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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扬帆-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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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规定,题本由江南驻京提塘官投送通政使司,通政使司检查后,封送内阁汉本房。
兰钦是南直隶鞑靼人第一批举人,未考进士,直接做官。宦海7年,由知县升为海防同知,母亲去世丁忧在籍。
南方举人在鞑靼朝廷做官不容易,兰钦任上兢兢业业,历次考绩均为优等,这才能升为同知,负责一州海防,直接向登莱道报告工作,上官对他很满意。在官场,兰钦的形象一直是海防专家。
守制即将期满,兰钦要先做点准备工作。
……
登州,海洋岛。
张鹏飞站在最高的山顶,俯瞰海面。
在东江战斗十几年,张鹏飞熟悉这里的每一座岛屿,每一处避风海湾。
北上船队停泊在太平湾中,官兵投身在建筑工地上。
就像欧洲来的洋夷,新东江镇进驻海洋岛的第一件事是修筑堡垒。
太平湾入口宽1。1公里,依托山势,修筑澳门式的半圆炮台,架上12磅炮足以封锁湾口。
内港的锚地则修筑方形堡垒,四角有敌台,未修成棱堡,城墙也不高。
棱堡土方量太大,海洋岛用不着。实际上,张鹏飞不觉得鞑靼人有能力打到海洋岛,修筑堡垒主要是囤积粮食、弹药和其他补给品也能让士兵在港湾锚泊休整期间更放心,能睡个好觉。
这批堡垒的建材,包括条石都是在台北切割好,放在船底做压仓物运到海洋岛。这么做是为了抓紧时间,先建起主堡,以后再慢慢扩建。
东江镇覆灭,辽海十年未闻战事。
岛屿重新长出了树木,当然不是台北海南山中那种参天大树,但张鹏飞暂时也无须担心燃料问题。有些树干较直的树砍下来,干燥后还是不错的建材。
山东布政使丁耀亢在两个亲兵搀扶下爬上山顶,藩台垫着脚向南望,非常激动,那一片茫茫大海后面,是他魂牵梦萦的家乡。
两人互相点头致意。
“藩台。”
“羽帅。”
“百姓都安顿好了吗?没出什么乱子吧?”
“剪辫子的时候有些不情愿,唉,鞑靼人统治北方太久了啊。”
“不着急,只要我们打出旗号,这种局面会慢慢扭转过来。”
“唉,但愿如此。”
鞑靼人入关后,登莱辽东未受海上威胁,禁海令在这边很松,周围岛屿上都有百姓居住。东江镇控制海阳、獐子二岛后,第一件事当然是把两座岛上几百名百姓的辫子割了。山东布政使也有了第一批管辖的属民。
岛上有些田地,在这里种小麦水稻那是作孽,但丁耀亢还是很认真地视察了岛屿地形,安排屯田计划,细致到每一分地。用藩台的话说,番薯土豆蔬菜,多打一斤粮食都是对将士们的支持。
顾容气喘吁吁爬上山顶,“你们都在啊。”
顾容是军中的二把手,原来的舟山明将中,除了阮进就属顾容海上本事最强,张鹏飞对他很尊敬。
“顾总镇,那些洋夷怎么说?”
顾容指着山下,“洋夷说海湾西面的码头归他们了,作为义务,临近的湾口南炮台由他们负责守卫。”
“洋夷提了什么要求?”
“巴纳比提出要在西面海岬建设社区,按他们自己的规矩办,我们不得干涉。”
丁耀亢:“别惹乱子就行,我还懒得管他们。”
张鹏飞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先处着,以后再慢慢磨合。”
海洋岛分成了三块部署,巴纳比在西侧,东南面最大的一块平地是明军,朝鲜兵在东北侧。
三支军队风俗习惯不同,他们需要在战斗中了解对方,才能成为生死相托的袍泽。
顾容摩拳擦掌,“堡垒炮台就快竣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去杀鞑子?”
