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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扬帆-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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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正前方的是几百明军骑兵,看上去是个软柿子,冲破这股明军,一样能席卷夷人后方。
阿密达戴上精铁面具。
东北森林丰富,建州用木炭治铁,所造盔甲比多数明军更精良。
战马前胸有马甲防护。
阿密达身披两层铠甲,内里一层冷锻铁甲,层迭缀成,用缎布包覆,外披一层水银甲,鳞石英磨光的甲片,闪得耀眼。
第12章 骑兵
联军战线左翼,电白营阵地。
两个菱形方阵,第一排长矛斜斜指向天空,流水般的反光在矛尖跳动。
方阵之间的空地上,班杜思弹起一块墨西哥银币。
银币落地,“正面朝上,佩德罗,你赢了。”
“我选择营旗。”
“好吧,村座的司令旗归我了。”
电白营拆成两个450人方阵,开打前,班杜思和佩德罗得分配营中的两面军旗。
班杜思用左腋夹着铁盔,右手拿着一根燃烧的火绳。佩德罗右手围拢半圈,在火绳上点燃烟斗,随后又给班杜思点上。
“班杜思。”
“恩?”
“是什么让你忘了家乡的克里斯蒂娜,又是什么让你忘了马德里的富丽堂皇?”
“我天生适合战场,在西班牙并没有适合我的舞台。亲爱的佩德罗,你又是为什么滞留在中国?”
“因为钱啊,别的地方给不了我在电白的待遇。”
“听听远处那密集的马蹄声,佩德罗,只有钱无法解释我们现在做的一切。”
李建捷的明军骑兵撤向右翼,与正调转方向的锡克骑兵会和,方阵正面的视线随之被让开。
数千鞑靼骑兵扬起漫天烟尘,直冲而来。
前排是他们引以为傲的重甲骑兵,从两颊绕过来扣住的面甲遮挡了那些骑兵的面容,只留下一道道黑影。
重甲骑兵身后,是鞑靼人千年不变的传统,手持弓箭的投射骑兵。
“那就是因为陆展和其他可爱的中国兄弟?我们有责任和士兵们一起,阻挡那些鞑靼骑兵。”佩德罗加重了语气,“义无反顾。”
“雇佣兵不应该是我们的理想,佩德罗,我要在中国找回失去的荣誉。”
佩德罗戴上头盔,“上帝会保佑你,班杜思。”
“上帝保佑我们。”
2门榴弹炮射击,5。5寸榴弹炮平射,实心弹在敌军纵深较大的马队碾开血胡同。
班杜思和佩德罗走回各自指挥的方阵。
鞑靼骑兵慢速接近战场。
佛朗机加入射击,射手以最快的速度发射手边的7个装填好的子铳,这根本无需瞄准,2磅铁弹威力不大,但只要射入敌阵,依然能带倒2,3匹战马。
5。5寸榴弹炮射出重霰弹。
50发直径约在40毫米的铁弹包裹在锡筒中,筒底是铁制。弹体离开炮膛瞬间,因为炮膛内外巨大的压力差,锡制外壳随即破裂,霰弹崩飞,形成扇形弹幕。在400米距离上,重霰弹散布直径约为50米。
数十道血线从鞑军喷涌而出。
骑兵正面投影是步兵数倍,从方阵两翼打出的重霰弹将散布区内前排骑兵一扫而空。
倒地的战马形成障碍,迫使后方骑兵绕道,有人避让不及,被人马尸体带倒,形成更大混乱。
霰弹无需瞄准,射击程序被简化,5。5寸榴弹炮1分钟射出3发重霰弹。
鞑军骑兵从快步切换至冲锋用去2分多钟,榴弹炮射出8发重霰弹,数百敌骑垮塌在地,瞬间就被后续马队扬起的烟尘笼罩,难以计数。
佛朗机炮率先打完所有子铳,榴弹炮紧随其后停止射击,炮手丢下装填工具撤回方阵。
两个菱形方阵长矛兵全部装备铠甲,迎敌那个尖角是板甲,包括佛朗机甲、南蛮胴具足、三亚胸甲,随后依次是铁扎甲、铁棉甲,陆展把他压箱底的库存全拿出来了。
班杜思走到正面尖角,这里聚集了电白营最勇敢的肉搏步兵,都是8年来陆展搜罗纠合的四方精锐,他们除了手中紧握的长矛,地上还摆着一根备用品。
班杜思在士兵背后来回踱步。
“稳住!”
