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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扬帆-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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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进文一笑,“胶州百姓踊跃加入我军。”

    张鹏飞点点头。裹挟而已,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过没必要说破。

    “你们带着这么多人流动作战,可不是什么好出路。我听说鞑酋派直隶山东河南三省总督马光辉与漕运总督沈文奎南北对进,调集的兵力有直隶绿营、河标、漕标和江淮绿营。你们恐怕没有胜算。”

    “羽帅说的对,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就是与羽帅商议下步行止。”

    “像于七一样进山?”

    李进文摇摇头,“我们人多,山里养不起,官兵们也吃不了那苦。”

    “出海的话,你们没有足够的船去南洋,胶州外海也没有可以驻军的大岛。”

    “退守灵山卫。”

    “这样啊”,张鹏飞托着下巴,“你是想我的炮船支援是吧?”

    “正是,助我军守到明年开春,羽帅请放心,该给的好处我们肯定给。”

    “我考虑一下,李将军远到辛苦,可先去休息。”

第31章 增援胶州

    李进文许诺的报酬是山东丝绸,胶州镇近来狠狠捞了一笔。

    鞑靼人在北方的禁海是一种有管理的禁海,拿到朝廷批文的商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朝鲜、日本买铜。

    没这种门路的商人就走私。

    去年山东在鲁北和鲁南沿海各查获一艘走私船,胶州查到的是纯走私船,登州查到的船有州县官许可。

    后者就没什么事,前者船上搜出网巾(束发用的)、弓箭、钢料,这要是在南方最轻也是主犯斩首,家人及从犯发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而在山东,这案子就是没收船货,主犯打100板子,其他人没事。至于束发网巾这种犯大忌的违禁物品,山东官员向北京解释是小孩玩耍之物,而那个小孩刚好落水淹死了,把这事轻轻放过。

    禁海令算啥,只要不迁界,山东官商勾结一起走私还不是美滋滋。

    海时行懒得做生意,直接抢光了鲁南走私中心胶州,这会很有钱。

    张鹏飞倾向于同意。

    船队都猫在海阳岛是浪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东江镇没有大陆的不冻避风港,只有岛中的太平湾可供船队锚泊。

    海时行突然反正,这会处境其实挺尴尬。如果他能在灵山卫守到明年开春,届时选择余地就多了。

    张鹏飞与丁耀亢、顾容和洋夷商量后,决定派顾容率18艘战船南下支援胶州。巴纳比派疤脸带3艘炮船参与这次行动。

    船队在寒潮来临前南下,路过成山卫,朝岸上放了几发空炮,又激起望不到尽头的狼烟。

    顺着山东海岸线航行,船队抵达灵山湾。

    灵山是宋金海上决战的古战场,那是中国古典海军最强一战。

    南宋浙江西路马步军副总管李宝与3000水师志愿兵,利用南北季风换季期远征灵山湾。

    金军当时集结船队正准备南下,被突然出现的宋军吓傻了,7万金军水师一战全灭。宋军阵斩金军副都统完颜郑家奴,用四个昼夜,火焚金军战船千艘。这一战直接导致完颜亮由海向陆,以海军突破长江计划破产。

    500年后,顾容率近2000舟山水师再次来到前辈浴血奋战的故地。

    海风烈烈,顾容跪在船头,向着海上连敬三碗酒。

    灵山卫在胶州湾西侧,与一座半岛夹起灵山湾,灵山湾开口向南,炮船可在其中避北风。

    港口有20余条大小船只,都是胶州镇抢来的。这支前绿营野战部队是陆师,下辖并无水师编制,官兵不会操船,带着大队人马有船也跑不远。

    顾容举起望远镜,灵山卫城堡位于山区与大海之间,从陆地接近的道路很狭窄。

    灵山湾港阔水深,近岸海底为沙质,滩头平缓绵长,很适合锚泊。

    鞑靼先锋部队已抵达城北,在山海之间扎营。

    李进文盛情邀请东江镇进城驻扎。

    顾容笑笑,婉拒了,“我先上山看看。”

