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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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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满看在眼里,并不是不难受的,几次的张嘴,却又闭上了,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是注定的,既然改变不了,那么她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滚吧,别在这里杵着了。”沈晟婻不耐烦的摆手,“赶紧滚蛋,滚的越远越好。”
花月满难得没有和她顶嘴,将手帕细心的揣在了怀里,转身朝着大门口走了去,可就在她刚要迈出门槛的一刹那,只觉得身后袭来了一股香风。
蓦地回头,沈晟婻已经伸手将她死死的搂在了怀里:“死女人,你良心让狗给吃了吧?让你滚你还真滚?你都没话和我说的吗?”
花月满的心也是疼的发慌,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泛起在眼角的湿润:“晟婻啊,咱能不能别把离别弄得这么伤感?”
“你以为我想?”沈晟婻眼泪扑扑的往下落,声都跟着变调了,“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花月满拍了拍她的后背:“我这是走了,又不是死了,别哭了,等改明儿姐我在瑶蓝混好了,你来投奔我,我还是会收留你的。”
“死女人,你就没一句正经的……”沈晟婻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松开了她,“走吧,大步的往前走,只是花月满你记着,无论你走了多远,无论你走了多久,只要你还想回来,我永远会在祈天等着你。”
花月满紧紧搂着她,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就推开了她,转身大步流星的往马车上走,不给自己回头的机会。
身后,沈晟婻已经哭的不成样子,哪怕是她极力隐忍着,可那哽咽的声音却依旧清晰。
她说:“花月满,你这该死的女人,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宁愿当初就没认识你过。”
她还说:“花月满,你还真是能狠得下心,祈天有真么多你舍不得的人,可你却能走的连头都不回一下。”
她最后说:“花月满,记得回来,记得我永远都会在原地等着你……”
花月满从来没有觉得过,有谁的话,如此清晰的响彻在自己的耳边徘徊不散,也从来没想到过,分离,原来对于她来说,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她不是不想回头,而是不敢,因为她怕,只要她转过身,她就没有勇气再继续走下去,只要她转过身,她就找不到再让自己离开的理由。
马车的车帘里,伸出了一直毫无瑕疵的手,精致的阔袖半遮在手背上,简单的图案将原本就白皙的手背,凸显的更加精美。
花月满咬了咬牙,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伸手握住了那面前的手,随着那手的主人一个用力,倾身钻进了马车里。
靠在软塌上,花月满早已泪流满面,她忽然发现原来她也有懦弱的时候,懦弱到连看一眼窗外的勇气都没有。
司慕冉从怀里掏出了手帕,递给她的同时,对着马车外的青竹吩咐了一声:“走吧。”
沐华宫的门口,沈晟婻看着那原本静静停在一旁的马车,渐渐滚动起了车轮,一个不稳的瘫坐在了地上。
眼看着那马车缓缓加速的朝着她越走越远,她其实特别想喊一声:“花月满,你能不能留下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卡在了喉咙里。
车窗的窗帘早已垂落,沈晟婻哽咽着悲伤,在最后的最后,无声的道了一句:“死女人,你要幸福……”
马车里。
司慕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明明已经哭成了泪人的花月满,止不住的用自己递去的手帕擦着眼泪,莞尔而又无奈。
花月满也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哭着,不闹也不喊,就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就那么静静的擦着止也止不住的眼泪。
不知道司慕冉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马车平安的驶出祈天的宫门,绕过了凌乱不堪的街道,最终朝着城门疾驰而去。
花月满一路上都不曾说过一个字,一直到马车即将踏入祈天城门的时候,她忽然就止住了眼泪。
“停一下。”
司慕冉好脾气的点了点头,对着马车外的青竹吩咐:“停。”待马车停了之后,才转头看向了花月满,“怎么了?”
