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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扬帆-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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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序与甘惟简对坐,餐前小酌几杯。

    “甘师傅,我上次给你的曲子谱好了吗?”

    “老奴……”

    守序微微皱眉,“甘师傅,说过几次了,这里不是贵国的宫廷,你也不再是任何人的奴婢。”

    甘惟简略有些慌乱,自南京开始,他已习惯了为守序服务。守序不想沾染上明朝宫廷中那种腐朽的死气,与甘惟简熟悉的风格迥异。甘惟简是个从小在紫禁城中长大的宦官,真正在内心中适应身份的转变对他来说需要不短的时间。

    不过甘惟简既然能够在中国最险恶的政治环境中幸存,并且成为高级宦官,调整表面情绪的本事自然也是不差的。他很快拿出了最近的工作成果,曲谱。

    胡伟立,卢国沾,顾嘉辉,黄的名曲,每首都有减字谱和五线谱两个版本。甘惟简走到筝架前,试弹了一遍。守序很满意,在金城时他也曾让欧洲的乐师试着谱曲弹奏,味道总是不对。中国的名曲,还是交给中国的音乐师傅处理效果更好。

    大部分曲谱是节奏激昂,只有少数几首例外。比如顾嘉辉的《书剑恩仇录》曲子太和缓,守序不是太喜欢,歌词倒是很适合现在用。

    琴声惊动了女人们,李湘真和赵雪华从厨房出来。赵雪华拿起筝架前的一张曲谱,手指轻轻打着拍子。

    甘惟简见此,让出了筝架。赵雪华轻试琴弦。房中回荡起悠扬的乐声,舒缓的节奏中,带着悲凉的味道。

    惠湘与顿少文也进来了。除了惠湘,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多层次的音乐。古筝强大的表现力在此刻展露无遗,赵雪华的演奏带上了情绪。女人更容易被音乐感染,一曲奏罢,脸上不由带上了哀伤的表情。

    李湘真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守序暗叹,赵雪华怎么就挑了一首《焚心似火》。

    湘真几人沉默地品味了一会,赵雪华问起甘惟简,“这是甘师傅新谱的曲子吗?风格似妾所从未见。”

    甘惟简摇摇头,“曲调都是大人告诉我的,甘某只是把谱子写出来。”

    守序见女人们看过来,担心她们误会,解释道:“我只是恰好知道这些曲子。”

    顿少文微笑着推开赵雪华,她以一首胡伟立的《市集》略略驱散了空气中的沉重。欢快的音乐声中,似有一幅清明上河图般繁荣的市井图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惠湘招呼众人坐下吃饭。守序这里没什么规矩,吃饭时随便说话。所有人都喝了些酒,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席间,李湘真大着胆子问,“你准备拿我们怎么办?分给你的士兵么?”

    其他人也放下了酒杯,望向守序,看来她们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我当然欢迎你们嫁给我的士兵。”

    女人们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

    守序笑了笑,“只要你们自愿。”

    女人们听到自愿二字,便如同吃到定心丸,笑容又出现在她们脸上。

    “台北不养闲人,即便是女人也得出来工作。”守序继续道,“我打算开办一些学校,招收移民的孩子读书。现在还缺一些老师,你们回去告诉朋友们,欢迎她们到学校里教书。待遇也许不会太高,但足以让她们自食其力。”

    小学老师的要求不用太高,秦淮的女人们都能讲流利的明朝官话,只是教认字和简单的计算,她们可以胜任。为了激励她们的积极性,守序与梅登商量制定了一个职称体系。当然不光是教师有职称体系,包括工匠和会计师等在内,从初级开始有六个等级要爬。最高级的职称,待遇超过了县长。

    对于学校使用的文字,守序态度取了折衷的方案。师范和军校等免费学校使用简体字,想学习繁体字的人可以花钱去私立学校。

    守序不指望所有的名姬们都选择去做清苦的老师,如果有人想重操旧业,台北也需要。甚至人选都找好了。在保国公府俘虏的寇白门,也许是因为与惠湘等人多少有些认识的关系,不甘寂寞的寇白门几次找到守序要求发还财产。这不可能,寇白门便退而求其次。正好梅登有在淡水和台北各开一处高级会所的想法,守序便把台北会所的经营权交给了寇白门。社会上同样少不了某个特殊阶层的存在,于工作于她们本人,这是共赢。

