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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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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念信,又讲着边城的生活。

    “军中每日五更三刻就得集聚操练,大半个时辰后方才回军营用饭,之后可以休息一个时辰,再操练、用午饭。未时二刻,又得开始操练……”

    这样的生活一定很枯燥吧。

    当他讲诉时,充满了热情,眼睛明亮得如夜空的星辰。

    他知道她在用心地听。

    过了良久,他讲诉结束,又第三遍读了书信,她似乎已经睡熟了。

    他穿上素白暗纹的中衣走到榻前,像过去的几年那样,为她轻柔地掖好被子。

    “周八。”她突地睁开了眼。

    “你没睡着?”(未完待续。。)

第209章 长乐坊

    她笑眼微微,用极低地声音道:“周八,你常去范阳吗?”

    他道:“每次回江南,要经过范阳,从雁城到范阳快马加鞭,三天就到了。”

    陈湘如看着他,“我在范阳开了织布房、染布房、布庄。还有,我令人在城中买了一块好大的地,给早前的东城百姓建了新屋,把他们都迁到了城北一带。老金说,那块空地足可以建五个陈家大院了,可我只在那条街上修了两排整齐的铺面,又让老金等人暂时住在那一带……”

    周八今年从那边过来时曾入范阳城暂宿一晚,驿馆的驿丞对他道:“这城里来了个神秘的富贾商人,靠山更是神秘,似什么大人物。在范阳开了长乐坊,连范阳的知县老爷都不敢得罪。”听那驿丞讲起来,这长乐坊可是范阳最大的生意,还说那织布房建得极大,有织娘若干;还有染布房,也是范阳最好的,什么样颜色都能染出来,甚至还能染出花来。

    因着如此,染布房的生意极好。

    连云州、登州等一带的客商都不远数百里把布送到长乐染布房,请人帮他们染布。

    他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小娇妻,“你怎会想到范阳开……开织布房。”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那是我为陈家留的一条后路。

    如果可以,我希望从这一代开始,二弟、三弟能将家业转移至北方。

    汉代之时,天下的织造业乃是北方最为鼎盛。

    江南的绸缎虽好,但北方也可以织出不一样的布来。

    绸缎只能是富贵人家所穿,可寻常的毛麻布却可以成为百姓的衣衫。”

    她很温和地看着他,“你离那边最近,记得关照。”她顿了片刻。“其实我在范阳置下家业的事,连祖母都是瞒着的,可又想祖母是个精明人,这几年赚的银钱大笔花销,她肯定是知道的。她没有说,我也没有提。”

    周八想了片刻。问道:“官府报备时,写的是谁的名字?”

    “二弟和三弟。织布房、染布房是二弟的名字,布庄、田庄是三弟的名字,范阳城东那片宅基地,又分作了两份,南街是我的名字,北街是二弟和三弟的名字。”

    周八沉吟道:“难怪上回我在范阳城驿馆夜宿时,驿丞说长乐坊的靠山厉害。定是有人查过底,二弟、三弟都是孩子。所以官府才认定他们的背后另有高人。不过这样也好,旁人不敢轻易动那边。”

    陈湘如吃吃笑了起来,范阳的官员、当地的富绅因为摸不清长乐坊的靠山,对长乐坊也是敬而远之,如此正好给了她机会。

    周八想了片刻,“冀王殿下的封地在冀州,范阳乃属冀郡之地,到时候我会亲往拜会。有他关照定不会有事。”

    冀王,当朝二皇子。生母是一个普通知县的妹妹顾氏,即便她生下二皇子后,方晋位昭仪,就在两年前才晋为贤妃。顾知县虽做了知州,相比其他后妃的出身与实力,顾贤妃在后宫算无势力的一位。冀王年满十五岁后就前往自己封地冀郡沧州。成为北方苦寒之地的亲王。

    陈湘如想到自己熟知的历史,下位登基的新君乃是景泰帝、既三皇子殿下。

    “你与冀王交好?”

    她面带忧色,自从皇后所出的大皇子在十几年前病殁后,康正帝再未立储君,若论长。自是冀王;若论贤,三皇子殿下在朝中的声望颇高。

    “有何不妥?”