张鹏飞:“当然,这就是我们来东江的目的。”
“我们合计一下先打哪里。”顾容折了一根树枝,蹲在地上,几笔勾勒出山东地图,在大致位置上圈出几处重点城市,标出绿营兵力。
将军们对山东地图烂熟于胸,山东鞑靼军布防不是秘密,很容易就能搞到。
鞑靼入关初期承明制,设立登莱巡抚、登莱兵备道,下辖三个营陆师,但没有设置绿营登州镇。
明朝登莱战区管着辽东半岛对鞑前线,而鞑靼人这个登莱巡抚简直无所事事,所以在顺治九年撤掉了,只保留登莱兵备道,军队也裁撤合并成一个营。
目前山东驻军情况如下:
德州驻防满蒙八旗340人,顺治十一年设立,刚到不久。
河道总督,下辖督标3营,将领8人,兵额3000;城守1营,兵额500。
山东比较特殊,无专职提督。巡抚兼提督,下辖抚标2营,将领8人,兵额2000;济南城守营,300人。
武定、德州、青州3个城守营,兵额一共2200人。
绿营临清镇,绿营沂州镇,两支勉强算野战部队。
原先的部署是临清镇控扼山海,沂州镇捍御漕河,两镇镇标合计2200,两个镇防区涵盖大半个山东省。
很明显,绿营山东驻军以防御内陆为主。
近来鞑靼人可能感觉到海上有危险,刚把沂州镇标移驻到胶州。
调整部署后,临清镇负责河防,兼管山东半岛北部海防,胶州镇负责南部海防。
全省八旗兵额340,绿营兵额2万,顺治十一年户部额发军饷65。2万两。
张鹏飞猜测鞑靼人这么布置的理由是胶州面南,摆一个镇在那,以防备江南明军可能的攻势,但他们忽视了山东北面的防御。登莱二府守军依然由远在运河边临清城的临清镇指挥。
登莱二府如今有登州营,莱州营,文登营,共3部陆师。
其中文登营额兵马步3000,驻防文登、威海卫、成山卫,负责山东半岛最东部,向南与胶州镇即墨营防区交界。
登州营额兵马步2000,负责登州府其他地区防务。
莱州营额兵马步3000,负责莱州府。
这是陆军,登州水城尚有一个营的水师,水兵共386人,无大战船,满编沙唬船、边江船13艘。
按照鞑靼人继承的明军巡洋会哨制度,这13艘破船要负责三大块海区。
北区,自朝鲜铁山至隍城岛,即原明军东江镇。
中区,自隍城岛至成山头。
南区,自成山头至海州莺游山(连云港)。
即,300来个登州水师大头兵得用13艘几十吨的小船,巡航1100公里海岸线。
而隍城岛以西整个渤海湾,由旅顺水师营负责,这是一支八旗水师,官兵516人,装备略好,编制有10艘赶缯船。
天津没有水师。
就算旅顺、登州两个水师营全部满编,战船完好率100%。
鞑靼人用902人,10艘福船,13艘桨帆船负责全渤海、全黄海的海上巡航。
这叫天方夜谭。
第27章 鞑靼人的海防卫所
丁耀亢:“两位将军,出兵前还有两件事要办。第一,修建足够的住处。北风一起天寒地冻,岛上多南兵,我们必须在降温前给将士们修好御寒之所。第二,岛上居民打了一些水井,我们最好多打几口,再修些水池积蓄雨水。”
北方不比南方。南方岛屿搭些草棚、竹棚就能住人,对建筑规格要求比较低,大部分沿海明军就是这样解决了住宿问题。北方就不成了,住所对御寒要求很高。
“中丞,我给你留1300人,只能辛苦你了,剩下的士兵必须出击。我们第一波进攻最有力,鞑子也最没防备,不能再拖。”
“这……好吧,你们计划打哪个县?”
张鹏飞冷笑一声,“打县城太便宜鞑子了,我直接打登州。”
“啊?”
