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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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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湘妮想着已经来了,她又没什么事做,不过是跟着二姨娘在屋里学针线,二姨娘也识些字,闲来也教她认字,老夫人说过要她跟二小姐一起读书念字,可二姨娘说“二小姐人是聪明,长得又好,但若论才学,远不及大小姐。”

    陈湘妮就想讨好陈湘如,许这个大姐姐一高兴,就教她一些本事,就如二姨娘说的“你但凡学着大小姐二三成的本事,你将来就不愁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陈湘妮虽只六岁,却显得比同龄孩子要机敏得多。

    陈湘妮道:“我进去等着大姐姐。二姐姐走好!”

    陈湘娟不悦地道:“你爱等便等,我的事儿可多着呢。”

    陈湘妮一脸恭谨。

    桃桃低声道:“三小姐,今儿来拜见老夫人的那个……叫什么什么?”

    陈湘妮道:“是兴国公府的周五夫人。”

    领了桃桃进入花厅,刘奶娘摆了茶点。

    陈湘妮就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绿萼和绿枝在那儿对账,虽说都是丫头,但因她们是大小姐身边的,就显得比别处的丫头要尊贵一些,而且她也听说,大小姐屋里的丫头是会识字的,就是刘奶娘也识字,虽然识得不多,总比那些大字不识的要好。

    慕容氏此刻领着婆子坐在老夫人花厅里,先抿嘴审视着四周,从屋里摆设的桌案到案上的花瓶,皆不放过,只是这屋里有着浓浓的熏香味,还夹杂着说不上来的怪味。

    老夫人腿脚不便,这屋里自与旁处不同,但不细闻还是辩不出来。

    赵婆子领着丫头侍奉了茶点。

    老夫人道:“这还是年初时得来的碧螺春,周五夫人且尝尝。”

    自打陈将达离逝后,陈家来访的客人不多,一则多是知晓这是孝期人家,二来是寡儿孤母的多有不便。

    慕容氏捧起茶盏,小呷了一口,轻声道:“是极好的碧螺春。”

    这当然是好的,这可是老夫人那宫中当内务府总管的干兄弟年初时着人捎来的二斤碧螺春,原是宫中的贡品。

    慕容氏又浅呷了一口,“你家大小姐是个守礼的孩子,前些日子着人送了一份礼物,今儿特意过府来探望老夫人,备了份薄礼,还请老夫人笑讷。”

    老夫人还真没听说陈湘如给周五夫人送礼的事,但立即想到兴国公周家送来的一箱子谢礼,许是礼貌性的回礼,这原在情理之中,也没搁到心上。

    “湘如年纪小,若有做得不得体处,还请周五夫人多多海涵。”

    慕容氏想到自家那个猴急的儿子,再不过来捅破这层纸,怕就要急出病了,她昨儿就是一说,可周八到好,自己拿了银子备了礼物,催着慕容氏来拜会陈老夫人。

    慕容氏懒得兜圈子,直切正事,“今儿冒昧来访,一是想与老夫人闲话家常,二便是为我家那个皮猴小子。”末了,她用眼看着左右服侍的下人。

    老夫人早前也听慕容氏身边的婆子暗示过,那日原是来送兴国公府给陈家的谢礼,只是朦朦胧胧,想来今儿慕容氏登门,是要明说了,“你们都退下吧。”

    花厅上,唯留了赵婆子与慕容氏同来的婆子。

    慕容氏道:“上回,我家那皮猴小子,冒冒失失地替陈大小姐从当铺赎回了三盒子首饰,兴国公夫人送谢礼时,他便一并搁到那大箱子里头了。”

    老夫人当日看到大箱子里放着三只眼熟的锦盒,上面还有姬家当铺的封条,也没作多想,原来那三只盒子竟是周八给赎回来的,早前只当是兴国公府周家的意思,还想周家这礼送得够厚。

    “原是孩子们的事,当长辈的不好多加过问,可还是问清楚的好。”她笑了笑,温和如初,“我今儿上门,就想问问,与苏州马家订亲的是陈家大小姐还是陈家二小姐?”

