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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扬帆-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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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我去去就来。”
林出勇放下守序,右手捡起一柄骨朵,左手拔出肋叉,迎上一个巴牙喇。林出勇眼前这个镶蓝旗护兵一身重铠,如铁塔一般站在他面前。林出勇冷笑几声,手中的骨朵转了几圈,适应了重量。铁塔冲前两步,重剑斜砍而下,林出勇伏低身体,跳开躲过这一剑,碎步扑过去,肋差戳进巴牙喇的脚面。铁塔的面甲里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反手又是一剑。出勇架住他的胳膊,右手的骨朵狠狠砸向巴牙喇的裆部。
守序眼睛一闭,仿佛听见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这个倭寇好狠。
巴牙喇捂住档,向前痛苦地倒地,林出勇站起身,骨朵砸向巴牙喇的后脑,结束了他的惨叫。出勇取回肋差,掂量了两下骨朵,喃喃自语,“对付这种家伙,还是钝器好用。”
一阵怪异的呐喊从身后传来,守序回头一看,汪汇之的中国海盗们涌上来。陆战队的方阵此时已经解体,数人围攻一个巴牙喇。建州的骑兵也死伤了大半,多数人都下了马,此时还坐在马上,就是火枪的靶子。
第44章 大东沟之战二
中央战场的主力是明军。
明军现在普遍的问题是没有多少人敢出城或出阵与建州散兵交战,骑兵步兵都存在这个现象。不敢进行前哨战,散兵战,或是勉强出击也是落败送人头,这样军队等于被打断了伸出的触手。
守序知道明军的战斗力仅限于他们的阵线之内,如果明军崩盘,这一仗将很难获胜。因此无论是扛骑兵,还是前哨战,他都用了自己不多的那点力量。帮他们维持队形,让边军能充分发挥出战斗力。
建州骑兵冲击的同时,他们的步兵也在中央与轻型火绳枪手接触上。建州兵几人一组,用弓箭火枪与散兵线对射。战线中央硝烟弥漫,切支丹铁炮手善于发扬火力,建州的弓箭手必须停下,开弓放箭。军队的战斗力由其积蓄的能量构成,简化来看,火枪兵的能量是其携带的火药化学能加少部分体力。而弓箭手则完全依靠体力。中央战场的对射,让建州的弓箭手每人都射出了10多箭,与伤亡相比,战果寥寥。
随着生女真重步兵越来越靠近,轻型火绳枪手在对射中逐步后撤,建州兵跟了上去。金城军的散兵从明军阵列的空隙和两翼退到阵后,在左翼重组。
明军前两排是盾牌和长枪,然后是三排鸟铳,辽镇的王宗云统一指挥所有明军。进入七八十步的射程,建州继续他们的战术,向明军抛射轻箭。明军也用鸟枪还击,双方打的十分热闹,伤亡都不大。建州兵剩余的体力,不足让他们向以前一样持续骚扰,几轮轻箭抛射之后,便换上重箭。
清弓重箭是另外一种专门为了适应与明军冷热兵器混合军队交战而特化的武器。弓身重,重箭规制如同轻矛一般,威力很大,与投矛相比的好处是可以瞄准。缺点就是太重,携带不便,火力持续性差。
几十根重箭扎进明军队列,立刻造成显著杀伤,生女真的重甲兵借着重箭掩护贴近明军队列。
王宗云吹响军号,4门虎蹲炮击发,霰弹形成的扇面打倒接近一半的生女真死兵。这些重甲步兵就是建州豢养用来搅动明军阵型的。截止到目前,都是明军熟悉的套路。明军虽然阵型有了些混乱,但堪堪能够顶住。
建州的甲兵和略微恢复了体力的弓箭手此时也压上来了,战线部分区域开始长矛对刺。如果是一般的明军,此时基本就快要落败了,建州即将进入屠杀时刻。