花月满咳嗽了一声,让自己颤抖的声线尽量平稳一些:“稍等片刻,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司慕冉也不多问,尊重她的想法。
倒是马车外的青竹,自顾自的打开了车门,对着司慕冉焦急道:“先生,这个时候虽然城门和宫门齐开,但城内却四处可见官兵,还有刚刚我看见有一波的人朝着皇宫的方向冲了去,依我之建,咱们还是速速出城的好。”
还没等司慕冉开口,花月满便是把话接了过来:“依你之建,你巴不得一眨眼就到瑶蓝。”
青竹愣住,没想到花月满会对自己针锋现对。
花月满就笑了,笑的来日方长且故意找茬。
她的孩子没了,这里面有刘虞的功劳也有常悦颜的功劳,但最功不可没的就是面前的青竹了。
她不知道青竹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算计着借用她人之手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既然她做了,这梁子也就算是结下来了。
青竹似看出了花月满眼里的来者不善,并没有像是其他女人一般和她针尖对麦芒,而是直接将自己的目光从花月满的脸上抽走,直视上了司慕冉的眼睛。
“先生……”
司慕冉扫了一眼花月满,微笑道:“那就等等吧。”
青竹脸色发青,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花月满笑的很是报复,好不避讳的看着司慕冉:“你偏心啊,一个说走,一个说留,你却连想都不想的就向着一边,你也真是不怕自己的后宫着火吗?”
司慕冉低笑一声:“既然你不怕天下不乱,我又何畏惧放枭囚凤?”
花月满哈了一声:“司慕冉,你的意思是我是奸,她是忠喽?”她说话的同时,伸手毫不避讳的指向了马车外的青竹。
司慕冉微微起身,柔软的指尖将她散落在面颊的碎发掖在耳后,笑的云淡风轻:“无论你是忠还是奸,我的后宫只有你一人。”
花月满愕然,一口气噎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马车外的青竹,脸色已经尤其的难看,可坐在她对面的司慕冉,却淡然的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花月满到了现在,也有些迷糊了:“司慕冉,你不是一个薄情的人。”
在她的眼里,司慕冉一直是温润的,因为曾经喜欢司慕冉的人有很多,司慕冉哪怕是再不喜欢,也不会撕破了脸面,撑死就是绕道前行而已。
对于他这种态度,她谈不上生气,更谈不上吃醋,因为她知道,司慕冉就是如此的,不忍心伤害任何一株的花花草草,哪怕是野花野草。
但是眼下……
虽然她不知道司慕冉和青竹之间到底是怎样的联系,但是笨想,若是青竹对司慕冉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又怎么会千里迢迢不辞辛苦的跑到她的身边当眼线?
不过不管司慕冉和青竹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在乎的,只是祈天皇宫里,她想要听到刘默顺利登基的钟声敲响,才彻底安心的离开。
人,都是贪心的,她并不否认。
“唰唰唰……唰唰唰……!”
一群穿戴黑衣的男人,从马车的边上奔驰而过,就算没有人告诉她,她心里也清楚那些匆匆离去的人究竟是谁。
目含凶光,脖子粗脑袋大,不是那些个有头无脑的乱党,又会是谁呢?
眼看着那些人渐渐消失的方向,花月满忽然朝着皇宫的方向眺望而去,捏紧胸前的衣襟,缓缓闭上了眼睛。
刘默,你一定会顺利登基的,对吧?
……
祈天皇宫。
承乾殿前,满朝的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却安静一片。
祈天的新帝,在福禄的搀扶下,缓缓迈步上了承乾殿前的台阶,这台阶一共八八六十四层,光是看着那高度,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但那个身穿龙袍的年轻男子,却走的异常平稳而又缓慢。
跪在百官之首的文丞相和沈太尉,不放心的一遍又一遍抬头偷偷瞄着那明黄色的背影,生怕一个闪失,就让他们所作的一切前功尽弃。
终于,在福禄的搀扶下,那明黄色的身影,登上了最后一层的台阶,可还没等沈太尉来得及仔细端详,自己的部下,便匆匆由远及近的蹭过人群,蹲在了自己的身边。
“沈太尉,乱党已经攻进了玄武门。”
沈太尉皱了皱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让你们提前部署好了么?”