    老夫人心下一转圜,赵婆子亦看着她。

    慕容氏道:“若是陈家大小姐早有婚约在前,我便束着些皮猴小子,免得他一厢情愿。”

    这话再是明白不过:周八公子看上陈湘如了,就连他母亲慕容氏也瞧上了,这便是委婉的求亲呀。

    难得周八的母亲亲自来府中问这事,陈湘如上无父母,还能得兴国公周府的人高看,这可是难得的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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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冷罚

    老夫人一早就想,在自己蹬腿前,能替孙女、孙儿们都订下好亲事,如此,她到了地下,见到自己的儿子、儿媳也算是个交代。

    老夫人道:“马、陈两家结亲,是我儿在世时订下的,马家是庶长子,订的是我家的次孙女。”

    哪有嫡长女配庶子的,就是嫡次女配庶子,两家门第相当,也算是高看马家。

    老夫人特意提到“次孙女”而非“嫡次女”,心里想着陈湘娟私会马庆那事儿,不由得有些不屑:赵家乃是书香门第,陈家也官宦世家,哪里会有这样子女,定是这陈湘娟随了她那个卑贱的亲娘。

    这会子,见慕容氏提到亲事,心下想着,若能替陈湘如结门更好的,她也算对得住早死的赵氏。

    慕容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道:“如此便好,我就怕皮猴小子行了错事,唉,陈大小姐尚在孝期,原不当议亲的,但这些话还是早说清楚的好。这不,许是大小姐知道我家八儿帮忙赎回了首饰,竟让她奶娘把当票和赎银送到我儿手上。前不久,我母亲留给我的白玉兰钗子也不见了,照着我家规矩,这原是要留给儿媳妇的,昨儿一追问,才知皮猴小子瞒着我送了人。”

    老夫人听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周八送给陈湘如。

    这么大的事,她还在孝期,怎能干出这种事了,传扬出去,是要被人凿脊梁骨的。

    老夫人面容有些难看。

    慕容氏见又无旁人,她带来的是自己的心腹婆子,是她的陪房,而陈老夫人身边的赵婆子想来也是如此。“你老也别生气,原是我家皮猴小子行事不端,我在这儿向你老赔个不是。”

    “周五夫人言重了。”

    陈湘如才多大的孩子,背着她就在外头惹了这些事,早前还以为是周家相中了陈湘如,听慕容氏一说,根本就是陈湘如与周八两情相悦。

    这可是在孝期!

    这怎么可以。

    传扬出去,陈家大院成什么了。

    慕容氏令婆子奉了礼物来,备的是燕窝、人参,倒也体面。

    又寒喧了几句,慕容氏起身告辞,赵婆子亲自将她们主仆一行送到了大门外。

    赵婆子左脚刚跨入花厅,老夫人厉喝一声:“去,把那个孽障给我叫来。”

    要不是慕容氏上门,老夫人许不会知道,周八与陈湘如已经私订终身,慕容氏那话再是明显不过,人家祖传的白玉钗都给了陈湘如,还有周八花高价先赎回了首饰的事……桩桩件件,传扬出去,这陈家的名声还要不要,私订终身,这在哪家都是不会容许。

    陈湘如正从东院过来,刘奶娘就寻至:“大小姐,老夫人让你去一趟上房。”

    一近花厅,就听老夫人从偏厅传来声音,“不必进来,今儿就跪在花厅吧。”声音冷沉得没有平日的温和,如冰,又念着怒。

    陈湘如一头雾水,“祖母,湘如做错了什么事?”

    “你今儿且跪在外头细细地想。”

    她做错了事,这是肯定的。

    陈湘如便将自己近来所有的事,前前后后、认认真真地想了一遍,着实想不起是什么事,如果说有错处,莫不是她绘图样的事,女儿家的墨宝不能外传,但盛世大周民风还算开化,那又是帔子和绸缎的花样图,应不算什么事儿,又不是她的字迹等物,她尽量照着东院司织室师傅的风格来绘。

    “身为长姐,你行事不端,如何教养后面的弟弟妹妹。”

    老夫人时不时说上一句,一句之后便又是长久地沉默,余留陈湘如再从头到尾地想,把每一件很细微的事都揪出来想一遍,可她还是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跪了许久,赵婆子瞧着有些不忍心,轻声道:“天儿冷了,地上凉,老夫人再这样让她跪着也不是法子,且让她起来。再过会儿,二爷、三爷那边就要散学了,万一被他们知道闹起来也不大好。”

    陈相富兄弟可是很维护陈湘如。

    赵婆子话刚落,就听到院子外头传来陈相富的声音:“祖母!祖母!”奔了进来,一看到花厅里跪着的陈湘如,陈相富急了,一转身就到了偏厅,“祖母,大姐做错了什么,你要罚她跪,自从大姐接掌陈家大院,为了绘出好看的图样,她一宿一宿不睡觉……”

    老夫人看看外头的天色,时辰尚早,这个时候陈相富应该在读书,厉声道:“滚回去读书!”

