　……

　　　　颜思齐的抚恤也做得很到位，就连战死的东瀛新军每人都分到了二十两银子。这个时候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何况现在的萨摩藩还是一个穷得掉血的藩。

　　　　颜思齐的举动获得了坊津周围的穷苦百姓的支持，当颜思齐再次招募军队的时候，这次一次就招募了一万人的军队。

　　　　而对于战死的卫所军和海盗，颜思齐学习朱由校的做法——给土地，不要土地的给四十两银子。萨摩藩虽然地处火山地带，经常还有台风肆虐，但是土地这东西从来都是很多人最爱的东西。

　　　　……

　　　　萨摩藩和颜思齐派遣的使者几乎同时出发，只不过颜思齐的使者李旦走的是海路，而萨摩藩使者岛津光久走的是陆路。

　　　　岛津久光虽然比李旦早十天抵达江户。但是无论是论关系还是论经济实力，岛津久光都无法跟李旦相比。这群海盗在东南沿海一带纵横多年，他们既是海盗，又是海商，个个都资产丰富，尤其是李旦绝对可以说是富可敌国，李旦更是被西洋人称为captainchina（中国船长）。

　　　　岛津久光是来请求幕府出兵剿灭海盗的，在岛津家看来，这应该是幕府的义务。岛津久光虽然也带了礼物，但却是只带了送给德川秀忠的礼物。

　　　　而李旦不同，他不但同时给德川秀忠和德川家光送了礼物，而且几乎给所有能影响德川秀忠和德川家光的做决定的人都送了礼物，包括两人的妻妾，儿子，家臣等等，甚至连德川家光奶娘斋藤福也准备一份厚礼。

　　　　现在东瀛实行的是二元政治，德川秀忠隐居于西之丸，被称为“大御所”，而他的儿子德川家光居本丸则是第三代幕府将军，将军和大御所共同治世，这就是所谓的二元政治。但实际上掌握着大权却是德川秀忠。

　　　　李旦凭借和德川家康的关系，比岛津久光先一步见到了德川秀忠。德川秀忠一辈子都活在德川家康的阴影之下，他对李旦并无太多好感。

　　　　但李旦在出使幕府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包括为此次颜思齐出兵也编造了一个很好理由。理由就是当年萨摩藩攻占琉球国之后，纵兵劫掠七日，在这七日之中，李旦不但损失了上十万两白银，而且他安置在琉球国的妾室和子女也惨遭横祸，他此次只是借兵报当年杀妻杀子之恨。

　　　　而且李旦承诺如果他一旦报仇成功，他将给予幕府一百万两白银的资助，同时此次他也带来二十万两白银作为定金。

　　　　德川秀忠和德川家光两人对于李旦的承诺还是很感兴趣的，现在幕府正在大兴土木，缺少的就是银子。何况萨摩藩与幕府的关系的确很一般，如果萨摩藩的岛津氏垮了，幕府没有任何损失，他们完全可以扶持一个与他们关系更好一点的大名。

　　　　李旦在江户的努力没有白费，幕府虽然最后没有明确决定支持李旦，但也没有明确支持萨摩藩，这件事情好像就这么拖下来了。李旦在江户出手阔绰，经常宴请幕府的大臣，为颜思齐赢得时间。

　　　　……

　　　　而正当朱由校前往大同的途中，收到旅顺沦陷的消息，这是后金第三次攻陷旅顺。朱由校原本以为他来了大明之后，会改变旅顺的命运，他曾在信中多次叮嘱孙承宗注意旅顺，没该来的还是发生了。

　　　　莽古尔泰率六千精兵直取旅顺，游击张盘、都司朱国昌等战死，后金八旗兵占领旅顺后，因慑于毛文龙据守皮岛，随时可能攻其侧背，故未敢久留，只是掳掠财物，摧毁城垣，引兵而退。