    守序与梅登不能坐视女人闲在家里,无论以什么方式,为国家贡献劳动力同样也是女人的责任。

    因为流亡士子很多,台湾现在的识字率超过了大陆的平均水平。但识字的人从来不嫌多,台北有太多需要识字,会计算的岗位。光是台北府的统计中心就雇佣了数十位珠算能力尚佳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不止学校,政府和医院也会招募一些女人,很多岗位,女人比男人更合适。

    为了避免引起社会上的波动,台北没有禁止纳妾,但纳妾要给政府缴纳一笔不菲的税金。具备这种财力的人并不多。

    军队的待遇在台北是中上的阶层,美女有趋钱性,守序不担心军人会找不到老婆,在台湾暂时没有必要作出什么强迫军婚的成文政策。

    守序要改变一些东西,女人是必须面对的一环。台北已立法禁止缠足,这是第一步。接下来是文化。

    晚明社会是个很怪异的文化。既堕落颓废,又有着令人兴奋的灿烂,犹如回光返照的最后时刻。

    秦淮名姬在严谨古老的传统文化中绽放出明丽动人的花朵,女人们在明末的乱世中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守序见过的南京城,就像一幅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末世行乐图。所有人都预见到大限将至,自知不免,于家于国都无力申报,只好在国势危殆,前途渺茫之际,放浪于江湖之间,醉生梦死。

    士人的末世狂欢总也不能离开女人的点缀,正所谓美人名士,相得益彰。秦淮河上聪明绝顶的名姬们与放浪形骸的士人一起,成为历史上一道美丽哀艳的风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秦淮总是引领时代风气之先的,守序眼前这几位美丽妖娆的女人社会地位不高,但她们不仅善于轻歌曼舞,红牙拍案,同样也是通文墨,能诗善画的女性知识分子。

    在思想意识方面,更是超出一般的良家女子甚多。如果在歌舞升平的年代,本来不需要这些女人去考虑政治气节问题,但在这个国家兴亡的时刻,很多秦淮河的女人选择了慷慨赴义。

    天崩地解,斯文扫地,当民族矛盾处于紧要关头时,当自诩中流砥柱的男人们公然出卖道德人格之时,恰恰是这些女人为历史的残酷留下片刻的宁静、温馨,与安详。

    ……

    春节后,探险队悄悄驶离南澳港,航向未知的大洋深处。

    守序在基隆遥祝他们一帆风顺。他很庆幸,与一群真正搏击于大海的勇者身处统一时代。他们来自欧洲,他们来自亚洲。

    惠湘从男人脸上捕捉到了一丝落寞,她不懂大海,也不懂地理,但她知道守序情绪不太高。

    “你在担心出海的船队么?”

    “不是担心,”守序摇摇头,“如果可能,我真想和他们一起去。”

    惠湘歪着头,她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守序牵起她的手,“等我退休,带你周游世界。”

    女人是听觉动物,虽然惠湘只当守序说退休是在哄她玩,脸上却依然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

    退休什么的,暂时还是遥远的未来。节后收假,守序又有了处理不完的公务,惠湘帮他把公文整理好,分门别类,减少了很多无谓的工作量。

    曾樱冒着风浪,从台北奔赴基隆。在长官官邸,守序与梅登一起会见了这位在大陆最重要的盟友。

    曾樱在福建联络上了很多老关系,郑芝龙赞助了他一笔不菲的金钱。隆武帝正在到处卖官,只要钱花到位,实缺都能拿到。对曾樱这种正牌子万历进士,做过巡抚的高官来说,现在机会很多。他来台湾,正是与守序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天子要请老先生入阁?”

    “对,很多朋友向天子推荐我。”说起入阁,曾樱脸上洋溢着喜气。成为大学士是明朝文臣的终级梦想。

    守序却不是太看好,“我听说隆武天子任命了20几位大学士,老先生确定自己入阁有用吗?”

