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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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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说是被人劫走的么?

    怕是没人会信。

    乔氏心下也在权衡利弊,道:“我原是想逃出庵堂看我儿相和,不曾想却遇到了恶人,将我卖给人牙子,几经辗转,我被卖给了豫郡陈州三合镇的宋屠夫为妻。”

    有些话还是越简短越好,她不知道当年劫自己那人到底是何用意,但那人没杀她,只是把她卖给了人牙子,以她的猜测,那人许是为了几两银子而为的,在那尼姑庵里,她算是年轻貌美的,旁的尼姑卖不了银子,也只得她能卖点钱。

    赵婆子只觉世事无常,“你走之后,倒让我们二爷姐弟三个背了骂名,大爷因此还恨上他们,以为你死了,将这仇恨记在他们身上。”

    乔氏想着陈相和,好好的人,怎就下了大牢,“出了什么事?”

    赵婆子想着与其让别人告诉乔氏,倒不如由她来讲,便将陈相和联合族人、陈湘娟夫妇等算计陈湘如姐弟的事细细地讲了一遍。

    陈湘如与巧儿使了个眼色。

    巧儿捧了案上的果点递给三个孩子,“三奶奶和大小姐赏的,你们吃吧。”

    那宋屠夫见有吃的,竟一伸手,从盘子抓了一把,立时就少了大半。“老子都饿大半日了,快饿死了……”他一把塞到嘴里,直吃得鼓囊囊的。

    宋屠夫一吃完,那火爆脾气就上来了,“臭娘们,我说不来,你非来,他都下大牢了,有甚好依靠的,卖房屋的盘缠都花完了,这要回三合镇,难不成要乞讨不成?”

    他一握拳头,吓得三个孩子飞快往乔氏身后躲藏,一瞧那样子就是要打人的。

    乔氏也吓得不轻,声音有些颤栗:“你不也……赞同来找他么?”

    宋屠夫一挥拳就要打。

    陈湘如却不紧不慢地道:“且慢!”

    又忆起当日周八所说之事,思来想去,哪有这么巧的,定是背后又有周八的杰作,他人虽远在千里之外的北方边城,这手还伸得够长的。

    “相和在陈家庄还有份家业,你们可以先住在他的屋子里,虽说不能保你们大富大贵,他保你们有田种、有饭吃、有衣穿还是够的。只是现下,相和已经不是陈家大院的大爷了,因他犯过,将他过继到九叔陈将宜名下为庶子,他和湘娟都是九叔的儿女了。”

    乔氏张着嘴“你……”

    过继到陈将宜名下,便失去了争夺陈家家业的资格。

    “难道我要任由他再来算计我们姐弟?我对他够好了,将陈家庄的八十亩良田留给了他,那边还有新建的下庄新屋,有三座院子是给他的。”

    瞧,她待陈相和够好的吧。

    在族里,原是有一百二十亩良田,又有几家店铺。

    陈湘如将良田分成了两份,一份四十亩,赠给了陈将宜,另八十亩留给了陈相和。

    她恨陈相和,可念着陈相和也是陈将达骨血的份上,还是给陈相和留了一份生存的田地。

    陈家庄的几家店铺,她则转赠给了陈将宜。

    否则,陈将宜有儿有女,为甚要过继别人的儿女。

    陈湘如看中陈将宜,一来是因他与陈家大院是最亲的族人,二来陈将宜倒也厚道,不像陈将生,是个奸诈之人。

    乔氏一听,就算只有八十亩良田,江南乃是鱼米之香,便是二十亩也够他们一家五口吃用了。

    宋屠夫为何当屠夫,不就是没田地可种,又无亲依仗,从小就学了屠夫,年过三十才攒足银钱买了个女人当妻子。

    “他爹,要不我们就安顿下来,我与他说说,给我们家二十亩种着,也算有个落脚处。”

    宋屠夫气哼哼地道:“老子告诉你,要是田地不好,房屋不好,老子才不要待在这儿。”

    数百里而来,他就是为了荣华富贵,要当老爷才来的,结果却不是他想的那样,现在退一步而求其次,也不能太差了。(未完待续。。)

第336章 生毒计

    赵珍儿对赵婆子道:“让二管家派个机警的小厮,用大厨房的马车送他们陈家庄,就安顿到下庄里,那里不是空了三处房屋么,挑一处安顿他们一家五口。”

    大厨房有一辆专用来采买、运输果蔬的马车,没有篷子,说是马车,其实是个板车。

    像乔氏这样的人,再不是陈家的侍妾姨娘,也不配用陈家的马车,也只能用这等下人们使的板车。

    赵婆子应了。

    待他们一家五口出来时,后园子里早已经围了不少的下人,有婆子、老仆,更有年轻的丫头、小厮,像看稀奇一样地看着宋屠夫一家五口。

    人们议论纷纷:

    “真是以前的乔大姨娘么?”

