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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扬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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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起我们的海盗旗。”
“是,阁下,马上。”
罗纳德亲自跑至旗杆处,指示水兵更换旗帜。守序的纹章旗和海盗旗有些小区别,舰队的老兵都能分辨出来。
伴随海盗旗升上桅顶,南海号上的老兵们亢奋了,他们涌上甲板为战旗欢呼。
拉斐尔号打响船首炮向旗舰致敬,一面鸢尾花装饰的王冠骷髅旗升上战舰的桅顶。暴风号升起的海盗旗是一具带着船长帽的骷髅。骷髅高举弯刀,双眼血红,仿佛要择人而噬。
守序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罗纳德先生,逼近鞑靼人水寨下锚,打开炮门。”
建州船场,班志富大骂一声。
蓝拜全身重铠,头顶避雷针,一抹红樱点缀在盔顶,“老班你怎么了?”
“蓝拜主子,那他妈是夷船。”
班志富撇了一眼蓝拜,这位满洲镶蓝旗副都统全身几乎都裹在盔甲里。犹豫了一下,班志富还是劝道:“蓝拜主子,我劝你还是把这身重铠脱了,换件轻点的。”
蓝拜眯起双眼,“老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件重甲陪我从萨尔浒打到现在,多次救过我的命。”
班志富心里冷笑,“蓝拜主子,夷船跟以前咱们打过的敌人不太一样。”
蓝拜哼了一声,没搭理这个高级奴才。
虽然突逢大敌,建州的兵却没有乱。满洲镶蓝旗8个牛录,尚藩5个牛录,两家加在一起在大东沟的甲兵有196人,其中镶蓝旗每个牛录都出了一个巴牙喇。
除了甲兵,两家在船场还有180几个服徭役的旗丁,刨除那些实在拿不了刀的船匠,还有150人。这些旗丁就没有盔甲了,蓝拜给他们找了些刀剑,全都武装起来。不管是镶蓝旗还是尚藩的旗丁,都接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
甲兵和旗丁之外是奴才,镶蓝旗和尚藩都有一些信得过的包衣,此时有80名包衣拿起伐木斧和顺刀,他们负责看管船场劳作的阿哈尼堪和朝鲜人。
金士英就是一个被看管的阿哈尼堪,他是在劳作中被一群狐假虎威的包衣推搡进了军寨后面的村庄。周围像他一样的阿哈尼堪和朝鲜厮卒还有1800人。从包衣的对话中,金士英听出来有一只明军从海上打来了,持刀包衣的语气对明军好像根本无所谓。
金士英也重重地叹了口气,宁北之战被俘至今已经3年了,无数次的希望,无数次的失望,最后则是绝望。金士英像其他的阿哈尼堪一样,老老实实蹲在地上,3年来的经验告诉他,这是求生唯一的办法。
武装包衣们在阿哈周围来回走动,其中一个对同伴说道:“伙计,听说海上来的明船不少。”
“管明国来多少船,只要上了岸脑袋都不够主子们砍的。”
“也是,可惜咱爷们被派来管这些阿哈,不然如果能砍下一两个明兵的首级,兴许还能抬旗。”
“噗,你做梦呢。抬旗那就是真主子了,你也不看看自个儿有几斤几两,你有那命吗。”
被嘲讽的包衣讪笑,“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能跟着现在的主子吃香喝辣也挺好。”
“那是,菩萨保佑,这仗打完了,蓝拜主子多割几个明兵的首级,咱们兴许还能落下点赏钱。”
提到赏钱,两人的劲头更足了一些。见有个阿哈蹲在那里东想西想,祈求菩萨保佑的那个包衣上去一脚就把阿哈踹进泥里。
“你个狗奴才,我叫你乱看,叫你乱看。”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
