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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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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满原本就气血不顺,如今又怎能忍?当即伸手掀起了车帘子,破口大骂:“作死也要有个限度,这路是你们家的?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赶着去投胎都没你着急!”
就这么难听的话,估摸着要是一般的马车主早就忍不了了,但那辆已经超到花月满前面的马车主,显然应该是二般人,不但对花月满的破口大骂置若罔闻,更是加快了速度的想要甩掉花月满的马车。
花月满看着那像是踩着风火轮一样在前面横冲直撞的马车,有些目瞪口呆。
跑?是什么意思?知道错了?心虚了?
可……
知道错了光心虚就行了?那不好使!谁惯的你毛皮?知道错了就要哈腰认错!
花月满当机立断的对着赶车的小太监大喊:“追!”
她算是发现了,人的缺点还真是不能念叨,自从刘默说过她有市井泼妇的本质之后,她便是冲着泼妇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
赶车的小太监有些慌:“太子妃,太快了,追不到啊!”
花月满咬牙哼哼:“追不到宰了你祭天!”
话音不过是刚刚落下,花月满只觉得身下的马车“嗖——!”的一声,直蹿出去了不少,速度也跟着在疯狂加快着。
人,果然也都是被逼出来的。
好在昨儿个经历过乱党的洗礼之后,祈天街道上看不见一个百姓,以至于两辆马车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街道上不停地横冲直撞。
那飞奔在前面的马车,很是不甘示弱,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花月满见此,当即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发簪,朝着那马车的屁股砸了去。
“当——!”的一声,正中下怀。
不过那马车只是颤悠了一下,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要说花月满平生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死心,尤其是在抽风的时候,那股牛劲简直无人可挡。
你跑是不?成,我接着砸!
戒指,耳环,项链,步摇,凡事花月满能在自己身上摸索到的东西,统统朝着前面的马车砸了去。
赶车的小太监看得眼睛那叫一个发直,心里琢磨着,这要是都砸在他身上该多好?
心里跑偏,赶车的速度顺其自然的就慢了下来。
花月满察觉,笑了:“捡可以。”
小太监一愣,转过的面颊双眼放光。
花月满哼哼又笑:“不过我怕你有命捡,没命卖。”
小太监一个激灵,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再次赶车马车冲了起来。
眼看着那马车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花月满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你丫的再不停车,老子就要扔石头了!”
“吱嘎——!”一声,前面疾驰的马车忽然就停了下来。
花月满一愣,她这话何时变得这么奏效了?她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啊。
随着两辆马车终于并肩而停,一只素白的手,慢慢卷起了那垂在车窗上的帘子。
花月满单是看着那只手,第一意识就是熟!等那手终是卷起了车帘,露出那手的主人时,花月满就更熟了。
明骚暗贱,婊到无极限,不是苏缨络还有谁?!
一段时间的没见,苏缨络这女人长得愈发具有欺骗性了,若是单看那柳眉凤眼,巧鼻小嘴,根本没人能发现这倾城皮囊下,包裹着的那颗足以要人性命的心。
“真是巧啊,太子妃。”苏缨络似并不惊讶,万种风情的抬手拢了拢自己那稍微有些凌乱的发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这点花月满也是赞同:“是啊,我也没想到。”
苏缨络挑了挑樱桃小口,笑了:“太子妃这是从哪里回来?又是要去哪里?”她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样子。
花月满却两只眼珠子直放光:“这话……似乎应该我问你才对。”
当初苏缨络没有与她和刘默一起回来,她是诧异的,不过时间长了她也就忘了,后来还是听七巧说,太子爷亲自说的媒,请求皇上下旨,将苏缨络嫁给了瑶蓝贾府的贾公子。
对于苏缨络这样的女人,她懒得去知道前因,只要了解个后果就足以了。
苏缨络笑容甜美:“我的事情,还从来轮不到不相干的人过问,既然太子妃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花月满皱眉打量着这妖精。
苏缨络笑了笑又道:“忘了告诉太子妃,我现在可是很忙的,和太子妃这种吃白饭的人可是不相同。”
花月满打量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苏缨络的敞开了几颗纽扣的勃颈上,随即了然一笑:“忙着接客?”
