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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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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就是今儿晚上这番话的话,那你还是继续当个秘密的藏着吧,我忽然觉得又困了,先走了……”

    花月满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青竹看着她那匆匆离去的身影,有失望,但更多的却是不甘心。

    逃?为什么?司慕冉明明是那么的优秀……

    蓦地,她攥紧了自己的一双手,坚定下了目光,既然她答应了司慕冉,就一定会想办法将花月满带回到司慕冉的身边。

    就在花月满匆匆离开柴房的同时,擅玉已经先她一步的回到了未央宫。

    桌面上的烛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燃,烛光淡淡,影影绰绰。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丫头是司慕冉的人?”

    刘默闲舒的靠在软塌上,单手支撑着自己的面颊,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擅玉如实回答:“回主子的话,是。”

    刘默长眉一抬:“可有听她说司慕冉现在在哪里?”

    擅玉摇头:“不曾。”

    “稀稀疏疏……”外面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虽然还很远,但刘默和擅玉却同时听得清楚。

    刘默摆了摆手:“下去吧。”

    擅玉原本是要离开,但又想到了什么,脚下的步子一顿:“那个宫女……”

    刘默淡淡一笑:“暂且留着,不过记得派个人一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是。”听闻着外面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擅玉不再停留,一个闪身的跃出了窗子。

    与此同时,花月满推门走了进来。

    本着做贼心虚的花月满,迎面就看见了此刻舒舒服服坐在软塌上喝茶的刘默,脚下一个趔趄,及时伸手扶住了门框。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天是不是要塌了……

    刘默扫了一眼杵在门口的花月满,淡淡的笑了:“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这深更半夜的,好像说去哪里都不太对劲儿啊……

    花月满汗,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了两个字:“茅房。”

    “我记得,你的寝宫里有恭桶。”

    “……我失忆了……”

    所以说,失忆有的时候还是很好的借口。

    刘默长眉一扬,蓦地笑了,对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花月满忍着被家暴的惊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才刚站定到了刘默的面前,腰身便是一紧,只见他伸出手臂将她卷进了怀里。

    花月满心虚作祟,没话找话:“太子爷怎么醒了?”

    闻着她身上的凉气,刘默的声音有些沉的压抑:“花月满,我曾经说过,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你的癖相,你的市井,你的流里流气,但在我包容的前提下,是你不可以骗我。”

    察觉到他身上散着的,比她还要凉的凉气,花月满肾虚,体虚哪都虚:“失忆把什么都忘记了,还好太子爷提醒,我记住了。”

    刘默身上的凉气,终是得到了缓解,在慢慢的消退,他沉默不语的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花月满察觉到自己渐渐被温暖的胸膛所环绕,不要脸的精神再次发作,得寸进尺的试探:“那个……如果有一天,我要是不小心骗了你,你会……会怎么做?”

    刘默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究竟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不清楚……

    花月满身子一僵,这个就有点恐怖了,因为这三个字包涵着没有任何下限的可能。

    刘默笑着亲了亲她的耳朵:“花月满,你会欺骗我么?”

    花月满摇头如拨浪鼓。

    刘默满意的点头:“很好。”伸手轻轻抚摸上了她的面颊。

    花月满在刘默的怀里如坐针毡,其实她想说的是,不是不会,应该是不敢……

    主要是这样的刘默太特娘的渗人了,骗他基本等于作死。

第三百三十九章 咱俩谁是故意的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初春的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积雪融化,万物复苏,一切都暖烘烘的。

    失忆的日子总是过于漫长而无聊的,估计就连皇后都认为失忆的花月满没有什么威胁力,所以这段时间也没怎么来找茬。

    皇宫就是如此的,当少了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那日子就变得有些漫长的难熬了。

    此时的花月满,在沈晟婻的搀扶下,慢步在皇宫之中,大脑混沌沌的一片,明显的睡眠不足。

    沈晟婻察觉到她的气色不好,不禁担心的皱眉:“可是身子还不舒服?宋太医最近没去未央宫?”

