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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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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富家夫人、小姐们的喜爱,那不仅是仕女,还有花有色,景色交融,又有意境,一则还题有相宜的诗词,更添情致,更有的布面被人制成了屏风般欣赏。
茗香楼里,周八已经等候多时,他长身立在窗前,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而人们说得最多的还是江宁府各织布房东家要联合挑选布面美人的事,还有一个叫法唤作“布面美人”,顾名思议,这是要织在、绣在布上的美人。
她会来么?
前几次相约,除了偶尔遇上的那次,她就没出现过。
他已经就此道过歉了,许早前的两封信写得太孟浪,可现在他不会再那么做了。
正想着,只听小厮柱子大叫一声:“八公子,瞧!是陈大小姐的马车。”
在街的另一头,传来一阵锐耳的铃声,正是陈家的马车,而这马车是陈湘如出门的行车。
不会是偶尔吧?她到底有没有看那封信?
就在周八心下胡乱猜疑时,陈湘如的马车在茗香茶楼前停下了,车帘一动,绿叶跳了下来,扶着陈湘如进了茗香茶楼。
是来见他的!
她定是看到他致歉的书信了。
周八如此一想,一颗心方落回肚子里,等待的时光最是漫长,明明只得几个时辰,却似过了大半生,他一定是着魔了,就想见她。
陈湘如提着素裙,拾梯而上,当看到雅间外头站着的柱子时,心下了然,领了绿叶移身来到门外。
绿叶代为问话道:“里面可是周八公子?”是问柱子的,不待柱子回答,周八已经早应了一声“正是”。
心,在怦怦乱跳。
周八仿佛忘了眨眼,美人见过不少,但陈湘如身上有一种寻常女子没有的气质、风韵,那是举手投足的优雅从容。
陈湘如道:“周八公子。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周八手足无措,想细细地瞧她,又不敢,已经失礼一次,不能再失礼。想到自己因着沈无争的话,贸然写去的两封信,那上面的话让他觉得面红耳赤,他当时一定是疯了吧,居然就那样写了。
与周八的紧张相比,陈湘如依旧是淡然的、大方得体的,她粲然一笑:“我来见周八公子,是想求你一件事。”
周八忘记了紧张,讷讷地望着陈湘如:还是那样的面容。也不算太美,可看着她,他就会心跳加速,第一次也没觉有何不同,就觉得她穿那一身素白衣裙很好看,像冬天的第一场雪,纯洁、单纯。
陈湘如继续道:“陈氏族里的陈将生算计陈家大院下了大狱,再不弄出来就要执行徒刑。陈家愿意替他交一笔赎银,把他从牢里捞出来。”
周八在神思、激动许久后。这才回过神来,“你要救陈将生那混账?”
绿叶争辩道:“周八公子,你以为我家大小姐想么,是老夫人非要大小姐把人捞出来不可。四老太太一家倒觉得是陈家大院欠她一般,明明是将生老爷干了混账事,还非要大小姐捞人。他们舍不得交五千两银子的赎银,就想让我们陈家大院来交……”
周八也觉得陈湘如不会是那种以怨报德之人,她很柔弱,瞧在眼里他就想保护她,尤其穿着这袭素袍。更显娇柔,就似风里摇曳的白莲。
“绿叶,到门外候着,我与你家小姐有话商议。”
让她走?绿叶站着未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哪里能成,虽然她看周八比看马庆顺眼多了,但这也不能成为她避开的理由。
陈湘如道:“你在门口候着,去吧。”
门半合着,陈湘如坐在案前,执壶给周八蓄了茶水,“周八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好,我就直说了。”他顿了一下,“听说大姨娘教唆着陈相和给你添堵?”
他竟然知道?
这是陈湘如第一反应,她定定地看着他,老夫人最爱名声,认为这是家丑,在西院下了禁口令,不许下人议论这事,“大姨娘的失踪……不会是你干的吧?”
周八勾唇一笑:“怎么样?够解恨吧。我原想早日找你来商量的,可你倒好,避而不见。”
上回他帮她,他就说过在他想见她的时候,希望她能出现,可她倒好,依旧和以前一样,可他舍不得怪她,今儿能来,也算是她给了他机会。
陈湘如垂眸,她一直以为是大姨娘自己逃离了庵堂,得到了证实,舒了一口气,同时对奇怪他为何要这么做。
“她现在怎样了?”
