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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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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千黎却顺势将她更紧的压进怀里,由着她掐的自己呼吸困难,仍旧侧头保持着暧昧的姿势拥着她站立着,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再过上四年,她仍旧是我娘子!

周围的士兵前一刻还高呼的为皇上报仇,下一刻陷入一场诡异的寂静,那场你侬我侬的亲密,真是忘乎所以了!在场的士兵都是些毛头小伙子,这一幕虽够不上限制级,可此时看来,喉头不由的跟着紧了些!

这个悍妇!段千黎心中叹声,脸上早已变了色,这个刘凯旋下手真就不顾及深浅!

眼前泛黑之后,段千黎不得不妥协的松开拥住刘凯旋的手,努力的压住喉咙里的轻咳,锲而不舍的怒声道:“想利用我……还如此……对我,六哥……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

刘凯旋转身要走之际,不知自己处于什么原因,突然开口道:“皇上说了,你若办砸了这反击的事,就将蒙古族莫哈尔公主许配给你!”

段千黎冷声一哼:“蒙古族目前就只有一个莫哈尔王子,根本就……”话音随即一顿,若有所思的看了刘凯旋一眼,随即低声怒骂:“真是个傻丫头!”

“你说什么呢?!”刘凯旋猛然转头,一脸怒火的怒喝道。

“我说我会完成六哥的‘遗愿’的!”段千黎没好气的回答道。

刘凯旋猛然反应过来,快速的冲到段千黎身侧,用自认为只有两个能听到的声音低吼道:“我可警告你,别想打皇上皇位的注意,否则我第一个做勤王之师!”

段千黎低头看着眼前怒火在脸上绯红的人儿,自己是造了什么孽了,怎么会被这么个傻丫头迷了心窍:“那你最好时时看着我,免得我一不小心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刘凯旋嘴角一勾:“那当然!”皇上就是这么交代的!

大夏朝的溃散之兵在南贺国军队的穷追不舍下,分为十几路直退至冯冠山往北八十里。过了淮南就是大夏朝和南贺国边境了。

对于炎若辄来说,将大夏朝赶出南贺国境内便是最终的目的,倒还不至于妄想趁这个机会攻打大夏朝,如今的大夏朝所有皇室血脉都已经死去,没有了皇室血脉各路英雄必然群起,由着它乱到一定的程度就有机会渔翁得利,此时最怕的就是给大夏朝外患,让他们有一致对外的决心!

有时候,放任比攻击更具毁灭性!

而阻止炎若辄继续乘胜追击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几天,黑风护卫不再传来柳幕风的消息了,这让炎若辄心头总是盈满不安,当初知道柳幕风不会出凤阳宫仍给她自由,就是为了给她足以自保的能力,现在想想,自己给的是不是太少了!

炎若辄心头挑着那份担忧,刀下不停的催促大军压向大夏朝的溃军,胆敢有懈怠的当场斩立决!

也因此在大夏朝军队突然的反击后有些措手不及,甚至都没来得及展开阵势,便被突然整合后,一队势如破竹的骑兵撕裂了兵阵的突破口!

成与败只在转瞬之间,段千黎的突然出现,让大夏朝军队不仅成功整合,而且因为那份为皇帝报仇、一雪国耻的信念,多了份哀兵必胜的气势。

一场本该发生在四年前的两军对决之战,就这么措手不及的发生在淮南之地,似乎整个过程是两军都始料未及的,而唯有那早就埋伏在淮南环山之侧的方阳军知道,早在三个月前,这一切都在皇上的计划之中,为了今日一战,皓月带着三千方阳军精英,已经在这深山密林中风餐露宿、不炊不灶的埋伏了三个月了!

两军的厮杀就这样在这环山之下展开了,一方是乘胜追击势不可挡,一方是哀兵必胜气势夺人,双方的厮杀自开始便是旗鼓相当的。

一时间,兵戈交错声汇聚在半山间,厮杀声震天,惨叫声也不绝于耳,生命的消逝在此时连句惋惜都来不及,前一刻还在收割着别人的生命的人,下一刻头颅已经翻飞在半空中。

战场对面半山坡的草坪依旧平坦,杂草在带着血腥味的风吹动下轻摆,似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只是靠近一个土堆旁,能望到山下的杂草堆中露着一双眼睛。

皓月趴伏在草坪中,半个身子压在泥土里,周身的杂草在他身上长的郁郁葱葱,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山下的战局,许久低声开口道:“还不是时候吗?”