    花月满摇了摇头:“宋太医天天去未央宫报到的时辰,比刘默上朝还要准时。”

    沈晟婻眉头皱得更紧:“那怎么……”

    她因为担心花月满,曾经不止一次的悄悄问过宋太医花月满的病情,而宋太医其实也是有些拿捏不准。

    按照花月满恢复的程度来看,基本上身子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了,再加上花月满失忆,心伤就根本谈不上了,可花月满的精神却总是恍恍惚惚的,这倒是让宋太医也很是头疼。

    无论开什么调养睡眠的药物,对于花月满来说全都不起任何的作用。

    而对于花月满的症状,宋太医又不敢轻易和其他的太医商量,所以只能自己一点点的翻找资料。

    花月满打了个哈气,笑的无精打采:“没事,春困秋乏,正常,正常……”

    她知道沈晟婻是真的关心她,但饶是如此,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

    她没有办法告诉沈晟婻,她每天晚上做梦,梦见的都是自己和另一个男人点点滴滴,从和那个相识,到和那个男人的点点滴滴,简直就是一部可歌可泣的血泪史。

    她看着梦里的自己和司慕冉相知相识到相爱,看着梦里的那个自己在司慕冉的怀里笑颜如花,她没有任何的感触,就好像在看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相反的,她现在越来越畏惧睡觉,越来越害怕那永远无止境还不带重复的梦境……

    好在刘默每天不管忙到多晚,总是会来未央宫抱着她一起入睡的,而只有闻着刘默身上那清冽的气息,她才有勇气告诉自己,没事,只不过是做梦而已……现实之中,还有刘默陪着她。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对刘默的依赖程度,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也真是多亏了有刘默,她才能正常到现在,不然估摸早疯了。

    “哗啦——!”一盆水无缘无故的泼在了脚前。

    花月满回神的同时,只见沈晟婻已经朝着那宫女严加指责了去:“大胆奴才,竟敢在宫中随意泼水?”

    小宫女吓得当即掉了手中的水盆,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恕罪,沈侧妃恕罪。”

    她其实也挺冤枉的,她现在所在的寝宫,和冷宫简直不相上下,每日别说是路过门前的人了,就是连鸟儿都没有,所以她为了省事,每天便将水直接泼在了门口,一来是为了省事儿,二来也是为了去去晦气。

    可不曾想,今儿不知道吹什么风,竟是将太子妃和沈侧妃一同吹了过来。

    “算了,算了,多大的事儿。”花月满拉了拉沈晟婻的手,“春天生气动肝火。”

    沈晟婻本来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如今又听花月满这么说,皱着眉头摆了摆手:“起来吧。”

    小宫女感激不尽:“奴婢谢谢太子妃,谢谢沈侧妃。”

    花月满笑着点了点头,正要与沈晟婻一起离开,却忽然听闻顺着小宫女身后的寝宫里,传出了一阵女子清唱的歌声。

    小宫女一愣,花月满和沈晟婻也同时愣住了。

    这歌声……

    中期不足,底气不满,低音似女鬼一般期期艾艾,高音似被人掐了嗓子一般的声嘶力竭,明明带着满心的仇恨和不甘,却又憋屈的无处发泄,再说说这唱词,不但没有平仄的押韵,更是杂乱无章的前言不搭后语。

    沈晟婻听得头疼欲裂。

    花月满听得要死不活,还好她和沈晟婻都属于性格开朗,没心没肺的,这要是碰上个心眼子小点的,还不给听自杀了?

    沈晟婻本想让那小宫女进去说说,别让里面的人再唱下去了,可抬眼的同时,瞄到了永乐苑三个字,当即冷下了面颊。

    “死女人,咱们走吧,这地儿风水不好。”

    花月满看着沈晟婻的表情变化,更是好奇:“难道里面闹鬼?”

    沈晟婻只想拉着她赶紧离开,想也不想的点头:“嗯,闹鬼。”

    花月满这下更好奇了:“大白天的闹鬼,也是难得一见,走,进去瞧瞧。”

    眼看着花月满拉着自己走了进去,沈晟婻只觉得自己头都跟着大了一圈,不过既然进来了,总是不能强行拽着花月满出去不是?