    湘如,你真的认不出我了么?你能记得慕容鸣,能记得四年登基的新君不是冀王,为何就认不出我了。

    无论她认不认得出,今生,她都是他的妻。

    陈湘如道:“二皇子与三皇子打小不合。”

    “我与二皇子交好,是因二皇子仁厚、谦恭,他的人品贵重。”

    前世,登基的是三皇子,是周家借着他的鲜血在关键时候助了三皇子一臂之力。而今生,他不助三皇子,他倒要瞧瞧,周家那些人又会如何应对?

    夫妻俩各怀心事,陈湘如想要道破冀王不会登基为帝的事,可直接说了,他会不会奇怪?

    “皇家的事暗潮汹涌,尔虞我诈,不是我们能弄明白的,周八,我们不掺合,我们夫妻只平静安好地过自己的日子。”

    她果真是在担心。

    周八轻声道:“我知道分寸。”

    她既认不出他,他又何苦道破。

    而她却怕自己一旦道破,就被他认为怪物。

    重活一世啊,这是上苍给的机会,她且好好珍惜。

    他又伸手给她掖被子,不经意间,他的手触到她的下颌,好不冰凉。

    陈湘如道:“别睡小榻了。”

    周八喜道:“你真要我上来?”

    她往里挪了挪,“把被子抱来,还暖着呢。”她的手轻抚着自己躺过的地方,“再不让你上来,明儿奶娘又该要在我面前说道了,她总能说出一大堆的道理来,我可说不过她。”

    “原是为了刘奶娘才让我上来,那我还睡小榻。”

    陈湘如急道:“好了,我是心疼你。”

    脸,顿时红霞满颊,红扑扑得像一只熟透的苹果。

    周八从小榻上抱了锦衾,三两下铺好,躺在外头,终于可以睡一起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湘如睡熟了,而他还在欢喜中难以入眠,一扭头看到她的脸,满满都是幸福,小心地挪了挪,将大手探入他的被窝里,一点点游离到她的腰上,她没动,他又大了胆儿,索性将她搂在怀里睡。

    当他的足碰到她的足时,只觉仿若冰块,都睡这么久了,她的足还是这样冰冷。

    他便用自己的足替她暖上,她似乎感觉到梦里的温暖,直往他的身前蹭。想要汲取更度的温暖。

    他终于睡着了,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陈湘如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与他挤在一个被窝里,而她枕在他的臂弯上睡了一夜。

    她刚一翻身,就对上他的眸子,视线相对。她快速地别开:“我没吵着你?”

    他道:“快日上三竿了。”

    他早就醒了,看她睡得沉,没舍得扰她,就让她睡在他的臂弯里。

    “多大的人了,睡着时还流口水。”

    陈湘如有些窘,“你自己不睡,就看人家流口水。”

    他笑了,觉得生气时的她有着另一种俏皮,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我一会儿还有事,昨晚与你说二弟的事,你与祖母商量一番。”

    陈湘如应了声“是”。

    起床后,夫妻二人一道用了早饭。

    陈湘如穿过小门到上房给老夫人请安。

    赵家人来的那几天,老夫人又让陈湘娟到上房请安,赵家人一走,老夫人就冷声对陈湘娟道:“二小姐往后不必来请安了,一切还照以前的规矩。”

    老夫人一切都是做样子。做给赵家人看的。

    可心里,从来不曾原谅过陈湘娟。

    她是真的已经弃了这个孙女。这个让她觉得丢脸的孙女。

    老夫人道:“你把我给你的陪嫁二进宅子给二小姐?”

    那可是极好的二宅子,没有一万两银子根本就置不下来,这么些年虽说一直没住人,可里的房子、花园都是极好的,地段好、里面的风景也好。

    刘奶娘面露异色,这也是一件大事了。可陈湘如都没与她商量。

    陈相富拿着本书,一边跑一边大叫着:“大姐姐,我背熟了,你背给你听。”

    老夫人抬手打了手势,示意他别吵。

    陈相富规矩地行了礼。然后在一边坐下。

    老夫人神色俱厉:“那处二进宅子可比周宅更好,当年有个绸缎商人出了一万三千两银子,我都没舍得把宅子卖掉。如儿,我给你陪嫁,便是给你的,你怎能转手给那丫头,但凡那丫头是个知事的,我能不疼么?她和你们姐弟三个,根本不是一条心。”

    陈湘如没想老夫人对陈湘娟的失望与厌恶到了这等地步,给了她的宅子,原就是她的,她给了陈湘娟,老夫人竟不高兴了。

    陈相富似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接过话道:“大姐姐,祖母说得对,你也太大方了,那可是祖母给你的珍贵宅子。”

    想到陈湘如给了陈湘娟,陈相富就跟着心疼。

    在他眼里,陈湘娟早已经不是他的二姐,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老夫人问道:“房契已经给了?”