原长信指挥切支丹铁炮手和部分海盗火绳枪手重新在左翼完成集结,一并调整了佛朗机回旋炮的位置。
铁炮手用小组齐射驱散建州右翼所剩不多的建州弓箭手。因为铁炮的射击,建州右翼承受了更大的压力,他们推进的速度更慢。
4门佛朗机朝建州甲兵右翼斜向射击,5轮实心弹,1轮霰弹,最外侧的建州甲兵几乎被扫空。部分切支丹丢下火绳枪抽出倭刀,同左翼的明军一起向中央卷击。
此时刚好是守序那边空心方阵与骑兵交战到最激烈的时刻,汪汇之见中间稳住了,便率领所有的海盗涌向右翼,淹没了建州剩下的骑兵。
战场并不大,王宗云的位置对战况一目了然。见建州步兵已经混乱,己方胜利在望,一阵热血涌上脑袋,他从未在这样的兵力对比下如此接近对建州的胜利。王宗云抓起一柄大刀,高呼搏杀,带着他的5个家丁杀进建州兵的人堆。
此时建州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冲量,在联军打击下步步后撤。
班志富的两个奴才死命把主子从人群中拖出来。班志富向骑兵那边看了一眼,心头恶寒。戎马半生,他知道此战已无可挽回。以最快的速度脱下盔甲,接过包衣手中的棉衣马上开路。尚藩的老兵对于撤退都十分在行,虽然他们近些年已经很少做这种事了,可跑路就像本能一样镌刻在他们骨子里。见本藩副都统大人开溜,也纷纷脱离前线,丢下盔甲和碍手的兵器,向后方逃跑。
这一下就把镶蓝旗的甲兵卖了,这伙建州兵秉持了一贯顽强的作风。尽管被包围了,也依然在奋力战斗。原长信也不傻,对手好多人都有铁甲,这种时候没必要死拼。步兵掩护回旋炮就位,闪开空间后,4个霰弹子铳砸过去,血肉横飞。原长信见还有4个霰弹子铳,索性全部打完。接着所有人都涌入尸体堆,争相割取敌军首级。
班志富头也不回地绕过城寨,也不管村中的包衣和奴隶,没命地向鸭绿江上游跑去。尚藩的人从不同方向汇聚过来,班志富跑出战场后清点人数,竟然还有100多个尚藩的甲兵和旗丁。
班志富长舒一口气,“兄弟们都干的不错,人在就好。”这些甲兵旗丁是尚藩在建州立足的命根子,多活一个都是好的。
有个甲兵没心没肺的咧嘴笑了,“大人,跑路俺可最擅长了,这都跑了十几年了。”
班志富拍了他脑门一下,“兄弟们都仔细着点,咱们这就去九连城。”
不管回去后建酋和王爷会怎么处置他,班志富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如何把从东江镇就生活在一起的这些兄弟们带回家。老东江兵们对鸭绿江区域的地形都很熟悉,三脚两脚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满洲镶蓝旗梅勒章京蓝拜丢光了他的骑兵,身边只剩下一个巴牙喇护军。镶蓝旗的步兵给尚藩的人做了垫背,也交待在了战场。
蓝拜满心悲凉之余,调转马头跑进村子,包衣大部分都属于镶蓝旗,他也想多带点人口回去。
进了村子后,蓝拜呼喊了几声,却不见有人出来。
巴牙喇护军牵过蓝拜的马头,“主子,尼堪的兵就要追过来了。”
蓝拜有些舍不得,村里有两个包衣他还挺喜欢的。
“主子,奴才们早就跑了。我们得快走,路上也许会碰到他们。”
蓝拜点头,牵过马正准备离开。
一个人影从屋顶上跃起,扑倒他的甲兵。蓝拜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那个阿哈尼堪用顺刀捅进巴牙喇的面甲,切断护军的喉咙,鲜血从抽搐的盔甲里涌出。蓝拜大怒,拔出佩刀跳跃下马,他要结果这个胆大包天的尼堪。
金士英奋力躲开蓝拜手中挥舞的重剑,他的眼光撇向城寨中升起的明军战旗,咧开嘴笑的十分开心。
金士英手中没有武器,即便他有把刀也很难伤到一身重铠的蓝拜。金士英也不和蓝拜打,就在他身边绕圈子。蓝拜打了一会便吭哧吭哧直喘气,甲和兵器实在太重了,每次都打不实在让他很难受。金士英瞅准机会一拳击中蓝拜战马,战马吃痛之下跑开了。
一小队切支丹发现了这里的战况,围了过来。