    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吩咐还杵在门口的小宫女:“还不去通知你主子,在这里发什么呆?”

    小宫女不敢耽搁,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寝宫。

    毫无人气的寝宫里,常悦颜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周身,衣服上的褶皱显而易见。

    自从她被刘默下令禁足了之后,这永乐苑便成了冷宫,其他的美人和妃嫔均是嫌晦气的绕着走。

    她也曾想过办法,派人去求皇后,但每每都是被皇后以各种的理由拒绝,而至于她的家里,她没想过……更是没脸……

    她不可能让她的家里人知道她现在在皇宫里的处境,哪怕是死,她也不能让家族里的人看自己的笑话!

    只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呢……

    “主子,您赶紧出来迎着吧。”永乐苑唯一剩下的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常悦颜当即从椅子上沾了起来:“太子爷来了?”

    小宫女摇了摇头:“不,不是……”

    常悦颜皱了皱眉,带着好奇和些许的憧憬,迈步走出了屋子。

    她想不到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能来看自己,而她也同时期盼着,来的这个人,可以救她走出现在的水深火热。

    她脑海之中一闪而过过许多人的脸,有曾经她讨好过的妃嫔,也有曾经讨好过她的美人们。

    可她没想到,这来的竟是……

    常悦颜做梦都没想到还会再次看见花月满,尤其是这么开朗,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花月满。

    花月满看着迎面走出来的常悦颜,上下打量了一番,给予了很是忠恳的评价:“沈侧妃你说的还真是没错,这院子大白天的确实有鬼。”

    如此的披头散发,人模狗样,不是鬼还能是啥?

    沈晟婻无奈的点头:“她是太子爷的美人。”其实她想直接道出常悦颜的名字吗,但她生怕刺激了花月满。

    花月满无解:“既然是美人,又怎么混成了如此模样?”

    沈晟婻冷冷的扫了常悦颜一眼:“自己作的呗。”

    常悦颜在花月满和沈晟婻的一唱一和下,一张脸像是开了染坊一般,青青紫紫,红红绿绿,明明怨气丛生,却敢怒不敢言的在原地憋着。

    花月满是失忆了,但沈晟婻可是什么都记得,若是看不见常悦颜也就罢了,如今见了面,那曾经的一切便是再次浮现过脑海,她又怎能不气?

    “见了太子妃和我还不下跪问安?以为在冷宫就可以没有规矩了么?”

    常悦颜咬了咬唇,不甘心的跪下了身子:“臣妾给太子妃请安,给沈侧妃请安。”

    沈晟婻讥讽的笑了:“不过是一个连太子面都见不着的小小美人,竟还好意思称呼自己为臣妾?我倒是很好奇,你这一声的臣妾,到底是从何而来?”

    常悦颜紧紧绞着手里的帕子,忍着满肚子的怨恨,面色发白:“臣妾既然进宫成了太子爷的美人,就一辈子是太子爷的美人,臣妾这声称呼,自然是从太子爷那论来的。”

    沈晟婻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冰冷而鄙视:“口口声声的太子爷,岂不知太子爷现在连你姓甚名谁都忘记了,人活在这世上,若是没有自知之明,和没有脸有什么区别?连脸都活没了的人,倒是不如死了算了。”

    花月满在一边听着这话不对,赶紧插嘴:“不不不,要是多活出一张脸,那不成了二皮脸了?”

    常悦颜才刚还发白的脸,彻底的黑了,雀黑雀黑的,在阳光下反着亮光。

    并不觉得花月满是无心的,在她看来,花月满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尤其是刚刚那句神补刀,简直是戳在了她的骨头缝里。

    什么都想不来的花月满,瞧着常悦颜这头发丝都要跟着冒烟的气色不对,拉了拉沈晟婻,随后笑着对常悦颜道:“沈侧妃更年期提前,你起来吧。”

    常悦颜倒是也不客气,直接就想要起身。

    沈晟婻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当即又道:“跪着!”