周八一脸宠溺,“湘如,你想如何处置?我全听你的。”
陈湘如想到前世的自己,乱世飘零,无数次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可因她跟的两个男人都非寻常之辈,到底是不能。
大姨娘虽然可恨,可还不致死。
陈湘如道:“找个能管得住她的男人嫁了。”
管得住的,也就是能让大姨娘害怕的。
大姨娘现在是光头尼姑。
可在偏远的地方,有多少男子娶不上妻,大姨娘虽说二十五六岁,可姿容美丽,再嫁一个男人应不在话下。
周八猜过很多种,唯独没有这种结果,“不是把她贱卖,也不是让她去僻远艰苦的尼姑庵出家,你要她嫁人?”
“是。”陈湘如回答得肯定,“原本出家就非她本人愿意,大姨娘在陈家大院呆了十年之久,锦衣玉食,哪里又是个能吃苦的,你把她嫁了吧,寻个能让她吃饱穿暖的小户人家,重要的是那个男人能管住她,否则以她的性子,怕是内宅难宁。”
“能管住她的男人……”
周八怎么看都觉得陈湘如不会是那种善良到像菩萨一样的人物,面露茫然,偏眸子里有诸多猜疑,没有问出口,可他那模样就似在问:为什么是这样?(未完待续。。)
第087章 嫁掉大姨娘
陈湘如道:“大姨娘心眼多,要么寻个比她心眼更多的,要么就寻个强势的男人,她不听话就将她打骂一顿,能让她害怕、畏惧,更能管得住她,虽说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可大姨娘这样的女人,就该配一个能治她的男人。”
坏吧!
给大姨娘寻个打女人、骂女人的丈夫。
她要生生切断大姨娘与陈家大院的联系。
就算若干年后大姨娘再出现,也不敢承认她曾经是陈将达的侍妾,那时大姨娘已经易嫁,她更没有脸面再挑驳陈相和做任何事。
远远地嫁了,给大姨娘一条全新的活路,也解决掉自己的麻烦,她给的活路可不是给大姨娘幸福,而是不缺大姨娘的吃穿,却让她活在地狱中,一个打女人、骂女人的男人,想来这脾气是最差的。
周八意味深长地笑着:“往后,我可不敢得罪你。”
“你不得罪我,我得罪你可好?”
这话什么意思?
周八夺口而出:“是说你要欺负我吗?我可是只给未来媳妇欺负的。”
她和他开玩笑?他们何时有这般熟络了。
他写的那几封信,呃,真让人面红耳赤。
陈湘如一张脸涨得通红,似要燃烧起来,“我让十三叔今儿晌午拜会你,劳你帮忙,助他从牢里把陈将生捞出来……”她少有的支吾结巴,“我知道……这样让你帮忙不妥,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知道欠我还说,不过我已经答应帮忙了。既然欠了我一个人情,那你还我一份人情可好?”
“什么?”她错愕地抬头,她很尴尬了。可他似又在开玩笑,从怀里掏出一枝白玉兰钗子,还不等她回过神,已递了过来:“怎样,收下这钗子,就当是还了我人情。”
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据说是要传给他未来妻子的。
他再给她,是想告诉她:他认定她了?
他们见过几次面,他们对彼此都不了解……
拒绝,有太多的理由。
而收下,却只是因她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白玉兰钗可值不少银子,这是其一。其二,收下它,往后你有难处。我会帮你,我自小在北方边城长大,学会了如父亲那样一口唾沫一个钉……”
这是他的承诺,他说到就会做到。
“你不收,我凭什么帮你呢?湘如,陈家老夫人不是说了,与马庆订亲的是二小姐,你未许配人家。三年孝期一满,你就该十六了……”
“我不收。”她吐出三字。果决地。
他神色变了又变,有生气,有怒火,但终究平静了下来。
就算她拒绝,他也是纵容她的。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份柔情。天下的女子,最大的心愿莫过于找到一份真爱、相爱的男子厮守终身。而感觉告诉她:也许她可以试着相信周八。
可,前世的沉浮让她无法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也包括面前这个眸露温柔与痴情的周八。
她需要一个回拒的理由,一个能让他信服的理由,“我不能收。谁又能保证。再过两年你不会看中别的女子。三年内,我不会许人家,你若有心,三年后派人到陈家提亲。”
尚在孝期的她,是万不会与人私订终身,但她将白玉钗还回去时就想好的。
周八收回了白玉兰钗,轻轻的抚摸着,“你不信我?”