    “是,真是呢。”

    “居然这样陷害二爷姐弟,她不是活得好好的么,外头非说是二爷姐弟害死她了。”

    “这下好了,二爷姐弟再不用背骂名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样害人——很可耻!

    有认得乔氏的人,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乔氏,以前穿金戴银,瞧着还有几分姿容,现在也不过是寻常的乡下妇人,虽穿戴得体,到底是上了年纪,又加上日子的艰辛,哪里还有昔年的美丽。

    陈相和的亲娘乔大姨娘没死,而是逃走另嫁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早前还在陈家大院传,很快连陈家庄所有人都知道了,有骂的,有不甘的。

    六老太爷则是觉得被陈相和给利用了。

    “他娘没死,非说陈家大院姐弟害死了,还把我们父子拉入这趟浑水里,可恶!太可恶了!”

    陈相和一定是利用他们。

    他们六房这会子可折了不少钱财,为了捞他进来。周家四房的公子说“我可以帮忙”,家里值钱的、能卖的都给了周家四房,陈氏六房就剩下住的屋子和三十亩良田。

    待六老太爷父子一回来,才知陈相贵姐弟分支了,挑了八户族人迁往东河镇陈家湾另开一支,原留在族里的那份祖传家业除了给陈相和留了八十亩良田。其他的都交给了陈将宜,而陈相和、陈湘娟姐弟则统一过继到陈将宜名下,挂的是庶子名分。

    但最后,陈相贵却大方了一回,给每家再给了五两银子,说是往后都不会再给了。

    听说陈家湾那边现在正在建新祠堂、新族学;又听说,陈相贵许还要在族里挑几户人过去;还听说,重阳节后,陈相贵要将祖父、父亲的坟迁至陈家湾。就是其他过去的族人也要回来迁祖坟,有叔伯在世的不迁祖父坟,有兄弟在陈家庄的便不迁父母坟……

    从此后,陈家庄的陈姓人不再是陈相贵姐弟的族人,陈家大院也不再供奉、接济陈家庄。

    宋屠夫一家到了陈家庄下庄,见那屋子还是簇新的,修得又好,当即就乐得眉开眼笑:“孩儿他娘。我们不走了,就留在这儿。也过过有屋有地的安稳日子。”

    江宁官衙大牢。

    周四公子来回踱步,一双眸子扫过里头关押的陈相和,失控地大吼:“废物!倘若陈相富不受伤,现在陈记就在我们手里。还有,你早前说陈氏害死你亲娘,可你亲娘带着她改嫁的男人、后来生的孩子回来。现在整个江宁府都传遍了。你到底瞒了多少?说啊!”

    陈相和呆了。

    大姨娘没死?

    不可能,要是她没死,这么多年,为甚她都没有回来过。

    可周四公子是不会骗人的。

    早前说好的,要是他们周家在关键时候袖手旁观。陈相和就会给他一大笔好处。

    “周四公子,你说的是真的?我姨娘没死?”

    “她非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而且现下,陈家大院的人将他们一家五口送到了陈家庄,这些日子,也不知道陈氏使了什么法子,连周家四房、六房、七房的人都向着她,在国公爷面前替她说了不少好话。”

    陈家,太有钱了!

    周四公子恨不得将其据为己有。

    陈湘如一出手就给北方难民捐了近二十万两银子,何其阔绰、大方。

    “陈相和,你若想出去,就得想法子对付陈氏。

    陈家大院真正厉害的人物是陈氏,她下手快、狠、准,看她如何对付马庆夫妇就知道。”

    说到马庆与陈湘娟,周四公子气得牙痒,要不是陈湘娟一心想报私仇,何至坏了他布好的棋局。

    陈相和根本不惧为患,反是陈湘如倒有些让他害怕了。

    陈湘如是个开罪不得的人,一旦开罪了,她反扑之时,便让你防不胜防。可现实再一次告诉周四公子,陈湘如已经知道他与陈相和联手的事。

    但这回,周四公子已经动了杀机,他想让陈湘如母子身亡。陈湘如很精明,她懂得收买人心,还懂得帮扶周八,若是三皇子他日登基,定会重用周八,他不允许周八抢占了原属于他的风头与光芒。