    曾樱表示这不是问题,“我得到的消息是天子打算给我实权。”

    “老先生,我丝毫不怀疑你在福建的政治影响力,”守序斟酌着用词,“但你刚才也说了,天子打算给你实权。他今天可以给,明天也可以收回,毕竟,他的大学士太多了。”

    曾樱的脸色略有些难看。

    隆武任命那么多大学士并不是他真把官卖到大学士这个阶层了。而是因为这些高级文官都有深厚的人脉,唐王一系距皇位血统甚远,在万历皇帝尚有数位后裔在世的现在,从宗法上讲,唐王系并没有登基的资格。

    面对这个问题,隆武一方面公开向全国宣布,天下是永明王的天下,自己没有儿子,去世后皇位会交给永明王。另一方面,他广泛收罗高级文官,提拔他们入阁。这些高级文官中有8成出身江浙,他们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依靠这些大学士的师生关系,隆武勉强让各地承认了他的政权,维系了在南方的统治。

    福建的政局现在比较复杂,台北搜集了不少这方面的情报。

    郑芝龙的铁桶被皇帝的手腕戳破了,福建现在并不姓郑。郑芝龙只能控制郑鸿逵和郑彩两部军队,这两部原是郑家精锐,总共一万多人,是郑芝龙历年积攒下的大部分力量。

    军队是个吞金兽,以前郑芝龙的军饷主要依靠他自备。崇祯年间,郑芝龙的地面部队不过三五千人。郑藩最主要的作战力量郑鸿逵也曾在登州辽海前线作战。

    到了弘光登基,郑芝龙又拿出20万两白银,先后募集了近万士兵交给郑鸿逵与郑彩守卫长江。芜湖大营那边也有数千郑藩的陆师。

    镇江之战和芜湖大营崩溃,让郑藩损失了几乎所有的军队。郑鸿逵回到仙霞关时只剩下千余人。

    郑芝龙千方百计给他们补给,把粤东潮汕一带的军队调过来填进江西的郑彩和仙霞关上的郑鸿逵,继续掏银子募人,两部合起来人数堪堪一万人。

    根据黄道周的统计,郑芝龙拼了命,现在全军也没凑到两万人。其中充斥着新兵和老弱,可以说毫无战斗力。这就是郑芝龙目前手中全部的地面武装力量,其中郑彩等人的表现还比较可疑,郑芝龙其实无力控制其中多数的人马。

    守序觉得以目前的实力对比,建虏都不需要出动八旗兵,光李成栋一镇就能把郑芝龙全部军队干趴下。

    退到福州的士大夫与郑藩产生了很多矛盾,除去湖广的何腾蛟,隆武朝廷全军近十万人。郑芝龙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天子开始拿郑藩开刀,他第一动的是郑芝龙的至交好友,前任广东总兵陈谦。这位陈谦就是在广州黑掉英国哥廷联合会三四万比索的时任总兵。这事陈谦也没捞到太多好处,黑了银子不办事放哪都是被人鄙视的对象,他很快就被人弹劾,丢掉了广东总兵的职位。

    陈谦与郑芝龙曾经一个是广东总兵,一个是福建总兵,关系极好,以兄弟相称。郑芝龙丢在镇江的上万军队,其中有6000人正是陈谦动员他出的增援部队。

    隆武找借口把陈谦逮拿下狱是个试探。政治就是这样玩的。政治中的势,就是人气。先从你的身边人动手,如果你保不住身边人,那大多数跟着你干的人就要考虑一二了,往后对你的命令也会掂量掂量再执行。这种趋势一开,发展到极端的结果就是树倒猢狲散,被人轻易连根拔起。所以领导们为什么喜欢前呼后拥,就是在营造这种势,几千年来都是一个套路。

    郑芝龙到处花银子托关系,想把陈谦从监狱里捞出来,根本没门。人家要的就是他颜面扫地,向外宣示郑藩在政治上,地位已与以往不同。郑芝龙越是求人,陈谦越不可能出来。

    曾樱与郑芝龙的关系现在是他的助力,可几个月后,也许就会变成他的政治包袱。不过他是文官,政治盟友一群,地位自然比陈谦超然百倍。

    守序还是建议曾樱出外,捞个封疆的实缺,“老先生,我还是那句话,中央的虚名没什么用处,地盘才最实在。”

    曾樱皱眉道,“朝廷现在控制的无非浙东、福建、赣南,湖广南部、两广数省而已,都有督抚大员,我就算想去也没有实缺。”

    处在最后方的云贵现在也乱了,福州控制下的就剩下这些省。出于保持地方稳定的考虑,隆武也许会更换知州知府甚至分巡道,但他不可能去动那些表示了臣服的巡抚和总督。湖广总督何腾蛟,两广总督丁魁楚,广西巡抚瞿式耜,曾樱没有机会替换掉这些省的任何一个封疆大吏。