“我们才见过几次面?如果我说信你,那就是骗你,就如同你因为不信,才想让我收下这东西,若是你信我,就不会拿出来了。”
她不信他,她又不了解他,用什么去信他。
他也不信她,所以他想有一支白玉兰钗与她订下终身,这样她就不会成为别人的。
周八咬了咬唇,“明年二月初,我就要回北方,这次我随父母回江南,母亲原就是想替我寻门亲事,不瞒你说,大伯母、婶娘们提了许多官宦家的小姐,可我就看中了你。”
“我守孝在身,三年内不会议亲。”
无论是老夫人还是她,都不会这么做。
她是长女,她更得守矩。
就算迫不得已抛头露面执掌家业,但她会自重、自爱,更不会干这等私订终身的事,不会这么做,许是她骨子里无法相信男人吧。
周八小心地将钗子放回怀中,这是第二次被她拒了,“我希望第三次送出时,是你爽快的答应。”
陈湘如勾唇一笑,“我让十三叔晌午时来寻你,可行?”
周八歪着头,被人拒绝心情有些不好,可他又不能怪她,她在孝期,若她收下,他若欢喜,定会被人非议行止不端。“你真要放陈将生出狱?他背里使阴招算计你。”
她肯定地点头。
同样的话,她不想重复。
“你祖母怎就看中马庆此人?不怕过两年马庆坐稳织造府郎中一职,将来不肯让出来?”
世人常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便是这个理儿。
陈湘如想:老夫人是何等聪明之人,又想原是老夫人的决定,她不敢怀疑,再则前身是马庭做了代理织造府郎中,最后马家也没强占了这世袭官位去,因为陈家在宫里还有一个汪公公帮衬。
周八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就是看马庆不顺眼。他既是你妹夫,我不与他计较。”
说得他好似已经与她是一家人,听听这口气,直让她哭笑不得。
陈湘如垂眸饮茶,“我也不想放过陈将生,可他到底是族叔。”
周八笑微微地道:“回头,我送你一份厚礼。陪我饮茶吧。”
就这样静默的坐着,彼此相对,看她优雅的饮茶,看她平静的凝视,就连时光都在此刻停凝。有冬天的风拂过,来去匆匆,就如人生百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找一个喜欢的女人,与她共度一生,再生几个儿女绕膝。这样的人生才算是圆满的吧。
周八看过北方边城喧嚣时的金戈铁马,静寂时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也曾看过江南繁华时人如潮水马如龙的光景,江南静寂时如一幅水墨画卷。
唯有此刻,他却独自享受着这份静寂与繁华的共存,繁华喧嚣的是他心波起伏,静寂的是此刻,不需要任何的话语,只要与她相对饮茶,就是一种平淡的幸福。
哦。幸福原来是这样的。
就是与心爱的女人坐在一处饮一盏茶,说几句话,一个眼神的相对,一个笑容的回应。
绿叶站在门口,轻声道:“大小姐,你今儿出门时答应了老夫人,要回家陪她用午食。”
陈湘如站起身,静默中竟度过了大半个时辰。款款欠身:“周八公子保重!”
周八道:“告诉陈十三,让他午时到福来酒楼寻我。我在那儿恭候。”
陈湘如走了,望着她的背影,周八再也看不见旁人,爱情来时花姿灼灼,就如现下,明明是她素白的身影。落在他眼里比太阳耀眼,比烈焰还灼烈。
就如他所言,这次后她又欠了他一份人情,可他送出的白玉兰钗她却不能收。
她不要这样与人私订终身,除非是由老夫人做主订下的良缘。
她不否认。在马庆与周八之间,她宁可是与自己订亲的是周八,至少周八看起来更为磊落,做了事他也会坦然的承认。
用罢了午食,陈湘如令赵武陪陈将宏去福来酒楼寻周八。
事情比陈将宏想像的还要顺利,周八见着陈将宏,先是细细地审视一番,瞧上去与他的年纪差不多,可这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一看就是个读书人,“你是陈十三?”