蓝拜的铠甲实在太显眼了,他自知绝无幸理。解开脖子上的纽扣,脱下头盔扔在一边,露出金钱鼠尾。见这个鞑虏要拼命,几个切支丹也不废话立即开枪。蓝拜口吐鲜血,跪倒在地。金士英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的重剑,这种重剑其实并不锋利,很难用来切割。金士英踢倒蓝拜的身体,用重剑锤击他的脖颈,一剑一剑,一剑又一剑,直到把他的脖子彻底砸烂。
战场中央。
守序解开盔甲,摸了摸胸口,他现在感觉好多了。冬天穿的衣服多,骨头没断,只是皮肉伤。
罗纳德被三只箭射中,抬下去前还在朝他笑。
虽然赢了,可守序毫无欣喜之意。陆战队和卫队伤亡近半,也许是两年来的战斗都比较顺利的原因,包括他在内没有想到会和建州的第一次接触损失如此之惨。
金城虽然有很多先进火器,但金城的军队还无法实现标准化,目前秉持的精兵路线并不可复制。军队自身没有造血功能,战斗力依赖于今天阵亡的这些老兵骨干,而这些骨干并没有多少人,每个人都是宝贵的。
海盗们帮助整理好了尸体,守序站在那里久久不语。
地上躺着很多从美洲过来的兄弟,还有其他在亚洲加入的士兵。
守序曾经答应过他们,要让每个人都过上贵族的日子。现在他们倒在了遥远的白山黑水。一路走来不是没打过比这次伤亡更惨重的战斗,但那要么是跳帮抢劫西班牙商船,要么是被西班牙战舰逼得走投无路下的拼死反击。
这些士兵都刚刚成家,他们中的很多人都留下了遗腹子。哦,不,算算时间,金城那边的婴儿都已经出世了。
无尽的悲伤爬上守序的心头,他很难去面对孤儿寡母,也很难面对元老院。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守序只能尽力照顾到他身边的人。今天他并没有做到。
在战争中,口耳相传会有很多夸大事实之处,守序一直认为只有战斗才能获取战争情报的第一手信息。
国家边界是军队可以打胜仗的最远投送范围,而这个范围的界限在哪里,战斗之前没有人能知道。只有战果才能显示出极限。
这次交战让守序知道了建州有多强,与建州打有多难。
现在守序得到了信息,他打不起像这样的胜仗了。
战舰鸣响礼炮,舰队举行了一次正式的海葬。
航行还要继续,为战斗负责的事情回国再处理。守序收拾心情,检查在鸭绿江口得到了多少战利品。
建州造好的13艘船,基本是明船的式样,尖底海船,比二号福船稍小。船料都很扎实,比大部分福船实在的多。
建州的船场和船队有足够的船材完成最后的建造。木石碇,硬帆绳缆,建州的工艺一般,材料用的扎实。
明军驱散周围的溃兵,陆续有奴隶投奔过来,都是些被俘虏的汉民和朝鲜人。
第45章 借建州的甲仗用一用
夜晚,大东沟寨城,蓝拜的会客厅。
火焰舔舐着木柴,发出的光和热驱走了室内的寒气。
王宗云、陈之俊、梁鹤翔,三个明军把总用敬畏的眼光看着守序。他们从未见过用100多步兵和60个建州精骑硬扛的强军,而且还打赢了。
地上那颗丑陋的首级就是见证。
守序占据了曾经属于那颗首级的座位,他向呈上首级的原长信确认:“你是说,讨取这个梅勒章京的首级你们只有一半功劳?”
“是的,阁下。是一个中国人杀死他的卫兵,并赶跑了他的马。最后的首级也是由他割下来的。”
“把他带进来我见一见。”
当金士英走进来,王宗云吃惊地站起来,“小金将军?”
“老王?”
“小金将军你还活着太好了!宁北之战你没回来,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王宗云上前一把抱住了眼前看起来很瘦的建州奴隶。
金士英满脸欣喜之色,“老王,你们打的好啊,真是一场大捷。我看外面真虏首级怕是有200颗吧。”
“是,我们能看下200多建奴首级,多亏了国主大人。”老王向金士英介绍守序。
金士英向守序大礼拜下,“感谢国主大人的救命之恩。”
守序示意王宗云搀起金士英,问道:“王千户,这位是?”
