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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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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满心思重,叹气也就跟着重了:“可现在这里是祈天。”
司慕冉笑的很是轻松:“很快就会回到瑶蓝了不是吗?”
是,是是是……
花月满看着司慕冉那细长的眼角和线条温柔的侧脸,其实特别想说:司慕冉你长得这么帅,何必那么累,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喜欢你的女子千千万,你为啥就非要在我这一条满是坑的路上跑到黑呢?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算了,既然她已经答应了他的交易,就算是答应了等刘默登基之后,跟着他回到瑶蓝。
既答应了,就没有再浪费口舌的必要。
眼下祈天的大小官员被她得罪了个遍,估摸着等刘默等刘默登基,她就是不想滚蛋,那些官员也容不下她。
进了落英宫,司慕冉并没有马上说什么事情,而是忽然就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进了寝宫。
花月满下意识的挣脱出被攥紧的五指,抬眼刚巧就对上了他那双八面玲珑的眼,她笑了笑,嗓子有点发干:“我自己会走。”
司慕冉眼中失落乍现,不过很快便是又恢复如初:“进来吧。”他说着,上前一步推开了内厅的房门。
随着房门被打开,一股浓重的美食味扑面而来。
花月满瞪着眼睛瞧着,只见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精美的佳肴,一道道色泽鲜亮,光是看着就让人禁不住的咽口水。
“坐吧。”司慕冉淡笑着指引她进来。
花月满硬生生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那些美食发呆:“这是……”
司慕冉并没有坐下,而是站着为她布菜:“先前的时候听闻探子报,说是你被祈天的常美人请出了沐华宫,再一仔细打听你和常美人之间的过往,我以为你今天必定要经历一场苦战。”
他说着,将一块东坡肘子放在了她的碗里:“我记得,以前你每次在经历过疲惫之后,总是会喜欢吃肉,想来现在也是不例外。”
司慕冉啊司慕冉,你这又是何必?
花月满看着桌子上那些个精致佳肴,却提不起半分的胃口。
不得不说,司慕冉确实是用足了心思,就冲着他的这手段和方式,想来若是其他女人的话,恐怕早就被他弄的五迷三道了。
但是现在……
她虽记得司慕冉的好,但更加担忧的是,司慕冉作为一个使者,竟然能够在祈天如此大肆的使用权利,甚至还能派人去御膳房点着菜来做,可见他现在的权利和面子委实不是一般的大。
“在担心刘默?”司慕冉淡淡的笑了。
他丝毫不避讳的话,倒是让花月满有些心虚了:“有点……”但是她不想去否认,担心就是担心了。
司慕冉撩起袍子坐在了她的身边,温柔的看着她:“阿满,你以为我今天找你过来,这是为了想要宣示我的主动权?”
虽然花月满特别不愿意这么想,但是她不得不这么想。
眼下,现在,祈天的皇宫,当着刘默的面,他毫不在意的将她带来,然后摆着这么一桌子的佳肴。
此情此景,怎么看怎么得让她往最不该的那个地方去想。
“其实也无所谓,也许你这么想我也挺好,因为你担心我强大的同时,会更快的想要让刘默登基。”
司慕冉笑着给自己倒了两杯茶,却把最先倒的那杯摆在了她的面前,他总是这样,无论是在吃饭还是在喝水,永远都无微不至的把花月满摆在第一位。
花月满有些不敢看着他的眼睛,低头盯着茶杯:“什么意思?”
“今天皇后派人来给我传了话,说是下个月初五,要在皇宫里举办接待五国使者的宴席,到时候刘默必出面。”
下个月初五?
那就不就是五天之后?
花月满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真的是皇后的意思?”
司慕冉淡笑如始:“我从不会骗你。”
皇后皇后啊,这老妖精还真是作死的代言人。
她如此迫不及待的逼迫刘默出面,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发现刘默现在那要命的智商,而等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刘默傻了之后,她再推动刘默的登基,这样一来,她就是名正言顺垂帘听政的那个。
至于么,真的至于么?