    灵山城南有一片标高70多米的山丘,顾容爬上山顶,举起望远镜。

    灵山城北,各色鞑靼军旗在大营中招展。

    东江镇在北,反正的胶州镇在南,于七的起义军在腹心,三路作战,鞑靼人在山东的兵力立时便不够了。

    顺治最终还是决定出动八旗兵。

    鞑靼人以漕运总督沈光奎在南方堵御,主要防守淮河、庙湾一线。

    进剿主力是直隶、河南、山东三省总督马光辉调来的直隶绿营和一部禁旅八旗,统帅是满洲正黄旗固山额真济席哈,副帅是正黄旗梅勒额真瑚沙。

    先期开到灵山卫城下的是瑚沙率领的一部噶布什贤超哈前锋营、一部德州驻防旗营和绿营昌平、密云二镇。

    噶布什贤超哈又叫巴牙喇前哨,巴牙喇中的巴牙喇,放在十几年前用名头就能吓死明军,100个前锋营经常追着数千明军砍。

    现在的前锋营当然还是一支强军,只是已经没有当年让明军望风而降的威风了。

    顾容吩咐部将在山下港口扎营,带着几个亲兵随李进文走进灵山卫城。

    灵山卫城有几千军户、民户,海时行部官兵家属和在胶州裹挟的壮丁妇女,人数近2万。

    胶州湾附近只有胶州、灵山卫、鳌山卫三城有空间容纳这么多人。胶州在内陆,守不了,鳌山卫附属海港条件略差,所以海时行选择了灵山卫。

    灵山卫是山东海防重镇,城周长五里,城池呈正方形,建筑整齐,比登州府城还大。

    很正统的中国城市布局,中央十字大街通向四门,整齐方正,形若棋盘,界河自北水门入,由南水门出,汇于城南,流向大海。城中建有卫署、学宫、经历司、仓库,众多空置的建筑此时被军人占满。

    鞑靼人从直隶调兵给了海时行充足的时间,胶州镇抢光胶州、即墨、鳌山卫的金子银子妹子、丝绸粮食军械,退守灵山卫,顺手还抢了胶州湾的商船。

    海时行想得很好,实在守不住,用这些船至少可以带着家人亲兵出海。

    在鞑靼方面,包括海时行、于七在内的这次山东反正起义被称为“土寇”作乱,所谓“土寇”即是相对于流寇而言。

    山东在顺治初年便不断有“土寇”造反,因此八旗大爷们进了山东军纪很坏,沿路屠空了很多村庄,山东文官们根本无力制止主子的行为。

    先期抵达的八旗前锋营带着沿路掳掠的妇女、民壮在城北伐木为栅,背山扎营。

    鞑军以骑兵为主,暂无炮兵,有过两次试探性攻击,未取得什么进展。

    海时行将帅衙设在原先的卫署。可能是在鞑军里混久了,他居然以抱见礼欢迎顾容。

    顾容有些不习惯,强笑着配合了海时行。

    海时行反正是自发行为,之前并未与东江镇建立联系,割辫后,他自称大明重兴王,称号不伦不类。

    丁耀亢用空白赦书填了一道正式任命,晋海时行右都督、山东总兵,这官位已经比顾容还高了。

    可能是没得到爵位,海时行略有些不满。

    当顾容说可以提供红夷大炮时,海时行立即把不满抛到九霄云外。混战中的空头爵位算什么,哪有大炮实在。

    顾容从卫署出来。

    街上军民行色匆匆,害怕两个字写在很多人脸上。

    鞑靼人在北方统治日久,海时行反正太仓促,并未完全收服军心民心。

    脑子一热,杀官抢劫玩妹子的时候好说,这会真被八旗兵逼到城下了,反正官兵们有多可靠这谁都没把握。

    军民们是害怕被八旗屠城,才在城中固守。如果城外适当做出一点招抚措施,中下级军官们可能会开门投降,这在过去有无数例子。

    顾容一边走一边思考,留在城外很安全,即便灵山卫失守立即上船撤离。

    但这真的好吗?