    “我不。”陈相富固执地道,“祖母要罚大姐,我便陪她一起跪。”

    一转身,陈相富跪在陈湘如身边。

    陈湘如道:“不许胡闹,快回去读书。”

    “大姐为了这个家,这么辛苦,祖母为什么要罚她?”

    陈相富跪在陈湘如的身边,他是男子,父亲没了,年纪最大的大姐被迫接掌家业,这得多艰难,祖母不帮衬就罢了,居然还罚她。

    就算是做错了,就不能好好说么。

    陈湘如心头一急,眼泪便滚将了下来,有好些日子都不哭了,此刻将陈相富为她也来罚跪,“二弟听话,回去读书。”

    陈相富则扯着嗓子,“祖母,大姐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罚她?”

    这种事,能让陈相富知道么,这对老夫人来说是家丑,既为家丑便不能外扬。

    若不让陈湘如起来,怕是陈相富就要闹腾下去。

    老夫人思忖片刻,道:“都起来吧!相富,马上回去读书。”

    陈相富不动。

    赵婆子轻声道:“你快回去,否则老夫人因你不听话要牵怒大小姐,女儿家的身子能跟男子比么。”

    陈湘如又在一边落泪,哭得陈相富六神无主,只想把这个姐姐护在身后,“祖母,你要罚就罚我,大姐身体弱,经不得这样跪,等我晚上回来,你罚我跪一宿都使得。”方在赵婆子与陈湘如的催促下离去了。

    老夫人愤声道:“让她进来。”

    陈湘如进了偏厅,垂首立在小榻前。

    老夫人面露失望,“可知道你错哪儿了?”

    她不是小孩子,她思前想后也不知道错在哪儿。

    老夫人抬了抬手,示意赵婆子在外头守着。

    一干丫头、下人都被赵婆子遣到院外。

    此刻,一个男孩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奔往上房,却在后窗下停下了脚步,对自己的小厮道:“到那路口去,若有人来,你就大声说话。”

    还没散学呢,陈相富一听说老夫人罚陈湘如跪,就跑了,气得先生吹胡子瞪眼。

    陈湘如不是老夫人的心尖宝贝、陈家大院的掌家人?怎地被老夫人罚了,陈相和一想起来就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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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原是误会

    他一定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要站在这后窗下,许就能弄明白。

    老夫人搁下针钱活,“还没想起哪儿错了?”

    陈湘如一脸茫然,头都想疼了,也不知道是哪一桩。

    “你……”老夫人颇是语塞,“好,你不知道,我来提个醒儿,兴国公府周家八公子是不是给了你一件白玉钗子?”

    为这个?

    连陈湘如自己也忘了。

    上回把当票和银票都让刘奶娘送回去了,单忘了把白玉钗子送回去,她的事儿太多,而这事就没人知道,等等,应是没人知道的事,怎的老夫人就知道了。

    陈湘如咬了咬唇:“那白玉钗子原搁在我自己的锦盒里,早前也没大注意,也是最近才发现多了一样东西来。”

    老夫人就在想,她的孙女也不是这等不知事的,“他搁在你装首饰的锦盒里?”

    想着她与陈湘娟是不同的,不应如此,只因这样,老夫人听说才越发生气。

    陈湘如低声应道:“是,待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些日子,原想寻了机会就还回去,因事多就给忘了。早前以为我和二妹的首饰原是周家为了谢我们寻回货船帮忙赎回的,后来才知是周八公子帮忙赎回。孙女把当票和银钱都一并给周八公子送回去了,让他去当铺冲账,为此,孙女送了周五夫人一份礼物作答谢……”

    也就是说,陈湘如行事是得体的,只是周八公子行事鲁莽,谁能想到呢,他竟把白玉钗搁到陈湘如自己的首饰盒里。她在守孝,那些花儿、钗儿的是不戴的,不动首饰盒,哪里知道里面多了件东西。

    “白玉钗子到底是周家的祖传之物,你寻了机会还回去。你在孝期,行事更得谨慎得体,万不能让人说道。”

    “是。”

    白玉钗子的事,她知、周八知,老夫人知道了,只能说明是有人把话递给了老夫人。

    对了,今儿不是周五夫人来拜访过么,难不成是她说的?