“哦呵呵呵。”顾容笑得非常开心,一点也不意外。
北中国沿海,江淮之间海外有5条沙,海潮甚急,大船和尖底战船难以接近,过长江口就得向东开一天再北上,以避开水下沙坝。
天津口外也是沙线分歧,这些水下泥沙每年都在变动,只有最熟悉海径的水手才能引水,曲折入港。而且大沽口外20里有一道拦港沙,大船和尖底战船难以接近。
在这两处登陆要冒很大风险,没有蒸汽动力船,风帆船在这些曲折的航道中行驶很困难,一阵乱流风就可能把战船拍死在沙坝上。
鞑靼人的生命线是大运河,淮安清江埔和天津是运河最重要的节点。鞑靼人可以在闽浙地区攒出4,500艘战船,在关系帝都安危的渤海黄海却只留下20几艘船。就是因为江北和天津的水下沙坝是鞑靼人最好的海防设施。
北中国只有山东半岛、辽东半岛无大河淤积的泥沙,海岸便于登陆,而攻击辽东半岛经济效益明显不如山东。
巴纳比很快就知道张鹏飞的决定,他有7艘船,船长会议也就是7名成员。
疤脸罗杰斯用匕首敲敲桌子,吸引船长们的注意力。
“中国人是不是疯了?我听说登州是北中国最主要的要塞。”
巴纳比桀桀笑了几声,“疯子好,我喜欢疯子的计划。”
“首领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不认真不重要,亲爱的罗杰斯。我只知道登州是山东半岛北面最有钱的城市,而钱是最重要的东西。”
“这……首领。”
“罗杰斯,除非抢到西班牙宝船,不然我们海上抢船能搞几个钱?想想看,打下一座城市,会有多少钱在向你招收?”
“难道我们不应该先派人摸清楚那座要塞的兵力布防情况再攻击吗?”
“我亲爱的兄弟,张曾是那座城市的指挥官之一,他了解要塞的每一处设施。”
“可那已经是10年前的事,只有上帝才知道期间发生了多少变化。”
“恩,我承认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还是决定与他们一起出击。”
“为什么?”
“因为我是比你更成功的船长,直觉告诉我,我们一定能赢。”
“****”
巴纳比看着其他的船长,“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赞成”“赞成”
……
船长会议通过。
巴纳比咧嘴一笑,扭头对罗杰斯说道,“亲爱的罗杰斯船长,你的船留守营地,我们得在这里住上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你得把家给安顿好。”
“******”
抗议是没用的,罗杰斯的双桅船和各船留守人员共140人看家,巴纳比率580人加入张鹏飞出征的船队。
为简化指挥结构,张鹏飞留下全部朝鲜兵和900明军,再给守军留下17条战船。
其余3600官兵乘坐50艘战船驶出海洋岛。
张鹏飞敢打登州坚城,当然有他的理由。
鞑靼人建威消防,选取天下要害城市部署绿营兵。
登莱3营陆师由鞑靼人在1644年设立,编制很大,三营相加兵额近万。这是继承了明朝登莱镇、登莱巡抚的历史传统。
山东绿营兵在鞑靼人南下中立下汗马功劳,临清、沂州两镇绿营死死压住了当时驻守在淮西的南明刘泽清镇,直到最后收降数万明军。柯永盛率领的绿营临清镇甚至向南一直打到赣州,夺下了对后来局势发展影响深远的要塞。
绿营分散驻扎在各个汛地,弹压地方。绿营不仅是野战部队,那只是绿营诸多属性中的一个小方面。更多时候,绿营兵是维持治安的警察、整修河道的杂役、做点小生意的商人。
每逢战事,皇帝老儿发下出征行装银,从各个汛地抽兵,这里抽4,5个兵,那里抽7,8条枪,凑个2,3千兵,这就是大军了。
山东绿营在鞑靼人进攻南方的战事中经常被抽,尤其以运河沿线战斗力略强的部队为主。这样在军饷分配、战后补充上,山东巡抚、总兵们肯定优先考虑西面的野战部队。
登莱三营长期拿不到足额军饷,生活很苦,病亡逃亡也得不到补充。登莱巡抚被裁撤后,沿海绿营兵没了帮他们说话的人,生活就更苦了。
绿营战兵足额拿饷,一年也只有24两银粮的收入,这只能勉强维持全家人温饱,他还要从这些收入里面拿钱出来购买军服、火药应付日常训练,完全不够花。
