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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扬帆-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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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再借一次涨潮,舰队用桨帆船拖带伯伦希尔、休伯利安两艘巡洋舰越过暗礁和浅滩,在敌军炮台正前方下锚,用排炮猛烈轰击猎德炮台。
陆战队再次出动,12个连的士兵在炮台两翼登陆。
敌军吸取了虎门的教训,炮台背后设有临时工事掩护的阵地。
鞑靼人的炮火很凶,以他们的标准而言,也相当精准,居然打中了十几个陆战队的士兵。
士兵们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就是炮台与军营交叉火力间的一块空隙上,士兵被敌军炮火压住了。敌人在有壕堑的军营中大举集中,似有出营反击的意图
鞑靼人这次抵抗显得比较有尊严,直到被两艘巡洋舰的火力轰碎。
陆战队趁机跃起,登梯上墙,短兵相接,才把敌军完全赶走。
新登陆的陆军士兵拖着榴弹炮向敌军营地攻击,士兵排成单行,沿着田间阡陌,冒着军营上猛烈的炮火前进。
有300名八旗兵手持刀枪剑盾冲出大营,试图抢夺陆军的榴弹炮,被一阵排枪轻松击垮。
剩下的敌人就象平常一样,在步枪射程外摇动他们军旗,挑激陆军前进,而敌军军官则骑着小马在士兵之前往来驰骋。
交战一开始的时候,部分鞑靼军官就撇下他们的小马,混入士卒之中,与其说是交战,不如说是逃奔。
陆军占领敌军营地,敌军在一队骑兵的掩护下,向广州城外的居民区撤退。陆军未做追击,向北派出一支分队,与2师主力建立联系。
退潮的时候,伯伦希尔、休伯利安两舰触礁,凌卫号、克罗托号战列舰搁浅在沙滩上,每次退潮舰队都要面临这种麻烦,越向上游越狼狈。
护卫舰逼近广州城外最后的炮台。
海珠、海印两座炮台建在礁石上,各配备40门大炮,其中不乏重型火炮,那几乎是珠江上不沉的2艘战列舰。
海珠、海印石孤立于珠江水面,整个岩石岛礁被三合土和岩石构筑的城墙环绕,岛外还有战列舰难以逾越浅滩和礁石,如果用武力攻击,将会是比较大的麻烦。
守序举起望远镜等待着,夜间,炮台内爆发了一阵战斗的火光,很快就平息了,天亮后,两炮台降旗,易帜。
第42章 攻城
凌卫号。
桨帆船们利用一次潮水将战舰拖出泥滩,水手们解开拖曳的绳索,潜水员潜入船底,查看搁浅造成的损伤。泥滩刮掉了一部分船底防蛀的涂层,损失轻微。
舰队水兵登陆,占领珠江主航道南岸的河南岛(海珠区),依托几处村镇,建立临时锚地和物资储备营地。
伯伦希尔和休伯利安两艘巡洋舰以触礁中创为代价,支援陆战队攻陷猎德炮台,两艘战舰暂时失去战斗力,退出战列,靠岸维修。
陆战队可以独自占领敌军炮台,但损失一定不会小,守序宁可拼着战舰受伤去减少士兵伤亡,几大块船板与士兵的生命比起来,根本不是个问题。
参谋们在旗舰甲板上跑上跑下,或是通过信号旗,或是通过传令兵,将命令传递到各个部队。
兰钦怀着有些忐忑的心理,登上了凌卫号。
值日官客气地将依然身穿鞑靼官服的兰钦引到船尾的司令舱。
复杂的情绪在见到守序的那一刻全浮上心头,泪水从兰钦眼中喷涌而出。
守序亲手递给他一杯清茶,温语道:“东流县一别,转眼已是16年,辛苦了。”
兰钦擦了擦眼泪,笑着道:“当初我是真没想到需要忍16年,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就与周鹿卿一起去台北了。”
顺治朝汉人做官十分凶险,各种结党案层出不穷,东林和阉党余孽,北人与南人党,御史科道,一批批被逮拿下狱,其实都是满洲贵族打压汉官的政治手段,罗织罪名穷治其罪,无聊得很,不过是给满洲统治打下基调。
兰钦在历次运动中明哲保身,实属不易,他在鞑靼人朝廷中的门路是钱谦益给引荐的漕运总督蔡士英。
老钱在江南到处联络绿营,如张天禄、马进宝等部,都有首鼠两端的观望之举。钱谦益与孙可望、李定国、郑成功有比较固定的联系,这些事几乎是半公开的,老钱自己在监狱中写的诗也不避讳,全靠柳如是在监狱外转圜,有蔡士英、马国柱、佟国器等汉军旗封疆大吏遮掩,不然他早就完蛋了。
南洋与很多鞑靼上层人士有商业往来,但那些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生意,官场上只有通过钱谦益等人帮忙才能打入一些基层官位。
兰钦在敌营16年,于波谲云诡的顺治朝中做到广州海防同知,这其中的艰辛与凶险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守序捧上一套明朝四品官服,带着歉意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请原谅,由于关系到人事平衡问题,我不能马上给你太高的官,职位你可以随便挑,中书省、六部或是外放,都可以。不要着急,位置多的是,很快你就会追上周鹿卿。”
兰钦摇摇头,“我不习惯中央的衙门,如果可以,我还是想与手下这帮兄弟们在一起。”
“当然可以,你想去哪里任职?”