苏缨络脸上的笑容一顿,掏出了怀里的小铜镜,顺着花月满的目光一照,只见自己的勃颈上,忽隐忽现着几块暧昧的吻痕。
花月满气死人不偿命的继续:“那还真是挺忙,如今世道不景气,苏姑娘却愿意一条玉臂千人枕的为人舒筋活血,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帮人排忧解难,也是实属不易。”
苏缨络才刚佯装的淡定瞬间消失,咬牙切齿:“你……”
花月满笑着摆了摆手,对着赶车的小太监道:“走吧,别耽误了人家苏姑娘为民分忧。”
小太监忍着笑意:“是”调转了马车的方向。
随着身下的车轮缓缓滚动而起,花月满似想到了什么的又道:“哦,对了,如今祈天遭受乱党侵害,死伤无数,若是苏姑娘能趁此为祈天所有精力旺盛的男人,生个一儿半女的,也算是为祈天造福了。”
苏缨络噎得脖子粗脸红:“花月满,你少在那得寸进尺。”
“不敢当,不敢当。”花月满抱了抱拳。
“不过苏姑娘若是当真能造福祈天的百姓,我一定亲自出银子给苏姑娘修一座庙,天天找人给苏姑娘上香上供,想来……前去诚心膜拜的百姓一定非常多,就是不知道苏姑娘的屁股能不能受得住了,盆骨变形是小,得了痔疮是大啊。”
花月满觉得,如果她要是再说下去,这妖精就得被她气得尿血,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她在这妖精恨不得吃了她血肉,嚼了她骨头的目光中,果断的潇洒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花月满你个贱人!你早晚不得好死!”苏缨络对着遥遥而去的马车咬牙切齿。
在苏缨络的马车里,忽然响起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何必与她一个泼妇一般见识?还是正事要紧,走吧。”
苏缨络虽然不甘心,但她知道马车里那个声音说的是对的,而且……她更加清楚的是,她无论是手还是口,若是论单挑的话,根本就不是花月满的对手。
忍着一肚子的怨气,放下了车帘。
马车渐渐的行驶了起来,因为速度很快,不过是半晌的功夫,便是停在了巷子里
的一处小门小户外。
始终不曾进门的沉毅,并没有打开马车门,而是将两扇大门全部打开,直接将苏缨络的马车引了进去。
“吱嘎——”一声,随着马车的缓缓进入,两扇大门再次被紧紧地关死。
巷子的尽头,一辆马车安安静静的停在不远处,小太监为了防止马匹发出声音,不停的往马嘴里塞着干草。
花月满像是做贼一样的趴在巷子的拐角,若不是她将刚刚的一切看得清楚,她死都不会相信,苏缨络会和司慕冉有关系。
难道苏缨络前来造福的人是司慕冉?
想着刚刚她和苏缨络说的那番话,她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太子妃……太子妃……!”远处,小太监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
花月满回头瞪眼:“催死呢?”
小太监委屈的要哭:“干草没了,奴才怕马一会会叫出来。”
花月满叹了口气,不甘心又无奈的朝着马车的方向走了回去,她其实更想在门口等着,不过想着沉毅那灵敏的耳朵,还是觉得算了。
慢吞吞的爬上了马车,心力交瘁的靠在了软塌上:“回宫吧。”
其实,她知道,司慕冉就算是闭着眼睛找,也绝对不会找苏缨络那样的,她了解司慕冉,同样也了解他身上的洁癖。
只是……
若不是为了造福人类,司慕冉又怎么会和苏缨络扯上联系?
第三百四十六章 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花月满坐在马车里面,还没进宫门,便是察觉到了不同。
她明明记得出来的时候,宫中的守卫并不曾如此的森严,可眼下那站在宫墙上,手拿着弓箭的侍卫,还有那将城门口环绕到水泄不通的士兵,又是何时出现的?
“什么人!”
