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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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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再地给老金出主意试探,不就是想引起大人物的注意么,想告诉那人,他是一个可造之才,他有计谋。

    现在,他终于被赏识了。看中了,要入仕为官了,只要他再打几个胜仗,到时候周五爷自会替他请功,就会做有品阶的官员,军中的文官,又不用上战场,可这也是官,等再过几年。他再疏通一下关节,再靠上兴国公府这样的大权贵,也挣个知县、知州来做做。

    “黄英仁,你这是利用我家老金心眼直,这官原是我家老金的,却被你抢了,现在我家老金因为有干无脑只能做下人,而你却要入仕为官……

    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初你来范阳。无亲无故,这帮衬你的可是我家老金。你家有今儿这样像样的日子,也是因为我家老金……”

    黄秀才一双眼睛阴狠微眯,“金大福想当官,就凭他?我呸!哼!哼!要不是上头有一大把的能人巧匠,他有个屁功劳,那贵人需要的就是像我这样有智谋的人物……”

    黄太太一惊。忙道:“老爷,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好歹我们还是亲家。”

    金二汉见他认了,气得跺脚:“谁和你们结亲?你们……忘恩负义!”

    “不结亲正好,就凭我女儿他日官家小姐的身份。自当有个更好的。退亲!现在就退亲……”

    金二汉挽着衣袖,就要冲上去打人,只听一旁有人一喝:“谁敢放肆?”

    武实着一袭武官袍,眸溢寒光,冷冷地逼视着他们:“谁要动一个指头试试?”他大踏步地从一边出来,恭谨地抱拳道:“黄军师,你看如何处置这些闹事的人。”

    “罢了!罢了,这也是贵人的奴婢,我又是贵人的属下,不与他们计较,来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夫人,明儿一早就与媒婆把这亲事退了,我的女儿要配更好的人家。”眼睛微眯,他可是有大前程的人,哼哼,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当官,而且越当越大……

    黄秀才想到自己当官的事,又开始飘飘然起来。

    他被贵人看中了,这人一定是当今三皇子,是未来的皇帝,只要好好干,一定可以有更大的前程。

    他就是人才呀,居然能想到利用老金,让贵人注意到他,他现在就得逞了。

    老金就是个傻瓜,当年他能利用一回,现在照样又利用了一次。

    老金在家里等着,就见老金嫂母子三个回来,一个比一个更气愤,一家人将黄秀才给痛骂了一顿。

    老金现在才回过神来,他是彻底被黄秀才给利用了。

    现在,黄秀才目的达到就翻脸不认人,还嫌他是奴籍,而人家却要入仕为官了。

    “黄英仁这个混蛋!”老金紧握着拳头,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

    他不是明天要启程去雁城么?

    这个大仇他必须得报!

    他饶不了他。

    陈湘如回到长乐客栈时,周八正躺在榻上,客栈只得一楼几个客房有炕头,楼上屋子里倒备了红泥炉子和炭火,炉上放了个铜壶,里面的水正噗噗地冒着热气。

    “怎就吃醉了?还真是的,还说陪我逛街呢,你倒先醉了。”

    周八突地伸出手臂,陈湘如惊叫一声,被他搂在怀里:“我哪有吃醉,不过是借醉先回来。我让武实明儿护送黄秀才去雁城给父亲做军师,瞧着是个人才。”

    门口,站着裴勇与秦冲。

    绿枝、绿菱两个一张脸羞得通红,一见周八搂着陈湘如,吓得远远地站外头,再不敢靠近。

    “那……让武实再带个武官回来,要人好、性子好的,绿枝……绿枝就想嫁个军人。”

    绿枝可不同寻常姑娘,她是与陈湘如一起长大的。

    周八凝眉想了一想,“我玄字营有个叫钟令山的校尉,今年二十一,是个智勇双全的人,就是性子沉闷了一些,不大爱说话。”

    陈湘如道:“绿枝,你进来。”(未完待续。。)

第301章 怒杀

    绿菱笑着把她推了进去,“夫人叫你呢。”

    陈湘如把周八的重复了。

    绿枝含着娇羞,要不是刘奶娘母子悔婚,她这会儿快要嫁人了,“将军说嫁得,我就嫁。”

    “好,那就这么定了,有我保媒,他总得给我这个面子。”周八顿了片刻,“钟令山,原是长门关内的一个郎中的儿子,家里世代行医,六年前有天清晨,启丹人突袭,他姐姐、母亲、父亲都被杀了,而他那天一早出门采药,回来的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他便弃医从军。”

    “他还是个郎中?”

