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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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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默在这一片的寂静之中,默认的点了点头,流转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闪躲的面颊。
“文部的大臣总是上折子说武部将士肚子里的墨水少了些,我本想等狩猎之后,亲自找学士给士兵们上几堂课,可又怕士兵们难以接受。”
他说着,面颊挂起了莹润的笑:“自古以来戏没有白看的道理,所以劳烦在场的武将在三日之内,每人呈递上来一份观后感想,也算是以身作则,给下面的士兵瞧瞧。”
下面的武将,有一个算一个,均是一脸懵逼的表情,彻彻底底的傻了……
花月满心惊连连,偷偷瞄着刘默俊逸的侧脸。
这人腹黑的时候简直丧心病狂,让那些个舞刀弄枪的武将提笔写字?这和让他们生孩子有什么区别?
刘默似乎根本没看见那些个武将难产一样的表情,揽着花月满一步步朝着营帐外走了去。
兴悦不知道何时早已闭上了嘴巴,停止了哭泣,拉着花月满的手臂死不松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默放光,不自觉的跟随在了两人的身后。
长长的指甲陷进到花月满的皮肉里,疼的她直皱眉,侧眼见刘熙事不关己的仍旧坐在角落里喝着酒,不禁狐疑。
一向见不得刘默好的刘熙,今天怎么如此的消停?
察觉到她的目光,刘熙再次端起酒杯,冲着她舔唇一笑。
花月满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赶紧收回目光,可不知道为何,她的一颗心却迟迟难以平静,总感觉刘熙那胸有成竹的笑容,似在策划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营帐外的明月高挂夜空,银白色的光亮笼罩在整个营地上,显得有些冷清。
手臂实在太疼了,花月满扭头朝着身后看了去:“兴悦公主,您可以松手了吗?”
兴悦公主一心正欣赏着刘默,很不乐意被打扰:“闭嘴!本公主乐意!”
花月满笑的气人:“乐意你吃屁。”
兴悦公主没想到她敢顶撞自己,刚刚平息的怒火登时又涌了起来:“你放肆!”
花月满好笑,盯着兴悦公主冒火的眼正待说话,忽见几个黑色的影子将她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那几个黑色的影子,俨然是冲着兴悦公主去的,起身掠过花月满和刘默,直奔着兴悦伸出了手。
兴悦吓得当即抱着头缩在了地上:“默哥哥,救我——”
刘默杀气徒增,欣长的身形一晃,举起的长臂眼看着就要拉扯到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腰带,却被花月满伸手拦了下来。
刘默一愣,只听花月满小声道:“装昏。”
刘默又是一愣,花月满无奈,只得卯足力气朝着他的怀里撞了去。
刘默没想到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倒真是被她撞的脚下一个趔趄,抱着她倒在了草地上。
花月满虽是以刘默充当肉垫,但他那结实的胸膛和铁板也没啥区别,鼻子磕的阵阵发酸。
眼看着那些黑衣人纷纷朝着兴悦飞奔了去,刘默下意识的将花月满推开到了一边,再次想要起身。
花月满却忍着疼痛死缠烂打,再次压在了他的胸膛上:“这事你别管。”
刘默想都没想,伸手拉扯住了她的衣领:“因为兴悦侮辱过你,所以你现在便拉着我见死不救?”
他的声音已失去了往日里的慵懒,满是杀戮的血腥:“花月满,你凭什么呢?你以为你是谁?”
脚下的这片土地虽是契辽的,但这狩猎的营地却是祈天的,若是兴悦公主被劫持,整个祈天也要跟着受到牵连!
花月满被他勒的阵阵窒息,眼前一阵阵的发昏,心却冷了下来。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但她没想到,原来在他的心里,她竟是这种小肚鸡肠,狠绝毒辣的女人。
一道幽蓝的光划过双眸,刘默顺着那光亮看去,只见那些将兴悦公主围住的黑衣人,每个人的腰间均是佩戴着一块长方形的令牌。
这令牌……
五指不自觉的松开了紧捏着的衣领,刘默不敢置信的怔了怔,难道这些人是……
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面颊,强迫他从那些黑衣人的身上抽回了目光。
花月满直视着他一双还在震惊之中的眼,恳求而坚定的道:“刘默,你信我一次。”
第八十八章 知道什么是守活寡吗
相信?