最前头的士兵,瞄着花月满渐渐驶来的马车,与一种士兵举起了中的长矛,似乎只要马车敢不停,他们就敢刺。
小太监有些慌神,赶紧拉住了马栓,匆匆跳下了马车之后,小声道:“马车里的人是太子妃。”
“太子妃?”
“太子妃这个时候不在皇宫里呆着?出去做什么?”
身穿铠甲的士兵显然不相信,狐疑的扫了小太监一眼,招呼着几个人,朝着马车包围了去。
士兵们本是想要先包围后开门,这样也要有备无患,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动手,紧闭的马车门便是被由内向外的推开了。
花月满蹲在马车门口,扫视了一圈那些士兵诧异的脸,没一个她认识的。
这下不好办了……
“队长,马车里是个女的。”那些士兵纷纷朝着那站在小太监面前的……也是个穿铠甲的男人看了去。
那男人拧了拧眉,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花月满,说话的口气很是刚正不阿:“你是太子妃?”
花月满点了点头:“我是。”
男人大手一伸:“拿出证据来。”
花月满捏紧了袖子里的印章,轻声道:“没有。”
她知道,她现在只要拿出刘默的印章,便能轻而易举的进宫,但眼下不同于出宫,如此的重兵把守,而且个个都是穿铠甲的人,她连时态都还没拿清楚,又怎么能轻易的交出刘默的印章?
当然,她不是怕这些穿铠甲的会说那印章是假的,而是她怕她交出去容易,想要再拿回来就难了。
男人横眉一竖:“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他说着,忽然粗臂一扬,“来人!将她抓去天牢!”
“你敢!”花月满也跟着竖起了眉毛,冰冷的面颊不比那个男人好看多少,她伸手点在了那男人的鼻子前面,一晃一晃的,“我就是太子妃,你敢抓我,我杀你全家!”
早已被这局面吓傻了的赶车小太监听见了这话,递给了花月满一个由衷敬畏的眼神。
太子妃就是太子妃,果然临危不乱。
岂不知……
花月满扫到那小太监膜拜的眼神,心里止不住的叹气,这孩子还真是单纯。
她也怕,但她绝对不能软,若是现在软了,就只等着蹲天牢了,如今刘默不在皇宫里,她要是进去了,估计就是死里面了都没人知道。
震慑的效果还是有的,最起码那个穿着铠甲,被叫做队长的男人愣住了,似在思量,似在斟酌。
花月满趁热打铁:“你若是还不相信,不妨随着我一同进去,只要进了宫,认识我的人有很多,想要证明我的身份也就不难了。”
铠甲队长忽然别有乾坤的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花月满冤枉:“我只想进宫回家而已。”
铠甲队长根本不管花月满说什么,自说自话的又道:“你就是乱党派过来的奸细,只要我随着你进宫,你就会先杀我灭口,随后找人乔装成我的模样,再来对驻扎在宫门口的侍卫下疏散的命令,如此一来埋伏在暗处的乱党便能顺理成章的冲进皇宫!”
花月满目瞪口呆,好一个精湛的想象力。
铠甲队长哼哼一笑:“怎么不说话了?可是被我说中了?”
花月满竟无言以对:“这位队长,你丰富的想象力让我甘拜下风……”
是谁说拎刀打仗的人都是莽夫?你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来人!”
“在!”
“将这个可疑的奸细和那个车夫一同拉去天牢!”
“是!”