为了自己的初恋情人,宁愿不惜让自己的儿子沦为所有人眼里的笑柄?!
狠啊,真狠,狠得她真是甘拜下风。
“阿满打算怎么办?”司慕冉淡笑喝茶。
花月满深呼吸了一口气,想笑却笑不出来:“你都知道的,又何必还要问我?”
“若是如此的话,你可曾想过就算现在的刘默登基之后,又要如何处理眼前这片尔虞我诈的江山?”
“你竟然会帮着刘默想?”
这话说出来,花月满就后悔了,她其实不该质疑司慕冉的,就算是质疑了,也不应该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司慕冉却丝毫不在意,放下茶杯,碧波流转着的双眸徘徊在她的面颊上:“我只是不愿意等你跟我回到了瑶蓝之后,还会为祈天的事情有所挂心。”
这话倒是实话,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心里还记挂着别的男人,虽然在花月满的心里,眼下司慕冉才是那个别的男人。
花月满叹了口气:“就算我会害怕刘默登基之后会承受尔虞我诈,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那老妖精拿着刘默当笑柄,在皇宫里作威作福。”
而且,如果刘默能够顺利的登基的话,在他的身边还有沈太尉,文丞相和擅玉,这三个人会一直扶持着他,怎么算怎么都要比被皇后揭了短来的划算。
“司慕冉啊,你帮我个忙吧?”蓦地,她开了口。
她的话并没有出乎司慕冉的意料之外:“阿满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是。”
花月满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过几天……”
司慕冉不急不躁,淡笑着洗耳聆听她的一字一言。
接近傍晚的时候,花月满才从落英宫离开。
一路上,她不断在算计着自己心里的计划,她必须要赶在请宴的当天实施她心里的谋算,这样皇后才能顺利的吸引皇后的主意,让她不会再请宴的当天太过为难刘默。
只是……
她现在万事俱备却欠了东风,因为在所有计划之前,她不知道擅玉能够何时赶回来。
才刚进了沐华宫的院子,就看见刘默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与司慕冉完全相反的藏蓝色暗纹长袍,在夜风的佛动下猎猎作响。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花月满赶紧提着裙子跑了过去。
刘默不曾搭理她,只是扫了一眼她的面颊之后,沉默的转身朝着寝宫的方向走了进去。
看着刘默高大却冰冷的背影,花月满的头又大了。
如果她的计算不出意外的话,刘默似乎,大概,可能是生气了……
花月满虽然头疼,却还是紧紧地根在了他的后面,一路随着他穿过了正厅,路过了内厅,最终进了里屋。
“吱嘎……”
随着花月满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回身的同时,只见刘默已经坐在了软塌上,眸子黑的发亮,整个人都沉默不语的散着冰冷危险的气息。
花月满看着这样的刘默就有些毛了。
这样的刘默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她甚至是一种错觉,他似乎是好了,痊愈了,彻底复苏了。
“刘默?”她小心翼翼的靠近着他。
刘默还是静默不语。
花月满咽了咽口水,刚要挨着他坐下,却没想到他猛地揽紧了她的腰身,直接将她塞进了床里。
眼看着刘默高大的身躯在自己的身边躺下,花月满觉得自己紧张的手心都在出汗。
动了动唇,那句:“你……没事了?”已经徘徊在唇齿边上了,却见刘默忽然就闭上了眼睛,声音虽淡却能听得出其中的不开心:“我困了,要听故事。”
刘默就是刘默,就连生气睡觉的时候都如此的与众不同。
人家是:我困了,要睡了。
刘默是:我困了,要听故事。
花月满看着他那刀削一般的俊美侧脸,既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失望的痛心,缓了缓语气,轻轻动唇。
上次,她讲道:“其实那个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感觉差不多,因为那个少年和你一样也不爱搭理我,可我就想要帮助他,所以我本着热脸蛋子贴冷屁股的精神,天天的往他的身边凑合……”