　　　　“传朕口谕，令黄龙镇守旅顺口，将一部分山东水师调往旅顺协防，旅顺绝不容许再有任何闪失。”朱由校看到旅顺的战报之后说道。

　　　　“只是袁抚台已经令部将张攀前往旅顺口了。”王礼乾说道。

　　　　“让黄龙镇守更为稳妥。”朱由校坚持道。

　　　　“诺。”

　　　　“另传朕口谕，让孙阁老的部将马世龙注意柳河。”朱由校这时想起今年即将发生的柳河之败，但具体的情节他已经记不太清了，他只能叮嘱他们注意了。

　　　　“诺。”

　　　　……

第一百三十二章　林丹汗来袭

　　　　今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朱由校刚走到山西境内，又收到各地灾害的消息，“六月，延安大风雪。济南飞蝗蔽天，秋禾荡尽。”

　　　　对于这次灾害，幸亏朱由校早有准备，西班牙人和荷兰人送来的粮食大多存放在这两省，或者是京师。朱由校收到灾害的消息之后，立刻下令开仓赈灾。

　　　　……

　　　　经过近三个月的长途跋涉，朱由校终于抵达了大同。在后世也不过几个小时的路程，但在这个时代却是花费了朱由校三个月的时间，还好一路上有范慧妃、定嫔、襄嫔、恪嫔等人的陪伴，旅途才不显得这么无聊。范慧妃是主动请求随驾西巡的，而定嫔、襄嫔、恪嫔三人却是张嫣安排的。

　　　　**星率领山西的大小官员此时都已经在大同候驾了。除了山西的官员之外，杨涟和左光斗两人也赶到了大同。

　　　　在抵达大同府的当天，朱由校第一个就召见了**星。

　　　　“可有九边勾结建虏的证据？”朱由校开门见山地问道。

　　　　“暂时没有重大发现，臣发现此事隐藏得极深，每次当臣刚有发现的时候，但很快就会失去线索。”**星说道。

　　　　“果然不出所料，此次朕前来就是为了此事，就是准备亲自处理此事的。”朱由校冷声说道。

　　　　“难道陛下已经掌握了九边中有人通敌叛国的证据？”**星兴奋地说道。**星虽没有证据，但是他已经查到的确有人通敌叛国。

　　　　“朕暂时没有证据，但是朕已经掌握哪些人通敌叛国了？”朱由校说道。

　　　　“还请陛下明示。”**星忍不住说道。他在山西待了一年多却是一无所获，这让他不得不对这件事情非常上心。

　　　　“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瞿堂、黄云发等八人。这八人不但给建虏提供粮食和其他生活物资，而且还走私军械铁器。”朱由校冷声说道。

　　　　这八人可是历史有名大明的汉奸，朱由校可是记得很清楚的。虽然现在朱由校没有证据，但是在后世的历史资料中是有明确记载的，但在现在这个时候，证据这种事情这对于他来说，一切根本都不是问题，他说这八人通敌卖国那这八人就是通敌卖国，对于这样的人，他不需要证据，他懒得去收集证据。

　　　　“这八人可是大同镇有名的商人，他们与官府甚至晋王都来往甚密。”**星惊讶地说道。

　　　　“朕当然都知道，朕这次要将整个山西翻个遍。”朱由校恶狠狠地说道。

　　　　“臣立刻派人前去捉拿这八人。”**星看到朱由校的样子，似乎是想将所有有牵连的人一网打尽。在这个上面**星可是不认可，他不希望牵涉得太广，他要的是速战速决。

　　　　朱由校断然拒绝了**星，他非常明白**星的意思。这群文人总是在寻找平衡，害怕平衡被打破，而朱由校要做的就是要打破这种平衡，他的变法也需要打破这种平衡，既然无法一下将铁板一块的大明打破，那就从一个省一个省的来。

　　　　“此事朕已决定交给骆思恭来负责了，王礼乾从旁协助。”朱由校说道。

　　　　“陛下，此事牵连甚广，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引起哗变，山西危矣！陛下乃万金之躯，切不可意气用事。”**星直谏道。**星看到朱由校要将此事交给京师的锦衣卫和东厂负责，立刻就意识到朱由校会有大动作。