    周四公子当初是想利用陈相和得到陈家的家业,再从而打击陈湘如,没想这么好的布局,竟败得如此之惨。陈湘如这个女人竟这么快就收服了慕容家人的心,帮慕容家置府邸、置田庄;现在,周家四房、六房、七房的人都与她靠拢。

    再这样下去,周八在周家的势力就更大了。

    这几年周四公子细细回想,越发肯定当年算计他和丁翠芬的人是周八,只是没有证据。

    周五爷从边城送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原不是他的骨血,他和那个叫柳舞的侍妾也没有任何瓜葛,他自己碰过哪个女人心里还不清楚么?可周五爷硬是赖上他,说那孩子是他的。任他与父母、长辈如何解释,兴国公却怒道:“畜牲,连你五叔的女人都碰,现在还要否认?”

    那孩子便寄在一个侍妾姨娘的名下,绝对是他的耻辱。

    只因他在兴国公的寿宴上与丁翠芬出了丑。周家所有人都不再相信他。

    陈相和想出去,疯狂地想出去,尤其是听说乔氏还活着时,他恨不得立时插上双翼飞出去。

    周四公子在牢门前来回踱步,“若是陈氏没了,陈家大院就易对付。你给我想法子,快给我想,要是能让他们母子皆亡,我便记你一功,待我成功之日,少不得你的好处。”现在,他不仅要陈记,还要陈湘如母子的命。而怀孕的女子,是最脆弱的。

    陈相和垂首。细想每一件事。他已经可以放手,可周四公子却不能放手。

    时间,在一点点地流淌。

    过了良久,陈相和大叫一声“有了”。

    “说!”

    “陈氏从小到大都不吃一样东西。”

    “什么?”

    “桃子!”

    “桃子?”

    周四公子想到时下便是桃子出来的时节,尤其是那些有经验的果农种出来蜜桃,甜美有汗,着实美味。

    “对,就是桃子。”

    陈相和记得小时候。那时候他是六岁还是七岁,已经记不得了。有一天陈家名下的田庄送来了几筐桃子,桃子没入上房,就被老夫人下令让赵婆子分给各房各院,却唯独没给陈湘如住的淑华苑送。

    乔大姨娘颇是好奇,便让自己院里的丫头挑了几个又大又好的送去,那时候陈相和还很喜欢这个姐姐。便吵着要一起送去,刚走到院门口就遇到刘奶娘。

    “大小姐不吃桃子,快些拿走!”

    陈相和好奇地问:“为什么?是我姨娘专挑的大桃儿呢?”

    刘奶娘冷着脸,“既是姨娘的心意,奴婢就代为收下了。”

    陈相和此刻回忆归来。小时候因为好奇,还特意打听过。

    “送桃的丫头走后,我看到刘奶娘与两个丫头洗了桃子自己吃,我当时还很生气,回去后就告诉了我姨娘。

    当时,我父亲便道:以后不许往大小姐屋里送桃子。

    姨娘问:这是为何?

    父亲才不安地道:大小姐和老夫人一样都沾不得桃子,一吃桃就会发怪病。”

    周四公子听到这儿,心下微沉,他在书里瞧过,有些人不能吃蟹,也有人不能吃蘑菇,还有的天生就不能吃桃子,一沾上就会发病,轻时浑身出疹,重可能毙命。

    “我听父亲说过,陈氏在一岁多那年因桃子发过一回病,要不是李老郎中来得及时,她险些就没命了。

    也是那时起,她再不吃桃子,就是老夫人给她的陪嫁田庄,也没种桃树,就算她的园里种了几棵桃树,也当作花卉种植。”

    周四公子听到这儿,沉吟道:“轻则出疹,重则毙命?”

    “是。”陈相和应得肯定,“我听姨娘说过,陈氏这点随了老夫人,老夫人一生也不吃桃子。老夫人吃了桃子,也会犯怪病,也是因这原因,老夫人觉得陈氏最像她,打小就特别宠她。”

    不仅如此,更因为老夫人以前有个女儿,也是不能吃桃子的,陈湘如在这点像了老夫人母女,再加自幼失母,老夫人便对她多疼宠几分。

    周四公子微微一笑,咬了咬唇,“甚好!明日我就想法子救你出去。”

    可他又能做什么呢?