“我不敢了,主子,主子饶命啊。”挨打的阿哈双手抱住头,不停在泥泞中打滚。
同伴拉住了打人的包衣,“行了,行了,你看看你,搞的一身泥。当心一会主子见了嫌你脏。”
打人的包衣这才停住手,朝阿哈身上啐了一口,“罢了,今天爷就饶了你。打死你这狗奴才还得脏了爷的手。”
金士英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事每天都会在辽东大地上演,他早已习惯,早已麻木。
海上重炮轰鸣。
炮击唤醒了金士英的本能,他迅速躲到一间木屋的后面。
“不对。”金士英暗道。作为辽东练兵总兵金国凤的儿子,他当然能分辨出属于红夷大炮的强音。
“八、九、十、十一……”炮击的射速并不快,金士英越数越是心惊,经验告诉他,海上正在开火的大炮有二三十门之多。他曾经驻守过的宁远也就这么多红夷大炮。
一枚重弹飞来,在金士英面前击穿木屋的墙壁,带起一地碎屑,那是一枚15斤的巨弹。
“居然越过了军寨飞到这里……”金士英冷眼看去,村中已经炸锅。包衣们要么抱头鼠窜,要么直接趴到地上。
“跑吗?”金士英看着远处崇山峻岭中的茂密森林。老虎、黑瞎子、狼群,没有粮食,手无寸铁就算跑出去也活不过这个冬天。金士英蹲下,等待着。
南海号艉楼。
守序召集了所有的指挥官。鉴于建州是个云集了满汉蒙三族在冷兵器时代最精锐士兵的政权,兵民比例远远超越了正常运行的国家。守序决定谨慎行事,除了大炮,他打算用钱砸。
“各位先生,请转告你们的士兵,真虏首级一颗20两白银。”守序瞥了三个明军千户一眼,“我来付。”
原长信出列,“大人,快下令出击吧。我的战刀需要饱饮鞑虏之血。”
南海号大副罗德纳道:“请阁下允许由我率领陆战队。”
汪汇之今天披了两件皮裘还是觉得冷,“辽海这鬼地方太冷了,我需要动一动。割几个首级带回去,让曹君辅那小官兵跪下叫哥,想想就带劲啊。”
“三位千户?”守序问道。
舰炮在持续轰鸣,王宗云,陈之俊和梁鹤翔对视了一眼,“我等服从大人调遣。”
守序拍拍手,“好。各位兄弟请记住,我不是大明朝廷。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巴牙喇甲兵首级赏格翻一倍,40两,牛录章京100两。王千户,你刚才说那寨子里最大的官是什么?”
“看旗号是镶蓝旗梅勒章京,副都统。”
“好,抓住这个梅勒章京,死活不论,赏银800两。”守序点燃烟斗,“另外,你们的兄弟如果有了死伤,医药费和抚恤金我出了。”
守序此时懒得管这一仗打下来是亏还是赚,打完再算。
南海号和拉斐尔号暂时停火,刚才几轮只是试探性的射击,军官们回船后各自组织登陆队。
守序走回自己的卧室,打开柜子,眼前是一领泛着寒光的半身甲。“出勇,帮我穿上盔甲。”
部队的构成太杂,无法组织起协同登陆。舰炮试射给登陆队划出了一个安全区域,各部分别乘划艇登陆,上岸再集结。
原长信的切支丹和罗纳德率领的陆战队首先占领滩头阵地,接着登陆的是600明军。
守序和炮队一起登陆。没有野战炮,泥泞的地面也无法运动舰炮,舰队拆下8门回旋炮,装上4脚炮架并备足了子铳。
汪汇支带着200多手持五花八门武器的海盗走在最后。
人群中还见到的吕从先,守序:“吕船主,你也来了。”
吕从先一笑,“国主,我是个生意人,既然你开了那么高的赏格,我有20多个兄弟也想来试试。”说完将手中的柳叶刀挽了个刀花。
见登陆部队已完成集结,辽镇水师把总王宗云站到高处,“各位大人,兄弟我与建虏打了十几年交道。有几句话想对大家说。”
王宗云是在场众人中与建州作战经验最丰富的军官。
守序点头道,“王千户请说。”
王宗云向所有人一抱拳,“各位大人,建虏出战,第一阵是携带轻箭的弓箭手,他们会在七八十步外抛射轻箭,第二阵是携带重箭、飞剑、飞斧的重铠兵,第三阵才是他们的本阵。很多时候大明的将士都支撑不到与建虏本阵的交兵。”
守序把军官都叫到一起,结合地形商量了一阵,确定了战斗序列。
首先是切支丹和中国海盗中手持轻型火绳枪的士兵在前拉开散兵线。
3个明军把总部横着一字排开。使用冷兵器的无甲海盗走在最后,他们要帮着抬那8门回旋炮。