    “医术不错,人也不错,听说他原在村子里是有未婚妻,只是也死了。”

    绿枝一听,人家是有本事的人,心下越发欢喜。

    周八对裴勇道:“你去告诉武实,送黄军师去雁城时,把钟令山给我带来,告诉我父亲,就说钟令山要完婚,这军中是有规定的,若将士回乡完婚,得允三月假期。去吧!”

    绿菱笑呵呵地道:“恭喜绿枝姐姐,听起来也是个能人呢。”

    绿枝埋头,一张脸越发红了。

    几人在长乐客栈用了午饭,陈湘如再重新看了一遍给慕容人挑的新衣,慕容三哥、慕容焕的也都挑了,周八的新裳是陈湘如从江南带来的,她想着范阳有长乐绣庄,就没再带。

    陈湘如想着慕容二嫂、慕容三嫂的穿衣风格,挑了适合她们,又与她们风格相近的款式与颜色,加上慕容二嫂、慕容大嫂是寡妇,颜色又得以素雅为主,将颜色、式样不满意给了绿枝。叮嘱了换什么样了。

    裴勇去黄宅找武实,回来时道:“将军、夫人,听说黄秀才与老金闹翻了,他承认利用老金。”

    待裴勇离开,陈湘如问:“周八,你真要把他介绍给父亲?黄秀才并无大才。只是有些小聪明,我都能识破的伎俩……”

    周八勾唇,“你若是老金,几次被人利用,会甘心么?”

    陈湘如摇头。

    利用一次是上当,这被人利用第二次,怕是谁也不甘心。

    周八坐直身子,“不甘心就会报复,老金又是个七尺汉子。恩怨必报,他与黄秀才就不再是恩人,而是仇人。”

    黄秀才根本就到不了雁城!

    黄秀才不是有才,根本就是个卑鄙小人,就算以前是真心待老金,但他家搬来范阳后,老金对他家的帮扶也不下。

    这一次,捅破了这层纸。就做不成朋友,只能是仇人。

    周八没有猜错。这会子老金带着他儿子正在准备如何除掉黄秀才。

    黄秀才活着,就意味着他老金就是个笨蛋。

    东家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他老金,是黄秀才乱出骚主意害他,目的就是引起贵人的关注,所以黄秀才就有了这个当官的机会。

    这口气,任是谁也咽不下。

    次日一早。武实奉命送黄秀才去雁城,两人各备了一匹快马。

    到了中午时分,两个人在一片林子里停下来用干粮。

    武实一早就发现有林子里有人,似一早就埋伏在这儿的。

    “黄军师,我去方便。一会儿就回来。”

    不过就是个肖小之辈,还真他有什么大智慧,可笑!

    像黄秀才这样的人物,冀王府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他厉害,不过是老金太过正直、坦率,看错了人罢了。

    武实一离开,老金与金二汉就从一边走出来了,父子俩一个操刀,一个握剑。

    黄秀才一惊:“武大人!武大人!”

    然,只惊起林间的飞鸟,却无人应他。

    老金厉喝:“姓黄的,你拿我当傻子,你耍我,你骗我自卖了全家,你……”

    “金大福,我们是朋友,我们是朋友……你现在是大小姐的家奴,她会更信任你的。”

    “家奴……哼!大小姐从来就很信任我,是你利用了我,你这个王八蛋!”老金怒骂着,扬起宝刀,一刀落下,只见鲜血飞溅,黄秀才想跑,金二汉提着剑狠狠的捅了一刀,骗他们全家入了奴籍,这个仇——结大了。

    而老金不知道,陈湘如当时确实有过动摇、疑惑,但老金却拿了那《卖身契》出来,老金还不知道,就在当年陈湘如把他从牢里捞出来时,其实是留有后手的,一纸官府开办的以银转罪的文书可以将他变身为奴。

    武实从一边过来,就看到老金父子行凶,厉喝一声:“你们干什么?”

