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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扬帆-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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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炮击城墙,试探攻击几次。
水城有9座敌台,东北西3面各3座,南城墙有城楼无敌台。
绿营反击火力绵软无力,顾容分400兵建立对登州府城正面,剩余官兵分2路攻城。
排枪弓箭射向城楼,架起木梯,一天即登上水城墙头。
震天的欢呼声自水城中响起,脸颊被硝烟熏黑的明军举起刀枪,向登州府城的方向示威。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明军打开水门,张鹏飞搭乘的舢板通过天桥口,缓缓驶入这座他无比熟悉的城池。
码头位于内港的城墙内缘,守备府和水城兵丁的营房在内港东侧,位于内海湾与东城墙之间。
领兵打下水城的顾容等在码头,见张鹏飞下了船,迎上去道,“羽帅,绿营守备在府中自杀了。”
张鹏飞暗叹一声,这个守备他有点印象,当年也是明军登州水师中的一员。
鞑靼人军纪严酷,守土官害怕诛连家人,城池失守一般不敢逃跑。
“缴获物资有多少?”
“正在清点,情况不太乐观。”
“怎么回事?”
“比我们想象的还差,登州水师营编制346,实有官兵200余,其中南汛守兵远在胶州湾,城中只有170多个兵,物资也很少”
“船呢?”
“只有6艘船能跑。”
“让绿营战俘引水,开几艘沙船进来,我们把能搬走的物资全搬上船。”
“好的。”顾荣边走边道,“羽帅,有几个俘虏说是你的旧识,希望能加入我军。”
“带上吧。”
“其余战俘怎么办?”
“男丁为奴,女眷入营。”
无论明军还是鞑靼人,这都是常规操作。
打水城并未花费太多力气,当夜,明军征集民夫,押运战俘将城上大炮并船上卸下的24门6磅以上炮拖到南门外。
登州府城修筑在台地上,因为地基的原因,形状呈d字。4座城门,周长3里,高3丈5,顶宽2丈。
画河穿城而过,在水城东侧流入大海。这条河原本注入水城内港,明朝为减少淤塞,将河流改道了。
明军没有围城,有背后的水城做依托,城下炮兵阵地能得到有效掩护。
登州绿营3次出城反击,全被密密麻麻的排枪火力驱散。
2天后,炮兵阵地修筑完成,张鹏飞下令不必吝惜弹药,火力全开。
明军强攻登州北城墙。
登州外围绿营陆续来援,明军未控制登州其余城门,难以估计绿营援军数量。
张鹏飞凭经验判断绿营援军不会多,文登、莱州2营战斗力很一般,而且他们也要留兵守卫老家。
距离最近的绿营野战部队在胶州,中间隔着茫茫的山地,胶州镇从汛地点兵再增援过来怎么也得10天,那就是张鹏飞对攻城时间的底限要求。
城下的炮兵阵地分2块,8磅12磅炮就在水城南门外放列,4磅、6磅炮前推了一段。
没什么说的,炮击。
第29章 新的狼烟
张鹏飞眼前这座登州城上次修缮在崇祯十一年,距今已有16年。
城墙是中国传统式样,未修额外防炮措施。在加农炮轰击下,城墙砖石纷飞,女墙倒塌。
蓝天大海背景下,城外腾起团团黑色硝烟。
山东绿营从未见过30门大炮组成的敌军炮群,声势浩大的明军大炮深深震撼了杨。
杨是崇祯十六年进士,鞑靼入关后,投效新朝为官,这是第一次上战场。
眼前明军军容严整,装备精良,肯定是从南方过来的。杨对南方明军在火炮上的奢遮略有耳闻。
郑成功在海澄、金、厦一线列红夷炮数百门,其中不乏5000斤、8000斤巨炮。海南明军炮就更多了,整个雷州府都是炮台群。
在南方打仗,什么巴牙喇白甲兵,强弓重箭全是浮云。
两军开战就是几千上万发炮弹地砸,然后数千上万杆鸟枪对喷,一年轻松打掉100多万斤火药。
工部价火药百斤12两多,即便是出厂价也要十几万两白银,运到战场那更贵了。除了偶尔的海湾登陆战,南方打仗没什么花巧可言,就是比哪边的管子粗,管子多。
北面镇海门城楼被2百多发炮弹砸过,木制城楼垮塌下来,埋了30多个绿营兵和民壮。这下登州营的绿营兵谁也不愿去北城墙挨轰。
杨抓瞎了,这怎么办?
