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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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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是岳氏在跟前侍疾,前晚是陈湘如,陈湘如想留在上房,老夫人不同意,说她是陈家的支柱,不能也倒下了。

    老夫人半躺在小榻上,因夜里咳得难受,声音略有些嘶哑。

    “今儿请三位过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我准备给相和、相富、相贵三兄弟各分一份家业,他日也免他们三兄弟争得头破血流。”

    左长道:“三叔婆身子还健康着呢。”

    老夫人摆了摆手,“我自个的身子自个明白。”看了眼赵婆子,“把大管家、二管家、大小姐、二爷、三爷也请来。”

    赵婆子令大丫头去唤人。

    不多会儿,陈湘如也到了。

    老夫人道:“南溪镇有座八百亩的良田庄子、南溪镇的八家铺面,有五家是赁给旁人做生意,还有一家水磨房、一家杂货铺、一家药铺是留给庶长孙陈相和的,另外相和与邻县乔知县家的庶长女订了亲,虽说这姑娘比相和长了两岁,但是个聪敏可人的。

    相富乃是赵氏所生的嫡子,为了生他们兄弟俩,赵氏因此没了性命。织造府的官职自来都是嫡子继承的,他继承官职、陈家大院又陈记织布房、陈记染布房、陈记绸缎庄,另有良田庄子一处,在西泉镇上,良田约二千三百亩。陈家族里的良田、铺面也归相富所有。相富已与织造府左员外郎殷大人的嫡女订亲,待殷氏十五及笄,便可迎娶过门。”(未完待续。。)

第230章 遗言

    只是织布房一处,就抵过得上好的店铺几十家了,何况还有染布房、绸缎庄等。

    老夫人咳嗽起来,用帕子捂着嘴,咳罢之后,便见那帕子被血浸红了,众人一瞧,一个个都紧绷着脸。

    陈家大院的老夫人不成了!

    就是年轻人咳成这般都活不了,何况是这年迈的老夫人。

    “相贵是嫡幼孙,北桥镇、西泉镇、东河镇大大小小的铺面共计二十一家,店铺十家,田庄二千余亩,尽数归相贵所有。”

    咳……

    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赵婆子递了茶水来。

    老夫人继续道:“因他们兄弟年幼,这些东西都交给嫡长孙女湘如打理,待他们成家立业之时湘如便可交予他们手中。”

    陈湘如应声“是”。

    老夫人支字未提范阳那边的产业。老夫人明白她瞒着众人的苦心,也不想提,更是对她陈湘如的一片信任。

    老夫人摆了摆手,看着一边笔录账房文五顺:“文先生可记好了?”

    文五顺起身,毕恭毕敬地递过纸来。

    老夫人看了一眼,递给了族长。

    族中三人相互看了一下。

    老夫人道:“文先生再抄录一份,请族长、左长、右长签押,一份留于族中,一份搁到陈家大院保存。”她看着屋里的相富、相贵,“你们兄弟没异义吧?”

    原是孪生兄弟,相富而占了大在前,便分得了这么多的好东西。

    此刻,相富抱拳笑道:“祖母,我会看护二弟的,不会让他受了委屈。”

    老夫人道:“想当年。你祖父从祖上承袭的家业,也是你所得的这些,这是陈家的祖规,你往后要替你的儿女另挣家业,也要将陈记织布房、染布房、绸缎庄和祖上留下的千亩良庄、陈家庄里的良田、店铺传承给你的嫡长子。”

    “是。”

    不是偏他,而是因为这原是祖规。

    就如勋贵之家。袭爵的总是嫡出之中最年长的儿子。

    陈家也不例外,世袭的官职还有祖传的家业,都必须留给掌家的嫡长子。

    陈相贵心头略有些失望,若不知陈相富得了多少,他许是高兴的,没想他就比陈相和多了一倍多的东西。

    老夫人轻叹了一声:“他日相和归来,娶妻之后,可回陈家庄居住,那时相富得在下庄给他二三亩地修建房屋。相贵他日若得功名。自有个好去处,若是不然,娶妻成家之后,也要去族中居住,相富得给他一块地,让他修房建屋,安心度日。

    族里的规矩,陈氏子孙除有功名者在任上为官可不居族中。其他人一律得住在陈家庄族里。”

