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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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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姐都说好,就你事多。”陈湘妮根本不管陈湘娟的话,依旧吩咐桃桃去取琴。

    陈湘如道:“都是自家姐妹,别闹别扭,你还能留多久,你要是出阁,陪在祖母跟前的就三妹妹了。三妹妹弹琴,你要说话只管说,两不耽误,何必总这样吵吵闹闹的伤了姐妹之情。”

    陈湘妮才不是她姐妹,她陈湘娟的姐姐就只一个,那就是陈湘如,是周将军夫人。

    但陈湘娟不想顶撞陈湘如,她可以看任何人不顺眼,但她却不会伤自家姐姐的心。

    她要出嫁了,还得哄着陈湘如多给她置备些好的。

    老夫人把自己年轻时的那份嫁妆一样不少的全给了陈湘如。

    听说赵氏早前的嫁妆分成了两份,一份给了陈湘如,一份留给陈湘娟。

    陈湘娟想着外头人不知道她的身世,她现在就还是嫡女,就还有一份体面的嫁妆。

    却不知道,在老夫人心里,一直是拿她当庶女看的,老夫人对外头说,赵氏的嫁妆分成了两份,实在陈湘如给的那份七成嫁妆都是好的,把所有不好的给留了下来,店铺是赚不了几个钱生意的铺子,田庄也寻常的田地,土壤不算肥活,但凡好的,都挑了给陈湘如。

    赵氏当年心善,为了顾忌陈将达的名声,这才把陈湘娟寄在自己名下,但庶女就是庶女,老夫人愿意给陈湘娟留一份就算很好了,只是怕有人拿陈湘娟的身世做文章,这才预备了一份,否则依她的心,便是照庶女的样打发出嫁。

    陈湘娟又抱紧了陈湘如的胳膊,抓了几颗瓜籽磕起来,才磕两颗,便不悦地挑剔道:“都回潮了,就不能取些新鲜的来,是大姐姐出嫁宴剩下的瓜籽儿?祖母不是吩咐分给族人了。”

    因二姨娘母女打理大厨房,果点、零嘴这些都是她们管的。

    陈湘妮愤愤地抓了几颗,“我明明取的是新的,就你事多,哪里回潮了?”

    赵婆子进了花园子,道:“大小姐,老夫人歇好了,让你过去说话。”

    陈湘如起身道:“你们玩着,我去去就来。”

    陈湘娟回瞪着陈湘妮:“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你不和我顶撞是不是就不痛快?”

    人,就是这样,看着老夫人不待见陈湘娟,陈湘妮也不拿陈湘娟当回事,只一个劲儿地巴着陈湘如、讨好老夫人,陈湘妮对陈相富兄弟也礼敬几分,唯独待陈湘娟,陈湘妮就能反驳、抗拒,甚至是瞧不起。

    一个不服输的孩子心性。

    一个又自认自己比她尊贵。

    陈湘如一走,两个人就在那儿拌嘴,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让谁。

    陈湘如进了上房偏厅,老夫人指了一边的绣杌:“是我们对不住三舅老爷,三舅老爷育了三子一女,三子都是聪慧的,读书也用功,就这个幼子赵荃小时候上山和几个牧童玩闹骑牛,伤了腿,如今虽是好了,却是个瘸子。

    我问了五舅老爷,说这孩子也是聪慧识礼的,今年有十三了,还没订亲。我想把湘妮许给他。”

    老夫人这是愧疚,想着她一早有困难,赵三舅父子满口应承,便是提出让赵敬留在江宁几年,人家也应了。即便赵敬是长子,赵三舅也是二话没说,通情晓理,对陈家理解、体谅。陈湘如出事,老夫人一句话,赵三舅父子也同意退亲,没有为难她。

    一想到这事,老夫人就觉得对不住赵三舅,总想着再做些什么,思来想去,就想把湘妮许给赵荃。

    即便知道赵荃是个瘸子,也依然生出这样的主意,只想减轻心中的愧疚。

    “祖母与三舅商量过了?”