刘默目光淡淡,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花月满,你以为你是谁?”
他眼里似碎碎的流光波动,尽是对面前这个世界的讽刺。
花月满不知道他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以至于对信任充满了敌意,但眼下她必须要让他相信自己。
叹了口气,伸手轻轻覆盖在了他的胸口处:“我谁都不是,但我愿意我用我的命作为交换,请你相信我一次。”
刘默漆黑的瞳孔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静静地打量着她,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他在揣测她的想法,他在透析她的用意。
那些黑衣人腰间的腰牌再次从他的余光闪过,腰牌上所雕刻的“夜不语”三个字尤其明显。
他忽而轻笑了一声:“花月满,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说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花月满硬着头皮,欠就欠吧,反正也是还不清了,眼看着他长卷的睫毛轻轻垂下,不由得松了口气。
呼……这厮终于肯乖乖配合了。
“默哥哥——救救我啊!我好害怕——”不远处,再次炸响了兴悦公主的哭泣声。
花月满深呼吸一口气,一改刚刚的轻松,噙着满脸的无可奈何,朝着兴悦的方向看了去:“兴悦公主您别喊了,太子爷已经昏过去了。”
兴悦的一张小脸满是泪痕,眼中本满是希望,可听了这话却双目一滞:“怎么可能?”她根本不相信的摇头,“默哥哥是神话!默哥哥不可能昏过去!”
花月满轻轻错开了身子,让刘默那张俊逸的面颊,呈现在了兴悦的面前。
月色下,他就那般安静的躺着,面如冠玉,双眸轻瞌,鼻若悬胆,唇淡如水,明明平时是那么危险的一个存在,此刻却显得那般无害。
兴悦期盼的双眼,在这一刻终于出现了裂痕:“不可能……”
花月满见此,幽幽地叹了口气,满是无处诉说的苦:“兴悦公主您有所不知,别看太爷平时耀武扬威的,其实身子虚胆子小,不但遇到事情动不动就玩昏迷,更是在某些事情上力不从心,不然您以为为何我到现在还没怀上孩子?”
她干巴巴的嚎着,像极了一个满是委屈的怨妇:“我命苦啊……竟然找了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
兴悦听着这话,又看了看毫无反应的刘默,心里像是某种屹立不倒的信仰轰然崩塌,一双眼慢慢失望的如同死灰。
那些将兴悦团团包围的黑衣人,则是个个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似乎被雷劈得不轻。
太,太子爷不,不能人道?真的还是假的……
花月满不管不顾,一面干打雷不下雨的嚎叫着,一面用力拍着刘默的面颊,眼看着那白皙的肌肤在她的掌心下慢慢泛红,是她报复的快感。
明着不行暗着来,这个时候不趁机占点便宜,还等待何时?