    金二汉道:“爹……”不如连他也一起杀,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老金突地跪地:“这恶人欺骗了我,更利用我全家,我与他有大仇!非杀他不可。”

    这是老金一生的耻辱,只要黄秀才活着,就会让人知道他的耻,被人卖了,还被他引为知己好友。

    “请武大人放过我们父子……”他拽着金二汉跪下。

    “你们……”武实长叹了一声,弯腰探了一下黄秀才的鼻息,已经咽气了,“你是贵人的奴婢,又得我家夫人信任,便是看在夫人的情面上,我也不能告发你。这样吧,你把他身上的衣服换了,再去附近弄副棺材来,先搁到义庄上,到时候我就对人说,是我们前往雁城时遇到了小股敌军偷袭,黄秀才是被敌军所杀。”

    如此,老金父子就无罪了。

    想杀黄秀才的人其实是周八吧?也只能是他,周八是故意设下了圈让黄秀才跳,谁让黄秀才给夫人添了堵。

    云麾将军周玉鸣,不,其实他应该叫慕容鸣,才是真正一个藏而不露的人,偏偏还要在军中装出一副大咧无心计的样子,只有武家兄弟知道,周八其实是一个最有心计的人,智勇双谋,棋艺不俗的人物。

    父子俩又磕了一个头。

    “这件事千万别让夫人知道。要是让她知道,只会让她难做。你们若要感谢,就感谢你们是夫人的人,往后好好替夫人办差。”

    “是。”

    周八怎么可能让黄秀才去周五爷身边,黄秀才就是个地道的小人,只有他死了。才是最干净的。

    老金去了附近的镇上,弄了一副棺材来,又给黄秀才从里到外地换了一套衣服,将那套新衣焚了,武实将棺材寄放到义庄上,因是冬天,尸体不易腐烂。

    后来,因着武实帮了老金父子的忙,老金倒是对武实颇为感激。

    腊月十六。刘奶娘的儿子罗平娃迎娶丁记杂货铺掌柜女儿为妻,虽是小户人家,嫁妆也少得可怜,还不到二百两银子,就算是如此,也算是体面的了。

    这日,绿菱奉命送了份贺礼,却是价值五十两银子的东西。乐得刘奶娘直夸陈湘如大方。

    眼瞧着就到了腊月底,二十三过小年、祭灶神。家里开始打年糕,孩子们在上房院子里看着打年糕的婆子直乐。

    绿枝近日也在厨房帮忙,教会田婆子做好几种点心,什么兔儿糕、南瓜饼、绿豆糕等,田婆子瞧着,跟着吞唾沫。

    宝山镇街上的全福杂货铺生意近来火红。买春联的、鞭炮的、糖果的、年画、门神的一应俱有,一到逢集天,更是人来人往。

    陈湘如拉着周八陪她去看田庄,又弄了好些鸡、鸭回来,甚至还宰了两头大肥猪。

    慕容三嫂看着鸡、鸭。隔日捡了二十几个蛋,乐道:“杀了吃真可惜,应该留着生蛋。”

    陈湘哪笑道:“三嫂,等翻年后我与王婆子说,着人给你送些鸡崽、鸭崽来,你可以让乡亲们养,我的庄子上有多少,就给你送多少。”

    慕容二嫂一听这话,“还是鸣弟妹大方。”

    蓓儿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喊道:“夫人!夫人,武大人回来了,还带了个好英俊的大人……”

    这,就是钟令山:穿着一袭校尉武官袍,中等个头儿,皮肤白净,在军中有这等好肤色的男子确实少见,陈湘如立马想到了一个词——面首。生着一张瓜子脸,眼睛不大不小,却足够有神,嘴唇不厚不薄,倒还算结实,带着两分儒雅气,站在慕容府的大门前,蓓儿竟似比谁都欢喜。

    “属下拜见云麾将军!”

    周八温和问道:“还没用晨食吧?”

    这个时辰,离中午还有一个时辰,却已过了早上。

    不等钟令山回话,蓓儿道:“绿枝姐姐在厨房帮忙呢,我叫她下面。”一转身,跑了。

    周八带着钟令山回到自己住的小院,边走边介绍道:“这姑娘姓立早章,章绿枝,是与我内人一同长大的侍女,我内人与她的感情深厚,从未拿她当丫头看。”

    这也是实话,陈湘如对绿叶、绿枝两个却格外不同的,毕竟有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陈湘如知道她们的性子,就如她们也了解陈湘如一样。

    “她打小就是孤儿,性子也好,又会读书识字,这女红、厨艺什么都会,模样也不差,今年有……有多大了?”

