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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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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自己被刘默抱着朝着床榻走去,花月满一惊:“你做什么?”
刘默说的随意:“睡觉。”
花月满又惊:“你不回沐华宫了?”
刘默将她轻柔的放在床榻里侧,自己也躺了上来,转眼朝着还在内厅坐着的五花肉,幽幽一笑,深不可测:“你打算留下来还是出去?”
五花肉当即一凛,同情的扫了一眼无力挣扎的花月满,飞也似的跑出了门外,还不忘在出去之后用屁股将门拱上。
这……
还真是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啊!
花月满看着夹着尾巴溜没影的五花肉,暗暗磨牙:友尽!
刘默揽着她躺在了床榻上,察觉到了她不舒服的抗拒,眸色一暗,声音也哑了下去:“花月满,你若是再动,别怪我……”
“太子爷您睡好!”
花月满不但和他有过亲密的接触,而且还是特别记忆犹新的那种,察觉到了危险信号,当即被子蒙头,闭眼就睡。
刘默淡淡一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很快呼吸便是平稳了起来。
花月满僵着身子在他的身边挺尸,睁着眼睛一点困意都没有,只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些,血液凝固的僵硬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娘娘……娘娘?”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七巧的声音。
花月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而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刘默的身影。
“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辰时了。”
“哦。”
花月满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从床头滚到了床尾,坐起身的同时,触摸到了刘默位置上的褥子,入手一片冰凉,心里一喜。
估摸着刘默应该是被她这洒脱的睡姿刺激跑了,虽然有些丢人,但今儿晚上总是能睡个好觉了。
“娘娘,咱快些吧,一会那些美人就要来给您跪安了。”七巧见花月满迟迟不动,不禁有些着急了起来。
花月满皱了皱眉:“跪什么安?”
“因为美人的辈分远不及娘娘贵重,所以都是要来跪安的啊,虽然咱宫里对太子爷的美人和侧妃没有死要求,但曾经的那些美人都会来给太子妃跪安,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宫里的习惯,况,况且……”
花月满在七巧的絮叨下,听得耳根子生疼,脑袋瓜子沉重,可是又没有丝毫的办法,人家想进门,难道她还能让人家吃闭门羹么?
无奈的起身,在七巧的忙活下,一盏茶的功夫,她终是坐在了正厅里,像是尊佛像一般,等待着每一个前来跪安的美人。
因为不是死规矩,所以并没有特定的时间限制,以至于花月满从早上坐到了中午,就连上个茅厕都要提心吊胆的,生怕别人来的时候她不在正厅,落下个什么话柄。
女人不好当,站的高的女人更不好当……
皇后如今对她虎视眈眈,她绝对不能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所以哪怕是她身心俱疲,坐在软榻上昏昏欲睡,都要硬撑着应付着。
傍晚的时候,花月满是腰酸背痛,腿脚抽筋:“我说七巧,她们要跪安几天啊?”
正在给她捶肩膀的七巧,回答的利索:“回娘娘的话,一直都是如此啊。”
花月满一愣,悲哀的一叹:“要了老命了……”
不行不行,她得想个办法,不能让自己天天像是活死人似的瘫在软榻上。
五花肉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坐在花月满的身边,撒娇般的蹭起了她的小腿:“呜……”
花月满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摸了摸五花肉的脑袋,本是想让它出去玩,却忽然眼睛一亮,拉起五花肉的一双前爪,搭在了自己的腿上。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五花兄,现在是展现你威武的时候了。”
五花肉:“呜……”
七巧:“……”
花月满不管七巧和五花肉的满脸问号,简单的交代了七巧明日该做的事情之后,便早早的进屋睡觉去了。
祈天皇宫,永固宫。
檀香四溢,佛珠轻轻相撞的声音,在屋子里不停起起落落。
金凤无声的走进了屋子里,恭敬的跪下了身子:“皇后娘娘。”
正在念着经文的皇后微微睁开眼睛:“如何?”