    老夫人吐了口气,如此说来,这事也怪不得陈湘如,“上回你从百通钱庄借银子的事,这中间的保人……”

    “是周八公子。”

    那么大一笔银钱,寻常人哪敢作保,周八公子敢作保,许是那时就看上了陈湘如。

    老夫人这般一想似明白了其间的关节,一早被人盯人,人家打了主意,偏她自个不知道,这才被绕了进去,好在周家门第不错,门风也不错,只是这周八怎的行事不靠谱,有这样做的么?弄不好,会平白误了陈湘如的名声。

    老夫人吐了口气,“明儿,我令二管家去庄子上把九婆接回来,往后出门让她跟着你。”

    九婆,原是陈湘如生母赵氏的陪房,几年前就随了她当庄头的儿子去了庄子上,走的时候,千般不舍,万般难受,说要替赵氏看顾几个儿女。

    九婆忠心赵氏,也忠于老夫人,赵氏初嫁陈家大院后,赵氏身边的陪房都得过老夫人的调教,老夫人就陈将达一个儿子,自然看重赵氏,只是她辛苦调教的儿媳,性子绵软,又过早离逝。

    说是让陈湘如带着九婆,实则是让九婆监视陈湘如,九婆是个古板又严谨的老人,与老夫人身边的赵婆子同岁,要是有她在,陈湘如一举一动都得通报给老夫人。

    “是。”陈湘如知因这事一出,怕是老夫人便不放心了,倒不是不放心她打理生意,是不放心在她外头的一举一动。

    周八这个祸害,她都处处远离了,还给她惹出这些麻烦了,害她被老夫人罚跪了一个多时辰。

    老夫人问:“马大公子近来可好?”

    陈湘如垂首道:“他请我和二妹帮忙设计帔子样图,织造府要织一批帔子进贡朝廷。”

    老夫人又叮嘱道:“记得自己的身份,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

    没有过多的言语,而是要陈湘如自己想。

    是说,与她订亲的是马庆,她可以在外招惹旁人么?

    陈湘如不明白老夫人话里的意思。

    后窗下的陈相和阴阴一笑,这回他捏到了陈湘如的把柄。她在外头竟招惹了周八公子,他日若是陈湘如嫁给了马庆,只要他握住机会,把这事儿告诉马庆,就有她的苦头吃。

    难怪老夫人会生气,竟有了件订情信物。

    陈湘如行事倒也得体,再聪明的人也要干糊涂事,她是不是糊涂了,忘了自己与马庆订有婚约。

    陈相和越想这事越觉得畅快。

    院门外,站立着陈湘娟、陈湘妮,一见陈湘如出来,皆关切地道:“大姐,出什么事?”

    陈湘如勾唇一笑,“一点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

    陈湘娟轻声道:“大姐,没事我就回屋了。”

    陈湘妮则问陈湘如:“祖母歇下了么?”

    “没呢,这会子在做针线,瞧着那冬褙的大小,倒像是给你做的。”

    陈湘妮自小少得亲人关爱,二姨娘待她也比她后娘强了太多,眼睛闪闪发光,“是么?那我进去陪陪祖母。”

    陈湘如轻声道:“多给祖母讲些有趣的事,她喜欢听你说话。”

    陈湘妮应声,领了桃桃去了上房。

    刘奶娘扶住陈湘如:“回头让绿叶烧了热水,用汤婆子暖暖膝盖。”

    陈湘如想到那支白玉钗,如鲠在喉,“奶娘,明儿再跑一趟,把一件东西给周八公子送去。”

    刘奶娘并不多问。

    陈湘如觉得老夫人说得对,私相受授到底不妥,还是把白玉钗送还给周八公子,只是那两封信不能还回去,弄个不好,反被人说道和误会。

    刘奶娘奉命将白玉钗送还给周八公子,郑重地道:“我家大小姐说无功不受禄,不敢得公子的礼物,还请公子下次行事莫再鲁莽,昨儿为这事,老夫人便罚我家大小姐呢。”她欠身行了一礼,看着发呆的周八公子转身离去。