“嗯!”嘉德很肯定的应声,如果不是他开口,不会有人想到皓月身侧那堆杂草中还隐着一个人!

嘉德眼里带着绝然,盯着山下的战场,只有战争打到白热化时,援兵的出现才会激起我军的士气,压垮敌军的战斗力,这与援军的多少无关,只在于援军冲杀出来那一瞬间的震撼力和杀气!

皓月拧了拧眉,侧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土堆,那里--,埋葬着一身金甲的秦天冠,皓月缓缓的吸了口气,心中无声的低语:最后一次,我们并肩作战!

嘉德微微侧头,却没有勇气去看秦天冠长眠的土堆,第二个了!爷曾经说过,让嘉德守护的东西,绝不会有失!如今已经是第二个人了,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让自己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负罪感像山一样死死的压着自己!这两个人,都是自己身边所有人都在意、都重视的人!是所有人交给自己的信任!

嘉德屏住呼吸,皇后娘娘死后,爷只对自己说过一句话,你不能死,别在朕伤口上撒盐了!

所以自己咬牙活着,活的千疮百孔!

秦天冠死了,死的让自己完全丧失了面对周围兄弟们的勇气!

山下的战事打了一个时辰后,两军士兵在交战中,极度的紧张和挥击下,已经达到了人体疲惫的边缘,地上的尸体断肢遍地,还活着的士兵,脚下一个不小心踩到断肢都足以让他们体力不支的倒地,而周围敌军士兵挥刀补上去的动作都似慢镜头一般,有些无力的踉跄。

“可以了!”嘉德开口时眼里的肃杀之下掩盖着决然,眼前突然闪过莫兰临走时淡淡的轻笑,低声叮嘱自己保护好皇后,嘉德脸上泛起一丝诀别的痛,‘我还不起!只能补偿了!’

“走--”嘉德猛然抬起身子,刚要冲出身上的掩饰,肩头一僵,人便被点了穴。

皓月收回手,转头看向嘉德,低声道:“居然说我把握不好冲击的时机,所以才让你来的!”

嘉德趴在杂草的掩饰里,身不能动,眸子里的挫败染着浓浓的自嘲和自弃,如今自己连冲杀上阵,拼死一搏的能力都被质疑的一点不剩了吗?!

皓月伸手为嘉德重新掩盖好周围掀起的掩饰,手上边盖边道:“居然说你现在总是低垂着眼不肯看周围的人,让你上战场怕你犯傻!已经失去一个兄弟了,我们不想再失去你!陪天冠在这里等着,我会来接你们!”

皓月说完看了嘉德一眼,伸手在嘉德肩头的位置击了一拳,战前几个人习惯的动作,从边关杀敌到安西军平叛乱,从来都是如此。

皓月快速的站了起来,身后的尘土落下,一身铁甲似破土而出的剑,转头再次看了嘉德一眼:“嘉德,没人怨你,我们是兄弟!”

皓月说完,抬手一挥:“走--”

身后寂静的丛林中,半人高的杂草被瞬间掀开,三千精兵已经潜伏的够久了,此刻势如破竹般冲出了淮安山,冲向战场时齐声高喊:“杀--”

杀声震天!

突来的援兵着大夏朝的兵服,如从天而降的神兵,自半山坡压至,从上而下让山下慌乱的士兵一时间难以看清来者的兵力,可对于此刻几近疲惫的南贺国军队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了!

溃败就在这转瞬之间!

炎若辄在撤兵整编时,连撤回冯冠山的想法都没有,战事到如此,成败已然明了,段凛澈用帝王驾崩这样让自身陷入绝地的诱惑,引诱自己出山,就必然会在自己离开冯冠山后占下冯冠山。

如天降的援兵冲出来的一刻,炎若辄便知道段凛澈必然是诈死,便是如此炎若辄仍不认为自己输在计谋上,四年前选择盘踞冯冠山,以天险压制大夏朝军队,就是因为两国的军事力量相差太过悬殊了,早在四年前就预知了今天的战败,只是没想到自己能扛下四年,又输在这样反击决胜之时而已!

炎若辄抽了抽嘴角,将余下的战事交给了身边的两个副将,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离开只会让南贺国军队败的更惨,可四年前自己就已经将战局设在了南贺国京城珲梁,那里才是自己的战场!

炎若辄转头看向身边的护卫低声道:“着人通知段凛澈,苏紫衣没死,包括他的孩子、父皇,都在南贺国皇宫!”

炎若辄说完,转身飞马往珲梁而去,段凛澈--,我在珲梁等你!

而与此同时,南贺国皇宫里,也是一片喊杀声!