    “湘妮这孩子读书识字,又会弹琴女红,三舅老爷夫妇都瞧过的,我瞧三舅太太的样子对湘妮可喜欢得紧呢,我想再让五舅老爷写信提这事。

    二姨娘能认识什么人,她大字不识几个,又是个姨娘,哪能给湘妮寻个好婆家,我原是不想管的,可思来想去,还得过问一二。

    虽说那孩子腿有些瘸,但到底还小,幸许过两年就长好了。”

    老夫人这话到底不过是说辞,如果能痊愈早就好了,正因瞧着赵荃有腿疾,婚事迟迟难定,就想把陈湘妮许过去。若陈湘妮是嫡女,老夫人是万万舍不得这么做的。

    陈湘如道:“若论家世,是极好的。”(未完待续。。)

第205章 续亲

    ps:  这文写到现在,水婶一直都不敢看成绩,也看不到大家的留言,只能按照大纲来写。但水婶风格,开坑必填,填必填满,要是填完还能得到圆满收尾就更好了。

    他日,赵敬会发达、出息,更会提携他亲弟赵葵,赵家也会因此成为大周朝的名门望族,而不再是六安县的大族。

    老夫人道:“既然你也说好,我便托五舅老爷保媒,续了这门亲事。”她吐了口气,“早前给你在六安县置备的田庄就先留着,托三舅老爷帮忙照应,至于那六家铺子着实不好打点,年节后就转卖掉。”

    若是亲孙女,老夫人就会一并留下,可陈湘妮到底不是亲生的,任陈湘妮如何讨喜,也难得老夫人的真心相待。

    在老夫人的心里头,也分个亲疏。

    老夫人又道:“相和也到了该议亲的时候,只不知这孩子现下在何处,想他终是要回来的,我想给他订门亲事。”

    陈相和明年虚岁就该十四了,确实到了议亲的时候。

    陈湘如几乎快要忘了自己有这个一个庶弟。

    在她的骨子里,到底是一母同胞的才是亲的,难道她这性子是随了老夫人,将这是否血脉至亲看得甚重。

    陈湘如问:“祖母可有瞧中合适的?”

    “江宁府邻县乔知县有个庶长女,早前你父亲在世时来过我们家,上回乔知县带她到周家吃你和孙女婿的喜酒,那丫头随乔夫人来拜见过我。那姑娘比相和年幼一岁,模样生得端正,举止得体,我想订她。”

    一个庶长子、一个庶长女。倒也相配。

    乔小姐也算是体面的官家小姐。

    陈湘如道:“祖母做主就好,只是大弟不在,若要订亲,又不晓得他何时回来,怕是要耽误人家。”

    老夫人道:“任他归不归来,待她及笄。陈家也可以娶进来。”

    通常各家,并不将庶出的子女当回事,更多时候庶女都是父兄前程利用的棋子。

    老夫人看似在与陈湘如商量,实则早就拿定主意了,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合适。

    老夫人是个拿定主意就会做的人,次日就找了赵小舅来商量,赵小舅也说这姻缘订的好,得了夸赞,老夫人当即就催赵小舅写信给赵三舅提这事。

    信都已经寄出去了。老夫人才与二姨娘打招呼“我给妮儿订了好婆家,赵家三舅老爷的幼子赵荃,三舅老爷的三个儿子都出息着。”

    二姨娘怔了良久,这三年朝夕相处,早有母女之情,一听这话就有些不乐意,她是听赵家人说过这赵荃是瘸子的,可又不敢当面反驳了老夫人。只得闷在心里。

    腊月二十五是小年,陈湘如去了城北看粥棚。乞丐们每年这个时节都会云集在那一带,等着吃饱饭就睡觉,今儿粥里特意加了肉沫,每个人还另得两个肉包子。

    周八则去兴国公府寻沈无争玩耍。

    两个人在城外骑了一阵马。

    周八道:“湘如的气性大得很,这都几天了,还不愿搭理我。”

    沈无争回头笑道:“你做了那种事。也难怪她生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越有才华的女子,骨子里越骄傲,你毁了她的清白,她能不怪你?”

    周八觉得这话许有道理,岔开话题道:“我家娘子有钱。出手又阔绰。”想到她送给兴国公周家人的那些礼物,周八就觉得肉疼。

    她是没吃过苦,也没受过银钱拘谨,素来大方惯了。

    沈无争气哼哼地道:“别得了便宜又卖乖,我说的是才华,哪里说嫁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难道就没听百姓们的议论,你妻子不仅琴棋双绝,这茶艺连三皇子殿下大为夸赞呢。”

    “茶艺……”

    他愣愣地想着。

    他觉得,喝茶的意义在于可以除去水里的怪味,不放茶叶,总觉得那水里有股子怪味什么。对于他来说,是好茶还是坏茶,他周玉鸣压就品不出来。

    沈无争道:“你果然不知道。”

    然后,沈无争便将那日在泠月庵梅林巧遇陈湘如和赵敬的事细细地说了。

    周八沉吟道:“她还会赏字鉴画?”