几根羽箭飞来,正对方阵的敌军骑兵被炮兵严重削弱,第一排不多的冲击骑兵一扫而光,后面露出虚弱的骑射兵。
骑弓力道不强,班杜斯只是略略低头,让西班牙式头盔的铁檐护住面部。
两声叮咚响,羽箭被胸甲和头盔弹开。
班杜思拔出手枪。
联邦骑兵操典在最后150步才会进入冲锋模式,这个阶段以前都是慢速或快步,鞑靼骑兵没有数字规定,但看上去应该类似,他们在100米处转入冲锋。
“开火。”
火绳枪兵射击。
班杜思退回方阵中央。
孱弱的骑射兵自动避开矛尖,从菱形方阵两翼绕行,冲入方阵之后。
阵中的火绳枪4排轮转,在极近距离射击投影巨大的骑兵侧面。每一发命中铅弹至少带走1匹战马,甚至更多。
鞑靼骑兵通过速度较快,他们以羽箭向阵中还击,火枪兵一个个倒下,炮兵们自发捡起失去主人的火绳枪,装填,射击。
两个方阵就像屹立于海中的礁石,鞑靼马队掀起的潮水在礁石上拍得粉碎,只得绕过这难以逾越的障碍。
方阵南方,金士英拔出马刀,掀掉头盔,让所有士兵看清他的脸。
“兄弟们,你们来自陕西,来自宣大,来自蓟辽,来自登莱。你们都有亲人命丧敌手,你们转战了几千里国土,你们都是不愿投降的好汉,拔出你们的刀,复仇从此刻开始!”
方阵北方,李建捷挥舞马槊,海风吹起鲜红的披风。
“你们中有人跟随我多年,有人是第一次见,我没别的想法,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你们呢?”
骑兵们举着手中的兵刃,放声高呼。
锡克枪骑兵排成整齐的横队,放平长枪。
联军位于鞑靼马队两翼的骑兵向中间冲击。
近卫营阵地。
绕过电白营方阵的鞑靼骑兵分出一部向守序的司令旗冲来。
朗格曼看向守序:“要不要排方阵?”
守序低头问近卫营长萧德成,“需要吗?”
“完全不用,阁下。”
“这是你的阵地,你来指挥。”
“是。”
萧德成拔出指挥刀,大踏步走向部队。
“全营,向左转!”
“以4连、5连为基准,各分营向左右展开。”
“骑炮兵保持纵队,不必放列,赵从简,你的卡宾枪骑兵护住两翼。”
萧德成从容发布一道道命令,近卫营在1分钟内展开战斗队形,操典中,只有营横队才被叫做战斗队形,分营纵队和紧密纵队都属于解散战斗队形。
“举枪!”
“两列齐射,放!”
齐射有很多种,只有营长命令全营齐射才是三排横队中的前两排一起射击,全营齐射一般是用来对付密集骑兵阵或是欺负冷兵器军队。
其余齐射都分节奏。
两列齐射是从最右侧前两名士兵开始,全营依次开枪,每次2枪。队尾打完,队头装填完毕开始下次射击。
两列齐射下,士兵不是军官统一操作的机器,他们可以耐心装填,甚至有时间瞄准,射击效率比全营齐射更高。
在两列齐射和全营齐射之间,还有排齐射和连齐射,这两种不太好掌握,在横队中,当一个排开火,其他排往往也会同时射击,结果变成全营爆发齐射。
全营射击最简单,连排齐射一般用于方阵、守备野战工事,或是欺负冷兵器军队。
向近卫营进攻的鞑靼骑兵阵容不严,冲击速度也从最高速逐步衰减。
用全营齐射是浪费子弹。萧德成用轮转2列齐射,很快打倒上百鞑骑。
朗格曼:“阁下,你从哪找来的营长?”
“当然是中国战场。”
“我知道你这些年推荐过几十人进入军校,萧德成是其中一员?”
“我认为他是最好的那个。”
“好吧,鞑靼战马在减速,我想可以收割了,现在动手,他们大部分将逃不出战场。”
“是的,通信官……”
“阁下,不必叫通信官了。”
“嗯?”