守序与100名陆战队和水兵在一起,两名掌旗兵举着海军旗和守序的纹章旗。
这是守序第一次指挥陆战,他不知道建州有没有骑兵,按照敌军有骑兵来布置。除散兵线外,各部呈密集队形。登陆的滩头距离建州木城只有500米,身边就是他们造船的船台。
旗手摇动军旗,南海号和拉斐尔号再次开火,依然是慢速射击。与建虏的距离,使得战舰只有12磅以上的重炮能提供火力支援。
西北风吹在战舰迎风的左舷,抬高面向鸭绿江西岸的炮口。根据试射的结果,18磅炮可以直接命中建虏城寨,甚至还有几颗炮弹飞过头了。而12磅炮则基本能覆盖从登陆滩头至城寨的大部分距离。
一枚18磅炮弹正正撞在寨墙上,击跨3,4根原木,飞舞出去的木屑扫到了周围4,5个旗丁。另一枚炮弹飞进城中,砸塌了一座木屋,没有造成伤亡,但动静很大。
班志富皱紧眉头,“他们的炮太厉害,这寨子没法守。”
蓝拜铁青着脸,“我们冲上去贴着打。”
“也只能如此了。”
蓝拜下了寨墙,踩镫上马,四下调整了盔甲。对班志富说道,“我带60骑出城,剩下的人交给你了。我冲过去的时候,你打开前门一起杀出去。”
班志富此时也换上一套棉甲,没穿锁子甲,棉甲只有重点区域镶嵌了铁片,比蓝拜的重铠轻的多。从外观上看两人盔甲样式区别倒并不大,头上都是一根长长的避雷针。
班志富拉住蓝拜的马缰,“蓝拜主子千万小心,他们有好多火枪。”
蓝拜扣起面甲,“我明白。”
旗丁打开后门,蓝拜率领骑兵出城。
见建虏的骑兵出来,金士英暗暗攥紧了拳头。他认得蓝拜的旗帜,满洲镶蓝旗副都统。在金士英看来,既然战船上的重炮能越过城寨打进村子,那建虏那个破寨子根本没什么可守的。15斤的红夷大炮,再轰一阵,寨中就要墙倒屋塌了。
第43章 大东沟之战一
乌云布满天空,天色阴沉。战场四周是一片泥泞,远处的山林仿佛也是黑色的。
悠扬的风笛声回荡在战场上,和缓的军乐安抚着士兵们紧张的神经。
北风扯动军旗,猎猎作响,为这幅沉重的山水图中带来一抹亮眼的红色。
守序抓起一把乌黑的泥土,放在手中揉搓着,小心地装进随身携带的皮袋里。
侍立在侧的罗纳德提醒道:“阁下?”
“开始吧。”
罗纳德抽出指挥刀,“全体都有,立定。”
距离敌寨约200米,处于城寨中建州所有远程武器的射程之外。陆战队停下脚步,持枪肃立,明军和散兵线也都停了下来。
守序要逼迫建州接受会战,扫除掉敌军的威胁,只停留在滩头用炮轰,达不到这个目的。任何进攻战斗,最坚实的战果都需要步兵上去插旗才能获得。但他也没必要直接攻城,现在的距离刚刚好。给了建州接受战斗的理由,如果他们撤退守序也可以选择追上去建立接触或是烧掉城寨撤走。
中国海盗们将8门回旋炮抬上来,在两翼放列。明军也将提前装填完毕的4门虎蹲炮架好。
见全部都已准备完毕,通信官亨德里克向战舰挥舞信号旗。
接到信号的南海号与拉斐尔号火控官向炮组下令,“开炮,急速射。”
两艘战舰总共只有6门炮的射程能完全覆盖建州城寨,其他的火炮为了避免勉强射击误伤友军均已停火。
射击,后座,清膛,装填,点火,6个最熟练的炮组迅速将弹架打空。空闲的炮组早已将备弹准备好,射击没有任何停顿。
建州的城寨中碎木横飞,撞击着人类那脆弱的躯体。被重弹直接命中的人,立即变成一摊碎肉。几个只是被擦中手脚的旗丁,惨叫着在寨中爬行,鲜血在他们身后流淌,留下冒着热气的红色印迹。
班志富踩住一个伤兵,用顺刀在他脖子上拉了一把,结束了他的痛苦。
“都别慌,跟着我冲出去。临阵脱逃者,一概军法从事。”
乌勒登啐了一口,“这个尼堪奴才也爬到咱爷们头上了。”
巴灵阿赶快拉住他的袖子,“少说两句,现在是战时,他是汉军副都统,咱们这会只能听他的。”
皇太极上位之后,汉人的地位有一定提高。尤其像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这样的汉王,在朝班中仅位于大贝勒之后,与诸王平等。这几年,汉军将领指挥满八旗甲兵的事情也发生过数起。