“回皇后娘娘的话,除了沈侧妃,其他的美人均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分别赶在不同的时辰,相续去未央宫给太子妃请安了。”
“是么。”皇后悠悠一笑,“这么说来,她可是一整天都没走出未央宫?”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
“很好。”皇后点了点头,姿态优雅的拢了拢耳边的鬓发,“让那些美人明儿个继续,本宫倒要看看她到底能在未央宫里坐稳到什么时候。”
“是。”
随着金凤走出了屋子,皇后抿了抿红唇,面带笑意的继续念起了经文。
就算太子让那个女人回来又如何?这个后宫又不单单只有太子一人,况且如今太子朝政繁忙,又哪里有心思理会这种琐碎的小事?
她现在只需安心的等着就是了,等着那个女人自己憋不住的走出未央宫,而她到时候只需给那个女人扣上一个妄自菲薄,冷落妃嫔的罪名就好了。
等到了那个时候,她再去游说皇上,只要有了皇上的圣旨压制,太子就算是不想宠幸其他的美人都不行。
后宫是最为需要平衡的一个地方,什么都可以有,但独宠绝对不会有。
第二百六十章 和刘默同床共枕的艰苦生活
祈天皇宫,沐华宫。
刘默双腿交叠的靠坐在红木掉漆的椅子上,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面颊,一只手甩开秘信,摊开在了自己的眼前。
屋子里很安静,擅玉静静的站在对面。
他并不知道那信上说了什么,只是知道这信是从瑶蓝而来的,因为上面挂了暗部特有的加急令,所以他接到了密信,便是赶紧送到了刘默的手中。
“呵……”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刘默淡淡的笑声,擅玉赶紧敛起神色,等待着刘默下一步的吩咐。
哪知,刘默却在他全神贯注的注视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秘信,转而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神色怡然的抿了口茶水之后,才淡淡的道:“瑶蓝的暗卫传来消息,贾府失水,大火持续了整整一夜,瑶蓝帝已派人找到了贾老和贾公子的尸首。”
擅玉微微一愣:“那个贾府……”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贾府的主人和他的主子关系尤其密切,如今就这么满门不幸,可他未曾在自己的主子脸上,看见一丝的悲恸。
刘默一眼便是将擅玉心里的所想看穿:“得到就意味着失去,既早就已经想好,在失去时又怎会难过?虽心有不舍,但却已无法扭转乾坤。”
擅玉恭敬着道:“主子说的是。”缓缓垂下面颊的同时,莫名的,对花月满的敌意少了很多。
他一直以为,花月满的出现改变了主子,因为他自从跟在主子的身边之后,从来没在主子的身上看见过除了冷漠,淡然以外的神色。
在他的眼里,主子是高高在上的,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无论是喜怒哀乐,从来不会表达出来。
可是自从花月满出现了之后,一切都变了,那种会看着某一处失神,然后露出一丝无奈的叹息,亦或是宠溺微笑的主子,是他所陌生的。
他一直以为,主子会慢慢的改变,变得不再那么运筹帷幄,变得不再那么深不可测。
可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
主子确实是在改变,但主子的所有改变都是针对于花月满自己的,也就是说,在没有花月满的时候,主子还是和曾经一模一样。
也许,是他错怪了花月满,花月满的出现或者说并不是一个错误,因为在不改变所有的前提下,她将冷漠异常的主子,变得多多少少有了人情味。
“擅玉,你觉不觉的这上面少了什么?”蓦地,刘默忽然将桌子上的秘信,朝着擅玉的方向推了推。
擅玉上前一步,看着那密信下面,由暗卫手抄出来的贾府尸体名单,摇了摇头。
贾府并不是个小门小户,里面的小厮和侍女等等一切加起来,足足有七八十人,如此众多的名字加在一起,饶是他想破了脑袋也看不出任何的头绪。
“这里面并没有苏璎珞的名字。”修长的时候,轻轻点击在那些白纸黑字的人名上,忽而,刘默笑了,“你说,所有人都死了,但就有那么一个失踪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主子的意思是……是苏姑娘……”
“她还没有那个逆天的本事。”
“那……难道是皇后娘娘?”