    他不知道,还真不知道。

    沈无争道:“我右手受过伤的事,就是我姑母都以为痊愈了,可她却看出来了,从字观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犀厉的。周八,你这小子当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谁瞎猫?谁死耗子了?”

    这叫什么话?

    他周八是堂堂七尺男儿,是宁远将军,这可是有品阶的,被沈无争一说,居然成瞎猫了。

    陈湘如就更不是死耗子,只是周八还真不知道她会茶艺,还会赏字画的事儿。

    他倒是听说过,这布面美人就是她想出来的主意,她还会绘绸缎花样图。

    沈无争道:“你别不服气,赵敬是个人物,字写得好,诗文也作得好,连三皇子都颇为赞赏,这个人你可不要开罪。”

    赵敬嘛!

    周八想到这名字,很快就忆起会在下届科孝连中三元的传奇人物,一时间名动大周,许多功勋会抢着把女儿许给他,只是前世时,陈湘娟怎没有嫁他呢?是没遇上?

    他却不知道,前世的陈湘如其实是很小气的,更对弟弟妹妹们管束得紧,恨不得一个钱儿当两个来使,虽也赵家也交好,但那时与她订亲的是马庭,而马庭与陈湘娟的私情,是在老夫人过世后才发生的。又哪里能在老夫人生前就订这么好的良缘。

    赵敬的字好、文章好,更让人叹服的是此人博览群书,进退得宜。

    周八被人算计惨死之时,赵敬已经是翰林院掌院大学士,那时候的他正值而立之年,是下任新君最为倚重的左膀右臂。上一世。他没听说此人与陈家大院的关系,想来是没有今这般交好。

    “怕是我已经开罪他了。”

    夺妻之恨,哪个男人能够容忍。

    沈无争笑道:“就算他看在湘如的情面上,也不会为难你的,我瞧得出来,此人是个正人君子。”

    周八道:“骑马。看谁先到那棵大柏树下。”他纵马扬鞭,风吹吹的刮过耳畔,忆起沈无争刚才说的点滴。

    陈湘如带着火炉随赵敬来赏梅煮茶,这又该是何等的惬意。

    他的心,一阵酸楚。

    她喜欢上赵敬了吗?

    难不成他要重复前世的命运,自己的妻子心里住着另一个男人。

    可刘奶娘分明告诉他,陈湘如是喜欢他的。

    周八故作轻松,直与沈无争玩到黄昏才回到周宅。

    一进他们夫妻住的“安好院”,就见偏厅里映出一个女子的倩影。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半大的孩子,瞧着那身影像是陈相富。

    “二弟,三弟一片真心,替你抄了这《子孙训》你就背熟了,不仅要明白陈家老祖宗为什么要留下这本书,更要明白身为陈氏子孙,哪些事可做,哪些事不可做。”

    陈相富苦着脸。垂首道:“大姐姐,我可不可不背书?”

    “不行。以前我是宠着你,可你近来越发没个样子。小舅舅想束着你些,你倒学会逃课、开溜了,二弟,你是要承继家业的,你不能总这么贪玩……”

    陈相富有些站立不住。一会儿挠挠痒,一会儿抓抓脸,一会儿又东张西望。

    大姐姐是怎了?如今嫁了人,倒管他来,还逼着他背书。

    他最怕背书了。

    陈湘如他这样。心头一痛,忆起上无父母,虽有祖母又年迈体弱,她说他几句,他倒不爱听了,想着,那眼泪哗的一声就下来了,“爹娘过世得早,我又是长姐,你现在这么贪玩,我如何向他们交代,嘤嘤……”

    哭了!他大姐姐哭了!他惹大姐姐哭了!