兰钦转着茶杯,“广州克复就在眼前,想必很快就会进军周边省份,我想去赣州。”
守序犹豫着道:“赣州是岭北重镇,南北交通要道,恐怕会比较危险。”
“过去的16年,我每天都在危险中度过。”兰钦的眼神非常坚定,语气却又十分淡然。
守序心头一软,“我答应你。”他转身走到桌边,刷刷写下手令。
“拿着去找联勤部,他们会给你1000杆步枪,先让你的兵熟悉武器,赣州的事,我们打下广州后再详谈。”
兰钦接过手令,“广州离徽州很远,但没有人可以挡住我回家的路。”
“肯定的。”
守序与兰钦握手,一路将他送出战舰。
兰钦的部队交出海珠、海印两炮台后,在江南岸集结改编。
江北,外围战斗进入到最后的阶段。
陈上川指挥由轻型战舰和辅助战船编成的珠江舰队向西攻击前进,陆战队配属给珠江舰队,目标是广州城西面,控扼西江、北江和九江口的重镇三水县。
对广州的具体攻击由第2师组成的攻城司令部指挥,6团负责北门, 7团和8团在广州城东集结。
没有隐藏主攻方向的必要,实际上也不可能隐瞒。
独立重炮营的8门24磅炮,8门10寸重臼炮在战俘拖曳下,缓缓向城东开进,拖曳大炮极其费力,动作那么大,城上的鞑靼人只要不瞎,就知道联军会主打东城。
广州西面和南面是珠江,这两个方向由舰队水兵负责警戒城门,敌军彻底失去珠江控制权,水面是联军最好的战线。
东城外的城下街区燃起熊熊烈火,鞑靼人在清理射界。
火中有许多人影挣扎,嚎哭声直抵天际,显然,鞑靼人在放火前并未撤完其中的百姓。
第7团有1个营全由广州撤退的子弟组建,熟悉的乡音让士兵们难以忍受,一次自发的进攻随即展开了。
其他的几个营不会让战友独自发起进攻,很快,整个第4旅都卷入了战斗。
鞑靼人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射击,惊心动魄的炮声和猛烈互射的枪声震天动地。
第8团在团长指挥下,以密集的营横队在450米外向城头曲射,那是他们从琼州旅学到的招数,但用在这里却未必合适。城墙上的面积很小,不知道有多少子弹可以落在目标区,想来一定很少。
线膛枪效果更好,一个猎兵连的连长昂首站立在战线中央,举枪向城上射击,敌军打过来的炮弹没有让他移动一丝一毫。
连里的士兵帮连长装填,他一连开了12枪。守序移动望远镜,一整个城防炮的炮位都被那个连长打空了。
没有攻城重炮兵的掩护,这次步兵自发攻击显然是没有结果的。
敌军有城垛依托,火绳枪打的得心应手。士兵们只能在城下与敌军对射,解救一些被火的百姓。
菲尔霍夫适时介入,中止了这次进攻。士兵们听到停战的号音,有些丧气。
守序对副官道:“记住那个猎兵连长,广州攻击的第一枚骑士勋章是他的。”
攻城战是枯燥的,工兵押着战俘修筑炮垒,挖掘堑壕和平行壕。
广州城内的鞑靼人依然有相当的战斗力,他们在白天的攻击全被打退,从这天开始,改为夜袭。重金招募的勇士各自趁手的兵器城而下,向城外发起反击,有些俘虏趁机作乱,毁坏了许多工事。
菲尔霍夫怒极了,在城外竖起刑架,当场绞死了100名战俘,其中有不少是倒霉的背锅侠。尸体挂在木架上,在风中荡着秋千。
联军继续修筑工事,炮兵建筑了4座炮垒。其中两座正对大东门的炮垒属于攻城重炮营,炮兵阵地原先是广州鞑靼军的东校场,地面平坦坚硬,便于重炮放列。
接着,工兵沿着开辟出的堑壕,逼近护城河,随后着手建筑大平行壕,以掩护围攻军队的机动行动。