信息传播速度的局限性,让边关战事已成定居之时,南贺国京城珲梁才接到大夏朝皇帝驾崩的消息!

当大夏朝皇帝驾崩的消息传至南贺国皇城后,御林军都统范缜随即拍案而起。

之前巴尔东围住凤阳宫的事,范缜一直是知道的,只是此刻是个敏感期,以宁妃娘娘和令狐家族最近一段时间的动作,很难说得清南贺国之后的局势,何况国主出征,一旦有事太子继位是再正常不过的!

所以一直以来,对于巴尔东带兵‘保护’凤阳宫的事,范缜干脆以染病为由回家静养,对此事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然而此刻听到大夏朝皇帝驾崩的消息,让范缜大感意外。

国主没死,死的是大夏朝皇帝,如此一来,国主凯旋是必然的,一旦国主回来,自己玩忽职守便是死罪,国主的手段让范缜只是假设一下便吓的打了个突。

为了补救,随即带着宫中御林军,将围住凤阳宫的御林军又给团团围住了!

一时间,凤阳宫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御林军包围,一圈一圈的人中,你中有我,我中有敌!

“巴尔东,你没有本都统的命令,私带旗下御林军包围凤阳宫,是何道理?是想国主凯旋而归时,拿你做血祭吗?”范缜怒喝道,身后的御林军箭头直指被围在中间的巴尔东和令狐尚武,气氛大有一触即发的可能。

巴尔东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无论范缜怎么问,就是垂头一言不发,显然是要将这个烫手的问题交给令狐尚武了!

令狐尚武懊恼的看着范缜,没想到范缜会这么快过来,看范缜的态度显然是知道边关的战事结果了!自己在此驻守了三天,苏紫衣未退步却把自己逼入了死胡同,不明白苏紫衣何以如此的沉得住气,可眼下已经没那些能力去关心这个问题了。

令狐尚武抱拳冲范缜一躬道:“范都统,本将军不过是收到消息,有人要对娘娘不利,特来保护娘娘的!”

“保护娘娘?”范缜冷冷的撇了撇嘴角,低沉的语调带着讽刺,身子却仍尊敬的一欠道:“令狐将军,这里是国主后院,令狐将军没权利夜宿吧,而本都统的职责便是保护皇宫安全,令狐将军的职责又为何?”

范缜就想说一句话,这里的安全是我的职责,哪里够得着你来保护娘娘的安全。

令狐尚武脸白一阵红一阵,心里明白自己此举确实逾越了,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如果将段凛澈在凤阳宫的消息告诉范缜,会不会逼着苏紫衣重新选择自己,从而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令狐尚武转头看了眼仍旧平静无波的凤阳宫,自始至终令狐尚武都不曾想过真正和苏紫衣翻脸,自己的目的是推镜月上位,就更不能和苏紫衣翻脸,可现在范缜提前知道了边关的消息,这是令狐尚武始料未及的,然而自己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无论大夏朝皇帝出于什么原因将边关战事丢下来到这南贺国,自己都已经站在了国主对立的一面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清除异己尽快将镜月扶持上位,能将镜月推上帝位,让文武百官冲镜月跪拜,认定了镜月的新国主身份,便是国主回来,文武百官也只能是为了活命,拥护镜月,齐力与国主拼死一搏了!

范缜高喝一声:“来人,围住这里,国主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出!”

范缜的目的只有一个,维持现状,等国主回来定夺,这个时候,不可以得罪任何人,也不能轻易出手,情况不明时表明立场是最愚蠢的举动。

也就是范缜的这份明哲保身,让局势瞬间翻转!

令狐尚武转身看向巴尔东,压低声音问道:“能杀了范缜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巴尔东,闻言突然如一个压挤过头的弹簧,直接窜了出去,快的让询问的令狐尚武都措手不及。

巴尔东再回来时,手里提着范缜的头颅,随即高举在手上,头颅下的血仍在不停滴落着。

一句询问,让巴尔东快速的反应做成了定局!令狐尚武便是心中还有犹豫,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

毕竟是令狐家族世代为将的强悍家风中长大,一旦决定后,令狐尚武反倒没了顾忌,猛然抽出怀里的钢刀,朗声高喝:“国主战败与冯冠山,滥杀无辜、无道昏君不受天神庇佑,今日我令狐尚武要替天神顾命,推镜月太子登基,还我南贺国国运恒泰!愿与我为者齐行,不与我行者--杀!”