眼看着那些士兵黑乎乎的朝着自己涌了过来,花月满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印章。
“且慢!”一个年迈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沈太尉……”
“属下见过沈太尉。”
随着士兵们一一的躬身抱拳,一个五十左右岁的男人缓步走了过来,身穿朝服,脚踏官靴,虽两鬓斑白,饱经风霜的面颊却一片凛然。
这人花月满倒是记得,沈晟婻的爹……
“沈太尉,属下怀疑这马车上的女子是乱党的奸细,正想派人关押进天牢……”铠甲队长似乎难得抓住了一个立功的机会,口沫横飞的巴巴个没完。
沈太尉却对他的话没有半分表情的起伏,他缓缓站定在了马车前,用一种投射性的打量眼神,上下查看着花月满。
花月满被这老头看得浑身难受,还好她和他的立场不同,不然她真的会以为他是在给他家沈晟婻挑选毛脚女婿。
这一双的小眼神那叫一个犀利,透彻。
花月满被沈太尉看得直发毛,正想说一句:“其实我对你家沈晟婻没兴趣……”
却见沈太尉忽而对着马车里的她躬下了身,很是恭敬的喊了一声:“微臣给太子妃请安。”
惊讶的抽气声,在士兵之间来回起伏,花月满觉得自己这身份,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就上了一个层次。
铠甲队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明显的消化不良:“她,她他……”
沈太尉双眼一竖,厉声呵斥:“她什么她?这是太子妃,还不赶紧放行?”
铠甲队长被呵斥的一愣一愣的,哪里还敢耽误?当即亲自打开了宫门。
随着马车缓缓驶向宫门,擦身而过之际,花月满忽然对着那铠甲队长迷之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其实啊,我就是奸细,而且还和沈太尉同流合污,你有能耐就将我和沈太尉一并抓了去啊?”
铠甲队长被花月满扇乎的坐立不安,他确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坐在马车里的女人不是太子妃,只是个流氓,可是沈太尉……他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抓,而且也抓不了。
但这个女人……
铠甲队长纠结啊,闹心啊,抓心挠肝啊……
花月满看着那铠甲队长一副想拉又拉不出来的样子,舒坦了,开心了,敞亮了,坐着马车扬长而去。
她要的就是他纠结,难受,寝食难安,不然她刚刚奸细的帽子岂不是白扣了?
“太子妃——!”前面的不远处,一个宫女正焦急的挥舞着手臂,不停的大喊着。
花月满认识出这宫女是沈晟婻身边的,赶紧吩咐了一声:“停车。”
宫女似乎站在这里有一段的时间了,头发上满是潮气,她快步走到了窗边,压低了声音道:“沈侧妃让太子妃回宫之后速速前往龙吟殿,沈侧妃已经在那里等着太子妃了。”
龙吟殿?那不是皇上住的地儿么?
花月满皱了皱眉:“可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宫女有些害怕,又有些犹豫,一双眼睛飘忽了好一会,才将声音压的更低的回答:“回太子妃的话……皇上病危了。”
“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一个时辰前。”
花月满点了点头,收起自己的心惊,吩咐小太监前往龙吟殿。
巧啊,确实是太巧了。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祈天帝的身体不怎么好,毕竟是上了年纪,但若是说真的倒下,又哪里是这么快的?这简直是连一个缓冲的过程都没有。
如今边关叛乱,城内狼藉,朝野动荡不堪,后宫波涛汹涌,而老皇帝却在这个时候病危了,岂不是太过巧合了?
到底是谁,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至祈天于死地?!
此时的龙吟殿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无数听见风声的官员,止不住的在院子里哀声叹气,那些得宠与不得宠的妃嫔,整齐的跪在外殿里,垂着面颊,满脸的落寞。
哭嚎的声音此起彼伏,有撕心裂肺的,也有期期艾艾的,各种哭泣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徘徊在龙吟殿的四周,迟迟不肯散去。
花月满才下了马车,便是瞧见一脸焦急站在台阶上张望的沈晟婻跑了下来,气虚不稳拉住她手的同时,又忍不住的担忧。
“死女人,你去哪里了?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又找不到你,可是把我急坏了,我听七巧说你出宫了?你好端端的出宫做什么?”
花月满安抚的拍了拍沈晟婻的手,拉着她往外殿里面走:“没事,不过是找个老朋友叙叙旧而已。”
沈晟婻一愣,随后一双眼睛便是亮了起来:“老朋友……你,你……?!”