最先完成放列的2个野战炮连向城头射击,掩护工兵掘进。2天后,大东门陆续有6门城防大炮被打哑,随后攻城炮开始射击。
12磅和24磅炮直射墙体,轻易粉碎了包住墙体的城砖,深深楔入里面的夯土层。
就连城墙下部的条石城基都挡不住24磅铁球直击,开始的两天,炮击效果不显著,随着条石逐一粉碎,效果慢慢显露出来,炮弹剥开坚硬的外壳,露出里面稚嫩的土层。
10寸臼炮重3吨,发射的炮弹重50斤,每一枚炮弹都能把几个鞑靼兵炸上天。炮兵打得很出色,隆隆的炮声昼夜不停,迫使敌人多次用新炮来调换被打坏了的大炮,城楼当天就垮了,压死了不少人。
6磅炮射击对城墙主体的效果一般,主要用于射击城垛,摧毁敌军的掩体。
72小时后,大东门那10余米高的墙体在城内一片惊呼中垮塌了,烟尘冲天而起。联军和从周围各地跑来的,散布在高地上的旁观百姓,都发出欢呼声。
一个工兵军官前往缺口侦察,受到几名布置在城墙边敌军射手的攻击,7团当即派一排人去驱逐敌兵,并掩护工兵连去清扫缺口附近地区。
广州城墙的土方量实在是不小,即便是垮下的废墟依然是步兵难以逾越的障碍。
步兵发起了一次试探性攻击,鞑靼人拼命扔下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封闭被轰开的缺口。
城墙上依然布满守兵,他们的射击对攻击的步兵队列造成相当的麻烦。
菲尔霍夫撤回这次试探性进攻,炮兵继续轰击,扩大城墙缺口。
第43章 换船
凌晨,夜深人静,月亮躲进乌云里,地上只有一片微光。
200名来复枪手,静悄悄地伏身在广州城下。
被火焚毁的街道废墟为士兵提供了的掩护,士兵在残垣断壁间默默等待着。
近在咫尺的广州城墙有11米高,浓重的黑影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
猎兵连长郑允中摸了摸挂在领口的骑士勋章,眼神中有一丝焦虑。前方不远,战斗工兵连的60名工兵和配属的30名掷弹兵分为三组,在城墙下打洞。
声音终于还是惊动了疲惫的守军,城墙上鸟铳的枪口焰很快亮成一片。
200名士兵随即向城头还击,掩护作业中的工兵,这样的夜晚,两军滑膛枪命中率都很差。
城防炮是对步兵的主要威胁,炮口焰在黑暗中是如此显眼,线膛枪手以小队齐射敌军炮位,干扰敌军瞄准。
工兵应当感谢炮兵在白天的炮击中摧毁了爆破地点两侧的城墙马面,这让敌军无法对缺口部分形成交叉火力,而鸟铳和城防炮很难击中紧贴城墙根的工兵。
鞑靼人从城墙上投下许多杂物,包括炸弹、炮弹、装了药的榴弹、盛沥青的大桶、滚木擂石,随后扔下的火把点燃了沥青,城墙根下烧起一片火光,郑允中心头一紧。
作业的工兵只得离开战位,贴着城墙根跑到敌军火力覆盖的地方,最后在步兵掩护下撤回护城河对岸。
炮兵随即接管战场,臼炮和攻城重炮的慢速射击一直持续到天亮。
像这样的掘进已经持续了3个晚上,在炮兵和步兵掩护下,工兵断断续续打好了数处坑道。
爆破在后一个晚上进行,大东门下的火药包炸了,给广州城放了个大礼包。
这些火药多数来自缴获的鞑靼劣质产品,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爆炸结果没有完全实现战斗工兵的期望。
通向广州城的古老建筑物妨碍了工兵,瓮城只有一半被炸倒,另一半仅受到震动,好象是被刺刀辟成两断一般。