陈将宏抱拳道:“正是。”
“来了便好,早前陈家已经给我递了帖子。走,我陪你去一趟知府衙门。”
知府不在,听闻陪知府夫人去兴国公府赴宴了,两家原就是姻亲,自然比寻常人更为亲厚。
师爷热情地接待了周八,笑问:“周八公子今儿怎有时间大驾光临?”
周八抬了抬手,“我是来赎陈将生的。”一扭头,对陈将宏、赵武道:“你们二人吃茶,我陪师爷走一趟。”
陈将宏想与一起去,赵武低声道:“十三老爷,我们就在这儿等等吧。”
周八与师爷离开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却只见师爷独自回来的,只是那神色有些古怪,有嘲笑,有无奈,还有几分欲哭不能,抱拳道:“十三老爷,周八公子已带走陈将生。”
“有劳师爷!叨扰了。”陈将宏抱拳行礼,与赵武出了衙门。
衙门外,站着衣衫褴褛的陈将生,人又脏又臭,黑瘦了一大圈,头发凌乱,双目无神,仿佛竹竿上挂着的锦袍一般在风里飘飞着。
周八往怀里一摸,掏出个信套来,冷声道:“事儿办妥了,这是剩下的赎银,陈十三,劳你将它还与陈大小姐。记住了,务必要亲手交给她。”末了,抱拳道:“就此告别,后会有期!”领着他的随身小厮纵马离去,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人。
陈将宏冷冷地扫过陈将生,指着一边的马车道:“先上车吧,我得先回陈家大院,有劳赵武把他送回陈家庄。”
马车上,陈将生又冷又饿,虽说没过多久,却似又活了一世般漫长,他舔了舔嘴:“赎我花了多少银子?”
赵武冷笑道:“几日前,官差去了你家,四老太太不肯出赎银,大闹陈家大院。我家大小姐有孝在身不便行走,只得去陈家庄请十三老爷出面说项周旋,为了救你,十三老爷都奔走两日了,昨晚都没睡好。”
(ps:陈湘如并没有给周八拿赎银,大家猜猜看,那信套里装的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088章 白眼狼
他?陈将宏是昨日进的陈家大院,可进去后就躲在书房看书,那里有许多他盼望已久的书籍,他昨夜没睡,那是因为看书看的废寝忘食。
今日陈将宏见到周八,人家一早就是打算好的,没说几句话就带着他们到衙门领人,这赎银也没提,倒给了一个信套,直说里面就是没用完了赎银。
陈将宏一早就觉得这事古怪,没想是陈家大院要白白送他一个功劳。
赵武冷瞥一眼,“将生老爷,这次十三老爷为了捞你,可费了不少心思,人家以怨报德,对你有再造之恩,你怎好霸占了他家的七亩良田,说起来都是姓陈的,不是该把霸去的良田还回去么?”
原想陈将生会念着这好,不曾陈将生冷哼一声,“他又不是帮我,是帮三伯母的忙。”
他才不会欠陈将宏,更不会把那七亩良田还回去,落到他手里,自然就是他的,他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要养子女,要养妻妾,凭甚要还与一个姓陈的外人。
他下大狱,原就是为陈记的事,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这救他出来的原就该是陈家大院的老夫人。
陈将生继续道:“若说欠人情,是三伯母欠了陈十三,与我无干,陈十三想讨赏,只管寻三伯母讨去。”一扭头,再不理陈将宏。
早前在狱里,陈将生千百次地想过,如果有人救他出来,他一定感恩戴德,可就在他真正出来之后,这念头却变了,因为赵武说是老夫人请陈将宏周旋的。
赵武讥笑道:“世间都说白眼狼,在下今儿真是领教了。”
陈将生顿时跳了起来。却忘了是在马车里,头碰着车顶,“砰”的一声,直疼得他险些昏厥过去,“臭奴才,你竟敢骂我是白眼狼。你……”
赵武可不怕他,就是这么个东西,老夫人执意要大小姐把人捞出来。“在下是奴才,却不是你家的奴才,是陈家大院的奴才。”
陈家大院大门前,陈将宏先下了马车,赵武与门上的婆子道:“与老夫人说一声,将生老爷出来了,我将他送回陈家庄。”又对陈将宏道:“有劳十三老爷回禀老夫人!”