令狐尚武的话音刚落,范缜带来的御林军中,竟然有一部分人猛然向前一步,直接抽出了钢刀,显然都是炎若辄安插的嫡系,便是巴尔东手下也有几人退至那些人一伙。

四年的时间,在御林军中有嫡系的已经不止炎若辄了!几乎在那些人抽出钢刀的同时,也有一部分御林军拉起的弓箭已经对准了出刀的人!

转眼间,凤阳宫门外成了南贺国内战的第一个战场!

相比较凤阳宫外的厮杀声震天,凤阳宫内反而极为怡然。

即便是四年前成婚那阵,段凛澈和苏紫衣也不曾如此放松惬意过。

凤阳宫原来内殿的位置,一大片的空地上,支着一把贵妃椅,负责冒充黑风护卫的居然从苏紫衣出行的步撵上卸下圆顶伞,支在空地上,苏紫衣斜倚在伞下的贵妃椅上,椅子惬意的晃着,段凛澈则坐在她身侧的石桌旁,伴着屋外的杀声震天为她沏着茶。

“尝尝这杯怎么样?”几道工序后,段凛澈将手里的瓷杯递给苏紫衣,看着苏紫衣喝完才低声一笑:“准备什么时候出去收了这个令狐尚武?”

苏紫衣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低声道:“你就不怕他将你在这里的消息说出去?!”

段凛澈朗声一笑,低声道:“令狐尚武是个聪明人,他的目的如果是不想当叛国之将,这个时候说出我在凤阳宫,他又以保护凤阳宫的名义围住了这里,结果便是画地为牢,反倒不如先拥立镜月登基,稳了南贺国现在的局势!何况令狐尚武还咬不准在这院里的人是谁呢,而你毕竟顶着令狐家嫡女的名头,让令狐尚武推镜月登基,是再好不过的!”

苏紫衣转头看向段凛澈,眉宇中闪过一丝担忧:“我们本来还应该有时间,你倒好先将你驾崩的消息传了出来,你就那么有把握能在千里之外胜了炎若辄?”

段凛澈低声一笑,起身上前将苏紫衣自贵妃椅上抱了起来,低头在她额间落了一吻,转而拥着她坐在了石凳上,伸手细细的顺着苏紫衣的乌发,随即笑着道:“四年的时间,我虽攻不上冯冠山,他炎若辄也没机会下的了冯冠山,所以他的地盘只在那一山之间,而山下,早已非他的领地了!”

苏紫衣点了点头,此刻外面的战局越激烈,等炎若辄兵败的消息传来,镜月登基便会越顺利!

只是与之前的计划不同的事,镜月登基已经不是为了铲除炎若辄的势力,而是为了顺利接掌南贺国!

宫内的战事蔓延的很快,整个珲梁京城转眼间便陷入了烟硝之地。

大祭司偏在这时选在敬成门祈求天命,敬成门是南贺国最高的城门,历来也有南贺国大祭司在此行祭司之行,但也都是在南贺国改朝换代的重要时刻,大祭司选在如此战火纷飞之时在此祭司,其目的很明显了!

夜小爱踏上祭司坛时,身边仍有流箭飞转在身侧,然而脚下的步伐却依旧稳健,即使那箭几乎是擦着自己的脸颊而过,夜小爱也只鹰钩鼻微不可查的一皱,脸上神色依旧,双目凝视祭台,也不曾为城下的杀戮和飞过的流箭侧目过。

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直接镇定了冒死参加祭司盛典的信徒们,心中也不由的为大祭司的沉稳和对天神的虔诚而折服!

令狐尚武知道这个时候大祭司行祭司大典的意义,能在这个时候将镜月太子登基的事推成天神的旨意,植入南贺国百姓心里,无疑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大祭司在这个时候登上象征改朝换代的敬成门,其中的深意,炎若辄的嫡系也是再清楚不过的!

所以城中的战事越激烈,敬成门上的祭司活动就越为惊险!