登莱这3个营剩下的兵力不足1644年设定兵额的一半,只剩下3,4000人。就是这点兵,还要分散驻扎在大半个胶东半岛的汛地上,这个烟墩两三个兵,那个所城二三十个兵。
这肯定不够,所以山东维持面上的海防依然要靠卫所。
明朝后期有2大毒瘤,宗室和卫所,所谓文官士绅与这俩世袭贵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明朝在卫所世袭军官身上消耗了无数社会资源。
卫所世袭军官家族既有人继承军职,也有人考科举做文官,同时掌握地方文武大权,形成一个可怕的卫所士绅体系,这些卫所军官家族优免徭役不纳田赋,山东更是全免徭役。
如山东成山卫,这个最小的卫竟然有高达17个世袭指挥。
朱元璋设立卫所时说的养兵百万,不耗百姓一文那是彻头彻尾的扯淡。
边疆地区有分地的空间,但内地、沿海卫所只有很少的地能用于耕作,卫所从一开始就依靠地方截留银粮养兵。
百姓何辜?哪里养得起那么多贵族。
朱元璋、朱棣留给后人的卫所军户既是明朝的统治基础,也是灭亡明朝的根本原因。
明朝后期既要维持镇戍制下的野战部队,也要维持卫所世袭军户,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崇祯帝大约是看明白了这个问题,历代明皇,也只有崇祯有胆子对卫所特权开刀,某期进士,他未录一个军户,但他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鞑靼人入关,他们不用背负明朝的包袱。但卫所积重难返,改起来很复杂。
鞑靼人整理全国卫所大体原则为取消卫所军事功能,军户改屯丁,世官改流官,军户小兵成为佃农,不再是世袭军官的农奴,如民户一般纳粮征税。原本供养卫所的地方截留银粮上缴中央,只此一项,就给鞑靼朝廷带去1000万两的中央财政收入。
鞑靼人考虑到实际困难,所以在顺治初年整理改革全国大部分卫所后,依然保留了山东海防卫所部分军事功能。威海、成山、大嵩、靖海、灵山、鳌山六卫仍然像在明朝一般享有特权,不纳税不服徭役,录取生员、举人名额比民户更多。
鞑靼人后来也想把卫所全撤空,但阻力太大,撤不动。
山东文武,半个省的士绅全反对撤卫所。
军户考科举有优待,卫所士绅自然在地方有很强的话语权。(最后终结卫所的是雍正那个愣头青,他下决心用杀头相威胁,才把山东沿海六卫撤干净,军户改平民,照常纳税。)
当年明军水师黄蜚率领登州数万军民泛海南下,撤空了登州城,但他不可能撤空胶东地区所有军户。这些剩下的军户成为鞑靼人在山东海防重要组成部分。
用鞑靼军官的话说,边海屯民与州县相隔较远,与卫官亲近,偶有汛防不及之处,卫官传呼,屯民立应,大有益于海疆。以绿营汛兵为核心,有事命卫所守备千总召集屯丁民壮上城固守或是协助缉捕,这确实是不错的做法,但这只能应付小规模的海盗侵袭。
鞑靼人此时尚未在全国修建澳门式海防炮台,海防设施依然是明军遗留下来的那些工事。鞑靼人在登莱二府沿海6卫一共有100座炮台,这些炮台全是在卫所烟墩基础上略加改建而成,并非永久式的炮台工事。
所谓炮台不过一个三层高的夯土堆,墩台下有3间营房,顶上有间挡雨的木制茅草亭。
按编制,每座烟墩炮台需要5名绿营兵驻守。这种海防设施就是做样子给不懂行的上官看的,因为军饷不足,墩台平时只有1,2个兵看门,营房是空的,无人驻守。如果有上官来巡查,才会派人去做做样子。
第28章 登州水城
海盗登陆,当然不会事前通知绿营兵。船队在部分航行段作戗风航行,用5天时间抵近山东海域。
山东有许多岛屿海湾可避风避浪,如诸城斋堂岛、即墨福岛、威海刘公岛、芝罘岛(烟台)、莱州三山岛等。福山岛可泊船100多艘,芝罘岛可泊船150艘,三山岛可泊船500艘。
其余海岸线,有的山多岛密,船只难入,有的如宁海州沿岸尽皆平原,船只无避风港可泊船。
守墩台的绿营兵看着海上林立的桅杆,一脸蒙比。
北方鼎革不久,南方还在整日打仗,明军战旗这些兵还是认得的。
绿营这些烟墩台别说架红夷大炮,就是架在台顶的佛朗机开炮,连台恐要震倒。