王宗云向守序一抱拳,“好叫国主知晓,他是我们辽镇最能战的金国凤总兵之子。宁北之战,金总兵率领他的四个儿子与建奴从早晨血战至昏暮,却因为援兵未至落败。”
据王宗云介绍,金国凤是明末罕见的总兵,他敢率领家丁出城与建州野战。金国凤四个成年儿子,一个随父战死沙场,另外三个儿子,明军不知生死。
“最后只有我活下来。”金士英语气平静中透出一股决绝,“从今天开始,我要一点一点地报复回来。”
守序上下打量金士英,几年奴隶生涯,他的状态并不好,这种情况下还能用像匕首一样的顺刀干掉一个巴牙喇,很是难得。
“小金将军,”守序道,“战前我曾经向军中许诺,生死不论,抓住梅勒章京的人,赏银800两。我的士兵告诉我,这颗首级有你一半的功劳,所以你也会得到400两银子。”
“我不要钱”,金士英坚决摇头,“救命之恩我已经无以为报,银子更不能要了。”
“陈某不是失信之人,说好的就一定会给。”
金士英见守序十分坚持,用脚踩了踩地上的人头,“国主,不知这颗人头你们有没有用?”
守序摇摇头,首级他要了有毛用。
金士英一揖到底,“金某不要钱,不知国主可否把梅勒章京的首级赐给我。银子我愿全部奉送贵军将士,不知贵属可愿与我交换。”
原长信听到这里眼睛发亮,“我不反对。”
金士英有些惭愧,“多谢。金某不是贪图这点功劳,而是这颗首级对金某在军中再起有大用。”
“既然我士兵没意见,你尽可把首级拿去。”
“大恩不言谢,将来国主有什么事情需要金某,只管招呼。”
三个明军把总见此对视一眼,也纷纷出列对守序道:“我等也不要银子,只求国主把建奴首级分给我们。”
200颗真虏首级啊,这军功都赶上宁锦大捷了,即便回去还要与登州的上官们分润,剩下的也足够他们升官发财。
守序见他们极力要求,也便同意了。
送走明军,守序接见了一个意外的俘虏。昨天战斗结束后,本以为无事的海军在鸭绿江截获6艘中小型平底商船,船上满载着绸缎、布匹和茶叶,均是建州用皮毛、人参与朝鲜互市换取的辽东稀缺物资。
“你是尚可喜的人?”
沈上达跪在地上,“回大人话,智顺王是我主子。”
守序轻轻敲着桌子。东江三矿徒里,也只有尚可喜的投降让人比较遗憾。孔有德和耿仲明在登州叛乱后烧杀淫掠,他们根本无法回头。但尚可喜完全没参与东江老兄弟们的登州叛乱,相反他对明朝忠心耿耿,平叛过程中与孔耿二部血战数场。在后来的旅顺之战中,孔有德给建州军带路,击破旅顺守军。尚可喜三位夫人和数百家人全部跳海自尽,都能称得上一门忠烈了。他最后投降完全是走投无路,被当时的登莱巡抚生生逼到建州那边去的。
守序叹了口气,“你看到外面那些首级了,明军想把你们也杀了带回去报功。”
沈上达不蠢,他以头戗地,“求大人饶命,小人永世不忘大人不杀之恩,当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不需要你报答,给我带封信给你家主子,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
沈上达喜道:“小人一定把信带到。”
“陆路不安全,你在俘虏里挑几个人驾船走。”
“小人明白,一定把差事办妥。”
守序在信里没有劝尚可喜回头,那是不可能的。他写这封信完全没有目的,只是从尚可喜父亲在战斗中殉国开始,回顾了尚可喜家族与建州征战的历史,表达了惋惜之情。
处置完首级和尚藩俘虏的事,守序思考着下一个目标,大东沟一战损失惨重,所获却很有限,他得找个地方补回来。
这附近只剩下一个比较容易获取的目标,李朝。
守序找来王豹,直截了当地问他:“我打算劫掠李朝,你给我选个合适的地方。”
王豹对守序会有如此想法一点也不意外,他简直可以说是跃跃欲试。建州与东江在皮岛最后的决战,李朝给建州提供了许多战船。王豹是从皮岛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对李朝没有一丝好感。
王豹抱拳行礼,“大人,距离我们最近的李朝边境城市是义州,那里是李朝和建州互市的窗口,有不少货物和金银。”
守序把王豹招呼到地图旁边,“不行,义州在鸭绿江上游数十公里,对岸就是建州九连城军堡。我的战舰无法沿鸭绿江上溯那么远。”
王豹指着朝鲜的西海岸,“大人,李朝西部海岸多为崇山峻岭,没有多少人口。而且这一带的城池被建州肆虐过两遍,怕也抢不到什么东西。”