    不过明朝的体制有个好处,他的巡抚总督是无品级无定员的差遣。多数巡抚总督都不是按布政司行政区来设置,可以随事而立。

    守序给曾樱的建议是,放弃中央的职位,也不要在乎总督巡抚地位上的差别。花钱,弄一个粤西巡抚,拿住雷高廉琼四府就是胜利。

    雷州、高州、廉州和琼州位于偏远的角落地带,远离珠三角和西江的两广核心区,不会惊动太多人。粤西四府现在防御极为空虚,曾樱可以去福建拍胸脯,整顿雷州的军队和糖业,给福建增加三五万的军饷。隆武在广东广西二省加派盐税与关税,所获也不过盐税5万,关税5万,共10万银。

    “老先生,粤西巡抚,你要志在必得。”

    “四个府不难,可如果到时不能给朝廷交出银子怎么办?“

    守序笑了,“老先生,你很快就不用再考虑这个问题了。“

    补个大章。

    注:

    1。陈谦案重要性历来被忽视,这是郑芝龙生出异心的直接原因。

    2。隆武朝廷控制的福建军饷大概有120万两,按20两一兵算,全军6万人。不过他有些拿12两,待遇很差的义军,所有军队加在一起,数量估计7,8万,其中包括郑藩,不包括何腾蛟。

    3。给郑鸿逵的上谕,”昨据先生启请关防与中标黄将官领兵二千名,令把手仙霞岭等关“。这时郑鸿逵已经获得了补充,才2000人,当然他还有些兵在江西前线。

    4。郑彩部,隆武《敕家玉等持节斩逃将》,“永胜准兵六千,与张家玉各将三千。“永胜伯即郑彩。

    4。黄道周,”臣计诸贵人所统师,合召四关之士,不能两万人。“诸贵人指的就是诸郑。黄道周往高里估计,郑藩也不到两万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新兵,就算扎成一堆,李成栋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全打崩。郑芝龙的实力,历来被严重高估。郑成功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军事实力,都比他爹强数倍。

第43章 顺军领袖又投降了

    多罗贝勒、平南大将军勒克德浑十二月十八日自江宁上船,逆流而上,用20多天的时间抵达了武昌,行军隐蔽、顺利,各方一无所察。

    此时湖广的局势波橘云诡。

    明朝方面,湖广总督何腾蛟驻长沙领全局,湖北巡抚堵胤锡驻常德监军忠贞营。

    忠贞营除李过、高一功两部之外,其余诸将在去年全体降清。袁宗第、张鼐、田见秀等高级将领当时集体赴武汉跪拜建虏总督佟养和。佟养和开出来的条件是让盘踞在平江、浏阳等地**掳掠的顺军余部进攻长沙的何腾蛟以自效,袁宗第等人自然是答应了。

    何腾蛟当时几乎毫无自卫能力,明朝的腹地就像**的妇人般呈现在建虏与流寇面前。何腾蛟没有慌乱,他做了三件事瓦解掉鞑靼人和流寇的同盟。

    第一件事,策划马进忠反正。马进忠原先也是农民军中的一员,绰号混十万,后被左良玉招安,未随左梦庚投降,很诡异地在湖北投降了阿济格。在此时,马进忠拥有数百艘战船,是荆江唯一值得一提的水面力量。

    第二件事,招降郝摇旗。郝摇旗脱离李闯余部,接受身份转变,成为明军。

    第三件事,由堵胤锡稳住了李过、高一功二人。李高二部素来是李闯战斗力最强的部队,阿济格在他们身上都吃了大亏。

    李高军纪较好,与李闯余部其他人浑然不同,此时战斗力也保存的最完整,属下骑步各半,实力碾压。高一功倾向于归属到明军大旗下一起抵抗鞑虏,与曾经的仇敌一起共纾过难。不过当时时机不成熟,李过便接受了佟养和的命令,渡过长江攻打堵胤锡。

    剃发令后,马进忠显示了枭雄本色,明末农民军前辈不是白当的。马进忠先是把英亲王阿济格属下管理所有红夷火炮的人给忽悠惨了,以帮助满洲太君运炮,让他们走路舒服点为理由,把建虏全国接近三分之一的重炮给弄到手,当着几千太君的面全丢进滚滚的长江。事后看,马进忠跑到湖北投降就是为了这批重炮。