客军猫腻多,此时在城中杨能信任的只有登州营参将袁如桂。袁是明季乱世中过来的宿将,带兵有几把刷子。
袁如桂咬着牙道,“观察,事到如今没别的办法,只能使银子。
“登州府!”
“观察。”
“给你50个兵,去城中大户劝捐。”
登州知府李经国答应了,登州府库一点钱都没有,有事只能靠勒捐摊派。
城外明军来势汹汹,鞑靼朝廷军纪严酷,身为守土亲民官,李经国没有任何退路,要么守住登州,要么与城同殉。
还好登州不穷。鞑靼人入关开始那几年,无暇顾及后方,登州城的海上贸易一度很繁荣。
近来登州海贸衰退,一方面是禁海令造成的影响,港口淤积也是重要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鞑靼人去年颁布的《辽东招民开垦条例》。许多山东绅民泛海至辽东,那里到处都是无主的荒地。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烟台和胶州湾发展起来前,登州依然是山东沿海最富庶的城市。
登州府带着兵挨家挨户上门,提着明晃晃的腰刀,筹集到2万多两银子。
杨挂出高达50两银的赏格,文登、莱州两个新来的营头有200多兵抬着盛土的竹篮草袋,连夜修葺城垛。
明军睡了一夜,早上爬起来一看,倒也不意外,继续轰。
2门在水城缴获的铁炮炸膛,崩飞10来个刚投诚的炮手,死掉的还好,一了百了,断腿断手的兵就太惨了,哀嚎声异常刺耳。
张鹏飞视若无睹,让人把伤兵拖下去,继续炮击。
文登营和莱州营在北城墙顶了2天,垮了。
杨急得跳脚,再次祭出勒捐**,这次的赏格高达百两。
黑眼珠最见不得白花花的银子,总有要钱不要命的。100多个来自3个营头的绿营兵押着200多民壮再次登上北城墙。
民壮们哭声震天,绿营兵一刀一个,连剁七人,这才吓住民壮。
第二批绿营兵比较精,远远躲开明军炮口的方向,只逼着民壮在被轰的城墙上苦挨。
明军继续炮击,炮弹砖石木屑偶有击中人体,立时便是碎肉漫天残肢乱飞。
张鹏飞见火候差不多了,派出步兵强攻。
出发前,张鹏飞大声对所有人道:“夺下登州,我分文不取,子女玉帛全是你们的。”
明军士气瞬间爆炸。
明军以1000名各种火绳枪手掩护,排枪铳子轻松压倒城上反击火力。
炮击期间,明军已搭好梯子,身披铠甲的400肉搏步兵跨过画河。
一队洋夷穿着明晃晃的板甲,头戴西班牙鸡冠盔,操着五花八门的冷兵器爬上城头。
看见传说中刀枪不入的铁人军,绿营兵发一声喊,风紧扯呼。
水城南门城楼,顾容放下望远镜,“羽帅,洋夷和咱们的兵都冲上去了。”
张鹏飞:“你带200兵上前,尽快夺下镇海门。”
顾容哈哈大笑,领命去了。
顾三麻子海盗出身,破城杀人抢女人是早年快事,话说他还从未打下过一座府城。
夜晚,明军毁坏镇海门,涌入登州城中。
绿营登州营士兵纷纷脱去号衣,红樱白帽丢得满地都是。散兵游勇闪进城中小巷,三拐两拐就不见了。
文登、莱州两部客兵夺门而逃,他们既不是本地兵,也没有守土之责,出城后各奔东西。
登莱道杨自缢,登莱府李经国投井,蓬莱县**,同知通判尽皆自杀,全城文官无一人投降,堪称壮烈。
袁如桂在参将署最后一搏,临死放了把火,妻儿老小全死在府里。
登州营的游击、守备、千总有几个投降了。
攻城明军的口音让登州绿营兵感到亲切。两军中很多人彼此认识,十几年前都是一个锅里捞饭吃的袍泽。明军中的登州老兵很多都成长为军官,此时控制住了手下杀戮。
明军在城中抢劫2天,张鹏飞略控制了一下,没有屠城,把城里的金子银子妹子抢光了。
几天后,胶州镇标兵大旗开到城南密神山,背山扎营。
山东抚标、临清镇随后开到,各城守营抽的兵也陆续抵达。
山东巡抚夏玉坐镇济南,不便来前线统兵。