来人哆嗦了一下:“属下没想到领头冲进来的会是三王爷,而且三王爷口口声声称,如,如今登基的新帝,新帝……”
那属下说到此,忽吭哧了起来,眼睛一瞄一瞄台阶正上方的刘默,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沈太尉皱了皱眉:“新帝如何?”
属下咬了咬牙,似用了最大的决心:“三王爷说,新帝是痴傻的……”
沈太尉的眼睛豁然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身边的属下,或者说,他不敢置信的是,三王爷刘虞是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就在他诧异的同时,身后响起了一阵骚乱。
沈太尉和其他的朝中官员,同时诧异的转身,只见在一群乱党的拥护下,那个一向软弱无能的三王爷刘虞,此刻身骑骏马,在承乾殿前横冲直撞遥遥而来,无视那些早已经举起利刃的侍卫,仰天高呼。
“你们还在跪拜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个此刻站在你们面前,身穿龙袍的人是个痴呆的傻子?”
第四百一十六章 百密一疏
不得不说,三王爷刘虞的话,让承乾殿门前跪拜着的所有官员都是为之一振,不是说他们轻易动摇了,而是他们原本就对现在的刘默有所怀疑。
一时间,承乾殿门前更是鸦雀无声。
陪伴在刘默身边的福禄,早就已经吓得心惊胆战,不过他还是强撑着站在刘默的身边,哪怕是吓白了脸。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时候,一旦他落荒而逃,那刘默痴傻的秘密,将会再不是一个秘密。
隐藏在暗处的擅玉,带着自己所有的部下蓄势待发,似乎只要刘虞再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或者那些官员敢有任何的怀疑之意,便必杀无疑。
刘虞现在是握着必胜的打算,站在台阶的下方与刘默相视而望。
他看着刘默那张永远都不会出现一丝裂痕的坚美面颊,似乎这么多年所承受的所有委屈都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再过不久,有着这样俊美五官的天赐宠儿,就会跪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号令天下。
是什么,让他的内心如此澎湃?又是什么,让他紧握着长剑的手腕,控制不住的颤抖?
是胜利的喜悦,是他要即将蜕变的最后一步!
再是不想与刘默耽搁下去,刘虞忽然高举起手中的长剑,一声令下震动了远方的天际:“杀!取刘默首级者必封王——!”
这句话,激起了他身后那些早已蠢蠢欲动的乱党,一时间,那些红了眼睛的乱党,手中握着刀枪,口中发出嘈杂却又统一的口号,如饥饿了上千年的野兽一般,统统朝着台阶上的刘默扑奔而来。
因为刚刚刘虞的话,让全场的官员和士兵所震惊,他们还不曾从怀疑刘默到底是否健全的心思中醒来,如今又哪里能反映得过来那些早已冲上台阶的乱党?
沈太尉急的跺脚:“保护皇上!护驾,护驾——!”
文丞相脸色发白,失声大叫:“皇上当心,当心啊——!”
带着部下埋伏在暗处的擅玉见此,迅然起身,然,还没等他来得及飞奔至刘默的身前,只见原本孤零零站在高台上的刘默,已从腰间抽出软剑,漆黑的眸子深沉如海,周身缭绕杀气四溅。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忽然寒光闪烁,紧接着,那些已经冲上台阶的乱党,顷刻之间一一震落而下。
这……
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虞不敢相信的看着如此轻描淡写,就将那些乱党全部震退的刘默,心中一凛,难道,难道……?!
擅玉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刘默的身后,迅速扫了一眼刘默的周身,见并无任何伤痕,才垂下了眸子:“主子。”
刘默把玩着的手中长剑,没有半分波澜的眸子淡淡扫着站在台阶下方的刘虞,唇角不过是轻轻一挑,那漫不经心的笑就露了出来。
只是这一笑,足以让在场所有官员士兵的心为之一震,也足以让站在台阶下的刘虞倒退一步。
文丞相和沈太尉和众多的官员一样震惊,只有站在刘默身后的擅玉,静默着,淡然着,也只有他,一早就知道刘默其实早已痊愈。
他伸起手中长剑,直指向刘默:“你一直在装疯卖傻?”