    南明官军北上,打着永历皇帝的旗号。这是正派明朝官军,不是自发的起义军。光这个旗号就足以让很多有心人处于观望状态。如果灵山被屠,对东江镇后续发展不是好事。

    顾容走到北城墙,城门有瓮城防卫,海时行把最危险的北城墙加厚了一倍。

    山东农业条件好,无水旱大灾,以往经常通过海路向江南地区出口粮食。海时行被围前一顿搜刮,城中豆麦可撑大半年。

    有机会的。

    银杏树下,顾容把心一横,决定冒险。

    东江镇留下一半人守船,另外800人进城增援。

    一周后,济席哈率鞑军主力开到城下,携行26门红衣大炮。

    鞑军攻城,明军以12磅铁炮还击。

    炮战开始,硝烟弥漫,碎石乱飞。

    海时行宿将,守城本事一套一套的。

    鞑军击碎城垛,胶州镇便逼着壮丁上城,用土篮修筑临时工事。

    鞑军轰塌一处城墙,明军用手雷、滚木擂石砸退攻城鞑兵。壮丁扛着石头、瓦片,城中建筑拆下的梁木、南城山上挖下的碎石玩命往下砸,又把缺口填起来了。

    城中人力足够,明军在城墙缺口后方夯土立栅,又修起一段城墙。

    十二月,大雪封山,两军暂停军事行动,躲进大帐或是营房中取暖。

    顾容在江南常与鞑靼人交战,对八旗兵逐渐下滑的战斗力有所体会。

    海时行紧张的心逐渐放下。

    与十几年前相比,八旗兵装备更好,训练有素,枪法炮术更精。但这些北京来的八旗兵不如以前能吃苦了。

    以前这样的天气,海时行不敢断定八旗兵一定不会出营打仗。

    现在这支鞑军,很多人天太冷不愿打仗,天太热也不愿打仗。别说固山额真,就连亲王都未必能逼动。

    明军就此获得喘息之机,重新加固工事。

    冬天被围城,除了粮食,燃料是另一个大问题。

    没有充足的燃料就没有热食,没有热水,也无法取暖,这会造成大面积非战斗减员。当年在辽东,海时行吃过不少苦。

    这个问题对海边的灵山卫不存在。城南山上有树林,砍光了,南方18公里处还有一座灵山岛。岛屿全被森林覆盖,根本砍不完。

    明军每天派船去岛上砍树,海时行同时在向灵山岛转移部分人口。

    战局就这样僵持着。

    良好的居住条件,相对充足的补给,保持了军纪。

    朝廷旗号也起作用了,反正绿营兵继续以官兵自居,这让他们维持了起码的组织。

    1655年5月,沈廷扬派出的68艘大鸟船抵达灵山湾。

    东江镇以炮船进入胶州湾,炮击沿岸。

    明军火烧灵山城,全军登船,北上大小长山岛。

    山东鞑军太多,东江明军1655年破袭目标依然是辽东。

第32章 李朝

    李朝王京,景福宫。

    李是鞑靼人亲手扶持的国王,鞑靼人未曾想到,这位国王并没有成为俯首帖耳的屏藩。

    李即位,李朝玉册、志石不书鞑靼年号,只用天干地支。

    鞑靼人入关,对李朝的控制逐渐从高压严厉变成怀柔,李朝日子逐渐好过起来。

    李重新启用金尚宪、宋时烈等有志反抗的大臣,尽逐旧人。议政院大臣都参与到讨论中,只是不会载入文字档案。

    一切准备的基础当然是军事,李召集心腹及备边局大臣。

    李先定调子:“当今大事,虏有必亡之势。前汗兄弟人才甚多,如今渐渐消耗,虏朝中尽是庸人。前汗专尚武事,今则武事渐废,颇类中国。朱子说虏得中原人,教以中国制度,虏渐衰微。我对虏中事很熟悉,今汗荒于酒色,其势必不久。”

    李经常对大臣传达这样的思想,给他们打气,虽然不像他自己声称的那样判断准确,但李朝上下确实被国君成功激励起复仇之心。

    “我想在江边设堡镇守,募民以居,耕种以给镇下之军,众卿以为如何?”

    宋时烈:“殿下说的好。当年丙子虏乱,我亲见江边守军无备,鞑军临江,江上并无备御之具,事急后匆匆搬运军器于水边,势所不及。”

    李点点头,语气很坚定:“整修边堡只是开始,中原久乱,我国不可偷安苟度,当修城练兵,以为自强之策。”

    “殿下有何旨意?”

    “重设左右禁旅,元斗杓你主江华,让李厚源主安兴,李时主南汉山城,洪命夏主紫燕岛。学兰夷,修铳台炮城。我将亲自检阅诸军!”