    “回祖母话,还没呢,只是派了下人过去收拾。”

    老夫人厉声道:“不许给她。马家是什么情形,我们都知道,再好的东西给了她,也会被她和马家人给糟践了,再说有你娘留下的另一半嫁妆,足够她受用了。”

    老夫人想起这事就生气,她疼陈湘如这才把好东西给她的,可她倒要转手赠人。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给最看重人一件礼物,这原是感情的延续与表达,若是这人再把这东西给另一个人,原主就会觉得感情受到了背叛,甚至会认为受到了忽视。

    老夫人现在就是这样,很是生气。

    陈湘如沉默时,将心比心,想着自己倘若给了二弟、三弟的珍贵礼物,可他们却给了别人,自己也会生气的,会认为他们不懂珍惜、珍爱,这么一想,她就明白了老夫人的心情。

    “祖母,是我考虑不周,惹祖母生气了。孙女只是想让二妹妹知道祖母也疼爱她……”

    老夫人想到陈湘娟就觉得生气,这两年对陈湘娟的感情也渐次淡了,在她心里陈湘娟怕是连陈湘妮都不如了。(未完待续。。)

第210章 没落

    老夫人认为:陈湘娟不会在乎她的感受,只要陈湘娟有一丝在乎,就不会做出三番两次地做出那些事,甚至在背后骂她是“老不死的”,更在五老太太家的佛堂里咒骂自己的亲姐姐不得好死。

    就这事,寒了她的心。

    她已经觉得陈湘娟就是一个恶毒、自私的人。

    从感情上,早已不拿陈湘娟当孙女看待。

    “如儿,你若真要给她置一处宅子做陪嫁,就给她另买,我和你娘留给你的东西,你不许给她。”

    老夫人近乎命令,不容商量地道出自己的意思。

    过了片刻,老夫人又道:“马家从我们陈家借了多少银子去,那可是近三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三万两得买多大的宅子,又能置多少店铺、田地了。

    你一并将马家的借契算作她的嫁妆。

    马家若是个爱惜名声的,自不会欠她的银钱,会想法给她。

    要是马家没脸没皮,那也是她与马家自家人的事,与我们陈家无关,更与你没关系。”

    陈湘如没想老夫人当真有不管陈湘娟的意思,“祖母,湘娟她到底是……你的亲孙女。”

    老夫人厉声道:“你就拿她当庶出就成。”

    明明她的妹妹,怎能拿陈湘娟当庶出。

    其实,差一点老夫人就要道破了。

    可这事关系着陈将达的名声,她不能说。

    陈相富道:“大姐姐就是心善,你可得防着她些,你就听祖母的吧。”

    “二弟,她到底是你的二姐,是我的妹妹……”

    陈相富冷声道:“她可没拿我当弟弟。也没拿大姐姐当姐姐,你看她干的那些事,大姐姐就没怀疑腊月初一那天发生的事……”

    直到现在,他都觉得,陈湘如被周八凌辱的事,说不准与陈湘娟脱不了干系。

    “二弟。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陈湘如打断陈相富的话。

    她还想挑一座田庄,再几家店铺出来送给陈湘娟呢,如今瞧来,也是不成的了。

    陈湘如想用老夫人的名义给陈湘娟添作嫁妆,可老夫人连这个也不屑为之。

    老夫人道:“富儿,你刚才说要背书。”

    岔开了话题,陈相富递过《子孙训》,老夫人看到三个字,启开一页。瞧着笔迹有些熟悉,笑问:“是贵儿抄的吧?”

    刘奶娘见陈湘如心情不好,接过话道:“回老夫人,是三爷特意给二爷抄的。”

    老夫人笑道:“富儿,你背吧,我也听着呢,背好了,我有赏!”

    陈相富来了兴致。站在老夫人与陈湘如中间,认认真真地背了起来。他背一页,老夫人就翻一页,脸上始终挂着笑。

    背完了,陈相富得意地问:“祖母,我背得可好?”