一抹带着凉气的身影,像是猎豹一样的穿梭了过来,脚下沾风,扫过地上的青草,趁着那些黑衣人呆愣的时候,将他们一一打昏在了地上。
兴悦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失望透顶,瞧着那些一一倒下去的黑衣人,竟没有任何的反应。
花月满见了,眼中迸出惊喜,忙大声喊:“擅玉,先救兴悦公主去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已经落在兴悦身后的擅玉,无声的盯着花月满,萧冷的眼中似乎有怒火在簇动,半晌过后,一个弯腰将兴悦打横抱起,不过是脚起脚落,便消失在了附近的草地上。
擅玉和兴悦的离开,让刚刚还杀气森然的营地上,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花月满瞄了瞄那些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舒了口气,大功告成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猛地,手腕一紧,花月满诧异垂眸,只见刘默那一双长卷的睫毛抖了抖,随即如扇子一般悄然绽开。
“刚刚打的可是舒服?”刘默缓缓坐起身子,五指死死捏着她的手腕,一双漆黑的眸已卷起了阴森的怒。
花月满一个哆嗦,赶紧挂起了一个讨好的笑脸:“太子爷您误会了,臣妾刚刚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哦?”刘默唇角上扬,精致的脸蛋上却不见半分的笑意,“我倒是觉得某人刚刚发泄的很舒爽。”
花月满只是一味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笑,面带微笑,所以对于刘默的话,根本想都没想就道出了口:“不舒爽,真正的舒爽是抽的你满地找牙。”
刘默修长的五指再次收紧,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再说一次。”
花月满疼的回神,瞧着刘默那风雨欲来的脸,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忙解释:“不不不!臣妾刚刚的意思是……臣妾也是迫不得己,为了让兴悦公主相信,臣妾是忍痛割爱的对太子爷动手,其实臣妾的心比太子爷的脸更疼。”
她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却让人心生不起讨厌,一张并不算倾城的脸蛋上,洋溢着充满活力的流光溢彩。
那些不知道何时从地上站起来的黑衣人,整齐的走到了刘默的面前,听闻着花月满这强词夺理的解释,均是憋笑憋到脸抽筋。
“太子爷。”
他们虽是齐齐对着刘默垂下了面颊,满是恭敬和敬畏,但一双双眸子,却都忍不住偷偷瞄着一边的花月满。
敢在太子面前这般惹是生非又胡搅蛮缠的人,今儿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着。
刘默的注意力,成功被这些黑衣人所吸引,瞄了瞄他们,又看了看花月满:“你所谓的好计划,就是私自动用擅玉手下的这些暗卫,然后一起陪着你演了这么一出蹩脚的英雄救美?”
其实他在刚刚看见这些黑衣人的腰牌时,就已经想到了,不然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了花月满?并陪着她一起演戏?
在祈天,凡是能挂上“夜不语”牌子的人,都是出自暗门的专业杀手和探子,暗门是他一手创造出来的,而培养这些人的领头者就是擅玉。
花月满点了点头:“要想让一个人迅速的从另一个人的身上转移目光,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替代品。”
刘默点了点头,算是她说的有道理,不过……
“你何以这般的肯定,兴悦就一定被上你的当?”
“因为我观察的透彻。”花月满嘿嘿一笑,挡不住的自豪。
“太子爷也说您和兴悦公主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交流都没有又何谈的爱?所以我想兴悦公主对您其实更多的是仰慕和膜拜,小丫头片子嘛,总是喜欢找一个崇拜的对象,而又没人交给她爱和崇拜的区分,所以她才会把这两种感情混淆在一起。”
刘默慢慢站起了身子,漫不经心的扫着她:“说的这么神乎其乎,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花月满正在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听了这满是讥讽的否定,一个忍住,牛一样的窜起了身子。
“太子爷,就算臣妾是瞎猫,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死耗子?”
花月满气得脸红脖子粗,这人凭什么动一动嘴皮子,就否定了自己所有的劳动成果?
“下午那些守在营地的契辽士兵您也是瞧见了,如果要是单独一个契辽人长得难看,或许可以说是胎投的不好,但若是一个个都长得那么惨绝人寰,就只能说明契辽人就是那个品种了,试问从小扎堆在一众怪物之中的兴悦公主,猛然瞧见了太子爷,哪里能不垂涎三尺?”
她踮脚掐腰,满是愤愤的不平,这姓刘的王八蛋,啥时候能去死一死,让她舒坦舒坦?
刘默不动声色的看着,心里却有着些许的赞叹。
他倒是一次发现,她竟有如此精锐的观察力,和洞悉透彻的分析力。
花月满懒得搭理刘默心里算计什么小九九,只知道自己气得不轻,今儿晚上这场戏,她可是足足忙活了一个下午,明明圆满落幕,却得不到一句肯定的赞赏。
圆满落幕?
花月满心中一阵,似乎,好像,大概有哪里不对……
猛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了刘默的手,飞奔似的朝着不远处的树林里跑了去。
我的娘亲啊,她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了!