    常悦颜虽恨不得掐死多事的沈晟婻,可迫不得已,才刚站起了一半的身子,又再次跪了下去。

    花月满难得善良,主要是失忆……又道:“起来吧。”她以前没发现沈晟婻如此的厉害啊?

    沈晟婻面色不改:“跪着!”

    “起来。”

    “跪着!”

    “跪着!”

    “起来。”

    几番的折腾下来,常悦颜差点没被花月满和沈晟婻给折腾的拉稀了,她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整个人几近虚脱。

    沈晟婻心情愉悦,转眼朝着花月满示意了一个胜利的小眼神:“看不出来,你这女人故意起来,还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花月满冒汗,大姐,我是真的想让人家起来,故意的那个人是你自己好吧?

第三百四十章 活久见的报应

    微暖的下午。

    沈晟婻陪着花月满在永乐苑的花月满里散着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特别像是自家的姐妹。

    话说,沈晟婻与花月满之间的友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后宫之中被人津津乐道的事情,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没有一个不羡慕的。

    但羡慕只能是羡慕,宫里的人很清楚,很多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常悦颜大汗淋漓的跪在地上,垂着面颊,咬着嘴唇,死死攥着袖子里的一双拳头,不得不说,此时的花月满和今时的她,已经成为了最好的对比。

    永乐苑的小宫女,明明站在常悦颜的身边,一双眼睛却始终落在常悦颜和沈晟婻的身上。

    她虽然是侍奉在常悦颜的身边,但并不是忠心对待常悦颜,也算是她倒霉,当初遣散永乐苑宫人的时候,那个一直看着她不顺眼的老嬷嬷,单独将她给留了下来。

    一个年轻的太监站在了门口,并没有看见花月满和沈晟婻的他,扯着嗓门,不耐烦的喊着:“饭菜送来了,扔在门口了!”

    紧接着,一个破烂的食篮就被丢在了门口,因为力道大了,里面的饭菜撒出来了些许。

    小宫女似乎已经是习惯了送饭太监的态度,也不多说什么,从寝宫的门口走到了院子口,提起了食篮。

    先不说那撒出来的饭菜如何,就单说这个时间……

    花月满要是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早就过了午膳的时间了吧?而晚膳的话,目测又早了不少。

    “怎么这个时辰送饭?”

    沈晟婻心知肚明,却并不打算说:“也许是常美人现在才觉得饿了也说不定。”

    花月满难得纯良的点了点头:“哦,没想到御膳房还挺善解人意的。”

    御膳房送出来的饭菜,都是分三六九等的,一般都是先从皇上的送起,然后是太子皇太后,皇后,随后是那些比较受宠的妃子,接下来才是那些一直在宫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妃嫔贵人。

    而至于那些打入冷宫的美人什么的,能有一口饭菜就不错了,至于送来的时间和饭菜的质量,基本上就不用挑了。

    因为根本就没得挑。

    也就是说,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嫔,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一经受到了皇上或者是太子的冷落,基本上就成为了整个皇宫欺凌的对象。

    皇宫里的种族区分太大,难得有一个从高处摔下来的,哪个不是擎等着踩上一脚?笑上一笑?

    这就是皇宫,每个人朝思暮想,脑袋削成个尖想要挤进来的皇宫。

    当然,这里面的世态炎凉,花月满是不知道的,虽然她开始进宫也不怎么受待见,但怎么也是太子妃,那些奴才们不敢怠慢的太过明显。

    而现在,基本不用多说,皇宫里只要是个眼睛能冒光的,都清楚如今的太子妃那可是太子爷的掌中宝,哪个不是想尽办法的好生伺候?