这次,她接着讲:“那个少年在我的国家呆了很多年,就在我以为他会不会永远都生活在别人的眼缝之中的时候,他忽然就离开了,时隔多年,当我再次听见他的名字时,他已经是另外一个国家的太子爷了。”
“鬼是神差的,因为某种的原因我必须要和他联婚,其实当时我什么都没想,或者说就算是想了也想不起来了,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失忆了……我完全空白的被送到了他的身边,天天被他虐,被他蹂躏,被他无情的对待,我那个时候一直都把离开当做成奋斗的第一目标。”
“可是直到……直到他开始转变,转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模样,他开始无条件的相信我,无条件的任我作妖,他虽然不擅言语,但他却真的慢慢把我捧在了手心里,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不信,不信,死都不信……”
看着刘默已经熟睡的俊脸,花月满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所以现在报应来了,等我相信的时候,他却不见了……”
酸涩的泪滚过面颊,她却异常坚定的握紧了刘默的手:“但是我不认输,不认怂,我就算找不到他,也要将属于他的一切都原封不动的维护在他的身边……”
第三百九十二章 风浪之前的喜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刘默已经不再身边,花月满诧异的坐起身,正要喊人进来,余光却忽然瞧见了后院。
此时的后院里阳光明媚,刘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正坐在后院的凉亭里和刘默说着什么,刘默淡淡的脸上基本没啥表情,刘然却说的吐沫星子横飞。
福禄站在一边静静地陪着,看着福禄那张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花月满估摸着,刘然和刘默已经在后院坐了好一会了。
虽然不直到刘然为何会突然前来,但他来了也好,因为有他暂时陪伴在刘默的身边,起码她就可以放手去做她想要去做的事情了。
而其实……
这话只是说的好听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沈太尉和文丞相几乎就成了沐华宫里的常客,也正是从他们的口中,花月满才得知,皇后这几日简直是忙得很。
一边要带着五国的使者在皇宫里游玩,一边又要交代宫人们准备请宴的事宜,待到背地里的时候还要勾结朝中官员谋划催促刘默登基的事宜,简直是忙的不亦乐乎。
而相对于皇后的忙碌,花月满却一直都按兵不动,任由皇后在皇宫里锣鼓喧天的咋呼着。
沈太尉和文丞相急的团团转,花月满却一直都说:“不着急,不着急……”
其实,她比并不是不着急,而是她在等。
宋太医每天的下午都会来沐华宫为刘默扎针,花月满也曾在一边陪着过一次,眼看着那细细的银针将刘默扎成了一个银耗子,她心疼的一揪一揪的,大有将宋太医拉出去斩了的冲动。
因为刘默在这些银针的作用下,每次都脸色惨白,湿汗淋漓的睁开眼睛,虽然花月满不知道刘默梦见了什么,但她却见不得他的难受。
爱,果然是个让人魔怔的东西。
每个在等待着擅玉回来的午后,花月满会拉着刘默一起晒着太阳,感受着这风雨欲来短暂的安逸。
刘默的眼睛越来越黑了,黑的透亮。
花月满有的时候看着那双眼睛,总是会下意识的以为刘默清醒了,也会在每一个午夜轮回,心惊胆战的做着噩梦。
梦见刘默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双手掐在她的脖子上:“花月满,你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先杀了我女人后杀了我母后。”
花月满每次大汗淋漓的睁开眼睛时,当看见沉睡的自己身边的刘默时,会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其实是最幸福的。
因为幻想是残酷,现实是安逸的。
刘默还好端端的躺在她的身边,均匀的呼吸着。
司慕冉会时不时的派青竹过来,花月满能拖就拖,实在拖不过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的去。