    犯了这么大的事后,他居然还把佟养和给哄好了,一点处分都没有。马进忠按照佟养和的部署,率领他的战船进入八百里洞庭湖,以前辈的身份召集散落在洞庭湖周围的李闯余部盟誓。除了郝摇旗等几个受招安比较早的部队,其他人都响应了马进忠的号召,结盟同心,共抗鞑虏。

    李闯余部加入明军,只有二只虎刘体纯不愿意,继续打着顺军的旗号,率领他的本部北渡长江朝襄阳去了。李闯余部之间的裂痕也很深,互相很难和睦相处。贺珍当初在汉中最早投降建虏,与撤退到陕南的李过大战过一场

    接收招安后,李过、高一功以岳飞为榜样,对国家忠贞不二,没有辜负忠贞营这个名字。

    来自李闯的王允成、王进才、牛万才等人与马进忠合营,牛万才等人与高一功有很深的矛盾,他们被何腾蛟编为忠武营,依然不改烧杀抢掠的流寇作风。忠武营用他们的战船把散乱在洞庭湖周围的李闯余部集结起来。

    郝摇旗虽然流寇作风不改,继续烧杀掳掠,不过他从此就彻底脱离了李闯的系统。

    但是,以袁宗第、田见秀、张鼐、吴汝义为代表的自成中军,内斗的老毛病又犯了,开始了首鼠两端。他们推出自成三弟李孜作为首领,号称三千岁。

    何腾蛟容忍了袁宗第、田见秀等人略带的叛逆的行为,继续供给他们的军饷。

    对于这些墙头草来说,报应很快的。

    马进忠部下副将黑运昌率200艘战船向勒克德浑的前锋投降,马进忠无奈只能撤离岳州。

    消除了岳州在侧翼的威胁后,勒克德浑兵分两路,一路江南,一路江北,隐蔽开进。夜行百里,凌晨进入荆州城。

    隆武二年正月二十九日,荆州。

    张鼐与袁宗第、田见秀打了个招呼,又开始了一天的攻城。

    清晨淡淡的薄雾遮住了视野,荆州城南北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张鼐、袁宗第、吴汝义、田见秀这些自成亲信们在马上对视一眼,都察觉出彼此脸上不妙的表情。马上征战一辈子,他们意识到了什么。

    5千建州骑兵从两翼张开。当身披沉重棉甲,连脸部都被遮盖的各旗巴牙喇们出现在张鼐眼前时,他一句话都没说,立即策转马头,转身就跑。

    现在明显打不过了,没必要送死,只要能带着兵跑掉,在江南找几个州县屠掉就能恢复元气。

    李闯纵横十余年,历来都是如此补充的,张鼐对此经验丰富。

    自成在陕西被多铎打的大败,当时退到河南邓州,流寇在邓州屠杀掠夺,休息了五十天。

    只是自成当时没想到建虏不是明军,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养寇自重。在李自成用老办法分散打粮时,阿济格猛扑了上来,追击毫不留情,一直把李自成打到只剩下20个人。

    建虏在江南的部队同时抵达,高一功等人正驻军公安草坪,同时遭遇了从雾气中冲出的建州骑兵,全军崩溃。

    张鼐等人看的肝胆俱裂,立即调头,分散向西,向北逃跑。整整一天时间,江北的军队都没有脱离建虏的追击。

    勒克德浑的兵虽然连续作战4天,连夜开进一百多里,此时的追击依然迅猛有力,他们向北一直追到襄阳境内,向西追到了彝陵。单就这个行军能力而言,现在的建虏就是世界上数前列的强军。

    当初投降建虏最快的自成中军,自磁侯田见秀、义侯张鼐、武阳伯李佑、太平伯吴汝义以下,三十九名将军、马步兵五千余名密密麻麻地跪在道旁。

    头发匆匆剃成金钱鼠尾。

    与他们一起被俘的,还有马骡牛一万多头以及无数被掳掠来的湖广妇女。女人人数之多,建虏已经懒得统计。

    建虏奉国将军巴布泰先踹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鼐,问左右道,“这是自成的养子吧?丢弃养父,不忠不义的贱人要来何用,杀了。”

    接着是田见秀、袁宗第、吴汝义,巴布泰没有二话,“杀。”

    轮到顺军名义上的领袖,三千岁李孜时,巴布泰略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重重吐出一个字,“杀。”

    巴布泰杀上了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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