“母后从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既苏璎珞已无用,她又怎么如此费尽心思?”刘默摇了摇头,唇角缓缓上扬:“你派人查一下,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进城或者是出城。”
擅玉点了点头。
“太子爷……”门外,福禄的声音缓缓响起。
刘默无声的屏退了擅玉之后,才淡淡的应了句:“进来。”
“吱嘎……”
福禄缓缓打开房门,垂着面颊站在了擅玉刚刚站过的地方,慢慢将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呈在了刘默的面前,声音之中夹杂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这是刚刚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
刘默淡淡扫了一眼看托盘上,写着个个人名的名牌,讥讽的笑了,现在竟已经操控到这个程度了么?
看都没看便是站起了身子,他迈步朝着门外走了去。
福禄一慌:“爷……”
其实刘默宠幸谁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但主要是,眼下刘默若是不掀牌子,他可是没办法和皇后娘娘交差啊!
刘默脚下的步伐一顿,并不曾回头,只是淡淡的道:“今儿晚上我会在未央宫留宿,若是母后问起来,如此禀告即可。”
福禄松了口气,追出门口的同时,将托盘塞给了其他的小太监,随着刘默一同出了沐华宫。
祈天皇宫,未央宫。
花月满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身边的床榻凹陷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刘默已经翻身躺了下来。
“吵醒你了?”刘默淡淡一笑,下意识的将她揽进了自己的臂弯。
闻着熟悉的气息,看着熟悉的面庞,花月满惊得一悚,当即没了困意:“你还敢来?”
刘默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问:“为何不敢?”
花月满无奈之下,只得如实道:“其实我的睡品特别糟糕,用七巧的话说,我这是神一般的睡姿,凡人根本无法欣赏和承受,太子爷您娇生惯养,身娇肉贵的,若是被我误伤了,岂不是无辜?”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刘默你天天这样主动上门给我睡有意思吗?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种见色忘本的人,况且我哪一次被你从身下拖出来之后不是跟死过一次似的?碍于赤,裸,裸的前车之鉴,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自虐的习惯。
不过仔细的想了想,她还是觉得算了,毕竟这话太伤人,最主要的是!若是当真把刘默给伤着了,她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刘默点了点头,像是颇为同意她刚刚的话一般,慢悠悠的坐起了身子。
花月满惊喜之余,笑的跟个什么似的,就差爬到床下,狗腿的亲自帮刘默穿鞋了。
可谁曾想,就在她正庆幸终于和刘默的沟通没有障碍了的时候,刘默却忽然解开了自己的外袍,然后在她由喜转惊的目光中,再次缓缓躺下身子,将她揽得更紧了。
“那个……”花月满有点懵逼,难道她说的不够具体明白?
刘默白皙的面颊慢慢靠近了她几分,带着微热的呼吸,轻轻拂在了她的面颊上:“也不是第一天发现你满床乱爬的习惯了,只是没想到你竟也有如此有自知之明的时候。”
花月满面颊一将,感情她刚刚的自黑,到了他那里都变成自首了是吗?
刘默伸手,缓缓合上她微微张开的小嘴,低声浅笑,施施然又道:“睡吧,有我在你身边看着,你是绝对不会摔到地上去的。”
花月满木讷:“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默挑眉:“那是什么意思?”
