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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扬帆-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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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名炮兵抬起带铁钩的炮弹,小心翼翼地放进炮膛中央,炮弹重49公斤,十分沉重。
原有的臼炮需要分别点燃炮弹引线和火炮引线,新型臼炮给炮膛装了支撑结构,在药室与炮弹之间留下游隙,火药燃烧的火焰通过游隙足以点燃炮弹引线,这样发射过程就简化到一步,安全系数大为提高。
炮长用尺规测量射角,炮手根据炮长的命令用杠杆调整炮身。
一个炮手用装满湿泥土的布包封住炮口,另一个炮手急忙用扫帚清扫臼炮周围的甲板,确保没有散落的火药。臼炮发射火星四溅,万一有火药落在甲板上,可能会发生事故。
炮长最后检查炮弹是否在炮膛中央,没有问题,命令所有人后退。
点炮手左脚后退一步,右膝向后弯曲,右臂向前伸展,火绳悬于火门上方30厘米处。
“放!”
臼炮击发,灼热的火焰从火门喷出,如果不小心,甚至会灼伤点炮手的手臂。
49公斤重的炮弹飞出炮口,轨迹呈抛物线,落进大埔港。
爆炸的火光后是一声巨响,鲜红的火光中,几根房梁带着杂物飞上天空,清晰可见。
榴弹一发发射进大埔港,爆炸的火光倒印在河水中,就像节日的焰火。
科蒂尼奥高估了鞑靼军坚守的决心,一个小时后,大埔港守军溃散。
第1团的金雕军旗在大埔港升起,被硝烟染黑的军旗在火光中随风摆动。
第8章 雷州铁壁
明军在粤西经营10年,南渡河以北地域以要点防御为主,未连成战线。
如果说海南岛是大后方,那南渡河以南的雷州半岛就是核心防区。
雷州主防线有两道。
第一道是借助河流和半岛中部丘陵地区天然障碍构筑的南渡河防线,长度约为60公里,横贯半岛。
第二道是半岛最南端的徐闻环形防御圈。
每一道防线间隔筑垒,有炮台和壕沟,两道防线共有103座永久和半永久工事,一共安置361门不同口径的大炮,这些沉重的铁炮管壁厚,炮架粗壮,一般只适用于比较固定的战场。
南渡河防线在火力和兵力配置上侧重于海康县附近的这片平原,较大的要塞上都配置了视觉通信台,负责提供情报快速传递和敌情早期预警。
两道防线后方是公路系统,有垂直纵向公路与横向公路,其中与防线大致平行的横向公路是野战部队在防线后机动的主要依靠。
如果这套体系正常运转,鞑靼人即便在某处强渡南渡河防线,在防线后机动配置的野战部队也能迅速赶到敌军突破口。
南渡河防线与徐闻环形防御圈在三年前完工,共花费一百多万银粮,在守序看来,只要明军内部不出问题,鞑靼人不砸个七八百万两银子不大可能突破南渡河防线,所以那几年他放心离开大陆。
打仗不仅要依靠士兵的刺刀,更要依靠士兵的双腿,燧发枪部队机动性比冷热兵器混合部队更强。
守序用9团做一个小小的测试,为以后的战场机动积累经验。
强渡当夜,雷州西线战场,官村。
9团长安德烈烦躁地看着怀表,时间已超出计划3个小时,部队还未集结完毕。
“你们2个营到了多少人?”
“猎兵连不计,1营有123人未归队。”
“2营未到98人。”
“都怎么搞的!”
“团长,没办法,部队在前线,弟兄撤下来很费劲。”
安德烈来回走了两步,“李建捷的骑兵已经先走了,我们不能再等,必须立即开拔。”
“还没归队的士兵怎么办?”