    陈相贵应了声“是”。

    几人签了押。

    族长九老太爷带了一份,老夫人这儿再收藏一份。

    老夫人留了他们用午食后。着陈二管家遣马车送他们离开。

    岳氏听闻老夫人给三位爷分了家业,可她想着王问梅虽许了好人家,却只得八百亩的田庄,若能多要些也是好的,大呼一声“姑母”,哭哭啼啼地进了上房。

    老夫人累了。正闭阖着双眸,跟前坐着陈湘如,又有二姨娘母女在一旁侍候。

    陈湘如特意把用的、盖的都搬到了上房,准备日夜守在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听到哭声,启开双眸道:“你哭甚?我还没死呢。”

    岳氏止住哭声。“问梅是托了姑母的福才许了这么好的人家,我们母女会给老夫人立长生位,一辈子供养着的。”

    “还长生位?我看还是改成灵位好了。”

    岳氏碰了个软钉子,连声道:“各路神灵保佑,这是姑母开玩笑的话,你们可别当真。”

    老夫人夜里咳得紧,白天困得紧,正想睡会儿就被她吵醒了,“你当我不知道你为何来?你是想让我给问梅再置些店铺?”

    老夫人心如明镜,摇了摇头,“不错了,有八百亩良田做嫁妆呢,就算我不在了,如儿也是个大方得体的,她亏不了问梅和你,只是赵家原是六安大族名门,你得让问梅与如儿学着些,我虽与她订了好亲,若是你们保不住,我也管不了啦!”

    后来的事实证明,王问梅的出身、门第确实配不上赵荃,好在赵家还讲情义,从不曾提休弃问梅的事,对岳氏也是以礼相待。

    岳氏抹着泪儿,“姑母,让我住在上房,让侄儿媳妇给你敬敬孝心。”

    她想就近服侍老夫人,也给老夫人侍疾。

    便是王问梅嫡亲的祖父、祖母,也没老夫人对她们那样好了。

    岳氏是真心的。

    可老夫人却觉得她多了几分算计。

    算计是有的,但只是小部分,若是给银钱、店铺,岳氏自然会收下,若是不给,岳氏也不会开口索要。

    就如老夫人所言,她给王问梅的嫁妆很丰厚了。

    老夫人厌烦得紧,“我只想睡会儿,别吵我。二姨娘与妮儿也都出去吧。”

    陈湘妮昨晚与二姨娘就哭了一场。

    有老夫人在,这个家就是完整的。

    大小姐虽然能干,可到底人还年轻,管得了外头,就照顾不到家里。

    陈湘如坐在小榻前,静静地看着睡熟的老夫人。

    赵小舅与赵敬得了消息,也过来探望,听婆子说老夫人睡熟了,两个人拿着书在花厅里候着。

    老夫人醒来后,陈湘如喂她吃了药,又漱了口、洗了脸,将她扶在小榻上,拿靠背让她支着。

    老夫人摇头轻叹:“又尿了。”

    陈湘如二话不说,领着婆子给她换了干净的,小榻上铺了羊皮,倒不怕浸透了,只是每日都换一张羊皮,另一张则晾晒起来。又要常给老夫人翻身,生怕长了褥疮。

    赵婆子见一切换好了,方走到花厅:“老夫人请五舅老爷、表少爷入内叙话。”

    赵小舅、赵敬进入内室。

    屋子里燃着熏香,可还是有一股臭味,这是屎尿的味道,熏香与屎臭味交杂一起。反而是一种令作怄的气味。

    婆子抱着大木盆出去,臭味似轻浅了一些。

    陈湘如令大丫头搬了绣杌。

    二人见罢了礼。

    老夫人看着他们,道:“难得你们还挂着我,我这身子怕是拖不了多久了。五舅老爷,你和敬表少爷虽在我家读书,可实则是我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赵家仁义,我对你们有愧呀……”

    “伯母快别这样说,你老对我们赵家也宽厚。”

    老夫人面露愧色。“宁心是为了给我们陈家生儿子没的,你们赵家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嫁到我们陈家,是我对不住你们。还有这后来的许多事……但凡陈家有所需要,你们都是一力帮衬的,我只盼,我若不在了,你们赵家能看顾如儿姐弟几分,便是瞧着宁心的情面上。也偏疼三分……”

    陈湘如心头一软,眼泪蓄在眶里。却是怎么也落不下来,莫不是近来她背里哭得太多,而今竟哭不出来了。

    “伯母放心,我们会的。伯母身子健康,一定会长命百岁,听说请了江宁府最出名的李郎中来。许吃上几幅药就好了。”

    老夫人笑了。

    好,只能是个梦想。

    她好不了啦。

    “今儿,请五舅老爷来,还是想五舅老爷给二舅老爷写封信,我想提前给珍儿与相贵完婚……”

    相贵不过是十一岁的孩子。哪里就到了成亲的年纪。

    赵小舅忙道:“这样好,把珍儿娶进门,许冲冲喜,老夫人的病就好了。”

    冲喜?