    盒子里装的是那支被他送出的白玉钗。

    现在,它又被送回来了。

    是不是说,陈湘如根本就没将他放在心里。

    那两封热情洋溢的信就成了一个笑话。

    天下的女子多了,没了陈湘如他还可以喜欢别人。

    可这一天,周八如坐针毡,夜里更是失眠了,脑海里全都是陈湘如的影子,在城外的偶尔,当刺客出现时她的淡然,还有她落落大方的声音,温婉如水的嗓音……

    他喜欢她。

    什么时候喜欢的,连他自己都有些迷糊了,但他知道,他比自己预想的还要陷得深。

第059章 退货风波

    他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原来放不下了。

    周八起了大早,听到父亲出院子去习武房就起来了,进了父母的内室,慕容氏还躺在床上,慕容氏睡得迷糊,突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吓得立时就睁开了眼,待瞧得分明,这才舒了口气:“时辰还早,你到我屋里做甚?”

    周八哭丧着脸,“娘,你去陈家到底说什么了?昨儿,她让她奶娘把白玉钗给送回来了。”

    慕容氏细细地回忆了一遍,“老夫人说,与马家订亲的是二小姐,听老夫人的语气,倒是乐意与我们家结亲。”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把白玉钗送回来。”

    “傻孩子,这大户人家总要讲究一个规矩、体面,父母命、媒妁言,你那样冒冒失失地送去算怎么回事?”

    慕容氏又怕他多想,“可不许把你爹当年的那套使出来,在这里行不通,再则陈家也不是你慕容家,老夫人更不是你外公。”

    周八嘟了嘟嘴,“娘真没坏我的姻缘?”

    听这话,说得多好听,还姻缘呢。

    慕容氏道:“那陈大小姐的模样、人品还算贵重,我为甚要反对?人家在守孝,你这样做有失规矩,且等些日子,我试过陈老夫人的心思,是有心的,等孝期满时,我让你六婶上门提亲,可好?”

    “这还差不多。”

    “人言可谓,这些日子你可给我老实些,别再横生枝节。”

    周八孩子气地坐在床沿,“娘,我想给她写信。”

    “可别再没高没低乱写,你视她为朋友,得让她接受你,愿意与你亲近,至于旁的再慢慢来,你一下子就给她个拥抱,这不是吓人么?什么事要站在她的立场想想,要是有个姑娘给你写那样一封信,你能不吓一跳?”

    周八呵呵一笑,在慕容氏脸颊上香了一口气“我这就去写信,先给她赔个不是。”

    周八心情大好,其实只要与她说说话就好,想着她温婉的声音,想着她的举止,他就心满意足。

    陈湘如与往常一样,先去了织布房,又到染布房转了一圈。

    杜记织布房从陈记拉了好些生丝走,也开始忙碌地织绸缎。

    马车行驶在江宁城街上,只见一个相熟的小厮过来,大声道:“大小姐,大管家说,今儿你就别去绸缎庄,绸缎庄出事了。”

    九婆大喝一声:“出了甚事?”

    赵氏所生的长女做了当家人,九婆终于有了做女管事的感觉,尤其这几日,她拼命的表现着,充当着老夫人的耳目,处处对陈湘如管东管西,一进陈家大院,陈湘如反倒感到轻松了。

    小厮道:“我们绸缎庄上的布料出了问题,大管家和罗管事都在处理。”

    陈湘如道:“绸缎庄出了事,我岂有不问之理,走,去绸缎庄。”

    她是绸缎庄的大东家,仅是大管家和罗管事出面,难以服众。

    绸缎庄前,云聚了不少的客商,此起彼伏皆是喝声:“退货,我们要退货!你们陈记以次充好,自己瞧瞧,外头瞧着光鲜,里头全是陈年的旧货所替代,还有的布料被老鼠咬破。”

    有人抛出一匹布料,前面一截倒是最近新织的新花样绸缎,可后面全都是破布、坏布,一匹布只得十之有二是好布,剩下的全都是花式旧的绸缎,还夹杂着被老鼠咬破的痕迹。

    大管家拾了布,那截好布确实是陈记织布房的,可剩下的那些,根本就不是。

    刘管事过来看了一眼,“织布房的布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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