刘默没想到她竟会有如此的举动,下意识的想要甩开她,可却在看见她和自己交握的五指时,微微呆滞了双眸。
她身体里的温暖,顺着指尖一点点的传递给他,虽不猛烈,但却延绵流长。
飘摇的月光,清澈的溪流,虫儿鸣和蛙儿叫,清风阵阵,树林里繁茂的枝叶“沙沙……”作响。
兴悦坐在一处干净的石壁上,死死盯着擅玉:“你是不会说话么?我问你呢,你到底是谁!你将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擅玉清冷的任由她瞪着,只是安静的站在她的面前,对她的咆哮充耳不闻。
兴悦气不过,伸手去拉扯他的袖子:“你胆敢无事我!信不信我回去禀告我的父王,让他把你切碎了喂狗?”
擅玉本想侧身避开她的撕扯,却在垂眸间看见了她脚踝处的一抹鲜红,微微蹙眉,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腿。
第八十九章 这个英雄有点冷
兴悦吓了一跳,瞧着他毫不迟疑的脱掉了自己的鞋袜,愤怒而羞涩的直接扬起了手臂:“你放肆!”
“啪!”的一声,擅玉被抽的侧过了面颊,一个通红的五指印,瞬时凸显在了他棱角分明的面颊上。
兴悦没想到他不曾闪躲,一时间也是愣住了,想着他刚刚那快如闪电般的动作,还攻击下黑衣人的高深武功,说不后怕是不可能的。
哪知,擅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慢慢将面颊转了回来,单膝跪在地上,检查起了她还在流血的伤口。
他小麦色的肌肤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凸显的更加立体。
“嘶……”他的手触碰在了伤口上,兴悦疼的皱眉,动了动唇,本是想指责些什么,可感觉到他的动作温柔了起来,那些原本的话一时间全卡在了喉咙里。
擅玉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轻轻撒在了她的伤口上,又撤下自己的衣衫撕成布条,包裹在了她的脚踝处。
他做的一切不过是应急处理,但落在兴悦的眼里就变了味道。
慢慢地,兴悦眸子里的光柔和了起来,看着擅玉的眼神也夹杂了几分女子家的娇羞,想着刚刚他的出手敏捷,心脏忍不住的狂跳了几下。
擅玉慢慢拉下她的裤腿,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伤口虽然不深,但这几日还是不要碰水的好。”
兴悦直勾勾的看着他,说出口的话完全的所问非所答:“你到底是谁?我见那个祈天的太子妃似乎认识你,她好像叫你……什么来着?”
擅玉连看都没看她,站起身的同时简单容骇:“擅玉。”
兴悦点了点头:“原来你就是默哥哥身边的那个影卫啊!”她说着,有些激动的蹭上前了几分身子,仰头望着他,“我听闻你可是祈天第一的影卫,其他的影卫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擅玉皱了皱眉,对于她说出的话根本就不曾听进去,一双眼睛似有似无的扫视着周围的树林。
那个女人明明说,他只负责救兴悦,剩下的一切事情交给她去处理,可现在她人呢?女人的话果然是不可信的,就好像当年……
兴悦听不见擅玉的回答,不死心的又问:“我还听闻别人说,你是被狼养大的,是吗?你究竟是怎么被狼养大的?你的父母呢?”
擅玉:“……”直接忽视掉了她的存在。
兴悦从小到大,哪里尝试过被人忽视的滋味?一时的气不过,竟伸手拉住了擅玉的手臂:“喂!我问你话呢!难道你们祈天除了默哥哥之外,就再没一个正常人了么?”
擅玉垂眸,看着握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小手,下意识的想要拂开。
兴悦看出了他的想法,再次握紧了几分他的手臂,并挑衅的看着他:“你敢!”
擅玉想了想,放弃了推开她的冲动,转眼继续朝着附近的树林里看去。
兴悦公主一向刁蛮任性,若是因为他当真推了她,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倒是不怕她的秋后算账,但他怕会给自己的主子带来许多的麻烦。
兴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没推开自己,得意的笑了,嘴巴更是不得闲了起来。
“擅玉,明儿你陪我出去玩吧?”
“没空。”
“擅玉,你多大了?在祈天可有娶妻?”
“不曾。”
“你这人,只会回答两个字么?”
“恩。”
“哎?你这次说的是一个字唉!好稀奇!擅玉你其实也挺可爱的嘛!”