胶州也是海防城,胶州镇总兵海时行也未亲来。
绿营无山东提督此时带来一点麻烦,临清镇总兵范持巡抚手令接管各路援兵。
范是辽东人,投靠早。
胶州总兵海时行祖上是瓦剌蒙古人,也先的部将,明朝世袭指挥使,鞑靼人入关在天津附近投降。比根脚,当然是更早投降的范更硬。
胶州副将服软,勉强服从指挥,但这种临时指挥体系效率并不高。
张鹏飞放火烧毁登州城楼,撤回水城,减少防御正面。
明军在登州府城匆匆搜刮倒1万余石粮食,2万多斤火药,缴获银两、丝绸、铜钱不下15万,在登州和附近水城掳掠6000青壮男女。
此时全押到水城中,分批向船队转运。
临清镇绿营着明军后队进了登州城,向西顾王师望穿秋水的满城绅民举起屠刀。
这场战事完全是个意外,巡抚和总兵没凑够开拔银子。绿营大爷们才懒得管退到水城的明军,趁难得的机会,捞钱抢女人要紧。
范即便有心追击,此时也无力控制部下的劫掠杀戮行为。
水城明军用沙船、舢板船队转运战利品,运输行动持续了五天。
绿营偶尔来骂骂阵。
傻子都看得出来,明军要撤。在镇标游击苦劝下,范未让临清镇标上去拼命。
胶州镇干脆出城打劫,扫荡登州四周的村社。
大营中,幕僚刷刷写好题本。
来犯贼军是当年从登州撤退的余孽。登州绿营、登州士绅与敌勾结,有许多奸细给贼军带路,导致城池迅速沦陷。
登州城内外遍地皆贼,官军一路奋战,历数十阵,方才夺回登州城,残余逆贼匆匆登船逃离,官军大捷。
范看了一遍,提醒幕僚赶紧趁这个机会多报点伤亡,把前些年攒下来的空额一笔勾销了,顺便吃一道阵亡抚恤,还不是美滋滋。
题本写好了,暂时不能发出去,明军这还没撤呢,得等等。
绿营比较友好地等明军把东西搬光撤干净了才进入水城。
范站在蓬莱阁上,看着北去的帆影,他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未来很多年,他都必须与这支明军打交道了。
加急军报接连抵达北京。
山东巡抚夏玉耍了个花样,报丧题本出发较晚,报捷题本以最快的速度发出。
最终抵达北京时,登州失守本和登州光复本只隔了5天。
顺治帝暴怒,但夏玉这一手救了他的命,登州失守巡抚有过,登州光复巡抚有功,最后处理结果是夏玉降2级留用。
顺治命驻大名府的直隶、河南、山东总督马光辉督兵进剿。
临清镇标移防登州,改登州镇,以范为登州总兵,统率海防兵马。
让顺治更加暴怒的事一件接一件。
青登莱分守道徐大用到胶州,督促胶州总兵海时行出兵。
海时行全军易帜,绿营胶州镇割辫反正,投入明军阵营。海时行杀徐大用、胶州代理知州、莱州府推官李煌、放假回家探亲的浙江巡按御史匡兰兆全家。
宁海州城守营把总于七以城叛,占据城南老基地锯齿牙山。
明军登陆旅顺,全歼旗营水师,战船沿辽东半岛金州、复州、盖州、海州海岸线一路扫荡,自旅顺至牛庄,39处海防汛地尽皆被毁。
辽东额设八旗水师千余,除旅顺水师营为海军,其余为内河水师。镇守盛京昂邦章京,三等阿思哈尼哈番叶克书调动辽沈驻防旗营增援辽南,并向北京告急。
狼烟柱一根接一根升上天空。
山东、辽东遍地烽火。
旅顺城头,张鹏飞看着城外来的数千八旗兵。
辽南四卫,海复金盖,熟悉的地名,熟悉的海岸。
登州大撤退10年后,东江镇回来了。
城外身着各色棉甲、鳞甲的满蒙辫子兵,却与以前很不一样。
第30章 关外旗营
张鹏飞眼前的关外八旗,火器装备率很高,与十几年前大不一样了。
鞑靼人缴获几万门各色明军火炮,以前大部分堆在仓库里生锈,现在这些武器很多被拉上战场。
东江镇缴获了一门鞑靼人装备的得胜炮,炮身上刻着“崇祯六年,总督两广军门熊造,岭西道左布政王,督造官万文浩、何吾疑、张尚文。”
这是种发射1斤铁弹的轻型前膛火炮,鞑靼人连铭文都没换。