令狐尚武调集了一部分护卫守护着祭司活动,便是如此,仍有冲破护卫防护的流箭带着杀气射向夜小爱,夜小爱神色依旧从容,低头、侧身、跪拜之际堪堪的躲过了那一支支夺命的利箭,似乎有天神眷顾一般,每次都躲的惊险万分,却又都毫发无损,只是无人看到那双如水晶般的眸子里,一直隐着锐利和警觉,

苏誉冉死死的盯着那一支支射向夜小爱的箭,心揪的死紧,每一箭靠近她时都像是在射向自己的心头,她躲开时带着自己的心跳如鼓,偏偏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如此涉险,甚至痛恨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既然要代替夜小爱上这祭司坛,怎么会被她在最后关头发现自己要假冒她的事,这才让她将自己点了穴定在这三丈之外,此刻只能跟着信徒们跪在这不远处,眼睁睁的看着她独自身处险境,揪着自己的心狠狠的起落。

祭司盛典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点燃祭坛上的圣火,圣火点燃就意味着这次祭司是受天神眷顾的,反之亦然。

夜小爱自小巧的瓷坛灯中引燃火种,高举着手里雕刻着莫诺神全身像的琉璃灯,缓步走向高台,箭羽的破空声和护卫的兵刃声交错的更为密集了。

冲破防护的箭,随着夜小爱靠近祭台的步伐而更加多了起来,夜小爱每一步都迈的很沉稳,目光炯视着祭台,全身高度警觉,面上却依旧带着大祭司一贯的淡笑,直到靠近祭台,用力的将手里的琉璃灯抛向祭台的火坛--

夜小爱抬手的那一瞬间,一支箭飞射而至,夜小爱可以选择旋身躲开,可如此一来,手中的琉璃灯必然会歪斜。

夜小爱微微蹙眉,抬手之际没有丝毫的犹豫,任由那箭射入肩头,甚至能看到那箭头上泛着的蓝光,琉璃灯准确无误的落入火坛,琉璃灯碎裂后,火焰猛然窜起,周围响起了信徒们跪拜时齐声唱吟的祈福声。

夜小爱咬着下唇,水晶般的眸子里满是倔强,整只手臂瞬间便没了知觉,抬手快速的点了自己肩头的穴,由着手臂无知觉下垂却并不回身,伸出另一只手用力的将肩头露出来的箭羽折断,将断了的箭羽用力的掷入火坛里,拽了拽祭司袍,挡住了露出来的断箭,转身之际仍旧是一脸从容气度。

“天神之意,新主登基!”夜小爱朗声喊道,声音高亢而悠远,似带着一份深入人心的魔力,即便夜小爱假冒了祭司的品级,但在南贺国现有的祭司中也算是最高等级了,出口高喝时,嘴里伴随着低低的吟咒,那吟咒似佛音般抚人心神,又似魔咒般钻入人耳际收纳着听者不安的灵魂。

夜小爱缓步走下祭司台,没人知道每迈一步都如何艰难,夜小爱额头泛着冷汗,朦胧的视线已经看不清眼前的路了,脚下的步伐都是靠着那份不肯认输的倔强支撑着。

走到苏誉冉身侧时,用了二十六步,夜小爱觉得自己似走了二十六年,点开他的穴道时,有那么一瞬间看清了那张俊美无瑕的脸,看清了他眼里的担忧和心痛,晕倒在他怀里时,感觉到一滴滚烫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一下子温暖到了心里!暖暖的像是阿娘带着茧子的大手,像是姐姐落在自己额头的祈福。

苏誉冉一直都说夜小爱很重,那次背着她时,把苏誉冉累的和条狗一样。

在夜小爱晕倒在自己怀里时,苏誉冉直接抱起夜小爱冲下了城楼,步伐依旧有些踉跄,身形依旧不稳,可怀里的人仍牢牢扣在怀里,弓欠着身,尽可能的挡住所有可能落在夜小爱身上的箭,冲下城楼时,苏誉冉有着一瞬间的茫然。

夜小爱是假冒的,不能让任何御医接手处理夜小爱的伤,否者夜小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了。

可是我该怎么做?!苏誉冉第一次痛恨自己不会武功,不会医术,不能保护她!

怀里的人开始抽搐了,嘴角已然开始发紫,箭上的毒显然已经发作了,苏誉冉失魂的站在原地,从不曾想过如夜小爱般倔强、灵气十足的女子,也会有一天在自己怀里逐渐流失生命的体征!

苏誉冉觉得自己的血液也在随着她的暗沉而僵住,似猛然想到了什么,苏誉冉带着夜小爱直奔凤阳宫。

苏誉冉的横冲直闯,让巴尔东想不注意都难,那样一个文弱的书生,抱着个人都摇晃,还要躲避周围砍杀的刀剑,也难为他能活着冲进了战圈里。

巴尔东奋力的冲了过去,一边挡着周围的攻击,一边低声的问道:“你进来干吗?”

苏誉冉慌乱的眼神扫了眼前的黑脸大汉一眼,不认识!可是却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善意。

巴尔东用力的推开压向苏誉冉颈后的大刀,随即大喝道:“你不认识我,但我见过你!说你干嘛?!”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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