司慕冉还是老样子,明明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不自在,但仍旧笑的温润,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拉着她的手,笑着和她规划着以后回到瑶蓝的日子。
每到此时,花月满就特别忍不住的说:“司慕冉,你有没有想过,刘默登基的时候祈天接受不了我,等你登基的时候,难道瑶蓝就能接受我了?你和我都忘不掉,我是从瑶蓝嫁到祈天的太子妃,就算再回去了也是个二手货。”
司慕冉毫不在意的笑:“只要我不在意就好,因为以后的祈天是我说的算。”
好吧……
花月满对于这样的答案也是充满着无奈。
除了司慕冉执拗的还是老样子之外,沈晟婻亦是如此。
每天晚上,沈晟婻就像是来报到一般,总是会拿着刺绣坐在正厅里绣啊绣的,满满的十根手指头明明都已经缠绕上了纱布,可她还是不知道疼痛的绣。
花月满心血来潮的时候,会坐在她的身边,一边你一口我一口的两个人吃着同一根香蕉,一边指着那刺绣上的某一个物种:“哎?臭娘们,你绣的这鸭子还是很好看的。”
沈晟婻故意咬香蕉的时候咬在她的手指头上,然后在她痛的嗷嗷乱叫的时候,咬牙切齿的说:“这是鸳鸯。”
花月满心虚,又道:“啊……其实是这太阳绣的最好看。”
“那是月亮。”
“还是大海好看。”
“那是湖。”
“……”
绣的那个人本身绣的不行,再加上看的人审美差一点,所以这样的笑话几乎天天都会在沐华宫的正厅里上演着。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眼看着离宴请就剩下两天了,花月满没有把擅玉等回来,倒是把文昭和给等了过来。
文昭和来的那天,天气要多热就有多热,花月满正在寝宫里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中,就看见七巧屁颠颠的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做梦就是好,没心没肺的七巧都能有良心了。”
花月满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却忽然就听闻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娘娘……不是您让奴婢一直在未央宫的吗?”
花月满一愣,揉了揉眼睛,只见七巧真的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多时不见,七巧变得愈发水灵了。
“草民文昭和给太子妃请安,见过花公子……”还没等花月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文昭和就跪在了地上。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文昭和,又看了看身边的七巧,花月满就觉得这事儿越来越蹊跷了。
“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太子妃的?”花月满笑着。
文昭和跪在地上,如实的回答:“是草民自己猜测的,毕竟草民在皇宫里住的时间也不短了。”
确实是不短了,没有三个月也有一个月了。
花月满淡淡的又道:“不生气我骗了你?”
文昭和摇了摇头:“草民要谢谢太子妃,若不是没有太子妃,草民也不会有这般安逸的日子,更不会……”他说着,看了一眼七巧,“找到草民心仪的女子。”
花月满随着他的目光看着七巧:“原来是看上我家的七巧了。”
七巧赶忙跪在了地上:“娘娘若是不希望奴婢离开,奴婢愿意一辈子都跟随在娘娘的身边。”
一辈子?那文昭和岂不是也要跟着诅咒她一辈子?
花月满笑着摸了摸七巧垂低的脑袋,对着门口的福禄道:“福禄啊,传我的意思去礼部,让礼部挑选一个封号出来,就……郡主吧,到底是跟在我身边的丫头,若是亏欠了,我的心里也过不去。”
其实,她想给七巧要一个公主的,不过仔细的想一想,现在她这等级还不够,而且公主这个名号太招摇,七巧的心思又太过单纯,怕是招架不住,还不如郡主好,既有了身份,又不会太招摇,更不会出了宫之后让其他人看不起。
“娘娘……!”好端端的,不知道七巧是怎么了,忽然就抱住了花月满的小腿,“奴婢不嫁了,奴婢不嫁了……”
花月满知道,这丫头是感动了。
文昭和却着急了:“七巧你别闹,咱们不是说好了的么,我也已经和我爹说了,你如今不嫁,我要娶谁去?”