“留10个人收容,剩下的人编成一个分营,派个上尉指挥,别去主战场了,就留在官村战斗。”
“是。”
“另外,记下这次行动的细节,我们回去研究怎么改进。”
“是。”
9团在官村一带与连得成部8000绿营兵全面交火,火线从丘陵山区一直延伸到南渡河,在这样广的范围让士兵与敌脱离接触并不容易。
9团留下猎兵和炮兵支援李元泰,明军战线后退到官村稳住后,安德烈才得空离开。
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9团官兵便步行军,操典对这种队形下的步点没有要求,士兵们扎紧绑腿,使用各自最舒服的背枪姿势,离开官村。
千余双胶底军鞋陆续踏上浮桥木板,浮桥上下晃动,激起一波又一波涟漪。
月光下,9团小跑,全军撤回南渡河右岸。
清冷的月光照着前路,9团继续向东南前进5里。
1营长找到安德烈,“长官,速度快不起来,这样下去,我们明天上午肯定到不了战场。”
“你说怎么办?”
少校一咬牙,“点火把。”
安德烈拉住缰绳,战马原地转了两圈。
安德烈打开怀表,现在是凌晨两点半,走了大约3公里,距花桥水还有15公里。
今夜能见度良好,如果点起绵延的火把长龙,左岸的鞑靼人一定能看见。
“长官,鞑靼人看见就看见了,夜间他们搞不清状况,天亮后他们至少要经过3,4个小时的战斗才能确认我军已撤出官村。”
安德烈猛一点头,“每排3个火把,间隔点亮,马上!”
十几分钟后,南渡河右岸出现一道断断续续的火龙,向东移动。
海康城内,共有军兵家属逃难百姓7000余人。
连日炮战和出城袭击战中,明军有很多官兵受伤。
现在原本是睡觉时间,远处隐约传来的炮声把士兵从睡梦中唤醒。
伤兵裹着白色的绷带,陆续围拢到三元启秀塔下。
高雷巡抚张孝起的一队抚标兵顶盔掼甲,手握刀柄,在塔外护成一圈。
伤兵们在塔外三三两两聚集成群,议论纷纷。
“抚台亲兵围住了塔基,张大人一定是上塔了。”
“我刚才看到杨镇也上去了。”
“一定是有要事,两位大人才会上塔,估计跟外边的炮声有关。”
“老哥,你说这炮是咱们的援兵打的吗?”
“你们仔细听,打炮是在东南方,肯定是援军。”
“之前贺、金两位镇台可是也解围过几次,都没成功啊。”
“估计是海南新派了援军。”
“老哥,我听说这几天城南有鞑子的大队向西开进,我以为援军会从西面来。”
“我也看不懂,调兵的事是上面的大人决定的,咱们就等着好吧。”
伤兵们沉默了一阵,有个没有胡子的年轻士兵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我听说鞑子屠了化州,全城官军无一幸存,如果这次援军再败,咱们是不是也要死了。”
老兵伸出胳膊,一把搂过这个看上去不过13,4岁的娃娃,轻轻说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三元启秀塔顶层。
这座塔外看有9层,内有8道暗层,一共17层,高达57米,是雷州全城制高点。
高雷巡抚张孝起放下望远镜,“杨镇台,河南那道火龙是我们的援兵吗?”
“一定是。”
“不知是哪部兵,夜间还在行军。”
“炮声从东南方来,火龙在朝东行进,我估计,前几天西面是佯攻,今夜东面的炮声才是援军主力进攻的方向。”
“东面是平地,进攻要直面耿继茂大营,怎么打得过来。鞑子骑兵无法在西面山地中驱驰,援军只要控制山头,架上红夷大炮,也许就能与我们建立联系。”
“抚台说的没错,如果只有贺虎臣和金士英两镇,他们只能走西面山地给我们解围。我猜耿继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调了七八千人给连得城去西面堵漏。”
“你的意思,南渡河防线后面,不止有贺金二镇人马?”