    陈湘如怔住,这在记忆里可是没有的。

    虽然后来赵珍儿确实嫁给了陈相贵,但却是在陈相贵年满十五岁以后。

    前世,这门亲事是陈湘如给陈相贵、赵珍儿订的,老夫人更是突然离逝,早前也是咳嗽,突然就撒手人世了,给了陈湘如姐弟一个措手不及。

    对于这段婚事,陈相贵在前世时心里是很抗拒的,可因着是他二舅家的表姐为妻,却也随从接受了。

    老夫人道:“不是冲喜,我是想说,待我去了,就让珍儿在四月十八这日嫁入陈家吧。我问过神算子,他说这样不犯冲。”

    她的眼里含着宠溺与疼爱,伸手握住陈湘如的手,“如儿过得不易,我就想找个人帮她一把。相贵还小,待相贵成人后他们再挑吉日圆房,虽然委屈了珍儿,可我们陈家着实差个打理内宅之人。”

    她若去了,二姨娘未必就是个安分的。

    还有岳氏,瞧着通情达理,也未必就是个没有野心的。

    在她去前,她得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真是一桩接一桩的事啊!

    陈湘如的泪夺眶而出,“祖母,我很好,你别说这样的丧气话,一定会好起来的。”

    赵小舅爽快地答道:“我这就派人回赵家报信,二哥、二嫂都是通情晓理之人,定不会拒绝的。”

    陈家当家祖母没了,长姐掌家,可到底是个女子,便是男子也只顾得家业,顾不全后宅的,不可能面面俱到,陈湘如能做到今日这样,对老夫人来说已是个奇迹。

    老夫人道:“如儿就尽快把聘礼备好,着人送往六安赵家。”她顿了片刻,声音哽咽地道:“祖母是想找个帮衬你的人,我瞧珍儿也是个实衬人,定能襄助你打理好内宅。”

    赵小舅与老夫人说了一阵话,起身告退。

    赵敬离开时,看着柔弱无助,如梨花带雨的陈湘如,让人瞧在眼里就觉得心疼,原本那个可以安慰她、陪伴他的是自己,原本他可以拥有一段极好的良缘,可一次失约,便铸就了一生的错过。

    “祖母累了,再睡会儿吧,想吃什么就告诉湘如,湘如这几日哪儿都不去,就留在祖母身边。”(未完待续。。)

第231章 祖母归天

    老夫人温和地看着她,闭上了双眼。

    陈湘如就这样整宿整宿、衣不解带地陪着老夫人。

    三月十六夜,陈湘如在赵婆子的轻呼声醒来:“老夫人,该吃药了。”

    陈湘如趴在病榻前,接过赵婆子手里的药碗,“祖母昨儿的精神见好,咳得也好些了呢,再吃完这副,许就痊愈了。”

    然,往常这时,老夫人就会睁开眼睛,可今儿,老夫人蚊丝未动。

    陈湘如的手一颤,将药碗放到一边,小心地探向老夫人的鼻翼,竟没了呼吸,“祖母!”一声惨叫,她趴到老夫人身上痛哭起来。

    一声鼓响,陈家大院响起一声:“老夫人归天了!”

    顿时,各房的管事、主子都奔往上房。

    陈湘如哭得几近昏厥。

    陈家大院里一片素白,白幡映天,在这阳春三月桃花盛开的时节,却带着满满的哀伤。

    陈相富兄弟、陈湘妮、陈湘如一袭素缟跪在上房灵堂上。

    不足两个时辰,上房就布设成灵堂。

    陈湘娟终于可以进上房了,人刚踏入灵堂,陈相富倏地站了起来,厉声道:“滚出去!便是陈家大院的狗儿都可以替祖母戴孝,唯独你不行。”

    陈湘娟大喝一声:“陈相富,你别太过分了。”

    陈相富一双眸子里喷射着火苗,“祖母为什么会一病不起,你心里明白。”

    陈湘如一脸愕然,难不成是陈湘娟下药?不,陈湘娟已经改好了,她绝不会这么做。

    陈相贵道:“二哥!”想拉他继续跪下。

    陈相富推开拉他的手,“她……在淑芳苑里咒骂祖母。祖母生前不想见她,祖母死也不会见她。祖母临终有遗命:湘娟婚事照旧,不必让她为我戴孝。”

    生前不待见她,死了也不许她戴孝。

    为什么?