    “好!好!”老夫人对一边的赵婆子道:“把前两天我托人给二爷买的马驹儿牵来。”

    “马驹!”陈相富瞪大眼睛,很是意外。

    老夫人指着他道:“可不许胡闹。你得用心读书,只要你用心了,我还赏你。让下人们陪着你学骑马。”扭头对赵婆子道,“与服侍二爷的小厮说好,小心服侍二爷骑马。”

    陈相富谢了老夫人。扭头就要走,陈湘如一伸手就把他拽住了,“听了有马驹儿就待不住了,虽然背了书,这个时辰,你该在书房里读书,小舅、三弟他们都在,你昨儿可是答应我的,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陈相富就想去瞧瞧那马驹是什么模样儿的。

    他老早就想有一匹马了,老夫人今儿就送了他一匹。

    “大姐姐,我看了马就去。”

    “我还不知道你,镇日的就知道玩,等你看了马,你又想骑了。不行,今儿上午必须去书房读书,你是不是又要把我气哭?”

    陈相富还真是怕了,其实很多时候,他挺喜欢这个大姐姐的,可一逼他读书,他就觉得讨厌。

    看着陈湘如那握帕的模样,莫不是又要开哭了。

    他连连道:“我去书房读书,我去还不成吗。”

    “你大姐夫说了,从今儿开始要教你武功,你近日就跟他学,不许乱跑。”

    陈相富大声道:“我才不和他学,他就会让我扎马步,蹲得我腰酸背疼的。”

    陈湘如拿着帕子,那动作分明就是要拭泪的。

    可别再哭了,他怕她哭。

    听说他娘就是爱哭的,偏他这大姐姐的性子随了他娘。

    惹大姐姐哭,他有时候感觉像惹哭了娘亲。

    “我听你的。”

    陈相富又服输了。

    陈湘如不动声色,暖声道:“绿叶,送二爷去五舅老爷那儿,你守在书房门口,他敢逃课,便来禀我。”

    这是让人盯着他呢!

    陈相富急道:“我都说了我会去读书。”

    “你若真是个男子汉,就该有个担当,一言九鼎,可别让我和祖母这般操心。”

    “我说话算话的。”

    “行,绿叶不必跟去了。那你自个回书房去。”

    陈相富闷闷不乐地从老夫人那儿接过书,出了上房门。

    待他走远了,陈湘如道:“绿叶,与书房的丫头打个招呼,让她们把二爷盯紧些,不许他逃课。”

    老夫人看在眼里,陈相富就是个野猴儿,在家里天不怕、地不怕,便是她的话也不肯听,但老夫人想着男孩子难免顽皮,也没有特意管束,他竟怕了陈湘如。

    陈湘如不打不骂,就和赵氏一样,是个性子软的,爱哭些,可陈相富就怕她哭,陈湘如一哭,陈相富就只有认输的份。

    陈湘如对刘奶娘道:“你去城中几个牙行打听一下,最近可有哪里有出手的二进院子,还有店铺、田庄的,你也留心些。”

    陈湘妮领着个着粉衣的小姑娘进来。瞧那打扮,又不是丫头,倒像是哪家的小姐。

    陈湘如迟疑了片刻,不像是江宁府的人,可一时又不知粉衣小姑娘的姓名。

    老夫人道:“上回你出阁,王家来人吃酒。这是我娘家弟弟的孙女问梅,今年有八岁。”

    今年八岁,那翻年就是九岁。

    看上去和陈湘妮的年纪倒差不了多少,只是更黑瘦些,也显得单薄。

    陈湘妮道:“梅表妹随他祖父、伯父坐船来吃喜酒,没想路上耽搁了,今儿一早才到。”

    老夫人娘家没落,她是几十年前随父亲在扬州任上时得遇陈家老太爷,两家结的亲。那也是王家最繁荣时出的嫁。

    老夫人的娘家祖籍鲁郡青州,离江南甚远,这个时候才到,怕是要过完年节才回去了。

    到底是老夫人的嫡亲弟弟,知道家里过得不好,老夫人定少不得扶持一二。

    王问梅欠身行礼:“拜见大表姐。”

    神色里怯怯的,一双眸子敏感地四下张望着。

    陈湘如笑着招手,示意到跟前儿。瞧了一阵,对绿叶道:“第一次见面呢。绿叶去我屋里取那串珍珠项链来。”