刘默就笑了:“若不装疯卖傻,又如何能勾引三哥轻易上钩?”
果,果然啊!
刘虞咬了咬牙:“刘默,你果然够狠,为了能够引我入瓮,不惜连那个处处为你卖命的女人都骗,你确实狠,狠的滴水不露。”
他不相信,若是花月满知道了什么,会瞒得过司慕冉的眼睛,那么既然连司慕冉都没看出来,就肯定是花月满不知道刘默已痊愈的事情。
擅玉偷偷抬眼看着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笑的异常波澜不惊的男人,因为拿捏不定而心慌着。
刘默早已痊愈,他确实了然,但他想不明白刘默为何要一直隐瞒着花月满,他其实很了解刘默的性子,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利用所有人,但眼下,他却不相信刘默隐瞒着花月满,同样是为了利用。
只是,刘默既让他守口如瓶,他便不可能对任何人多说一个字,哪怕他是眼睁睁看着花月满是如何鲜血淋漓,提心吊胆的爬过来的。
他,始终是刘默的影卫,他,终究只有一个主人。
“三哥言重了,不过是雕虫小技。”
对于刘虞的话,刘默回的悠然淡定,甚至,他那挂在唇角的笑容,竟还显现出了一点点的羞涩之意。
刘虞握紧手中长剑,满心惧恨的看着刘默,然,刘默却早已不打算继续给他空闲的时间,一个飞身落定,高大的身躯已站在了刘虞的面前。
刘虞奋力抵挡,和刘默纠缠了起来。
那些原本被刘虞涣散了军心的士兵,又重新振奋,在刘默和刘虞交手的同时,与大殿外的那些乱党撕缠在了一起。
大殿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苏缨络坐在马车里,浑身颤抖却又面带着期盼的笑容。
她冷然知道刘默痊愈是开心的,是高兴的,就好像看着此刻那个,浑身杀意,节节把刘虞逼向思路的高大身影,她依旧向往的神色荡漾。
那是刘默,那就是她怎么也无法从自己脑袋里抹掉的影子。
可……
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份,说她不惧又是不可能的,她很清楚,按照刘默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一旦刘虞败下阵来,那么等待着她的将会是怎样一种结果。
若是这个时候她想跑,可以跑,宫里宫外乱成一团,她若想逃,虽谈不上轻而易举,但也说不上有多困难。
可是她不想,心里一种疯狂的期盼,让她明知道等待着她的即将是刀山火海,却也不想移动身下的脚步半分。
苏缨络像是疯了一般,捏紧手中的帕子,遥望着那个远处的影子,如痴如狂。
刘默,刘默……
“砰——!”原本已无力再与刘默纠缠的刘虞,终是被刘默强大的内力,震飞而起又重重地落下。
衣衫凌乱,束发尽散,摔在地上的刘虞,胸口一热,“噗——!”一口鲜血的喷洒在了地面上。
刘默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刘虞,气息平稳,唇角挂笑,“当初那个冲进未央宫打伤了花月满的刺客,果然是你。”
到了这个时候,刘虞已没有必要再去隐瞒着什么,狰狞一笑,满口鲜红:“没错,就是我,我知道你在意了那个女人,所以我想陷害她,我想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她离你而去,我也想让你知道,亲眼看着自己女人离开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刘默竟能如此狠得下的心,不惜打上了自己,保全花月满,不过,这也更加让他相信,花月满是刘默唯一的软肋,疼处。
又是一口鲜血喷然而出,刘虞单手支撑着自己颤动的胸口,双目猩红:“刘默,你既然伤害了缨络,就早已与我不共戴天。”
“虽然不知道三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三哥已恨我到了如此地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刘默垂下了手中的软剑,伸手正要拎起刘虞示意乱党,余光却见远处忽飘来了一个柔若无骨的影子。
微微蹙眉,刘默松开了那原本拉住刘虞脖领上的手,侧身后退,避开了那朝着自己扑来的影子。
苏缨络没想到刘默会闪躲,脚下一个不稳,竟是摔在了地上,可她顾不得疼痛,跪起身子就抱住了刘默的双腿。
“太子爷……不,是,是皇上……”不过是才刚几个字出口,苏缨络便是早已泪流满面,我见犹怜。
还没等刘默说话,刘虞则是先用力握住了苏缨络的手:“你怎么会来?你走,趁乱赶紧离开皇宫,我不需要你给我求情,更不想看着你为了我求他!”