绿营兵对此当然心知肚明,点燃烽火连滚带爬逃出墩台,找汛地把总报信去了。
张鹏飞遥望南方的芝罘岛,与威海卫一样,芝罘岛是山东最好的沿岸海军基地,此时的芝罘尚未与大陆相连,仍是海上一岛。两岛都有淡水,如在岛上修筑炮台要塞,可控制周边百里的海岸线。
东江镇目前的实力还不够,难以驻守刘公、芝罘二岛,张鹏飞放下望远镜,那是他以后的目标。
明军未在海岸登陆,继续向西航行。
沿路墩台腾起黑烟,自成山头至登州,绿营兵点燃半个鲁北海岸线的烽火。狼烟继续向西延伸,遥遥望去,不知尽头在哪。
明军在登州水城前停下,城外海面上水门、平浪台、防波堤一切如故。
张鹏飞对水城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工事的各处细节。
水城并不大,南宽北窄,呈南北向不规则的长方形。
水城墙基以条石修砌,墙体内为夯土,外包砖石。面海的北城墙长300米,高约9。4米,顶部宽8米,垛距10米。水门又称天桥口,进深约11米。
作为海防要塞,登州水城当然有红夷大炮。水门两侧各有一座凸出墙体的炮台,举起望远镜扫过去,共有7门口径不一的铁炮。
水兵测量航道水深,张鹏飞暗骂一声。不出所料,航道淤积很严重。
登州曾经是明军在北方最主要的海防要塞,以往当然能进出大船,那是明军经常清淤的结果。
鞑靼人治下的登州海防年久失修,登州水城只有破船10余条,当然也没人去清淤了。
潮水涨落,沉沙积浅。张鹏飞大致估计,至少得投入数千人清理一个月,才能让登州水城恢复驻扎大战船的功能,否则只能等大潮水。
十年没来,张鹏飞也不知道海底泥沙是什么形状,尖底战船和夹板船是难以靠近了。
张鹏飞有20艘在船头装了加农炮的炮船,巴纳比的6艘船每船各有8…10门不等的4磅、6磅炮。
一般来说,木船不宜与海防要塞打炮战,但明军火力有绝对优势,对登州水城这种露天炮位,几轮齐射砸过去,石屑纷飞,最多半小时就能将炮台打垮。
由于海底泥沙淤积,船队无法抵近城墙炮击,最厉害的一招用不上了。
鞑靼人不投入也有不投入的好处,泥沙成了他们最好的防御工事。透过城墙,张鹏飞仿佛能看见水城里绿营水师守备的嘲笑声。
张鹏飞也不着急,航道差船队无法抵近这没关系,鞑靼人兵力不足才是他们最致命的问题。
登州水城负山控海,西北面丹崖山被城墙圈在其中。该山标高50多米,蓬莱阁位于山上,是水城制高点,又是天然航道标和望台。
著名的田横山在城外。
明军换乘舢板,在田横山西侧登陆。
一船,两船,三船,张鹏飞一共放下了1800人,携带4门轻炮。
如今是南风期,夜间海面平静,深入海中的田横、丹崖二山挡住些许风浪,船队就在登陆地海外下锚。
绿营未派军出城反击。
两天后,朔望大潮,7艘沙船趁潮水抵近水城。
福船广船鸟船形状像新月,两头起翘,沙船则是船头比船尾高很多。沙船平底,不怕搁浅。这7艘沙船在船头甲板装了4磅加农炮,一共有炮11门。
明军水陆并进,绿营以炮火还击。
登州城内的登莱兵备道如坐针毡。
登州城隶属两位道台管辖,徐大用为山东布政司参政分守青登莱道驻莱州,杨为山东按察司副使分巡登莱道驻登州。
官位是参政衔的分守道比按察副使的分守道高,但分巡道例兼兵备,战争中更重要。没有登莱巡抚,山东海防最高指挥官就是杨。
向济南、胶州、临清求援的命令早就发出了,路途太远,缓不济急,一时指望不上。杨能做的只有从城外汛地收回分汛驻守的登州营,并调文登、莱州二营抽兵增援。
在援兵抵达前,登州城只有500来个绿营守军。
水城守备泣血求援,杨派80人出城增援,走到半路便被一阵火绳枪和佛朗机的射击驱散,连滚带爬地跑回登州。
如是三次,增援全部失败。
明军明显势大,登州营妻儿老小尽在城中,出城增援决心不强。
明军炮击城墙,试探攻击几次。
水城有9座敌台,东北西3面各3座,南城墙有城楼无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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