班志富没有听见太君甲兵们的议论,他与两个牛录章京匆匆商议过,这还没有交战,光是炮击已经伤亡30多人,必须尽快进入近战。寨中还有不到300兵,匆匆做了分配。蓝拜带走了所有的巴牙喇,尚藩的火枪兵和旗丁中的弓箭手组成第一阵,干扰明军的射击。镶蓝旗的生女真披重铠执大刀大斧重剑第二阵,两家的普通甲兵和旗丁最后出击。第二阵人最少,前后两拨人数差不多。
班志富等不得蓝拜的信号了,低沉的号音吹响,建州兵从寨门和被火炮命中的寨伤缺口中走出。又有两枚炮弹命中人群,后队8个旗丁倒下,残肢碎肉掉了一地。
建州兵现在对红夷大炮也很熟悉了,甭管穿什么甲,武艺有多高强,被打中就是这后果,没有任何区别。
没人想在死地里多待一刻,人人都加快了脚步,手忙脚乱之下,队形有一定混乱。
200米的距离,望远镜中守序甚至可以看到建州士兵狰狞的面容。
“这些鞑靼人长的可真丑。”罗纳德放下望远镜,感慨了一句。
建州兵开始推进,他们的火枪手看上去不是满兵。弓箭手与这些火枪手一道拉开一条长长的战线,虽然敌军明显人数更少,但战线却不短。敌军散兵线后是一些遮住脸的重甲步兵,最后一排则是手持长矛和刀剑的普通甲兵。
如果没有守序的军队,哪怕眼前的明军是边军精锐,人数也是对手的两倍,他们获胜的概率也不大。
守序:“他们的骑兵还没有出现,那些明军顶不住,让陆战队准备好。”
“是,阁下。”
守序的命令刚下达不久,右翼就传来马蹄声。
军士长抽出指挥刀,“全连,跑步前进。”
罗纳德拉住守序:“阁下,你不用去。”
守序甩开他的手,“我要和士兵们在一起。”
吕从先带着人大步走了过来,没有说话,两人互相点头致意。
战线并不长,呈四排纵队的陆战队迅速赶到了右翼战位。建州骑兵在眼前展开成两排横队,很快调转马头以便步行进压过来。
守序大步走到两面战旗下,抽住佩剑,“form square!”
军士长大声重复命令,“aye,form square!”
军乐队围拢在军旗和守序身边,军号急促响起。
第一排向右转,面向建州骑兵。第二、三、四排同时半旋转,转为横队,第二排齐步走,右翼与第一排左翼连接,第三排齐步走后再次半旋转朝向整个战场的左翼,第四排补上最后的缺口。
各排长抽住指挥刀,向所属大声下达命令。
“第四排,向后转。”
“各排,列队。”
“第一班,上刺刀。”
“第二班,火枪预备。”
陆战队迅速列成了空心方阵,方阵很小。因为人员有些缺额,四个排都只编了两个班。第一班是人员最充实的班,也是老兵最多的班,他们肩并肩下蹲,脚踩枪托撑地,刺刀冲外。第二班则充当方阵的火力输出,因为火绳枪开枪时需要较大的间隔,所以火枪手的队列没有充当长矛手的战友队形密集,松散的队列纵深有2人。
守序在台北的时候调整了编制,这部分陆战队中有很多加勒比海来的老兵。他们面对骑兵一点也不惊慌,西班牙人的骑兵冲起来声势比这大多了。何况对面还没有火炮掩护,战场上轰鸣的炮声都属于己方。
守序的卫队此时也在方阵中,他们与火枪兵一起构成了方阵的远程火力。
陆战队列阵的同时,海军炮手同步打响佛朗机回旋炮,每门炮都备足了8个子铳,射速很快。不过他们没有时间把所有的子铳打完了,4枚1磅实心弹飞进敌军队列,地面有些泥泞,很难形成跳弹,有的炮弹命中,有的错过,造成的杀伤并不多。
泥泞也同样减缓了建州骑兵的速度,炮弹更是扰乱了战马奔跑的节奏。有的战马大概是没有经历过面向炮兵冲锋,原地打转或是人立起来。骑兵稍微费了些工夫重新控制住马匹,接近到100米后,他们开始冲锋。
建州骑兵第一排有些长枪兵,他们的长枪极长,专为冲击明军步兵阵优化过,枪尾有很长的配重,长枪探出马头很远。
海军炮手打出最后一轮霰弹,丢下回旋炮和工具,飞奔回方阵,有人跳进去有人爬进去,20来个炮手滚了一身泥。进了方阵后,他们也纷纷拿起随身自卫的武器,有人是一把匕首,有人是一把短斧。军乐队只留下号手,其他人也拔出了匕首。
“稳住。”
哪怕只有数十骑,拉开后冲起来的声势也不小。罗纳德沉稳地下令,“全连,连续开火预备。”
建州骑兵继续逼近,马蹄扬起的黑泥清晰可见。
“瞄准。”
敌骑冲到60米的距离,队列拉的比较散,正面和两翼,三面包围过来。
守序紧要牙关吐出命令,“开火!”