守在城上的百余名鞑靼士兵,四门大炮和准备用来保卫缺口的全部物资,倒是被抛洒得四处都是。
强攻随即展开,舟桥工兵在护城河上快速搭建了2座浮桥,2个营分成几路纵队拉开间隔,跑步前进。
24磅炮继续向瓮城射击,终于彻底摧毁了那段城墙。
步兵顺着废墟爬上城墙,占领广州城墙上一个极其重要的据点,进城的通道打开了。
可是鞑靼人依然坚守在城墙突破口的肩部,并且在倒塌的城墙后面修筑了内部的防御墙,尽管是匆匆修筑的新墙,但对只有步枪的士兵来说也是难以逾越的障碍。
当天的攻城暂停,陆军被迫在占领的地段修建炮垒,等待炮兵运动到位以轰击这道内部防御墙。
强攻城墙始终是个麻烦事,原位面英夷技术上吊打鞑靼人,可面对千余八旗兵守卫的镇江城依然付出了170多人的伤亡。
此时的广州城就更难搞了。
鞑靼人抵抗很激烈,自广州开始攻城以来,陆军在战斗中陆续伤亡了300多人,大大超过了此前的所有战斗,而战果不过是刚刚打开的突破口。
即便突破鞑靼人的临时工事,巷战看上去也是不可避免的,伤亡数字还会进一步扩大,这让联邦的指挥官们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为减少士兵伤亡,守序考虑再三,同意与某些人继续接触。
广州新城,被炮击的是旧城,新城暂且完好,与每日挨轰的旧城比起来,新城堪称冰火两重天。
平南王藩下梅勒额真班际盛镇守在小南门城楼。
头戴圆檐暖帽,身披棉甲的10名护兵牢牢护住了主子的居室。
室内只有沈上达与班际盛两人,广州冬季的夜晚并不冷,屋内却仍然生着火盆,无它,享受而已。
大限将至,班际盛枯坐在桌前,长吁短叹,忧心忡忡。
绝望的心态正在广州城内每个角落蔓延,如同毒药般,侵蚀着军心士气。
沈上达带了一坛好酒,与班际盛对饮,此时此刻,酒精是最好的东西。
“沈公,岛夷船坚炮利,这才几天功夫,就已经破了城墙。城内能战的兵丁虽有近万,可士气已经跌到谷底,实在是难啊。”
“援兵何时能到?”
“郭虎那王八蛋在新宁投降了,前线一万五千军队,撤到新会被明军黏上,再难前进一步。”
“徐成功手上还有不少马队,怎么就撤不出来了?”
班际盛闷下一大口酒,“李来亨的马队这几年越打越强,徐成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肇庆的李栖凤和沈永兴呢?”
“沈藩不可能全力救助我们,李栖凤手上的兵根本就不经用。”
“那朝廷?我们报急的折子应该已经到了北京。”
“沈公,就算朝廷立马抽调禁旅南下,赶到广州至少也还得1个月,你觉得我们还能撑住1个月吗?”
沈上达一笑,“近万失去战心的兵撒在广州城墙上,能集中到缺口的又有几人。贤侄,不要说1个月,依我看,恐怕守10天都难。”
班际盛从小跟父亲打仗,战斗经验很丰富,没反驳沈上达的言论,当前的战局,说还能守住广州是自欺欺人。
“管他还能守几天,尽人事,知天命,大不了与这广州城同殉。”
沈上达目光炯炯,“贤侄,如果还有一条路,你走不走呢?”
“什么路?”
“开城。”
班际盛浑身打了个激灵,沈上达与岛夷有密切往来,城内的人都知道。这次如果不是沈家捐出全部家产助军,恐怕他沈家性命都有危险。
“沈公还有门路?”
“当然。”
“岛夷什么条件?”
“帐下兵丁赦免,保留财产,可去南洋做一富家翁。”
“岛夷可信吗?”