“我……”花月满刚想开口,却忽然发现周身的气温明显下降了一个温度,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看着刘默那微微眯起的眸子,渐渐散出的危险气息,赶紧捂住了嘴巴。
“看你的样子,现在应该是没意思了?”刘默满意的笑了,随即揽着她闭上了眼睛,“睡吧。”
花月满很无奈,但又不得不委身在刘默的淫威之下。
开玩笑,别以为她是那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就算刘默现在对她好了,但她也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以前自己是如何被刘默虐的。
所以……
贞洁是小,惹毛了刘默是大。
况且……
贞洁那种东西,她早就喂了狗了。
在一番的权衡之下,花月满终是本着惹不起,忍着的准则,叹了口气,也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总觉得,刘默对于和她的同床共枕,不过是一时的新鲜而已,等过几天这种感觉淡忘了也就好了。
就好比你喜欢吃红烧肉,可要是天天吃,顿顿吃,估摸着不用一个月,保你一看见红烧肉就会吐出来。
“睡不着?”蓦地,刘默的声音响起在了她的头顶,声音虽然轻,但却清透。
花月满一怔,撞着胆子道:“有点……”或者是很多。
刘默又道:“你不是说过,睡不着的时候就讲故事么?我倒是很久没听了,讲一个听听吧。”
花月满愣了愣:“你睡不着的时候是我讲,怎么我睡不着的时候还是我讲?”
周围的空气豁然降温的明显,饶是她缩在刘默的怀抱里,仍旧冷的想要颤抖,她知道,这是某些人的危险信号,虽然很憋屈,却也只能就范。
扬起面颊,在刘默微微眯起眼睛的注视下,她一边鄙视自己的威武能屈,富贵就移,一边狗腿的笑了:“太子爷您稍安勿躁,我讲就是了。”
刘默露出了一个很受用的表情:“孺子可教。”
花月满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个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个炕,炕上有个灶……”
刘默皱眉:“怎么还是这一个故事?”
花月满委屈:“我就会这么一个。”
刘默叹了口气:“继续吧……”
花月满点了点头,继续念经,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慢慢消逝,随着她愈发的口干舌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刘默竟然真的睡着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人过留肉雁过拔毛
此刻的刘默睡得很是纯熟,长睫轻垂的白皙面颊的那样的安静,温热的呼吸是那样的均匀。
花月满很惊奇,因为她并不是没有见过他睡觉的样子,也并不是没有见过他在半梦半醒之中那永远透着锐利精光的眼睛。
也许,他是太累了吧,不然又怎么会在她的床榻上,睡得如此人事不知?
窗外的夜色黑的宁静,阵阵冷风吹响毫无生机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动,花月满无路可退亦无法选择的慢慢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之中做了一个有关于曾经的梦。
“内什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句话,应该是曾经的曾经,花月满对刘默说过最多的一句……
本应该是年少轻狂的时代,刘默却作为驻扎在瑶蓝的质子,每个月都要被瑶蓝帝灌上一口黑鸠之毒。
虽然刘默总是能够咬牙挺过来,但时间久了,身体总是会落下一些后遗症,比如久而久之的失眠以及睡梦之中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
而那个时候,作为花季少女的花月满,则整日整日的偷偷潜伏在瑶蓝的冷宫之中,偷窥着刘默生活之中的点点滴滴。
每次刘默被黑鸠的余毒折腾的无法入睡的时候,花月满便总是被靠着房门而坐,想尽各种办法的想要吸引刘默的注意力,从而减轻他身体上的疼痛。
话说,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是讲故事,而是唱歌来着,只她不过是开口才唱了两句,屋子里便是响起了刘默的步履阑珊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便被打开了。
“咣当——”一把闪亮的匕首扔了出来。
花月满看着那匕首,一脸的公正廉明,其实她只是想纯粹的做好事,真的没打算要任何回报的……
刘默靠在门边,气喘如牛:“想要杀我何不痛快一些?”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面颊滚滚滑落,怎么看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花月满有点懵逼,她发誓她只是想让他好的快点,而不是死的早点。
从那天开始,花月满总是变着法的趁着刘默睡觉的时候前来,换着样的想要让他从疼痛之中脱离出来,能够睡上一个好觉,可是……
她每每得到的永远都是那把顺着门缝里扔出来的匕首。
这样的日子循环了很久一直到……
她开始讲故事,讲一个关于和尚和庙还有山的故事,那把匕首才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花月满总觉得,那个故事其实特别无聊,因为她每次都能把自己也给讲睡着了,不过后来她也顿悟出来了一个真理,若是这故事不无聊,刘默又怎能每次都安然入睡?