盛京炮兵编制有8门弹重6斤至16斤的加农炮,32门崇祯6年熊文灿督造的得胜炮,另有200门佛朗机。
红夷大炮在缺乏道路,基础设施落后的东北地区很难机动。佛朗机够轻但威力差,鞑靼人看不上。
得胜炮威力尚可,这种轻炮可以用马驼载不必拖曳,便于携带,很受鞑靼人欢迎。
关外八旗换装经历了一个过程。
鞑靼人消灭孱弱的明军,但在东北意外碰上了真正的战斗。
1643年俄罗斯人进入黑龙江,正式与鞑靼人接触。两军见面,用武器打招呼,俄罗斯人用铜炮、火绳枪,鞑靼人用清弓重箭。
当时的宁古塔驻防旗营满编仅有430人,约300满蒙披甲人和差不多相同数量的汉奴、索伦人攻打206名俄罗斯人驻守的乌扎拉村。鞑靼人兵力不够,只得启用一些汉奴。将6门杂炮、30杆三眼铳交由汉奴操作。
毫无悬念,此战鞑靼人被哥萨克横扫。
强弓重箭只能打打明军,在稍微烈度高一点的战场,比废物强不了多少。
随后的十几年,关外驻防旗营与哥萨克之间爆发多次小规模战斗。
残酷的结果告诉鞑靼人,弓箭只配得上两个字来形容,垃圾。
战场是最好的学校,八旗兵迅速抛弃手中的垃圾,哪怕自己掏钱也要买一杆鸟铳。任何皇帝、大臣妄图用弓箭保留民族传统的努力都是白费,武器关系到官兵身家性命,谁管的了国语骑射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关外八旗原本统归盛京昂邦章京叶克书管理,各冲要之处都有满、蒙、汉八旗驻防。整个外兴安岭以南,山海关以北,共有1万多永久驻防的额设旗营。
这么点兵显然守不了偌大的东北和外东北,鞑靼人在额设旗军之外,必须依靠动员起来的虎尔哈部落和在宁古塔从事贱役的汉奴。
宁古塔战区原本由盛京驻防昂邦章京下属的一个梅勒章京指挥。因为来自外东北的军事压力越来越大,盛京管不过来了。
1653年,顺治升镶蓝旗梅勒章京沙尔虎达为宁古塔昂邦章京,将4000旗营从盛京战区剥离,单独成立宁古塔战区。
接着,顺治决定给予俄罗斯人一次决定性打击,派正白旗蒙古固山额真明安达理率军远征黑龙江。这一次,明安达理从盛京等地抽调大量枪炮,野战完全压制了俄军。
但东北交通条件实在太差,鞑靼人没带重炮,用轻炮轰了20天,对俄军驻守的呼马尔寨无可奈何,最后由于后勤运补受恶劣天气与森林制约,粮饷不济撤退。
呼马尔寨一战俄军同样陷入缺粮窘境,这让鞑靼人与俄罗斯人都意识到,双方到了扩张极限,在人口和道路、城市等条件未跟上之前,难以再进行决定性的战斗。
双方又回到以往那种小规模接触上,因为最熟悉火器战斗的汉军陷于关内战斗,北京再次抽调148名朝鲜鸟枪兵增援到宁古塔。
这次,火器化的鞑靼人对上俄罗斯人不再处于下风。沙尔虎达率300满兵、300虎儿哈壮丁,朝鲜鸟枪兵,在松花江上与斯捷潘诺夫筹粮的船队遭遇。水战很快转为陆战。
俄军忠实记录了那次战斗的细节,鞑靼人用火炮和火绳枪作战,训练有素,始终按旗色排成战斗队形。沙尔虎达指挥得当,俄军承认鞑靼人排枪射击占了压倒性优势。
自这次战斗开始,八旗军逐步取得野战优势,将俄军向西北压缩到黑龙江上游尼布楚。
八旗兵用清弓重箭被哥萨克横扫,用鸟铳打赢哥萨克。
对普通兵丁来说,弓箭与鸟枪根本不是一个选择题,弓箭这东西打猎时偶尔有点用,还有一点保留的价值,在战场上就是累赘。
因此张鹏飞在旅顺碰到的八旗兵是很典型的火枪骑兵。
10人一队,到了战场9人下马打鸟枪,1人打马桩,牵住10匹马。
这种部队机动性极高,士兵很多是在黑龙江战场上小规模战斗喂出来的老兵、精兵,枪法很好。
鞑靼人的战术通常是用数百上千火枪骑兵展开宽正面大纵深,控制很大的一个战场范围。
张鹏飞试探了几次,东江镇步兵如果进入这个战场,立即会遭遇鞑靼鸟枪手依托森林、山头各种地形打过来的排枪。