“岛夷的信誉要看和谁比,实话告诉你,我在南洋还有一些产业,岛夷未动分毫,比起满人可强太多了。”
“可是朝廷待我父子不薄啊……”
“你难道忘了当初在大东沟一战后,你父亲差点被奴酋杀了?”沈上达冷笑一声,“再说,你的那点功劳比得上孙可望吗?云南刚刚平定,朝廷就开始打压孙可望,卸磨杀驴,他那个义王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你很清楚,不仅是孙可望,此前给朝廷效力的人,很多都已经不在,立有战功的将领说杀就杀,全忘记了当初的承诺。”
“本藩可不同,本藩有海上来投之功。”
“贤侄,岛夷的大统制曾经对我说,天下的财富就这么多,我们拿得多了,满人拿的就少了。满人可是国本,朝廷会亏待他们自己吗?一旦战事消停,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军队没了利用价值,满人先收拾的是绿营,接下来就是我们,然后是汉军旗,谁让我们不是国族呢?”
“沈公,我若是开城,老王爷怎么办?”
“如果我告诉你,与岛夷联络,正是老王爷的密示呢?”
“啊?”
“孔有德当初在桂林也想投降,可惜动作慢了,满门就逃出来一个女儿,老王爷不想重蹈覆辙。”
班际盛都快惊掉了下巴,“老王爷在汉奸名单上可是位列前五,岛夷同意赦免了?”
沈上达摇摇头,“岛夷不同意赦免老王爷。”
“那怎么行!”
“但岛夷说,看在尚氏在东江殉国诸人份上,可以保全尚氏家族。”
沈上达脸上的表情很悲戚,说话的语气却不见哀伤。
“老王爷同意了?”
“是的。”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沈上达端起酒杯,“尚家有四个子侄在北京,如果老王爷公开降了,北京的质子恐怕会惨遭凌迟的酷刑。”
“耿藩怎么办?耿继茂还在东城上督战。”
“都什么时候了,先顾好自己吧。”
班际盛沉默了好一会,“城上还有耿藩和江西绿营,若要开门,我得预先布置。”
“岛夷只给3天时间,你得抓紧。”
尚可喜也许并非像清朝记录那样忠心。见细谷良夫,《三藩之乱颁布之后耿精忠与尚之信》
第44章 破城
大东门附近的战况越来越激烈,督战的耿继茂一再抽调新城驻军增援。
新城守军只剩下靖藩副都统江元勋、平藩副都统班际盛。沈上达和班际盛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凌晨时分,200平藩兵在胳膊捆上白布,偷袭东小门。
城外,陆军第6团1000名步兵,600名舰队水兵在大平行壕里席地而坐。
月光洒满了大地,在经历多次战斗之后,士兵们的脸上已不见紧张。
第3旅的旅长虞士恢把望远镜架在副官的肩膀上,这样他左手就能控制望远镜,不影响用右手抽烟。
东小门矮小的城楼上点起6盏灯笼,那是预定的信号,接着,城门大开。
虞士恢几下掐灭烟斗,“该我们上了。”
“全体都有,起立!”
步兵与水兵的联合攻击部队在战壕中列队。
“跑步前进。”
攻城部队跃出战壕,分成几个纵队向护城河开进。
海军的舢板船队同样接到信号,50艘大舢板驶入护城河,一波即将攻城部队输送过河。
广州东翼城上的城防炮射击了,虞士恢向左看去,两朵炮口焰一闪而过。
这点阻击火力挡不住入城的军队,很快,虞士恢看到鲜红的军旗在东小门城头升起。
旗帜在火光中迎风招展,宣告城门易手,阵地沉默了片刻,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
在战线后,以纵队待命的第二梯队和炮兵点起火把,向前进军。整齐的步伐和高亢的歌声就像首都的那次火把游行。
入城部队在合作者的引导下,迅速占领旧城小南门城楼,然后沿城墙向两翼发展,并未着急进入旧城城区。
旧城中的鞑靼军主力被这背后的一击打蒙了,城楼一座接着一座易手,绿营兵们脱掉号服,逃进街巷中。
乱兵在城内四处放火,打劫富户和官户,广州这座千年古城又陷入一次浩劫。
到天亮时,联军已经占领除镇海楼要塞以外的所有城楼。
守序搭乘舢板,在新城南面的怀远驿登陆,舢板尚未靠稳岸边,守序撑住船板,跳到岸上。
元首回来了。
数十个早已准备的好画师用碳素笔速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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