所以说……
无聊有的时候也不见得就那么糟糕。
半梦半醒之间,花月满忽然觉得腰身被一双手臂紧紧地搂住,她不舒服的磨蹭,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埋在她的耳边,轻笑呢喃:“花月满,原来听你讲故事也是会上瘾的。”
花月满皱眉:“这么无聊的故事都能上瘾?你这是病,得治……”
那个声音笑的无奈且包容:“我倒是也想,但早已无药可医。”
花月满:“……”
淡若可无的阳光缓缓升起,窗外,雪花飘飘洒洒。
七巧收起伞走进正厅的时候,早已起身的花月满正盘膝坐在软榻上,抱着暖炉,披着毛毯,一抖一抖的冷得直哆嗦。
“娘娘。”七巧好奇的转身到了窗边,好奇的张望着,“五花肉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奴婢找了一个早上都没找到。”
花月满微微抬起面颊,一抖一笑:“不用找了,我给它安排了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哎呦——!这,这是什么?”
“狼?皇宫里怎么会有狼啊?”
寝宫外面,忽然响起了年轻妃嫔的惊呼声,七巧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呢,只见原本堆缩在软榻上的花月满忽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唇角带笑,双眼冒光,一个跳起的落在了地面上,随后拉着七巧就往外跑。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啊?”七巧回手想拿伞,“外面雪大,等奴婢拿伞啊!”
“事不宜迟,还拿什么伞啊!”花月满拉过七巧的手,蹭蹭的出了寝宫。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阵阵冷风往人的脖领子里面钻,随着花月满拉着七巧出了寝宫往左走出百步之后,只见原本那些前来跪安的美人们,此刻正惊恐的相互依偎着。
而原本被七巧认定为‘失踪’的五花肉,此刻正趴在那些美人们的不远处。
它身上的绒毛在白雪的洗刷下更显油亮,一双炯炯有神的三角眼,紧紧盯着那些美人们的一举一动,已长满了獠牙的大嘴张开一个弧度,长长的舌头耸搭着,白白的热气一下接着一下的从口中冒出。
小狐狼虽没有完全长成,但天生的野性却早已显露,如今它就这么恶狠狠的趴在唯一通往未央宫的宫道中间,怎么看都是一副人过掉肉,雁过拔毛的凶悍景象。
这……
别说是那些前来跪安的美人们了,就是原来行驶过来的马车都被迫停了下来。
当然,马车自然是不怕未成年的小狐狼,但赶车的小太监却害怕那此时此刻竖在五花肉身边的一块牌子。
——太子爷专属,碰它一下,杀你全家。
很好,很强大。
而最主要的是,花月满不在皇宫里的这段期间,皇宫里的宫人倒是还真听说过太子爷的沐华宫里养了一只狐狼,如今这些人看见这牌子,自然是不敢不信。
以至于……
好好的一条大路就成了死胡同,人走怕被狼咬,车走怕碾着狼。
皇后姗姗而来的时候,猛一瞧见一堆人杵在这里也是一愣,随着她在太监的搀扶中走下了马车之后,不由得又是一愣。
美人们跪了一地,有苦说不出,满肚子的委屈:“臣妾们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这是……”皇后的脸色比较难看。
一群人跪在地上,面对皇后的质问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是他们胆子大的敢忽视皇后,而是他们胆子小的不敢嚼太子爷的舌根。
花月满带着七巧本站在不远处笑的面颊抽搐,猛一瞧见皇后惊愕的脸,和那些美人们有苦说不出的为难,慢慢就笑不出来了。
她原本不过是想给自己枯燥的人生找一点活下去的乐子,顺便阻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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