    陈湘娟笑得哭了,哭得笑了,“你骗我?”

    不让孙女戴孝。这得多怨她、恨她,甚至多对她失望。

    “我不信,祖母不会这样对我的,我不信……”

    陈湘如想要反驳,可老夫人的确说过那样的话,当着陈相富兄弟说,就是当着赵小舅也说过的。

    赵小舅在陈家大院住了这么久,自然明白其间的原因。

    对于一个抢姐姐未婚夫,一个没有廉耻心的女子。赵小舅也是失望的,可想老夫人又有多失望,尤其听陈相贵说,陈湘娟竟在佛堂咒骂老夫人、诅咒陈湘如后,连他都寒心了,甚至心生厌恶,尤其从赵三舅那儿得知,陈湘娟原不是赵氏所生的。就更厌恶了。

    “姐姐,我不信!我不信祖母这么无情……”

    陈湘如只想老夫人的亡灵早日入土。“你若想给祖母敬香,就去佛堂吧,这是祖母最好的遗愿,便是我也不能违抗,更不能做这不孝之事。”

    她虽知老夫人心存偏见,可也着实无奈。

    她不能连老夫人这最后的要求都不能做到。

    陈湘如走近陈湘娟。“二妹,你别为难我,也别扰了祖母的清静,就让祖母安安静静地走。”

    陈湘娟道:“大姐姐,你信我。我没有咒骂祖母,我没有……”

    “没有?你敢对着祖母的亡灵发誓么?你敢说你没有咒骂过祖母,你在背里是如何称呼祖母的,你说她是老不死的,陈湘娟,你怎可如此?她是我们的祖母,是我们唯一的长辈,要不是你再三做错事,祖母怎会这么待你!滚!你滚出灵堂!”

    陈湘娟气得嘴唇蠕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想替祖母戴孝,才明白自己连这戴孝的权力的都没了。因为祖母不认她是孙女,曾以为是她的错觉,祖母当真够恨,从下令“打死不究”那天,心里就再也没她了。

    刘奶娘走过来,扶住陈湘娟道:“还有一个月,二小姐就要出阁了,热孝出阁也是老夫人的遗言,你回屋将养,莫要犯了冲撞。”

    陈湘娟看着陈湘如,她似被人剥离魂灵一般,软软地跪在乌盆前烧冥纸,一袭白雪般的衣衫,越发映得她娇弱无双。

    心头一软,陈湘娟一个疾步走近陈湘如:“姐姐,你会来淑芳苑看我吗?”

    “二妹妹,你永远是我二妹妹,我会去看你。”

    永远是她的二妹妹,永不抛弃。

    陈湘娟最怕的就是连最后的亲情也没了。

    得了这话,她安心了许多,“姐姐安心打理丧事,我会抽空去店铺查看。”

    三月十八日黄昏,青州王家的人到了,一进陈家大院就得到老夫人病亡的消息,这次来的是王家的二舅公父子,又有王家大舅公的子孙数人同行。

    王家三房的三舅公回到青州后,便置了田庄,还置了店铺,这可羡煞了其他两房的人,一打听,才知他们大房、二房的人去了趟江宁府,是老夫人王氏要嫁嫡长孙女。原是请了他们来吃喜酒,那信上写的是三舅公的名字,三舅公想着虽然很多年没联系,但既然陈老夫人写信来请,他们就得来,俗话说:千里送鸿毛,礼轻情意重。

    两房的人吵翻了天,把三舅公父子给狠骂了一场,只当是三舅公收了信不告诉他们,而三舅公当时也在纳闷,照理给他写了信,没道理不给大房、二房的人写信,也没多问,只带了自己的儿子、儿媳来吃喜酒。

    两房人打听出结果后,也收拾东西,带着家乡的土仪,前来江宁府拜访。

    没想人一到,得到的消息竟是老夫人归天了。

    王家两房的人在灵堂里哭作了一团。

    当他们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时,却见一袭素衣的岳氏进了灵堂,与陈湘如禀道:“如表妹,丧事所需的冥纸、冥钱、灵房等物都置备齐全了,周六夫人也过府帮忙来了。”