守序向西南举起望远镜。
龙头村。
2个胸甲骑兵中队脱离村庄掩护,他们身后是3个骠骑兵中队。
守序:“很好,骑兵军官应该有这种主动性,我们给的命令原本就是让他择机出击。”
“无论如何,你我不可能在战场上代替团长们指挥骑兵。”
鞑靼骑兵从营地中现身后,联军骑兵可以冲上去打垮他们。但这样做鞑靼骑兵肯定有不少人能逃出战场,而且鞑靼人在西面还有一支人数较多的部队,随时会赶到战场,为应付可能的变化,守序不想让骑兵冲击几公里消耗太多马力,这支骑兵预备队自开战以来一直隐蔽在龙头村后面的洼地里。
鞑靼骑兵的冲击从一开始就不能全力施为,他们得分出相当数量的马队与明军骑兵缠斗,保卫冲击阵列的侧翼。
当位于中央的鞑靼骑兵跑步冲锋,与电白营方阵接触,再也刹不住车的时候,锡克和明军骑兵从敌军两翼全力投入冲击,逼迫更多鞑靼骑兵转向。
王守一的骑兵团此时跃出战场,头盔上长长的红缨拖在脑海,抛光的胸甲亮成一片。
5个骑兵中队以两道纵队进入战场,到达预定地点,王守一举起左手。
“注意!”
“各连左转!”
骑兵展开两道横队。
第一道是两个胸甲骑兵中队,每中队两个连成并齐的两排横队,连横队前后两个骑兵排纵向间距超过半米。
每名骑兵占据1米宽正面,172人的胸甲骑兵中队战线宽约90米,两个中队横向间距10米。
第二道是3个骠骑兵中队,中队战线宽度和纵深略少于胸甲骑兵。
王守一抽出直剑。
“进军!”
司号兵吹响号角。
开始是慢步行军,按操典,慢步速度为每分钟100米。
战马伴着号角声缓慢加速,钢铁相击的碰撞声、马蹄击打地面的声响和枪炮声让士兵和战马都热血上涌。
王守一大声命令:“收紧队形,保持静默!”
第一道骑兵战线宽200米,第二道宽300米,前进速度并不快,攻击禁止士兵吼叫,效果就像两道向前挤压的骑兵墙。
王守一直剑斜向上举成45度,胸甲骑兵照做,重骑兵使用的刺击剑柄较重而剑身较轻,这使得抬起剑尖并不费力。骠骑兵则挥舞着他们的马刀。
“快步!”
司号兵以更快的速度吹响号角。
距敌100米。
“冲锋号!”
司号兵急速吹响,听到号声的胸甲骑兵加速至每分钟300米,第一排放平直剑。
放平剑身的骑兵猛冲而来是一幅比同样人数的骑兵挥舞着马刀冲来更可怕的景象。
直剑在一场规整的骑兵对骑兵的冲锋中,尤其是在最初的撞击中作用最大。人和马的动能加于剑的杀伤力上,能够对敌人起到更大的心理恐吓作用。
弯刀在冲锋过后的混战中占优势。陷入混战的骑兵失去冲击动能,还要不停做环步和快速兜圈,每个骑兵得经常把刀剑从马头一侧移到另一侧来应付周围的威胁,以及攻击四周目标。轻巧灵活的弧刃马刀在这种战斗中有更大的优势。
不过总的来说,正规骑兵冲击依靠纪律、勇气和阵列,武器次要。骑兵战中,只要保持队形,具备力量和凝聚力的正规骑兵甚至手持一杆木棍都威力无穷。
骑兵团第一次冲击就将数百鞑靼骑兵击落下马,少数鳞甲和铁棉甲骑兵在直剑面前就像纸糊的。冲锋的骑兵墙如压路机一般将鞑靼骑兵碾得粉碎。
没有混战,只有四散而逃的背影。
第13章 请战
主战场,鞑军大多面堡部分火炮恢复射击。
士兵纷纷向临时指挥进攻的1团长徐定和提出请求。
“长官,让我们进攻吧!”
“长官,与其停在这里挨炮弹,我宁可向敌军堡垒冲锋。”
联邦陆军在训练时反复向士兵灌输,比起原地挨打,冲锋要安全得多,只要夺下敌人阵地,那更彻底完全了。
徐定和背着双手,来回踱步。
原本按计划,进攻早就应该开始。可鉴于侧翼存在的鞑靼骑兵可能威胁到步兵退路,徐定和暂停了进攻。
看到胸甲骑兵在战场上献身,徐定和忍不住喊了一声:“胸甲骑兵万岁!”