    其实花月满从刚进宫到现在,这其中是很有差距的,只不过她心大的没体会出来而已。

    至于现在……

    她看着小宫女提着食篮从自己的面前走过,才刚吃了没多久的肚子,再次“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沈晟婻耳朵尖:“既然饿了就回去吧,我派人吩咐御膳房给你做些点心。”

    花月满瞄着那被提进屋子的食篮走迈步动步:“既然有现成的,何必又要走呢……”

    混吃混喝,吃别人的东西永远觉得比吃自己的东西香,这是花月满扎根在心底的市井流氓本质。

    哪怕是她失忆了,习惯却仍旧是存在的。

    沈晟婻其实想说:咱俩还是回去吧,我保证这永乐苑的饭菜,你只要看一眼便会吐上一天了,就别提吃了。

    可是花月满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时间,还没等沈晟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花月满已经直勾勾的奔着那食篮追进了寝宫。

    沈晟婻再次头疼了起来,却无可奈何的只能跟着追了去,在路过常悦颜的时候,顿了顿脚步:“太子妃要留下来用膳,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伺候着?”

    常悦颜觉得她仅剩的自尊,都被人踩在了脚底下,她支撑着已经跪麻了的双腿,颤颤悠悠的站起了身子,抬眼朝着沈晟婻看去,明摆着的不甘心。

    “她之所以这般的命好,只因为她是太子妃,而你就像是一条狗一般的跟在她的身边乱叫。”常悦颜豁出去的咬了咬唇,“她能给你的,我也一样能够给你,沈侧妃别忘记了,你和我才是祈天人,而她……永远都是瑶蓝的人……”

    没等常悦颜把话说完,沈晟婻直接抡起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她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沈晟婻真是恨不得一脚踩死这个执迷不悟的女人。

    “这个世上任何人都可以说自己命好,但这两个字却唯独不会出现在花月满的身上,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她指手画脚?花月满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而你……常悦颜,你永远都是一个只懂得嫉妒的可怜人。”

    沈晟婻伸手点在常悦颜的鼻尖上:“常悦颜,今日的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遍,不然我会一颗一颗扒光你嘴巴里所有的牙齿。”

    常悦颜再次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狼狈的失笑:“她就是比我命好,不然老天爷为何让她偏偏失忆?”

    说到此,沈晟婻一愣,随后也是笑了:“常悦颜,花月满失忆是因为你命好,不然你现在的头七都过了,还哪里有命在这里装疯卖傻?”

    常悦颜一愣,忽然就想起了那日花月满血流满地,却还能骑在她身上的厉人模样。

    沈晟婻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你最好庆幸花月满一直失忆下去,不然等她记忆恢复的那天,就是你痛不欲生的开始。”

    常悦颜想要辩驳,想要不去相信沈晟婻的话,但那日的花月满,已经成为了她心里的一个抹不掉的梦魇,她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沈侧妃,你在外面睡着了吗?”屋子里,响起了花月满急迫的声音,明显某人已经等不及填肚子了。

    沈晟婻收起了眼中的凌厉目光,拉着常悦颜一同迈过了门槛。

    此时的正厅里,花月满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一双手拎着筷子,眼巴巴的舔着自己的嘴唇。

    随着沈晟婻和常悦颜的走了过来,拿着饭菜去后面加热的小宫女也从后面走了过来。

    沈晟婻进了屋,便松开了拉扯着常悦颜的手,自顾自的坐在了花月满的身边,而还想着才刚沈晟婻话语的常悦颜,下意识的坐在了花月满的对面。

    小宫女意见这主子们都坐下了,也是不敢耽搁,赶紧将食篮里的食物端了出来,一一摆放在了桌子上。

    花月满原本满心期盼的看着,可当那一盘盘光是看着就惹不起人任何食欲的饭菜,展露在她的眼前时,她忽然就觉得不开心了。

    盘盘都是青菜不说,那些青菜还都打着蔫,更甚的是……这些饭菜竟然一丁点的油水都没有。

    目测猪吃的都要比这个好。

    下意识的,花月满看着常悦颜的目光,不免就变得很怜悯,明明是个如花似玉的……女鬼,却吃的跟猪一样,可悲可泣。

    花月满是完全无心的,但看在常悦颜的眼里就变成了故意。

    对视上那可怜又怜悯的眼神,常悦颜真真是几欲呕血,她确实是活的不像个人,但还轮不到花月满跑到她的面前装好人。

    敌意?

    花月满忽然发现,自从她走进这个寝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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