　　　　“朕已经派人将大同镇、山西镇两镇的千户及以上的官员全部招到大同府来了。”朱由校说道。

　　　　“陛下，两镇事关江山社稷，一旦两镇的千户及以上官员全部离开，北虏犯境该当如何处置？”**星急切地问道。

　　　　“此次朕带来五万龙腾军，小股北虏根本不足为惧，如果是大股北虏叩关犯境，现在朕在大同府，你说他们会去哪里？”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倚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陛下以身犯险，非圣主所为，前有白登之围，后有土木堡之变，陛下此举无异于置我大明江山于不顾。还请陛下三思！”**星跪倒在地慷慨说道。

　　　　“你先平身，这还不是没有人叩关犯境吗？如果真有人叩关犯境，你放心朕会第一个跑。朕可把自己的小命看得很重的。”朱由校安慰道。

　　　　“还请陛下移驾太原府，太原身处山西腹地，城高池深，如有变故，四方勤王大军也能及时救援。”**星依然跪倒在地说道。

　　　　“你放心，此间的事情处理最多不过半月，半月之后，朕就移驾太原府。”朱由校说道。

　　　　……

　　　　可计划总是跟不上变化，就在三天后，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冲进了大同城，整个大同瞬间被战争的阴云所笼罩。

　　　　“陛下，林丹汗来犯，前锋据此已经不到两百里。”熊廷弼报道。

　　　　“来得真快。”朱由校感叹道，“再探，朕要知道林丹汗到底来了多少人马？”

　　　　朱由校的确轻视了林丹汗的决心，他预计林丹汗最快也要到明年才能出兵，只因此时奥巴台吉领导的科尔沁部已经与后金结盟，对林丹汗形成了巨大的威胁。

　　　　但当林丹汗听闻朱由校西巡的消息，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能擒住朱由校，一定可以从大明获得大笔的赎金，这将让他有机会重新统一蒙古各部落。相对于科尔沁与后金结盟，擒拿朱由校显得更为重要。

　　　　林丹汗多次入侵大明，他对大明军队的战力他是很了解的，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不堪一击。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此次亲率察哈尔部的五万精骑，日夜兼程奔袭大同。

　　　　“臣以为趁林丹汗的大军还未抵达之时，必须立刻移驾太原府。”晋王朱求桂焦急地建议道。

　　　　“熊提督有何建议？”朱由校问道。朱由校懒得搭理朱求桂，晋王这一脉也是完全堕落了，后面清军入关，他的儿子更是直接投靠了清军。

第一百三十三章　出城迎战

　　　　“臣以为林丹汗前军据此不过百里，而又都是骑兵，朝发夕至，克日便可抵达大同。如果陛下仓促移驾太原府，一旦被林丹汗探知，林丹汗必定会衔尾追杀，到时候恐怕大军未战先乱，实乃祸福难料。”熊廷弼分析道。

　　　　“如果据守大同，能否守住？”朱由校接着问道。

　　　　“大同乃九边重地，城池坚固，粮草充足，而且全军上下齐心，据守大同绝无问题。何况九边乃国之重镇，最多半月即可有数十万援兵抵达大同，到时林丹汗必败。”熊廷弼信誓旦旦地说道。

　　　　“如果出城迎敌又有几成胜算？”朱由校又问道。

　　　　“臣以为坚守大同乃为上策，出城迎战乃是下下之策。”熊廷弼劝说道。

　　　　“你只需回答朕的问题即可。”朱由校说道。

　　　　“如果出城迎战的话，臣只有三成把握击败林丹汗。”熊廷弼回答道。

　　　　“这么低，居然只有三成把握。”朱由校惊讶地说道。

　　　　“林丹汗麾下皆是久战的骑兵，龙腾军乃是新军，成军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而且此次新招募进来新军占了一半，训练也不过半年之久，如果全是木邦之战的老兵，臣有四成把握。”熊廷弼说道。

　　　　“如果只对付林丹汗一万先锋呢？”朱由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