火枪击发,腾出一阵白烟,建州有数人落马。完成击发的火枪手没空观察战果,立即退后重新装填,
第二队火枪手上前,击发。
火绳枪需要5排连射才能形成比较绵密的火力,但即便是5排,投射量也不足以制止同长度战线两排骑兵的冲击。
建州骑兵在付出不到五六人落马的代价后,迅速贴近,两三杆长枪刺入了方阵中。被刺中的士兵下意识抱住长枪,趁着这短暂的停顿,切支丹卫队开火将几个枪骑兵打下马。
“军官到阵前!”排长们先击发他们的手枪,迅速接着捡起地上的火绳枪,填补了战线的缺口。
数个方向的七八根长矛再次刺进方阵中,吕从先带来的人中有个别抖抖索索连再装填都无法完成,但这些中国海盗大部分表现都很好。海战跳帮,狭小范围内的短兵相接血肉搏斗是常有的事。虽然不会排枪齐射,但他们的枪法很好,脸贴脸的距离下几乎不会失手,火枪手们通力合作,又把这七八个枪骑兵打下马来。
两边几乎是以命换命。
骑兵的冲击,第一波威力最大,方阵用刺刀和人肉顶住了第一波的冲量,建州骑兵失去了冲击速度,他们后排的骑兵打着转,用骑兵弓朝方阵连连射击,陆战队没有板甲,此时承受了很大的伤亡。守序的卫队不停打出小组齐射,炮手和军乐队中没有受伤的人也捡起掉在地上的火绳枪。
战旗下,守序身形挺拔,吸引了很多火力,但骑兵箭射在他的板甲上几乎没有作用。他对此浑然不觉。
战线再次出现缺口,所有的军官都已经填完了,罗纳德拔出燧发枪走到第一排。
“军官到阵前!”
守序看到那个方向的危机,立即拔出配枪走过去,“罗纳德先生!”
“阁下。”
“开火!”守序亲自指挥了一次齐射。
最后的几个虎枪兵被击落下马,方阵已经单薄了很多,陆战队士兵都填上了第一线,只有吕从先,守序的卫队,捡起火枪的炮手和军乐队还在射击。
“守住战线!”守序让所有人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几柄飞斧、骨朵、重剑飞进方阵,守序只赶到胸前似被一杆大锤击中,倒了下去。林出勇大吼一声,掷出手中的倭刀,命中偷袭之人的战马。他迅速扶起守序,低头一看,守序的胸甲被打凹进去一块。守序面露痛苦之色,只能坚持着半蹲。他一把拉过通信官,“亨德里克,你接替指挥。”
“是,长官。”亨德利克脸色发白。一旁的军士长裹好伤口,牙齿咬紧绷带的布头,柱着一杆已经成了烧火棍的坏枪,也站到通信官旁边。
守序的这只军队,与旁边的明军最大的区别可能就在这里了。老海盗风格,谁死了都无所谓,哪怕船长死了都可以照打,打完了重选一个就是。
亨德利克虽然脸色惨白,依然站到战旗下。现在需要他做的不多,每个人都在尽力战斗,军士长的实际作用可能比他还明显一点。
建州骑兵失去了冲击力,几个白兵借刚才那阵飞斧、骨朵抛掷兵器的掩护,下马后合身撞进了方阵中。三四柄重剑挥舞开,立刻扫到了一片士兵。
“出勇!”守序挣扎着吼了一声。
“主公,我去去就来。”
林出勇放下守序,右手捡起一柄骨朵,左手拔出肋叉,迎上一个巴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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