    陈相和已经不再是陈将达的儿子,而是陈将宜的庶子,想再争家业已经不可能。

    这一刻,他是不恨的吧。

    只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出去。

    依旧感到上苍的不公,同样是陈将达的儿子,有的人生下来就可以承继家业,而他只能照庶子的例分到一份薄产。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陈氏母子双亡,又不会被兴国公生疑。(未完待续。。)

第337章 陷害

    安好院。

    陈湘如挺着大肚在屋里徘徊,陈相贵与赵珍儿坐在一边,陈相贵手握着笔,正听陈湘如口诉陈家的颜料秘方。

    “三弟,你记住了,背熟秘方之后,这册子得立即焚掉。

    陈家的颜料秘方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便是我刚才所说的这些;第二部分是实际操作;第三部分是祖传藏青、天蓝两色的秘方。

    而各家染布房,最看重的是藏青、天蓝两色,我们陈记的秘方更为独特,色正、持久,不易变色。待你会配那些颜色之后,我会把藏青、天蓝两色的秘方口授于你。早前的二弟和白莲,虽然也会配颜料,却独不会配这最重要的两色。”

    赵珍儿作为陈家大院的当家主母,也能在旁边听听。

    王婆子不识字,就算听了也记不住多少。

    院子里,松柏苑的丫头茗儿正在四下张望,神色慌张。想过去,又知这两日夜里大小姐要授三爷夫妇陈记颜料秘方,就连安好院上下都人人避讳,怕犯了忌。跟前也只留了不识字的王婆子服侍,王婆子此刻正坐在花厅门口,警惕地看着周围,不让任何人接近。

    茗儿直急得团团打转。

    终于,屋里没了陈湘如的说话声,王婆子道:“茗儿,出了甚事?”

    茗儿福身道:“劳王婆子通禀一声,倩大小姐不好了,这会儿又吐又拉,似病得不轻。

    王婆子一转身近了偏厅珠帘前,将话禀了。

    陈相贵收好簿子,小心地揣到怀里:“我们出门时,倩儿不都是好好儿地么?怎的就病了?”

    茗儿带着哭嗓道:“三爷,谭姨娘都担心得哭了。”

    陈相贵急匆匆地走了。

    陈湘如一面琢磨。一面寻着记忆里的蛛丝马迹。

    赵珍儿正要离开,陈湘如轻唤一声“珍儿”,对她道:“你和三弟……还没圆房?”

    赵珍儿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

    柳婆子正在小厨房里忙碌,陈湘如待赵珍儿好,身为赵珍儿的乳母,柳婆子就想做点什么。知有孕的女子嘴刁,今儿趁这闲工夫,正与绿菱、绿芰两个在厨房做点心。

    柳婆子见他们说完话,捧着个盘子过来,接过话道:“回大小姐话,三爷都不进三奶奶的房门,早前就宠着谭姨娘,近来事多,又要打理族里的琐事。一回松柏苑就在他屋里歇下了。”

    陈湘如道:“倩儿好好的,怎就病了?你也早些回去。”

    难道她要管自己弟弟屋里的事?

    管了,似乎不合规矩。

    不管,这家里也没个长辈。

    庶长女都出生了,陈相贵也大了,知事了,还不去赵珍儿屋里去,这可如何是好。

    “是。”赵珍儿领了柳婆子要走。

    柳婆子忙道:“大小姐。你且尝尝,这是六安的吃食。”

    赵珍儿行色匆匆。步履加快,然,刚进松柏苑就见陈相贵冷着脸,恶狠狠地看着她:“李郎中说,倩儿是中毒了,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

    柳婆子愣了一下。当即道:“三爷,三奶奶与你一道出门去的周宅,她怎会干这种事,你忘了么,谭姨娘刚生下倩小姐时。是三奶奶帮忙照顾到满月的,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倩儿中毒了,能近她的除了谭姨娘便是你,不是你还有谁?”