    陈湘妮轻声道:“大姐姐最好,我和祖母、大姐姐最亲了,你别怕,大姐姐可好了……”

    老夫人舒了口气,“这孩子怪不容易的,他爹三年前没了。就她和她娘过日子。孤儿寡母的也没个依仗,家里的日子又不好过,小门小户的,也没个丫头婆子的侍候……”

    陈湘如听从了老夫人的恻隐之心。

    王问梅的娘岳氏,是老夫人娘家三弟的幼子媳妇。原就是寻常破落大户的女儿,成亲时也没甚嫁妆。

    老夫人有些年没和娘家兄弟们联系,这回是因为陈湘如出阁,这才写了封信去。

    岳氏就带着王问梅也一道过来。今晨见着老夫人时,老夫人问了家里的情况,才知这十几年前王家在青州一带过得不好,家里人丁兴旺,每家的日子都不宽裕。

    老夫人看着王问梅时,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怜爱。

    王问梅怯怯地走到老夫人身后,学着今儿刚来就见陈湘妮给老夫人捏肩的样儿。耳边,回应着她娘的声音:“梅儿,你得讨好姑祖母,让她把我们母女留下来,你瞧陈家多富贵,我再不想你回老家过苦日子了。你姑祖母从牙缝里省出一口,就够我们母女吃饱穿暖。

    你爹没了,族里念着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会耕种,把地儿也收了。我死皮赖脸地来,就不想回老家了。女人就是油菜命,走到哪儿就在哪儿扎根,我说什么也要给你谋门好亲事。”

    她也怕老夫人嫌弃,可还是壮着胆子去给老夫人捏肩,力儿使得小。

    陈湘妮见她抢了自己的事,几步一窜,一把推开王问梅:“梅表妹哪是个服侍人的,我最会服侍祖母了。”

    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你教着她些不就行了。问梅,你可会读书识字了?”

    她茫然摇头,依是怯怯地垂头。

    老夫人轻叹了一声,“要是你爹还在,定是早就教了。”

    王问梅一听提到她父亲,那眼泪就扑簌簌地滑滚下来,照着岳氏教的道:“我娘说,要不是我弟弟那年落河淹死,他也不会因为生气就病倒。我娘把首饰卖了给我爹抓药,后来家里值钱的东西也没了,爷爷偷偷给我娘送过两回钱。可大伯母、二伯母知道后,就说爷爷偏心,吵得爷爷不敢给我们拿钱,我爹的病就那样给耽搁了……”

    这说法半真半假,但王问梅的眼泪却是真的,说得情真意切。

    老夫人心头一痛,王家竟穷得看病的钱都没了,还真是可怜。“这些年,你大祖父、祖父也不来瞧我,两家隔得远,我也不知家里境况,只当是过得极好的……”老夫人用帕子跟着掉泪。(未完待续。。)

第211章 嫌少

    若大人如此说老夫人未必信,可王问梅就是个**岁的孩子,胆儿又小,那双乌黑的眸子清澈无垢,让人一瞧就是真诚的。

    绿叶送了珍珠项链来,陈湘如给王问梅戴上。

    王问梅一个劲儿地摸着珍珠玩。

    老夫人想:这到底是王家的后人,是她的侄孙女呢,真够可怜的,就连这身衣裳都还是陈湘妮穿过两回就小了的。今晨刚到那会儿,一家几口人一个比一个穿得寒酸,连看门的婆子都不许他们进。

    要不是上房的下人正要出门采买东西给遇见了,怕是没人相信陈家大院的老夫人娘家如今过得这般艰难。

    在上房里待了一阵,陈湘妮与王问梅离开了。

    老夫人道:“如儿,我想把问梅留下来。岳氏还年轻,要是能成,就让她改嫁给王氏族里的后生。”

    陈湘如道:“舅公他们还要住一阵子,祖母可以慢慢替他们拿主意。”

    快到年节了,陈湘如又去了大厨房查看,又转到了绣房里。

    因王家来了人,虽说来晚了,但老夫人能见到娘家人,心情颇好,已令绣娘们给王家三舅公一行每人赶做两套茧绸衣裳。

    岳氏因是女眷,暂时安顿在二姨娘母女住的淑沁苑。

    王家的男客也住在客院里。

    王家人后来过完正月十五就启程上路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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