    陈相富整个人就慌神了,“大姐姐,你快别哭了。”

    “我能不伤心吗?你比三弟聪慧,却比三弟懒散,勤能补拙,可你也太不争气了,三弟用两天能背熟的,以你的聪慧半天就能背熟,可你就是不想背……嘤嘤……是我对不住爹娘,是我纵坏了你……”

    他最怕女人哭,尤其是他大姐姐,哭起来,他就六神无主了。

    陈相富哈着腰,“大姐姐,求你了,你别哭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你就让我哭死好了,有你这样的弟弟,我活着也是被你气,倒不如哭死的好……”

    陈相富走东,她就转到西;陈相富走到南,她就将脸转到北。

    臭小子,不肯背是不是,那她就哭,哭到他服软。

    “大姐姐……”陈相富连声道:“我背,我今晚就回去背熟,明儿过来背书,你别再哭了!你刚病过一场,可经不住哭的。”

    陈湘如心下窍喜,拿着帕子优雅地拭着泪,“你把书拿回去,今晚就背熟了。”可那眼泪却似收不住了,继续哭哭啼啼地道:“你每日上午读书、下午习武,我纵你习武,可你也不能误了读书,你近来就镇日的乱跑,半日也不肯留在书房读书……”

    “你快别哭了,我听你的,都听你的,从明儿起,我乖乖留在小舅舅那儿读书。”

    陈湘如这一招哭功,百试百灵,陈相贵适合讲道理,陈相富就怕这招。

    她拿着帕子,又优雅地擦拭了两下,正色道:“你是个英雄男儿,可别只三天的热情,否则我又该要伤心了。”

    陈相富现在都后悔死了,早知道他就不过来找陈湘如讨什么武功师父,竟被她抓住派活,这可是背书、读书,这可要他的命了。

    “那大姐姐给我找个武功厉害的师父吧?”(未完待续。。)

第206章 教弟

    周八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屋里的人儿,她这妻子居然对个小孩子哭得那么妩媚动人,光是听那声音,就让人服软,也难怪陈相富那个小野猴一见她哭,就一个劲地赔不是,怕是让他上刀山,他也要去。

    原来,陈相富最怕的就是陈湘如哭。

    回来就撞见陈湘如教弟,这女子没有些本事,怕是不能相夫教子,难怪沈无争说他捡了个宝。

    周八朗声道:“湘如,你也别费神给他找什么武功师父了,我可不就是现成的师父,我教他。”

    要读书已经是件很可怕的事,还让周八当他武功师父。

    陈相富大声道:“不!我才不要你当我师父。”

    “我堂堂宁远将军,还教不了你这野猴儿?”

    “我是担心你不会真心教我,如果你不真心教我,那我永远都打不过你。所以,我一定要找个比你厉害的师父。”

    周八大笑起来。

    笑得陈相富心里发麻。

    “你还不算笨!”他挺了挺胸,这小子脾气暴燥,但是他喜欢的性格,男人嘛就该有个血性,“但我非你教不可,因为你惹我娘子哭,我也要把你折腾哭!我真是期待你哭鼻子的样子呢。”

    他回头看着陈湘如,“娘子,你可别阻我,我是一定要折腾这野猴儿的。”

    陈湘如就没想阻他,他要教陈相富武功,总比家里的护院师傅要强。

    说真的,直到现在为止,陈湘如还真遇到有人比周八更厉害的。

    他将手一伸,拽住陈相富的小胳膊就道:“走,到花园子比划比划去。你这小子,马步都没扎稳还学人打架,这要是在战场上,早就被敌人砍成肉泥了。”

    花园子里,周八三两下将陈相富搞定,让他不能跑、不能动。只能在那儿扎马步,手里折了根柳枝,他要是站不稳,就顺手给两下。

    “还学了三年,一瞧你这样,这基本功就没练好,我小时候习武,扎马步就练了整整一年。然后才是拳脚工夫,你以前的师傅一定没这样与你说过。只教些花招给你,你才连我一只手都打不过……”

    陈相富早前是无奈,可这会子听出来了,周八这是在教他武功呢。

    以前的师傅也说要扎马步,但他不想扎,他想学厉害的武功,于是师傅换了不少,却都是些花架子。看着极好,其实并不厉害。

    周八直盯着陈相富扎马步到二更三刻。这才放了他离开。

    许是蹲得太久,陈相富双腿都麻木的,离开的时候双腿都有些不听使唤。

    “野猴儿,明儿午后继续来这扎马步,我会让柱子盯着你的,我瞧你这样。连我的柱子都打不过吧?”一转身,他走了。

    绿枝站在偏厅门口:“夫人,将军回来了。”

    “摆饭吧。”

    周八用热水洗了把脸,出来时就看到偏厅里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陈湘如静默地添了米饭,又盛了大半碗汤。夫妻相对而坐,偏厅里却是连服侍的下人都没有,这一会儿刘奶娘领着绿叶他们正在小厨房里用晚饭。

    “你在等我用饭?”