随后徐定和留下2团2营,即最早呈纵队的营在侧后方警戒,其余步兵重新发起进攻。
拉开散兵线的猎兵两人一组,互相掩护,滑膛枪手向鞑军步兵阵列射击,装备线膛枪的精英射手瞄准敌炮位,射杀敌军炮手。
散兵射击在敌军阵中引发阵阵骚动,散兵的射程介于火炮和火绳枪之间,鞑军中没有对应的武器。用炮打散兵是开玩笑,步兵武器又够不着,鞑军步兵只能挺着挨打。
******
王守一命司号兵吹响集结号。
散乱的战场由明军骑兵和骠骑兵支配,胸甲骑兵在电白营附近重新整队。
班杜思抛来一瓶烈酒,“王中校,你们的重骑兵很强。”
王守一点头表示感谢,“希尔先生,电白营的方阵是我见过最强的方阵之一,你们几乎用火绳枪达到了燧发枪相同的效果。”
“过誉了,你的重骑兵还有马力吗?”
“绰绰有余。”
班杜思伸手指向鞑军未参与实际交战的炮垒。
“很多鞑靼骑兵逃向小多面堡,遮挡了鞑军火炮射界,这是我们进攻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
“你我步骑配合,攻下小多面堡!”
“你还有多少人能战斗?”
“700人。”
王守一看向四周,电白营有部分士兵在照顾伤兵,其他人解散方阵,集结成便于机动的纵队。他迅速估计形势,鞑军主力在大多面堡,小多面堡守军步兵不多,他们完整目睹了整场骑兵战。
惨败极易动摇军心,班杜思说的对,趁敌军心胆俱裂发动一波猛烈的打击,成功可能性很大。。
“希尔先生,让我们把军旗插到鞑靼人的堡垒上。”
班杜思微笑着后退半步,“你先请。”
王守一再次抽出直剑。
胸甲骑兵列成单排横队,拉宽正面,向多面堡挺进。距离超过2公里,在前一半路,胸甲骑兵与电白营以几乎相同的步速前进。
进入小多面堡800米范围,这是部分敌炮的有效射程,司号兵吹响冲锋号,骑兵全速冲击。
与冲击敌骑兵、步兵不同,攻击炮兵一开始就要全速奔跑。
向着炮口冲锋对士兵是最大的考验,面对大炮,害怕很正常。
骑兵高速冲击最大程度减少了恐惧感对进攻的影响,也让鞑靼人的火炮难以瞄准。长距离高速奔跑显然难以保持队形,但在攻击炮兵时,关键不在队形,而在于尽快抵达。
电白营分成两部分,火绳枪兵以每分钟250步的速度跟随骑兵奔跑,有甲的长枪兵队尾。
鞑军火炮迅速开火
在两军之间有很多逃跑的鞑靼骑兵,有些人失去战马,靠两腿逃难。
骑兵单位在耿藩地位比较高,也是藩主最看中的核心部队,所以当联军胸甲骑兵进入射程时,鞑军炮兵并未开火,他们从未面对过这种难题,没有处理的经验。
沿途不及逃跑的敌军官兵纷纷跪地请降,胸甲骑兵视而不见,继续向小多面堡冲击。
距小多面堡400米,鞑靼人射出霰弹,鞑军火炮射速偏慢,也没有锡筒盛放弹丸,霰弹威力弱了很多。
1分钟后,胸甲骑兵拔出手枪,在极近距离对炮垒中乱射。打空2把手枪后,骑兵翻身下马,举着直剑冲进炮垒。
鞑靼人护卫炮垒的步兵仗着人数比下马骑兵多,围拢过来发动反击。
电白营火绳枪兵适时赶到,向两翼展开,对准鞑靼兵齐射一轮。
不待装填完成,敌军溃散了。
联军这次未再追击,士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无力再与绿营赛跑。
王守一抚摸着疲惫的战马,经过这次冲击,胸甲骑兵的战马在3个小时内不宜再参与战斗了。
王守一夺取小多面堡意味着联军已切断此时还位于南方敌兵的退路,数百名败兵涌进包围海康城的大营。
让鞑军惊异的是,大营里没有友军,等待他们的是列阵的海康明军。
海康城北,郭虎被骑兵战深深震撼了,但他毕竟是见多识广的宿将,更狼狈的败仗都经历过,很快稳下心神。
“兄弟们,该撤了,再晚连我们也得搭在这,给耿藩的人陪葬。”
镇标参将乔增迁脸色没有一丝红润,骑兵战给了他莫大的震撼。“耿继茂的大营不能去,我们得尽快撤到化州。”
副总兵王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们都看见夷人数千铁骑了,化州还是太近,我们去茂名吧。”
郭虎一巴掌拍在桌上,“你们是不是傻?”