守序:“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建议。”
王豹思考了一阵,“大人,那其实就没什么可选的,只能去大同江口。但去了大同江,现在的风向下我们很难返航。”
“你不用考虑返航的风向问题。”
王豹:“大同江口航道深,大人的巨舰可以驶进。因为处在平壤之后,那边的数座城池在前两次建州入寇中受到的损失并不大。”
守序在地图上仔细观察了一阵,大同江口东西走向,北风季可以利用到合适的侧风驶进河口。李朝的港口城市多数都在南方,北方确实没有选择了。
大同江口在公历12月中下旬会封冻,守序得抓紧时间。第二天,船队完成全部缴获物资装载。守序在大东沟之战中获得了1200多的人力,分别用戎克船搭载。缴获的建州战船交由明军水师和俘虏中的水手驾驶。六艘内河平底船对守序无用,全部烧毁。
在大东沟缴获的建州军服盔甲全部带走。没付白银守序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他把2面镶蓝旗满洲、2面镶蓝旗汉军的佐领旗送给了明军。两面梅勒章京旗他自己保存了。
建州在大东沟储备了一批上好的船材木料。船队按照福建木材运输船的搭载方式,将挑选出来的木料捆绑在戎克船两舷。
金城的士兵临走前在大东沟点火,烧毁一切带不走的东西。
舰队即将拔锚启航,守序回头望去,来自九连城的敌军援兵前锋已经出现在大东沟北方。他最后一个离开滩头。
船队目前有3艘战舰,13艘辽船,16艘南方戎克船,浩浩荡荡扬帆南下。
守序把金士英安排在旗舰南海号上,“小金将军,大东沟救出来的汉民里,有300多人是以前的明军,我需要你帮个忙。”
“国主有何吩咐尽管讲。”
在守序的要求下,金士英的辫子还没有剪掉,那些解救的明军战俘也没剪。
“可能你也听说了,我要去一趟李朝。我们在大东沟缴获了一些建虏的铠甲旗仗,我需要你带人把铠甲穿起来。”
“大人希望我假扮建虏?”
“对,你们在建州控制区生活了不短的时间,对他们的情况比较熟悉。”
“没问题。我保证让李朝的人认不出来。”
能给李朝和建州之间的关系使使坏,金士英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守序倒是没想着一定要让李朝认不出来,有些事情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抵死不认也是为了以后李朝能有个台阶下。
大同江河口离鸭绿江河口直线只有80几海里,守序依然使用远海航线,避开鲜人在岸边的渔村。
船队编成比较复杂,航速不能过快,尽管是顺风,还是在第三天早上才驶入大同江口。
大同江是李朝平安道和黄海道的界河,李朝的领土从中央山脊至西海岸的落差大,距离短,因此河水流速都较快,海口附近的河道受到水流冲击都比较深。
大同江口有数座岛屿,暴风号在岛屿间探出航道,庞大的舰队驶入李朝境内。
由于在大东沟受了严重损失,现在战舰上还有不少伤兵,守序这次不打算派出自己的兵。各路海盗和战俘凑出接近600人。对于打劫这种事,王宗云等人的明朝正规军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全军参与,当然他们也收起了旗号。不管是辽兵还是登州兵,军纪都十分堪忧,他们在本国都是危险分子,何况来到这异国他乡。
考虑到大同江水从平壤开始为从北向南流,而且流速急,船队舍弃了沿江水上溯的想法。全队在南浦登陆,这座后世鑫胖手上最大的海港如今还是一座小渔村。
没有港口城市,那就得进入内陆。几部加在一起,凑出的劫掠队有上千人,守序只派出了几个观察员。
守序给他们划出劫掠范围,“龙岗、江西、大安,不要碰平壤。“
劫掠平壤政治影响就大了,暂时不用那么高调。
明军边兵除了建州兵什么都不怕,没有人在乎鲜军的威胁。
金士英带着假扮建州的士兵充当先锋,向位于十几公里以外的平安道龙岗县挺进。
大同江口是李朝境内比较平坦的地区,从南浦至龙岗、江西、大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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