“定然如此。”
“唉,可惜鞑子围城太严,我们无法派人出城联系。”
“抚台莫急,我想明早南边大约就会竖信号杆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了。”
“也只能等到天亮,杨镇,你还是回去休息,说不定明天你还得出战。”
杨羹卿笑了笑,“是这样,那我先下塔了。”
杨羹卿转身,顺着木梯下楼,脚步声在塔中回荡。
张孝起抬头看向夜空,星河在天幕中蜿蜒而过,明天应当是个好天气。
寅时后,炮声渐渐平息,直到东方吐出鱼肚白,张孝起在塔顶向南张望,熬了一个通宵。
南渡河左岸,1团在大埔镇附近建立防线,2团的1营派出散兵沿堤坝向右翼延伸2公里,占领河堤与海堤交汇处。
河面,两个舟桥工兵连正奋力搭建浮桥。此时已落潮,水位降下去2米,滩涂泥泞显露出来,工兵用原木做路基,再铺上一层木板,搭好临时道路。
浮桥两侧,是正搭乘舢板过河的2团2营。
右岸河堤背后,临时路基两侧,6门12磅炮、6门6磅炮,6门4磅骑兵炮组成的野战炮兵等待过河。
炮兵营约有600匹挽马和骑乘马,长长的纵队向后方延伸,这些精心训练过的战马并不害怕炮声,与他们的主人一起,安安稳稳等在路边。
在野战炮兵后方是锡克骑兵团,2个胸甲骑兵中队,3个海南骠骑兵中队,共9个骑兵中队2100名骑兵。骑兵下马,给战马喂**料。
更远处是明军骑兵、步兵,行军纵队最后原本是明军炮兵,现在9团的官兵疲惫地倒在队尾,三五成群,躺在地上睡觉。
团长安德烈在河边找到守序,“报告,9团主力已抵达,实到官兵1431人。”
“你迟到了,兵也少了很多。”
“是,元首,我很抱歉!”
“怎么,你还有点不服气?”
9团急行军一整夜,安德烈眼睛中布满血丝,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不满意。
“是的,元首,我认为参谋部做计划时,忽视了前线部队与敌人脱离接触的难度。”
“这个问题战后再谈,现在不用提。”
“战后我会提交详细报告。”
“解散,回去休息,你们有四个小时恢复体力。”
“是,长官。”
安德烈立正敬礼,转身大踏步走开。
卡尔朗格曼笑道,“性格耿直,真是可爱的军官。”
守序摇摇头,“他在中国战场战斗了数年,参与了每一次大战。”
“你很喜欢他?”
“看到他身上的伤疤,你也会喜欢像安德烈一样的团长。”
“或许吧。浮桥就快合拢了,你计划怎么打?”
守序一摆头,“跟我来。”
守序与卡尔朗格曼转身走上河堤,拉开望远镜。
海康城东是一片宽约6…7公里,长10公里的长方形平原。
鞑靼人大营在南渡河左岸河堤以北5公里处,营地有木栅有壕沟,营地大致分为四块,前三后一呈丁字配置,向后方延伸。
在鞑军大营与河堤之间,横向布置有2座土木制的多面堡,多面堡位于大营与左岸河堤中间位置,2堡之间相距约有2公里。
东面的多面堡较大,有炮20余门,离海堤也是约有2公里。西面多面堡较小,有炮10余门,距绿营在海康城下的围城壕沟2公里,2座大炮垒基本等分了战线,是耿藩控制这片平原的核心工事。
多面堡与河堤之间,有2座荒村。
朗格曼环视战场,一声长叹,“不好打啊。”
“打过才知道。”
守序计划以明军一部控制大埔港,其余部队在大埔与海堤之间结成斜向西北的战线,强攻大多面堡。
在那之前,得先通知海康城守军。
通信兵在河堤上架起木制通信杆,今天能见度非常好,海康城内三元启秀塔上的望哨能看很远。
通信杆变换造型,向海康守军发去简短信息。
“我已上路,坚持住!守序。”
第9章 靖南藩
靖南藩大营,王帐。
帐中有华丽的陈设,有精美的瓷器,有美丽的少女。
耿继茂居中坐于主位,镶金铠甲支在后面的木架上,散发着满满的豪气。
连得城不在,帐中军将以靖藩左翼都统徐成功、平藩右翼都统许尔显为首,还有十几个绿营总兵副将。
耿继茂兴奋地挥舞一张纸片,“诸位,西南大逆孙可旺李定国内战,孙可旺不敌,已向长沙洪督师献了降表。”
“王爷,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耿继茂放声大笑,“残明不过西南偏僻弹丸地,内战终日不止,亡国就在眼前!”