花月满淡淡一笑:“嗯,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那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了。”
沈晟婻差点没喜极而泣:“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没有询问,也没有理由,好了就是好了,这就是沈晟婻和花月满之间最为独特的相处方式,明明好的贴心,却又都懂的各退一步,不去涉及另一个人不想说的**。
花月满和沈晟婻进了外殿,内侧寝宫的房门紧闭,里面人影绰绰,除了太医还有皇后和皇太后。
花月满拉着沈晟婻跪在了那些妃嫔之中,静等事态的变化。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一段历史的沉沦
皇帝的驾崩,代表着一段历史的结束,对于百姓来说,可能是无所谓的,因为谁当了皇帝于他们来讲,不过是换了个年号而已。
但是对于后宫的嫔妃,意义就有些非同凡响了。
那些已经有了子嗣的妃嫔,大多数都可以留在宫中养老,而那些从来没招过皇上面的妃嫔,可以在皇上驾崩之后,被遣送出宫,至于那些说受宠又没有子嗣,说不受宠又总能得到临幸的妃嫔,就真的是很尴尬了,也真的是最为悲催的。
她们大多数的命运都是要跟着驾崩的帝王陪葬皇陵,说是自愿的,其实又有哪个是真的愿意这么年轻,就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可是她们没有选择,因为在皇上驾崩之后,就会有专门的太监,强迫她们服用下毒药,然后追随着帝王出殡的脚步,一同抬去皇陵之中。
也正是如此,所以现在那些哭的最惨的,都是那些徘徊在中间的妃嫔们,她们害怕,恐惧,生不如死。
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明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而去等待着死亡降临的这段时间。
还有什么比皇室还要残忍?恐怕真的没有了……
花月满和沈晟婻这种最为无关紧要的人,跪在众人的最后面,看着前面那些哭到几欲昏阙的妃嫔们,头疼欲裂又力不从心。
忽而,沈晟婻拉了拉花月满的袖子,小声的询问:“你看见我爹了么?”
花月满恍然大悟,怪不得堂堂的一国太尉会出现在宫门口,原来是受了沈晟婻的所托。
只是……
她更加好奇的是:“你和你爹怎么说的?”
沈晟婻很是得意的道:“我和我爹说,要是你回不了宫,我也不活了。”
花月满汗:“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个不孝女。”
怪不得沈太尉一副看未来毛脚女婿的目光,和着是以为她和沈晟婻之间的关系出现了戏剧性的扭曲。
沈晟婻回答的很直白:“我是为了谁才不孝的?如今皇宫内外守卫森严,那些士兵恨不得连飞进来的苍蝇都一只一只的捉下来查看。”
她说着,白了花月满一眼:“你是疯了才会挑选这个时候出宫,要不是我连我爹都威逼利诱了,你早就在天牢吃牢饭了。”
想着那耿直的铠甲队长,花月满无言反驳:“辛苦你了……”
沈晟婻叹了口气:“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偏偏要这个时候出宫,难道你就不曾想过,要是万一我顾虑的没有这么周全,你将如何是好?如今太子爷不在,你要是当真进了天牢,谁又有那个翻天的本事将你弄出来。”
花月满此刻正心虚着呢,今天的事情也真是多亏了沈晟婻,所以无论沈晟婻如何的责骂,她都忍了。
“我有急事要禀告皇上——!”黄木舟忽然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黄羽林,这个时候无论有什么事,都往后拖拖吧……”大内总管带着几个太监,拦住了打算直接冲进寝宫的黄木舟。
黄木舟一把挥开了那群太监的手:“放肆!何时轮到你们这些个阉人对我指手画脚?”
大内总管不敢再多言,却也并不打算放行,就这么僵持着。
沈晟婻见此,忍不住的赞叹:“黄羽林果然是条汉子,说话办事一向耿直。”
花月满呵呵一笑:“耿直也不见得就都是好事,你看着吧,黄木舟早晚要败在他这张不懂得积德的嘴巴上。”
“吱嘎……”一声轻响,寝宫的门缓缓打开,皇后从里面走了出来,前脚一迈,后脚又关上了房门。
“何事如此大喊大叫?”
黄木舟面对皇后也仍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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