    陈湘如温和一笑,沏了茶水递给钟令山。

    补充道:“绿枝与我同岁,翻年就二十了,好像说是二月初三的。”

    江南人忌讳二月出生的孩子,说二月是天煞孤星,克父母的命格,绿枝才五六岁时就在服侍陈湘如了,她早已经记不得自己的父母是谁。

    她又道:“我一直舍不得轻意给她许人家,名为主仆,情同姐妹。”

    蓓儿生怕钟令山不认识,特意在外头喊了嗓子:“绿枝姐姐送面来了!”

    王婆子正在屋里做针线,将她唤进屋,厉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让你学的规矩去哪儿了?”(未完待续。。)

第302章 谋差

    绿枝捧着一大碗阳春面进来,脸色有些微红。

    陈湘如拉了周八回内室,给二人留了说话的机会。

    绿枝小心地将碗放到钟令山面前,“大人先吃碗面,还有一个时辰才晌午,先填填肚子。”垂着头,时不时看他一眼。

    钟令山应了一声,捧着碗呼吃吃地喝汤,光听着那音儿,就像吃得极香。

    近来,绿枝在厨房帮忙,也大致知晓了北方人的口味,是照着瘸腿厨娘说的调的味儿。

    “不咸吧?”

    “嗯!”他没看绿枝,只觉得是个模样不错,举止也得体的姑娘,“你做的?”

    “是,我最拿手的是做点心,馒头、包子、兔儿糕、南瓜饼这些,面做得不大好……”

    “挺好吃的。”

    陈湘如坐在炕头上,周八则是满是兴致的竖起耳朵听外头人说话,见一次面,然后就说要谈婚论嫁,这还真是很奇怪的事吧?

    她越发觉得周八这性子,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似的。

    绿枝埋着头:“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饿得快死了,是个军人给了个馒头吃。再后来,遇到我家小姐,就跟在我家小姐身边,那时候我和小姐一般大小,夫人嫁了个军人,我就想要是我也嫁个军人就好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就与将军说,我不想勉强你,人活一辈子,就算不能特别喜欢,至少也得找一个不会彼此生厌的人一起生活。”

    钟令山问:“你不喜欢我?”

    “钟大人,不是的!不是的!”绿枝羞红着双颊,只是见着他人,越发觉得自己一个丫头出身的,实在配不上他。“只是……以前我原说过一门亲,他喜欢上了别人,我都翻年虚岁就二十一了,这个年纪,怕是找不到好男人了,我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对着一个讨厌我的人。”

    钟令山看着绿枝,说喜欢,不过见第一次面,只是觉得边城这地儿,娶个媳妇不易,要娶个能干又贤惠的就更不易,心里觉得:娶妻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钟家就他一个男子了,他总得繁衍子嗣,让钟家有后。他为什么从军,不就是想给亲人报仇。万一他某天没了,岂不是对不住钟家的列祖列宗。

    他二十一岁就做了校尉,无家世背景,只靠着自己的奋斗着实不易,只因他是军中少有的书生,又有些功夫,还会瞧病。这才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

    “我一会儿就上街找算命先生挑个黄道吉日,年前就把喜事给办了吧!”

    既然相对无厌。见了绿枝,钟令山还是很满意的,其实来的时候,他就想只要过得去就娶了。

    绿枝嗫嚅道:“观音庙的师太就会。”

    周八突地大声道:“钟令山,认识你好几年了,总算办了件利索的事。对,不错,你瞧我对你多好,把这么标致的姑娘配给你。”

    这嗓门大得,把陈湘如给吓了一跳。直冲他瞪眼睛,人家说话,他插什么嘴,很快,就听到绿枝快奔离开的声音。

    陈湘如抬手就打了他一下,“不说话不成么?吓死人了。”

    “你也在听?”

    “非礼勿听,我没听,我在发呆。”

    发呆?

    她刚才还真像是在发呆。

    “你在想甚?”

    陈湘如苦着脸,今晨肚子就有些不舒服,她原想许能怀上,可这分明是小日子要来和征兆,她又没怀上呢。

    钟令山吃完了面,“将军,我出去请师太挑吉日,一会儿就回来。”

    周八“哦”了一声,就见钟令山走过窗前。

    周八问:“你想甚呢?”