    赵珍儿心头一阵刺痛,“我没有。”

    她做得不够好么?知他许是拿她当姐姐般看待,她做主给他挑合心的通房,又抬了惜画做姨娘,更让惜画第一个生下了子女。

    陈相贵怒道:“这些日子,你和柳婆子整日里嘀嘀咕咕的,在说生嫡子的事,我可是亲耳听到的。”

    早前,赵珍儿许是不想的吧。可现在不同了,陈相贵要袭官职,还要掌管陈家家业,身为嫡妻,看着这么大的家业,哪个不动心,谁不想抢先育下长子?

    谭姨娘生下陈维倩才几月,暂时不会再孕,最快也得过上几个月才行。

    他不碰她,她如何生儿子。

    她是比他大几岁,可她不仅拿他当弟弟,更拿他当夫君,在人前,她也是给他留足颜面。

    知道陈湘如要授他陈家颜料秘方,她就陪他一起去,想如白莲帮衬陈相富那样,她想做一个贤妻。

    这会子,面对陈相贵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赵珍儿突地一阵揪痛:“我没有。”

    陈相贵冲着外头大叫“来人!”果决地道:“将三奶奶软禁起来,从即刻起,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迈出院门一步。”

    赵珍儿想着几年来的任劳任怨,想到他总是拒她千里,眼泪刷地一下就滚出来。

    陈相贵不多看一眼,转身回了他的房间。

    他现在是陈家的家主了,说话也越发像个男人,他与陈相富的性子截然不同,可就是这样,却让下面的人也越发敬畏。

    一晚上,赵珍儿辗转难眠,她何至下药害一个孩子,何况这孩子还是陈相贵的第一个孩子。

    这院子里,能近陈维倩的就她、谭姨娘,再是乳娘。

    她早就该让谭姨娘母女独居一院的,只是近来发生了太多事,还没来得及安排。

    半夜醒来,她再也睡不着,独自出了屋,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谭姨娘的门前。

    许是乳母太累了,早已经睡熟。

    抱着陈维倩的是谭姨娘,正轻轻地低语:“倩儿,我的乖女儿,不要怪娘心狠,武则天为了登上后位,连亲生女儿都能捏死……”

    赵珍儿听到这儿,立时明白:谭姨娘是拿她当王皇后!

    不是她下的毒,这院子里也不会有其他人下毒。

    那,只能是谭姨娘!

    好狠的心,谭姨娘竟给一个几月大的孩子下毒。

    她竟被自己挑选的侍妾给陷害了。

    赵珍儿心下一急,正要走进去,却又凝住了脚步。既然是你下的药,我便能查出来。

    然而,连续查了三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谭姨娘有个铺子,她娘家的堂姐、妹妹都在那铺子帮忙,借着那铺子讨口饭吃。几个药铺的人都没有看到她们抓过药。

    谭姨娘身边的茗儿原是老夫人身边的丫头,是不会背叛陈家的。

    与谭姨娘早前交好的惜书、怜笔、怜墨等,已经很久没与谭姨娘往来了。

    一个个猜测,都被赵珍儿给否认了。

    她被软禁松柏苑,谭姨娘竟奉陈相贵之命开始打理大厨房,这几日早出晚归,竟开始与姨奶奶走动起来。

    今晨,谭姨娘刚走,陈湘如就派王婆子到了。王婆子遣走左右,只留了柳婆子在侧,轻声道:“我家夫人说,她相信三奶奶不会做这种事。可是三爷屋里的内宅事,她这个做大姑姐的也不好多插嘴过问。夫人说,要老奴捎话给三奶奶‘珍儿,你如果保护不了自己,就保护不了你看重的人。亦保护不了你夫君,保护不了你未来的儿女。’”

    王婆子学陈湘如的语调、声音时。学得惟妙惟肖。要不知道的,还当真以为在屋里说话的是陈湘如。

    柳婆子近几日都快愁死了,陈相贵已经认定给陈维倩下毒的是赵珍儿,见着她就烦,都不愿意与她说话,那眼神更是能冷得死人。

    她也是六安赵氏女。怎能被个侍妾欺负的。

    王婆子低声道:“早前大爷还在家里时,虽被张管家给控制住,可他素日也爱四下走动,我家夫人打听了,倩小姐中的毒不是外头能买到的。倒像是大爷屋里出来的。”

    赵珍儿没与陈相和私下接触过,就算见过几次,也是当着数名婆子、丫头的面,说的也是家里的事。

    陈湘如说不帮她,可到底是帮她打听了的。

    她的眸光顿时明亮起来,“这一回,我就不信她露不出狐狸尾巴。”

    黄昏,陈相贵从外头回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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