“……”
花月满拉着刘默跑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并不怎么浪漫的景致。
兴悦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麻雀一样,不停地拉着擅玉叽叽喳喳,而擅玉则是像是一根木头桩子似的,直不楞腾的杵在原地。
花月满见此,头疼的抚额,瞄了瞄身边的刘默:“你到底是怎么和这个木头疙瘩相处的?都不觉得枯燥吗?”
她教了擅玉一个下午如何和女人相处,可这厮好像有女人惧怕症似的,拉断了两名宫女的手臂,又冷脸吓哭了三名宫女。
在经历了她一系列的软硬兼施,死缠烂打之后,擅玉倒是能克制住不动手摧残那些靠近他的宫女了,但他却仍旧不懂得如何与女人沟通。
刘默朝着不远处的兴悦和擅玉扫了一眼,理所应当的开了口:“作为影卫,他只要知道如何杀人就够了。”
禽兽!花月满腹诽的叹气,跟了一个如此变态的主人,擅玉能正常就稀奇了。
刘默垂眸望着她,眸光瞬间暗了下来:“你在骂我什么?”
花月满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太子爷您风流倜傥,魅力无边,您就是说那鸡蛋是树上长的,我又哪里敢说是母鸡下的呢?”
刘默抱胸看着她那一副小人奉承的模样,明明知道她在和自己装腔作势,却懒得追究,余光见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宣纸,微微蹙眉。
花月满这么长时间和刘默的相处,已经练就了一身无敌的厚脸皮神功,面对他注视的目光,毫不羞涩的又伸手掏进了自己的衣服,在小腹的地方摸摸搜搜的了一阵,又拽出了一根毛笔。
刘默见此,也是难免觉得神奇:“你随身带着毛笔和宣纸做什么?”
原来刚刚他碰触到她下腹的那一块生硬,竟然是这根毛笔的笔杆。
花月满用舌头舔了舔毛笔尖,一边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一边无可奈何的叹气:“如果学生不争气的话,那就只有老师亲力亲为了。”
不远处,再次响起了兴悦如银铃一般的声音:“擅玉,我们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你带着我去附近溜达溜达可好?”
擅玉仍旧不回答,只是紧紧盯着对面树丛里的响动。
花月满不知道在宣纸上写了什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猛地高高举过了头顶。
月色下,白纸黑字异常清晰,可明明已经看清楚这几个字写的是什么的擅玉,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花月满记得跳脚,转眼朝着刘默询问了去:“擅玉不识字?”
刘默慵懒的目光扫了扫那宣纸上的字,似笑非笑:“就算识字也读不出来。”
恩?花月满眨了眨眼,猛地又趴在地上飞快的在宣纸上写了什么,待她站起身的时候,再次将那宣纸举过了头顶,并用毛笔敲了敲宣纸的正下方。
原来,她在那原本的几个字下面,加了一句不长不短的标注。
注:如果你不说,我以后让兴悦公主天天跟着你!
擅玉见了,登时头大了一圈,回身看了看仍旧坐在石壁上的兴悦,咬了咬牙:“兴悦公主,我们……做个……朋……友吧。”
擅玉说的跟便秘似地,但传到兴悦的耳朵里却尤为的动听,她欣喜点头,可一双眸子却染上了淡淡的失望。
“难道,难道我们只能永远做朋友吗?”
擅玉浑身一僵,转头朝着花月满的方向看了去。
花月满听得咂舌,这兴悦公主也忒开放了一些吧?才刚见面而已,难道已经计划着私定终身了?
瞧着擅玉投来的目光,她再次快速的在宣纸上写了什么,然后高高的举起。
擅玉见了,身子更僵,索性连头都不回了,机械的照本宣读:“兴悦公主,我们来日方长。”
兴悦公主眨巴着圆圆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半晌,猛地一个起身,搂住了他的腰身,甜蜜的表情简直无以言表。
“我终于找到比默哥哥还要强大的男人了!”
擅玉眉头拧成了个嘎嗒,条件反射性的握住了兴悦的手,正想要推开,却见不远处的花月满,用双臂摆出了个大大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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