    她淡淡地道:“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周八又问:“你还生我的气,你要怎样才能解恨,骂我一顿,我会受住;打我一顿,我绝不还手。”

    陈湘如看着他的眼睛,似在寻找答案,复又垂下,只不紧不慢地吃饭,他这才发现,她吃饭的样子很美,优雅得像是在舞蹈,尤其是那小嘴一动一颤的,瞧着就想咬一口。

    她发现了他盯着自己,捧着碗将身子转到一边。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捧着碗则像军营里那样“稀里呼噜”地吃了起来,声音那个响,竟如同在打呼一般。

    陈湘如怪异地看着他,却见他正大口地扒着米饭:“瞧你是没饿,我可是饿坏了,看你吃得像小猫,我就更饿了。”

    难道军中的人都是这样吃的?

    陈湘如移开视线,坐正身子,看他吃着那音儿,似乎很香似的,她搁碗取了桌上的红烧肉,往他碗里扒拉:“别光吃饭。”

    她知道他爱吃红烧肉!

    周八看了一眼碗里那诱人欲滴的肉块,捧着碗大吃着,眼睛却盯着陈湘如。

    陈湘如终是忍不住笑了。

    可这明媚的笑,看得周八变傻子。

    “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陈湘如不答,“我生自己的气。”

    “为什么?”

    她垂眸,“若是一开始,我告诉祖母我与你三年来一直有书信往来,他一定不会把我许给五表哥。

    你为此难受,我也为此痛苦。

    我性子懦弱,也至连说出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可我还在心里怪你,我真正该怪的人是自己。”

    今天,他不在的时候,刘奶娘又劝了她。

    刘奶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说那么多的话。

    陈湘如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对婚姻的看法远不及刘奶娘。

    刘奶娘说:“大小姐,两个人要过一辈子,除了相互谅解、磨合,还得为对方设想。

    你们成亲好几天了,他睡小榻,你睡大榻,这怎么能成呢。

    大小姐,将军年节后就要去边城,你总得给他留个种下来,有了孩子,日子就过得充实。有了孩子,你才是真正的嫡母。”

    其实打动她的不是刘奶娘的劝慰,而是孩子。

    前世的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在妻妾争斗中身中剧毒,不能生养,这也是孙术弃她的缘故,今生她有重来的机会,她自然渴望有自己了孩子。

    孩子,只要想着她觉得欢喜。

    她并不是一个需要男人相伴的女人,她守得住寂寞。

    周八想的则是:她竟然连他都舍不得怪,果真是刘奶娘最了解她。她怪的是她自己。

    她又将红烧肉递给他。

    周八问:“你不吃?”

    “这是你爱吃的,我又不爱吃,我嫌这个太腻。”

    也就是说,这是她特意给他做的。

    周八顿时觉得满满都是幸福,捧起碗,将剩下的红烧肉尽数扒到自己碗里。

    陈湘如道:“吃完了记得漱口。否则会有怪味。”

    周八发现陈湘如吃得很少,他很奇怪,自己这一顿怕是比她两天吃的都多,怎么她就不饿呢,难道因为她是女人。

    夫妻吃罢了饭,陈湘如取了温茶水漱口,他学着她的样,这一点倒和兴国公府一样,还真是麻烦。一吃完饭就得漱口,他还不能发牢骚,她好不容易愿意与他说话了,他不想再惹她不快。

    绿枝进来收拾碗筷时,他们已经不在偏厅了,倒是内室里传来了说话声。

    “又到八月了,边城没有桂花树,都说桂花香。但我还是觉得山野的秋菊比桂花香……”

    绿枝沉吟着:八月,现在不是腊月么。马上就要过年节了,将军是不是糊涂了,小心地将头往内室一探,却见周八拿着一封信正在读,陈湘如则坐在案前。真是古怪的两个人!

    绿枝捧着碗筷回到小厨房,道:“将军给夫人读信呢。听得我莫名其妙。”

    绿叶笑了一下,“这三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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