苏缨络一把甩开了刘虞的手,转身对着刘默哭诉:“皇上明察,是三王爷将缨络从摇篮撸了过来,强取豪夺了缨络的身子,缨络虽委身在三王爷的身边,但也是被迫无奈啊!”
话说,这个剧情转变的还真是有些大,就连刚刚从台阶上落到刘默身后的擅玉,都有些接受不了。
原本打算宁死护着苏缨络离开的刘虞,愣住了。
看着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跪在刘默的面前哭诉自己禽兽不如的女人,想着那个昨日还和自己在床榻上耳鬓厮磨身影,怎么想,都无法将这些联系在一起。
“这么说,你可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刘默微微一笑,儒雅的像是一个指尖染不得半分鲜血的书生。
擅玉轻轻地皱眉,苏缨络这样的女人到底揣着的是怎样的心思,他想瞒不过刘默的眼睛,只是他倒是没想到,刘默竟现在如此有兴致,打算陪着这个女人唱戏。
苏缨络含泪点头:“缨络从被三王爷撸走的那一刻开始,虽然身子被占为了己有,但缨络的心,却从始至终惦念着都是皇上。”
刘虞从震惊之中回神,看着如此模样的苏缨络,竟然笑了。
刘默淡淡的瞥了一眼刘虞,很快便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伸手,主动搀扶起了跪在自己面前的苏缨络,漆黑的眸柔光乍现,温柔的像是一种错觉。
第四百一十七章 刘默的登基
对于刘默这样的举动,苏缨络是震惊的,因为从她喜欢上刘默以来,刘默从来都不曾对她有过这般的温柔体贴。
她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刘默,声音早已羞涩的颤抖了起来:“皇,皇上……”
她想,哪怕是跟在刘默的身边,不做什么皇后什么宠妃,只是一个身居在后宫之中的众多女人之一,她也觉得认了。
“缨络,你可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一句话么?”刘默笑着垂眸看着她,面颊明明带着笑意,但唇角却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冰冷。
苏缨络眼神一晃:“缨络愚钝。”
刘默就笑了:“我说过,杀了你,我怕脏了我自己的手。”
苏缨络眼中的万千柔情瞬间变得惊恐了起来,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便是身子一晃,被刘默推到在了地上。
刘默转眼朝着刘虞看了去:“到底你是我的三哥……”
这,这是什么意思?
刘虞揣着着刘默此时的心理想法,慢慢地,他原本疑惑的目光,就被一层深深的杀戮所覆盖。
蓦地,他伸手死死掐住了苏缨络的脖子,面颊狰狞,咬牙切齿:“苏缨络,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死,你也只能和我同葬在一处,谁也别想从我的身边再把你夺走,谁也别想!”
苏缨络惊恐的眼中迸溅出泪光,她想要挣扎,但是她的力气又哪里敌得过刘虞?
刘虞用尽力气的手,没有半分想要松开的意思,他眼中的狰狞不变,可却早已泪流满面:“缨络,我这一生只争下了你,你不能再对我有二心,你放心,你先去,我马上就会去下面找你的……”
苏缨络原本挣扎的手,渐渐没了力气,那一张总是口是心非的嘴巴,微微半睁着,不干的双目,哪怕是咽气了,却还不愿意闭上。
也许,她连死都没想到,她最后竟落得了这么一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刘虞见苏缨络彻底没了气息,终是松开了手,根本无需刘默再动手,他一手揽住苏缨络渐渐冰冷下去的身子,一手拿起了自己的长剑,不过是手起刀落,他便是笑着扑倒在了苏缨络的身上。
刘默从始至终都是淡然的,目色平静的不起半分波澜。
擅玉微微拧眉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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