陈将生待在马车里。原想出来,可外头的冷风一吹,他索性不出来了。
想到这些日子在大牢过的苦日子,心有余悸,睡的是杂草堆,住的是昏暗的牢房,吃的是剩饭……实在是太苦了。
而这一切,都是陈家大院给他的。
拉他下狱。是因为陈记追究;放他出来,是陈家的老夫人。
这真是祸因陈家大院。福也因陈家大院。
总之,这回他也陈家大院的仇怨结深了。
这笔账,他会记在心里的,绝不会就此善了,总有一日,他要夺了整个陈家大院。也要夺了这偌大的家业,父亲在世时就曾说过,这里原就有他们这一脉的份子,可最后,竟因着他爹是庶子。给了些田庄、铺子就将他们打发了。
有朝一日,他定会夺回来。
陈将宏到上房见了老夫人,简要说了救陈将生出来的过程。
老夫人长吁一口气,“这周家真是情义之家,肯搭手相助。”心下却明白周八伸出援手的真实原因,不是因为陈家大院在江宁府的名声如何,仅仅是因为陈湘如与周八有私交,但这事老夫人自作不知。
陈湘如请陈将宏出面,就是不想惹人非议。
老夫人笑道:“十三,有劳你了,这次你帮忙将陈将生从牢里捞出来,也许他就肯将那七亩良田还给你了。”
陈将宏想到这事,不由得苦笑起来,早前他也是这样想的,连老夫人也都看错了,“三伯母,将生说,他是因陈记坐牢,自然得陈记救他出来,我瞧他的意思没有半分感激,倒生了怨恨。”
有一种人,你帮他,他反而认为是理所应当,就如陈将生。
老夫人的笑意一敛,就如陈湘如说的,许是到了现下,四房的人还不知悔改。若四房的人还念着好,许用不了多久就会上门谢这搭救之恩,听陈将宏一说,老夫人有些失望,“将生真是这么说的?”
陈将宏起身抱拳道:“三伯母,陈家大院的事已了,侄儿就此告辞。”
“好不容易来了,就在这里多住几日。”
“不瞒三伯母,家里还有母亲、幼子在,我也住得不安心。告辞!”退出上房,陈将宏又去寻陈湘如。
捧着信套,看着熟悉的笔迹。
陈将宏道:“周八公子,这是剩下的赎银,叮嘱我一定要亲手交给大小姐。”
“多谢十三叔。”
陈将宏突是觉得有些悲哀,陈家大院以怨报德,出人出力又出财地把人捞出来,可陈将生根本就不领情。“我这就回陈家庄,只是……今晨新借了两本书,不知能不能带回家读?”
“十三叔是个爱书之人,往后可以常来,待你看完再还回来,陈家大院的书可供十三叔读阅。”陈湘如望着远方,面露深思,如果有陈将宏帮忙教导两个弟弟,这也是美事一桩,“爹娘过世得早,家里又没个父辈叔伯照应,还劳十三叔得空教导相富、相贵一二,父亲赏识十三叔为人才学,湘如也是敬重的。”
陈将宏面露窘意,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族里就是别人瞧不起、可任意欺负的。
能入陈家大院看书,还可以借阅,这许是莫大的荣幸,昨晚看了一宿的书,不觉困乏,反而犹似饱了一顿,能与那么多好书相伴,相富、相贵该何其有幸,只是他们还是孩子,体会不出这种求知若渴的心境。
陈湘如将信套递给刘奶娘,低声道:“到我屋里取两张银票来。”
刘奶娘在内室寻了一圈,只看到锦盒里有两张各一百两的银票,只得取了。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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