“镇台?”
“化州、茂名关我们屁事,所有士兵带5天干粮,只带随身武器,丢弃其他辎重,咱们回阳江!”
郭虎如此当机立断就放大招,把周围的军将们雷得不轻。
“再过不久,回去的道路上就会挤满散兵游勇和辎重马车,同样的场景你们见过无数次,我们不能耽误时间,必须立即动身。”
军将们掀开尘封的记忆。
没人比这些陕西军人更清楚兵败如山倒有多恐怖,也没人比他们更会从这样的局势下逃生。
当绿营久了,跑路的本事都压了箱底,但有些东西是肌肉记忆,只要进入状态,很快就能找回。
从雷州撤至阳江,路程七八百里,对有经验的部队也不算太难,关键要赢在起跑线上。
郭虎放弃大营,在营中随便点了几处火头,向北转进。
因为动作快,阳江镇是最先抵达通明河浮桥的鞑军,郭虎将战场实情告诉守桥部队,一点也没有夸大,把守此地的守备当即决定先走为敬。
郭虎拉过乔增迁耳语几句,镇标参将频频点头。
阳江镇大部队撤离后,一队明军打扮的士兵点燃浮桥。
通明河并非有决定性意义的天然障碍,这个季节多处可以供人员和马匹涉渡,但没有浮桥大炮和辎重车辆就过不了河。
……
鲜血染红战袍,金士英停在战场的一角,转动有些酸痛的胳膊,略作休息。
远处,阿密达的首级被李建捷的骑兵用长枪高高挑起。
正白旗副都统的死宣告鞑靼骑兵崩溃。满地都是受伤倒地的战马和落马的兵丁。
耿藩和绿营各镇拼凑的马队曾经有气吞山河之势,马队解体后,虽然他们还有很多人,但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从萨尔浒开始,明军成为战场上被追击的对象,像金士英一般的中生代将领,从小接受武将训练,从他们踏上战场那天起,就从未打赢过一次野战。
在金士英记忆中,打仗一直是这样的:
明军集结出队。
与鞑骑遭遇,架炮列方阵,火器层层打放。
硝烟沉重地笼罩战场。
方阵一角被鞑骑冲破,如铁塔般的敌军重骑兵重甲步兵蜂拥而入。
明军方阵崩溃,数万人散落在平原上被鞑靼人追捕,弃兵卸甲,束手待缚,然后一串串被押到辽东做奴隶。
如金士英一样的军官们在失败中提取无数经验,得到无数教训,用这些教训练出新兵,上阵,再重复以上过程。试验了所有的方法,采用不同的战术,每次的过程和结局都一样,突然间崩溃,败得莫名奇妙,前一刻还气势如虹的大阵,转眼间主帅的首级就被敌人砍下,全军成为敌军的战俘。
但这次,明军手握马刀,追着敌人的后背一路刺击劈砍,手中原本滞涩的武器此时愈发顺手,仿佛到了人器合一的境地,原来追杀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看着遍布荒野的鞑靼败兵,金士英隐隐想通了什么东西。
在战场上,失败很难成为成功之母。
只有胜利。
不断胜利才能积累成功的军事经验,再用成功的经验指导下次作战,建立军队的信念,这种信念是军队的精神支柱。
鞑靼军队的军事信念是满洲铁骑。
萨尔浒之后,明军从未成功建立军事信念,或者说明军每次试图重塑信念的努力都被战场证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鞑靼人战斗满怀对未来的希望,明军战斗满满都是绝望。
但这一切,正在悄然发生改变。
泪水沾湿了金士英的衣襟。
第14章 击穿
联军西面的战场偶尔发生小规模的骑兵混战,手枪在混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骑兵右手举刀左手握枪,关键时刻来一发,感觉特别好。
这些奔跑的骑兵到处制造硝烟,造成战场上的能见度很差。
透过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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