战场很乱,到处硝烟弥漫。一旦坚定的步兵靠近,鞑靼人立即收枪骑马换地方打。
其实关内战场很多时候也是这样,只是骑兵比例没这么高,很多时候用轻步兵代替。
关内,两军统帅把各部队撒出去,宽正面大纵深,手上控制数千最精锐的主力。
战场在几个州县范围内展开,到处是几百几千人的混战,到处是腾起的硝烟,非常混乱。
这种打法效率当然很低,如果统帅谨慎,很难打出决定性战果。几千人裹在一起打半天,浪费无数弹药,伤亡只有几十人。只有当一方坚持不下去,撤退被追击,才会产生较为显著的伤亡。
在这种混乱的大战场,谁无脑突击谁倒霉。衡州之战,尼堪试图用骑兵突击打出一个决定性战果。明军展开20里纵深,四面乱打。
满蒙骑兵在攻击过程中不断被消耗,被搅乱,最后连主帅尼堪都被打死了。
中国南方地形被河流山势割裂,弱势一方可以选择尽量避开平坦地形,将战斗拖进乱战中。这么做的通常是明军,鞑靼人偶尔也会学习。这就意味着很难出现数万人的步兵大阵和上万骑对冲。
地形、基础设施、补给条件、技术水平等因素决定了作战方式,明军和鞑靼人共同选择有其合理性。
火绳枪兵无法肩并肩结阵,只能采取比较松散的队形。排枪射击看着热闹,实际火力密度不高。
如果一支部队,一半装备冷兵器,一半装备热兵器,那总有一半人在某种战局下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人力非常浪费。
只有新武器出现,才能终结这种低效作战。
张鹏飞隐约知道一点,但不了解全部。
巴纳比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已经搬空了这座城堡,没什么好待的。”
张鹏飞略有些感慨,“上船。”
明军主力已离开旅顺。
张鹏飞坚持到最后。
巴纳比是想见识下真正的鞑靼人。
留守的数百明军放火烧毁旅顺堡,搭乘几艘桨帆船驶出内港。
凛冬将至,辽东沿海届时将会封冻,北风下外海白浪滔天,这将终结双方所有军事行动。
东江镇撤回獐子、海阳二岛猫冬,两座岛屿目前驻扎了1万3千多人,粮食足够吃到开春。
连续航行、战斗了几个月,东江镇需要一段休整期。冬营期间,军中那些女人是士兵最好的放松方式。
丁耀亢在海阳、獐子二岛尽力修建了一些房屋,数量不太够,士兵还得回去帮忙。
在大幅度降温之前,张鹏飞计划操练新兵,为明年解冻后的战斗做准备。
丁耀亢领着一个刚剃掉辫子的军官找到张鹏飞。
“羽帅,这是李进文。”
“末将胶州镇海时行总兵属下副将,拜见羽帅。”
“哦,你就是登州城下那个胶州副将?我在战场见过你。”
李进文呵呵一笑,“抱歉抱歉,若有冲撞之处,请羽帅海涵。”
张鹏飞摆摆手,“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以后大家就是友军了。”
胶州镇标在登州城下没真打,尽在抢掠老百姓。
“你们海总兵有什么打算?”
李进文是海时行反正的主要推动人,对情况很了解。
“我们本打算离开胶州,南下江淮。”
“你们有多少兵?”
“5000人,连家属过万。”
“我怎么记得胶州镇标没那么多人?多数城守营没有随你们反正吧?”
绿营大小相制,虽然海时行指挥十几个营头,但他切实掌握的就是镇标和附近的几个营。再远有零散投效的兵丁,没有整建制反正的。
李进文一笑,“胶州百姓踊跃加入我军。”
张鹏飞点点头。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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