七巧执拗的不肯回头看文昭和一眼,只是看着花月满:“娘娘,奴婢真的不嫁了……”
她和文昭和在一起,只是觉得开心,后来文昭和说是要娶她,她想着自己能一辈子这么开心也挺好的。
可是现在,在看着花月满,再想想花月满对自己的好,她就放不下了。
花月满气得好笑:“文公子也别太在意,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她说不嫁哪里使得?我刚刚连封号都已经让人要了。”
文昭和听了,松了口气,磕头叩谢:“草民谢太子妃成全。”
“哇——!”的一声,七巧哭了。
花月满将七巧从地上拉了起来,仔细的擦拭着她面颊上的泪珠:“七巧啊,出宫去吧,幸福不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既然喜欢就要去做,不然等到幸福溜走的时候,你再反悔可真的就要哭了。”
七巧还在哭:“可奴婢舍不得娘娘。”
花月满摸了摸她的面颊:“去吧,你先出宫,至于你的婚事我会督促的。”然后,不再看她,亲手将她交给了文昭和。
“带着七巧出去吧,好好的待她,顺便将你妹妹也带出宫去吧。”
如今文丞相上了贼船已经下不去了,文昭和和文昭仪就失去了人质的价值,况且一提起那文昭仪她的脑袋就止不住的疼,虽然她不问,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再任由那小妞待下去,整个皇宫里太监的贞操都要不保了。
文昭和又谢过了花月满之后,这才拉着一步三回头的七巧走出了沐华宫。
花月满站在沐华宫的门口,看着七巧远去的身影,忽然掏出了怀里的手帕,扔在了福禄的脸上。
“想哭就哭吧,不然以后就哭不出来了。”
福禄哽咽着,大鼻涕和眼泪一同往下流:“奴才其实知道,奴才给不了七巧要的东西,奴才只是……只是舍不得。”
“谁都有舍不得的东西,但在现实面前,就算再舍不得也要舍,宁愿让一个人去幸福,也千万别打算让两个人一起疼痛,因为那才是真正的自私。”
花月满转过身,只见刘默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正厅里,正安静的看着她。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迈着疾步撞进了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轻轻磕上了眼睛,淡淡呢喃:“刘默,你要幸福。”
因为只有你幸福了,我的舍弃才有意义。
第三百九十三章 桂白少爷好久不见
礼部办事的速度很快,宴请的前一天,福禄就端着已经写好的封号进了沐华宫,呈递在了花月满的面前。
花月满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那托盘上的几个封号,最终选了一个“吉祥”的封号,交给了福禄。
看着福禄那忧伤离开的背影,花月满再次端起了茶杯,直到那温热的茶水流淌过喉咙,她才觉得自己嘴里的苦涩缓解了不少。
其实对于七巧,她原本是打算带着一起离开的,毕竟那么单纯的一个丫头,能够在宫里活这么长的时间,完全是靠运气,可谁也不敢保证,运气这种东西会一直存在如影随形。
不过没想到,七巧那个丫头傻人有傻福,没等她想好如何带着离开,就自己先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归宿。
文昭和这个男人稳重,体贴,想来就算是以后三妻四妾,也不会忘记了当初和七巧的情分,所以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寄托。
一股冷风拂面而来,花月满一愣,不过是抬眼的功夫,就看见擅玉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终于……回来了。
花月满看着风尘仆仆的擅玉,却来不及叙旧:“人呢?”
擅玉清冷的回:“已经被太子冉安排在宫门口的人接进宫了,我亲自跟着的,将人安排在了未央宫旁边的槟雅苑里。”
司慕冉果然是有求必应,还以为这么多天他会忘记了。
花月满点了点头:“你下去歇着吧。”
擅玉却没有离开:“需要我亲自带着他过来?”
花月满摇了摇头:“不用,到底是请人家来帮忙,总是要亲自去猜显得有诚意。”
擅玉这才静默的转身离开了。
院子里,沈晟婻才刚进门,忽然就撞见了擅玉,两个人四目相对,仿佛时间都静止在了这一刻。
花月满没心思充当沈晟婻和擅玉之间无声的电灯泡,转身匆匆进了里屋,开始寻找起了前些日子让文丞相拿来的大皇子的画像。
哎?她明明记得就在这里啊?
花月满打开柜子没有,翻看书桌上没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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