    宋时烈拜伏在地,“圣意如此,非但我东,实乃天下万世之幸。”

    李叹气道,“若有十万精兵,可以深大义于天下。”

    十万野战部队当然超出李朝能力,李这也就是说说。

    元斗杓挺直了身体,“殿下,我国练兵峙粮,大可以复仇雪耻,小可以安国保民。”

    李微笑着赞许,“卿说的是正论。”

    东宫赞善宋浚吉上奏,“殿下,我闻有帝室之胄偏寄南方,天下大统不全为魏贼所窃。我国漠然不得相闻,我建议再派人扮成漂海行商前往广东,与中朝直接联系。”

    宋时烈拈着胡须,频频点头,“万里黥波,信息难传,但精诚所至,无界不远。君臣之恩,未有于皇明之于本国,正该派人去联系。”

    “卿觉得派谁去合适?”

    “一国君民文武,岂无忠信沉密而应募愿行之人?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殿下当在会后再行密议。”

    李:“卿等放心。”

    宋时烈再次叩头,“殿下,各位同僚。丑类窃居中原已久,华夏之怨怒方兴,剃发遗民,不忘思汉之心,侧听风飙之响,天下大势可知。我国处要害之地,居天下之后,有全盛之形。我等正该蓄力待时,因时乘势,兴一旅,驰一檄,为天下倡,安知天意不在我国?”

    李以拳击案,一字一字地说道,“诸位爱卿,我夙寤夜寝,绸缪阴雨,何敢一日忘北向之心,此时布置完毕,部署伊始,望诸位全力助我。”

    大臣们齐道,“愿为殿下效死。”

    议事结束,大臣们离开景福宫,只有宋浚吉留了下来。

    “殿下,林庆业又派人来了。”

    “说什么了?”

    “他请求我们援助。”

    “林庆业需要什么?”

    “人和粮食。”

    李站起,来回走了两步,“我们不能明着给人,告诉林庆业,他可以派人来国内招募,我们不拦。”

    “殿下,那粮食呢?”

    “我们也要囤积粮饷,东江买粮可以,送不行。”

    “是,殿下。东江也是这个态度,他们的统帅张鹏飞说过,新东江做事与老东江绝不同,与我国只会公平买卖。但他们刚到岛上,开垦不足,希望我们能多卖点粮食。”

    李皱着眉,“卖太多肯定会引起虏丑的注意,你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帮他们联系对马岛主,从日本买粮。”

    “臣明白了,臣想着,借这次机会,向洋夷购买一些军火利器。”

    “对,买军火。夷人可恶,可他们的兵器极好。这件事,还有招募人手出使广东的事,一并交给你。”

    “是。”

    李强调道,“记得,行事要密。”

    “臣知道。”

    宋浚吉叩头离开,李靠在御座上休息。

    在鞑靼人那里长期的人质生涯,让李学会了谨慎。

    鞑靼人对李朝监管比较松,但在目前这个时候,李至少在表面上还不能有任何过分的举动。所以北京调鸟枪手增援宁古塔,李朝立即派了兵。

    这些鸟枪手轮番更戍,每半年换一次班,在与罗刹人的战斗中积累了的实战经验。这次派兵,让李有了操练鸟枪兵的理由。鞑靼人对他整军的意图没有察觉。

    李朝开始缓慢却卓有实效的潜在动员。

    林庆业的使者返回东江,向张鹏飞、丁耀亢等人报告了带有积极意义的消息。

    张鹏飞把去年在山东缴获的丝绸等货物在朝鲜、对马藩出手,换回粮食和其他物资。

    沈廷扬当年垄断了北洋贸易,他的船队跑惯了北中国,对东江运粮和朝鲜航路轻车熟路。这次运载山东军民到东江,回程不会空船,顺路也会带点北货回去。

    朝鲜对蔗糖、绸缎需求一样很大,而辽东、朝鲜的皮草、人参、高丽纸运到南方,肯定不缺销路。沈廷扬借着这次机会,彻底打开了朝鲜的海贸之门。

    不过这次得到的货物还不够装满返航船队。

    张鹏飞还得从大陆给返航的船队搞一点。

    鞑靼人入关,关外实现和平,辽东人口生产恢复增长。

    1653年,鞑靼人更颁布《辽东招民开垦条例》,招募100移民,文官授知县,武官给守备。每百名加一级,移民每日给官粮1斗,每一垧地给种6升,每百名给牛20头,免三年钱粮。这移民待遇比孙可望的战兵还好,山东直隶移民纷纷进入辽东,在南四卫开垦种植。