明鞑两国,明国虽然实力弱,但正统所系,抵抗尤为顽强,怎么打都打不死。
鞑军是越打越没信心,很多绿营将领私底下都有保存实力的想法。孙可旺投降,明国塌了一半,胜负已分,这些鞑朝新贵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了。
“把官村那个逃将带上来!”
“!”
几个王府戈什哈将一个辫发散乱,五花大绑的绿营参将提溜进帐。
“损兵折将,丢失营垒,拉下去砍了祭旗!”
“耿继茂,你他妈的……”
一个戈什哈调转刀柄,把参将打得满嘴是血,后面骂人的话也堵了回去。
耿继茂端起茶杯,“南边的明军大队开来给海康解围,与本藩野战,这可真是新鲜。”
徐成功拱手朗声道:“王爷,明军来得好,我们正可以趁此机会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对,抓住他们的主帅,本藩倒想看看,他是不是吃了豹子胆,敢在3000精骑面前撒野。”
戈什哈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走进大帐,正是刚才被拖出去的参将。
耿继茂猛地站起,“全军出动,有胆敢逗留不进者,副将以下立斩,副将以上本藩拜本严参!”
绿营将领们面色一凛。
恐吓完了,耿继茂再温语相劝。“兄弟们加把劲,打下雷州,人人都有重赏!”
绿营诸将轰然应诺。
“徐成功,派人召回连得城,西边是明军的障眼法,让他赶快带兵来大营。”
“!”
“郭虎。”
“王爷。”
“围死海康,不许放一个兵出来。”
“王爷放心,城里连只老鼠都跑不了。”
“许都统,你和其余诸将随本藩出队!”
“!”
许尔显对耿继茂的态度很满意,他是尚可喜的人,耿继茂对平藩兵很客气。
耿继茂一挥手,“各归本营,集合士卒,午时出战。”
阳江总兵郭虎暗地冷笑一声,转身走出大营。
都是什么狗屁。
被杀了祭旗的倒霉参将是随征的外省绿营。
一样是丢了营垒,昨夜大埔港的游击就没事,不就是因为那个游击是靖南藩下人吗?
阳江镇标中营参将乔增迁支开亲兵,凑到郭虎身边。
“镇台,明军铳炮犀利,来势汹汹,这战不好打啊。”
“我还能不知道。”
“耿继茂给咱派了什么差事?”
“老样子,围住海康。”
“就咱们一镇?”
“是,其他兵出队与明军决战。”
“海康可是府城,就一镇兵围个屁啊,守军冲出来怎么办?”
“让兄弟们尽力打铳子,烟团越多越好。”
“未必能挡住。”
“把镇标3个营全移到城北,至少堵住北面。”
乔增迁猛地一呲牙,“城南和城西怎么办?王副将手上只有2个营头。”
“怕什么,连得城的兵从官村撤回,南边是必经之路,留给他就是。”
“哦,那感情好。”
……
南渡河右岸河堤,守序背着双手向下看去。
浮桥已合拢,4磅炮和6磅炮过完,与对岸两个步兵团汇合。
现在轮到重炮兵。
重炮连小心翼翼,驾着12磅青铜野战炮的炮车上桥。
这6门重炮是远征军火力支柱,不能有失。
12磅炮倍径17。5,炮重960公斤,前车重1218公斤,8匹混血挽马牵引,连挽马带炮车,全部火炮行走系统近6吨重。
重炮车下坡需要几十名士兵帮忙,在后面拽住绳子,缓缓放下去。
炮车上桥,浮桥向下一沉,让守序的心猛地提了一下。
炮兵安抚挽马,待浮桥稳住,才慢慢向前走。
好不容易到了对岸,上坡也需要几十个士兵帮忙推车。
一辆炮车过河得花十几分钟,非常费劲。
朗格曼叹息一声,“12磅炮实在是太重了。”
“漂亮姑娘值得我们为她付出体力!”