    周六夫人原是庶子嫡妻,从来没有打理内宅的权力,最多也是就是打理打理周家六房的事务,这次陈湘如特意请周六夫人婆媳两过府帮忙办丧事。

    周六夫人自然乐意,这可是证明她贤惠能干的机会,一来就学着兴国公世子夫人沈氏的模样,先召了婆子、管事说了一番话,几时应卯,几时发放差事牌,几时开斋饭……处处都安排得妥当。

    陈湘如轻声道:“劳二表嫂配合周六夫人打理好这几日的事。”

    岳氏虽没有接触过内宅,可见有这么个机会,又想到老夫人临终所言“如儿是个宽厚的,亏待不了你和问梅。”这也是说,往后她们母女得仰仗陈湘如了。

    二姨娘更是不敢有半分懈恕,她打理大厨房,府里得开始供斋饭,停了荤腥,还得办得得体。

    从三月十九日开始,便有交好的世家、亲友前来吊唁。

    赵家这一年往江宁跑了好几趟,尤其是赵三舅,赵三舅母因为幼子的婚事去了江宁,这还没几日,又得了老夫人归天的消息,赵三舅又领了幼子前来奔丧。

    赵四舅得了陈家的接济,自然也不好不来,也领了儿子过来。

    赵二舅原也想来,可老夫人有遗言,要四月十八娶赵珍儿过门。夫妻俩要给赵珍儿预备嫁妆,家里忙得像个旋转的陀螺,就连在江宁书院读书的儿子也唤回去帮忙了。

    赵大舅因远在任上,是两月后才接到赵二舅写的信,知道陈家老夫人没了的事,信里自然少不得提陈老夫人做主与赵家亲上加亲的事。

    祖辈仙逝,孙子守孝一年,却也有热孝期内可因长辈遗言成亲的习俗。

    三月二十二日,过完头七,陈湘如还来不及回过神来,就得开始凑备聘礼,陈湘娟那边的嫁妆倒是一早就备好的,因江宁离六安尚远,更得提前下聘,想着是娶妻,陈湘如自是在大库房里挑选一番,又备了丝绸、摆件、头面首饰等,统共预备了三十八抬,又细细检查了一翻,从库里挑了祖上宫里赏赐的两件圣物为聘礼,又让陈二管家带了可靠的护院、小厮、媒婆前往六安下聘。

    周六夫人知她忙碌两件大事,丧事一忙完,又过府帮忙,这让陈陈湘如倒也轻松了不少。

    四月十二这日,是陈湘娟及笄之日。

    若非刘奶娘提醒,陈湘如便给忘了,辰时带着刘奶娘帮忙准备的及笄礼过来,面露愧色地道:“湘娟,家里的事多,不能给你办及笄礼了。”

    陈湘娟也在心里暗怨老夫人走的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死不成,非得在这时候死,害得她的及笄礼也不能办,只能这样冷冷清清地过了。

    不过,陈湘如带来的累金丝钗子很漂亮。

    想着这家里还有一个人记得她的生辰,还有一个人真心关心她,陈湘娟原有的不悦也轻浅了许多,拉着陈湘如道:“我还以为姐姐忘了呢。”

    “我怎会忘了,还有五日你就要出阁了。”

    她们无长兄,这回又请了族里相字辈的族兄背新娘上花轿。

    陈湘如请了周六夫人,又请了二姨娘母女、岳氏母女来,给陈湘娟过了一个简单的及笄礼,知是陈湘娟生辰,来的人都给了一份礼物,或轻或重,各表心意。

    及笄礼一结束,淑芳苑越发冷清了。

    陈湘娟心疼地看着陈湘如:“姐姐又瘦了,近来事那么多,一定很辛苦。外头店铺我帮你瞧过,没什么大碍。”

    西院这边一切又回到以往的生活中,只是这家里显得空了许多,以往陈湘如早晚总要去老夫人屋里,而今这人没了,心里却觉得少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232章 极品亲戚

    那个因她无论回不回家用饭,却习惯性地让小厨房留下饭菜;那个会叮嘱寒天时,让丫头们带上斗篷;在夏天时,提醒下人要给她备好纱帷帽;总会提醒丫头们,给她在出门前备好果点的人没了。

    这个家似乎冰冷了许多。

    陈相富、陈相贵因为丧礼的事也清减了不少。

    赵小舅一直帮衬着跑前跑后,迎送宾客,这让没有男主人的陈家大院多了一个应酬之人,他甚至还手把手地教陈相富、陈相贵应如何与客人说话、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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