    东江镇放弃旅顺,重新恢复机动性。张鹏飞命海时行驻大长山岛,李进文驻广鹿岛,林庆业驻小长山岛。随后点兵出击。

    南风平和,东江镇在东起鸭绿江口,西至莱州湾的广阔战线上开展破袭。

    明军携带了很多舢板和近海桨帆艇,频频登陆袭击。

    吴三桂在川黔前线,藩下老家宁远兵力很少,张鹏飞登陆觉华岛,回到曾经驻守过的岛屿,抄略吴藩靠近海岸的庄园。

    东江镇发掘了一支意外的盟军。

    旗下逃人。

    整个顺治年间,即便在已实现和平统治的北中国,八旗依然在随意捕奴。有迎亲路上的新娘子,有新婚后回门的新妇,被满洲拿入营中为奴。

    八旗入关后,汉人奴隶大量逃亡,数量之多,甚至让满洲不得不放弃奴隶经济,所以有了《逃人法》。

    汉人奴隶的境遇都是极惨的。鞑靼朝廷规定不许虐待和杀害奴隶的命令就是张废纸,家主私下逼责致死而以自杀呈报。

    “我主子不给我饭吃衣裳穿。”

    “我主子一日打我两次,因受不得逃出。”

    “被主子打骂受气不过。”

    “因遭水灾,随各人逃走就食。”

    “妻子被主子残虐,只能逃。”

    东江收留的逃人大体是类似情况。

    八旗给女奴耳朵上打三个洞,这根本逃无可逃。

    顺治朝逃人法执行极严,甚至有亲生女儿逃回家,父亲不敢收留的。

    逃奴被抓一次,鞭打一百,脸上刺满汉双文,逃人。第二次直接杀。

    鞑靼人控制地方甚严,重新获得自由的奴隶故乡难回,纷纷啸聚进山。北直隶境内有许多这种所谓的“土寇”。

    山西、南方都去不了,逃人只能藏在蒙古、直隶、山东。

    以有战斗经验的逃人为骨干,部分逃人拿起刀枪,向满人复仇。

    这些人主动投效东江镇,或是带路上岸抄略。给张鹏飞平添一道助力。

第33章 黄金

    君临,彩虹海岸。

    蔚蓝的天空,蔚蓝的大海,金黄色的沙滩。

    女人裹着一袭轻纱,正在练习骑马。

    一匹中印混血母马,毛色黑得发亮,马背上的女士侧鞍是守序为惠湘量身定做的。

    马儿在沙滩上欢快地跑着,惠湘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守序从未见她笑得那么迷人。

    在眼前跑完第四个来回后,守序起身鼓掌。

    “女士,我肯定,你已经可以独自骑马了。”

    惠湘一扭头,那一刻的英气让守序为之着迷。

    “真的吗?”

    “千真万确,女士。等回国了,你可以去找骑兵总监确认这一点。”

    骑兵总监沃尔特。冯。安格利斯中将,守序曾带着惠湘视察台北府,沃尔特也在队伍中,他是惠湘马术启蒙老师。

    “好!”

    “回去吧,再跑会晒伤的。”

    守序走过去,递给惠湘一杯果汁,顺手牵住马缰,走回沙滩后的树林中。

    君临的树不高,只有南部地区树的一半粗。有些是某种棕榈树,有些像松树,守序不认识,可能是澳洲特有的。

    林中里有一排木制别墅,是守序与惠湘在君临的临时住所。

    海风阵阵,房间内很凉爽。

    惠湘倒上一杯酒,靠在守序的肩头。

    “其实我不想回去。”

    “哦,你害怕我回国后还要打仗吗?”

    惠湘摇摇头,“不是因为打仗。弘光元年我和你一起经历过南京,经历过过嘉定,经历过松江,我知道你有些事必须要做。”

    守序摸着女人柔顺的丝发,“那是为什么?”

    女人把头埋在守序怀里,回答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在这里,你只有我一个人,回国后却有三个。

    一个是你的正妻,名门望族,家族更是你在政事上的臂助。

    一个是落难公主,天潢贵胄。

    而我的出身……”

    守序轻吻女人额头,“别在乎那些东西。”

    女人强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对我好。”

    守序托起她的脸颊,“你在台北这么多年,帮我做了很多事情,看望伤兵,组织文艺表演,这些我都记得呢。”

    “我也只能帮你做做这些小事。”

    “这不是小事,士兵的感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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