“好吧,我知道你喜欢。”
重炮连完全过河用了一个半小时,超出其他所有单位。
接着是骑兵,速度比较快。
贺虎臣、金士英、李建捷三镇骑兵也不慢。
9团结束休息,随明军骑兵过河。
最后是18门6磅至12磅的明军铁炮,这些炮也很重,正常情况下无法随步兵行军,也就是战场距离近,过河即到才能使用。
炮管架在四轮炮车上,倒无须前车即可牵引。炮车过河这种事牛拉不了,间或响起的炮声会让牛发狂,把炮掀到河里那是小事,伤人就麻烦了。
守序只得给明军匀出部分挽马,更多得靠明军步兵人力拉。
“该我们过河了。”
守序决定不等明军炮队。
朗格曼:“走吧。”
来自近卫掷弹兵连的旗手高举血红色逆戟鲸纹章旗,近卫营其余8个步兵连,1个骑兵中队踏上浮桥。
守序过河后立即召集军议,卡尔朗格曼列席。
进攻部队主力是3个步兵团。
从左至右,序列依次为2团、1团、9团。
其中中央1团、右翼9团4个步兵营以营横队排列。
左侧的2团展开1个营横队,另1个营以纵队配置在横队后方,呈混合进攻队形。
重炮连6门12磅炮在2团左翼放列,轻炮连6门6磅炮在9团右翼放列。
锡克骑兵团4个骑兵中队掩护步兵、炮兵展开,战线长度超过1公里。
金士英以900骑兵掩护2100步兵,向西伸展战线,占领那边的龙西村,作为左翼屏障。
贺虎臣留200步兵控制大埔镇,其余300骑兵、1300步兵占领右翼,维持中央至海堤战线。
守序将贺虎臣剩下的200骑兵加强给李建捷,他总共有600骑兵,在金士英后方二线配置。
近卫营、混编骑兵团5个骑兵中队,电白营加强2门5。5寸重榴弹炮为全军预备队。
乘骑炮兵连的挽马帮明军拖炮去了,暂时与预备队编在一起。
远处传来隆隆炮声,鞑军全面试射。
守序一笑,“耿继茂这是在催我们出战,“现在对表。”
将校们纷纷掏出硕大的怀表,低头调整指针。
“现在是中午12点,各部抓紧吃饭,1小时后进攻开始。”
……
鞑军阵。
耿继茂看着从大埔镇与河堤后面开出的一队队士兵,吃惊地长大嘴巴。
靖藩都统徐成功脸色铁青,“王爷,对面不止明军,他妈的还有夷兵!”
“那么多人是怎么过河的?”
“王爷,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进攻肯定是打不得,咱们得守住大炮垒,否则被明军和夷兵当中切一刀,西面的连得城就危险了!”
耿继茂咬着牙,“多派人去催连得城,半个时辰一趟,让他跑快点!”
平藩都统许尔显紧皱眉头,死死攥住刀柄,战局急转直下,平藩再也难以置身事外。
“王爷,得立即撤回河岸守军,把人都堆在两个炮垒附近。”
“是,让他们马上撤,跑着来!”
徐成功:“王爷,营里的满旗兵不能再闲着,得把他们拉上来。”
耿继茂一带马缰,“徐成功,这里你来管,本藩这就回去调满营。”
……
绿营海康围城。
郭虎举着望远镜观察,嘴角浮起诡异的笑容。
在耿继茂一通很骚的操作后,东面战场出队的鞑军比明军人还少。
乔增迁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镇台,得赶紧拿个主意!”
“慌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大劣的阵仗。”
乔增迁看着从大埔开出的一队队明军,直觉很不妙。少年从军刀口舔血,在明末混战20多年,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没点预判吉凶的能力早死无数回了。
郭虎的绿营阳江镇原是高杰旧部,最早是孙传庭练出来的秦军,混到现在一共有镇标、城守营共8个营头,本次出战2900多兵。
郭虎是陕西榆林卫人,总兵以下,副将王信榆林卫人,参将乔增迁延安府清涧县人、任进才延安卫人,其余游击、守备郭成虎、刘俊、张国瑁、贾贤出身陕西三边军户,左德出身陕西大同卫人,陈彪山海关。
军将们从陕西打到广东中国最南方,这是一支以九边精兵为骨干的绿营强镇,战争经验非常丰富。
“老乔,你回去做些准备,知会兄弟们一声,都把老本控在手上!”
郭虎可不是内地绿营那些粪草,作为江北四镇最早整建制投降的明军,那批总兵中李成栋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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