    陈湘如想了又想,突地身下似有暗流涌动,还伴着一股刺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周八,我那个……呜……没怀上,我又没怀上,呜……我是不是生不了孩子,为什么我们成亲这么久了,三弟都要当爹了,我却没怀上……”抱住周八就哭了。

    直弄得周八哭笑不得,他们在一起才多少日子,她要是怀上了,那才是怪事。

    “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怀上……”

    她抽泣着,“小日子又来了,我没怀上,我想当娘怎就这么难呢?”

    周八心里暗笑,还以为她怎了,竟是为这事。搂着她,低声宽慰道:“不怪你,不怪你……”

    她扬起泪眼,“是你不生?”

    “我比男人还男人,怎么是我,再过些日子,我们来日方才,总会有孩子的,别急……”

    抱着她安慰了好一阵,陈湘如方才止住哭声。

    蓓儿在对面屋了,正好奇的看着,拉着王婆子道:“娘,夫人哭了,我们得过去。”

    “臭丫头,你少给我惹事,你懂什么,人家小夫妻打情骂俏,你过去惹什么事?”王婆子一转眼看着一边的王卫:她的三个儿女,大儿子勉强谋上了差使,这个王卫可怎么了得,他还打算给王卫也娶房媳妇,让他自己去勾绿枝,看着姑娘连句话都不敢说。”

    陈湘如在周八怀里哭了一阵,因肚子疼,就先上炕将养了。

    周八给掖了被子,道:“你歇着。”

    “我是难受,你把王婆子叫过来,我有事吩咐她。”

    王婆子进了内室,“夫人不舒服?”

    她没想隐瞒,索性大大方方的说道:“小日子来了。”

    “老奴给冲杯红糖水来?”

    “不了。”陈湘如轻叹了一声,“绿枝要与钟令山成亲,我想了一阵,就让他们在宝山镇成亲吧,白塔庄的屋子够多,你与她合计一下,挑一处出来,装成新房,再添置些东西给他们夫妻住。”

    “是。”

    王婆子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忍下了。

    “你想说什么?有什么就说。”

    王婆子迟迟疑疑地道:“夫人,我那二小子也有二十好几了,至今也没寻个媳妇。”

    “他会做什么呢?”

    这下还真让王婆子犯了难,突地,她眼睛一亮:“大小子会侍候庄稼,我家二小子最喜侍弄花草了。”

    陈湘如点了点头,道:“这好说,让他去范阳城种花木,弄好了,我有赏!”

    有差事,总比没有的强。

    小子不比丫头,丫头大了,寻个不错的嫁了就是。小子没本事,连媳妇都娶不上,她大小子的媳妇,可是她花银子买来的。

    “谢夫人!那……他什么时候去范阳城。”

    “这不是要过年了么。”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总待在屋里不是事,还是让他找点事做,我瞧范阳那宅子还有两个院子,他先住过去,早一点过去,也早一点拿月例。”

    陈湘如想了片刻:“绿枝要成亲,少不得要去范阳采办东西,这样吧,等绿枝成亲后,他就过去,到时候我少不得他的那份赏钱。”

    赵婆子现在有些懊悔,不是来了范阳,而是懊悔应该在江南就给二小子买个媳妇,这范阳的丫头也卖得太贵了,得几十两银子一个。

    腊月二十八,除夕的前一天,绿枝与钟令山在白塔庄成亲了,那也是个新屋小院子,有正房三间,左边有厨房,右边有杂房、库房,还有一人高的土堡围墙,院门上还挂了新做的牌子——钟宅,没设院门。

    慕容三嫂张罗了几个下人,花了大半日的时间就把新房给布置出来,挂了红灯笼,贴了囍字、窗花,又从杂货铺里拿了鞭炮等物,屋里的桌凳置备齐全,家里预备了粮食、肉类,陈湘如还弄了几只鸡进去。

    三少爷见陈湘如送鸡,也不知他从哪儿抱了一只半大的黑花狗,说是送给绿枝的礼物,惹得众人笑了好一阵子。

    绿枝从另一处闲置的屋子里出的嫁,慕容家死了两个儿子,怕犯了冲,陈湘如令王婆子雇了辆花轿,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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